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你们也死吧。”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是话语吐出，漫天丑陋的魔族霎时分分爆开，连惨叫都没有，化为血雾，飘散在天地间。连逃跑的魔族，甚至传送至千里之外的魔族，都无一幸免。

空气中血腥味极其浓郁，莉莉丝深吸一口气，随即露出嫌弃之色：“真是劣等的血液啊。”

在吸了小墨的血后，莉莉丝的胃口早已被养刁了，或许放在之前，这种血液对她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但也说不上很嫌弃。但现在，她只觉得有些恶心。小墨也有些不适。

莉莉丝小手一挥，血腥的空气被完全净化，瞬间，空气的清新传入鼻腔，不再那么不适。

牵着小墨，瞬移到薇塔身前，只见古汀此时正待在薇塔身旁，眼神充满担忧，又有些不知所措。见莉莉丝来了，连忙躬身：“莉莉丝大人，您来了……”

“嗯，你可以让开了。”莉莉丝开口，古汀急忙退开到一旁，显出了薇塔此时的模样。

银白色的长发披散着，原本银亮的发质却变得无比肮脏，双眼空洞，无神，显然已经没了意识，精致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嘴角上还流出几滴口水，粉嫩精致的法袍也变得凌乱，小裙子更是因失禁被尿液和淫水完全打湿，脏得不像话。

她终于肯放下了牵着小墨的手，一步步走向不省人事的薇塔，一手握着薇塔的断角将她轻轻抱起：“我把她带走，你没意见吧？”

古汀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开玩笑，这时候要是再拦住莉莉丝，薇塔身上发生的就别想挽回了，他已经察探过薇塔的伤，几乎是不可逆的，他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小墨，我们回家。”说罢，小巧的传送阵在几人脚下浮现，瞬间，回到城堡。

“小墨，我去处理一下薇塔的事，你在这等我就好，想来的话也可以。”莉莉丝轻轻吻在小墨的脸颊，随即向浴室走去。

小墨想跟上莉莉丝的步伐，转念一想：“这是主人的私事……小墨并没有资格去窥探。”便站在原地，默默等待。

可她突然注意到，莉莉丝抱着薇塔去的地方似乎是，浴室？？？也正在这时，莉莉丝带着薇塔走进浴室，将门轻轻掩上。小墨陷入沉思……

浴室中，莉莉丝将薇塔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白皙光洁的皮肤裸露出来，只是许多地方被污染了 即使如此，她仍没有任何动静，意识像是消失了，莉莉丝仍抱着她，在放好水后，将她放入浴缸。

水温刚刚好，暖暖的，薇塔泡在水中，感受着身周不断传来的温暖，意识似乎清醒了些，眼中神采缓缓恢复，入眼便是陌生的天花板，以及刺眼的灯。

抬手挡住光线，坐起身，望向四周，一眼便看到眼前正笑眯眯盯着她的莉莉丝。

“莉莉丝！…………”薇塔轻声呼唤，但在瞬间，她感受到了那莫名间的联系，不可置信的再次探察，随即沉默在那里。

“主……人……”身体浸泡在水中，她低着头，喊出了这个她觉得不可置信的称呼。

没错，现在莉莉丝就是薇塔的主人，本来，维娅斯是薇塔的主人，但维娅斯被莉莉丝杀死，契约自然而然地转移到莉莉丝身上。薇塔也算是杀死维娅斯所得的战利品吧。

“嗯哼，真乖呢，没想到咱还能看到薇塔酱这么乖的一面呢……”莉莉丝笑着，用手抚上她的脸颊，她微微一颤。

从第一次见到薇塔，她的身上都透露着骄傲的气息，活脱脱就是个傲娇，即便是之前都喊她“莉莉丝大人”，但却没有真正放低过姿态。

虽然莉莉丝也不需要她真正放低姿态，只不过是对薇塔卑微的样子很感兴趣。

“呐，你现在可是我的龙了哦，薇塔酱。”手轻轻抚摸薇塔的脸颊，滑滑嫩嫩的触感真棒呢。

薇塔身体的颤抖更加明显了些：“是，主人………”

“真乖呢。”

她静静待在浴缸中，头低的抬不起来，一股股悲伤从内心深处涌出：“薇塔的龙角……就这么断了……呜呜……身份还变成了奴隶……虽说是莉莉丝大人的奴隶而不是那所谓维娅斯的奴隶……但薇塔并不想当奴隶……呜呜”缓缓抽泣起来，但不想让莉莉丝看见她狼狈的模样，只得将整个人都闷在水底下。

龙是可以在水下呼吸的，这也刚好给了薇塔一个天然的掩护。

不过莉莉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只是没有拆穿，等到薇塔停止啜泣，冒出水面时，她仍旧在一旁待着。

“主人……”薇塔踏出浴缸，主动走到莉莉丝身前，在水分瞬间干掉后，主动靠向她，用胸部贴上莉莉丝的娇躯。

虽说薇塔也是只矮萝莉，但她的胸部却不小，要比小墨的钢板和莉莉丝tan90°的胸要大许多，肉感很充实。

“以后薇塔就是主人的东西了，请主人好好对待薇塔……”颤抖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委屈，但都在极力压制着。

她也想开了，反正奴隶契约都已经成立，自己成为莉莉丝的人已是板上钉钉，那还不如用自己的身体尽可能换一些好感，以后生活大概率会好很多。

感受着令人着迷的温软触感，莉莉丝才意识到：“似乎有些玩过头了呢。”

“薇塔酱，开玩笑的啦，莉莉丝怎么可能真的让你当奴隶呢，放心吧，你还是你，不是任何人的奴隶。”说着，她将断掉的龙角取出，贴合在薇塔龙角的断口处，瞬间，在莉莉丝强大魔法的加持下，龙角彻底复原。

“这契约到是有些麻烦呢。”维娅斯与薇塔所形成的契约，是双方都无法解除的，注意，是双方，即便身为薇塔的主人，也无法将契约解开。莉莉丝都不由有些诧异，这契约，相当于将二人绑在一起了，薇塔无法违抗维娅斯，但维娅斯也无法抛弃薇塔。

“欸……？”薇塔呆立当场，亲眼看着莉莉丝将龙角“粘”回去，然后走到她身前，将薇塔脖颈上的项圈轻轻按住。

“咔”，项圈四分五裂，契约也自然而然消散。薇塔只感觉被压迫的精神突然放松下来，没有丝毫压力的舒爽感从全身各处传来，让她有些劫后余生。

有些麻烦，也仅仅是有些罢了，无法直接从规则层面解除，那就将媒介物［破坏］掉。

按理来说，每一件规则性物品都是［无法破坏］的，没有人能够破坏掉它们。但这些对于莉莉丝来说，也不过尔尔。

“真的……碎了……这不是梦……”薇塔不可置信地望着碎掉的项圈，眼中泛起泪花。

从契约成立的那刻起，她便知道，她的主人也无法解开这残忍的契约，她本以为，自己就要永远做一个奴隶了，情况稍微坏点，她就是莉莉丝所养的一只奴隶，或许连饭都吃不饱，整日遭受虐待。就连最好最好的情况，莉莉丝对待她很好，就像对待朋友那样，但奴隶契约永远不会消失，她永远还是那个奴隶，不会改变。

但如今，她完全摆脱了［奴隶］的枷锁，又成为了她自己。怎能让她不欣喜，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却流露出一丝失望？

“莉莉丝，你最好了！”欣喜的薇塔直直扑向莉莉丝，将其抱住，晃啊晃……

“嗯？我还是喜欢你叫主人的样子呢……”莉莉丝微笑着调侃道。

薇塔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反而有些娇羞：“主人～你最好了！”

“好了好了，既然你没事了，莉莉丝就送你回家吧……怎么样，用不用先回龙族汇报一下情况呢？”莉莉丝见薇塔已然恢复，打算送客。

“莉莉丝大人就先把我送回龙族吧，免得族长他们担心……”薇塔穿上莉莉丝为她准备好的小法袍，跟在莉莉丝后面，走出浴室。

“主人！”小墨见莉莉丝出来，小跑着迎了上去，轻轻挽住莉莉丝的手臂。

小墨注意到薇塔凌乱的衣裳明显换了一套新的，就连身上的许多污秽也都消失不见，不由有些无措。

难道主人找到新欢了吗，那自己会不会被扔掉？……

莉莉丝很自然的被小墨挽住，另一只手在刚出来的薇塔面前刻画了传送阵：“薇塔酱，传送阵给你搭好了，掰掰～”

“掰掰～莉莉丝～”薇塔踏入传送阵，身影消失在城堡中。

“主人，就算您有了新欢……也还请不要抛弃小墨，小墨会服侍好您的，无论您想要吸血……或是满足主人的性欲……即使主人把再变态的欲望发泄在小墨身上都是可以的……只是求您不要把小墨扔掉。”卑微到极点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不安的情绪已然到了极点。

“截肢……以及其他重口的play主人也是可以随意对小墨施展的……只是小墨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不过主人放心，想怎么玩都是可以的……”小墨的声音已经带上几分哭腔：“求求您，不要扔掉小墨……”

也难怪小墨会这么想，在她眼中，自己就像一个千疮百孔的残次品。

如果一个小女孩得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布娃娃，那么，她之前所拥有的，又脏又破的布娃娃，会怎么样？——毫无疑问，会被没有丝毫眷恋地扔掉。

她就像这只又脏又破的布娃娃，而薇塔在她眼中就像漂亮的布娃娃，无比精美，毫无瑕疵。

但她真的会被扔掉吗？答案当然是不会。莉莉丝怎么会舍得……

“乖小墨，不要再乱想了，莉莉丝才没有什么新欢，莉莉丝是不会抛弃你的。”莉莉丝笑了笑，解释道：“薇塔就只是莉莉丝的一个朋友而已，并不是什么新欢。你永远不会被莉莉丝抛弃的。”

小墨表情一滞，望向莉莉丝，眼神中透着纯粹的喜悦：“真的吗？”

“是真的。”莉莉丝调笑道：“就算莉莉丝以后有了新欢，也会让小墨做大哦……”

小墨松了口气，果然主人还是爱自己的……但听主人的意思真的会找新欢的呀……

喜悦的情绪中添上了几抹悲伤，她不想和别人分享莉莉丝，可莉莉丝是主人，她才是奴隶，她没有资格约束莉莉丝的行为。

莉莉丝当然是开玩笑的，她不会找新欢。

此时，莉莉安推门而入：“姐姐大人，你回来了？”

莉莉丝点点头，望着莉莉安：“怎么了嘛？”

莉莉安走到莉莉丝跟前，牵起她的手，轻轻吻在莉莉丝的手背上，面上露出一抹陶醉：“我亲爱的姐姐大人，我想你了嘛……”

莉莉丝将手一勾，勾住莉莉安的下巴：“你是想莉莉丝了呢，还是想莉莉丝的身体了呢？”

莉莉安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人家都想嘛……姐姐大人，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莉莉丝轻笑：“拿你没办法呢……来吧来吧。”

莉莉安兴奋地搂住莉莉丝的身躯，彻底沉浸在温柔乡中，面上陶醉更加明显，竭力嗅着独属于莉莉丝的气息。

小墨站在一旁，呆呆地望着莉莉丝与莉莉安相拥的身影，心中不知为何的有些绞痛，摇摇头：“那是主人的妹妹……不会跟主人发生什么的……对！一定不会的……”

就在小墨正不断安慰自己时，只见莉莉安有了动作，轻轻将莉莉丝衣上的纽扣解开，由于莉莉丝就只是披了一件外套，小腹处白嫩的光景自然浮现而出，轻轻将头靠在莉莉丝的小肚子上，已是彻底迷失了自我，伸手就要去拉下莉莉丝的裙子。

“你还是每次都那么得寸进尺啊。莉莉丝将莉莉安的手拍开，但并没有推开靠在自己肚子上的人儿，而是轻轻扶着她的头部，接受着她的动作。

白羽也好，莉莉安也罢，为什么都想要跟莉莉丝贴在一起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有两重原因，一是对莉莉丝的依赖与喜爱，但第二重原因才是最重要的。那便是，血族始祖特有的［亲和力］与［生命力］，也就是莉莉丝身上所特有的无比浓厚的，生命的气息。莉莉丝的生命层次已经到达最高层次，身上所散发出的［生命］的气息是任何生命都无法抗拒的。只要是触碰过莉莉丝的人，都会感受到那纯粹的生命力，那种感觉，令人陶醉，令人上瘾，令人癫狂……

即使对于［生命］无感的人，也会在这股［生命］的气息下，彻底上瘾，变得离不开莉莉丝……

有些奇怪的是，在小墨身上好像从来没有这种现象出现过，就连莉莉丝也有些疑惑。

靠在莉莉丝身上的莉莉安不安稳地蹭着，静静体会莉莉丝的身体。

在终于满足后，莉莉安才有些不舍的起身，为莉莉丝重新扣上扣子，将莉莉丝的肌肤遮起来。“姐姐大人，多谢款待，下次再见哦……”说罢，在莉莉丝脸颊上落下一吻，才肯离去。

目睹全程的小墨眼神深处划过一抹黯然，很好的被隐藏了，但莉莉丝仍旧注意到了。

“表白计划要提上日程了呢……”

………………………

烈日炎炎，秋风萧瑟，转瞬即逝，仅剩下孤树，叶早已落尽，凌风吹过，已是冬日。

小墨初来这里的时候是末冬，算算，已是第二个年头了。

雪夜。

窗外雪花飘零，皑皑一片，风轻吹，就吹得雪七零八落。

小墨静静坐在床上，不知为何蜷缩着，双手紧紧抱住双膝，靠在床板上，面上露出几抹惆怅。

“呜……要不要表白……好纠结啊。”

“小墨现在……或许就只是主人的玩具吧……”她喃喃：“想要主人对小墨真正产生爱意，是不可能的吧……”

自上次想要表白被打断，她便再没了表白的勇气。

她摇头，驱散脑中的想法：“小墨啊小墨，你都在想些什么呢，能够待在主人身边，成为主人的玩具，那也够幸福了……不能再想这些了……”

说着不想，但大脑混乱着，沉默许久，不自觉的又开始想。

最终还是盖好被子，闭上眼，静候莉莉丝回来睡觉。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似乎很漫长，但莉莉丝仍没有来，有些反常。

小墨脑袋一片混沌，无法思考，什么也想不了，只是静静等候着莉莉丝。

突然间，门开了，柔和的灯光照进漆黑的卧室，莉莉丝缓缓步入卧室，随后合上门，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主人……您回来了？来睡觉吧，小墨已经准备好侍寝了。”

“来啦来啦，我的小墨。”莉莉丝笑着说，同时扑向床，顺势将小墨压在身下。

小墨嗅着莉莉丝身上散发的的清香，陶醉道：“唔……主人……好香…好软…最喜欢主人了❤️”

“我也喜欢你……小墨。”莉莉丝压在小墨身上：“我饿了嘛……”

“来吧，主人。”小墨习以为常，放松身子，任由莉莉丝伸出舌在脖颈处舔舐。

等了许久，莉莉丝迟迟没有咬上，而是缓缓起身，从小墨身上下来。

小墨奇怪的坐起身：“主人，您……”话还没说完，房间里的灯突然亮起，只见莉莉丝正站在身前，低着头，有些局促不安。

小墨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莉莉丝，小小的一只，双手背在身后，面色羞红，身子似是紧张的，若有若无的在颤抖。

哪次见到莉莉丝不是面带微笑，温柔而从容，何时也会露出窘迫之态？

“主人，您怎么了？”小墨关心道。

莉莉丝踌躇着，并未作声，过了许久，似乎下定决心般，抬起头，直视小墨的双眼，同时，手中出现一捧玫瑰。

“小墨，我喜欢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鼓足勇气喊出这一声，莉莉丝望着小墨的双眼，期盼着小墨的回应，攥着玫瑰的双手因用力而握出印记，颤抖的双腿表明不平静的内心。

纯白的包装内包着鲜红的玫瑰，每一束玫瑰都在述说莉莉丝深切的爱意，有九十九朵之多，组合成爱心的图案，无不在阐述爱的深厚。

小墨瞳孔放大，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幕。

这是何等的梦幻，高高在上的主人竟然向自己这样的奴隶表白，这未免太大逆不道了！要表白也是她向莉莉丝表白，怎么能让主人这样呢？

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比的狂喜，根本无法抑制，轻声说道：“主人，我愿意！”喜悦的泪珠从两颊留下，盯着莉莉丝，视野已然变得迷蒙，颤抖着双手接过那束玫瑰，深吸一口，玫瑰的香气布满整个鼻腔，同时露出幸福的微笑。

此刻的小墨是最幸福的，没有哪一刻比莉莉丝送上玫瑰更加幸福了……

莉莉丝见小墨结果玫瑰，也松了口气，还好同意了啊……

虽然与小墨的亲昵摆在那里，但莉莉丝还是设想过许多不好的结果，譬如，小墨并未接过玫瑰，冷着脸说：“对不起，主人，我对您并没有那样的感情。”

当然，这种情况的概率极小，大概率会是小墨并未接过玫瑰，而是跪着爬到她的脚下，轻轻抱住她的小腿：“主人再说什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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