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已锁定。”

　　瞄准镜内清晰的印照出温泉酒店窗后的男人，正在悠闲地泡澡。

　　“确定目标身份——德川贵树。”

　　我把手放上狙击枪瞄准镜，开始校准。

　　“距离，500公尺，风速3公尺每秒，风向西南，修正完毕。”

　　砰——！

　　血溅五步，清澈的洗澡水变成了可怖的猩红，再观察了一阵后，我按动了通讯耳机。

　　“确认目标击毙。”

　　——“辛苦了，苏阳。”

　　三个小时后。

　　我躺在洲际酒店的浴缸里，热水洗刷着我心理上的疲态，不过，脑子里老是想到那个男人在浴缸里的姿势，怎么摆怎么不对劲。

　　叮铃铃铃~~~！

　　手机响了，是李嫣然的来电，刚才和我通话的那个女人。

　　我叫苏阳，28岁，原大夏东南军区炎汉特战旅武穆中队的一名狙击手。现在，就是一个流落他国，给别人当黑手套的棋子。说好听点，是锄奸惩恶的黑暗英雄，说难听点，就是个杀手、雇佣兵。

　　他乡遇故人，而且她和政府有着高度合作，需要铲除一些政府不方便出面解决的间谍、黑心企业家、政治家等黑手套活计，自然而然我们走到了一块。

　　虽然她的言语中老是表达出对这个东方日升之国有着狂热的忠诚。不过我们都是母国的弃卒，更换信仰也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起码和她合作让我在这异国他乡不至于饿死，也消除了寂寞。

　　想到这里，我接起了电话。

　　“是我。”

　　“苏阳，任务辛苦了，你的酬金应该已经打到了指定账户上，一百万美金。德川贵树差点将国家的布防图卖给敌国，你拯救了国家，外务省托我感谢你。”

　　她口里的‘国家’并不是我们的母国，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也只有这么一下，毕竟电话那知性柔美的声线，光是听到，疲惫都消解了不少。

　　“我知道了，我会把你那份打给你。”

　　那边沉默了一阵，才传来李嫣然有些扭捏的声音，她平时可不会这样。

　　“......苏阳，商量个事，这一次能不能多分给我一点？”

　　“怎么了？”

　　“有个东西我想买很久了，你就答应人家嘛~~~”

　　难得她像撒娇一样想要多点钱，我脑海里浮现出她知性绝美的脸庞，想到这样一张脸现在尽显女儿态对我撒娇的样子，有些心花怒放，差点笑出声来。

　　“好，这次的酬劳分你一半。”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谢谢你苏阳，mua~~~”

　　李嫣然隔着电话亲了我一口，然后咯咯咯地笑着，听起来开心极了。

　　不过，欢笑突然戛然而止，她又很快回到了严肃的语气。

　　“确实有新任务。”

　　“......果然，你把资料发我吧。”

　　以往完成任务后，我们都会给各自休假几天，然后再在藏身处汇合，和我们的最大甲方——霓虹国外务省沟通任务的善后事宜，如果还有时间，那就是我们的私人时间了。

　　这一次还是特例，没有面对面就对接下一个任务了。

　　“发到你的邮箱上了。”

　　我用手机打开内部邮箱的软件，果然，新任务的文件已经发过来了。

　　——霜月绫子，23岁，霜月科技公司创始人兼CEO，是一家专注于人工智能算法和大数据分析技术的公司，致力于通过技术创新改变商业运作方式。虽然公司成立时间不长，但由于霜月绫子独特的战略眼光与技术背景，公司迅速崛起，在业界占据一席之地。

　　新兴企业，年轻有为的女企业家，和以往的暗杀对象大相径庭，还是女性，我皱了皱眉。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杀女人。”

　　“呵呵~~你不要被网上的资料蒙了眼，这女人是新型资本家，正在用新技术扰乱市场，如果不加以阻止的话，整个霓虹国都要乱了套了。”

　　“东家给这次刺杀的开价是，5000万美金。”

　　我心下大动，当即从浴缸里坐了起来，用浴巾擦干净身体，穿好浴袍，跑进房间里打开电脑查看资料。

　　“整整5000万美刀？资金保白？”

　　“保白，这可是政府的。”

　　“那干完这单就可以洗手不干了，嫣然，环游世界去吧？终点定在哪里？喜欢海的话咱们在爱琴海定居，喜欢花的话，咱们去荷兰....”

　　我赤着脚，一边幻想着未来一边兴奋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李嫣然听着我在电话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以后的规划，过了许久，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

　　“嗯，真有那么一天的话......”

　　我没有察觉到她话语中的一丝寂寞，而是像往常一样，打开了她给我准备的档案，里面有目标的活动坐标，行程图等，再联系黑市准备武器和工具，用最快速度行动。

　　这次行动处处透露着诡异，但我说不上来。

　　深夜的霜月科技大楼仍然灯火通明，大半的窗户上亮着灯，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自然也不会例外。

　　我穿着灰蓝色的工装，用鸭舌帽盖住脸，朝着写字楼内走去。用伪装的身份卡打开了门禁，推着清洁工具车上了电梯。

　　——霜月科技在人工智能领域又一重大突破！总裁霜月绫子获得国际专利大奖。

　　——“在霜月科技可以享受朝九晚五，周末双休的待遇，加班费高于规定的范畴，有本事的人更是奖金拿到手软，这样的人真的是资本家吗？”

　　一个在网络、新闻上声名在外的新企业家，无论从员工、还是新闻界都找不出任何污点情报的人，真的是李嫣然口中的恶毒资本家吗？为什么这次东家要急着对她动手？

　　30层的总裁办公室有专门的清洁人员，用的也是总裁的ID卡才能上得去，假身份只能到29楼，所幸，29楼的部门已经全部下班了，楼道一片漆黑。

　　推着工具车来到安全出口，从楼梯走到30楼，果然，这里有电子锁，还是人脸识别，但难不倒我。我用手机骇入了大厦内的网络，通过调用历史登入记录，从摄像头中将霜月绫子的脸浮现在门禁上，很快，门锁闪烁着绿灯，应声打开。

　　30层虽然灯火通明，但很是安静，据说霜月绫子是个喜欢安静思考的人，因此除了保洁，很少有人踏足这层楼，大部分时间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

　　走廊两边是档案室和一间小型会议室，尽头就是总裁办公室了，办公桌的背后是可以俯瞰城市的巨大落地窗，正中一张办公桌，一角有套沙发，靠墙摆着一排铁皮柜。此时霜月绫子不在，里面没人，我走到办公桌前，翻找起工作文件来。

　　和想象中只会算计员工的资本家不一样，霜月绫子的办公桌上，大部分都是些技术、专利文件、还有一些科技座谈会的邀请函，还有一些公司内部的审批文件，财务交上来的报表，粗略看了一遍，所谓压榨员工、偷税漏税的情况根本不存在。

　　“这种人真的是外务省该诛杀的目标吗？是不是搞错了？......嫣然？嫣然？！”

　　通讯耳机那边突然没有了动静，原本行动李嫣然都会全程陪同，现在通讯没有中断，但是没有任何声音，太诡异了。

　　“见鬼！”

　　哒哒——！

　　一阵水声从一旁的洗手间里传出，随后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

　　我赶紧环视周围，跑到铁皮柜前，打开了好几个里面都是文件，开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才有能藏人的空间，里面只挂了几件衣裙，赶紧钻了进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透过柜子的缝隙往外看，是霜月绫子，比照片上还好看——身材高挑，一头银灰色的披肩长发，淡灰蓝色的双眼，脸庞精致，轮廓分明。肌肤白皙无瑕，略带冰冷的气息，如果第一次见面可能会有很有距离感。

　　她的装扮非常职业化，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外套，搭配白色衬衫和膝上裙，肉色丝袜裹着双腿，脚上是一双细跟的高跟鞋，干练优雅至极。

　　我在柜子里静静地调整着呼吸，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键盘轻轻敲击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响，银灰色长发垂在肩上，冷静专注的神情更增添了她独特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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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侧传来女式衣裙的柔软触感，带着淡淡香气，我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纤细的手掌放在我手心，柔软的身体靠在我怀里，那份冷漠的外壳似乎在亲密接触中逐渐融化......那份冰冷下，该是怎么样的温柔......

　　真是个美人啊，可惜，任务就是任务，她现在在我眼里，就是单纯的目标。

　　我悄无声息地从铁皮柜中走出，房间里只有霜月绫子键盘敲击的声音，灯光下，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身侧的异样，我屏住呼吸，步伐轻巧而稳健，一步步靠近她的办公椅。

　　终于，你站到了她的身后，她依旧专注于工作，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即将到来的危险。

　　我心里涌上一丝复杂的情感，但很快被我甩掉。我果断伸出双手绕过椅背，一只手迅速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只手猛地勒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唔....！！”

　　霜月绫子猛然挣扎，银灰色的长发在你面前飞舞，她的双手本能地抓住我的手臂，她无法发出尖叫，高跟鞋在办公桌上乱蹬，纸质文件胡乱纷飞。

　　我稳稳地控制住了霜月绫子，她的挣扎在我看来和小猫扑打一般可爱无力。我拿出准备好的窒息项圈，精准地套在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上。

　　“啊.....”

　　她的眼睛瞪大，但只能发出极低的嘶吼声，急促地喘息着，试图吸入一丝空气。

　　项圈的金属装置紧紧压迫着她的脖子，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我抓着她抠弄项圈的手，用扎带将她绑在办公椅的扶手上，确保她无法挣脱。

　　随后，我将椅子慢慢转了过来，面对她，看着这位平日里意气风发、冷静睿智的女总裁，此刻却只能无助地坐在椅子上，像一只困兽般扭动身体，徒劳地挣扎。

　　杀了她，我就能提前退休了。

　　“呃...呜....呜.....”

　　她那双蓝灰色的漂亮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下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恐与痛苦，甚至夹杂着一丝不解。每一次挣扎，项圈的束缚都让她呼吸更加困难，面色渐渐泛红，随后转为青紫。

　　“呃.....”

　　晶莹的红唇用力张开，像是在努力吸入空气，却徒劳无功。嘴角因缺氧和窒息而微微颤抖，一丝晶莹的口水从她的嘴角流下，顺着下巴滴落在她精致的白衬衫上，洇湿了一大片。

　　“啊.....”

　　眼泪不可控制地漫了出来，这是混杂着痛苦和窒息引发的生理性眼泪，沿着她的面颊缓缓滑下。

　　好美......

　　此前的任务中我从没杀过女人，她的挣扎没有让我感到快意，反而泛起了一阵阵无法控制的涟漪，原来看一个漂亮的女人在挣扎，竟然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刺激感。

　　我真的要为了5000万酬金，杀了她吗......

　　“呃...啊.....”

　　娇躯剧烈地扭动着，试图用仅剩的力气挣脱死亡的枷锁。长发随着她的挣扎散乱飞舞，贴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显得更加凌乱不堪。双肩时不时耸动，但根本缓解不了窒息的痛苦。双手已经被牢牢绑住，无法抬起，只能徒劳地紧紧攥着椅子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裙摆在扭动中被掀起，高跟鞋不断地乱踢，时而伸直，时而弯曲，像是试图找到支撑点来恢复呼吸一般。

　　“唉....”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复杂的情感交织着。我已经下定决心结束她的生命，但在这最后的时刻，我还是心软了。

　　应该是对这个在死亡挣扎中的凄美的女孩怀有一丝不舍，我慢慢走上前，抚摸着霜月绫子的脑袋，长发在我指间柔顺地滑过，手感很好。

　　“呃....”

　　那双蓝灰色的漂亮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似乎无法理解此刻的我为何会突然表现出这般举动。

　　我没有去管她，而是低下头，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短暂却深情的吻。

　　啾~~~

　　“唔.....”

　　我的唇轻轻贴在她微微泛红的额头上，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啊....啊.....”

　　霜月绫子整个人僵住了，停止了挣扎，似乎因这一举动感到完全不知所措。她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错愕，仿佛不相信一个打算杀死她的人会在这个时刻给予她这样的温柔。

　　眼泪依旧挂在脸上，呼吸依然急促，但这一吻让她的脸颊泛起了一抹微妙的红晕。她的神色变得更加复杂，我甚至无法分辨出这抹红晕是源于羞涩、恐惧，抑或是她在痛苦中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

　　霜月绫子的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夹杂着震惊、羞涩、以及深深的无力感。

　　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绞刑脖环的压迫下，她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她只能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我，仿佛在问。

　　“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为了让自己不再有这种心思，我准备操作脖环开到最大档位、彻底结束身前这个可怜女孩时。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刺激得我直皱眉，把本该属于夜晚的寂静撕得破碎，我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紧接着，走廊里传来了急促且密集的脚步声，数量至少有10人，他们来到霜月绫子的办公室前，一边破门，一边朝里面大喊着。

　　“里面的歹徒，放下武器！你已经被包围了！”

　　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反应？

　　警视厅显然提前得到了情报，提前埋伏好了在钓鱼执法。不能管那么多了，快速解决霜月绫子，完成任务！

　　我把霜月绫子的办公椅踢到了门前，刚好撞上警察破开门的瞬间，趁着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掏出手枪准备直接把子弹打入她的心脏。

　　砰——！

　　“唔！”

　　手上一阵剧痛，没想到破门的警察里也有高手，一进门就精准地击中了我手里的手枪，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进来，两个去解除霜月绫子脖子上的绞刑器，剩下的持枪和我对峙。

　　“我投降！”

　　现在我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一定会被这群拿着冲锋枪的警察扫成筛子，我的眼珠转了转，扯下了袖口的纽扣，然后举起手做投降状。

　　“很好，现在，慢慢走出来....什么？！”

　　就在警察放松警惕的一瞬间，我果断扔出了手心里的纽扣，那是一颗简易的烟雾弹。

　　轰——！

　　办公室内瞬间烟雾四起，浓厚的烟雾迅速弥漫整个房间，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咳！！别让他跑了！！！”

　　警察在浓烟中发出混乱的喊声，但已经失去了对我的视觉锁定，我赶紧转头，猛然冲向落地窗。

　　啪——！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玻璃破碎声，我撞破了高耸的落地窗，身体瞬间悬空在30层的高空中，冷风迎面而来，肾上腺素瞬间激增，视野变得清晰。

　　来的时候规划了好几条逃跑路线，现在地面上闪烁着大片的警灯，用降落伞落地是不可能的了，我只好另辟蹊径，从腰间抽出钩绳，带动里面的机动滑轮，钩绳快速发射，成功钩住了对面大楼的顶楼边缘，再快速收线，把我带到了顶楼。

　　安全着陆，向楼下看去，发现我原本汇报给李嫣然的高空撤离路线也早就被包围了，还好没有按预定规划逃跑。

　　我回过头，目光短暂地停留在远处的霜月科技大楼，顶层还在烟雾弥漫，我看到霜月绫子拨开烟雾跑到了我撞开玻璃的地方，虽然还捂着脖子，但显然解除了窒息项圈的束缚，已经没有危险了。

　　此时她正静静地望向我逃跑的方向，神情复杂，那双蓝灰色的眼睛中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情绪，直到几个警察把她拉了回去，生怕她暴露在视野空旷的地方遭到狙击。

　　我尝试用通讯系统联系李嫣然，但不知为何，只要我启动通讯设备，立刻就会引发警方的高度反应，搜查队伍迅速我所在的区域开始地毯式搜捕，我的通讯信号被跟踪了。

　　“怎么会这样？”

　　我一边躲避搜捕，一边心中疑虑重重。

　　原本和李嫣然的合作一直顺利，她的情报和安排从未出错，再说了她可是和政府密切合作的人，和她合作的东家不会想办法捞她？她再想办法来捞我吗？

　　躲避了大概半个月后，我设法弄到了一张新的电话卡和一部老式手机，给李嫣然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让我的心情几乎坠入了谷底，她一直是个冷静、理智的人，我们之间的联络从没中断过三天以上，难道她真的被捕了？毕竟我们在明面上只是杀手和联络员，我们的东家也许觉得捞人成本太高，直接放弃我们了。

　　躲了好几天后，我才回到自己的据点—— 位于写字楼顶楼的，改造过的水房。

　　“呼.....”

　　疲惫和紧张感似乎稍稍消散了一些，有点像终于回家了的感觉，我松了口气，启动这里的设备，准备重新规划下一步行动，查阅网络和新闻，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和李嫣然相关的线索。

　　然而，才没过多久，警笛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再次在附近响起。我心中一凛，原本短暂的放松瞬间化为彻骨的寒意。

　　不只是警察，SAT也出动了，他们怎么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这一切太不合常理了，在我眼里弱鸡一般的警视厅追踪如今精确得令人不安，仿佛他们知道我的所有动向，想像猫抓老鼠一样，把猎物玩弄到筋疲力尽后再捕获。

　　这个位置只有我和李嫣然知道，如果警方这都能找到......

　　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个可能性——李嫣然叛变了。

　　来不及细想，我得赶紧逃离这危险的地方。

　　其他几个藏身地估计也要遭殃，不能再去了。我果断将自己身上所有可能暴露行踪的电子设备全部丢弃在山路旁，甩开这些“累赘”，踏上了徒步逃亡的漫长道路。

　　银行卡、移动支付全部用不了了，除了身上带着的几万円现金，我又重新回到了刚到霓虹国时一无所有的地步。我也不能进入城镇补给食物和水，现在霓虹的大小各个城镇贴满了我的通缉令。

　　三天三夜，我强忍着疲倦、饥饿和寒冷，一步步朝着西南方向赶去，那里有我留下的最后一张底牌。

　　得益于以前在部队里的艰苦训练，徒步赶路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在深山里的村庄用仅剩的钱换得一些口粮，避开热闹的市镇朝着大阪出发。

　　“总算....”

　　终于，我在更木山里破败的藏身处中找到了我以前留下的人皮面具，戴上它之后，镜子里的我完全换了张脸——变成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

　　被追缉以来，从警察口中最经常听到的就是‘线人’这个词，我必须查清楚这个‘线人’到底是不是李嫣然。我到最近的市里弄了部新的电话和电话卡，凭着记忆打了一串号码。

　　“.....是我，苏阳，来更木山见我，对了，带点食物和水。”

　　等了大概半天，终于有人摸到了我的藏身处附近。

　　“哎哟....重新找到这儿可真不容易！”

　　杂草堆中爬出一个男人，30岁左右，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开衫夹克，里面是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T恤，上面印着一些看似潮流的图案，仿佛他只是个街头混迹的年轻人，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手上提着便利店的袋子。

　　他是代号‘山猫’的情报贩子，华裔，几年前我刚入行时，我的搭档，在我认识李嫣然之后就主动和我断了联系。

　　他总是说，自己不是什么胸怀大志的人，既然我有路子，就勇敢去追寻好了，也不要影响他摆烂。

　　等到看见瘫坐在藏身处角落的我，这才眉头微微皱起，发出一声感叹。

　　“天呐，你怎么搞得这么惨？”

　　也许我狼狈不堪的样子与他印象中的冷酷杀手截然不同，衣服被山间的枝叶割得残破不堪，眼中满是疲惫，三天的辛苦徒步让我的身体近乎透支。

　　我接过山猫的袋子，拿出里面的面包就开始狼吞虎咽，他打量了我一番，轻轻摇了摇头。

　　“真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也会有今天，现在外面全是通缉你的通告。”

　　他随意地找了个角落坐下，似乎并没有过多担心自己会被牵连进去，显得轻松自如，他点燃了嘴里的香烟，用力吸了一口，吐出几缕淡淡的烟雾，再贴心地打开了水壶递给我。

　　“接下来什么打算？”

　　“....帮我。”

　　山猫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后洒脱地笑了出来，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问题！”

　　几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我在山猫的帮助下逐渐重建了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

　　种种线索让幕后真凶逐渐浮出水面——李嫣然，或者说，她的另一个名字——黑崎琉璃子。

　　我们彼此都太过熟悉了，她知道我任务后会去什么地方，知道我的逃跑线路，知道我的藏身处，知道我的黑市交易伙伴，知道以我的行事风格的大概行动路线——这些在几个月内统统被警视厅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她，不可能有谁知道得这么详细。

　　看到这一条条情报，我内心的疑虑和愤怒交织在一起，曾经的信任和亲密在这种背叛的阴影下显得格外沉重。每当想起她那冷漠的面孔和偶尔展露的温柔，心中的复杂情绪就愈发强烈。

　　我们不是早就是一体的了吗，难道以前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想在一起也好，想一起环游世界也好......

　　根据情报，李嫣然现在居住在青森城郊外的一个隐秘别墅里，这座别墅是政府为被刺杀的高官提供的安全屋之一，守卫森严，四周装有监控和高墙护栏，警卫日夜巡逻，几乎不可能轻易接近。

　　但我知道，我必须去见她，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了她，只剩她亲口承认。

　　“你真打算一个人去？”

　　山猫站在我身后，似乎早就看穿了我的决心，毕竟我们是老搭档。他皱着眉头，叼着香烟，吐出一口烟雾。

　　“那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我调几个帮手跟你走？他们对青森那边熟得很，至少能给你留条后路。”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带上其他人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而且，这件事太过私人化，不能让无关的人跟着我冒险。

　　我想见她，想当面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想确认一下以前的亲密和温存到底是不是假的。

　　青森的秋天，空气中带着一丝微冷的湿意。

　　城郊的树林让我想起了被通缉逃亡的那几天，我一路悄无声息地向那栋隐秘的别墅靠近，用望远镜朝别墅看去，高大的外墙上布满了密集的摄像头和西装革履的安保人员，简直就是个无懈可击的堡垒。

　　除了警卫，连照顾起居用的女仆们，围裙下也穿着防弹衣，匕首明晃晃地挂在袖套上，说不定那女仆裙下就绑着把枪。

　　我的东西很少，一把匕首，一件防弹衣，一把消音手枪，一个工具包。

　　用手机干扰了摄像头之后，我潜入了保安室，一名保镖正在监控屏幕前打着瞌睡，想来应该是没料到这地方会有人潜入，摸鱼呢。

　　“唔！！！”

　　我迅速出手，从背后掩住他的口鼻，匕首利落地划过他的喉咙。他发不出一丝声音，惊恐的眼神瞬间黯淡，身体瘫倒在椅子上，鲜血迅速染红了西装。

　　干净利落地擦去血迹，藏好尸体，操作监控设备，将画面改为播放前一天的录像、这里是整个别墅情报传递情报的核心，解决了这里，就大大降低了暴露的风险，别的保镖进来了，也只会觉得是看监控的家伙擅离职守，短时间内也发现不了监控的异样。

　　解决了监控室之后，我潜入了花园中，从花园一侧的窗户翻进了别墅里。

　　偶尔遇到的保镖不是我的对手，悄无声息之间就被我杀死。

　　我沿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她应该就在那上面，这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赶紧躲起来，确定隐蔽好后再探头往外看。

　　一名穿着女仆装的少女，正在敲主卧的门。

　　“小姐，该吃药了。”

　　“....我知道了。”

　　是李嫣然的声音！

　　心跳骤然加快，我屏住呼吸，躲在角落中。那小女仆似乎毫无察觉，她轻轻将装着药物的托盘从卧室门的小窗上送入就准备转身离开。

　　李嫣然本人近在咫尺，而这少女无疑是我进入卧室的最后障碍。

　　等到少女的脚步声逐渐接近我时，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突然从黑暗中杀出，一把将她抱住，握着下巴和头顶，用力向着反方向一扭。

　　“欸？！”

　　咔——！

　　一声脆响，少女的眼神瞬间从迷茫转为震惊，娇躯在我怀中剧烈抽搐了一下，然后迅速失去力气，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将女仆的尸体轻轻放在地上，目光落在她的面孔上。她约莫18岁左右，年轻的脸庞依旧带着几分稚嫩，皮肤白皙光滑，长长的黑发束成马尾，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现在已经失去了神采，瞳孔渐渐放大，眼角还残留着死前那一瞬的恐惧与震惊。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被我扭断脖子时的清脆响声，她躺在地上还在轻微地痉挛，四肢不规则地抽搐着，肌肉似乎本能地抗拒着死亡的到来。

　　我望着她，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曾经我是不杀女人的，我本以为自己杀死她后会感到愧疚，甚至心生怜悯。

　　没有，我连犹豫都不曾有过。

　　什么时候，我成了这样的人呢？

　　少女痉挛着，微弱的水痕从她的裙底漫出，顺着腿部淌在地板上，湿透了她的长裙裙摆，形成了一片暗色的水渍。

　　在那之后，少女就再没了动静，现在我和李嫣然之间，只隔了最后一道走廊。

　　将小女仆的尸体藏好，我站在门前，手轻轻放在门把手上，心中却第一次产生了迟疑。明明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距离真相只有咫尺之遥，可此刻我却没有勇气转动门把手。

　　我在犹豫什么？

　　是害怕面对真相，担心听到她真正背叛的答案吗？

　　或者，内心深处其实还有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回想着和李嫣然过往的点滴滴滴，合作无间不是假的，缠绵温存也不是假的。如果她能亲口告诉我，她是被迫的，那哪怕这里是刀山火海，我也会毫不犹豫把她带走。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答案，就在这门后了。

　　平复好心中动荡的情绪，我手上微微用力，轻轻转动门把手，门缓缓被推开，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

　　柔和的灯光从房间内洒了出来，我抬脚，踏入了那片光亮之中。

　　李嫣然的背影出现在我面前，她坐在房间内的小型吧台边，姿态从容而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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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轻纱裙，披着薄纱外套，银亮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身上，看上去如同一个孤寂的雕像，优雅却带着无法靠近的冷漠。手中握着一杯红酒，手腕轻轻晃动，红色的液体在杯中优雅地旋转，仿佛那是一种她早已习惯的放松仪式。

　　和以前一样，她将头发高高盘起，插着我送给她的百合头花，眸子深邃明亮，妆容精致，鼻梁高挺，嘴唇略薄，时常带着一丝冷峻的笑容。

　　我的目光落在吧台上，看到那里原本小女仆递进来的托盘上摆着几张空掉的药物包装纸。

　　空气中弥漫着微弱的酒香和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差点让我以为来到了医院，这气氛令人不安，我心中也涌起许多疑问。

　　她病了？

　　不对，我怎么在关心她？我用力收起心里的那份关心，让自己变得冰冷起来。

　　“......为什么要出卖我？”

　　“呵~”

　　李嫣然听到我的质问后，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后缓缓站起身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我面前，眼神中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既有些许温柔，又像是某种悲哀。

　　我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我在脑海里预演了无数次我和李嫣然见面的场景，也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性，没想到她的态度竟然如此暧昧。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指尖冰凉，有着淡淡的百合香气，还带着熟悉的触感。

　　纤细的指腹划过我面庞，像是在感慨着你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一切。她轻声叹息，语气中带着某种复杂的情感：“你瘦了……”

　　那声音，既是关切，也是心疼。

　　李嫣然仿佛是在感叹我所付出的代价，轻轻抚摸着我，仿佛我们还处于没有隔阂的时候。

　　我凝视着李嫣然，心中翻涌着无数疑问，本以为她会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承认背叛也好，被胁迫也罢，对我来说，只是给我这段时间的煎熬和不解一个交代。

　　然而，她只是与我静静对立，没有回应我的任何质问，而是勾起一抹更好看的微笑，温柔地牵起我的手，动作轻缓而自然，像是以前般亲密。

　　“你一定累了吧，坐下歇一会儿。”

　　她用温柔地语气关心着我，仿佛不像是在面对一个愤怒的质问者一般。

　　我被李嫣然牵着来到一张沙发前，手中传来的温暖让我本能地随着她的引导坐下。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一举一动充满了神秘，我完全无法看清她的真实意图。

　　“我去给你倒杯茶。”

　　掌心的温暖快速抽离，她给了我一个优雅的背影，我心里的疑云越来越浓郁，她为什么不直接回应我的质问？难道她真的出卖了我？还是有其他苦衷？

　　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放在了我面前，她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眼神温柔，带着一丝熟悉的温暖，像极了曾经的她。

　　——

　　「端起红茶时左手要端着托盘，右手像这样用两根手指捏住杯沿，然后轻轻抿一口。」

　　当时的我被她强迫着学习茶艺，不耐烦地端起了茶杯，猛地喝了一口。

　　「噗啊！！！好烫！！」

　　滚烫的茶水当即烫得我跳了起来，也引得李嫣然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哈！！！你好逗啊！！」

　　「搞暗杀需要那么复杂的礼仪吗，需要吗？！我扣动扳机杀死目标不就行了！」

　　「万一任务要你潜入上层社会的茶会，你不就露馅了，哈哈哈哈！！」

　　「别笑了！！！」

　　当时气得羞愤的我直接把李嫣然按倒在了沙发上，一口亲了上去，堵住了她那放肆的笑声。

　　——

　　“怎么，怕我下毒？”

　　李嫣然见我迟迟不动，悠悠然起身到我跟前，端起了茶杯，饮了一口，吞了下去，随后又喝下一口，突然一个俯身，抱住我的脸，一口吻在我的嘴唇上。

　　“唔！！！”

　　我又一次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打得手足无措，淡淡的苦涩的红茶带着清香从她口中渡过来，在舌尖绽放开来。

　　那是毒药么？应该不是毒药，就是单纯的红茶，沉浸在香吻中不能自拔的我突然醒悟，一把将她推开，红茶洒了一地。

　　“放心吧，下毒也是要挑对象的。”

　　我无奈地看着她，她似乎没有因为我的推开而恼怒，而是摸了摸嘴唇，走到我身后，还未待我说些什么，她的手指就温柔地抚在我头上的穴位上，轻轻为我按摩起来，柔声对我说，

　　“一味埋头追求真相没法好好解决问题的，不如放松一下，舒舒服服地小睡一会......”

　　“唔...”

　　她总是这么了解我，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搓着太阳穴，恰到好处的力度让我舒服得直哼哼，仿佛之前的所有疲劳都在她的按摩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意识逐渐模糊，我只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不断在我脸上拂过，一股淡淡的幽香笼罩着我，那是她的味道。

　　接着，我突然感觉自己的颈部陷入了一团柔软的触感之中，那是她的怀抱，有着蓬松舒适触感、带着芬芳气息的，柔软双峰。

　　似乎是看到了我意识即将沉沦，李嫣然俯身在我耳边轻语，唇瓣轻扫过我的耳廓，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耳根一直蔓延至全身。

　　“你带着一身的疲惫，先好好休息一下......”

　　轻轻吐出的话语带着微热的湿气，喷洒在我的耳廓，我整个人更加松弛下来，无力地靠在她身上。

　　我当然没有忘记她到底是谁，但我真的太累了。几个月以来，躲避追杀，东山再起，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和难过。我突然不想再去思考，只要躺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就好。

　　让我睡会儿吧，一小会儿就好......

　　朦胧中，一对丰润的红唇轻轻堵住了我的嘴，我睁开眼睛，是李嫣然那柔美精致的脸庞，眉目如画，腮边还带着一点潮红，柔情万分。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本能地地伸出双手，拥抱着她。我多想告诉她我有多么想她，多么希望她告诉我，这件事情和她无关，我想哭，想把所有的感情和欲望都表达出来。

　　我们就这么相拥着，亲吻着，她的轻纱外套和我的风衣同时掉在了地上，细腻的肌肤紧贴着，互相传递着温度，曾经拥有过的回忆在脑海中翻腾，温柔的触感似乎能够治愈一切伤痛。

　　“哈啊~~~~”

　　唇间拉起银丝，李嫣然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的手也抱在她丰软的腰肢上，我们两人都深情地望着对方，呼出的热气也充满了暧昧。

　　她爱我吗？之前的承诺和誓言，难道不是假的吗？

　　可这豪华的装潢，高官级的待遇，似乎又在告诉我，李嫣然没有那么简单。

　　千言万语憋在心里说不出口，我再一次主动迎了上去，嘴唇轻触，再次相拥在一起，舌头轻舔对方的嘴唇，像是要从中汲取更多情感。

　　李嫣然也热烈地迎合着我，我越发激动，一只手滑向她的臀部，用力揉捏，柔软的触感在手掌间扩散。

　　“嗯~~~”

　　她发出了甜腻的娇吟，双手熟练地在我的腰间摸索，解开了防弹衣，我也拉着她的吊带顺着小臂滑落，将轻纱裙褪下，落在脚边，同时我的衬衫也随之落下。

　　我们忘情地拥吻着，互相抚慰着，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两具纠缠的身体。时光像是回倒了，我们还是多年的恋人，彼此之间熟悉无比，却又因短暂的分离而充满了激情。

　　随着最后敝身的衣物落在地上，我蹲下身一把将李嫣然抱起，走进浴室中，浴室里已经放好了一池热水，似乎她早就预料到我们会像以前一样，在做爱前先好好洗个鸳鸯浴。

　　我抱着她进了浴缸，她安静地靠在我怀里，任由我抚摸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柔软又不失肉感，很有成熟女性的韵味。

　　“你到底.....”

　　话还没问出口，李嫣然的手指就贴到了我的嘴唇上。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靠在我肩头，喃喃地说：“...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了，好吗？”

　　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我没有追问，现在的我，只想好好感受她的柔软，发泄我这大半年来的思念。

　　我的手掌沿着她的腰部线条向下，掠过挺翘的臀部，手指在她的后庭处轻轻打转，每一次触碰都能引起她的颤抖，她闭上眼睛，轻咬下唇，享受着我对她的爱抚。

　　看着眼前美人泛红的肌肤，我再也也忍耐不住，翻身将她压在水中，只留脑袋在外面呼吸，我低头将脑袋靠在她侧颈上。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无数次想着要怎么面对你，无数次想着亲手杀了你....或者...亲手替你收尸....”

　　我的泪水混杂在水里，浸入她的肌肤，手指紧紧抓着她的腰肢，甚至因为过渡用力留下鲜红的指痕。

　　李嫣然回过头，对我凄然一笑，水珠从她的秀发上滑落，在她雪白的脖颈处停留片刻，然后滑入水面以下。

　　这种含蓄而又撩人的美感让我忍不住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我紧紧抱住她，吻着她的后颈，在她耳边低语：“我好想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她也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用略带寂寞的声音说：“我也...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那一刻，我仿佛重新找回了当初的信任和依赖，只觉得天地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相互依偎，相互倾诉。

　　在浴缸里缠绵了片刻后，我们裹好浴巾，我将她抱起，用力推在床上，浴巾和头花同时掉落，盘着的典雅发髻当即散开，长发披散，她喘息着将双腿盘在我的腰上，渴望更深入的交流。

　　“别怕....苏阳...这里很安全....放心做....”

　　我把头埋在她的胸前，那里温暖而柔软，散发着迷人的体香。她双臂环住我的脖子，引导我品尝她身体的滋味。

　　大半年没有亲热，我卖力地讨好着她，探索着她最敏感的地方，直到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

　　我的手伸向她的私密之处，抚摸她潮湿的花瓣，然后深入其中，用指腹剐蹭她柔软的内壁。

　　“嗯~~~啊~~~啊~~~~！！！”

　　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指甲深深地陷入我的背部，用力抱着我，我加快了手指的速度，她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最终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中达到了高潮。

　　“哈啊~~~哈啊啊~~~苏阳....”

　　那张精致的面容因快感而扭曲，眼神迷离，丰润的红唇微张，身体还不自主地抽搐着，涓涓水流随着手指的动作而流了出来。

　　看着她高潮后的样子，我心中的占有欲更甚，我想要占有她，想要再一次和她缠绵。

　　我伏在李嫣然身上，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腿，然后将早已经挺立了许久的阳具捅了进去。

　　“唔嗯~~”

　　久违的交合，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修长的手臂勾住我的脖子，将我拉向她。

　　我看着她潮红的脸蛋，什么委屈，疑问，几乎都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我随着身体本能开始疯狂地律动，不断冲击着她柔软湿润的花径。

　　“啊~~~嗯啊~~~啊~~~~”

　　连连的撞击使得她浪叫连连，娇躯随着我的动作上下颠簸，丰满的双峰摇晃不止，水珠在我们的身体间不断迸溅。

　　“啊~~苏阳~~~我~~~啊~~~”

　　李嫣然发出甜美的娇喘，仿佛是为了取悦我似的，故声喊叫着，双腿更加用力地盘在我身上，双手抓着身旁的床单，眉目传情，不停地浪叫着。

　　我用尽全力抽插，发泄着心里的思念，一次次地将她带上云端，感受她在身下的震颤和痉挛。

　　“嫣然....嫣然....”

　　“射~~啊~~射进来.....哈啊~~~~！！！”

　　数不清抽插了多少次，终于，我在一声低吼中射了出来，李嫣然也随着我的射精而达到顶峰，紧紧抓住枕头旁的床单，双腿用力夹住我的腰，像要把我融入她的身体。

　　温热的液体从交合处涌出，但我们还是保持着男上女下相拥的姿势，享受着高潮带来的余韵。

　　“还是那么棒啊....苏阳....”

　　李嫣然轻抚着我的脸颊，她的表情似乎透着疲惫，却也有着幸福的味道。

　　“但是.....对不起......”

　　她突然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卡片手枪对着我，这么慢的动作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一把就将手枪夺了。

　　“你....”

　　李嫣然一脸震惊，显然没有想到我还能这么清醒，我没有留情，直接将枪口反对准她，开了一枪。

　　砰！

　　“啊....！”

　　一声闷响，这种卡片式的便携手枪只能装填一发子弹，而且威力和声音都极小，精准度也堪忧，我瞄准的是脖子，子弹却落在李嫣然精致的锁骨上方。

　　“啊....你....什么....时候.....”

　　我居高临下，冷冰冰地看着她，似乎刚才的温情已经荡然无存。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她说出对不起的那一刻？不，在她一开始和我接吻时，我就察觉到了。

　　“百合花清香的口红，色号，还有功能，都是我挑的。你来当杀手，是不是太嫩了？”

　　我张开嘴巴，给李嫣然展示了我后槽牙上已经破掉的胶囊，那支口红是我送给她的情人节礼物，上面有着和口腔黏膜接触就陷入昏迷的强烈迷幻作用，我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果然，梦，终究是有醒来的一刻，满腔的热血也在此刻冷却。

　　为什么我会流泪呢？我明明不需要流泪。

　　泪水滴落到李嫣然的额头上，流淌而下，我不想知道她的动机，我只是疑惑她为什么要把我带进这美梦里，又亲手将它撕碎。

　　而她只是苦笑着，鲜血从她伤口中流出，染红了白嫩的皮肤，但这伤并不致命，甚至伤口都没多深。

　　“所以....你打算，亲手杀了我吗？”

　　我看向已经没有了子弹的卡片手枪，冷笑一声甩到一边，“......连这把枪都不打算杀你，也许你求一求我，说不定我会答应呢？”

　　“呵~~~”

　　李嫣然静静地躺在床上，她抬起一只手挡在额头，表情依旧平静，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话。

　　“我知道你的手段....就看在你以前爱过我的份上....放过我，怎么样？我可以帮你消除通缉，以后你只要想我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这身体，任你取悦。”

　　我肩膀一颤，低下头失望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用这种语气来和我求饶，不对，这时候我应该起来才是，这幅身体，已经不再属于我了。我有些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将自己的阳物也抽离了那片梦幻的花园，拿了浴巾把自己裹起来。

　　回头看向李嫣然，她倒是丝毫不在意自己裸露的身体，下了床站直了身子，任由锁骨上的小伤口淌着血，也不去包扎，还半开玩笑地对我说，“怎么样，很不错的买卖吧？”

　　背叛、拿感情当筹码、拿身体做买卖....

　　我明白我还是爱着她，那种爱恋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可她刚才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踩在我的底线上跳舞。

　　我看着李嫣然从衣柜里找了件浴袍穿好，穿上高跟鞋，准备离开房间的轻松样子。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动人，即便是刚刚欢愉过后，也没有失去那股神秘优雅的气质。可她早已不是那个爱我、逗我、让我总是怦然心动的李嫣然了。

　　我捡起了地上刚才她脱掉的黑丝袜。

　　望着她白皙的后颈，我突然有些出神，但还是迈开了步子。一步，一步靠近了她，仿佛她就是我的暗杀目标一样。而李嫣然似乎没有任何察觉，随后，我猛地将丝袜往她脖子上一套，用力勒紧！

　　“呃！！”

　　“对不起......”

　　——我还是想要我的嫣然。

　　后面半句话我没有说出口，我将上身贴紧她的后背，两只手分别握住丝袜两端，残忍地将它们同时往两边用力拉扯。

　　丝袜瞬间深陷在她的脖子里，李嫣然发出一声呜咽，身体本能地挣扎起来，双手试图抓住勒在她脖子上的丝袜，却在白皙的天鹅颈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抓痕。

　　“呃..不要...啊....”

　　她艰难地扭动着身子试图缓解不适，双手无力地向背后抓挠，拍打着我，想要让我放松手中的丝袜，但我始终不为所动，拉着她往后拖，高跟鞋因为拖行而脱离了双脚。

　　我用力将她拖到床边，抱起她，将她重重地扔到了床上。

　　“啊！！苏阳...别....”

　　她跌落在我们曾经欢爱的床铺中，浴袍散开，失去了往日的优雅姿态。我不顾她的求饶，毫不留情地压上去，牢牢压制住她，将丝袜勒得更紧。

　　“呃....呃....”

　　她彻底没法呼吸了。她的脸颊更加涨红，喉咙只能不断发出窒息的声响。

　　随着氧气逐渐抽离肺部，娇躯开始因缺氧而渐渐变得混乱，她奋力挣扎着，手指紧紧攥住我的手腕，试图用仅存的力气将我推开。

　　但一个小女子的力气怎么可能攥得过我的腕力。

　　“嗬....呃.....”

　　双腿在床上胡乱蹬踢着，浴袍的下摆因为挣扎而被卷起，白皙纤细的长腿在灯光下格外的脆弱无助，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脚趾也随着抽搐一收一放。

　　“啊....啊....”

　　李嫣然的嘴张得很大，试图吸入空气，眼角因痛苦而溢出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带着一种脆弱的哀求和无助。

　　“呃....咕唔....”

　　随着挣扎，原本松垮的浴袍已经无力遮挡她的身体，我能看到她香汗淋漓的胸口上半遮半掩的饱满山峰，和随着挣扎一跳一跳的紫红峰顶。

　　“啊....啊.......”

　　我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李嫣然的挣扎逐渐减弱，窒息的痛苦让她的呼吸愈发急促，脸色苍白。

　　然而就在这时，李嫣然的眼神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的恐惧逐渐被温柔和欣慰取代，她似乎意识到了结局已定，开始用力控制起自己的面部表情来。

　　“呵...呃啊...”

　　即使是在窒息的痛苦中，她仍然嘴角微微上扬，对我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温柔，带着一种近乎诀别的柔情。

　　纤手不断颤抖着抬起，最终轻轻地抚上我的脸庞，她的手指触感十分冰凉，此时正温柔地滑过我的脸颊，指尖缓慢而细腻地描绘着我的轮廓。

　　“呃.....”

　　她的眼神在逐渐涣散，眼角渗出泪水，顺着面颊滑落，泪水混合着她脸上的红晕，带着一种绝望的柔美。

　　这一刻，她眼中的温柔击中我内心深处最脆弱的部分，我的手竟然渐渐松开了，被我用理智强行压制，才没有放开丝袜，我应该杀了她的，我本该狠下心杀了她的。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到了李嫣然身上，我到底怎么了，一见到她，就完全无法压抑内心的情绪。

　　过去的种种在我脑海中闪回：属于我的笑容、温柔、亲密、合作无间。

　　心中那份被我强行封锁的情感在这一瞬间似乎被她的眼神唤醒，理智与情感激烈地交织在一起，我咬着牙，拼命逼自己不能松手。

　　“呃....苏.....”

　　她没有一丝责怪的神情，反而在这生死之际露出温柔的笑容，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在安慰我一般。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似乎早已看透一切的平静，带着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眷恋。

　　“喀...啊.....啊....”

　　随着窒息的增幅，李嫣然的手猛地垂落，碰触到我的手臂，最终再也无法抬起。

　　她的身体本能地抗拒着死亡，表情开始因缺氧而不受控制，原本的温柔渐渐被痛苦取代。脸色变得青紫，双眼越瞪越大，四肢也开始陷入了不协调的挣扎，不断耸着肩，双腿不断蹬踢，脚尖一次次地踢向床面，却只发出微弱的声响，仿佛是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反抗。

　　“啊....啊——”

　　我感受到她的力量正随着每一次蹬踢而迅速消散，动作愈发迟缓而无力，挣扎的频率也逐渐放缓，死神正在吹灭她生命的烛火。

　　“呃......”

　　红血丝布满了她翻白的双眼，舌头也开始吐出唇瓣，舌尖滴落着香涎，原本那份高傲与冷静荡然无存。

　　突然，长腿微微一颤，随着最后的挣扎，一股清澈的液体从她腿间缓缓渗出，湿透了床单。

　　如女神般高贵优雅的她，也终究无法抗拒生死关头的本能反应。

　　“啊——”

　　嘶哑的吟声戛然而止，随着尿液喷尽，雪白的胸脯猛烈地起伏了几下，最后，渐渐趋于平静。

　　一双笔直的长腿不再蹬踢，而是向两边分得更开了，她就这么以一副羞耻的姿势停止了呼吸。

　　“哈啊....哈啊.....”

　　腿间的柔软和温暖感还维持着，我松开了丝袜，坐直了身子。

　　李嫣然躺在床上，不再动弹，浴袍整个松散开来，春光乍现，四肢无力地摊开。脑袋微微偏向一侧，曾经深邃的眼眸已完全失去光彩，随着死亡，上翻的瞳孔渐渐复位，凝视着一侧，布满了空无。

　　双眼复位后，虽然还伸着舌头，但她的脸上还保留着一丝微弱的柔和神情，仿佛带着遗憾与释然。

　　白皙的双臂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微微弯曲，生前仿佛试图抓住些什么，却无力地止在抓握的动作上，双腿以极大的角度向两边分开，两腿间还漫着失禁的尿液，和曾经我们欢爱的痕迹。

　　我低头凝视着李嫣然的面庞，她的妆容因汗水和眼泪而微微晕开，在这凄然的模样下，她的五官依然精致动人。晶莹的泪珠闪烁着光芒，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仿佛还在诉说着未尽的温柔。

　　我呆坐着，心里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涌起一股深深的怅然。她静静在那里躺着，什么也没做，就在死亡中依然保持着一种凄美与优雅，将这幅画面深深烙印在我的灵魂里。

　　“你到底是我的嫣然.....还是....黑崎琉璃子....”

　　我当然知道她已经死了，也终于说出了情报中她的另一个名字。

　　接下来，我像是还心有不甘一样，把手缓缓伸向那已冰冷的面庞，轻触她的脸颊，感受着那微微发凉的肌肤。

　　我怔怔地注视着她那曾经生动而温柔的面容，二指移到她微启的唇边，缓缓地触碰到她的舌尖，这里布满了失去温度，冰凉的柔软。

　　我缓缓低下头，轻轻将她的舌尖含进嘴里，唇瓣触碰到她早已失去温度的唇畔。

　　啾~~~

　　这个吻带着深深的怅然，我试图从她身上寻回最后一丝残留的温情，抚平心中那份无法释怀的遗憾。

　　冰冷的唇瓣在我的唇间无声地回应着，这里依然湿润，带着淡淡的百合香气，这是独属于她的味道。

　　“呜.....哈啊....”

　　我强忍着喉咙里的呜咽，仿佛要将灵魂中的某种东西永远封存在这个吻中。

　　无论未来如何，至少在这个最后的时刻，我们都曾重新拥有彼此。

　　我这才意识到，我从来没有放下过她。

　　我扶着她的腰肢，托着她的脑袋，她的双臂自然垂落，娇躯软软地靠在我怀里，微张着嘴唇，任由我的亲吻、索取。

　　这一刻，我才真正感觉到她是我的，她不会再从我身边逃走了。

　　出卖、背叛、统统不存在了。

　　当她温热的气息在我怀里渐渐褪去，身躯变得越来越冷，我抱着她，沉默着，凝视着她，眼神复杂。

　　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笼罩了我，我发现我从未真正了解过她，我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她到底有什么秘密？那些背叛，是否只是为了这场告别？

　　无数的问题在我脑海中纠缠，却又毫无意义。因为她再也不会回答我了。

　　怀中的重量提醒着我，一切都结束了。曾经的爱情，曾经的欢笑，都已经随风飘散，留下的只有这具凄然而美丽的尸体，以及无数无法填补的空虚。

　　我轻抚着她的长发，想要找回曾经熟悉的触感，却只感受到一阵阵寒意。我不愿相信，这就是结束。

　　我疯了一般，把她从床尾抛到了床上，她的身躯猛然在床上一震后落下，四肢摊开呈大字型。

　　我紧跟上前，双手扯开她的浴袍，手掌握上她的双峰，温度正在从我的指尖溜走，我像毫无察觉一样，用力揉弄着，又把峰顶的紫红用嘴唇含住，用舌尖逗弄起来。

　　本该兴奋地开始呻吟的李嫣然，此时依然平静无神。我做着徒劳的尝试，只是想要挽回一些即将消逝的东西，又或许只是想要暂时逃避这残酷的现实。

　　多么讽刺，第一次让我魂牵梦萦，深爱过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被我亲手杀害的女人。

　　我吸吮着她乳尖的每一寸，但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让她有丝毫回应，我甚至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如此荒谬，如同一场噩梦。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一滴水滴落在我手上，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是她的泪水。刚才的动作，使得她蓄在眼眶里的眼泪流了下来，刚好滴在我扶着她脸颊的手上。

　　我更加用力地亲吻着她的脖子，和刚才的欢爱一样，想用手指唤起她的性欲，我把手伸进花瓣之中，柔软湿润的软肉当即包围了我的手指，里面还有一点点余温，但已经不复炽热。

　　手指粗暴地进出她的花园，明明身体已经开始变冷，但下身却没有失去水分和温度，每次插入都能挤出水来。

　　花径依然保持着绝佳的弹性，似乎还没有放弃自己身为女人的使命，我继续亲吻她，品尝着她口中残余的津液，时不时舔舐她的脖子和锁骨，舔舐着她锁骨上方那个没能夺走她性命的细小弹孔。

　　欲望正在一点点膨胀，变硬，我不再满足于用手指享用她的花园，分开了长腿，从后腰将她托起，随后狠狠插入了她温热的私处。

　　那里早已因为先前的欢爱和她的濒死高潮与失禁变得湿润不已，我也同样。在我眼里，她不再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女神，也不是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骗子，现在，她只属于我一个人。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体内充满了潮湿和粘稠的爱液，像是在回应我的欲望。但我并不在乎，我只想发泄自己的愤怒和悲伤，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泻在这个已经死去的那把人身上。

　　柔软的花径摩擦着我的欲望之根，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每一次深入，我都会刻意撞到最深处的花芯上，即使她再也不会因为疼痛而皱眉，或者发出好听的呻吟了。

　　李嫣然娇弱成熟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一抖一抖地迎合着我，像一个不会反抗的人偶，无论我怎么欺负她，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我又开始加快速度，疯狂冲击着她的花园，我们交合的地方已经泛滥成灾，到处都是湿哒哒的水渍，但她的温度也随着每一次进出，变得冰凉。

　　我不愿承认事实，不想承认面前的女人香消玉殒的事实，还在卖力取悦着她，亲吻她的全身，抬起她的左腿，让左脚呈现在我面前，用脸颊轻蹭着她白皙光滑的足弓，像是小猫要在上面留下气味一样。这漂亮白皙，线条分明的修长玉足，是以前我和她亲热时她最不肯让我碰的地方，因为她怕痒。

　　现在，再也不会了。

　　我的五指也配合着抚摸着她修长的脚趾，这里是我以前最喜欢看的地方之一，每个趾甲都被精心修剪，涂上了鲜红的指甲油，精心保养过的脚像是少女般娇嫩，很难想象这是一只30岁出头的女人的玉足。

　　将脚趾含入嘴里，右手则握住她胸前饱满的山峰，揉捏着，，只是怎么也揉不出生命的气息，没有熟悉的体温，只有越来越强烈的寒意。

　　啪叽~~啪叽~~~

　　我挺动着下身，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一种奇怪的舒适感，这是我从未体验过的极致快乐，我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滞，让我能永远沉浸在这种扭曲的快感中。

　　疯狂的快感冲刷着我的大脑，我的理智正在逐渐被剥夺，只留我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无限的思念。

　　越来越快，一次又一次，我似乎要把所有的感情都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出来。李嫣然已经变得冰冷的身体，成为了我宣泄的最佳对象。

　　“唔....嫣然....”

　　我再也忍不住，射在了她体内的最深处，还不够，我再将阳物拔了出来，滚烫的精华随之喷出，浇灌在她身体各处、腰肢、乳房、长腿，双足。

　　“哈啊......”

　　宣泄之后，我瘫倒在床上，搂着她的腰让她贴近我，握着那曾经我最爱的一对双峰，怔怔地注视着她的脸庞。

　　依旧是那样，毫无生气，安静得让人心碎。

　　我抬起手，抚上她的眼皮，纤长的睫毛带着眼睑，将空洞深邃的双眼盖了下去，她终于不再那么惹人怜惜，引人生欲。

　　但即使如此，我心里的空虚还是没能得到满足，我搂住她的后颈，让我们两人的额头相碰。

　　“我心里这份空白，以后要你来填满，知道吗，嫣然。”

　　我温柔地诉说着情话，即使她没法听到。

　　意犹未尽地吻了吻微启的红唇后，我站起身来，用纸巾将我们欢爱的痕迹从她身上一一擦去，从地上捡起她的内衣裤，为她穿好，把她最后穿的那件吊带轻纱长裙套上。扶着她的后背让她坐起，找来梳子、发簪拾起刚才掉落的百合头花，最后一次为她将长发盘好，插上头花，再重新放躺下去。

　　我的优雅古典美人，李嫣然又回来了，朦胧间，似乎又回到了进入房间的时候。我从吧台拿起被她喝过的红酒杯，抿着红唇印的位置喝了一口，回到床边，将嘴里的红酒渡了一半给她。

　　“......说好的交杯酒。”

　　我又搜查了一遍房间，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房间里有个录音机，但是磁带插槽是空的，她就这么带着所有的秘密咽了气。

　　最后，我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Omega的男士手表，据我所知，是个高奢品牌，价值不菲，我拿起包装盒一侧的发票，上面写着——$50,000。

　　「......苏阳，商量个事，这一次能不能多分给我一点？」

　　「有个东西我想买很久了，你就答应人家嘛~~~」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谢谢你苏阳，mua~~~」

　　这是....送给我的？

　　我回过头，看着床上的睡美人。

　　连这个都要当成秘密吞下去吗？李嫣然，你真的.....

　　这份空虚，你真的要好好填补才行。

　　我用床单将李嫣然裹了起来，我不希望任何人见到她沉睡的美丽模样，抱着她离开了房间，顺着原来的路，离开了这间别墅。

　　黑市里有能让尸体永远保持死前一刻的柔软样子的药剂，叫‘时空恋人’，不过价格不菲。

　　我苦笑一声，看来，环游世界的计划又要推迟了，还要带着我的睡美人呢。

　　——取自某段录音，已被外务省截取。

　　“呼....”

　　“苏阳，是我，嫣然....不，或许该用另一个名字——黑崎琉璃子跟你对话才是。”

　　“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大概已经死了，我是怎么死的呢？是被你亲手杀死，还是被外务省用毒药毒死呢？”

　　“如果你来了，或者亲手杀了我，带我的尸体走可以吗？我....我不想死在这地方，哪怕你找个环境优美的山间把我埋了也好.....咳咳.....”

　　“咳....抱歉...我可能撑不了太久了，我....黑崎琉璃子的真实身份，是霓虹国外务省的外联特务，专门以合作的方式从黑市低价聘请杀手来给政府执行一些黑手套的工作。”

　　“咳咳咳！！我...咳...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我从小就是外务省训练的特务，灌输了一切只为国家安宁的理念，直到遇见了你，和你有了合作，有了.....那么快乐的几次....我才知道...我这辈子真正为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咳咳！！！”

　　“霜月绫子的委托....是个陷阱，我的脑后被植入了生物芯片，在需要的时候，他们可以随意操控我的行为，你听不出来的....我才刚想从你那多要点酬金好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就被他们‘夺舍’了，咳咳咳！！！！”

　　“咳咳....希望你能发现....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苏阳.....没能亲手交给你....再用真实的身份和你对话...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败......”

　　“我也是....在他们操控我给你发布霜月绫子的委托时才反应过来.....对不起....我能发出的唯一信号....也只是顺着你的畅想.....”

　　“我很高兴你逃脱了通缉。他们发现抓不到你后，就把我喂了慢性毒药，困在这里，还给我高官级的待遇，就是为了引你上钩好斩草除根。我想，以你的性格，你一定会来的吧，而且以你的身手，这些家伙根本不够你打，如果我能撑到你来，就让我好好再爱你一次......”

　　“......然后，请你，杀死我。”

　　滋滋——！

　　“芜~真是感人肺腑的话语呢。”

　　黑影中，一只大手轻轻点着录像带，本该传到苏阳耳朵里的录音，现在却在外务省某只大手手中。

　　大手身前，一名穿着职业装的女性手持文件夹，正在对着大手汇报工作。

　　“情报显示苏阳现在正在黑市疯狂接委托赚钱，他还租了个大冰柜，据我推测，可能保存着黑崎琉璃子的尸体，赚钱的目的，可能是要购买‘时空恋人’....哦，学称应该叫‘高活性尸体保存剂’才是。”

　　“还有就是，有个神秘企业也在黑市花重金追缉苏阳，还特意嘱咐要赶在警视厅之前抓到，技术课破解IP之后，这家企业是——霜月科技！”

　　“啧啧啧，这家伙还真挺受欢迎。这样吧，找下一个外联去联络苏阳，帮他制造假死，给他一个不被通缉的新身份，我要让他接着为我所用。”

　　“就不怕下一个外联再变心？”

　　大手对着女人，轻轻摇晃着手指。

　　“黑崎琉璃子这种女人，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而且，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对付有二心的母狗。”

　　“......我这就去安排新的外联对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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