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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末路,2

小说: 2025-08-29 13:26 5hhhhh 4520 ℃

“你想要什么,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们?”艾诺尔忽然问道。

魔女听罢笑道:"放了你们?拿什么放?“她笑的像一只邪恶的猫,然后她走到一旁的女仆边上,拍了拍她的肩膀,"把zero带到实验室,想办法组织人看看能不能恢复出厂设置,把沙琳关进笼子里面吊起来,给客人们观赏吧。“

女仆点了点头,说完便押着两人分别前往各自的目的地。

那些家伙把艾诺尔绑在十字架上,给她电击,注射各种药剂测试她的反应,要么杀死艾诺尔的人格,变成zero。要么要艾诺尔绝对的服从。

她仿佛身若迷雾当中,面前出现了唯一的光亮,艾诺尔爬起身来,她身上的束缚被解开了,迎面而来的是初冬的暖阳,带着鲜花的香气,可就在她伸手就可触碰之际。她看到了另一道路。那条道路,由骸骨铸成,以鲜血铺路,一边是伸手可及的温柔乡,而另一边,血月高悬,没有呼唤,血月啊,你是否还记得你为何选择了他?

who are you?

我叫艾诺尔,厄缇勒斯。

真的吗?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假的,我再问一遍,你是谁?

艾诺尔转身面朝着血月,猩红的血月神秘而深邃,它将所有的光芒都照在了艾诺尔身上,仿佛将其置身舞台,艾诺尔朝着血月走去,可每走一步,本来的光亮便会射出一条红线,束缚住她的手腕,脚腕,膝盖,身体,周围哀号遍野,四面皆有亡魂作祟,但一股信念驱使着艾诺尔向着血月走去,依然无法将他阻止。

你想起你是谁了吗?

我是秋水仙紫,我是狼,牧狼人,冻土的皇帝,我是狼神。

这些不够。你是谁?

血月依然提出着它的质问,你配拥有血月吗?

更多的记忆涌入,那些痛苦的,挣扎的,欢喜的,分离的,一股脑的全部涌入她的大脑。她痛苦的大叫,但是红绳却把她的嘴巴也一并绑住,从血池中拖了下去。

血池之下,便是血月秘境,一位白素衣衫的女剑客亭亭而立,她一双猫耳,一对长剑。

而艾诺尔身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她也有一对长剑,凰羽与凤鸣,这些都是送给荀妖妖的,让她继承自己的剑法,还有一柄锤杖,这时家人给自己打的重锤法杖,这个是送给韦小满的,自己当初就是拿着锤杖大杀四方的,代表狼群的传承。

女剑客持剑斩来,艾诺尔也以双剑对敌,两人的剑法之快,只能看到两道不同颜色的光影闪过大地,只存在刀剑碰撞的短暂光影中。忽然那猫子在剑法空隙,用腿踹中了艾诺尔的小腹,把两人分离开来。

论剑法似乎是女剑客赢了,她脸上有微微的疑虑,带着这份疑惑她丢掉双剑,从后背掏出一张长弓,艾诺尔也丢下双剑,两人剑术同路,难以破招,捡起锤杖。霎时飞沙走石,电闪雷鸣。

而女剑客闭上眼睛弯弓搭箭,箭矢穿过呼啸的雷电直接射中了艾诺尔的肩头,而面对呼啸而来的雷电巨浪,女剑客直接高高跃起,同时拉弓,蓄势待发。

艾诺尔也借助魔法升上天空,手持锤杖冲了过来,女剑客从容发射,艾诺尔用锤头格挡,被击退数米之后,再度冲了过来,速度之快令女剑客无法再度装填,她索性也丢下了弓,从不知何处掏出了一柄方天画戟。戟尖与铁锤相撞,那女剑侠微微后退,艾诺尔却失去平衡坠落倒地,她马上向着一旁翻滚,画戟刚好插在她旁边,那剑侠也翩翩落下,拔出画戟,两人再次斗做一团。

若追求剑道之极,需怀洞察明澈之心,观烈士不惧生死,乃悟战士之道。纵使剑锋所指,百倍于我,然剑心所向,仍明必死之志。如是,只因日月山川,风林水火,血肉之躯皆剑意,剑法之奇无有尽善尽美,故剑无常势,唯坚毅之心与应变之智长存。

这些话语在她倒地后再度袭上了她的脑海。她在痛苦之际,也看到了女剑侠悲悯的表情。那剑侠身体也变得朦胧。

往日的场景历历在目,方才涌入自己内心的那段话,正是两人初遇时,对方将给自己听的,玉剑门的心法。艾诺尔拾起锤杖,锤杖也受她的感应,发出湛蓝的光。女剑侠也拔出画戟,艾诺尔再度冲了上去,这次她没有躲避戟尖的锋芒,任凭戟尖贯穿自己的身体,这次她一只手抓住女剑侠的衣领,令一只手抡起锤杖。

天空下起金色的雪,那是上一任血月守护,玉剑门世代遵循着惩恶扬善,除魔卫道的大任,祖师爷封印血月以成禁地,后玉剑门传承数载,后终为浊世所染,一腔剑道,或为仕途平步青云,沦为鹰犬。整个宗门皆成帝国之爪牙,清正之士惨遭屠戮,卫道之人沦为囚徒,芙米莉亚·潘苏本是掌门所救之短寿猫妖,掌门见其内心淳朴,不顾门派禁忌,以血月之力维持其寿,潘苏亦心存感激,后掌门病亡,宗门大变,残破之躯无法支撑长辈们的剑道相比,身陨峡谷。与其一同坠落的还是她的爱人,遂在临死前以血月相托。作为理想的延续的人。

血月啊,请保佑我的爱人吧,愿你的光芒照亮他的前路,只愿他未来安康。

作为血月的唯一驯服者,为了能让秋水仙紫毫无痛苦的接收这股力量,芙米莉亚·潘苏将自己的灵魂被永囚于血月当中不得轮回。眼前的是因为她的执念化作的没有知觉没有感情的虚影,她会无情的处决掉所有不是秋水仙紫的人。

艾诺尔抱着潘苏,而这个潘苏只不过是一座没有意识的虚影,那虚影伸手抚摸着艾诺尔的脸庞,喃喃道:"我认得这锤杖,可我却不认得你,是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你吗?”

意识回归,艾诺尔在手术台上苏醒,要么变成zero。要么要绝对的服从,你选择什么?

我选择第三条路,我是狼,我是秋水仙紫,面前的科学家还在谈论接下来的实验方向,他们都不知道我是谁,只认为我是一个被沙琳抓来的武器,对我所做的事情不过换个主人。

刚才的意识之流,也让艾诺尔想清楚了很多事情,自己曾经因为杀戮而痛苦,想通过自己做的都是为了生存来逃避,这些都没错,但是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自己的阴暗面,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就是喜欢杀戮呢?

整个实验室忽然电能震荡,电灯忽明忽暗,其他仪器的功率也再忽然加大,都在其他实验人员都不知所措的时候,艾诺尔挣开了束缚,用利爪和尖牙,顷刻间,整个实验室血流成河,门口的守卫听见声音,刚打开大门,就看到浑身是血的艾诺尔,牙齿直接没入脖颈,她面无表情,屠杀着她能看到的一切生物,一直到来到了电梯,凭借着记忆,她摁响了顶楼的号码。

爪子在滴血,那些鲜血均不属于她本身,这让她回忆起来更多,她擅长杀戮,尤其喜欢屠杀恶魔与邪神,那些仗着自己有着些许修为便自诩为神为祸一方的。你是死神,我便带给你死亡,你是雷电之神,我便用雷霆之力击败你。你是恐惧的化身,把我便让你感受到什么才是恐惧,锤杖之下,众生平等,血月腥光,魍魉辟易。是魂魄那就切断轮回,是概念将其摧毁,既身怀狼神之力,自当以狩猎之名,代天行罚!我不是在凝视深渊,我是深渊的监视者。

烈士可殉道而死,仁者亦可为道殉名声,她的杀戮,只因想要尽快结束战争,忍看硝烟之地重生战火,痛惜负伤之兵再举刀枪。以战争的方式去平定战争,减少我方的伤亡,恢复秩序。

等待电梯的时候,她抬头看到摄像头闪着红光。她深吸一口气,在自己身边生成了蓝色的护罩,能否屏蔽一切的电信号。电梯门刚打开,一群佣兵拿着霰弹枪一直射击,却看不到艾诺尔人,就在他们疑惑之际,艾诺尔从电梯的顶板跃下,顷刻间便斩杀了面前的所有人,她站在走廊,目光最远处,她看到西装魔女已经进入了另一电梯,艾诺尔闪身到了魔女面前,可她乘坐的电梯材质居然能挡住艾诺尔的利爪,艾诺尔发出怒吼,转身看向整个楼层的佣兵,半数佣兵轰然倒地,刚才她闪现的过程中,用爪子划破了不少的人的脖子,她扭过头,凝视着剩下的卫兵。

电梯来到了地面,看结构,这里是个停车场,魔女从容的出了电梯,但是艾诺尔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而魔女却非常坦然的说到:"我本来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联想到你是来救那母狼的,忽然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艾诺尔沉默着亮起利爪,她猛地一扑,魔女原来的位置却升起一阵黑烟,而她本人却已经闪现到了一旁,如此反复数十次。魔女看出艾诺尔使用的是体术闪现而不是魔法,持续不了太久,她趁着艾诺尔攻击的间隙,闪现到艾诺尔身后就是一掌,那一掌带着黑火,直接将艾诺尔的角斗士装束点燃,艾诺尔也顾不得斯文,撕开了自己着火的上衣,她凭着记忆想变成狼人,却只能变成一只干枯瘦弱的蝙蝠。身体还未习惯,在蝙蝠状态下被魔法飞弹追的四处躲闪,才勉强变回人形。艾诺尔半跪在地上,身上多处伤口渗透出鲜血。

魔女则一边活动手腕,一边朝着艾诺尔所在的地方走来。艾诺尔用拳头把自己撑了起来,再度亮出了利爪....

另一边,那位女仆和沙琳也算旧相识了,女仆也知道沙琳个性要强,容不得这般羞辱,电梯门打开,这里是个杂货铺的地下室,女仆解开了沙琳除了项圈以外的束缚。她一边解,一边嘱咐道:"沙琳,趁着夜色逃吧,越远越好。“

“可这样的话,你呢?”

”阿曼达(黑魔女名)和我是老相识了,不会过于为难我的。我了解她的性子,她是真的有可能杀了你的。”

沙琳听罢,她的内心在动摇,给了女仆一个大大的拥抱,同时认真的说道:“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这样做,我可以受罚,但是恳求你,能不能把角斗场的那个血族救出来。”

女仆听罢本来的欣慰顷刻化为担忧,她双手分别握住沙琳的两个胳膊,把她推到了自己面前,认真的说:"这个我实在是做不到。血清是几亿金币的投入,那个丫头是复原出血清的唯一希望,那是近三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换我,我也会生气的。”

今天的经历像噩梦一般,沙琳多么希望这些只是一场梦,明天又可以在柔软的床边醒来,自己曾经叹息着秋水仙紫的纠缠,可如今自己似乎也必须在两个世界当中做出决断,这种选择注定是撕心裂肺般剧痛的,可机会也只有一次。

看到沙琳神情尤其低落,女仆也露出了难为的神色,说,”沙琳,你放心,我会尽我所有保你的,我甚至想替你受罚....“

"没事的,你做好你分内的工作就好。”

“可是...可,沙琳姐,没有你,也就没有我的今天,想当初我还在贫民窟的时候,是你看到我被追债人堵在巷子里面,把我救了出来,教我保护自己的本能,还给我介绍工作....”

”可我没有教你成为杀手。“

”但是我只是想变得像你一样啊。“

沙琳轻轻拨开了女仆的手,“谢谢你,托马斯,这件事确实是我的做的,我一个人做的,我承认。我不能让你替我受罚,我总要去面对自己的过错,况且这个项圈解不开我始终还是可能会被抓回来的,让我去面对我自己曾经的过错吧。我要用亲自向她赎罪,无论任何方式,只要她能原谅我就好。”热泪从眼角再度流出,此刻的沙琳再度跪倒在地上。托马斯温柔的抱住了她,托马斯也不再坚持,按照流程给沙琳重新铐了起来,带下了电梯。托马斯还是自我主张的没有把她关到笼子里面,在整个地下除了情趣play的地方,没有严格意义的地牢,阿曼达挣了很多钱,几乎所有地方都至少是按照酒店级别装潢的,就连被拐卖的舞娘住的也是这种酒店式的房间。所以给沙琳安排的自然也是这种。

手铐被解开,房间的大门被上了锁,项圈封印了她能用的所有魔法,也她的意识同样锁在了这具身体里,浴室内,冰冷的水拍打在沙琳的白净的玉体上,水龙头的冷水大开,这是她为自己冷静的方式,她的心跳跳的很快,本来就是赏金猎人,杀戮和谎言应该早已习惯才是,可如今入局太深,她裹上巨大的浴巾,即便是冷水依然没有让她恢复清醒。

房间门传来打开又关闭的声音,沙琳没有选择,直接摆出配合的姿态,她裹着浴巾谦恭的出了门,然后马上低头行礼。

忽然胸口传来柔软的触感,来人直接抱紧了沙琳。”太好了“来人感慨道,惊愕间,沙琳低头看去,是已经身着舞女服饰的艾诺尔,沙琳也摸了摸艾诺尔的头,两人去厨房的位置交换了一下情报,那里无法透过猫眼监视,有人前来的话,沙琳也能第一时间去接待,而艾诺尔可以化为蝙蝠躲进柜子或者冰箱。艾诺尔告诉沙琳,她已经恢复大部分记忆了,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并且方才和阿曼达交战是平手,艾诺尔换了身衣服潜伏了进来,她已经释放了荀妖妖,目前两人约定分别寻找沙琳,艾诺尔先找到的。

“仙紫,我..."沙琳刚想道歉,因为她才搅出来那么大一滩浑水。而艾诺尔将食指竖在沙琳的嘴巴边,示意对方不用继续说了,“我们是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嗯嗯。“沙琳振奋的点了点头,艾诺尔画风一转,回答了几天前在马车的问题,“初心不坏并且搞砸的话,就尽可能去弥补问题吧。反正处于我个人的话,是不会怪罪的,重要的还是自己能不能接受自己。”

可就在这个时候,两人都听到了开锁声。艾诺尔闪身到了厨房,她刚想变成蝙蝠,可她却发现自己这副身体的能量已经几乎耗尽了,困意已经开始上涌了。她只能从厨房抽了一把餐刀。

大门打开,是托马斯她紧张兮兮,她正在寻找艾诺尔,她看向着披着浴巾的沙琳,沙琳只能不好意思的打着招呼,不经意的一瞥,托马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还未等艾诺尔反应过来,托马斯快步冲过,已经从腰间抽出电击枪提前瞄准,通过滑铲命中了艾诺尔,多次电击,艾诺尔已经产生了些许抗性,她紧握着餐刀,硬撑着迎了上去,但托马斯只是掏出短刀,一刀便打飞了艾诺尔手中的餐刀。

就在这时,沙琳快步过来从背后打昏了托马斯。

“干得漂亮。”艾诺尔硬撑着给予肯定。

沙琳盯着倒地的托马斯,神情复杂道,"我刚刚在内心当中演算了一千种我杀死她的结局,最终我发现我还是做不到。半个小时前,我还在想假意屈从,然后把她们都杀掉的事情,还好,我想我知道我该怎么解决这个事件了。“

“诶?”艾诺尔有些不解,但是沙琳却表现的异常坚定。艾诺尔深知这整个地下世界都和沙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本就是只属于她个人的事情,而她也已经做好了觉悟。

既然这样,也就不必再问能否再见的话语了,艾诺尔拍了拍沙琳的肩膀,独自离开了。

汇合的地点的电梯直通一座高楼的楼顶,一股清新而略带凉意的空气迎面扑来,差点让艾诺尔以为自己已经告别了这个世界一个实际,东方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压抑了太久,竟然觉得这天空那么广阔。

荀妖妖随后而至,艾诺尔坐在天台上,看见沙琳没有出来,荀妖妖显得焦急又憔悴,她紧握着剑柄就要折返回去,却被艾诺尔喊住。

在听到沙琳要独自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为什么?她现在用不出魔力,她会死的!你怎么能那么残忍?!世界仿佛在崩塌了,仿佛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支撑她继续走下去的柱子也要断掉。

“沙琳和阿曼达从来就不是敌人,她们只是有分歧。”艾诺尔耐心告知真相,而荀妖妖又怎么能接受这样简简单单的话语,她回头问道:"那你能保证沙琳姐不会死掉吗?”

艾诺尔沉默,而荀妖妖语气坚定,”如果因为我自己的不作为,导致沙琳姐出事了,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而就在荀妖妖已经来到电梯按键前,一柄长剑拦住了她,艾诺尔闪现到了电梯口,她不会对荀妖妖出剑,她严肃的说道:“沙琳同样对我来说意义重要,所以我更要尊重她的选择。”

“可..."

内心纵有千百种不情愿,此次此刻也都被堵在咽喉里面,说不出咽不下,荀妖妖停下了脚步,艾诺尔也看出来了荀妖妖的悲伤,摸了摸她委屈的脑袋。

”对了,关于你姐姐,是沙琳错了,其实你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独自营救你的姐姐了。”

”可我们要面对的是连魔王的能杀死的勇者,我一个人?“

”其实如今的你,已经足够独当一面了。“艾诺尔露出欣慰的笑容,“现在的你,还会怕魔王吗?”

此刻太阳终于从山脚爬出出来,刚初升的朝霞洒满天地,看着荀妖妖若有所思的样子,艾诺尔也意识到自己该离开。她向着楼下走去,荀妖妖却在后面叫住了她。

”喂,小吸血鬼,如果你不打算来帮我救姐姐,你打算去做什么?“

艾诺尔回头给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我打算回家,我短暂的忘记了困扰我的过去,但是我意识到,有些过去是我永远都无法割舍的,但是归根结底,我们还是为了未来而活。”

正当艾诺尔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自己被从后面抱住了,荀妖妖把侧脸贴在荀妖妖的后背上,泪如泉涌。“我们也是困扰你的过去吗?为什么你要离开呢?”

“别闹..."

"别想狡辩,那空手夺刃的方式,我在脑海里面已经演算过上百遍 .....”

“不是,你们俩都是我的骄傲,但是我不能跟随保护你们一辈子,你们都已经长大了,生离死别,谁都避免不了,再美好的旅途也终有终点,再相亲的人,也有分别。你们在狼族当中还算年轻,广阔的天地才是你们该作为的地方。”

”可是,我们想你,没有一时一刻没有在不想你。“她泄愤般的用拳头锤了一下艾诺尔的后背。

”我也爱你们,我答应你们,总有一日,我们会再见的。照顾好你姐姐,可以吗?“

荀妖妖将双剑捧在手中,如同捧着花束,目送着艾诺尔的远去。这是她父亲赠与她的成人礼,她将永远以温柔为信条,继续生活下去,这朵花的花语是承诺,花期是永恒。

也是此刻,艾诺尔记忆的最后一块拼图也已经完整,血月之力和远古狼魂也在体内激活,但是血族和狼族本来就是同族,狼魂没有排斥身体内的血族基因序列。她将成为全世界唯一一只能够张开蝙蝠翅膀的白色狼人。

另一边,沙琳换回了经典的紫色巫女服,戴着大帽子,推门到了阿曼达的办公室,沙琳本来就是顶尖赏金猎人,即便没有魔法潜行也是拿手好戏,阿曼达叼着雪茄,此刻正在用魔法修补自己被蝠爪刮伤的身体,看到沙琳没有敲门就闯进来,内心也非常的平淡,用指点把烟灰弹走,这也算是止痛了。

两人相对而坐,同时也相互沉默着,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半晌,她们同时叫了对方的名字,却又同时保持沉默。

又过了一段时间,阿曼达处理好了伤口,随便披了一件外套在身上,从西装口袋掏出了项圈钥匙,从桌子上推给了沙琳。

看着沙琳一动不动,阿曼达没好气道:”怎么,想当我的宠物还债吗?“

”阿曼达,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又什么可谈的,你能坐在我面前,都是我给你的仁慈。我巴不得杀了你,我知道怎么彻底杀死你..."

" 阿曼达。“沙琳的语气越来越平和,起初还有些许的紧张感。

几百年前,沙琳就是用这样的语气这样叫阿曼达的,阿曼达摆着一幅不耐烦的表情,给沙琳和自己一人一杯加冰块的威士忌。她知道沙琳不喝酒,但是如果不喝酒,恐怕继续聊下去会很困难。

沙琳强忍着酒精的辛辣,扬起脑袋一饮而尽,阿曼达只是酌了一小口,便放下了杯子。

大大的帽子遮住了酒精给她带来的红晕,让她看起来似乎依然能镇住局势。

阿曼达摁了一下桌子上的一个开关,柜子忽然开始移动,正中心是一件黑红色的巫女服。

”我从来没有忘记我们并肩作战的日子..."

"我也是。“沙琳目光坚定,语气越带着哀伤。

”我们好不容易把教会从这个世界磨除,让魔女可以行走在阳光之下,不再被奴役羞辱,可你身为魔女们的首领,就这样解散了魔女集会。“

”复仇,只会死更多的人,然后会有更多想复仇的人,你所谓的复仇,我又何尝不想。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这样的结局,我不答应。“

”所以你屠进了当年的皇室成员,闹得天下大乱?“

”对,既然你做不到,那就由我来。包括你接下的那些订单,也都是我的助力。看看这里,每个人都有饱饭都有温床,不必被苛政压迫,不必被贵族侮辱。“

”看看你,和当初的教会有什么区别?!“沙琳愤怒的吼到,”杀死了皇族,破坏了秩序,人类大战,你现在又当起救世主了。那些被你蒙骗的人,她们知道战争是你挑起来的吗?“

沙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情绪愈发激动,”你以为你真的有能力管理好她们吗?你建立一个巨大的消费场所,你的所有资金都是靠着抢夺和非法交易,就这样,你还想抹除战士的记忆变成你的杀人机器让你统治更多地区?“

阿曼达的脸色在沙琳的怒吼中变得阴沉,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她缓缓站起身,与沙琳面对面站立,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她们的愤怒而变得紧张。

“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阿曼达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大多数的幸福,本来就应该建立在小部分人的牺牲之上的。”

而沙琳听着她的侃侃而谈,无奈的说出:”我们魔女曾经就是那小部分人的牺牲,教会当初和你现在一样自信,更何况,她们的背后是伪神,甚至他们比你强大,手段比你更加恶毒。最后是什么下场,悲剧一定要再次重现吗?战火再次点燃,你在乎的人你能保证无一幸免吗?“

沙琳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阿曼达,我知道你的初衷是好的....”

阿曼达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沙琳,你不明白吗?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我不可能回头了!”

.........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的深夜,沙琳还没有回出租屋,而艾诺尔已经把自己的行李打包成箱了。

正当将要离开之际,屋外站着阿曼达,她横抱着沙琳来到了这里,艾诺尔嗅到沙琳细微的呼吸,松了一口气,任凭阿曼达走进屋内把沙琳放到沙发上。

艾诺尔递给阿曼达一杯水,看了一眼昏迷的沙琳。”她怎么了?”

“映昔之法,一种古魔女的法术。她燃烧自己的生命力把她的魔力传给我了。”阿曼达看着艾诺尔,“把她带给血族的莉莉安娜,她就能恢复了。“

艾诺尔听罢也应了下来,但是还是没忍住多了句嘴:“你们结束了吗?”

阿曼达叹息一声,“结束了,我们曾经是最棒的搭档,但现在道路不同,把过去的恩怨都一笔勾销,谁对谁错,只能交给时间去验证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距离韦小满的处决还有不到一周时间,本意是应该等待这件事之后再离开,但是沙琳仍然处于昏迷的状态,艾诺尔只能选择提前出发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狼魂重新占据了体内基因的主序列,这趟旅程也该结束了,等到把沙琳安置好后,她就会回到当初的沼泽,把那边游荡的魔物彻底清理干净,她还要回到剑宗的遗址去扫墓,再然后,还没想好。

就在思绪已经飘出马车之际,恰巧路过一处燃烧起来的村庄,村庄燃烧着大火,一只巨型哥布林一只手高举着一个人类战士就要把他活生生吞下,其实近百只哥布林在村庄里面烧杀抢掠,它们把抓到的女性用绳子和镣铐捆好系成一队,准备开往山洞运走。

马儿看到哥布林双腿发软,却无法挣脱马车的缰绳,摔在地上挣扎。艾诺尔也被惯性甩出去半米,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勉强停住,那些家伙似乎并没有看到自己,换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些卑鄙的家伙砍杀殆尽,但现在她身后有昏迷的沙琳,她无法保证沙琳是否会因此受到波及。

但....艾诺尔还是无法对眼前的事情置之不理,她化为白狼冲向战场,她手脚并用,如同一只恶狼一样扑向了巨型哥布林,利爪刺穿了他的头骨,牙齿撕开了他的颈动脉,一座大山轰然倒下,鲜血打湿了她的狼毛,她站在巨型哥布林的身上发出怒吼,周围的哥布林看到后本来的嚣张和癫狂瞬间化为了恐惧,艾诺尔亮出利爪,琥珀色的利爪闪着银光,她冲向哥布林们,在她的视野当中,猎物都被大脑自动划分为猩红色,即便相隔着街道,艾诺尔也能听到猎物的心跳声更不用说是它们血的腥臭味。

本来地精单方面的屠杀转瞬间变成了艾诺尔针对侵略者的猎杀,那洁白的身影如闪电般掠过大地,地上便多了一片地精的尸体,一些地精甚至没有看到狼人的身影,便丧命于爪下,但是即便是这样效率的屠杀,也未能阻止村庄毁灭的悲剧,大多数房屋仍然没有逃出付之一炬的命运,村庄的人口也已经死伤了大半,只救下了一些被当作奴隶的可怜家伙,艾诺尔看着她们绝望的眼神,没有道谢,也没有安慰,她们同样恐惧着狼人,相对无言。

艾诺尔回到马车,但是可怜的白马已经被不知名的流矢射中。她拉开帘子沙琳却不见了,艾诺尔伏在地上,这里有哥布林的臭味,可恶,艾诺尔顺着气味追了上去,她已经用最快速度去清理地精了,但没想到这种事情还是发生了,她顺着气味,透支着自己的身体,用近乎贴地飞行的速度很快追到一处洞穴当中,这里设施简陋,似乎只是一个小型的集合据点,艾诺尔重新刺出利爪,刚准备杀进去,却听见了哥布林的哀嚎声,巨大的火焰在山洞里面翻涌,很快,沙琳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衣服干净完整,连血迹都没有沾染上。

正当艾诺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沙琳的一只火球已经朝着自己飞了过来,艾诺尔勉强躲开,但是仍然点燃了她的部分毛发,艾诺尔立刻切换回人形,不想沙琳仍然不停的掷出火球,那是最普通的火焰魔法,但是在沙琳的手中却迸发出了毁灭般的威力。

任凭艾诺尔如何说,沙琳仍然只是对着自己的狼人身份加以攻击,而艾诺尔的体力也即将见底,既然如此,艾诺尔重新变成狼人形态用来强化自己的身体机能,顶着火球冲了上来,而沙琳见眼前的狼人似乎要找自己拼命,也更加全力的将自己的魔法倾泻出去。艾诺尔浑身是血,但成功把沙琳摁在地上,只能听见沙琳口中骂着各种词语,但是剧烈的疼痛感已经让艾诺尔的意识模糊,没有纠缠的时间了,艾诺尔控制力道避开气管把沙琳掐昏了过去。

横抱着昏迷的沙琳走出山洞,此刻已经将近夜晚了,艾诺尔的身体还在流血,如果不进食,身上的伤口是无法尽快愈合的,她看向天空,只要她随意伸伸手便能召唤血月为自己疗愈,但那样有违誓言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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