[九、身陷苦，心难熬]

“呃……”闻人归弥尚在梦中，他的眼角溢出泪水，表情是那样哀伤。

　　这不知是第几次，二人的身下已是一片狼藉，闻人净妄像似不知疲倦般的一次一次得侵略。

　　身下人频频呻吟，其间掺杂着细微的呓语，他说了很多，却都被吻碎了，含糊不清。

　　闻人净妄紧紧抱着闻人归弥，仿佛要把他镶嵌进自己的胸膛，强硬的力度让睡梦中的人蹙紧了眉眼。

　　一大股精液随之释放，可惜闻人归弥的小腹已然隆起，再也装不下更多的液体，就在阴茎抽出的一瞬间，白浊顺着甬道喷涌，将铺在地上的衣袍尽数玷污。

　　“……哈……”

　　身下人大喘着气，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穴口像似得到了片刻喘息，大张着与阴茎尺寸相对的开口一张一合，残余的白色挂在内壁，潮热的气息吐在闻人净妄的肉棒上，勾的他又是一阵发涨。

　　闻人净妄将闻人归弥翻转一面，使其趴到在地，他擒住眼前那寸劲腰，手拖着下腹抬高，阴茎便对准着灼热的穴口挺入。

　　“啊——”

　　后入的体位更深，闻人归弥痛得惊呼，他猛然惊醒，感受到更深处的异物，双腿已经本能的颤抖起来，迅速反应过来的后穴一阵痉挛。

　　闻人净妄炽热的掌心覆在闻人归弥的小腹上，似有若无的按压着酸胀的腹腔。

　　“别……继续了……”

　　“……停手吧……啊呃……”

　　闻人归弥无力的瘫软在地，尽管自己的下半身被狠狠桎梏，也无可奈何。

　　他垂着头不住劝解，嘴里依稀是暗哑的音调。

　　像不肯死心般，闻人归弥试图拨开闻人净妄的双手，微微用力的上半身，反而把白皙的肩颈线条衬得秀色可餐。

　　闻人净妄轻笑着，双手纹丝不动，只不过他低下身去，用胸膛紧紧贴合着兄长的脊背。

　　闻人归弥身子一僵，温热的鼻息在耳旁伺机而动，二人的发因此交缠，滚烫的轻吻落在脖颈，他低低地喘息，下体却不争气的硬了几分。

　　不知为何变成了如此光景，还不等回味长梦里的失意和悲伤，却率先被亲弟的性器唤醒。

　　闻人归弥的心里充满了羞愧和悲戚。

　　早已经失去药效加持的身体被蹂躏的精疲力尽，现如今连回应闻人净妄的爱抚也显得迟钝了几分。

　　可闻人净妄哪里懂得，他向来信奉自我主义。

　　这一切都是皇兄欠自己的，他不能要他的命，便只能要他的人。

　　即便是要互相伤害个你死我活也在所不惜。

　　他发狠地在兄长的肩头留下又一个牙印，身下人吃痛的呻吟，后穴也因此绞的更紧。

　　好在因着精液的润滑，他这次肏弄着闻人归弥的后穴显得更加顺利，肉棒狠插到底，恶意的碾压圆球，在抽出九分，顺势抵入，如此往复数次。

　　“啊……呃呃……”只干的兄长的阴茎连射几次稀薄的精水。

　　“停下……停下……”

　　看着身下人被他每一次撞击而震耸着肩膀，嘴里黏腻的叫喊着拒绝，他便更加兴奋，也就撞的更狠，插的更快。

　　他要做到兄长彻底堕落，沦为欲望的囚徒。

　　还不够。

　　如此都还不忍着不要，也不知该说兄长耐性好还是说他固执。

　　闻人归弥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失态，仿佛身体失去了痛觉一般，只感到舒服的即将融化。

　　后穴的深处被不断操干，宛若要把内壁的褶皱展平，激烈的运动使交合处汁水四溅，而快感的浪潮一波又一波的侵袭。

　　两股之间早已酸痛非常，几次脱力到要滑落，都被闻人净妄的手桎梏着，动弹不得。

　　温热的精液随即灌注在被抽插敏感的后穴，热流冲洗着结肠内的缅铃嗡嗡作响，闻人归弥感觉脊背骨都被闻人净妄的体液浇灌，一股热浪从小腹绵延，再也射不出白浊的阴茎也被迫刺激的吐出清水。

　　“哈……呃哈……闻人净妄……别折磨我了……”闻人归弥克制着高潮的余韵，他几乎带着浓重的鼻音，像似哀求着，低呼着闻人净妄的小名，“不行了……我错了……”

　　“彻彻底底的错了……

　　闻人归弥噙着泪光，哑着嗓子忏悔。

　　之前他还以为闻人净妄不过是故意为之，以折辱自己来满足恨意，可当听完他不可置信的言论，才意识到亲弟的偏执与恐怖。

　　他反复催眠自己，定是做了一场荒唐的噩梦。

　　但一次又一次的索求，不停被注满的甬道，身体的痛与乐，怎会作假。

　　这就是现实，毋庸置疑……

　　于是，他宽慰自己，不过图一个新鲜感罢了，闻人净妄玩了一次也该倦了，就像丢弃厌烦的玩具一样束之高阁就好。

　　可惜闻人净妄却没有满足，他将永无止境的兽欲发泄在自己身上，俨然把他当作了自己的雌性。

　　他征服他，并乐此不疲，有种蓄意报复的意味，占有着身体，控制着灵魂。

　　闻人归弥自知无力反抗，但他堂堂八尺男儿，怎能作他人的胯下之君……

　　“错？”

　　“皇兄没错，反而该好好奖励。”闻人净妄亲吻着他的发顶，又道，“如今皇兄的后穴早已记住了我的形状，何来过错一说？”

　　“我说过，要让皇兄的这里装满至亲的礼物……

　　他揉捏着兄长的小腹，在身下人隐忍的喘息中，精液也随即从交合处流出。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闻人归弥的大腿根部下淌，有的直直堆叠在膝窝。

　　“你瞧，刚才又漏了一点，我得赶紧填满才行……”闻人净妄仍旧不紧不慢的自说自话，语气充满侵略和邪气。

　　“不行！”闻人归弥哑着嗓子，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这一句异常坚决。

　　插在后穴的阴茎一直抵在深处，倒也没有轻举妄动，似乎在等待自己的下文。

　　他只觉得很痛……

　　尽管身体已经被药物渗透，能够坦然接受快感，但依旧阵痛……

　　全身上下，都像似被彻底撕裂般苦不堪言……

　　为什么一直被操纵的人始终是自己……？

　　少时为了愚妄而唯命是从，眼见着碍眼的人已然离去，本以为人生就此自由；而今却要为了肩上重坦，被他人胁迫，甚至被最为亲近之人侵犯……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倘若预言为真，结局也不会如此……

　　所以说自己根本不是经世之才，根本不能运筹帷幄……

　　一步错，步步错。

　　假戏真做终究是假，只恨自己大愚若智，选错了路，才把至亲逼至如此……

　　难道我唯一的选择竟是死吗？

　　或许这是上天给的最后一条不再被威胁而举步维艰的生路。

　　闻人归弥抿着唇不再说话，他的心里如钝器捶打般的疼痛，脑海中反复试问自己，眼中全然无光。

　　接连经历逼宫，侮辱，要挟，屈从而后被同性且来自亲人的侵犯打击，他的大脑早已恍惚混沌。

　　他疯魔的掩面啜泣起来，显然已经精神崩溃。

　　在长期的高压紧绷下，从未享受过正常的关爱，像是一件精心装扮以为了贩卖出高昂价格的商品，从一开始就迎合所有人的喜好，任其揉扁搓圆。

　　刚会讲话就要学习四书五经，卜卦说他雄才大略，背不出便要又打又罚，为了别人心中所向，便一直追逐，一直奔跑……

　　提心吊胆，心惊胆战……

　　生怕错了一步，出了差池，结果还是造化弄人……

　　受够了，也演够了，这个角色已经让人精疲力尽，谁要拿去，尽管拿去……

　　什么贤君，什么社稷……

　　连命都不能完全掌握的人，更没有资格多管闲事。

　　而今江山万千，臣子数百，本愿亲弟能够读懂自己一二，结果到头来，无人能语……

　　闻人归弥颤抖着身体，目光紧紧注视着远处那把先前被打落的匕首。

　　他似乎心意已决，万念俱灭的奋力一争。

　　只在一瞬，刀光血影中，唯余留下闻人净妄大惊失色的脸和自己鲜血淋漓的脖颈。

　　不断的红色从伤口喷涌，在身前染出一朵妖冶的花，扎眼的触目惊心。

　　闻人归弥死死的捂着匕首，嘴里渐渐泛起血腥，每呼吸一次便是一次的剧痛。

　　他也不知自己的伤口究竟如何，但迅速的失血晕厥和皮肉划伤的痛感让他十分满意。

　　天不遂人愿，唯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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