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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真是混账！贱人！”

一只脚狠狠踢在无辜的栏杆上，巨响令佑香身边的跟班们都缩了缩脖子。尽管知道女王大人一向脾气糟糕，但至少顾忌气质形象的松本大小姐，也极少会在同伴们面前这般失态。

“是…是不是刚才还不够？那我下次再好好整治下伊藤这家伙？”

之前被秋奈教训的田村敦美心虚的上来询问，但佑香并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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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口老师说了，这次大会让那贱人来带队。”

“诶诶？”“居然选了她？”

“所以说，我到底哪一点不如她了？实力也好成绩也好气质也好，都是我才有资格当代表吧？你们说是不是？你们说？”

“当…当然了！”“一定是伊藤作弊了！”“要让她好看！”

对着气得浑身发抖的佑香，几个跟班急忙的表着忠心。

对一向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是理所当然第一位的佑香来说，在各方面都同自己并驾齐驱的秋奈无疑是眼中钉肉中刺，最近更是到了只要打照面就会全身不舒服的地步。秋奈那淡然洒脱的态度更是令她自认为被轻视小看，愈发怀恨在心，这次指导老师的安排无疑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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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菜、敦美，照之前的安排，你们今晚跟我一起上线。”

佑香朝着实力最强最信任的两个跟班招呼道，两人都笑着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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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来临，月光照耀在佑香居住的高层豪华公寓之上。父母都是大企业高管，常年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佑香，虽富裕优渥，却也只能过着长期独居的生活。不过今天的佑香正带着前所未有的亢奋情绪，她回到家后简单用过餐，草草处理完杂事，便迫不及待的脱衣上了床，等待着约定时间的到来。

室内的灯光已经熄灭，只有窗外闪耀的霓虹和万家灯火洒进来，将那傲人的双峰和白瓷般的肌肤映衬得如梦似幻。佑香有裸睡的习惯，作为部内的王牌和偶像，她从没有缺席过晨练，所以通常睡得比较早。现在上床，一会和秋奈打完就可以直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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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是如此缓慢，佑香的心情又是如此急迫。她仰躺着伸直胳膊，交叉着双手手指，掰着指节发出啪咯的脆响。她想象着等会在擂台上，用这双拳头殴打上秋奈那张讨厌的脸，那一定会是相当完美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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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马上就要到八点半的约定时间了，佑香慢慢闭上了双眼，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出已经下达过无数次的通用指令。

“LINK ST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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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断电般的触感，失去了几秒意识后，佑香再睁开双眼，面前就已经是自己熟悉的专用擂台场地了。不同于星出女高那灯火通明的体育场馆，这里的室内空间更加狭小，灯光也很昏暗，看起来像是在运营什么不妙生意的地下会所。见除了自己还没有其他人进来，佑香不由面露不满，一键换完自己比赛的队服后，便皱着眉头插着手，不耐烦的踏着脚等待自己的两个跟班进来。

星出女高的摔角部队服是靛蓝和白色相间的连身泳衣，原本就是竞速的高叉式样，套在身材性感的佑香身上就更显诱惑了。美丽的腰线，光滑但又紧实的腹部，圆润但充满力量的大腿，佑香的身体线条就如完美的模特一般。当然最显眼的，还是那把泳衣涨的高高鼓起，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一般的巨大双峰。即使在运动美与健康美集中的星出摔角部，佑香的身材也是令部员们都嫉妒的最高之一。当然，除了秋奈之外。

不过此时这完美的身线，却并无法让旁人产生欣赏怜惜，反而无时不在展露危险的感觉，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当然，如果此时秋奈到来，就会更加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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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佑香大人等急了吗？”

几分钟后，上之园日菜和田村敦美两人也终于换上队服传送进了场地之中。

“没关系，我也是刚来。”

佑香压下心中亢奋和不耐的情绪，做出一脸云淡风轻的朝两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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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这里就是佑香大人的私人擂台啊！看起来，有些小的样子呢！”

不同于已经同佑香在这里交流练习过的敦美，2年生的日菜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嗯，因为只限内部交流使用，所以观战空间没有学校的那么夸张。”

佑香点点头向日菜解释。

“而且这里的数据记录是完全私密的，不像学校的训练场都是可以监控追溯喔。”

敦美也带着炫耀的口吻说道。

“呜哇，听起来就好不妙呢。不过这种私密空间不是这么容易入手的吧，果然不愧是佑香大人啊！”

佑香的父亲是大财团的高管，业务涉及脑机相关的电子产业，家室在大小姐众多的星出女高也是一等一了，也的确有权限拥有这样监管外的私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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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佑香大人是和伊藤商量来这里交流的吗？我记得应该是在学校的训练场来着…”

日菜感到疑惑，已经知情的敦美便冷笑着给她解释，

“佑香大人已经动了手脚，那家伙今晚只要申请去学校的训练场，地址就会自动被移到这里…”

“喔喔，然后让她惊慌失措的被强行进入决斗。啊哈哈，我也已经等不及想看到那脸色了！”

“你们今晚只要在这里做个见证就行了，好好看着伊藤跪下舔我的靴子。”

“诶诶？不是让我们来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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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不相信我的实力？”

佑香语气中散发出的冷意，让日菜顿时明白自己触到了雷区，急忙强笑着打哈哈。

“啊哈哈，怎么会呢，佑香大人绝对会把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打得落花流水，磕头求饶的！”

时针也在这时终于走过了八点半的位置，随着擂台对面亮起传送的光芒，对面赴约的身影也终于出现。佑香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狞笑，心情也亢奋到了极点，不过下一刻，就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一般跌回到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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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前辈们晚上好！”

“诶诶诶？”“你是？？”

对面并不是秋奈高挑的身影，那身材要娇小得多，显然是1年生的样子。日菜还歪着头一时叫不出名字，但佑香已经咬着牙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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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北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诶？这应该是我的问题才对吧？我明明是想陪着秋奈前辈一起去训练场来着，怎么却转到了这个黑漆漆的地方呢？”

日菜和敦美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佑香的脸色却更难看了，冷着脸直接问出来：

“伊藤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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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奈前辈啊，我放学后就用松本前辈的口吻发了语音消息，告诉前辈你把时间推迟到九点半了。”

千绘里打开通信窗口，里面传出佑香的声音。

‘不好意思临时有事，我们的交流要延后一个小时，到九点半你再来训练场找我吧。’

听起来无论声音还是语调都跟佑香一模一样，尤其是那明明自己请求延后时间，却一点歉疚感都没有的命令口吻，都让她的两个跟班也不由觉得，如果这语音是真的，大概佑香也的确会这么说话吧。

“你伪造了我的通信号码，还合成我的声音？”

“前辈不也更改了训练场的地址吗？”

对佑香阴沉的质问，千绘里毫无压力的回怼过去。

“我没工夫跟你废话。”

佑香皱着眉，急躁的打开脑机窗口，呼叫起秋奈的通讯。

‘对不起，您联系的对象已设置暂停接受通讯，请稍后再…’

“不好意思，差点忘记告诉前辈，秋奈前辈的通讯我偷偷设置成拒接了。”

对已经快要爆发的佑香，千绘里一脸愉悦笑脸的告知。

“喂，一年级的，你也太嚣张了吧！一点上下尊卑都不懂吗？”

对敦美相当有星出女高文化的质问，千绘里不由轻笑一声，

“尊敬，做出这种事的松本前辈，还配作为值得我尊敬的前辈吗？”

“你什么意思…”

千绘里把目光直视向愈加阴沉起来的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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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前辈，直说了吧，你是要用自由擂台决斗模式同秋奈前辈进行‘交流’的吧？”

！！！

千绘里对面的三人顿时都如同迎头挨了一记闷棍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自由擂台决斗模式，简单而言就是在脑机中进行无限制的格斗。和现实不同，运用虚拟现实技术的脑机世界，由于网络的随意和无序性，为了安全是要进行诸多限制的。比如对隐私和敏感部位或者攻击性言语的的屏蔽保护等等。当然最重要的，是在正常模式下绝对禁止相互的攻击行为，以及关闭任何超过阈值的痛苦感觉。

比如一般的触觉嗅觉听觉，在通常的虚拟模式都是可以正常呈现的。但是具有潜在身心伤害风险的，比如明显的痛觉或者强烈的噪音强光等等，都会被自动屏蔽掉，这都是脑机技术使用初期的累累悲剧血案换来的经验。即使是对抗性质的格斗比赛，痛觉上限也会被限定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取消痛觉限制，完全还原现实感受的，只有在国家认证的正规运动员正式比赛中才被允许。

而正常脑机世界限制的第二点，就是必须确保使用者随时自由退出的权利。任何目的任何场合，都不允许在程序机制上限制使用者自由下线退出。而自由擂台决斗模式，就是把这两个绝对原则全部违反了。

平常的校际脑机格斗赛，痛觉通常限制为现实的20%以下，允许参赛者随时退出下线，同时在系统判定胜负后就会强制比赛的结束。而自由擂台决斗模式下，痛觉限制完全取消，并且彻底禁止参赛双方离开场地或者下线。除非一方放过另一方，或者在现实中强制下机，亦或者完成赛前决定的胜负条件，否则双方都会一直被困在脑机擂台之上，连在线上下机退出都做不到。

这种模式原本是在脑机技术野蛮生长的初期出现，通常都是地下拳赛或者了结私怨才会去使用，但随着网络技术本身的无序不可控，很快就被运用在校园霸凌、黑帮拷问、地下赌场、风月场所、无差别伤害等等更加神奇的场合。在脑机世界中受到的伤害虽然是虚拟，但持续的强烈刺激也并非不能累积到心理甚至肉体上，这种模式着实造成了大量惨案和受害者，时至今日已经被各国政府严厉禁绝了。自由擂台模式现在通常都被称作死亡擂台，在现在的日本，还能合法使用这种模式的，也只有警视厅、公安和军方了。当然，因为网络监控的困难，民间违法私自使用的场合还是很多，如佑香这样借着身为财团高管家属监守自盗就更不必提了。

“松本前辈你不惜冒着犯罪的风险，也要把秋奈前辈诱骗进这里的死亡决斗，就是想要折磨羞辱她吧？本来松本前辈家里就是电子会社的，想要弄到这种权限想必也很容易。只是虽然我原本就知道松本前辈你即嫉妒心重又盛气凌人，也还是没想到会没下限到这种地步！”

千绘里说到后面，原本的笑意也不见了，语气里只剩下冰冷的怒意。

“松本前辈你真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渣，同你在一个部里真是令我感到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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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菜和敦美此时都陷入在犯罪被抓包的恐惧中，只有佑香双手的拳头渐渐握紧。

“你怎么知道的？”

“前辈自己看吧。”

千绘里打开窗口，给三人确认佑香找她父亲下属索取自由擂台模式权限的邮件存档。日菜和敦美看着都不由哑然，佑香的脸色则彻底黑透了。

“我会一点黑客技术，早在一周前就感觉秋奈前辈和你们之间的气氛不对，就私下查看了松本前辈你的通信和记录，哎呀侵犯了前辈隐私真是不好意思。”

千绘里头脑聪明，不仅是摔角格斗，在脑机上也蛮有天赋，甚至可以说天赋异禀。由于家境相当不宽裕，，她在初中时期就利用脑机去做各种小程序外挂想办法赚钱了，合规不合规的都做过。也因为对各种网络风向的敏感，千绘里几星期前就从校内讨论区发现了不自然的端倪，便运用一些手段，把佑香和她一帮跟班的私人聊天邮件记录都监控翻看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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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敢干这种事，拿着奖学金混进来的庶民果然就是这么不知羞耻！”“我们要报警举报你！”

日菜和敦美都有些气急败坏了，千绘里只是毫不退让的瞪回去：

“那你们就报警试试看啊，看看是我侵犯隐私严重，还是你们的死亡擂台严重。”

“那你想怎样，拿着这些报警吗？”

佑香低头片刻，才以不带感情的语气问出来，也不知在想什么。

“报警？不不，我才不会这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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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绘里摇了摇头，然后大步走到了佑香面前，双手叉腰，神色严肃地对她宣布：

“我要求在这里，以死亡擂台模式和松本前辈决斗！如果你输了，就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秋奈前辈了！”

“哈？？”“你脑子是出问题了吗？”

日菜和敦美都觉得难以置信，完全想象不到已经抓住把柄的千绘里，会主动跳进她们的死亡陷阱里。也想象不到一个刚入部半年的菜鸟一年生，竟然敢挑战星出摔角女王的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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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只是报警处分你还不解恨，是想要在擂台上彻底打败我是吧？看起来只是跟在伊藤屁股后面的跟屁虫，没想到你愿意做到这种地步啊。”

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年生让佑香感到可笑，但她同时也切实看到了秋奈在后辈中间的魅力和亲和力，还真的有愿意为了这种贱人效死命的一年生。佑香只觉得千绘里此时的眼神，同众多的下级生重合了，难道自己的领导魅力还真的不如那个贱人？

“最后再问一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怎么了前辈，难道你反而怕了吗？”

千绘里用着极为挑衅的语气说道

“我会怕？呵呵，真是可笑。”

佑香不由笑了出来，但那眼神却并不会令人感到丝毫愉快。

“只是你算什么东西，根本不值得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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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向自己的两个跟班，两人也立即会意。

“要想跟佑香大人决斗的话，就先过我这一关吧！”

日菜抢先站到前面，跃跃欲试的向千绘里挑战。

“真是不要脸啊，没把握就要使用车轮战吗？”

千绘里一脸瞧不起的摇摇头，但佑香不为所动。

“自由格斗擂台不是有加速恢复系统吗？就算你连续比赛也没什么影响吧。别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赢不过日菜她们的话，你也没有资格向我挑战。”

“那好吧。”

千绘里点点头，自由擂台的权限毕竟掌握在佑香手上，如果她要搞车轮战，千绘里也的确没有拒绝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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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能用这么刺激的模式，在正式开始前，我们先确立赌约和认输条件吧。”日菜用手指头卷了卷自己的金色长发，露出危险的笑容。

“我们选择的是自由擂台决斗，是可以在双方都认可的前提下自定义对手的认输条件的。常规的KO压制认输都太无聊了，我的条件嘛…”

日菜用手指抵在下巴上，眼珠转了转，眼眸便笑得眯了起来

“给我跪下，一边土下座舔我的脚，一边大声喊着‘日菜大人，我认输，我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连日菜大人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完全不配来挑战佑香大人。我已经深刻的反省过了，求日菜大人你们饶了我！’怎么样，这样的条件佑香大人觉得好吗？”

“再加上，给我当面把你偷的所有记录都交出来。”

佑香插着手，嘴角也已经翘起了一个幅度。

“喔，还想销毁证据啊。”千绘里冷笑一声，看来毫无畏惧犹豫的意思，“那么我的条件，嘛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了，只要把比赛记录给我一份保存就行了。”

“啊哈哈，什么啊，保存自己土下座舔我脚的回忆吗？呵呵，那么好吧，我这边赢了也肯定会给你一份的。”

按照死亡擂台的规则，只有拥有权限发起比赛的那方才有处置录像记录的权利，这也是那些施虐的犯罪者拿来存档威胁的把柄。不过千绘里显然不认为自己会是被虐的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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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开始吧？”

千绘里接收到日菜发起的挑战，开始一字一字地输入认输条件，准备点击接受。

“慢着慢着，我们先把‘那个’用上吧。”

日菜伸手表示稍等一下，千绘里正感到疑惑，敦美先问了出来，

“喂喂，这里就要拿出来吗？”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伊藤这家伙也没来。佑香大人，我先用一用没关系吧？”

“没关系，你用吧。”

见佑香点头，日菜立刻双眼放光地打开窗口开始设定。

“喂，你们不要打哑谜了，‘那个’是什么？”

“你知道非人角色扮演吗？在脑机里体面验其他动物之类的。”

“那个不是还没有实现吗？”

让人类在脑机世界作为动物体验别样视角的提案很早就有，但是要适应人类没有的野兽肢体，比如尾巴翅膀或者四足爬行非常难以实现，很容易引起观感的混乱甚至强烈不适，因此至今都没有实装。

“完全动物化是还没有实现，但是扮成兽人，加个尾巴兽耳什么的还是勉强能实现，虽然也没有正式推出，还在实验阶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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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菜饶有兴致的完成设置，向千绘里发出试用邀请。

“这是佑香大人弄到的使用权限，原本只限她们公司内部试用的，怎么样？机会难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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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愧是松本前辈啊，不过，这个对决斗有影响吧？”

即使明知她们一定没安好心，千绘里依然没有犹豫的点了下去。然后下一刻，她的身上果然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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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看起来还不错呢！”

两只长长的兽耳从千绘里头顶伸出，一条蓬松的兽尾也从后背尾椎末端长了出来。千绘里打开镜面确认着自己的形象，然后好奇的用手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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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根本没有触感，也没有感觉啊。”

千绘里的手在兽耳上来回挥动，手掌却根本没有接触，只是一次次的穿了过去。

“这根本就是样子货，投影而已，这也能叫什么实验技术吗？”

“啊哈哈，的确耳朵和尾巴都是投影而已。不过，还是有一个地方是真的喔。”

“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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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菜嬉笑着用手指着自己的嘴。

“你把舌头用力伸出来，就明白了。”

“这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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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绘里急忙收回舌头，吃惊地双手捂住嘴，日菜和敦美两个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这个真是太滑稽了，看几次都想笑！”“可惜不是伊藤这家伙来试用，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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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呼啦呼啦…这个触觉是真的，伸到这么长，舌头的感觉还是像真的一样。而且，竟然可以伸长到这个地步…”

千绘里却没有感觉羞耻的意思，反而再次长长的吐出舌头，开始测试性能。

“很不错吧？这个是食蚁兽的兽人形态。可惜因为技术限制，能稳定模拟感觉的还只有舌头这一处。”

佑香也翘起嘴角，向千绘里介绍自己公司的实验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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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上之园前辈呢？你还没有开启试用吧？”

“不，我已经开始用了喔。”

尽管这样回答，日菜的身体却没有出现任何千绘里那样可见的变化。对千绘里的疑惑视线，她只是微笑着，

“我的模式跟你不一样，等会比赛会让你看到的，这里先卖个关子好了。那么，这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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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菜和千绘里先后点下确认决斗的按键，下一秒，灯光突然打在了日菜和千绘里的身上。庞大的脑机数据库开始高速运转，计算着两人现实中身体的一切数据，以求公平公正的完美还原两人现实中的身躯，肌肉密度，骨质硬度，痛感传导，大脑信息传递等一切的一切。

“信息计算完毕，请两人到指定角落准备，无关人等请离开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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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香和敦美翻过边绳离开擂台，日菜和千绘里则来到各自角落。

“没有规则，没有约束，无法下机，自由擂台决斗，开赛！”

没有所谓双方选手互相行礼互相碰拳这些繁文缛节，自由擂台决斗在踏上擂台，电子音宣告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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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蕾丝边的脖套、长手套和过膝白靴，让日菜的比赛装扮有些精致可爱的感觉。然而那白皙修长的大腿和腰线，都能感到结实紧致经过充分锻炼的运动美感。虽然看起来有些娇柔，但日菜的实力在星出摔角部内也是毋庸置疑，否则也没可能得到高傲的佑香的认可。

相比之下，还是一年生的千绘里，按星出女高的传统就连穿上正式队服的资格都没有。只有学校泳衣套在身上，看着就比几个前辈低了一头。更不要说千绘里的个头和体格，即使在一年生里也是比较矮小的。站在日菜面前，简直就像高中生对决国中生，甚至小学生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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