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當時我走在路上，一邊吹著口哨，一邊玩手機。

自己最常吃的椰子口味棒棒糖從市面上消失了，我當然會忍不住跟朋友抱怨。順便跟她聊聊最近閒錢是為什麼增加了，因為我沒怎麼看電影，又很少買遊戲。

在我來到百貨公司前，電視牆前擠滿了人。新聞插播不斷，甚至連影音平台的廣告都取消了，只為了第一時間報導鄰國的動作。

我對大人世界的政治尤其不感興趣。難得的小週末我可不想浪費。

先是給自己買一瓶運動飲料，等等再進入飾品店，準備給我的一位好朋友準備生日禮物。

自動販賣機的按鈕不太靈光，我還多按了兩下。

附近的狗都在叫，可能又是廟會之類的吧？

傳統節慶中的那幾種布偶裝太醜了，樂隊更是一場災難。就在我調整胸罩位置的同時，一個平常看來就很GAY的店員坐在櫃檯前，睡著了。他手裡還握著收銀機的鑰匙，桌上的平板則是正播放Bad romance 。

好笑極了，我忍不住按下快門，準備把他的臉用濾鏡加工過後扔到社群網站上。光是為了這個畫面，今天提早離校就算值得了！

久違的翹課，感覺沒有以前那麼好玩，倒是對父母的虧欠感增加了。

開玩笑的，我才不想把寶貴的人生用在生物上，喜歡研究草履蟲過得好不好的人別說有沒有朋友了，連生活品味鐵定也很差。

不遠處，一個用助行器的老太太知道我是翻牆出來的，還用手指著我的臉。我對她豎起食指，使勁噓——

突然，地面開始搖晃。感覺不像是尋常的地震。我聽到附近有不少東西落下，正準備嘲笑慌忙衝出來的店長，還已經把手機調到攝影模式，卻有一輛車撞進店內。

我倒了，手機不知飛到哪去。一個正在調整菜籃車的老婦被撞飛到我身旁，流了不少血。她袋子裡的罐頭和水果散落一地，一個已經腿軟但又試著逃離現場的孩子差點被絆倒。

睜大雙眼的我，根本沒搞清楚狀況，只是不停護著頭，又盡可能的縮著身子，連尖叫都忘了。

外面有好幾輛車翻覆，不少駕駛扔試著脫困，卻又因為全身著火而連解開安全帶都很困難。

一個運氣特別不好的外國人已經成了焦炭，他的小狗也在附近不停哀號。

店家的落地窗都碎了，四散的人群東倒西歪，多數都已經沒了生命跡象。

一堆手機響個不停，火災警鈴和汽車警報器等混在一起，把人們等驚叫和呼救聲都給蓋住。

有一堆招牌落下，斷裂的水管噴出大片水霧。無數的火球令空氣扭曲，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面對些什麼，以為世界末日到了，或對岸終於打來。

再不然就是我因為課業壓力而導致精神出狀況。這幾乎不可能，因為我根本沒放心思在考試上。

然後我就失去意識了。一定是被嚇昏過去的，最後可能死於失血過多，或缺氧。

從現場的情況看來，我的死狀一定不好看，熱浪會帶走我的所有頭髮，還會把我嵌在地上。

我沒法表現得多堅強，甚至是在腦中問號沒法減少的情形下掛的，好丟臉。事情發生得如此突然，連打通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我的同學也沒幾個幸免於難。說來矛盾，知道受害範圍很大，我內心平衡不少，覺得絲毫不寂寞。

但在同時，我也更難過，特別是在看到那隻著火的狗後。牠還很年輕，牠的主人也相當愛牠，這事不應該發生的。

如果這世上有神，那祂一定無比嗜虐。我很高興自己沒有在幾個親戚提議上教堂或進啥廟宇時全力配合，過程中也許得罪了誰，但最後死時至少沒有遭受背叛的感覺。

他們會說這是神在懲罰沒有信仰的人吧？

不重要，事到如今，真的啥都可以拋到腦後。

不再去設想，也不要回顧，但很難。

特別是我又很想見到爸媽。要是他們沒出現，就表示受害範圍只有部分市區。明明天空都扭曲成那樣，我還以為整座台北盆地都無法倖免。

話說回來，也多虧了這票不學好的同學，讓我如此多愁善感。

轉學生挺著一對巨乳，看來還沒滿足。她看起來就像嘉年華會上常出現的那種森巴女郎，無論膚色還是體型都很適合登上雜誌，就是有著一根男性生殖器這點很讓我頭疼。

她看來最失控，根本已經變成一隻公狗，還不可能只射一發就滿足。詭異的是，她老纏著我，不去讓別人感受一下貞操危機。

這表示她本來就暗戀我囉？

還有，那對已經變成鬼族的雙胞胎也是，對我舔個不停，還都很想把我的尾巴整個吞掉。我等於是在這些人的騷擾下飛快習慣自己身上新多出來的器官。

老師也是，不停用奶子蹭我的耳朵和嘴，讓我的幾下淫叫都顯得悶悶的。

膚色偏藍的好像都是蕾絲邊，老天，是這樣決定外型的嗎？

其實我也不排斥跟女孩做。我是雙性戀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沒在爸媽面前露餡過，也沒有給班上的同學察覺，只是很小的時候有對電視機上的比基尼女郎動心過。

現在有機會享福，還是以極不道德的方式，我是真的有點樂在其中，又不敢過分投入。

因為這一切實在是太莫名奇妙了。

特別是現在，一隻幼龍也在分開我的雙腿。牠看起來好可愛，卻又意外的強壯。不用說，牠兩腿間的玩意兒也是充血嚴重，還散發出陣陣熱氣。

如果我讓牠得逞了，就意味著我的第一次是被人類以外的東西奪走。好像是個可以炫耀的經驗，反正我上輩子也沒有和任何人做過，甚至被不少同學叫成假碧池，不如趁現在改變一下——

不對！

使勁搖頭的我，趕快把思緒再拉回來。差一點，我也開始只用下半身思考了。

明明很有精神的，思路卻常偏掉。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跟頻繁受到性刺激無關，也不是因為離家太遠受到打擊所導致的。

雖然聽起來像是精障的詭辯，但一些特別詭異的段落更像是被誰直接輸入進來，無論對方是是怎麼做到的，都是以把身體的控制權奪走為主要目的，也首先削弱我對現實的掌握程度。

這也導致我的意識有時會變得極為模糊，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沈沈睡去。感覺很不妙，跟服藥沒兩樣的體驗，擺明是想讓我被強姦得更慘。

我猜就是班長，她也太不懂得偽裝了。首先，她沒有被任何人包圍。再來，她完全是一副適應良好的樣子，甚至還有人主動讓她過，看起來一點也不自然。

她那香灰般的膚色，再配上一頭鮮奶油似的白髮，我猜，是黑暗精靈，或其他類似形象的種族。

跟我們這些被迫裸體的不同，她看起來不稀罕任何遮蔽，不僅身體看來乾乾淨淨，還挺樂在挺起胸膛，一副比誰都婊的姿態。不愧是被大家謠傳有在賣的，連走路姿勢看起來都很像阻街女郎，說她是個體戶中的佼佼者我們都會信。那種故意搖晃屁股又甩動乳房的賤樣，讓我很期待她馬上就給哪個有屌的傢伙撲倒在地。

可實際上她就像個絕緣體，自由穿梭在人群之間。就是這一段，讓我覺得她非常有問題，更不用說她明明都察覺到我醒了，還不停迴避我的視線，可疑中的可疑。

也幸好班長仍有像是好學生的一面，讓她在關鍵的時刻演技打折，不然被一堆奶子和肉棒包圍的我可沒那麼容易察覺。

同樣值得一提的是，大致上每個人轉生後最顯著提升的就是魅力。這部分可能有些主觀，但——至少根據我的觀察，性吸引力薄弱如今在我們的班上等同於不存在。

特別是班長，她看起來更為成熟，眼神也帶有我偏好的那種光澤，只要有機會，我會和周圍的人一起輪姦她，也許還由我親自奪走她後面的第一次——不，先別這麼想。

我就是太容易興奮了，害自己內心最陰暗的部分搶先浮出。即便有可能實現，我也不應該為此分心太多，更不能夠輕易表露出來。

是我們之中最快醒來，又透過某種方法，掌握到控制多數同學的訣竅。她沒法對我造成決定性的影響，所以乾脆讓其他人把我團團包圍。

當然，我沒掌握什麼直接證據，只是看她的手指在那邊晃個不停，又一直對那幾個不停舔我的同學使顏色，讓我不得不這麼懷疑。

可就在與雙胞胎的妹妹接吻的瞬間，我看到了更多奇怪的東西。是一堆絲線，細長且不停蠕動，偶爾會和周圍的光線合為一體。

它們都像是有生命那般，甚至我只要再專心一點，還可以聽到不少低語，少部分來自這些明滅不定的物質，更多是來自我的腳下。

好像有類似魔法陣的東西在運作，不僅穿透我的雙腳，還與我的意識纏繞。存在不少可干預的空間，只要我肯跨出那一步的話。

邏輯古怪，感覺卻又無比親切，連是什麼原理都不清楚的我，莫名的相信自可以掌握它們，還有機會藉著這套操作邏輯去影響眼前的一切，彷彿一切都是為我設計似的。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弄錯了。壓力太大是有可能導致不少精神問題，誤以為周圍的什麼都針對自己，以及幻想自己有特殊才能等，都很常見，還多少會有幻覺緊隨其後。

但從班長態度看來，這應該真有什麼道理。她的背後也是，被一堆麻花狀的光線纏繞。我就算使勁咬自己的嘴唇也能清楚看見，還有機會只憑視線就操作其中一兩根。不算是大有進展，但已經足以讓我對自己更有信心，也對之後的事更充滿期待。

和先前一樣，我缺乏足夠的證據，但要認真思考下去，首先還是得假設自己不是正在遭遇什麼急性精神分裂，而是接觸到真正的魔法。

聽來很扯，但別忘了，這裡是異世界；我已經轉生，又感覺得到痛，所以不是在做夢；多數同學都還沒有真正醒來，我和班長則不同，不僅能清楚意識到自己正處在什麼樣的環境中，還能夠確實控制身體。

至於為何我一開始沒看到，似乎只能假設是雙胞胎啟動了某些機制，詳細情形我當然不知道，但極有可能跟性高潮有關。

也太粗暴了，這種運作原理。真的，聽起來好討厭，卻讓我信心加倍。

然而就在我試著探索更多的時候，幼龍已經把牠的龜頭伸了過來。這個看來無比稚嫩又帶點滑溜感的生物也真是的，有夠猴急，動作卻極其笨拙。

難得有色膽卻毫無技術可言的傢伙，好可憐。太高眉毛的我，沒打算嘲笑牠，也不願意表現出過於明顯的同情。

可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其實不討厭跟這個不知是否該歸類於爬蟲類的東西來一發，既然都到了奇幻世界，對人獸交之類的排斥度就該降低。再說了，他鐵定是我認識的其中一個同學。也許本來長得不算帥，但夠哈我，所以才會這麼積極。想必本來也是個算保守的，才沒有搶贏那些女孩。

光這幾點，就讓我猛吞口水，開始有不只一點喜歡他。我是個好取悅的人，甚至可以說比一般人還要容易打發，這意味著我這個人淫蕩還是幼稚，應該不難得出結論。

趁著多數人都還神智不清的當下，我享有最多的模糊空間。思考到這裡，我從周圍的光線中獲得不少力量，許多比髮絲還細的段落都被我一把抓住，讓不少在我身上猛蹭的人都失了神。

班長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立刻回頭。我只是輕輕彈了下手指，就讓她的視線模糊、意識中斷，容易過頭了，反而顯得詭異。簡直就像操作自己的慣用手，配上清晰的腦內指令，感覺好像整座空間都屬於我，甚至有增加影響範圍，一路擴展到室外的可能性。即便視覺上還不習慣，觸覺等方面卻算得上是徹底熟悉。

這與其說是天份，不如說是自身的存在本來就與眼前環境合得來。和性有關，又有尾巴，膚色又偏紫紅，難道是那些死阿宅最愛的魅魔？

坐我後面的傢伙一定說得出什麼，平常，我很愛吐槽他，現在怎樣都找不到這傢伙，反而讓我覺得很沒安全感。

至於那頭幼龍，在我把更多的光線聚集在手中後，竟然能隱隱約約看到他的前世。

還以為是誰咧，原來是班上最矮的書蟲，一個我再熟也不過的傢伙。

頭髮有點捲的他，看來就像是美國動畫中的背景人物，不僅缺乏存在感，還讓他本來就不算突出的長相加倍吉祥物化。他其實更適合半身人之類的造型，變成這種肌肉發達的非哺乳類感覺有些糟蹋，儘管這個模樣不算難看。

骨架纖細的他，看來跟女孩差不多，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另一個跳級上來的，後來才發現原來只是發育不良而已。

可能他現在的這個模樣在龍族中也是中等以下的標準，這樣想的話，就顯得有點好笑。

真的，越看越覺得可憐，他簡直像是Q版塗鴉，放在上個世紀的電玩海報中也不顯得突兀，果然啊，轉生後即便不再是哺乳類了也保有不少上輩子的特質。

發現自己的洞察力不算優秀，還需要法術之類的輔助一下，確實讓我有點挫折。

關於這堆光線的運用，我還沒有感覺到極限，更不清楚手中這些有的沒的是否會因為我睡著或遠離就失效。

至於為何一開始就有相當不錯的展開，我猜是因為以前打遊戲時就常跳過教學關卡的緣故，習慣自行摸索才有真正冒險的感覺。

身為魅魔更是關鍵，要承認這點很難，畢竟本來是用於解釋夢遺怎麼來的迷信產物，一但成為現實感覺就有點尷尬，更不要提用這個模樣面對熟人了。

不考慮什麼道德、公平之類，我真希望多數同學一輩子都昏昏沈沈的，這樣我就不用擔心被被吐槽，跟他們來一發時也不會動真感情；我是否好色不是重點，現階段最重要的是維持法術的存續。

「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方便。」我說，舔濕雙唇。

失去意識的班長看來可愛多了，和眼鏡更配了。我甚至有替她編頭髮的衝動。本來以前的動漫畫說什麼有人「睡著時多可愛」我還不信的，現在真給我遇到一個。

真想現在就對她做很過分的事，即便沒有道具，也可以只用手指就讓她高潮一次。從她的耳朵長度來看，是精靈沒錯。皮膚光澤密密麻麻的，連乳頭都跟煤玉一樣，有著超越貴金屬的光澤。

這算是哪種精靈我不清楚，但無論如何，有弄髒的價值！

我要是也像轉學生那樣有陽具，可能首先拿班長當開胃菜，即便這個爛女人早在我醒來前就已經先跟一個氣勢很弱的男性先搞過了。那邊不僅滿是精液，還持續往外流，既不衛生又誘人，讓我光看就食指大動。

變成魅魔的好處很多，首先就是能徹底適應這個邪門的環境，操作等等的不具門檻；壞處也是難以忽略的，就是我的好球帶明顯變廣了，幾乎已經到了不挑的地步。

羞恥心也是，打折再打折的結果，確實讓我感覺不那麼胸悶，還很容易就笑出來，但也意味著我不那麼好節制性慾，更不怕在幹下流事時給誰留下壞印象。

像眼前的這隻幼龍，我就讓他的意識恢復大半。過沒多久，我還主動伸長舌頭，讓唾液滴在他的龜頭上。

惡整班長會很好玩，轉學生兩腿間多出來的部分更是誘人，但要獻出第一次，果然還是該選可愛的男生。

為什麼鎖定這個變成幼龍的，原因有很多，像跟龍來一發確實很新鮮，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我對他存在虧欠感。

上學期快結束時，我和他一同待在社團教室。因為氣氛不錯，我們又夠閒，所以我就把門鎖住，又把窗簾拉上，想把他給推倒。

一開始，他也挺樂意的，就是動作太笨拙，我不幫忙不行。那也是我的第一次，但我故意假裝自己很熟練的樣子，因為扮演碧池比較不容易害羞。把比自己矮的男生壓到在地又尤其讓我有感覺，所以就算對形象不好吧，我也很難停下來。

可突然，地震來了，就是這麼的巧。一堆碎玻璃灑到他的臉上，他的眼角受傷，耳朵也是血流如注。

當時，如果我選擇離窗子遠一點就好了。剎那間，一堆人的手機都傳來災難警報。不只落地窗粉碎，連置物櫃都倒了。路燈搖搖晃晃，馬路上的車子多半都先停下。教室內，用於隔熱的板子落下不少，有不少還很難裝回去。

如此難得一見的震度，出現在我下定決心要獻出第一次時。

「太可惡了！」我一邊抱怨，一邊扶他進保健室。

因為這段尷尬的經歷，我們之後再也沒說話。

這個不算陽光的孩子比阿宅還愛待在室內，興趣是看課外讀物，看上去好像腦筋不錯，可實際上成績敬陪末座，所以有段時間還挺常被一堆中間名次的學生欺負。

名聲不怎樣的學校就是這樣，一堆特別不上不下的特別具攻擊性。太蠢了，明明這樣對自己的形象更不好，但不知道是基於信仰還是什麼，他們總是樂在其中，還好像相信幹得越多就越合乎正義。

難怪我聽說有不少學生在畢業後沒多久就成了社運咖，渴望成為某種象徵又積極求表現的人發展到後來大概都是那個樣子吧？

慚愧的是，我也不曾出手阻止，只是盡可能在他被欺負後試著表現得體貼些。這顯示我這人的問題不是孬，而是懂算計。

扮演能治癒誰的角色，還只選比較簡單的段落來幹，這不僅很卑鄙，要是哪天被指控是假掰到家的什麼什麼婊，我還有點不好反駁。

拜託，我不樂見誰霸凌他，只是對這種小可憐型的男生特別有好感，不僅曾多次偷拍他，又至少一個禮拜跟蹤他一次。我承認，這不是什麼好消遣。這事我還沒跟任何人分享過。

不難注意到，他的家教很嚴，常可以看到他拎著大包小包穿梭於各大補習班。要不是親眼見到過，我還以為那種貪心過頭的家長現在已經快絕跡了。

有時我玩到很晚才回家，會注意到他正準備離開補習班，臉色很差，胃口也不好，手中的煎包可能只吃幾口，還不敢隨便扔掉。他媽會親自來接，常常一開口就臭他，讓我看了很心疼。

同樣讓我無法忽略的是，在校內，他常常一整天下來都沒有和任何人交談過，連老師都很少叫到他，不只是因為他的存在感就那麼點，也是因為他獨來獨往慣了。

這讓我更想吃掉他。那落寞的背影，受虐兒似的衰臉，散發出一種不同於其他男生的苦澀，香氣有限，卻有種大人的感覺。

偶爾我會注意到他的視線，但等到我回頭，他又會看向別處。有至少一千次，我想再次出手，就是怕他覺得那樣不浪漫。

然而，我的勇氣有限。自從被地震打斷過後，我發現自己只要一恢復理智，就很難再去抓緊些什麼。

要是沒轉生，我倆的緣分大概就只是那樣了。我期待的情境很複雜，就是既不像情侶，也沒多熟，遠看更不匹配，卻又飛快的拉近距離，以至於事後回想起來還覺得當時非做不可。

像現在這樣，我說，從左邊嘴角舔到右邊嘴角。

不是在學校，父母又好像沒來到這個世界，讓我更勇於做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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