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离开拉面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千跟着百踏上了老旧居民楼的台阶。

　　即使是冬天，阴冷的楼道中仍有一股混杂着铁锈气息的霉味，他下意识碰了下走廊的扶手，蹭掉几片漆皮。谁会想到一个党派的头目竟然蜗居在这样的地方？千抬头，看到百用钥匙拧开防盗门的锁，伴随着铁门咔啦啦和吱呀的声响，他靠在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墙皮的墙面上，朝千招了招手：“来吧。”

　　他迈进那扇门，扑面而来涌入鼻腔的是一股混杂着烟酒和腐烂发酵的食物的怪味，千下意识抬手掩住口鼻，而百就那样将门反锁，越过他的身边，像一只猫一样避开所有障碍，倒进了懒人沙发里。他甚至没有开灯，千看不到落脚的地方，抬起的腿踢到喝空的酒罐，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出去，与墙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千蹲下身，拾起地面上滚来滚去的空酒罐在桌上立好。以百的身份，搞到比这豪华许多倍的房子并不是难事，他完全可以住在明亮的大房子里，找人伺候他的。

　　“这是我自己的房子，太大的房子嘛……没有安全感。”像是预料到了千的问题，百在一片昏暗中答道。而后，伴随着咔哒一声，百的面前闪现出了一丝光亮，然后呛人的烟草气息便随着白色的烟气，从他手中那若隐若现的红点中蔓延开来。

　　折笠千斗不记得百会抽烟，不——他们分别的时候百还只是一个未满十八的中学生，根本没可能会抽烟。他看着眼前的百，第一次感觉这个男孩有些陌生。百见千盯着他没有动，以为是千也想要抽烟，拾起烟盒朝千递了过来：“来一根？”

　　千摆摆手，说：“不，我不会。”

　　听到千这话，百叼着烟从懒人沙发里站了起来，他眯着眼睛凑到千的跟前，就像中学时在街头巷尾见到的不良一样，刺眼又呛人的烟雾随着他的呼吸喷洒在千的脸上，百吐了一口烟，笑道：“不会我教你啊？”

　　千感觉有些局促了，他向后退去，可后背已经抵上了公寓老旧的墙面。百迈开步子走到他的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将剩下的半根烟头在桌子上摁灭了。可他并没有将那口烟吐出去，而是这样捧着千的脸吻上了千的双唇，白色的烟气从两人唇齿间的缝隙中飘散出来，在房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苦，真的好苦。千皱了皱眉，他没有抽过烟，从来不知道烟草竟是这样的味道，可面前的那人却像是品到了糖果的孩子，用舌头与他交缠着、舔舐着、吮咬着。千感觉眼前这个人在用一种略带侵略性的方式掠夺自己的呼吸，他几乎要喘不上气，直到意识都要在这个苦涩的吻中消散，百才肯留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

　　但很快，百又揪着他的衣领，将他丢到了狭小房间那唯一的一张床上。被褥并算不上柔软，撞得他后背有些生疼，可百就那样骑在他的腰上，弓起身子继续与他进行那个结束了又未完结的吻。

　　这个姿势有点糟糕，千明显感觉到百的下身磨蹭到了自己有些危险的部位，但早在他接受百的邀请时，就已经明白这场情事的在所难免。他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而百就那样顺着他的下巴吻过去，咬住他的喉结，又用舌头灵巧地解开衬衣的衣扣，在锁骨上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

　　他是狩猎者，又是百最顺从的猎物。

　　百目标明确地解开千的裤带，千并没有反抗，也没有理由反抗，只是撑起上半身，低头看着百挑开自己的底裤，双手抓住他弹出来的、已经勃起的阴茎，将头部含入口中。他一边用舌头舔舐着上面凸起的血管纹路，一边吮吸着，试图用温热的口腔将其包裹。千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手已经摁在了百的后脑。

　　千的手插入百的头发中，原本打理得整齐的三七分被他揉得很乱，他手腕用力，又稍稍挺腰，甚至顾不上百尖锐的牙齿磕碰到脆弱的皮肤，将自己的下身一下下地往百口腔的更深处送。巨大的柱头破开狭窄的喉口，径直顶入百的喉咙，百难以忍耐地作出呕吐的动作，反而让喉管收缩得更加剧烈，引得千发出难以忍耐的哼声。

　　他们像是在博弈，赌是谁那一边先缴械投降，百被刺激地眼角渗出泪水，但他还是不厌其烦、孜孜不倦地试图用口腔将那长度恐怖的巨物全部吞吃下去。他发出“呃嗯”的声音，似乎已经吞到了极限，急促的呼气从鼻腔中溢出，扑在千小腹的绒毛上，引起一阵瘙痒。千感觉百已经要呼吸困难了，他抓着百脑后的发根，想试图将他抽离一些，谁知道百竟然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中断了千的这种行为。千被刺激得皱眉，他打算看看百要如何处理这样的场面，只感觉到粗糙的舌面贴附上柱身，而有节奏收缩着的喉管的刺激让他的下体发胀。

　　他好像要到极限了，可百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千用力地去推百的肩膀，最后还是没能控制住，将白浊的液体倾泻在了他喉咙深处。千大口地喘息着，百缓缓将那仍然挺立着的性器从口中退出，餍足般舔了舔唇角，好像在享用一顿美味的大餐。

　　他再次用手抓住千的阴茎，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顿住，手指轻轻摁在千的小腹支撑着身体，伸出胳膊拉开床头柜，从里面取出了一盒已经开封的、似乎所剩无几的避孕套：“啊，差点忘掉这个。”

　　千的眼角跳了跳，到这种时候了还要注意这些细节吗。暂且不论那些——为什么百的家里刚好会有避孕套，而且是拆封后、没用完的呢？他感觉自己的脸颊烧了起来，大脑没经过任何思考，趁着百掏出一个避孕套试图拆开包装的空隙，翻身将百压到了自己身下。避孕套的盒子从他身上掉下去，滚到床边，然后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被百叼在口中的那只避孕套包装也因为他的震惊而掉落在床上。

　　百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体位变化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学长，这么迫不及待吗？”

　　迫不及待的人到底是谁啊。千瞥了一眼百的嘴唇，那张嘴可是刚刚还在自己的身下吞吐着，将自己的全部体液都吞吃入腹。他解开百的裤带，将外裤和底裤的裤腰抓在一起，向下拽了拽，而百则配合地抬起腰，让他顺利地将裤子拉下去，又顺从地曲起双腿，从裤筒中抽离出来。他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阴茎早已高高挺起，顶端难耐地冒出一些液体。他勾了勾腿，没等千的动作，自己先缠上了千的腰。

　　百的大腿内侧用力地夹了两下千的腰，他扭动着身体将自己的下身送到千的面前，双手搭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强迫式地将那里打开。他用那双即使在夜中也晶晶亮的眼睛看着千，说道：“学长……”

　　千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和几年前那个初尝禁果的雨夜没什么两样。

　　夏季的雨总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百只是在千的宿舍耽搁了一会儿，从天而降的暴雨就阻隔了他回宿舍的路。千不记得当时是怎样让百留下的了，总不至于是他孩子气地骗百宿舍里没有雨伞，又把他哄骗上了床。那时的百才几岁？十六还是十七？总归比现在看起来要瘦小一些，但腰部薄薄的一层肌肉抱起来也算舒服。

　　百正大张着双腿，仰面躺在他的床上，他们没有关窗户，雨声掩盖了百从手臂和嘴唇中漏出的喘息，和身下随着千的手指进出而发出的暧昧水声。他没有和男人做过爱，也没有任何的理论基础，只是觉得应该和那些三流片子中所表演的动作相差不多。他用空闲的手摁在百的腿根，强迫着那颤抖着试图合拢的双腿张开，手指试探性地戳弄着，大腿骤然绷紧的肌肉和百口中难以抑制的高昂声响，意味着他在这方面的学习能力似乎得天独厚。

　　但似乎还不够。他又挤入一根手指，百的喘息声更明显了，似乎吞吃下三根手指已经让他用尽全力，他的后穴伴随着喘息声有节奏地收缩着，温热的肠肉贴附上侵入物，一下、一下地卖力吞吃着。千凭借着刚刚的感觉，一边揉摁着肠臂，一边摸索着方才让百扭动腰肢的位置，他动作很小心，生怕被百吞入口中的是痛苦的呜咽。千大概习得了要领，百很快便在他的攻势下抽动起来，他挺动着腰，早已高高立起的稚嫩阴茎颤抖着，从顶端冒出一股股白浊的液体。

　　伴随着百的高潮，千的手指也被紧紧地绞住，陷入不应期的圈套，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他放开禁锢着百的手，去拉起百挡在脸上的手臂。他都没有注意到，只当百是用手臂挡住了羞红的脸，却发现那上面已经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红得发紫、甚至有些渗血的牙印。

　　“百！”这并不是呵斥，而是看到百自我伤害时，出于本能的反应，但百显然会错了意。百侧过头，像是在害怕什么，不敢看千的眼睛。

　　千将百的手臂拉高举过头顶，抓着他的手腕摁在枕头上，然后去咬百的嘴唇。他和百接吻，百最受不了千这样，舌头只是刚刚探入，就已经不由自主地打开口腔求饶。借着接吻的动作，他成功地将百的视线拽了回来，在起身时，唾液拉出的银丝随着重力下坠，滴落在百的下颚上。

　　“百，好好地看着我。”他轻轻地，尽可能地用自以为最轻柔的语调，“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可以吗？”

　　“但是、但是！”百没有再将头扭开，但他的视线还是撇向了别处。他的脸颊泛上一层不正常的红晕，漂亮的桃红色眼睛闪烁着水光，不听话的泪珠晃动着，悄悄地从眼角滚落，“很奇怪啊……我的声音，变得、变得很奇怪……”

　　“没有的事，让我听听吧。”千松开百，抽出了在他身下作乱的手指，像是笃定百不会逃跑一样，不慌不忙地解开自己的腰带，早已觉醒的下体迫不及待地从内裤的束缚中弹出。他正准备顶上百那仍在开合着的，因为侵入物突然离去而空虚的穴口，却突然想起来什么，顿住了动作：“啊……好像没有安全套。”

　　“我是男孩子，不用那个的话也可以吧？”百稍稍起身，他的小腿抬起，邀请似的勾了勾千的后腰。

　　不，不完全是那个原因。千想道。百并不像是上课会睡觉的孩子，为什么生理健康课上教过的那些知识，在这一刻就全部消失了呢？他伸手按住百不安分的小腿，向后退了一些，仿佛这样就能让他那几乎要烧起来的下半身冷静下来一样：“不，要不还是……”

　　“千是大笨蛋！”不知道是触动了百的哪根神经，他的小腿用力，挣脱了千的束缚，一下子撞在千的后背上。他几乎是用两条腿缠上了千的腰，将千禁锢在那个圆环之中，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千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百，却发现他的脸色比刚刚更要红上几分，眼睛中的泪水也不再只是蒙在表面，冲破眼眶，像窗外的雨一样，簌簌地落下来：“明明千也、忍耐不住了……不要等着我来邀请你啊？搞得我好像、很想要一样……很、很奇怪啊……”

　　“原、原来……百不想和我做吗……？”这下轮到千愣神了。

　　“才没有！”百急得眼泪掉得更快了，“明明是学长，就不能体谅一下小百的羞耻心吗？一定要我说、说请你操——”

　　百的话停在了一半，过度的刺激让他的嗓子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干哑的喊声，千竟然就那样趁虚而入，在百说话的时候将下体直接操了进去。百高高地仰起头，他的瞳孔紧缩，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抬起手臂，想要遮住自己此刻难堪的表情，却又被千抓着举过头顶。千凑过来与百对视，在满是不可置信的桃红色眸子的注视中，再次俯下身与他亲吻。

　　他想他错了，百从来都不是那个挂在高枝，等待他去摘取的苹果，而是诱惑着他，一口一口将禁果吞吃入腹的毒蛇。

　　“学长，在等什么呢？”百的声音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他的手指正深深地陷入百下身那已经泥泞不堪的肉穴中，伴随着搅动发出咕啾水声。他动了动手指，百闷哼出声，大腿再次将他的腰夹紧。

　　百总是这样在邀请他，虽然他们做爱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无论是在深夜的寝室，放课后空无一人的音乐教室，还是运动场的器材室，只要他提出需求，百总会主动地为他打开双腿。百做爱的时候总是看起来很享受，对他的动作也很顺从，他便理所当然地认为百是喜欢这样的，直到毕业后——那个百留下的电话号码再也没打通过。

　　他以为是百出了意外，但作为黑道少爷重要的陪读，还有着那样的身手，就算是出意外也轮不到他吧？他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分手了——他也可以理解，毕竟百也是男人，应该也没有男人会喜欢被男人抱的感觉吧，所以之前的那些表现，大概都是百为了取悦自己，装出来的。

　　但是，他们明明已经分手了，为什么百如今还要继续这样做呢？他没有将手抽出来，而是抬起头认真地看向百：“百……你真的希望我那么做吗？”

　　他这话问出口后，连百都愣了一下，他的表情就像情热之中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做到这种地步了才开始思考这种事情？！虽然分开那么多年，但学长应该也很喜欢我的身体吧？”

　　你看，果然就是这样，这一切都是百为了取悦自己的单向忍耐……千将手从百的后穴中抽出，透明的肠液自指尖到穴口勾出一条细线：“我不做了。”

　　“为、为什么？！”这下轮到百慌了神，他直起身子，抓住千的手腕，“明明你也勃起了，为什么突然不做了？”

　　“百其实不喜欢和我做爱吧？”千没有去看百的眼睛，而是低着头，盯着百抓住自己手腕的指节。说实话，他并不想就此止住，正如百急不可耐地向他求欢一般，他也对那温热的巢穴求之若渴，但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由着自己性子为所欲为的人，也不希望百在这种事情上迁就自己。

　　“学长为什么会这么想？”百愣住。

　　“因为我们分开后……你就一直没有联系我。”像是不愿意承认这个真相一般，千将头扭向了一边，错开了百的眼睛。

　　“噗……哈哈哈……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百突然笑了出来，他笑得很轻松，甚至连眼角都挤出了几滴眼泪。他用手抹掉眼泪，坐起身子，抬手捧着千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那是因为我的通讯会被八乙女组的人监视……我为了从中脱离，花费了一些功夫。我才没有不喜欢学长的意思呢？如果有的话，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张着腿求你操我呢？”

　　“对不起、我……”是他擅自揣测了百的想法，千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但只是这样还不够，因为接下来的画面更是让他气血上涌，他感觉自己的鼻腔发热，喉咙也有些干渴。因为百竟然就那样将腿张开呈M字型，用手指扒开了那因为侵入物的离去而在空气中开合着的穴口，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满面潮红地看向千：“不要想那么多了，哪怕只有今天晚上，可以操进我的这里吗？”

　　这样的邀请他没有理由拒绝，也没有可能拒绝。千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咽下了口水。他再次俯下身去，压着百的身体让他重新躺回床上，然后一只手撩起百的上衣下摆掐住他那肌肉紧实的腰，一只手扶着硬挺的下体，顶在了那肠液泛滥的穴口。

　　或许是因为肠液的润滑作用，顶端很轻松地便滑了进去，他能感觉到百的后穴因为突如其来的异物而猛烈地收缩着，似乎是在拼命想将其容纳进去。但是后面的过程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轻松，那甬道像是许久未经开拓一般，稚嫩又紧实。他听到百咬着牙，发出难以忍耐的哼声，只好再次用手掐住大腿根部，轻轻地揉压着：“百，放松，你夹太紧了……”

　　“抱歉、千……嗯……呃啊……”百被千说得脸更红了，已经几乎要和那双眼睛融为一片，他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放松肌肉，将全身的重力都压在了那并算不上柔软的床铺上，“哈……啊……呼呼、可以吗……”

　　“嗯……似乎还差一些。”何止是差一些，他的大半根柱身都暴露在外面，但百滚烫的后穴绞得他一阵大脑发麻，他不想再等下去了。千想着，双手抓上了百的腰，甚至没有告知百，便手臂用力，硬生生的将剩余的部分全部操了进去。

　　“等、呃啊——啊——……——”

　　百刚意识到千打算做什么，甚至还没来得及叫停，下身便已经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他的身体颤抖着，惨叫从他的嗓子中发出，但很快的，声音就消失了，他大张着嘴，却好像被谁摁下了静音键，因为刺激而骤缩的瞳孔失神地望向天花板。可千只是餍足地舔了舔嘴角，没有顾及百的反应，自顾自地抽插起来。好舒服，真的太紧了，就像第一次品尝百的味道时那样。

　　“等等、我、啊啊……”百叫着，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床单，被他攥出了许多道褶皱，像是两朵花开在他的身旁。但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持续的快感刺激就已经冲破了他大脑最后的防线，他眼前一黑，直达绝顶的快感涌上小腹，白浊的液体涌出，弄脏了千上衣的下摆。

　　“这样就去了，百很久没做了吗？”千用手抹了一下衣服上的精液，用舌头轻轻舔掉，然后视线瞥向被他丢到地上的避孕套盒。会在家里准备这种东西，而且是所剩无几的，平时应该也没和别人少做吧？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其实百交的是女朋友——哎呀，那这可就不太好意思了呀。

　　他并没有打算等百的回答，而是继续顶撞起来，仍处于不应期的肠臂紧紧地绞住柱体，连百也被他这样的动作撞得乱晃。

　　“嗯、嗯、啊……只和、学长做过……”

　　“学长，哪个学长？我毕业后，你又去勾引其他人了吗？”原来不是女朋友，而是交了新的男朋友吗，千想着，心里不太是滋味，一只手压在百的小腹之上固定住他的身形，另一只手将上衣下摆撩起，露出胸前两个粉嫩的乳头。他用指肚在上面摸索着，等到挺立起来的时候，重重地掐了一下，身下的百尖叫着挺起胸口，又将敏感部位送到了千的手中。

　　“咿呀！不要碰、不要碰那里！”百颤抖着，想去抓千的手，又被千扣着手腕抬过了头顶，压在枕头上。他低下头，继续用舌头挑弄起了那两点红色，百刚刚释放过一次的下体也渐渐地再次抬起了头。

　　“嗯嗯……百的这里变得很敏感呢。是和别人做过了吗，真是……”真是淫荡，真是叫人嫉妒得发疯。千一边吮吸着，一边抽出大半截下体，再狠狠顶撞进去，百被刺激地抬起了头，两只眼睛已经噙满泪水，将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千的面前。

　　“我没有、我没有和别人做过！！我只和千做爱！”百像是已经放弃一样，一边摇着头，一边曲起双腿再次缠上千的腰，捶打着他的后背，“呜、啊……啊啊……慢、慢一点……”

　　“但是那些避孕套？”千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我自己也要用啊？我好歹也是一个……性、性功能、正常的男人……”百说着，像是有点害羞一样，将头扭到了一边，“我又联系不上学长，只能一边想着学长，一边自己弄了……”

　　“真是乖孩子，我要怎么奖励你呢？”千笑起来，他像很多年前那样，低下头和百接吻，强迫着他将视线转回来，又使坏一般地在百的后穴中肆虐着，将他没来得及发出的呻吟吞入口中。然后他起身，抓着百的脚踝，将他的双腿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百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双手缩回胸前，仿佛什么担惊受怕的小动物，倒是配合他哭红的眼睛和满脸的泪水。千并没有抽出他的下体，而是抓着百的腿让他翻了个身，改做了跪趴的姿势。他没有给百的身下垫枕头，只是让百能够将脸深深地埋进枕头中，然后将屁股高高地翘起，像一只求欢的母狗。

　　他掐着百的腰，再次挺弄了起来：“那就奖励你——在最深处中出吧？”

　　他只能看到百漂亮的背部线条，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一下下地顶撞着，享受着百蒙在枕头中的，细碎的呻吟声。

　　“呜呜……千、唔啊、呃……呜呜……”

　　然后，伴随着后穴的一段痉挛，千感觉热量全部聚集在了自己的小腹，他重重地操进百的身体，然后从后方抱住了他，两人侧着身倒在床上，他的下体在百温热又柔软的甬道中跳动着，将全部液体都灌入百的身体中。

　　他闭上眼睛，侧躺在床上，感受着怀抱着的人的颤抖，还有带着一点汗水气息。他轻轻地朝百的后颈呼气，感觉百的身体蜷缩了一下，然后带有重重鼻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干嘛？”

　　“我可以继续吗？”像是在征求意见，但却没有给百选择的机会，千只是听到百“嗯”了一声，便再次翻过他的身体，和他一同再次坠入那片黏腻的温柔乡中。

　　第二天，千醒来的时候百还在睡觉，他有点记不清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做了多少次，许久未开荤腥的两个人都失去了理智，让他现在仍有一些头昏脑胀。他揉了揉因为运动过度而感到有些酸痛的腰，越过在自己身旁依旧沉睡着的百，踩着地面站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地板上堆放着的垃圾和瓶罐，来到了这间房屋又小又老旧的厨房，从冰箱里随意找出一点可以处理的食材，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等他折返回来的时候，百已经醒来了，不知道是被他的声音吵醒的，还是被早餐的香气。他撑着身体，赤裸着上半身，侧躺在床上看着千，问道：“学长，你要走了吗？”

　　“嗯。”千点了点头，“今天要去学校报到，明天就要正式开始上课了。给你做了早饭，起来吃一点吧。”

　　“学长，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好像还在交往一样。”百笑着调侃了一句，翻身下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动作顺畅得好像完全没有受到昨夜床事的影响。他在大衣的口袋里翻找出来了什么，是一张名片，虽然已经有些皱了。他把那张名片塞到千的手中，继续说道：“这片街区最近都是我在负责，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用这个电话联系我吧。”

　　千点了点头，将那张名片塞进了自己胸口的口袋中。

　　他没有等百用过早餐就匆匆离开了那间老旧的房屋，当他落下门锁，站在门口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名片。通体黑色的设计，用银色的油墨印刷着“MOMO”和一串电话号码，简单却又足够实用。虽然百说可以找他帮忙，但是自己要做的事情实在是过于危险，他也没敢向百透露大神万理的失踪和他想寻找的真相。

　　他站在门口，看着名片沉思了一会儿，将它攥在了手心。

　　然后在前往电车站的途中，悄悄地塞进了垃圾箱。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