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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能力者收容所 第一章 紊流,2

小说:特殊能力者收容所 2025-08-29 13:24 5hhhhh 9120 ℃

孙明颤抖着双手,一脸不可置信的用枪指着天上的那个人,哭丧着喊道

“该死,那他妈是个什么东西啊!”

以项也握紧了手中的枪,死死盯着瞄准镜里飘在天上的奇怪家伙,这是什么情况,人类的结构性按理来说不可能会飞的呀,外星人,吸血鬼,天使,还是超人。

当以项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对面已经有动作了,那个裹满斗篷的家伙再次伸出自己那白皙的胳膊,随后轻轻一挥,一道月牙型的风压便迅速在身前成型,然后像把横着的大刀朝众人袭来。

直觉告诉以项这东西很危险,靠着多年从军规避危险的本能,以项收枪后猛地一个侧跳,扑倒了还在发愣的孙明,然后朝着背后的反伏击车大喊道

“隐蔽!”

沙卡也是瞬间反应了过来,他抬手拽住大个子罗景的腰带,猛的就往下扯,将大个子整个人从车载机枪上拽回了车里,南宫珩也是手忙脚乱的解开安全带,然后卧倒在副驾上。

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月牙形的风刃就在众人的头顶上切了过来,反伏击车的车顶被整个切掉,防爆的加固钢梁像泡沫般不堪一击,连同车顶搭载的武器一并被掀到了地上,要不是沙卡反应快,此时大个子也得被切成两半。

众人还没来得及欣赏这辆全新的敞篷车,天上那家伙就又一次行动了起来,这次它轻轻抬手,便从脚底下平地掀起猛烈的飓风,大家摇摇晃晃的抓紧车身,企图用它接近 15 吨的重量稳住身形。

以项和孙明离车子最远,情况紧急以项只能优先保护自己队友,他揪住孙明的防弹衣将他先扔了过去,然后才轮到自己。也就耽误了一会的功夫,飓风已经成型了,以项还没来得及跑,整个人就已经腾空而起,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在空中打转,一阵头晕目眩后才掉在砂石地上,奇怪的是风很大,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

以项摇了摇自己发昏的脑袋,扶正被风吹歪的头盔,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他强忍着不适,抬眼往四周望去,此时的反伏击车像个倒扣的碗一样,轮子向上翻转了过来,罗景沙卡和南宫珩都被压在了里面,孙明也被风吹的头晕目眩,一时半会还爬不起来。

以项着急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十分平坦且没有任何掩体,他生怕天上那该死的家伙又要动手,他只能举起枪来朝它连开数枪,至少得先把它的注意力从队友的身上移开。

枪鸣之下子弹直朝着天上那家伙的脑袋飞去,以项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十分自信的,但就在准备击中目标的时候,对方的身体就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风在防护着,导致弹头发生了很大幅度的偏移,阴差阳错的射在了它的头巾上,瞬间将连同覆盖头部的兜帽给一并撕裂开来。以项这才得以看清楚对方的长相,那居然是一个白色短发的女孩子。

白发少女被暴露了面孔,有些不悦的抓了抓自己扎在脑侧的小马尾,她嘟着嘴瞥了以项一眼,什么也没说的再次甩手,这次的风刃实在是来的太快,以项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面对直扑面门而来的锋利,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个月就可以回家了,难道我这一生就这么结束了吗。因为一些个人原因,他连一个接收遗书的亲人都没有,还真是有些悲哀的一生啊。

正当以项万念俱灰,看着风刃迎面劈来时,本应该将他一分为二的风压突然爆散开来。

以项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方这是失手了吗。

怔愣之际,以项突然发现,那个白发少女也是一脸的错愕,这让他更加确信,这种情况同样在那位少女的意料之外。以项没有任何犹豫,重新握紧卡宾枪,抬起枪口便扫,白发少女也回过神来,赶紧闪身躲避持续的火力压制,毕竟她也只是能将子弹偏移,可不是能防弹,还是有可能被打中的。

白发少女很快再次组织起新一轮进攻,但连续飞速而来的风刃都一一在以项面前炸开,除了吹起凉爽的微风外,没有对他造成丝毫伤害。

少女的错愕也在一次次进攻中变成了好奇,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以项的子弹无法击中少女,而她的风刃也无法伤害到以项。

“哼嗯~真有意思,那边那位兵哥哥,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听了她的话以项有些吃惊,这少女居然讲的是他们国家的语言,听口音似乎还是母语。

“怎么,难道我要有一位能飞的新朋友了?”

以项嘴上说着,枪口却没移开半分,准星一直在少女的头上。

少女意味深长的朝他笑了笑,然后又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自己掌中的小旋风,喃喃自语的说道

“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

“?”

以项没听懂白发少女在说什么,当他还想再次发问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孙明的大喊

“老大,趴下!”

孙明的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咻的一声刺响,当兵那么久,以项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以至于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早已经扑倒在地。

而那枚破空而来的火箭弹也直直的击中了白发少女,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伴随着冲天的火光,是如此的让人安心。爆炸的余震过后,以项抬头看见孙明的肩上正扛着火箭发射筒,他正气喘吁吁的看着自己,还不忘扯起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原来车里的三个人已经被他挖了出来,随后他发现自家老大正在跟那个怪物纠缠,赶紧忙从车里掏出火箭筒来,打算直接轰碎这家伙。

再看白发少女那边,这可是能穿透 12 英寸坦克装甲的火箭弹,打在人身上估计得直接炸个粉碎,真是可惜了那么可爱的少女,以项连忙摇头抛弃了这个可笑的念头,再怎么说她都是敌人。

还没等大家庆幸劫后余生,浓烟之中忽然闪出一道倩影,白发少女一手掐住孙明的脖子,一手抽出了他大腿上的手枪,蹭开了套筒后直接就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小姐!你别冲动啊,有话好说!”

以项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劝说到。

“人家有好好说话啦,是你们先攻击我的哦”

孙明刚刚还很害怕的来着,但当他听到跟自己老大说话的居然是个女孩子时,忽然就没那么惊慌了,甚至有些享受被美少女挟持着的感觉,真是个要风流不要命的家伙。

少女用枪口敲了敲孙明的钢盔,对着以项挑眉道

“兵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一师二十六旅第一侦察营,以项少尉”

“你,你姓以吗……”

少女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是啊,怎么了”

“……呵呵,没事,我记住了”

少女玩味的看了以项一眼,像是要用力记住他的样貌,随后她亲了一下孙明的衣领妩媚的笑道

“那么这位兵哥哥,抱歉咯~”

说完她就对着孙明的大腿开了一枪,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少女丢下手枪也松开了孙明,重新跳回了她的那辆皮卡车上,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大个子和南宫珩还想举枪继续射击,都被以项给阻止了。这回明显是那白发少女放了他们一马,连火箭筒都不能伤她,咱们还是别给脸不要了,待会要是真把她惹毛了,翻起脸来没准都得交代在这里。

沙卡拿着止血带用力扎紧孙明的大腿,此时的孙明正捂住自己被白发少女亲过的衣领,一边惨叫一边笑着喊道

“哈哈哈,我操他奶奶的,我还是头一回被美女开枪射中,真爽啊,你们说她不杀我,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众人都有些无语的向他投去鄙视的目光。

而就在此时,前来支援的直升机也终于姗姗来迟。

“上头怎么说?要追吗”

以项对驾驶员问道。

驾驶员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机舱,以项扭头去看,直升机的机舱里是灰头土脸的第五小组,和他们被切成废铁的枪械,以项大概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叹了口气,跟大家一起用担架把孙明抬上了飞机,然后头也不回的朝老家的方向飞去。

=====

返回基地后,所有经历者都被喊到了会议室里,大家坐在一起,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行军记录仪拍下的画面。毫无疑问的是,有一个会飞的女孩子,赤手空拳将两个小组,约等于一个班火力的军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营长和连长的脸色黑的就跟锅底灰似的,他们叼着烟死死盯着屏幕里的那个少女。

就在大家都沉默不语的时候,负责后勤维修的徐工也走了进来,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将两块钢铁丢在了桌子上,那是反伏击车防撞梁的一部分。

“切口干净利索,又快又狠”

“什么情况下能做到这种程度”

营长心力交瘁的问道。

“嗯……一根拥有一马赫速度且不会断裂的钢丝?”

众人听了这话,都面面相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能通俗一点吗”

连长老狄问道。

“通俗一点,那就是不可能,那小丫头和你们的车在当时都是静止的,所以……”

“所以是那个像风一样的东西,它在一瞬间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然后把车子切开了”

听了营长的话,徐工怂了怂肩,表示就是这么回事。

“我的天啊,这不会是神仙吧”

“我看啊,就是外星人”

“不对不对,应该是人类变异了”

“是撒旦的恶魔”

营长见大家七嘴八舌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之下也只能让大伙先回去,等他报告了上级再做进一步的处理。但是令大家都没想到的是,上头居然一刻都等不下去,宪兵当天晚上就来了,第五和第七小组全员都被详细询问调查了一遍,最后签署了保密协议后,宪兵们才说出了上头的最终决定。第五和第七小组即刻调往后方,接受为期一个月的心里疏导和治疗。待精神评估通过后,才能返回自己的部队。

大家伙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上交了所有的武器和资料文件,连夜被运输机给带回了大后方。以项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他的服役期限也就一个月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军旅生涯居然会是以这种方式画上句号。

====

到达后方时,他们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酒和烟,没有了纪律的约束,更没有凶恶的连长,大家都开始有些肆无忌惮起来。很快宿舍的阳台上就已经摆好一桌小酒席了,行李都还没整理,一群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围坐在了一起。

“哼哼,你们看这个,我刚才在医疗室打牌赢的”

孙明瘸着腿还不忘凑热闹,他拍了拍手里的一包特级香烟,自己叼了一根后,就开始给大家派发,虽然不知道他去医疗室里挖子弹时,是怎么抽空赌牌的,但看到有好烟抽大家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以项也想伸手去接,可琉璃忽然出现,挡在了他和孙明之前,以项的手直接按在了琉璃冰软的肚子上。在其他人看来,以项就是伸手伸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琉璃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但以项知道,这是不许抽烟的眼神,他纠结了一下还是悻悻的收回了手。

“戒了”

“什么?戒了?我没睡醒还是老大你没睡醒”

“呵呵,咱老大现在是连晚上都文明不精神了”

没理会南宫珩和孙明的调侃,以项搓了搓自己的手,触碰琉璃时的触感真的是越来越真实了。琉璃这时也坐到了以项的腿上,体温重量和那真实的触感,要不是月光下没有影子,以项一定会觉得她就是真实存在的。琉璃看了一眼以项手上的瓶装啤酒,没有多说什么,轻轻的把脑袋枕在了他的胸膛上。以项见状晃了晃瓶身低声问道

“为什么酒可以,烟不行呢”

“……烟的味道,我不喜欢”

以项还以为会是身体健康之类的理由,没想到会如此简单直接。

由于孙明正跟大个子他们胡侃,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反驳孙明的吹牛,吵吵闹闹的现场,没人注意到以项这边的情况。这次他索性直接环上琉璃的细腰,更加近距离的观察她那一如既往的美,以项把冰冻过的啤酒放到琉璃两条大腿之间笑道

“夹住”

“唔呜~好凉”

以项一松手,发现玻璃瓶并有掉下来,他又看了看其他人,他们依旧在热火朝天并没有看向这里。以项的手开始慢慢摸上琉璃的后腰,光滑的触感和肌肉的跳动都是如此的细腻,最终他停在了对方的侧腹上,轻轻的开始挠动。

“呼咿!?姆呜呜呜,阿,阿项~”

“怎么了,有什么感觉吗”

琉璃的娇躯微颤,她一手扶住以项肩膀,另一只手轻轻去推那只在挠自己细腰的手,但以项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一会绕道后腰一会又爬上肚子,琉璃只能用大腿夹紧酒瓶,在以项的怀里扭动。

“呼呜呜~哈啊~不,不要扣肚脐,呼嘻嘻~阿项,你,你讨厌啊~呼呜呵呵呵呵”

“琉璃,原来你也会笑的”

终于在一番努力下,琉璃抓住了以项的手腕,虽然身为军人还是个男人,他能轻易甩开对方的手,但他并没有这样做,以项是一丁点的脾气和粗鲁都未曾对琉璃展现过,琉璃对他来说,比他自己想象之中的要重要许多。

“哈啊…被挠痒痒的话,谁都会……下次不许这样了,要先问过我”

“……可以告诉我,你是真的吗,可以吗……不,不是也没关系……”

琉璃有些疑惑的看着以项自言自语,正想关心一下他到底怎么了,忽然对方一口亲在了她的脖子上,琉璃不讨厌这样,但她还是被吓了一条,两腿一松酒瓶直往下坠,还好这时,以项一把托住了瓶底,原来他一直留了一只手在琉璃的大腿下面,而这边的小动静也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琉璃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抿着嘴唇轻轻锤了以项一拳,以项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握住酒瓶再一次将琉璃揽进怀里,他边听着对方的嗔怪和抱怨,边注视着那轮远挂天边的皓月,内心特别的平静。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地上全是不可名状的呕吐物和碎瓶子,以项是被大个子那打雷一样的鼾声吵醒的,孙明则是抱着马桶就睡了过去。以项按了按刺痛的太阳穴,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一时半会真想不起来了,只见琉璃像只猫咪一样趴在自己的胸膛上,她睡的很浅,察觉到一点动静她立刻就会醒来。琉璃揉了揉眼睛,对着以项软绵绵的说道

“阿项,你昨晚真厉害……”

以项没接她的话也没去吐槽,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不是被鼾声吵醒的,而是有人在拍门。打开门后,外面站了个女军医,来人带着一副圆框眼镜,看上去十分年轻,有些可爱但似乎不苟言笑。她皱眉看了一眼宿舍内的惨状,有些不满的推了推眼镜,严肃的问道

“你们是不是二十六旅的士兵”

“嗯哼”

以项睡眼惺忪的答道。

“一个小时后到西区内科大楼体检,不许迟到”

女军医说完,又瞥了一眼以项肩膀上的肩章

“少尉是吧,就由你负责把人带过去”

说完女军医就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弥漫着难闻味道的宿舍,她最讨厌这些不讲规矩的臭男人了。女军医还没走远,出去晨跑的沙卡这时候刚好回来了,他应该算是这帮人里作息习惯最健康的一个了,即使到了大后方也依旧保持锻炼,严格的要求自己。

沙卡许是太热了,把上身的短袖脱了下来搭在肩膀上,一身小麦色的肌肉凸显出来,健硕的胸肌和腹肌上挂满了汗水。他就这么跟女军医撞了个照面,女军医一下子就将沙卡这健美的身材尽收眼底,脸也瞬间红了,她捂着眼睛退后了两步,责备道

“请,请穿好衣服!”

说完就这么跑走了。

沙卡一脸不解的目送着女军医,然后又看向靠在门框上的以项

“老大,怎么回事”

以项坏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答话,招呼沙卡过来跟他一起把其他人叫醒,这些吃的比猪多,睡的比猪死的家伙,要把他们弄起来,可是要花上不少功夫。

两人一个巴掌一个巴掌的抽过去,总算把所有人都给拽了起来。一群宿醉的军人像行尸一样,摇摇晃晃的往体检的地点走去。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被调往后方的,不止他们两组人,协助维和的八十八旅也在这里,这么看来,见过或遭遇过那位能使用风力的白发少女的人,都必须来到这里接受心理和精神治疗。以项粗略打量了一下其他人,伤的最重的也就属孙明了,看来那位白发少女在行动上,还算是非常克制。

体检区一共有三个诊室,可奇怪的是,大家全都拥挤到了最中间那个,明明另外两个诊室都不需要排队。孙明一到了热闹的地方,人就特别精神,他这人的人缘特好,在别的旅团和连队里都有熟人,一通侦查后就跑了回来,给大伙报告情况。原来,凯瑟琳医生被调到了这里,大家挤破了头也想进去的那间诊室里面,正是那位整个军队的梦中情人凯瑟琳。

以项回忆了一下,自己在前线跟她有过的交集,那时候她在给当地躲避兵灾的儿童注射疫苗,清纯却稍显干练的淡粉色短发,和她发鬓上那条短短的麻花辫,凯瑟琳就像是一朵开在硝烟中的花。她不怕脏也不怕累,总是抱着那些脏兮兮满眼绝望的孩子,给他们讲故事给他们唱童谣。

想到这,以项侧头从门缝里望去,凯瑟琳医生跟以前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温柔乖美,还是那头淡粉色短发。对方虽然比自己年轻,但看上去却稳重得多,温和又让人心软的笑容,简直就是天使的本身,也难怪大家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以项倒是无所谓,他只想赶紧体检完后回去再睡一会。扫了一眼另外两间诊室,以项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一间是位喝着热茶的老医生,而另一间里,则是位双手托腮发呆,小小的鼻梁上挂着一副圆框眼镜的女军医,正是刚才来拍门的那位。

以项眼珠子一转,他朝站在后面的沙卡仰了仰下巴,示意对方跟他一起过去,沙卡没什么表情,很自然的跟在了他的老大后面,他跟以项的态度差不多,谁来都无所谓。

女军医见有人推门进来,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的抬起头来,但当她看到以项的脸时,瞬间就又垮了下来,接着就是以项身后的沙卡,在看到这个人时,女军医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脸一下子就又红了。以项看着她那短短一瞬间的夸张变脸,差点没笑出声来。

“你,你们怎么来了”

女军医推了推眼镜,虽然回到那副专业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略带讥讽的问道。

以项走上前去,瞄了一眼对方的胸牌,段晓红中士。

“呵呵,不是段医生您叫我们过来的吗”

“我是说你们……你们不去隔壁排队吗”

段晓红说到一半,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以项一屁股坐在了段晓红的桌子上,痞笑道

“咱哥两啊,好您这款”

段晓红涨红了脸,拿起桌子上的杂志就给以项拍了下去

“不要脸!臭男人!”

打闹了一会后,两人还是乖乖的坐下了,段晓红也开始认真的工作起来,毕竟这也是上头重点交代的任务。她拿过了两人的 ID 卡扫描了一番后,发现以项的档案无法提取。

“怎么回事……你刚才有去过其他医生那里吗”

“没有啊”

以项摇了摇头,他想了想问道

“沙卡的可以吗”

“他的倒是可以……我看看,嗯……嗯?你的档案已经被凯瑟琳医生提走了”

“怎么回事,我可是为了你来的呀”

段晓红瞪了以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那还真是遗憾,我无福消受了,请你到隔壁去吧”

“喂喂,你不能拿回来吗,不是说好能自己选负责的医生的吗”

“嗯,理论上是这样,但为了溯源责任,一旦提取了档案,就代表着你已经是凯瑟琳医生负责的了,中途是不可以换医生的,除非凯瑟琳医生主动转让”

以项有些泄气的瘫坐在椅子上,想起那冗长的队伍,这不得排到中午去。最后他还打算求助一下段晓红,但对方丝毫没有体谅他的意思,而是直接下了逐客令。看着段晓红对沙卡那有些微妙的态度,和对自己的无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但眼下也没办法了,只能沮丧的走了出去。

看着以项重新回到队伍里,其他人都贼笑着调侃道

“老大,你还说你无所谓,反悔了吧?”

“老大,你是不是也想着让凯瑟琳医生给你把把脉,嘿嘿”

“老大连你也觉得真香了吧,也不知道检查身体时需不需要脱衣服”

看着这帮不成器的家伙,以项一阵的头痛加无语,他谢绝了孙明他们让自己排前面,一个人躺到了长椅上,自己还是最后一个进去吧,刚好可以跟那位天使医生好好聊聊。

===

铁制的长椅加上消毒水的味道,以项睡的不是很踏实,以至于有人触碰他的脸颊时,他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

“琉璃……别闹了”

他本来以为又是琉璃,但手上传来的触感虽然依旧柔软光滑,却不像琉璃那般冰凉。以项猛的睁开眼,正好对上了凯瑟琳那双琥珀色的浅瞳。对方正俯下身子温柔的注视着他,那条精心梳理过的小麻花辫,也因为她前倾的姿势而从耳后滑落。凯瑟琳顿了一下薄唇后,柔声问道

“琉璃是谁?”

一向温柔的凯瑟琳医生,此时不知为何多了分凉意,以项最害怕她那嘴笑眼不笑的表情了。他赶忙松开对方的手,然后胡乱抹了把脸笑道

“呵,没谁,刚做梦娶媳妇呢,刚准备掀红盖头,就看到你了”

“这样啊,那……要继续吗”

“咳!?嗯,下次吧”

以项有些窘迫的坐了起来,凯瑟琳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随后歪了歪头笑道

“进来吧”

走进了凯瑟琳的诊室,一股子矢车菊的清香盖过了消毒水的味道,以项脑中那股困顿也随之一扫而空。凯瑟琳坐下后,就开始用钢笔写着什么,她头也不抬的对着以项伸出手,说道:

“ID 卡,给我一下”

以项有些好笑的伏在桌子上笑着回答道

“我说,凯瑟琳医生,我好像有自己选择医生的权利吧”

凯瑟琳听了这话,钢笔一顿,墨水在纸上化开了一个小黑点,她收笔后转了一下,依旧是那副温柔的表情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以项一下子被凯瑟琳问懵了,这像是质问出轨丈夫一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还没等他开口,凯瑟琳再次抢先道

“明明你的负责人本来就是我,你为什么非要到梁医生那里去”

“你这里总是排长龙的,我只是不打算凑热闹”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拿信号棒烫你屁股”

听到这话,以项的眼角直抽搐,那件堪称黑历史的事,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两人是在前线认识的,当时的任务是要协助政府军镇压叛军,以项是那种特别勇猛的人,说好听点叫不怕死,说难听了就是莽撞,连敌军见了他都直打哆嗦。也因为这样,凯瑟琳所在的野战医疗营多次被他救过,一来二去的熟络下也对他产生了些许依赖,毕竟在战场上有一个依靠是很让人心安的,更何况这个男人还多次救过自己。

有那么一次,以项被敌人的手榴弹弹片在屁股上划了个大口子,那血就像是喷泉一样涌出来,整条裤腿都红了。当时情况紧急且没有更好的止血手段,凯瑟琳没有办法只能扯开一根信号棒,用那亮眼的火焰,把以项屁股上出血的伤口给直接烧焦了进行止血。凯瑟琳虽然看着温柔礼貌的,但骨子里十分倔强,且很认同野战医生的准则,活人才有机会伤口感染,止血时高温亦可出奇迹。

那之后的两个多月里,以项几乎都得在病床上趴着。凯瑟琳拒绝了以项换个男医生的要求,几乎全天都在贴身照顾他,换药和手术都是她一个人独揽,不允许任何人插手,那场面就别提多尴尬了。导致以项能下床后,二话没说就溜走了,顺便将自己的医疗档案转移到连队的梁清医生那里,自那以后他就有意识的回避与凯瑟琳可能碰面的场合,他是真有点怕她了。

“……呃,我不是,我只是……”

“你还有一个月就退伍了吧”

凯瑟琳打断了以项的话。

“嗯……”

“那连最后一个月的时间,你都不愿意给我吗”

看着她有些湿润的眼眸,那副可怜兮兮还带点委屈的样子,让以项有了片刻的失神。就在以项还沉浸在那张精致脸庞上时,忽然一张大脸出现在他面前,琉璃的鼻子几乎都要贴上以项的脸了,同时也将他眼中的凯瑟琳完全遮挡住。

“不准看,她是坏女人”

“……”

以项扶额轻叹了一声,将自己 ID 卡递过去的同时也将琉璃拉到了一旁。凯瑟琳满意的笑了笑,双手接下了 ID 卡。

“据说拜托别人时,只需要歪一下头,对方就没办法拒绝呢,你说呢,少尉”

“……也许是吧”

凯瑟琳心情愉悦的哼着歌,翘起的腿也一晃一晃的,似乎是有些太得意忘形了,挂在脚尖上的高跟鞋,一不小心就甩了出去,撞在了以项的小腿上。

“啊……”

“……”

“抱歉,能帮我捡一下吗”

凯瑟琳有些害羞的歉意一笑说道。

以项弯腰把鞋子捡了起来,这是一只十分高档的黑色高跟鞋,鞋尖上还有手裁的银色缎带,鞋内居然还隐约有股跟四周差不多的矢车菊香味。以项好奇心起,干脆就这么把高跟鞋拿在了手上,原来凯瑟琳穿的是 230 的高跟鞋。

“喂,脏的呀,你别这样拿着”

“没想到凯瑟琳医生从头到脚都是香的”

“唔!?你,你闻了!?”

“是呀”

“还,还给我!”

“把脚伸过来,我给你穿”

“……不,不用了,你还给我,我自己来”

“这么客气啊,你拿我的档案时,可没那么矜持吧,凯瑟琳医生”

凯瑟琳自知理亏,有些羞恼的撅了撅嘴,但最后还是乖乖的在桌下抬起了自己的腿,白色丝袜的足尖似是有些小脾气,还不忘轻轻踢了以项一下。以项嘴角一勾,一手托住了凯瑟琳的脚后跟,轻薄的白色丝袜只有脚尖有加厚层,显得有些深灰色,其他部位几乎是薄纱般透肉,看上去粉红粉红的。凯瑟琳的脚不大但脚趾略长,撑起的趾骨让整只脚看上去特别细长美型。

“看,看够了吗”

“还没呢,再等会”

凯瑟琳羞得咬了咬嘴唇,归根结底她也只是个刚出学校没多久的年轻女孩,虽然喜欢表现的坚强,但这样被一个男人拿着自己的脚看,她还是羞涩难当的,故作的淡定也难以为继。凯瑟琳往回缩了缩脚,发现以项抓的很紧,自己的脚踝完全被扼住了,但当她想责怪对方时,却撞入了男人有些入迷的双眼。凯瑟琳有些出神的望着以项,自己的脚,让他感兴趣,是这个意思吗……凯瑟琳咽了口唾沫,连她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她居然松开脚趾然后轻轻的夹住了男人的手指。回过神来的凯瑟琳,只能重新动起放在键盘上的双手,免得让对方看出自己其实羞得不行。

以项本来想扯一下有些歪掉的丝袜尖,没想到手指刚触碰到大母趾就被夹住了,他有些意外的看了凯瑟琳一眼,对方却在一脸认真的敲键盘,可惜凯瑟琳那红透了的耳根子,没能逃过以项的眼睛。以项的手指轻轻抚过凯瑟琳的趾腹,凯瑟琳也悄悄用脚趾挠了挠以项的手心,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用手脚,互相触碰对方,以项最后甚至直接握住了凯瑟琳的脚。

“我说,你是怎么拿到我的档案的”

“唔……”

“怎么了”

“你……你那个,脚底板不要那样轻轻的…摸,会痒痒……”

“呵,没想到凯瑟琳医生身为战地医生,脚底会那么滑嫩”

凯瑟琳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她咬着牙说道

“我,我就在前线待了半年,而且平时有好好在保养……”

以项看着凯瑟琳那张强撑着的脸,不禁暗觉可爱,看着她一身白大褂,要是换上制服一定跟普通高中生没什么两样,说到底也只是个容易害羞的温柔女孩子。

“你还没回答我呢,我的档案怎么在你那里”

以项说罢,用食指按在凯瑟琳的前脚掌上轻轻挠了一下。

“呼哈!?呵呵呵,不,不要这样,我说我说”

“嗯~请吧”

“唔……坏蛋,那个,梁清他是我爷爷的学生,我就稍微拜托了一下他,让他直接把你的档案从营地转给我”

“哦~原来如此”

“可,可以帮我穿上鞋子了吧,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凯瑟琳虽然语气略带嗔怪,但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嫌恶或不情愿,语气也没有往日时的强硬,这些地方也都被以项敏锐的捕捉到了。

“难得拿捏住了名声在外的凯瑟琳医生,这么轻易放过岂不是可惜了”

“你!你还想怎么样呀……你摸都摸了……”

“凯瑟琳,你很怕痒吗”

“唔!?”

凯瑟琳像只受惊的兔子,她听到以项问她怕不怕痒时,下意识的就想抽回脚,但依旧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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