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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雨-Reign of Assassins 同人(07),2

小说: 2025-08-29 13:25 5hhhhh 8000 ℃

  她的尖叫也是惊醒了床上的婴孩,孩子也开始咦唔呀呜的哭了起来。

  「如今你我二对二,你连五成胜算都没有,但我却敢以命相抵,我的辟水剑法和阿生的参差剑法相结合,你们,必死无疑。」曾静瞧了眼那哭闹着可怜的孩子,对着霍白决绝的说道。

  在力量上绝对的优势,可以压倒一切气势。在强者的意志面前,弱者,已经满盘皆输。

  「我杀不了你细雨,张人凤,我也杀不了你,我能怎样……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我的命,你拿走吧,张人凤,我杀不了你,到了黄泉,也不会原谅你!」田青彤还想挣扎着站起身。

  「这孩子,太可怜了,父母一辈的仇恨,不应该波及到无辜稚子,田青彤,你再好好想想,你是宁愿下去陪了雷彬,让你的孩子成了像我,像雷彬一样的孤儿,还是好好照顾你的孩子,你舍得你的孩子吗。」曾静回过头有些同情的发问到。

  「凭什么,凭什么,细雨,你手上那么多冤魂,凭什么,你可以得到幸福。我每晚都提心吊胆的等他回来,我知道,总有一天,我等不到他回来,但他回来了,他怕我担心,所以硬撑着回来了,那样的刀伤,他竟撑着回来了我们的家。为什么,老天爷,不放过我们,我在替他赎罪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一家!」这刻眼前如此癫狂的妇女,很难让人联想到当年持剑走江湖的那个侠女。或许,在另一个时空,他们能成为另一对江阿生和曾静吗,换一个场景,他们能拥有自己渴求的结局吗。

  「是吗。」云淡风轻一般,她从不否认自己的过去,只是现在,她能更释怀的说出来了,「可是,我现在不坏了,我有了良心,我的良心就是阿生。」她也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凭什么,她的人生,可以重来,可能,是因为他吧。

  「张人凤,你我今日要是拔刀相见,那你今后,便是与整个昆仑为敌。」一旁的霍白本是想借着田青彤的仇恨要挟江阿生重新归顺于他,哪知道,今日的江阿生,早已不是那昆仑山上问道求法的张人凤了。霍白这些日子在山上苦心钻研,却忘了人世已百年,早已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师兄,你可真是太高看我了。」霍白虽对他不仁不义,他却丝毫不恼怒,他不值得。「在我爱上阿静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与世界为敌了,张家,朝堂,昆仑,什么正义,道貌岸然,我已经就在与我为敌了。我还害怕,曾经的手下败将吗。」参差二剑,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在空气中被主人的内力震动着,撕开最后的遮羞布,他是早已看不惯昆仑这些年的做派了,但终是不想故人相残。

  霍白再审视了下局面,他的计划中原本只有张人凤一人,却未曾想到,老天还是眷顾他,竟有细雨这样的高手相助,自己的谋算,怕是行不通了。

  「带田姑娘走,回你们的昆仑,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和阿生对视了一下,便心领神会。

  曾静主动撤回了剑刃,站回了阿生的身边,辟水剑也顺着伸展开,在木质地板上画出一条漂亮的弧线。

  一旁孩子的哭声更大了,田青彤也像是终于回过神般,收起了碎裂的思绪,霍白解开了她的穴道,她便一把抱起了孩子开始安抚着。

  「细雨,张人凤,你们今日不杀我,你会后悔的。就算你武功再高,江湖路一旦走上就别想全身而退,我们会在黄泉道上,恭,候大驾。」田青彤抱着孩子轻轻的摇晃着,又侧头向二人赌咒着。

  「阿静,我们走。」江阿生一手握住双剑,背在身后,一手抱住有些迟疑的曾静,她耳畔又燃起那昔日杀手咽气前嘲讽又遗恨的声音,与田青彤的咒骂声重叠交错着。

  「张人凤,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软弱,只懂一味的退避。你不配得到师傅的垂怜,你不配,得到这参差剑。」霍白破口大骂,终是吐露了自己最卑微的一面。

  「对,师傅垂怜我,上天垂怜我,所以我才活了两次,这条命,我会倍加珍惜,我纵使内心仁慈,却不是软弱,也绝不会再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霍白,你没有信念,这才是真正的软弱,你,德不配位。」阿生这掷地有声的反驳,却也是彻底击碎了他曾看重的仁义道德,什么,都比不上,此刻,陪在自己身边的人要紧。

  果然,面对敌人,胁迫和利刃是最好的保护伞,善良和温柔,只能留给爱人。不再恋战,两人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厢房,楼下那仍旧欢声笑语的人群,仿佛才是真正的人世。

  两人离开了客栈,曾静跟着江阿生一路策马来到了桥头,日落时分,那金黄洒在水面上,接连着快没入地坪下的圆日,心气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太简单了。」两人将马拴在树旁,不急着归家。

  「娘子指得什么。」阿生牵着曾静走到河畔,抱膝坐在草地上了。

  「人的生死,打打杀杀,不过是一念之间本能的选择。她为了已死之人,连身边的人也不要了。」曾静是痛恨那些不珍惜性命的人,活着,比死了更难。

  「确实很简单,死亡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所以才会让人觉得更加惋惜。若换做是我,你会像田青彤一般吗。」两个重新活过的人,才能惺惺相惜,板子打在自己身上了,才知道疼。

  「我……不知道……」曾静说着实话,她有多爱自己的身边人呢,这份爱,可以用生死来做证明题吗。

  「很好,不知道最好,不要为往生之人纠缠此生,阿静。」阿生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又的接道,「不过,要是有人伤了你,我便不会放过他。」

  曾静苦笑,抬眼看了看阿生,「你这劝着人放下向善,自己却前后矛盾呀,合理吗。」

  「明月万年本无前身,你和我的姻缘,本就不合理,是我强要来的,在你这,我就不向善了,娘子。」低头抿嘴笑着。

  「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是知道,为什么有人心甘情愿被骗了,真是心甘情愿被骗。」也是,这缘分,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侧身亲了一下她的右脸,「阿静,你方才护我的样子,我会记一辈子的。」

  「那以后你生气的时候,想想我的好吧。我恼你的时候,也会记着你待我的好。」她也习惯他的主动了,或者说,享受被爱的感觉。

  「阿静啊,你能想象,如果我们从一开始,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门当户对,我们一起养育孩子,再迎接孩子的孩子们出生,一家人一起坐在院子里纳凉,到老了,还能喝一起饮下我们酿的酒,就像是我娘亲许下最衷心的愿望,岁岁平安,那又是怎样的光景呢。」他悠然的描摹着那画面。

  「我应该,不会和你在一起吧。大概,是遇不上你了,你也非我良人吧。」曾静也试着将自己放入那如果中,却总觉得,有些侥幸了。

  「也是……那娘子,你今日后悔吗。」江阿生有些好奇的问道,毕竟,那一瞬间,他是真的以为自己的娘子会出手。

  「后悔什么,放过他们吗。」说起来,这还是她和阿生第一次一起来这看日落,「嗯……若是细雨,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们,但我不是细雨了,细雨,只是我身体里很小一部分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如果世界上只剩他们两人该有多好。

  「你就不怕,他们两个来追杀我们,弄的鸡犬不宁,像黑石一般。」他戏谑般的说道。

  「你怕呀。」她安稳的靠着,故意扬起语调说着。

  「我怕,我怕他们伤到你啊。」阿生是真切的答着,他是当真怕自己百密有一疏,他是太怕阿静再有任何闪失了。

  「我不怕,你不是会护着我吗,那日你不是护我周全了吗。你连师门,家门都不要了,你才该后悔呢。」说着起身,用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我答应过你的,陪你一辈子。我发过誓,若你再向我靠近咫尺,那我再不允许轻易的弄丢了你。」今早说的话,以前说的话,上辈子说的话,他都还记着呢。

  他总是这么自然的示爱,让人觉得自己上辈子亏欠了他什么,慢慢的,她想躲着,躲在有他的世界……

  「阿生,我们回家吧。」曾静回过了头,看着远方,有些哽咽。那座孤岛,身上带着却烟雨蒙蒙的希望。

  「嗯,我们去临安吧。我们,重新开始,像以前一样。」他干脆的起了身,一把把曾静也横抱了起来,慢慢走向马匹。

  「嗯,阿生,我们生个孩子吧。」怀中的她冷不伶仃的冒出一句,着实把牛高马大的他吓到了。

  「……阿静,你可是认真的,你肯……」他抱着她一步也迈不出了。

  「我为何不肯,你快放我下来罢,往日怕是你夜夜防着我才是。」她是想自己下来走,却被阿生抱的更紧了。

  「我,我哪有。」曾静犹疑的看了看眼前有些结巴的人,也是,她曾经可是他的仇人啊,都能想到为何行房时总差临门一脚。「我……夫人,我错了,我不该……」阿生面露惭愧,把怀里的人放了下来。

  「不该什么。」她用食指指在他胸前,步步紧逼。

  「不该欺瞒你,不该自作主张,我以后,哦不,从今晚起,我努力,我发誓。」曾静看着他慌张的样子着实好笑,江阿生就背着手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一样,她踮了踮脚,在他嘴边一吻。

  「知道就好,江阿生。」不等他回过神,曾静快速的翻身上马,马绳一勒,调转了方向。

  「阿生,我们快回家了。」说着骑着马在江阿生面前绕了一圈,那眼里绽放的幸福,比今日的日落还要耀眼。人生在世就是如梦如幻,整个人生就是受苦受难。原来,每个被偏爱的瞬间,不经意的,构成了我们平凡人生的圆满。

  爱是什么,是给别人足以摧毁你的力量,决意交出那不可撤回的权利,却相信,那不会发生。我只是不怕灰飞烟灭的点点荧光,面对你的背后的万丈深渊,不过刚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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