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日，周五，雨。

“距离那件事已过去一整年，那个梦魇依然挥之不去。

“梦里是千疮百孔的街道、吸食能量的怪兽、大雨瓢泼的夜晚……更难捱的是睁眼醒来后所见的嵩山市和去年、和躺在我梦里的那个情景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如今的零氏集团已经逐渐式微，这或许是好事。那个人知道了的话……也会感到欣慰吧。

“可惜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成为‘她’……但如果回到那个节点，我依旧会这么选择。因为那是我所坚持的正义。‘热爱人类’是我的天性，就像故事里的女主角会为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付出一切，即便在阳光下化为泡沫，也在所不惜……”

雨点在窗玻璃上弹出杂乱的独奏曲，屋内的女孩趴在灯下提笔写着什么，像一只蜷缩的猫。

“又在下雨呢。”女孩叹一声合上日记本，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似乎想让窗外和心底的阴霾都随着这个懒腰一并排解。“就像……那个似乎不会有尽头的夜晚一样。”

（序）

月光从窗框里沿着清晰光路射进阴暗的宅邸，那是这座古旧建筑常年悬浮着的灰尘所形成的丁达尔效应。

在光路边沿，女孩手握枪支靠在墙边无声地移动，惊扰了周身的粉尘。月光随着她的步伐描绘出紧身衣下大片裸露的肌肤和凹凸有致的曲线，犹如一只绷紧腰肢的猫。

“若兮队长，夜莺小队已埋伏在指定位置，请您按计划行动。保持通讯。”耳麦里传来沙哑的男人声线。

林若兮，联合安全局嵩山市特工支队副队长，斯坦福大学宇宙生物研究方向博士，年幼时被防卫部收养，培养为安全局特工。在几年前的一次“第三类接触”后，她拥有了化身为光之战士的奇异能力。由此肩负起与侵袭的怪兽战斗、守护区域安全的重要责任。

女孩不动声色地关闭了通讯，这是她的战斗风格，由于身份暂时不便暴露，她总是需要孤军深入，做一些“先斩后奏”的事。

比如这次的“夜访吸血鬼”。

在嵩山市的都市传说里，存在一只专门吸食美丽女性血液的吸血鬼伯爵，他会伪装成多金富豪或是落魄浪子，在骗取女性的爱情后与她缠绵一晚，而后吸干她们的血液，弃尸荒野。

十几年来，当地警方接到过多起有关女性失踪的报案，在多方调查求证后认为案件具有同一性，符合连环作案的性质，或与该都市传说有关。然而多年来始终无法找到蛛丝马迹，于是在前不久秘密移交联合安全局。局内研究人员正巧在一间废弃的豪宅旁发现了超高的能量辐射现象，与转交案件比对后发现特征信息高度耦合，于是迅速组织行动。代号：“夜访吸血鬼”。

空气中弥漫着粉尘和娇兰香水的味道，这间豪宅的主人似乎乐衷于将这种优雅的法国品牌挥洒在宅邸的每一个角落。但特殊的气味通常意味着毒素和危险，林若兮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就算只是普通气味，在潜行状态下的感官也需要保持高度敏感，嗅觉被蒙蔽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滴，气体毒性检测：无毒。”耳边的AR眼镜适时传来提示音。

踱过这条走廊，她悄无声息地闪至另一侧拐角处，眼前是一扇虚掩的房门，没有月光的指引，门内漆黑一片。

她撇了一眼门缝内深渊般的黑暗，用力握紧了手枪的握把。

“有只不礼貌的野猫闯进了家里。”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门后飘出来，带着阴冷的温度，让她后背一凉。但足够专业的素养让她迅速镇定下来。

“这里是搜查官林若兮，我们怀疑这座宅邸存在超自然生物，请你配合调查。”林若兮不动声色地打开耳后的AR眼镜，镜片的夜视功能定位出门后靠坐在沙发上的昕长身影，她根据定位举枪瞄准在影子头部。

“欢迎莅临，我自然会全力配合。”门后响起清脆的响指声，而后房门大开，一簇火焰从客厅壁炉里燃起，猎猎火光勾勒出一旁男子刀削般的面部轮廓。男子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银色长发散落如流水，他的指尖托着半杯猩红的液体，分不清是红酒还是鲜血。“晚上好，搜查官女士。要来点＇血腥玛丽＇么？”

“麻烦先生举起双手，和我走一趟。”林若兮显然不打算理会男子的说辞，而是在步步紧逼，话音未落便已将枪口抵在男子的脑门上，同时取下腰间的特制手铐，干净利落地将其双手扣上。男子在这期间放下酒杯，出人意料地没有反抗，只是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真扫兴呢……把我的双手也拷上了，这下我该怎么反抗呢，搜查官女士？”男子惨白却姣好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林若兮眼睁睁看着他张开嘴，伸出猩红的长舌缠住自己抵在他太阳穴上的枪支。

“哼”林若兮显然对眼前的怪异情景习以为常，她冷哼一声从另一只手中甩出一柄袖剑，划出一道冷光向长舌斩去。但男子灵活的长舌竟展现出惊人的力道，像鞭子一样抽飞了袖剑和手枪，而后蛇一般从她的双手上缠绕上来。

林若兮顺势一把抓握住他溜滑的长舌，同时欺身向前，用自己的另一只手臂死死夹抱住男子的头，固锁住他仅剩的攻击手段。那被自己戴着皮质手套的左手缠住的长舌不断扭动挣扎，但她握住长舌拔住男子的舌根，让他不能动弹分毫。

男子喉间发出蛇一样的嘶吼声，但林若兮最擅长的“腕挫十字固”已经成型，挣扎已经徒劳无功。他瞥见一副冰冷的颈环“咔哒”一声扣在自己脖颈上，那上面的针管让自己寒毛倒竖。

“它会读取你的肌肉数据，并且在你做出攻击行为时向颈动脉注入足以杀死一头大象的麻醉剂。所以要乖哦。”林若兮露出胜利的微笑，垂眼望向被环抱在自己光洁腋下的男子，或者说怪物。他张开的唇下有两颗锋利的獠牙，距离自己半裸的高耸胸峰只有不到一公分。刚才如果她拔出男子长舌的力道小了一分，现在自己的乳房没准已经被男子咬住并吸食了。可惜不会有如果，眼下这名“吸血鬼伯爵”已被自己制服，接下来只需要简短审问一下确认其是否为逮捕目标，就可以联系接应小队，将他带回调查。

确定丧失反抗能力后，林若兮松开双手闪身拉开距离，仍然保持举枪瞄准姿态。男子也迅速收回长舌恢复坐姿。

“不愧是搜查官。”眼前男子悻悻开口，看不清他的表情。火光将他华贵的左半边身子与脖颈和双手上的镣铐镀得金黄。

“你的名字？”林若兮没有和他废话。

“你可以叫我‘该隐’。”

“该隐”？林若兮微眯着眼暗暗腹诽，这个名字带着某种禁忌的魔性，它在希伯来语里意为“得到”。而在《圣经》中，“该隐”是亚当与夏娃的第一个孩子，世间一切“恶”的祖先。

“接下来简要确认你的情况，你只需要回答是或否。第一个问题，过去十几年来的少女奸杀案，你是否是主导者？”

“是。”该隐淡淡道。

“第二个问题，全部案件的全过程策划、实施和销毁证据是否是由你一人完成，而没有第二个人参与？”

“是。”

“第三个问题，你是否与超自然力量有过接触，使自己的身体结构发生某种异化？”

“……这和那件事似乎没有关系。”

“请回答是或者否。”林若兮强硬地打断男子的话头，蹙眉紧盯着他的脸。

该隐嘴角掀起一道弧度，前额的头发微微遮住双眼，搭在高挺的鼻梁上。从林若兮居高临下的角度望去，可以看见他深邃眼窝间的睫毛历历可数。

他就这么低头不语，如同一只破碎的幼兽。

“第四个问题。”林若兮没有停留太久，而是继续往下，“把少女奸杀案往前追溯，更早一些时候的零氏集团员工失踪案，是否与你有直接或间接关系？”

“……”

又是长久的沉默。正当林若兮想要再次跳过这个问题时，对面男子呢喃出轻薄如蝉翼的声音：“是我。”

“……你说什么？”林若兮瞪大双眼，一时竟忘了提醒他没有回答是或否。

“零氏失踪的员工就是我。”该隐抬头，眼睛里透着几分癫狂，“惊不惊喜？加害者是我，受害者也是我！”

“……但你是受害者不能成为你是加害者的理由。”嘴上说着，林若兮心底还是闪过一丝怜悯。

“哈，真是套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说辞。”该隐笑得露出森白的獠牙，“搜查官女士，你们联合安全局自诩正义，但零氏对我们这些员工做人体实验的时候你们在哪里？零氏把我的血亲抓来和我做对照实验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亲眼看着同事和亲人暴毙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究竟在维护谁的正义？”

空气似乎比审问时更加凝固了。面对面的两人如静止的雕像，唯有壁炉猎猎的火舌和女孩起伏的胸脯在动。

这显然是无法回答的问题。林若兮深吸一口气，像是想化开这份凝重。

却不但没能化开，还如鲠在喉郁结在胸口。

等等……这不对。林若兮突然反应过来捂住口鼻和胸脯。这并非心理因素造成的不适，而是生理上的中毒反应……这空气中……有毒！？可是自己明明在刚刚检测过……

“拷问play环节到此结束，我的小野猫。”眼前的男子阴阴地笑，站起身来缓缓朝女孩走近，似乎先前的癫狂和愤懑从来没有发生过。“陪你玩了许久，该进入正餐了。”

“你究竟……”林若兮趔趄地后退一步，却感到脚后跟抵住了身后的沙发。身体的乏力感令她四肢僵硬，她甚至感到胸中有一股燥热的火焰，将自己的脸烧得潮红。

“是亚铁氰化物。”吸血鬼伯爵贴心地揭晓答案，“这种本是无毒的气体在我的壁炉旁加热会反应成为剧毒的氰化氢。当然，我还适当加了点催情成分。”

“……无耻……”林若兮捂着口鼻大口喘气，原来从一开始自己便踏入了他精心编织的陷阱里，那香水是为了掩盖氰化物的药味，那壁炉的火焰是反应的催化剂，而他只需拖延时间，静待猎物失去反抗能力……他甚至把它用来催情，所以之前被他奸淫的那些女性，都是这样被害的吗？

体内的燥热感愈发明显，她察觉到胸部和下体空虚感，暗道不妙，眼前的男子与自己越走越近，直至呼吸相闻，她不禁迷离了眼。恍惚间她发现该隐早已挣脱了双手的镣铐，自己手中的枪也被他轻松取下扔在一旁，同时自己给他上的颈环也被一并摘下。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她见状气得咬紧银牙，一个肘击欺身上前。

该隐侧身轻松闪过，就伸手朝女孩高耸的胸前探去。

林若兮抓住他的手，却由于药效而无力挡住他手爪前行的进度，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大手离自己的胸峰越来越近，最后狠狠抓揉在其上。这情景看着倒像是自己在引导他的手揉自己的胸一般。她轻哼一声，敏感的胸脯被这样刺激令她心底涌出一丝异样的快感和羞辱感，于是一把拧过该隐的耳朵，将他的脑袋夹抱在腋下。“腕挫十字固”再次成型。

“唔”该隐被扭得闷哼一声，炽热的鼻息吹打在林若兮半裸的乳房上，竟然触电般蔓延到全身，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不能分神……得立刻联系“夜莺”才行，只要和他们取得联系，这边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可是……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搜查官女士现在这个姿态，真像小时候妈妈揍我的样子。”身下的男子玩味地笑。

“原来吸血鬼先生是个有恋母情结的变态。”林若兮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那今天就让我来代替你妈妈好好教训你吧。”嘴上说着，一股异样的情感却从心底涌了上来。

是催情效果的缘故吗……为什么对这种变态的叫法竟然有些……兴奋？

“那我在想，在‘妈妈’的胸上吸血，吸出来的是鲜血，还是乳汁呢？”该隐磁性的嗓音钻入女孩的耳朵，让她本就难耐的面容更加潮红。

“吸血鬼先生玩得可真花呢，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美女趋之若鹜。”林若兮微眯着眼用乳房感受着吸血鬼的鼻息，高耸的胸脯也跟着一同起伏，“之前那些被你奸淫的女性，也都是你的＇妈妈＇么？”

“你们中国的古话说，＇有奶便是娘＇，我深以为然。”

“变态，无耻。”林若兮咬着银牙继续紧紧固锁住吸血鬼的头，却愈发觉得他的脸庞蹭着自己胸峰的姿势色气十足，隐隐间有着一丝被亵渎的羞耻感。不觉间自己的乳尖已经挺立起来，透过衣服抵在吸血鬼的唇舌上，那种异样的触感让她微微愣神。

而就在她愣神的那一秒，该隐灵动的长舌翻卷而出，随即贪婪地张开大嘴啃咬在她饱满的胸峰上。

“哈啊！”林若兮倒吸一口气，眼见这贪婪的怪物用他柔滑的长舌和唇齿隔着紧身衣不断噬咬自己的乳房，那感觉就像孩子在寻求妈妈的乳汁。

“嗯～真是个变态呢……就让妈妈好好惩罚你吧！”林若兮几乎是呻吟这说出这句话，她感到自己双腿间早已濡湿一片，她不得不承认这催情效果的毒药和变态吸血鬼成功唤起了自己的欲望，她将自己的紧身衣彻底拨开，露出早已挺立饱满的双乳，而后把该隐的头按进自己胸里。

“这里，可以吸出血吗？”吸血鬼伸出长舌在林若兮的乳尖上画着圈。

“……可以吸出奶……”林若兮空灵的声音竟多了几分魅惑，她挺着骄傲的乳房，感受着这个变态对自己乳房的啜食。那尖利的獠牙刺破乳房，自己的鲜血和乳汁便一股一股地被吸血鬼吞入口中。“啊啊～”她抚揉着吸血鬼的头发喘息着，只觉得自己变成了这个变态的母亲。胸部被吸住使她一下子没了力气，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

吸血鬼见状愈发兴奋，饿虎扑食般上来噬咬自己挺立的胸峰，那蚀骨的快感战栗般传遍全身，她感到自己的半个乳房都被这怪兽吞下，自己富含营养的乳汁被它贪婪地吸食着。

“妈妈的奶，好吃吗？”回答她的是吸该隐愈加猛烈的啜吸，仿佛自己的整个乳房都要被他一口口吞下。“啊～多吃一点，全部吃掉啊啊～”她把这个吸血鬼的脸死死按进自己饱满的乳房里，恨不得将整个乳房都塞进他嘴里。那一刻她分不清自己的欲望究竟来自催淫药效还是自己的心底，但终于明白这个男子深渊般的危险……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胸前逐渐显现出能量灯的形状，而眼前伏在自己胸上贪婪噬咬的男子竟慢慢变成了一只吸血蝙蝠。但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在蚕食着她，使她由于与非人生物的性爱而更加兴奋……

“哈哈哈哈哈……”月光下吸血蝙蝠张开膜翼仰头大笑，嘴角残留的血乳交融的液体映衬着他的獠牙。林若兮衣冠不整地瘫软在床上，透过自己高耸的乳峰望着他模糊的身影。这身影如充气一般迅速膨胀暴涨，直至冲破房檐，遮天蔽日。

顷刻间暴雨倾盆，她感到自己所在的整片街区都在剧烈震动，周围尘烟弥漫，碎石瓦砾散落一地。刚刚与自己缠绵的男子此刻已经变身为狂暴的巨兽，那种恐怖的破坏力可以让整座城市倾颓。

“竟然巨大化变身成怪兽了……是吸食了我的能量的缘故么……”林若兮迷离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抬手捂住自己挂着唾液和血液的双峰。

“滴——吸血蝙蝠，变异型怪兽，身长50米，身高45米，凶残嗜血。需提防嘴部獠牙与其特殊的吸血口器……”耳后的AR眼镜传来提示音，随后立即被另一个频道打断，“滴——若兮队长，这里是夜莺小队，事态有变！我们需要确认您是否安全！总部支援马上就到，请您隐藏在有利地形，保持通讯！”耳麦里传来急促的男人声线，和周遭逃散民众的呼救声。

“……林若兮收到，我很安全。”她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迅速理好凌乱的衣衫。

“队长，您的声音……”

“我没事。”林若兮匆忙打断了通话，“替我转告光男队长，让战机悬停原地待命，这里是人流密集区，不宜采取原定战术。我已经了解这家伙的底细，自有办法对付。请后勤部队做好接应准备。”

挂断通讯，她深吸一口气，撑着沙发站立起来。她从后腰拿出棒状变身器，望向怪兽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嵩山市，零氏集团总部街区。

浓烟滚滚，火光猎猎。

满城的防空警报中裹挟着四散奔逃的喧嚣人声，转眼又被鹰隼般划破长空的战机破空声盖过。

战机编队盘旋在一片断壁残垣间，正下方的黑雾里现出巨型蝙蝠状生物的身影，山一般巍峨。怪兽眼睑猩红，嘶吼着伏地爬行，那对遮天蔽日的肉翼开合间，街区建筑轰然塌为齑粉。它巨大身影下的废墟里，密密麻麻的零氏集团职工和居民仓皇奔涌，便如庸碌的蝼蚁。

远处的大楼天台上，林若兮扶着墙从阴影中步出。她捂住胸口，隔着衣服感受着被噬咬部位的滚烫。

“所以他就是几十年前零氏集团的失踪员工了。没想到竟然变异成了嗜血怪兽……他究竟经历了多少折磨？”

女孩环顾四周惊恐奔逃的人群，打开通讯：“所有在场队员加速疏散周边群众有序撤离，这里交给我。”

“是！”听见耳麦里传来整齐的应答声后，女孩不动声色关闭了通讯。

“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林若兮轻启朱唇吟诵着这首俳句小诗，望向眼前熊熊燃烧浓烟滚滚的建筑物和四散奔逃的无助人们。“只有这么做了……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也为了拯救他……”

她言罢将右臂高举过头顶，双手握拳。

“欧若拉——！”

仿佛言灵一般，随着林若兮喝声落下，这城市里某些冥冥中的命运流向被修改了。女孩视线模糊前，只觉世界倾颓，不知天在水。黑云压城欲催，大雨倾盆而下。

天地寂寞荒。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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