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相缠，痛失乐]

他悔恨的闭了闭眼，脱口而出骂道：“畜生！”

　　“母后怎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一语既出，周遭的气氛瞬间冷到极点。

　　换作从前，闻人归弥怎会说出如此口不择言的狠毒话来。

　　他自然知晓自己失言，这一直便是闻人净妄的心病，无论何时，这般的话语只多不少，但唯独作为兄长的自己不能。

　　可他偏偏说了，就算带着失望和愤怒，也不该如此。

　　闻人净妄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闻人归弥，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

　　他变换了眼色，阴沉着脸，喉间发出冷笑，“是呢，母后就生了我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那上我那天纵奇才的兄长不也应该……？”

　　他的语气很冷，说着紧扣在闻人归弥腰上的手也微微施力，只听见闻人归弥倒吸一口凉气，直直像要把指甲钳进皮肉才够满意。

　　“皇兄如此生气，看来并非诚心答应，那便别怪我不客气。”

　　“我也不怕挑明，这权我要，你的人我也要，你便尽管反抗，看看谁能救你？”

　　说罢，闻人净妄发了狠劲，便听“刺啦——”一身，闻人归弥所剩无几的衣服被彻底撕裂。

　　“你——”

　　不等闻人归弥说完，便见他的胴体白皙如雪，纤细而精瘦，匀称有致仿佛一柄美玉雕刻的修竹。

　　衣物凌乱的布设在旁，显得闻人归弥一派旖旎春色，无限美好。

　　闻人净妄见罢，目光缓缓上移，悠悠想起一些往事。

　　二人虽为兄弟，但闻人归弥却比胞弟更多出几分母后身为女子与生俱来的情柔来，待人接物向来春风化雨，张弛有度。

　　无人不赞叹其儒雅随和。

　　其次便是可笑至极的卦言——天意所授，一子为帝。

　　闻人净妄本不信所谓天命，原以为兄长也是如此，怎知他早已扑进母后怀中奉承。

　　这一刻，他突觉背叛。

　　但他不会怨恨，如若这是皇兄的心愿，无论如何，也会为他献上江山。

　　可他怎能因此而抛弃自己？

　　是怕他挣这江山？还是惧他夺那皇位？

　　虽身处一宫，却再不见面，虽同一学堂，也再不交谈……

　　慌张，惧怕，不解，失望……

　　兄长六艺精通，学业优异，自己不过就差一点，那些人便要摇着头窃窃私语。

　　他期盼着兄长前来，替自己辩解一二，却只看见闻人归弥的背影愈走愈远……

　　天意所授，一子为帝……

　　天意所授，一子为帝……

　　天意所授，一子为帝……

　　卦言始终萦绕耳旁，仿佛挥之不去的梦魇不断裹挟神经。

　　所有人看见自己便开始故作惋惜，背后又将之作饭后谈资。

　　他无措，惶恐，却无一人觉得不妥。

　　四处诉苦，母后却一句轻飘飘的理应如此打发敷衍，不耐的神情呼之欲出。

　　他寻至兄长的殿前，却只见门扉禁闭。

　　闻人净妄从这时起便仿佛了然，所有人都忙着恭维那作为天选之人的皇兄，谁又会关注无非是其影子的无关人等。

　　只因闻人归弥的天命，自己便要沦为陪衬，注定分不到任何人一丝的欣赏，就连母后的拥抱也不能乞求。

　　自己站在寒夜里，热着眼看着殿内母慈子孝时，兄长也不曾分一个目光过来。

　　兄长，你何必有这几分天资……？

　　你既有了几分天资，又为何弃我而去……？

　　此前种种，一股妒恨便在年少时扎根心底，如果不是兄长的话，母后不会对自己视而不见，父皇也不会理所当然将江山社稷托付予他，众人也不会如此捧高踩低……

　　这一切都是这么不合时宜。

　　为何闻人归弥偏偏就多了这几分……？

　　闻人净妄也曾纠结过，反复辗转以致难以入睡，如果兄长不曾存在，是否就能夺回属于自己的目光。

　　可他不能，兄长也不能死，一旦父皇母后死后，他们便只有彼此。

　　所以他不会夺走兄长的皇位，反而要其做一辈子的帝王，他要他活，却只能依附他人。

　　许久，思绪缓缓收回，他俯视着身下之人，肆意覆上了那有些冰凉的唇。

　　任凭闻人归弥如何抵抗，最后还是被迫张开禁闭的唇齿，他不善亲吻，只能被闻人净妄牵引，生涩的适应着侵略感十足的舌吻。

　　他紧攥着拳，无助的虚抚，每一次得以呼吸空气又被闻人净妄吸吮，窒息感隐隐让大脑微微缺氧。

　　闻人净妄轻抚着他的肌肤一路向下，触及小腹时，刻意逗留，灼热的掌心覆在皮肤上，好似一块烙铁，烫的生疼。

　　闻人归弥颤抖着睫毛，尽管额发已被汗水浸湿，也不愿坦然承欢，一副负隅顽抗。

　　“呃——”突觉身下一紧，闻人净妄的手已然掌握住了闻人归弥的性器，粗糙的薄茧剐蹭着细嫩的表皮，他拧紧了眉，从喉咙深处忍不住哼出了声。

　　随着手掌的刻意套弄，性器渐渐抬起了头，昂扬在腹部，不小的分量散发一股浓烈的雄性激素气味。

　　炽热的气息忽的喷向耳旁，闻人净妄调笑着，话语粗鄙不堪：“皇兄，快看呐，我就是摸了摸，它便站了起来，这么敏感的身体，难道皇兄心里一直都想着这样的事吗？”

　　“闭嘴……”

　　“本王真替那些高门贵女惋惜，原来皇兄清心寡欲，竟是因为自己喜好男色。”

　　“那皇兄现下和自己的亲弟弟做，会不会很有感觉？”

　　“……额呃……少胡说八道……”

　　闻人归弥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身下的刺激，尽管如此，他的脸上也渐渐爬上绯红，呼吸声逐渐浑浊而沉重。

　　闻人净妄轻咬着闻人归弥的耳垂，看着他不住轻颤的双眼，红润的双颊，以及沾满口津而亮晶晶的薄唇，不禁身下也有了几分情动，鼓胀的感觉恨不得立刻发泄。

　　他抬起闻人归弥的双腿，将脸贴近那被手反复玩弄的性器，热流喷洒在上，身下人战栗的缩了缩下半身，闻人净妄双手掐住大腿，让他动弹不得，而性器失去了玩弄，此刻正因兴奋的不住跳动。

　　“你……你放手……”

　　“别……呃——”闻人归弥猛的绷紧脚背，他的眼中布满水雾，不可置信的遮掩双眼，白皙的皮肉浮现薄红。

　　俨然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

　　真不像话……

　　但更加不像话的是，此刻闻人净妄正含着他的性器。

　　男人怎能给男人……

　　他几乎震惊的要吐出胆汁，心里只余下害怕和抵触。

　　他从未想过男人和男人能如此淫靡，强烈的思想冲击令他有些头晕目眩。

　　闻人净妄却不为所动，他的舌尖舔舐着顶端，牙齿厮磨着柱身，唾液沿着嘴角一路流到根部，烫的要把闻人归弥的小腹烧出个洞，随后一股胀意涌上。

　　闻人归弥用双手遮挡着眼，似乎羞于看见如此淫乱的画面，身下的水声渐起，阴茎在温热的甬道里穿行，闻人净妄轻咬着最为脆弱敏感的锥头，于是下半身颤抖的想要逃离，却因被限制，反而将性器埋得更深，柔软的舌床拖着柱身，上颚凹凸不平的纹理摩擦着锥头。

　　闻人归弥宛若一个将要溺水的人，在海浪的不断拍击下，浮浮沉沉，反复体验窒息与新生。

　　脑内的快感神经便被阴茎牵引，他几乎要被这感觉刺激的大脑空白，浑身像触电般战栗，性器内肿胀的感觉更甚，只能羞耻的压制喘息。

　　一股强烈的欲望侵袭，他赶紧挣扎着，极力地想要把闻人净妄推开，可奈何小腹的刺激加快，稍一失神，齿间漏出一丝闷哼，竟然全都射了出来。

　　身体仿佛瞬间脱力般瘫软，随着射精自己的理智也像似被抽离了一部分，闻人归弥吐着浊气，身上的薄汗随着呼吸的起伏，为他覆上一层诱人的轻纱，一双眼氤氲着水气，口水因高潮而无意识的流出。

　　回过神来，他更觉羞愧难当，自己竟然射了……

　　还射在了亲弟的嘴里……

　　那是怎样一副淫靡的画面，只见闻人净妄嘴里一片白浊，嘴角隐隐有星星点点的残留，可他并不在意，反而将口中精液吐在手心。

　　“我想吻你。”

　　“……不行！”

　　闻人净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没来头的脱口一问，闻人归弥自然想都没想立刻拒绝，他可一点也不想尝试精液的味道。

　　正分心想着，口中立刻泛起一股腥气。

　　“你……！”不容反抗的霸道侵略欺身而来，未尽的话语都被淹没在这个吻里，闻人归弥手抵在来人的胸前，既恼怒又无可奈何。

　　闻人净妄最是知道自己兄长的喜恶，可他不知怎地，偏偏要与他背道而驰。

　　兄长有稍稍洁癖，如若用沾染了脏污的嘴去吻他，必定能激起他的愤怒。

　　可那又如何？

　　兄长现在也不过是自己的玩物罢了。

　　只能尽数接受。

　　想罢，他解开腰带，从腿间掏出自己的性器来，那东西相比闻人归弥的还要大些，无需套弄，已然扬起了头。

　　闻人净妄用性器抵在闻人归弥的脸旁，那一双充满怒色的双眸正死死的看着自己，脸上的潮红又浓了几分。

　　“皇兄，替我舔舔。”闻人净妄依旧一副笑脸，他眼中欲色难掩，语气隐隐有些撒娇的意味。

　　堂堂一国之君，怎能如此……

　　闻人归弥翕动着嘴，十分抗拒地扭过脸去，嘴中的腥味还未散，直叫胃里翻江倒海，不住泛着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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