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灯，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可是，”灯猛地翻起身，激动的提高了声音，“祥ちゃん明明说过……”

“我没有骗你，但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期望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尽管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我还有要做的事，我不想把灯牵扯进来，特别是这几天之后。”

她没有回话，只是安静的泡在水里。

“……不过，我答应你，等结束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真的吗？”

“嗯。”

祥子扶着边沿，勉强从浴缸中起身，水流沿着体表滑下，身上还残留着些许泡沫，恰好堆积在了胸前。

“……有点饿了呢，早上到现在一直没吃过东西。”

“那，那我现在去取。”

“在那之前，还是先扶我一下吧。”

“嗯。”

Day 7 13:00

经历过昨天的事情之后，祥子也就放下了“一定要等到晚上”这种无谓的矜持，当然，还有一层原因，是她有些无法抵挡灯有意无意间抛来的眼神。

此刻，她正躺在床上，看着灯手里的东西。

“要带上这个吗……”

其实只是两件常见的小玩意，遮光眼罩，隔音耳塞，在聒噪的夜里都是能让人安心入睡的好帮手，只是它们既然出现在此时此地，显然是不会被用在正途上。

“……我帮祥ちゃん带上好了。”

“嗯。”

眼罩被箍了头上，松紧和布料的材质都很合适，没有半点不舒服的感觉，而应有遮光的功能也十分出色，眼前迅速变得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只是被剥夺了视觉的祥子，却忽然感到安全感在飞速的流逝，刻在人类基因深处的对黑暗的恐惧被一点点唤醒，只让人觉得如坠深海，被无边无际的冰冷海水所包围，只好茫然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祥ちゃん。”

伴随着灯的轻声呼唤，她的手被一团温暖所包裹，熟悉的体温总算让祥子稍微安下心来，略带尴尬的点点头。

“没事……”

带上耳机之后，就连她的声音也听不见了。想到这里，祥子又难免感到些许慌乱，她可从未有如此害怕过孤独。是这个地方的原因吗？毕竟这么多天来，身边都只有灯的存在，一旦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留下的就只剩孤独。

“不要离开我。”即便理性告诉她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祥子还是近乎恳求的轻声道。

“嗯。”

耳朵缓缓被柔软的隔音材料覆盖，外界的声音立刻被完全隔绝，能听见的声音只有自己的心跳。

“灯？”

她短暂的松开手，片刻之后，却是整个人压了上来，祥子能感觉到她肌肤柔顺的触感，还有最重要的，乳尖相触时的刺激，昭示着此刻的灯同样一丝不挂的事实。

这还是灯第一次在做的脱下衣服，可偏偏又是在自己被蒙上眼睛的时候，不能好好看看灯赤裸的样子，有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

“不太公平啊。”

祥子轻声抱怨道，虽然听不见灯的回应，但能感觉到她又靠近了些许。兴许是视觉和听觉被剥夺了的干系，适应了这种感觉之后，她的鼻子似乎变得比往常更加灵敏，灯身上的清香钻进鼻腔里，化作无形的手指在祥子的心弦上撩动。

灯取走了枕头，垫在祥子的腰下，使她的胯部抬起，更方便自己的行动。

以逐渐靠近的体温和体香作为讯号，灯自然的吻了上来，这个在数天前还保有初吻的女孩，现在已经熟练掌握许多接吻的技巧了，祥子很快就沉浸其中，不禁伸手揽住她的脖颈，将距离拉的更近了一些。

两具肉体肆意的交缠着，少了视觉和听觉的遮蔽，祥子觉得自己与灯已然融为一体，如同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逐渐接近，很快就分不出彼此。

灯的膝盖顶在自己胯间，根本没有什么刻意的举措，只是不经意间的几次摩擦，还有乳房间的挤压与碰撞，都将比寻常更加敏感的祥子肉体带起反应，她想开口催促灯进一步的动作，可碍于双唇依旧被少女强势的堵住，只好夹紧灯的腿，传达出自己求欢的信号。

放在几个月前，她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情。

“快点……”

环住祥子腰身的那只手在她身上轻轻捏了一把，以此作为受到消息的讯号。

随着灯从自己的身上离开，祥子的上半身便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原本很是适宜的温度，如今在她炽热身躯的作用下，竟让她感到一阵微凉。

灯的手攀上了她逐渐湿润的股间，祥子也顺从着将两腿分开，心底暗暗期待着。

“等一下，灯……”

没有多余的前戏，异物直接钻进了她的体内，在感官补偿下更加敏感的身体迅速察觉出了异样，此刻在她花穴中的东西更加湿润，更加柔软，也更灵活。

“灯，那里是，唔……”

她从来想过舌头可以做这种事，温暖灵活的舌尖在体内搅动的感觉和手指截然不同，但带来的快感却同样让祥子难以招架，口中发出无法抑制的呻吟。

灯的舌尖细细扫过祥子蜜穴内所能触及的每一寸，尽管祥子自己一向注意卫生，但她还是不敢相信灯愿意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以她的性格，连做这种事都一定会很认真的吧。脑海里浮现出灯一丝不苟的舔弄自己下身的的画面，祥子内心的羞耻感顿时变得更加强烈。

难道变强的不只有敏感度，还有妄想吗……

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往身下探去，碰到了灯浓密的灰发，她却丝毫没有被干扰，被枕头垫起的腰身在此刻发挥了作用，灯能够找到更好的角度，借势往祥子体内又深入了几分。

“等下！灯……”

趁着快感还在自己能够忍耐的范围内，祥子也顾不上别的，伸手推了灯一把。身下的少女先是一愣，终于是缓缓退出了祥子的身体。

灯似乎说了些什么，可惜祥子听不清楚，她正趁着这短暂的喘息时间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尽管能感受到灯的手按在了她的小腹上，她也没办法再去反抗什么。

“怎么回事，我，我完全没有准备啊……”

灯的手指在祥子小腹上画着圈，像是在传达着自己的歉意。

她忽然不知道又起了什么主意，在祥子湿漉漉的穴口处沾了些许液体，又激得祥子娇躯一颤，等祥子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将手指递到了祥子嘴边。

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呢……蓝发少女暗自腹诽着，可依旧乖乖张开檀口。

这和任务的要求毫无关系，只是高松灯一时兴起的举动，自己也会主动的去配合，比起完成项目，满足灯的愿望似乎早她心动优先级要来的更高，如果丰川祥子能够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的话，一定会认为自己的行为太过荒唐了吧，可是渐渐沉溺于其中的她，已分不出余力去想这些了。

“今天最多两次，不然我……我要生气了。”以报复性的轻轻咬了她指尖一口作为收尾之后，祥子道。

虽然是威胁的话语，可无论是轻柔的语调，还是泛着潮红的脸颊，都不是很有说服力的样子。高松灯深吸一口气，又一次伏下身子。

Day 8 14：00

过去的几天里，要么是她们一起坐在屏幕前等待任务发布，要么是灯先行知悉任务的情报再转告祥子，可今天的高松灯，却始终不肯透露任务的细节，时间已经被磨到了下午两点，她还是独自待在房间的另一头。

今天的器材也已经取来了，只是放在一个不大的箱子里，恐怕那就是让灯如此异常的原因吧，只是灯不说，祥子也不好意思主动去打开它。

能让灯这样的闷声色狼——擅自给她加上这种评价是不是不太好——都感到不好意思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呢？虽然早就做好了面对什么都要接受的心理准备，但好奇心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对昼夜变化已经越来越不敏感了，睡眠很不规律，入睡困难，第二天也往往要很晚才能醒来，灯倒是一直能保持健康的作息，真是难得的事情。

失眠的时候，祥子就会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欣赏灯熟睡的侧影，数着她一分钟里呼吸的次数，或是一根根清点她颤抖的睫毛，都是这夜里不错的消遣。即便是身处这样的环境之中，她依旧睡的很安稳，真是令人羡慕的睡眠质量，或许自己的动作再大些也不至于吵醒她，祥子想。

要是再大胆些呢？或许亲她一下作为报复也未尝不可。这样的想法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迅速被她抹去了，如果真这么干了，那刚才对灯的评价岂不是又落回了自己身上。

回到此刻，丰川祥子爬上了床，悄悄摸到了灯的身后。

“灯？”

肩膀忽然被触碰，神游天外的灯一时受惊，颤了颤身子。

“……祥ちゃん？”

“今天怎么了，一直在发呆。”

“有，有吗？”

“灯前两天可不是这个样子，”想到前两日的情形，祥子也不免有些脸红，“是今天的要求很奇怪吗？”

“是有一些吧……”

“如果是担心我的话，那没有必要。”祥子笑笑，坐到灯的身边，“再怎么样也不会受伤，总比灯的那些任务好太多了。”

灯转过身来，与祥子四目相对。

“如果换一个人，我恐怕不会接受吧。”她牵起灯的手，一点点将自己的体温传达过去，“做吧。”

“嗯。”

灯打开箱子，从里面翻出各式各样的奇怪物品。最显眼的一件，在祥子看来就是一堆黑色皮革带与金属环串在一起的东西，等到灯将其拎起，她才勉强看出了一个人体的形状。

“是要，穿上这个吗……”

“嗯。”灯点点头，或许是脑海里已经想象出了祥子穿上这身勉强被称之为“衣服”的东西的场景，脸上也浮现出一片红晕，“不是很适合，祥ちゃん……”

正常来讲，谁都不合适这种东西吧。祥子在心底嘀咕着，面上依旧从容。

“没事，既然是任务的要求，我也没什么意见。”她张开手，“还是麻烦灯了。”

熟练的剥去祥子的衣服，灯照着附带的说明书，将那件拘束衣穿在了祥子的身上。

冰冷的皮革贴在肌肤上的触感很是奇特，关节处的束缚有些紧，在周围产生了些许勒肉的痕迹，服装的设计又刻意突出了某些部位，一条革带从乳沟中央穿过，构成了一件有些古怪的胸衣，将她本就发育良好的双乳衬托的更加挺拔，本就苗条的腰身也被缠绕的更加纤细，连呼吸都收到了微微限制，下身的革带的设计更是会将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导向桃源深处，即便已经看过很多次了，灯还是害羞的挪开了视线。

祥子摆弄了几下手臂，活动的范围受到了些限制，好在她并不需要在意这些。

“虽然有些奇怪，但其实还好吧……”

“那，那就好。”灯又转过身去，从箱子起拿出了更多物件，“还有这些，祥ちゃん没问题吧……”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只是穿上这件皮革衣的话，那带来的刺激应该还不如昨天的感官遮蔽，不太符合这场实验的一般规律。

系上了铃铛的项圈，两对手铐，以及带着小球的皮革环——祥子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后者。

好多没见过的东西……几天前自己的性知识或许还胜过灯一头，但现在的情势似乎有所逆转了。祥子扶着自己的下巴，一时有些汗颜。

“不过，这次倒是不用把眼睛蒙上了。”

“祥ちゃん，不喜欢那样吗。”

“嗯，我觉得，还是能一直亲眼看着灯比较好。”

她的眉梢是上挑还是下沉，眼神是飘忽还是专注，灯的一举一动，每一次表情的变化，祥子都想清楚的看见。

灯低下头，不敢去看现在的祥子，要想把现在的她，和前日那个把祥子按在床上玩弄数个小时的少女联系起来，真是有些困难。她拿起了项圈，缓缓套在祥子的脖颈上，尺寸很合适，并不会让祥子感到难受，其上拴着的小铃铛会随着祥子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是变成了宠物一样。祥子红着脸，项圈所代表的意义实在让她感到羞耻。

然后是手铐，只是情趣用的版本，远没有正品那样的坚固。灯将祥子的手各自拷在床头的柱子上，配合着拘束衣的作用，祥子的上半身已经很难活动了。

“祥ちゃん，会不舒服吗？”

“还好吧。”

最后，灯将那个皮革环递到了祥子嘴边。

“这个，是要放进嘴巴里吗？”

“嗯，要用这个把舌头压住……”

“这样一来，好像就没法说话，更没法接吻了啊。”

“……很为难吗，祥ちゃん？”

“算了，没多大关系。”祥子摇摇头，旋即趁着自己还能说话，又向灯补充道，“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

“灯，把衣服脱掉。”

虽然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也是个合理的请求，但落在灯的耳朵里，仍是颇具冲击力的发言，向来处在被动，此刻更是被拘束着的祥子，却用平淡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更是增添了几分奇妙的效果。灯红着脸，下意识的抬起身子，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为，为什么？”灯结巴着问道。

“每次做的时候，灯总是穿着衣服，偏偏上次我蒙住了眼睛，灯就把衣服脱了，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好好看过灯。”祥子如同在做着什么严谨的论证，语气平静，“总觉得不是很公平啊。”

“那我，我脱好了……”

看着少女扭扭捏捏的姿态，祥子难免感到一阵笑意，此刻灯的情态，才像是八天前还对情事一无所知的少女该有的样子。

“灯，感觉有些胖了。”

“唔……”

或许是这几日缺乏运动又吃的不赖的关系，灯的小腹上堆积了薄薄一层脂肪，如若不是自己现在双手难以活动，祥子倒是想在灯的腰上捏一把。

“不过，也不算坏事吧。”

灯害羞的将手横在胸前，听到祥子的话，艰难的抬起了通红的脸庞。

“好了，灯，快点开始吧。”

“嗯。”

嘴巴被红色的塑料小球堵上，祥子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声，项圈上铃铛的清脆响声开始在房间里回荡，少女金色的眼眸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即便如此，她也想继续看着眼前人的身影。

Day 8 17：30

端起饭碗，灯还是有意无意的往祥子的方向瞟去，从衣领间依旧清晰可见印在祥子白皙的脖颈上的淡红色勒痕，即便如此，少女依旧秉持着气度。优雅的咀嚼着食物。

“……祥ちゃん，还好吗？”

“虽然有些奇怪，但也算新奇的体验吧。”祥子扭了扭手腕，虽然手铐并不算坚硬，可她还是由于高潮时的过度挣扎而被擦破了一层皮，所幸只是皮外伤，没有见血。

她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灯一定会自责的吧。

正如祥子所想的一般，看到那清晰可见的红印子，此刻的灯难免感到心虚，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与祥子在床榻上交缠的时候，她总是会难以自持，沉溺其中。

难道自己真的像祥ちゃん说的那样，是个好色的人吗？

虽然没怎么表现过，但少女的内心一直很在意这个评价。对于色欲和爱情向来没什么概念的少女，陷入这种迷惘里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

“要是祥ちゃん不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就不做这种事情了……”

祥子抬起眼，面上短暂的闪过一丝疑惑，虽然灯有时候说出的句子是会有些破碎，但她还是自认能够领会少女的本意，可灯现在的发言，却让她捉摸不透了。

“灯，什么意思？”

“出去以后，我们就不做了吧……”

虽然是灯的声音清晰平稳，说的内容也同样简单易懂的，但闻言的祥子还是愣了一阵，继而缓缓放下手中的餐具，满眼疑惑的看着灯。

“灯……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因为好色，不是什么好事吧……”

是这样吗？金色的眼眸收缩，其中灰发少女的倒影也随之一阵晃动。

自己随口说出的玩笑话，她好像一直很放在心上。祥子看着对面的少女，她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微微弓着背，手指不安的交叉着，似乎是真心的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一般。该说是她缺乏幽默感呢，还是对什么事情都会认真过了头呢？对这样的她来说，与其解释清楚这是个玩笑，不如换一个说法更能让她理解。

“不过，之前说过想要一直在一起的，不也是灯吗？”

“嗯。”

“既然这样，”祥子顿了顿，对后半句话该如何传达仍觉得有些踟躇，“要在一起的话，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祥ちゃん，真的不在意吗？”

“因为是灯，所以高兴都来不及。”

少女的眼睛里闪烁着确信的光芒，与灯从前所见过的并没有什么不同。灯抬起头，视线交汇的刹那间，便不再有质疑的想法。

Day 9 8：25

倒数第二天。

今天的祥子倒是早起了，得以与灯一起用完了早餐——或许正是前一天晚上她在睡前反复告诫自己的缘故，今早才能挣脱出睡魔的掌心吧。毕竟空着肚子，对她和灯要做的事情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好处。

“任务A：受试者A切除受试者B的任意一根手指。”

“任务B：受试者B按照要求捆绑受试者A，在此状态下使受试者A达到高潮。”

任务A变得越发极端了，真不知道最后一天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她听灯说过，这个项目里关着的几乎都是彼此之间“关系不好”的人，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才会让人选择去完成A任务呢。此时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选择了B项目，和足以威胁到生命的另一个选项比起来，这实在算不了什么。

或许实验的本意，就是通过一步步的加重任务内容，来突破人的底线吧，只不过一者是试探着暴力，另一者则是色欲。

而自己也就真的如同那群神秘人设计的那样，一步步接受了更多从前闻所未闻的玩法，身体也变得愈发敏感，甚至没有做出过太多的抵触。

是不愿意接受让灯受到生理上的伤害，还是内心一直期盼着与灯的重逢，更或者……自己从来就是个隐藏着骨子里放浪本性，如今终于被一点点释放出来的人。祥子坐在床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膝，不断纠结着。

直到灯回到房间里，祥子才抬起头来，这次的灯没有带回什么特别的道具，灰发少女的手中只是拎着一圈随处可见的麻绳。

“这样的话，感觉和昨天也没什么区别吧。”祥子低声说道。

“可是，这个很粗糙……”

“再怎么样也只是磨破皮的程度而已，”祥子摇摇头，“总比你那个好。”

她的手指划过麻绳表面，既然昨天使用的手铐有情趣用的温和版本，那按理来说绳子也应当如此，可眼前这条真的只是普通的麻绳，粗糙，坚硬，甚至带着不少毛刺。

真是恶意啊……

祥子轻车熟路褪下裙子，如今的灯也终于不再躲闪，安静的拿着绳子站在一边。

“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不用，祥ちゃん沾着就行了……”

虽然灯没有向前几天一样逃开，可断断续续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紧张的内心。

“灯，又是从书上学的吧。”

“嗯。但我只会龟甲缚一种……”

“你还想学其他的吗？”

“不，不是……”灯的声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掉了下去。

“好了，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祥子笑笑，灯似乎还是没有，估计也永远不会进化到能拿这种事开玩笑的那一步吧。一点点积累起来的情趣知识，完全追随着本能的强欲，还有一直不变的羞涩与天真，完全不协调的三重感觉一起叠在了灯的身上，形成强烈的违和感。

只是高松灯的话，本来就应该有这样违和感吧。

祥子站在原地，灯走了上来，将绳索绕过她的脖颈，又将垂下的两条绳索在胸前依次打起了结。一、二、三，三枚绳结完成，可灯的手依旧停留在绳索上，既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暂时放开的意思。

“怎么了吗？”祥子低头看着灯，好奇问到。

“……第四个，祥ちゃん要吗？”

“会有什么不同吗？”

灰发少女低下了头，没有回答，可从她凌乱的灰发间，祥子能瞥见她那涨红的耳梢，对灯来说，这好像又是一个难以启齿的话题。

“灯想的话，就打上好了。”

高松灯点点头，在绳索下一段又打上了第四个结，间隔比它的三个前辈要大上不少。

祥子还在疑惑这个结有什么用意，灯却很快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少女牵着绳索，绕到了祥子的后方，粗糙的麻绳从她胯下穿过，那多出来的第四个绳结，恰好抵在了少女全身那最娇嫩的所在。

“唔……灯，灯！”

“对，对不起，祥ちゃん。”灯的手一颤，绳子也滑落在地，又弯腰将其匆匆捡起，一副要解开绳结的姿态。

“算了。”既然是自己答应的，那也没有收回去的说法，祥子伸手按住灯，阻止了她的动作。

绳索在灯的牵引下绕过后颈，又从分为两束从腋下穿过，分别经过第一、二个绳结之间的绳束回到背后，如此反复，祥子的胸前被分割成龟甲式的形状，看着自己的身体，祥子也明白了龟甲缚这个名称的来源。

随着灯收尾的绳结，绳子的整体一点点收紧，在祥子的身上留下了浅浅的勒痕。完成了这一切的灯直起身，只敢匆匆一瞥，就迅速将手背到身后，默然低下头去。

“这真是……”

单论松紧，与昨天的皮革并没有多大差别，但麻绳毛糙的表面所带来的触感却与皮革完全不同，尤其是卡在下身的那个绳结，如果按照寻常的方法，同样会让麻绳经过穴口，可因坚硬的绳结摩擦身体而产生的愉悦，却远比普通的绳束来得更为强烈。

即便是轻微的迈开步子，都会让绳结从最为敏感的蜜豆上轧过，对此毫无防备的丰川祥子双腿一软，下意识的抓住了面前的高松灯。

“祥，祥ちゃん？”少女的反应有些迟钝，面对着压到自己身上的祥子，她的思维停转了两秒，方才回过神来。

“都怪你……”说话的声音里间或夹杂着动情的喘息，被绳子缠绕着的祥子反倒是主动将灯推到了床上。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我绝不会答应的。”

灯凝视着那金色的眼眸，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思忖片刻，她选择以行动代替话语，仰起头吻住祥子水嫩的嘴唇。

自己是特别的吗？

祥子伸手脱下灯的衣服，彼此肌肤厮磨之间，麻绳也从灯的身体上擦过。这就是祥子现在的感觉。少女想着，又与她贴的更近了些。

晶莹剔透的液体一点点浸染了股间的绳索，如果说最初麻绳碾过时还会有些刺人，可如今被爱液打湿后，摩擦带来的快感就已经远远压过了刺痛。

某个奇妙的想法一点点在脑中凝聚成型。她看着身下的灯，伸手分开灯的双腿。

“祥ちゃん，要做什么……”

“每次都是我躺着，很不甘心啊。”

“可是，要求……”

“跟要求没关系。”她伸手拨开灯额前凌乱的灰发，好将她的面容看的更清楚些，“只是我想这么做而已。”

祥子默不作声的拱起腰，将绳结压在灯未经人事的花穴口。

“如果能一起去的话，也算完成任务了吧。”

灯亲手打成的绳结，夹在二人的躯干之间摩擦着，形成了奇特的桥梁，传递着彼此的温度，代表情欲的体液，以及略显奇特的快感，蓝发少女每一次扭动腰身，麻绳每一轮的摩擦，都让灯的下半身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隐约能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涌出，身体也自发的动了起来，主动迎合着对方的节奏。

这就是，祥子平时的感受。

现在的灯，总算能理解为什么祥子会发出那种声音。此刻的少女一如既往的害羞，她一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另一只手捂住嘴巴，不让甜蜜的呻吟从唇间溢出，迷蒙的视野里，她能分辨出祥子披散着的长发，随着她身子的摆动在空中跳跃。

暖流从二人相接触的地方扩散开来，灯的意识也被冲刷的有些模糊，在少女身体的不堪言说的最深处，某种从未体验过的东西正在酝酿着，未知的感觉裹挟着她，向着眼前的身影伸出手。

“祥ちゃん，好奇怪。”

“没关系……”

“一起……”

“嗯，一起。”

Day 9 11：00

灯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已经抽不出多少力气，身边的她也同样如此，连说话的心思也没有，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许久之后才缓和过来。

绳索已经被拆掉扔在一旁，祥子的身上还是留下了一道道红色的痕迹。恢复了些精力的灯伸出手，顺着那一条条勒痕滑动，祥子的身体也犹如触电了般一阵颤动。

“会痛吗？”

“……还好。”

那大概就是会的意思，只是祥子不愿意那么直接的表达出来。灯收回手，不再刺激祥子。

祥子在这种事情上总是不太持久，只是强打起精神短暂强势了一回，主导权又很快回到了灯的手上，无论是在祥子的印象里，还是灯对自己的评估，她都不是个活力充沛的人，可唯独在床上精力无限，如此反复折腾，等到精神恢复清明，都已过去数个小时了。

“祥ちゃん，会讨厌这些吗？”

“提这个做什么？”

“因为，都是些多余的东西吧。”

奇怪的拘束，感官剥夺之类的东西，都是在附加在单纯的性之外的东西，尽管她并不介意，但灯还是能很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但她还不清楚祥子的想法，尽管祥子似乎也乐在其中，但每次尽欢后身上留下的痕迹，却都让灯感到不妥。

“要是祥ちゃん会疼的话，那就不好了。”

“灯在担心这个啊。”祥子道，“疼的话，不是什么问题，偶尔也会有新奇的感觉吧。而且，只要是灯的话，我什么都愿意。”

就当是对她的补偿吧。祥子想。

即便努力去忘记，那血淋淋的画面依旧会不时从脑海里闪过。提醒着她曾经发生在这房间的事情，抑或是更久之前的，谁都无法忘记的事情。

“……明天就结束了啊。”祥子无力的说道。

“嗯。”

“以后就不能……应该说，有段时间不能这样了呢。”祥子抬起手，覆盖到了灯的手掌之上，“会很难熬吗？”

“祥ちゃん不愿意的话，我没关系。”

“所以，还是很想做对吧。”

“……嗯。”

自己能听出祥子未说尽的话，她自然也是一样。回想起来，或许祥子说的没错，灯是很享受与祥子在床笫间厮磨的时间，一想到她们又要回到之前那冷战般的状态，少女的心底就难免一片翻腾。

“我就那么有吸引力吗？”

“我见过的人里，祥ちゃん是最……”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卡住，灯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感觉，只是支支吾吾的吐出几个混乱不成意思的音节。

祥子翻了个身，枕着灯的胳膊，将手搁在了灯的小腹上，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不会太久的。”她低声说道，“……而且，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灯也可以来找我。”

“真的，可以吗？”比起喜悦，灯反而更多感到的是疑惑，别过头望向祥子，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为什么要骗你呢。”

琥珀色的眼眸，虽然带着无法掩盖的疲惫，却也闪烁着幸福的光。

Day 10 9：00

“要结束了啊。”

祥子站在镜子前，在灯去领取道具的时间里，她久违的绑好了头发。镜中倒映出的自己看起来并没有比十天前憔悴多少，甚至还更加明艳了几分，而在难以察觉的地方，就连气质也发生了些变化。

“真是……”

总觉得多了几分大人的气息啊。

房门打开的声音引得祥子回过头，灯已经推着车走了进来。黑色的箱体躺在架子上，比祥子想象中要小不少。

“任务A：受试者A切除受试者B的3cm以上的舌头。”

“任务B：受试者B在对受试者A进行点击的情况下，使受试者A达到高潮。”

即便知道不可能选择A选项，看到任务清单的时候，祥子还是感到一阵心慌。

对主唱来说，声音或许是和生命同等重要的东西吧，更何况，那是她生命中第一个传达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去破坏，既是为了她，也是为了自己心中南段依旧清晰的回忆。

“祥ちゃん？”

或许是看到祥子久违的又一次绑好了头发，灯的瞳孔一时放大了些，迈出的脚步也停在了半空。

祥子注意到灯的视线，伸手捋着头发，上面还残留着洗发水的味道。

“我觉得，回到原来的样子做个结束，可能好一些。”

“嗯。”回过神来的灯也没有表达什么反对意见，轻轻点头。

“开始吧。”

只当做是平淡的一环，而不去给这最后一天增加额外的负担，成了二人间无言的默契，没有再去多说什么。

身体似乎已经被培养出了本能的反应，灯只是普通的靠近，心跳的节拍就变得混乱起来。

要做这种事的时候，为什么还能带着那么无辜的眼神靠过来啊。祥子暗自腹议着，躲开灯的视线，自己伸手脱下衣物，素净的织物落地发出松软的响声，将躯体又一次暴露在灯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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