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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女(61-81+番外) - 1,3

小说:掠女(61-81+番外) 2025-08-29 13:22 5hhhhh 8820 ℃

  时莺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小脸迅速涨红,她挣扎着掰住沉越霖的手腕,亮出手环,艰难地挤出声音:「好啊……那我们就同归于尽……连同整个沉家都一起陪葬,挺好的。」

  沉越霖眸底一片猩红,连手都在颤抖,看着她的脸由白转红,又逐渐变得青紫,直到注意到她即将按下的手环,这才猛然松手。

  时莺身子伏在栏杆处,被掐得眼泪都流出来,她大口地呼吸,冷风灌进肺里,胸口传来阵阵疼痛,她捂住脖子咳嗽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稍稍缓和下来,嘶哑着声音说道:「忘了告诉你,U盘里的东西我已经全部上传到云端,这手环连接了我的脉搏,一旦我失去生命体征,云端会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发送至各大网络。你刚才,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喜提牢狱之灾了。」

  她的绝情让沉越霖怒极反笑,他不禁为她的胆识鼓掌:「好!很好!不愧是我沉越霖养大的,够狠!够绝!」

  「所以……可以放我走了么?」

             第七十二章:新的生活

  「放!怎么不放,你都有这能耐了,当然放你走。」沉越霖起开身子,让给她一条路。

  这辈子,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头上如此叫嚣,小丫头片子,也就仗着在他心里有点份量,要是换别人,早不知死八百回了。

  时莺踉跄着起身,心底默默松了一口气,毅然准备离开。

  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沉越霖突然阴冷地开口:「你就这么确定,离开我的生活,会过得安稳无忧吗?」

  和她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沉越霖自是最了解她不过,她太年轻,心思简单又天真得可以,以为外面的世界自由精彩,以为离了他自有一番广阔的天地,殊不知光是最简单的柴米油盐都能消磨掉人的一生。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Nvrenshu。

  尚且不谈她当了这么多年大小姐如何适应普通人的生活。就是她手里握着的这些东西,但凡被有心人知道,她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他冷不丁的话落在时莺耳中却更像是警告与暗示,没有谁会愿意头上一直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剑,他素来手段繁多,以他的能力和权势,要是真想对付她,她根本无力招架。

  时莺脊背一僵,顿了下脚步,她咬了咬唇,坚定道:「我只是想过我想要的生活。」

  她知道?前路漫漫,荆棘遍布,只是她不想认输,也不能认输。

  她不要在他的羽翼下,活得像只不谙世事的金丝雀,她不想成为一个提线木偶,永远接受他安排好的一切。她更不想继续当他的禁脔与玩物,一直这么不清不楚下去。

  她要的是自由独立的生活,是自己可以决定人生的生活。

  沉越霖看着她,女孩好看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泊,晶莹剔透,澄澈动人,纤弱的身躯在寒风中凛然玉立,像雪中的一枝梅,孤傲而坚韧。

  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感觉到她似乎是真的长大了,她再也不是那个抓着他裤脚一刻也离不了他的小女孩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过没有他参与的人生。

  他头一次生出了一种抓不住她的恐慌与悲凉,沉越霖眼底有些泛红,也没了刚才的剑拔弩张,他涩声问道:「莺莺……待在我身边,就真的让你如此难以忍受吗?」

  作为父亲,他向来强势独断专行,作为男人,他居高临下不可一世。

  鲜少如此姿态卑微,更何况面对的还是那个不懂感恩,将他的真心踩在地上践踏的人,他放下身段,一身的傲骨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看到这样的他,连时莺的鼻头都有些泛酸,她强忍住即将绷不住的情绪,冷冷说道:「是,待在你身边,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沉越霖如被重锤砸中心脏,再也说不出一丝言语,眼底闪烁着痛色。

  时莺别开脸,不想在他眼里看到自己动容。她握紧垂在双侧的手,指甲嵌入肉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动于衷。

  「沉越霖,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

  「嘭!」绚烂的烟花在夜空绽放,流光溢彩,璀璨美丽。

  万家灯火通明,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无人注意的高架上却上演着一场别离。

  时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车上的,是的,沉越霖放她走了。

  此时的她已经全然没了刚才的冷静与淡定,强撑的气势终究是泄了下去,尽管车内的空调温度适宜,她却抑制不住地浑身战栗。

  说到底,她对沉越霖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活了十几年,从未敢像今天这样如此不知死活地在他头上叫嚣,就是知道沉越霖并不会真正对她怎样,也不免心有余悸。

  到底是害怕还是难受,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想起最后一幕,时莺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得她喘不过气来,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她胡乱地用手背抹去泪水,痛恨自己的不争气。

  原来离开也并没有没有她想象地那样轻松,听到沉越霖说她冷血绝情,听到他的质问与不解,她虽然面无表情,内心却泛起无奈与苦涩。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与他决裂成这样,她对他,只是没有男女之情,可是十几年朝夕相处的亲情还是难以抹去的,看到他痛苦发狂,愤怒失望,她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可是她要自由,要属于自己的人生,就只能割舍掉这些。

  女孩撇头装作看向窗外,无声地流着泪,已经尽量掩盖自己狼狈的样子,还是被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了,他忍不住开口问:「姑娘?你没事吧?」

  实在是她雪白的脖颈上遍布的指痕过于明显,想忽视都难。

  司机是觉得她肯定是受了欺负,这么年轻一姑娘,刚刚还好好的,结果遇到那群人给脖子掐成这样,眼睛也哭得通红,任谁也看出这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司机也是头一回经历这些,莫名其妙被一群车拦住,又莫名其妙被拽下去在极远的地方吹了半天的冷风,现在又莫名其妙被放回来让他载着这位年轻的女孩离开。

  他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贪这点车费出来跑单了,这大过年的不如在家看春晚。倒霉碰上这么一群人,跟黑社会似的,怪吓人的。

  「我没事,谢谢您……」时莺哽咽着开口感谢司机的好心,声音沙哑不已。

  司机大叔一听更加替她忿忿不平:「姑娘,真不行就报警吧,那群人看着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我女儿差不多大,要是在外面受了苦也不说,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心里得多难受。」

  「真的没事,叔叔,他们没有对我怎么样。」时莺知道司机大叔肯定是误会了,不过他能如此关心,还是让她感到一阵暖意。

  时莺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开口道:「叔叔,你就送我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吧。」

  那是她与叶书琼约好的地点,她的母亲在那里等她。离新年的到来还剩不到一个小时,如同她的人生,即将迎来新的生活……

             第七十三章:再回宜城

  再次回到宜城,熟悉又陌生,时莺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叶书琼带她去了叶家现在的住址,花树街的房子拆迁后他们便搬到了政府的安置房。

  几年前的房子了,也是六层高的小区。叶家正好在第六楼,时莺从未爬过这么高的楼梯,到达门口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腿软不已,甚至感到一阵头晕。

  「莺莺……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是不舒服吗?」进门前,叶书琼注意到时莺的异常,连忙扶住她担忧地问。

  时莺缓了一会,才向叶书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因为刚刚小产,身子太过虚弱导致。

  今晚折腾的太多了,又是从锦苑跑出去,又是吹了半天的冷风,身子能吃得消就怪了。

  时莺不想表现的太过娇弱引起她怀疑,毕竟叶书琼还不知道她怀过孕的事。

  「可能是即将要见到外公外婆……太紧张了吧。」不得已,时莺只得胡乱编了个蹩脚的理由。

  不过她倒也没说假话,紧张是有些紧张的,她不是很能适应这种全是陌生的环境,连和叶书琼,也没有熟到一定地步,一想到以后要换一种方式生活,要接触新的圈子和亲人,她便本能地感到不安。

  叶书琼无奈地笑了,安慰道:「放心,你外公外婆都是好相处的人,他们知道你今天回来认亲,一早便开始准备年夜饭,就等着你回来团聚呢……」

  「爸、妈,你们看,莺莺回来了。」说着,叶书琼便领着时莺进了门。

  客厅里,一对年过半百的老人闻声看向门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可置信地朝她们走来。

  「这……这就是莺莺?」说话的是叶父,他迫不及待拿起挂在胸口的眼镜戴上,想要看清来人的模样。

  「莺莺,这是外公外婆。」

  时莺有些发愣,被叶书琼提醒后才想起来叫人:「外公,外婆,你们好。」

  叶母激动地握住时莺的手,眼眶湿润。「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眼里闪烁着泪花,将时莺拥在怀里,不住地感慨:「没想到我和老头子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大外孙女,还能一家人团聚……」

  叶父也是赶忙拿来准备已久的红包,塞给时莺,既是给她的压岁钱,也是欢迎她回来认亲的喜钱。

  「快别站着了,这大喜的日子,赶紧进来坐。」叶父招呼着他们,将他们带进客厅的饭桌前。「饭菜早就备好了,就等你们了。」

  这顿团圆饭,他们等了十几年,尽管时莺已经在锦苑吃过了,还是耐不住热情,碗里全是他们夹满的菜。

  ……

  晚上躺在新的房间,新的床上,时莺甚至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一夜之间,她不仅有了妈妈,还有了外公外婆……

  想起二老对她的珍视与疼爱,鼻腔忍不住微微泛酸。

  这么久,她一直觉得自己六亲缘薄,在沉家的时候,除了沉越霖,不会有长辈会如此在乎她,沉乘安身居高位严肃古板,向来是不会与她亲近的,祝从玉更是从没正眼瞧过她。

  这种被浓浓亲情所包围的温暖,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她思绪万千,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只好拿起手机,发现上面有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点开,内容是:「新年快乐!」

  这个号码很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第七十四章:肚子里养父的孩子

  时莺记性还算可以,在脑海里搜寻一番便猛然想起来,这是Leung的号码。

  她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自打上次与他在茶楼分别后,她便再也没有与他联系过。这次拿到U盘,她也没有告知他。

  甚至之前他给的手机,在离开锦苑后,也被她扔掉了。

  她知道这样有种过河拆桥的意味,但是莫名的,她就是不想与他有过多接触。况且报酬她也付过了,他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算结束了才对。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给过Leung这部手机的联系方式,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越想越不安,时莺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将Leung的号码给拉入了黑名单,顺带连短信也一并删了。

  哪天如果能与裴央央约个时间,真得好好向她问一问这个人到底什么来路……

  年初二的晚上,叶家订了一桌酒席,邀了亲朋好友参加,毕竟失散多年的女儿回来了,一来报喜,二来顺便聚一聚,互相认识认识。

  时莺本来还觉得要与陌生的亲戚打交道有些不大习惯,不过好在叶家只是普通人家,不似沉家的家族繁盛子孙兴旺。

  老俩口也就叶书琼一个女儿,以前发生的事太多,又是和逃犯扯上关系,又是给叶书琼治病的,这些年与叶家往来的亲戚屈指可数。

  大部分都是叶父叶母过去的同事以及下属,还有几个叶父那边的亲戚,说是一桌,真的也就只有一桌,加上时莺他们家四人,一共才十来人左右。

  「是叫莺莺是吧,哎呦,和书琼年轻时长得可真是一模一样!」说话的是叶父哥哥的女儿,按辈分,时莺该叫她一声堂姨。

  这位堂姨是个直爽热情的性子,一见了时莺便喜欢得不得了,话匣子收不住拉着她说个不停,又是问在哪上学,又是问有没有交男朋友的。

  得知她在D大念大学,更是赞不绝口,直道叶书琼好福气,生了个优秀的女儿。

  叶书琼倒是有些惭愧,「主要是收养她的那边教育得好,我们……唉,其实都没为她做过什么。」

  这些天亲戚们多少都有些耳闻,知道时莺的养父母家条件优越,十分有钱,只是不禁疑惑,原先这么好的家境,时莺竟也愿意回归普通生活么?

  「那她回来,她养父母那边没说什么吗?以后……你们也不来往了?」堂姨问道。

  和沉越霖的那些恩怨,叶家并未与其他人透露。

  以她的角度,自然是不理解的,正常人都觉得,有这么好的资源,再怎么样也不该断了,而且人家给你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怎么着都是有恩的,要是不往来,未免也太可惜了。

  被这么一问,叶书琼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毕竟以后该怎么办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不会替时莺做主,一切要看时莺的想法是怎样的。

  「我养父还没结婚,他条件好,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听着他们讨论自己的身世,时莺忍不住插了一嘴。

  一来告诉他们,她没有养母,只有一个养父。

  二来意思是,养父日后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在意她这个养女了,所以就算两家不来往也没什么。

  一谈到沉越霖,她心口便莫名发闷,再谈到孩子,心里奇怪的感觉更甚。

  这段关系乱得很,在场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肚子里,几天之前就有她养父的孩子……

  时莺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好,落入其他人的耳中,只当她是对养父有不满之处,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猜测虽然条件优越,毕竟不是亲生的,估计也就外表看着光鲜亮丽,真要谈上心,怕是终归不如亲生父母。

             第七十五章:遇险境

  时莺是在几天后约的裴央央,毕竟将近两百公里,没好意思麻烦裴央央来宜城见她,想了想,还是约在D市好一点。

  「我去!你真和他分了啊!」餐厅里,裴央央惊愕的声音震耳欲聋。

  手机里时莺没和她细说,裴央央还纳闷大过年的,沉越霖竟也愿意这么早就放她出来玩,没想到俩人这是已经没关系了。

  「注意用词,什么叫分啊?」时莺故作白了她一眼,纠正道。

  分,搞得好像她和沉越霖是男女朋友,听得她浑身难受。

  「不是,他没为难你吗?你是怎么做到的?」之前跑过一回,裴央央可是记得连带着她都跟着遭了不小的殃,这次难道什么事都没有?

  时莺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和她说U盘的事,毕竟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能是他腻了吧,发现我也不过如此,我一心想走,他也没拦着。」时莺叉着盘子里的食物,嘟囔道。

  裴央央眯起眼睛,满脸写着不信。「不久前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你告诉我他腻了?」

  那么大个迎月湾都被沉越霖用来金屋藏娇,十几年了,他管了时莺十几年,怎么可能和她有了那层关系后,没多长时间就腻了?

  时莺一时无言,也不知怎么解释。

  裴央央又问:「那孩子呢?他也不在乎了?」

  时莺脸色微变,迟缓地回答道:「孩子……没了。」

  裴央央听完简直要把下巴惊掉,她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这孩子她记得才没几个月吧,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怎么没的?」

  「我流掉了。」

  「……姐!你真是我姐。」裴央央不得不为时莺竖起大拇指,在沉越霖眼皮子底下,能把孩子流掉,还能安然无恙离开他,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这操作,谁听了不说一声6。

  时莺沉默半晌,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冷血?沉越霖养了我这么多年,我说走就走。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半点感情,说流就流……如果是你,你会像我这样吗?」

  裴央央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倒是难住她了。每个人性格不一样,换做是她,估计还真做不到像时莺这么果断洒脱。

  「只要你觉得对的事,就没必要因此自责。」裴央央想了想,只能这样安慰道。

  说到底,时莺是个内心深处原则性很强的人,她重感情,但更看重是非对错,在她的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折中可言,单纯又清高,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还不大能接受这世上的阴暗面。

  沉越霖要是不逼时莺,时莺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他就是喜欢时莺,也应该循序渐进,上来就强取豪夺,还是叫了这么多年的爸爸,叫时莺怎么一下子接受得了。

  时莺想起这次来D市的目的,终于跳过她和沉越霖的话题,问裴央央:「对了,那个Lyon,你和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裴央央:「他?不是替你找亲生母亲时认识的吗?当时我找的几个私家侦探中,就他看起来有些本事,所以就让你和他联系了。」

  时莺微微拧眉,「所以,你和他也不算很熟吗?」

  裴央央疑惑:「当然不熟,怎么了?那个Lyon有什么问题吗?」

  「你当时委托他什么了?」

  「就只是委托他帮忙找你亲生母亲啊。」

  「没有其他的?」

  「还有什么其他的?」

  时莺陷入沉思,那这么说,除了找叶书琼的事,调查钟浩和沉越霖的过往纠葛,都是Lyon自作主张的行为。

  只是Lyon接近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她反复琢磨着,Lyon……里昂……

  梁!

  时莺猛然想起之前看U盘里的文件时,曾有几页就是关于梁家的。Lyon……会不会和梁家有什么关系?

  可是她记得梁家没有他这号人物啊,她以前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他。

  和裴央央分别后,时莺去了趟洗手间。

  洗手台前,她攥着手里的手机,始终下不了决定……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沉越霖?或许只有他知道梁家当年的事,这个Lyon搞不好,是冲着他来的。

  只是如果这个电话打了,她之前的努力,会不会就全部前功尽弃了……

  犹豫不决时,她抬头看向镜子,却突然浑身一遍,惊慌地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口鼻被身后的人捂住……

           第七十六章:想死?我成全你!

  昏暗又封闭的房间里,时莺是被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泼醒的。

  她双手被反绑在凳子上,腰间、脚踝处也都是束缚,动弹不得。

  一束刺眼的强光打过来,正对着时莺的方向,叫她几乎看不见对面人的样子。

  那人黑色的身影倚坐在不远处的桌上,「咔嚓」只听得有打火机点燃的声音

  他手指之间的烟头忽明忽灭,没一会儿男人吐出一口烟雾,缓缓开口道:「啧~到底还是以这种方式见面了,沉小姐。」

  这声音不要太熟悉。

  「你到底是谁?这是做什么?」恐惧与寒冷让她止不住地发颤,尽管已经知道情形,时莺只能强作镇定地问道。

  「沉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不久我才帮了你一个大忙,你不说句谢谢倒也罢了,结果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了。」逆光中,那道身影摇了摇头,语气可惜。

  「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银货两讫,我不欠你什么。」时莺冷冷说道,旋即又补充道:「你应该知道,我问的是你的真实身份,都这个地步了,也没必要继续再卖关子了吧?」

  只听他轻笑了一声,「想知道我的身份,可以,把你从沉越霖那儿拿到的东西交给我,我保证知无不言。」

  果然,就是冲着沉越霖来的。

  时莺冷汗直冒,思索了一下,试图与他周旋。「你若是与他有什么恩怨,应该直接找他才是,我现在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当我傻吗?东西给了你,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我泄露的,这不是牵连了我么?」

  她的小心思被Lyon一眼看穿,男人嗤笑道:「你倒是挺为他着想,都这个时候了,还有空担心他的安危,我还当你对他没有感情呢。」

  「我对他能有什么感情?而且你不是说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么?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自相残杀?」

  见时莺仍旧嘴硬,Lyon走到她跟前,将之前在她手上卸下来的手环丢到她身上,道:「一条船?可你不跟我一条心啊。这东西,你连用都没用过,怎么?以为骗过沉越霖也可以骗我了?」

  时莺看着落在腿上的手环,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她当日能从沉越霖那里全身而退其实靠的全是赌,用她对沉越霖的绝情去赌,赌沉越霖相信她的冷血。

  U盘里的内容她根本没有备份过,那天也是顺势把原件U盘还给沉越霖了

  老实说,她身上,除了云端的那份文件,其实并没有U盘里的任何东西。

  归根结底,她终究是做不到因为一己之私拿整个沉家当赌注,况且她也明白,那些东西放在她手上只会给她招来灾祸。

  Lyon一把掐住她的脸,表情依旧散漫,轻飘飘地说着渗人的话:「你确定要为了他,牺牲自己吗?不说出东西在哪,我可保不准接下来会对你做出什么哦。」

  Lyon的手劲极大,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捏碎,时莺痛得浑身发抖,仍是紧闭嘴巴不发一言。

  没一会儿,他的身后有人拿着电脑走过来,将已经破解她的云端页面给Lyon看。

  Lyon只看了几页便变了脸色,也没了刚才的风度,霎时一个巴掌就照着时莺的脸扇了过来,他怒极之下,用得都是狠劲。

  时莺被打得偏向一侧,口溢鲜血,耳鸣不已,白皙的脸颊顿时浮现出红色指印。

  还未来得及喘息,下一秒她的头发被拽起,迫使她仰头对上Lyon的视线,他已经逐渐失去理智,朝她吼道:「他妈的跟我玩花样是吧?这是什么东西?告诉我!你上传的这是什么!」

  云端上竟然没有一页是关于沉家的资料,全是梁氏的资料。

  时莺破罐子破摔,冷声答道:「你不是梁家人吗?你应该最清楚这上面是什么。」

  她的语气笃定,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梁家的人,现在想来,U盘里的资料十有八九也是沉越霖给她的暗示,只可惜她领悟得太迟了。

  时莺这种不知死活的话彻底激怒了Lyon,计划全毁,男人气急败坏,「想死???我成全你!」

  他不知从来拿来一截绳子,绕上时莺的脖子,借力蹬上椅子,用力勒了起来。

  灭顶的窒息感袭来,时莺手脚被绑住,挣扎都没法挣扎,只能死命地踢腾,眼泪汹涌而出,整张脸迅速涨红青紫,连额边的青筋都暴起。

  他狠辣的动作没有半分手软,看样子是真的想让她死。

  时莺的喉咙处已经逐渐被勒出血痕,意识开始逐渐涣散,眼看着就要断气之时,有人来到Lyon身侧说了什么。

  直到最后一刻,Lyon才终于松开绳子。

  他欣赏着时莺奄奄一息的样子,将绳子扔在地上。

  不一会儿,他吩咐着手下将她解绑,时莺此时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连动弹都做不到。

  有人拿着一柄金属探测仪在时莺身上扫描起来,仪器扫到她左手手腕处时滴滴作响。

  Lyon又叫人拿来切割机,他突发奇想,勾起一抹癫狂的笑:「你说,我要是把你分尸了,再把你的碎片一块一块寄给沉越霖,到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

  时莺偏着头瘫在地上,几乎处于半昏迷状态,连他说的什么话都已经模模糊糊听不大清了,更遑论开口与他交谈。

  他一脚踩上女孩白嫩的手背,将嗡嗡作响的机器靠近她的手腕。

          第七十七章:连自己的女人都算计

  时莺手腕上戴的玫瑰金手镯被切断摘了下来,Lyon从手镯的断口处拿出一枚类似芯片的极小物体。

  他将其放在灯光下观察着,喃喃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微型定位追踪器,呵,我还当他真傻呢,被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

  看着地上几乎不省人事的时莺,Lyon居高临下地讥讽道:「沉越霖拿你的命做局引我出来,你还为他守口如瓶,真是蠢得可以。」

  他将手中的定位器递给手下去处理,拉过椅子坐在上面,双腿交迭,看向时莺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继续说道:「亏你还护着他,知道自己为何会遭此劫难吗?这一切,当然都是你的好爸爸种的因,我被他害得家破人亡,一无所有,整个梁家上下就剩我一个苟活于世,你说,这笔账,我是不是得找他算?」

  说到底,这是他与沉越霖的恩怨,牵扯到时莺也是因为当年沉越霖做事狠绝不留余地,沉越霖既然没有饶过他梁家的人,他又怎么可能让他沉家的人好过?

  所以,就算时莺没有与他合作过,他也一样会盯上她,先从她入手。

  怪只怪沉越霖斩草不除根,留下了他这个漏网之鱼。

  趴在地上的女孩气若游丝,只见她动了动手指,Lyon的话也不知能听进去多少。

  男人瞥了她一眼,也懒得再与她废话,冷声命令手下:「把她带走!」

  时莺的头被套上黑布,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

  D市,南荷园小区。靠里的一幢楼房下,停了足足有七八辆黑色轿车。整个小区已被封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为首的男人一身肃杀之气,从车里下来,身后跟着一群人,朝着楼里走去。

  上了二楼,左边的一户人家,门被蛮力狠狠踹开。

  入眼的是落灰陈旧的客厅,看起来已经许久无人居住,然而客厅里面却有一男人正对着佛龛上香。

  不同于周遭的环境,供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不愧是你,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Lyon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不急不慢地将手中的三炷香插在香炉中,看到来势汹汹的一行人,没有丝毫逃跑的意向。

  沉越霖环视了一下四周,不肖他开口,身后的手下鱼贯而入,立马进入各个房间搜查起来。

  上完香的男人也被保镖控制住,搜遍全身后绑了起来。

  「梁总的样子和六年前比……变了许多。」沉越霖看着他陌生且不符合气质的脸,淡淡开口。

  难怪之前搜遍全城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原来是整了容换了张脸。若不是声音,他还真认不出这张普通的脸是当年风光无限的梁氏掌门人梁栋。

  「没办法,拜沉总所赐。」Lyon云淡风轻地回道。

  沉越霖踱着步子,拿起柜架上的相框,拂去一些灰尘,看着里面年轻女人的照片,扬了扬眉:「我记得……当年梁家倒台她也出了一份力,说起来,她恨不得你去死,这样的女人,也值得让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吗?」

  死到临头,竟还跑到谢清影生前的家,这算什么?睹物思人?

  Lyon冷笑了一声,语气不屑:「一个贱人罢了,我会对她念念不忘?我只恨她没死在我的手上,便宜了她。」

  沉越霖瞥了眼他尾指的戒指,唇边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六年前你都斗不过我,六年后的今天,怎么还是半点长进都没?以为我像你这么蠢,留着把柄专门给女人拿来背叛,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当然,还是沉总技高一筹,连自己的女人都能拿来算计,我自愧不如。」Lyon摇了摇头,一副甘拜下风的姿态。

  其实Lyon在发现时莺身上有定位器时就大概明白了,所谓U盘,所谓命脉,就算时莺拿到了里面全部的资料,也不会是有效的,就算泄露了,对沉家和盛恒也不会有半点影响。

  这一切,不过是沉越霖下的饵,将计就计,引诱他上钩现身的饵。

  只是,他真的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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