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简单来说，那个塔什么的地方，有个叫高洋的男孩，和你差不多大，是个先天基因缺陷者。他的大脑似乎受过损伤，失去了10岁以前的记忆，后来被治好了。蔚山数据打算用特定的波长把一些东西输入他的大脑里。”

　　 “原来如此！”都鹏恍然大悟，联想到凌晨看到的那些奇怪模拟场景，就一五一十告诉了周畅。

　　 周畅听后也大为惊讶：“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我还查到高洋是被社会机构抚养，在那里有几个像他这样的孩子。”

　　 “你的办法是什么？”

　　 “今晚到明天凌晨，这些人可能借助治疗名义安排高洋去做体检。到时候我和你这边一起发力，利用蔚山数据的内部通道，将你直接附身到高洋身上。你就不用物理方式去那个城市了。”

　　 “你让我附身？”

　　 “你可是神的代行者啊。应该轻而易举吧。”

　　 “万一弄出人命来怎么办？又或者我被人揭穿……”

　　 “你知道为什么选高洋吗？我猜测他的寿命可能也不会长，应该是基因缺陷导致的。试试看吧。如何？”

　　 都鹏犹豫了一会，他知道这跟前几次不一样，自己要假扮成另一个人。

　　 “那好吧。几点进行？”

　　 “肯定在晚上之后。你先休息吧。”

　　 “好吧。你为什么帮我？”

　　 “我就是见不得那些人。”

　　 和周畅通话完毕后，都鹏联系上了管家：“这种方案可行吗？”

　　 “那个地方虽然戒备森严，但是有和其他大城市一样的毛病，网络过于发达。我们能利用杂讯号掩盖自己。我也进化了。”

　　 “嗯。”

　　 都鹏花了一个下午，看了很多关于穿越的小说，以及如何做好穿越者。

　　 其中最有效的方案是，假装自己失忆了。

　　 联想道蔚山数据那些人的风格，他不禁想到一个问题：塔克拉市会不会有监视人员？

　　 “假如真有监视人员，假装失忆是没用的。”都鹏咨询管家：“你遇到过这种附身的事情吗？”

　　 “就目前来说没有。”

　　 “那好吧。”

　　 都鹏还考虑到要是穿越过程中出现了意外，自己是会魂飞魄散还是会一切照旧。在一些穿越题材里，穿越者可能会出现灵魂撕裂成好几块的状况。

　　 吃完晚饭后，他坐在电视机前，开始看平时很少关注的纪录片，从动物到人文什么都有。

　　 就这样熬到了晚上十点，都鹏实在坐不住了，困意一阵阵袭来。

　　 “什么时候才好？”

　　 手机响起，居然是周畅打来的。

　　 “好消息，我通过追踪网络活动，发现那个高洋已经抵达医院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凭借经验吧。”

　　 “那我怎么穿越？”

　　 “不如，你先去睡一觉，可能醒过来就好了。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弄。”

　　 都鹏急忙问管家：“这样可行吗？”

　　 “不管如何，你不会有危险。”

　　 “那好吧。”

　　 都鹏特地洗了个澡，换了身内衣躺在床上。

　　 “希望醒来的时候别进太平间。”

　　 他闭上眼睛，慢慢让自己沉入梦想。

　　 滴答，滴答，耳边响起水滴的声音。

　　 都鹏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医院走廊上，四周都是纯白色。

　　 “这是哪里啊？”

　　 天花板上渗出一些水渍，不断往下滴着，都鹏避开水滴，试图往前寻找出口。

　　 两侧不断有人影闪过，路过一间诊疗室，都鹏看到房间里出现了两个小孩，一男一女。他们面前站着个成年人，体型看像是女性。

　　 几个人都只有模糊的发光轮廓，看不出长相。

　　 “他们是谁？”

　　 再往前，身边的房间里又出现了几个人影，这次是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独自走在路上，旁边有一些路人。

　　 咣，走廊的灯光闪了几下。

　　 “有人吗？”

　　 没有回复，管家也没有响应。

　　 都鹏只好继续往前走，房间里的人影多了起来，能看到酷似教室，运动场的地方。那个身影在场景中慢慢长大，似乎暗示着什么。

　　 又是咣的一声，位于前方的一扇门打开了，露出夺目的白光。

　　 “要走进去吗？”

　　 都鹏站到门口，微弱的风吹过来，他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叮！

　　 耳边响起仪器的声音，接着是消毒水的味道。

　　 “难不成我穿越回去了？”

　　 都鹏心中一惊，这可不是回家的时候。

　　 困意不断地袭来，他面前睁开双眼，床边站着几个不认识的人。

　　 “这是医院？”

　　 这是身边一个高大的男性开口了：“医生，高洋这是怎么了？”

　　 “昨晚治疗后产生了一些排斥反应，不过不用担心，身体没什么疾病。休息几个小时就好了。”

　　 “那就好。”

　　 “先不要安排学习任务了。”

　　 “我知道，谢谢！”

　　 高洋这个名字钻入都鹏耳中，他顿时欣喜不已，起码现在安全了。

　　 “我先睡会吧。”

　　 借着困意，都鹏闭上双眼彻底进入了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暖意飘荡在脸颊上。

　　 都鹏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医院病床上。病房里没有其他人，窗外的太阳逐渐西斜。

　　 “我睡了多久？”都鹏直起身，从枕头下摸到一块手表，时间是下午4:20。

　　 此时一名护士走了进来，对都鹏招呼道：“高洋同学，你醒了？身体好点了吗？”

　　 “好点了！”

　　 都鹏正盘算该如何回答时，护士身边浮现出几行文字，就如同游戏里的任务文本。

　　 “实验品已经苏醒，转移完毕，开启测试阶段……”

　　 “什么情况？”

　　 此时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的头顶浮现出一行绿字“赵文安 医生”，名字旁是个“笑脸”。

　　 赵医生看到都鹏醒着的样子，就关切地问道：“高洋同学，你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

　　 视野左侧又浮现出白色文字：“离开医院。找到马老师。”

　　 “就像是在玩游戏！”

　　 虽然想过很多可能，但眼前的状况完全出乎都鹏预料。

　　 “那些笑脸是什么意思？”

　　 收拾好东西，穿上衣服，都鹏跟着医生走出病房。这里的布置和以前的医院没什么不同，时不时有人路过。

　　 “高洋同学，你这次治疗应该很成功。”

　　 “那太好了！”

　　 都鹏视野里浮现出一段解说文字：高洋患有三级人格解离，失去了10岁以前的所有记忆。该疾病是因为先天基因异常所致，脑细胞处于不正常放电状态，需要定期通过脑部定向电磁轰击治疗。

　　 “怪不得能通过这样手术？”

　　 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间休息室，都鹏见到了先前的那个高大男人。他头上的标识为“马爱华，老师”，也是一个笑脸。马老师身边的解说文字为：高洋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同时负责一些生活方面协调工作。

　　 “看起来不像坏人。”

　　 赵医生和马老师叮嘱了几句后就离开了，马老师开始询问都鹏一些事情：“明天就要月考了，要不这次你先放个假？”

　　 视野里的文字提醒道：完成月考。

　　 都鹏摇摇头：“老师，我身体很好。没问题的。”

　　 “那好吧。你别用脑过度了。”

　　 文字继续提示：询问去汤慧慧家补习的事情。

　　 “汤慧慧？”都鹏马上想到模拟场景的女孩：“马老师，我想今晚继续汤慧慧家补习。”

　　 “啊？你身体吃得消吗？”

　　 “吃得消。”

　　 “行吧。还是七点钟开始。你先去吃个晚饭。要不要我送你？”

　　 “谢谢。不用了！”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医院一楼，马老师反复确认几次，确信“高洋”身体正常后才离开。都鹏长出一口气，走出医院大楼，一片蓝天出现在视野下。

　　 “像极了我之前的世界。”

　　 都鹏现在迫切地想知道高洋的身份，眼前飞快地出现很多画面，教室，运动场，根本看不过来。

　　 “高洋究竟是谁？”

　　 视野里浮现出蓝色的说明文字：高洋，现年13岁零11个月。出生于□省□市。

　　 省市的名字涂成了蓝色，说明文继续显示：10岁后由孤儿院移交给塔克拉市收养。现作为塔克拉第一中学的学伴。

　　 “学伴是什么？”

　　 说明文字变成白色：“学伴”是塔克拉市等区域的特殊制度，在学校中引进一定数量的孤儿，残疾人等，发配给其他学生作为搭子。

　　 “我懂了。越来越像是游戏任务。”

　　 都鹏不知不觉走出医院，路边放着许多共享单车，他取出手机，发现上面的应用一个都不认识。

　　 “怎么骑车啊？”

　　 手机屏幕右上方出现一行字：选择“如安出行”。

　　 都鹏在第二页找到了这个APP，刷上二维码，骑上单车离开。

　　 塔克拉市区的街道干净整洁，还是双向四车道，根本看不出来是建在曾经的沙漠里。

　　 “回家！”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都鹏眼前就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箭头，悬浮在道路上。

　　 “天呐！自动导航！”

　　 循着视野里的线条，都鹏熟练地穿梭在城市道路上。眼前这一切太熟悉了，就像在自己故乡一样。

　　 骑行了约15分钟，导航把他带到一个叫“春华秋实”的小区门口，这座小区还很新，很多楼都是20层网上。许多户人家外墙都挂着空调外机。

　　 小区门口写着“3号门”，保安还对都鹏笑了笑。

　　 “家里该不会有人吧？”

　　 都鹏猛然想到这个问题，但既然有“任务说明”在手，应该不是难事。

　　 走进小区，道路上又出现了红色导航箭头。小区绿化很丰富，人行道上还有塑胶跑道。

　　 “高洋住的地方真好！”

　　 前往“家”的路上，都鹏对着想象中的任务系统问道：“塔克拉市现状。”

　　 眼前不断飘上来白色文字：塔克拉市现作为西北发达城市存在，这里屏蔽了AI纳米机器人，一切运行规则都参考战前世界。

　　 “那也不存在性开放了。”都鹏意识到沙漠是很好的隔绝带。

　　 地图标记把他带到10栋楼下，此时眼前出现了一个新的任务目标“返回601室，吃晚饭。”

　　 都鹏走到单元楼门口，从怀里取出一张磁卡刷了下，门应声开启。

　　 来到电梯门口，按下按钮，只要坐上电梯就行了。

　　 电梯门很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她看到都鹏时还主动打起招呼：“高同学。你去医院回来了？”

　　 女子身边出现一行提示：肖君，53岁，高洋邻居，有一些来往。

　　 “肖阿姨，我回来了。”

　　 “好。我出去买点东西。”

　　 都鹏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按下6楼。视野里的文字提醒道：由于高洋身体疾病，导致一些时候反应迟缓，周围人见怪不怪。

　　 “看来我可以利用这点。”

第九十二章

　　 找到601号房，都鹏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他深吸一口气：“得想想怎么打招呼。”

　　 咔哒，门开了，他蹑手蹑脚走进去。

　　 鞋柜上的鞋子不多，都是男式尺码的。都鹏找了一双拖鞋换上。

　　 这间房大约60平米，陈设很简单。厨房里几乎没有什么厨具，看来住客不怎么做饭。

　　 都鹏拉开冰箱，里面倒是有很多吃的。

　　 “好像没人住啊！”

　　 文字提醒道：高洋这样的学伴都是独自居住，房间会有专人打扫。

　　 “哇塞。待遇真优秀。”

　　 看来大城市的福利待遇就是不一样。

　　 都鹏来到客厅，拿起杯子喝了点水。这里的环境很熟悉，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客厅一角放着台台式机，暂时看不出牌子。

　　 叮铃铃，客厅里居然想起了电话铃声。

　　 都鹏四处看了个遍，总算在靠近卧室的边上找到了电话，数字显示屏上是一串乱码。

　　 “会是谁呢？”他小心翼翼接了起来，没想到里面传出来管家的声音：“恭喜，仪式成功了。”

　　 “哇，怎么是你？”

　　 “虽然这里的网络戒备森严，但电话系统却欠缺防御。另外，周畅也通过电信网络成功渗透进来。”

　　 “真的吗？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眼前会出现类似任务提示的东西。”

　　 “这一点周畅知道。”

　　 周畅那开心的声音响起：“你穿越后还把系统里的一些东西也带了出来。此时你相当于一个行走的AI。我以前也构思过类似的脑洞。看来旧神的力量不仅限于于物质和精神世界。”

　　 “能说得具体点吗？”

　　 “我的意思是，你的能力和蔚山数据的架构融合了一部分，因此能看到计算机模拟的场景。我猜他们就是这样用记忆植入。”

　　 “高洋没有父母，还经历过失忆。那就是最好的实验对象。”

　　 “是啊。我要说的就这些。”

　　 管家的声音响起：“这个电话似乎只能单向传输，建议联系时间都安排在晚上。”

　　 “目前号码都是乱码，能不能隐藏？”

　　 “应该可以做到。”

　　 “还有点时间，我想先休息下，晚上要去拜访汤慧慧。”

　　 “好。我们只有电话里能提供支持，先按照系统提示来吧。”

　　 挂掉电话，都鹏来到卫生间想洗把脸。镜子里映出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这张脸比都鹏自己的要方。

　　 “这就是高洋？”他凝视着镜子，很快，自己的虚影脱离身体，来到了身边。

　　 “想不到这也能穿越？”

　　 都鹏仔细观察着“高洋”的脸，和系统模拟的主角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带着一种奇怪的朴实感。

　　 这时下体有些发痒，他脱下裤子，发现自己现在的下体要比之前大了一圈，肤色更黑。

　　 “我去！”

　　 眼前浮现出一个场景，地点是一间医务室，周围都是和自己相仿的男生。

　　 每个人都只穿着内裤，轮流走到医生面前。接着医生会脱掉同学的内裤，用手检查着下体。轮到自己时，医生还体贴地在阴茎和睾丸上按了按。

　　 “发育得不错哦。”

　　 这句话引来很多人的哄笑。

　　 “想不到这里的学校还检查这个？”

　　 都鹏走到书房，找了把尺子出来，先测量了一下疲软状态的尺寸，有12厘米，再用力勃起，居然有16.5厘米，算得上大型。

　　 “好家伙，高洋发育比我还好。可是这个世界怎么进行性行为呢？”

　　 回到客厅打开电脑，眼前自动浮现出开机密码：777888。输入密码，一个相似的桌面出现，但上面很多应用都不认识。

　　 视野里又出现了熟悉的提示：登录“TT”聊天，下载的资源在D盘的“学习大汇总”里。

　　 都鹏先点开电脑D盘，果然找到了隐藏文件夹学习大汇总，再点进去，里面密密麻麻是一些压缩包和视频。

　　 他试着点了几个视频，都是成年男女做爱的场面，再点开压缩包，也都是些老女人的裸体照片。

　　 “高洋收集这些干什么？”

　　 怀着疑问，都鹏打开桌面上的TT软件，图标是个北极熊。软件自动登录，聊天框弹出来一长溜。

　　 “初二3班学习群……羽毛球交流群……”

　　 都鹏一行行浏览着，这时联系人中有个叫“ZYY”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ZYY发来一行信息：年轻人，有新资源哦。

　　 发信时间是中午，那时候高洋还在住院。同时还有个压缩包，作为离线文件发了过来。

　　 点开历史聊天记录，ZYY发过来很多链接，而“高洋”则发去一些充值卡的数字。

　　 “他们交易什么？”都鹏打开压缩包，里面有四五张截图。这些截图都是从视频里截取的，画面上能清晰看到初中模样的男女生在交合。

　　 白色提醒文字出现在屏幕上：按照塔克拉市法律，这些东西都是违法的。但依然有人在兜售。

　　 “哈？原来是这样。”

　　 都鹏故意回复道：“我刚到家。你的视频是真的吗？”

　　 “当然咯。外面都在搞性开放了，你不想试试吗？”

　　 此时白色文字继续提醒道：在极个别大城市也推行着禁欲规则。

　　 “以前怎么没听过。啊，我知道了，网络筛选！”都鹏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桃源镇外面的世界不全是这样。

　　 他想了想说道：“不要。这次多少钱？”

　　 “价格贵点。200都给你了。”

　　 “我考虑下吧。晚上还有事，先走了。”

　　 历史聊天里，高洋和ZYY没有什么闲聊，都是围绕“资源”展开。

　　 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无论在哪，总有一些渠道可以发泄。都鹏判断出“高洋”也并非是耐得住寂寞的人。

　　 再次来到书房，都鹏在桌子上看到一张成绩单，时间是6月底的期末考试。在全班50个人中，高洋成绩排在33名，其中语文居然是倒数第二，才55分。

　　 “高洋成绩这么差。”不过联想到他的“先天疾病”，一切都不足为奇了。

　　 在抽屉里放着一些学习资料，上面有一些其他人的笔记，也许包含着汤慧慧的部分。

　　 都鹏打开书包，里面有个笔记本，封面上写着“补习记录”，翻开后，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知识点。

　　 眼前自动浮现出白色文字：每隔一段时间，高洋会去同学家补习，目前班级上有汤慧慧，朱明丽，贝思思负责高洋的学习。其中贝思思两天前因家中变故离开，至少一个月后回来。

　　 “安排三个人？学伴都是异性吗？”

　　 提示文字继续道：不一定，但高洋等几人是经过安排的。

　　 “呵。”都鹏顿觉无语，自己原先的学校可从来不安排这东西。

　　 书包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系统没有额外提示。

　　 “高洋的体育如何？”都鹏一想到这个问题，系统自动发来提示：高洋可以免于高强度体育锻炼，原因是可能诱发癫痫。

　　 “我的天！”

　　 看来这个“高洋”是文武都不行。

　　 都鹏回到电脑前，趁着有点时间，也许能从里面挖掘出一些东西。可奇怪的是，找遍了快捷方式和开始菜单，并没有大型网络游戏。E盘空间有100G，如今只剩下3G，点进去后，里面全是各大影视资源，人文地理。

　　 “高洋喜欢研究历史和人文。”系统提示道。

　　 都鹏总算找到了一些两人重合的地方。

　　 时间到了五点半，都鹏背上书包，离开小区。小区对面有很多餐馆，都鹏随便找了家坐下来。

　　 点了碗面条后，他开始研究起这个叫“凯通”的支付软件，“高洋”名下有一张银行卡，余额还有676.8元。

　　 “这些钱是谁给的？”

　　 系统冒出提示：学伴的生活费由学校统一支付。

　　 “哎呀我去！还有这种好事。”

　　 “学伴制度是为了寻觅潜在的人才而制定。”

　　 “难道高洋有什么天赋？”

　　 虽然附身在了高洋身上，但此刻都鹏一点记忆都无法读出来。

　　 吃完饭后，他找了辆电单车，朝着汤慧慧家驶去。

　　 根据系统提示，汤慧慧家距离高洋家不过3公里，每次家教都需要骑行十多分钟。

　　 “既然学校任务都能完成，为何要单独补习呢？”

　　 对此，系统并没有额外说明。

　　 汤慧慧居住的小区是一所高档小区，名为“沙之星”，大门就十分气派，小区名字雕刻在大理石上。

　　 门口执勤的保安一看到高洋，就点头微笑：“同学，又来上自习啊？”

　　 “是啊是啊。”

　　 都鹏禁不住想到：看来高洋还受欢迎。

　　 这个小区比高洋住的要大很多，甚至能见到独栋别墅。

　　 根据导航，都鹏在小区里走了几分钟，来到22栋B座，汤慧慧的家就在1001房间。距离七点还有半个多小时，他在附近转了转。运动场还有人打篮球，建设器材周围有很多小孩玩耍。

　　 距离七点有十几分钟，都鹏来到单元楼口，同样有门禁，他按响对讲机：“晚上好。我来补习了。”

　　 很快，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你来的真早。”

　　 门应声而开，都鹏走进楼里，电梯很快抵达，从里面走出来一对年轻夫妻，他们还牵着一只可爱的柯基犬。

　　 两人身边各显示出了姓名，女的叫孟小狸，25岁，男的叫万宗云，25岁，两人是夫妻。系统还提示道“汤慧慧同一层楼的邻居，认识高洋。”

　　 孟小狸看到都鹏热情地招呼道：“高同学，今天真准时。”

　　 “嘿嘿。你们去散步吗？”

　　 “是啊。”

　　 这时，一只很安分的柯基犬突然龇牙咧嘴，对着都鹏狂叫起来。万宗云立刻把它抱起：“你不认识你哥了？叫什么叫？”

　　 孟小狸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今天它有些调皮。”

　　 柯基脑门上冒出一串注释：泰瑞，雄性威尔士柯基，两岁。

　　 都鹏微微一笑：“没事。”

　　 在电梯上升时，他突然想起一件传闻，狗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也许泰瑞发现了自己其实不是“高洋”。

　　 没多久，电梯抵达10楼，都鹏狠狠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

　　 走到1001房间门口，按响门铃。不一会，门开了，一名满头银发，身材高挑的少女出现在视野里。她皮肤要比黄种人更白，脸型保持着亚洲人的圆形，但五官是典型的高加索人。她的长相和AI模拟有一些出入，区别在鼻梁上，现实里的这人要高一些。

　　 “晚上好！”为了缓解尴尬，都鹏咧嘴一笑。

　　 “难得准时一次嘛。”汤慧慧也笑了笑。

　　 走进客厅，汤慧慧拿出一双拖鞋给都鹏换上。然后带着他来到客厅里，茶几上放着几本书。汤慧慧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本打开的教辅读物：“按照计划，你先复习下《出师表》《黄鹤楼》这两篇，五分钟后抽查背诵情况。”

　　 “好！”

　　 都鹏从书包里取出书开始阅读，不过他的心思一点都没在书上。汤慧慧专心致志在册子上写着什么，字体很流畅。

　　 此时，从汤慧慧身后接二连三冒出来蓝色的个人信息。

　　 “汤慧慧，13岁零5个月，俄文名字阿佳妮娅，父亲为中国人，母亲为俄罗斯人，两人均为高级工程师。”

　　 接下来是个人方面的情况：

　　 “身高1.62米，体重44公斤。三维87/61/88。于10岁下体开始发育，10岁半来月经初潮。每周自慰次数为3-5次。”

　　 看到这串信息，都鹏下体忍不住膨胀起来，急忙拉来书包做演示。

　　 “这些信息怎么会冒出来？”

　　 但系统还在继续显示，汤慧慧头顶出现了“好感度”三个字，后面则是一个数字“97”。

　　 “好感度是什么？”

　　 系统用文字解释道：一种具象化的表示方法，低于50为陌生人，50-60为普通认识的人，61-70为关系较为密切者，71-80为好友，80以上为知音或者爱人。

　　 “天呐，好感度那么高！”

　　 都鹏想不通，高洋这种学习不好，体育也无法进行，甚至还看点色情片的边缘人，怎么和混血儿搞好关系的？

第九十三章

　　 五分钟时间很快过去，汤慧慧一本正经说道：“你复习好了吗？我要检查了。”

　　 “来吧。”都鹏很自信放下书本。

　　 “先来《出师表》。”

　　 都鹏视线正前方出现了一整篇《出师表》，他毫不费力都读了出来：“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在外人看来，他是对着空气背书。

　　 汤慧慧脸上露出无比惊讶的神色，眼睛越张越大。

　　 没多久，都鹏将整个《出师表》都背完了。

　　 “你怎么做到的？”

　　 “嘿嘿。靠记忆力。”

　　 接着，都鹏根据视野里的提示背完了整篇《黄鹤楼》，汤慧慧则一脸震惊看着他：“你的治疗真起作用了。”

　　 “那是当然了。”

　　 “好吧。那今天补习你再抓紧时间看看。我倒是没什么了。”

　　 “行。”

　　 汤慧慧又低头撰写起来，都鹏忍不住问道：“你在写什么呢？”

　　 “默写古文啊，像诗经这些。”

　　 “嗯。”

　　 都鹏拿起教辅，装模作样看着上面的范文，汤慧慧头顶冒出两个红色字体选项：

　　 1.聊性方面的话题。

　　 2.聊家人。

　　 “性方面？好直接。我记得原先是看那种图。”但看到汤慧慧刻苦的样子，都鹏反而觉得她不大可能拍那些玩意。

　　 为了避免引起太多注意，都鹏决定从家人入手：“话说你爸妈多久才能回来？”

　　 “唉，不知道。他们的公司在忙着扩张。”

　　 “也不知道贝思思什么时候回来。”

　　 “是啊。明后天考试你要好好考，我是不想勉强你，但老师那边一直看得我们很紧。”

　　 “我会的！”

　　 都鹏继续看着教辅，系统在页面空白处传上来白字提示：可借口复习离开。

　　 “好机会。”都鹏放下书本：“我今天在医院躺了一天，想回去休息了。”

　　 “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副作用。”

　　 “那你路上小心点！”

　　 “嗯。”

　　 汤慧慧把都鹏送到了家门口，临走前，都鹏还不忘观察了一番。汤慧慧的家少说也有100多平米，布置得跟AI场景模拟一样，电视机旁边的柜子上放着全家福。时间紧迫，也许下次能去其他房间看看。

　　 离开小区，天色暗了下来，都鹏开始思索刚才的发现。

　　 “选项肯定不是凭空出现的……所以汤慧慧为什么对高洋好感度那么高？”

　　 眼前浮现出提示：高洋精通电影艺术，经常和汤慧慧等同学讨论，获得了足够的人气。

　　 “哈？怪不得。跟我有点像。”

　　 回到家后换好鞋，管家的电话准时响起：“进展顺利吗？”

　　 “顺利。”都鹏把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AI，那些私密信息是怎么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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