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温斯顿和作为自己助手的温蕾雅，驱车前往指定地点。出于谨慎考虑，他未驾驶那辆引人注目的布加迪浮影限量版超跑，而是换了一辆普通的SUV轿车。

临近目的地之际，俩人收到一条短信：“我在穹顶咖啡馆，穿着经典款黑色外套，白色围巾，静候二位。”

“好的，我五分钟后就到。”温斯顿指示女儿回复，心里却暗暗琢磨。他并未提及今日会携温蕾雅同行，而对方却特意在短信中言明“二位”，仿佛一切皆在她掌控，恐怕身份绝不简单。

穹顶咖啡馆是王都最负盛名的咖啡馆之一，保留着上世纪二十年代的装潢。四周墙壁挂满了大幅油画，大厅里粉绿色柱子和复古木桌椅营造出独特的艺术氛围。

由于刚刚开始营业，店内顾客寥寥，显得格外清静。温斯顿环视一周，立刻注意到一位靠墙坐着的漂亮女士。她气质非凡，长发秀美，身着黑色外套，围着一条白色围巾，正随意翻阅着咖啡馆里提供的时尚杂志。

“你好，我是温斯顿。请问，你是‘美第奇’女士吗？”

女人抬起头。一瞬间，竟然让温斯顿有了种惊艳的感觉。

“我不是，”她微笑着站起来，“原本‘那位大人’打算亲自来接您，可惜有些琐事耽搁，让她抽不开身。”

说完，女人主动向温斯顿伸出手：“认识一下，我是......”

“您......”没等她自我介绍，温蕾雅已经用浮夸语调，中二感十足地惊呼：“您难道是魔女竞技之王，100%单人死斗夺冠，最强、伟大、无敌的天空主宰，赫尔米娜大人！”

“呃......”那女子伸出的手瞬间僵住，表情尴尬地回应：“如果没有其他人也叫这个名字，那应该就是我了。”

“赫尔米娜大人，我可是您的忠实粉丝呢！您之前的每一场魔女竞技，每一次赛后处刑，我都买了录像珍藏。当初您夺冠后退役，人家伤心了好久。”

“那都是年轻时糊涂，犯下的错误。”赫尔米娜仿佛受到了重击，“求求你别说了，我就打了一个赛季而已。”

赫尔米娜倒不是谦虚。那时她身为内廷守密人，刚平息一场叛乱风波，亲手处决了涉案的初恋情人。情绪低落之下，赫尔米娜寻花问柳擅离职守，一心求死参加了魔女角斗。谁料，一路杀穿比赛潇洒夺冠，留下诸如：“不要拿职业选手去碰瓷异端审判官”之类的网络名梗。然而，这段经历对她而言，却是难以启齿、只想深埋的黑历史。

“好.......好吧。”察觉到赫尔米娜情绪不对，温蕾雅连忙应声，同时眼睛偷偷瞄向对方肩膀：“奇怪，血蔷薇修会的异端审判官，出门不用带肩章吗？”

“呃，我刚从军事法庭回来，被勒令停职反省，编入了预备役。”赫尔米娜走到窗边，凝视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景色，低声道：“只能说，算是勉强保住一条命吧。”

整个卡洛琳追捕作战中，少校每一项决策，在军事法庭审视下都显得合情合理。然而，只有她自己才清楚，那些选择是否真无愧于心，又是否倾尽了全力？想起身陷囹圄的同僚，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一阵抽痛。

赫尔米娜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香烟，用火机点燃后狠吸一口。烟雾顺着喉咙咝咝地往下窜，把五脏六腑都给熏开，痛快淋漓。再把烟雾一丝丝地吐出，仿佛把心中的软弱也一并吐出来了。

温斯顿轻轻咳嗽了一声。

然后，她才在周围服务员诧异目光中猛然意识到，这里是禁烟区，慌忙按灭烟头。

尽管作为异端审判官不受行政法规的约束，但赫尔米娜还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她决定长话短说，从旁边座位上拎起手提皮包，从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温斯顿：“这是您这次的酬劳。那位大人特别交代，如果您觉得少了，还可以再加。”

温斯顿接过信封，也不拆封就直接收进内衬。见他如此爽快，没有处刑师常见的市侩，赫尔米娜闪过一丝赞许。

若他真拆开信封，清点其中数额，那无疑是一种隐含不信任的侮辱。而这种不看一眼就放入口袋的豁达，正合赫尔米娜脾性，让她颇为欣赏。

赫尔米娜喊来服务员结账，接着说道：“等会儿要去的地方，民用导航定不了位，得我来开车。”

“成。”温斯顿没有多问，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她。

赫尔米娜的车开得很猛，速度快到令人难以置信。风驰电掣了近一个小时，他们抵达了一幢位于王都近郊的复合式建筑。这幢建筑被凸多边形石墙紧紧包裹，犹如一座近代棱堡。

当他们接近建筑时，一队血蔷薇修女从天而降，拦住汽车。

赫尔米娜打开车窗，微微点头：“这是那位大人邀请的贵客。”

见到开车的是赫尔米娜，领头修女双手合十于胸前以示敬意。但并未直接放行，而是追问了一句：“今天口令是什么？”

“心怀敬畏，忠贞不渝。”

那个修女鞠躬行礼，示意可以通过。

车子驶入门内时，温斯顿注意到建筑岗哨并非普通警卫，而是身着制服的战斗修女。与政府机关大不相同，她们没有呆板地站在门口，而是背着步枪神情肃穆地巡逻警戒。

感受到周遭肃杀之气，后座的温蕾雅不禁开口：“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夏洛特公主的昔日别墅，原护国公的新模范军指挥部。”赫尔米娜边驾车边答道，“如今则是血蔷薇修会的总部，以及最高军事法庭的所在地。”

“所以，我们这次要‘服务’的对象是......”

“不要多问，很快你门就会知道了。”

车停稳后，赫尔米娜带着两人穿越内庭园林，经过中部会客室，很快便来到矗立着巨大神像，气氛沉重的军事法庭。

这里，一场审判刚刚落幕。第三异端审判长彻绮尔（Churchill）上校从主座上站起身，宣布判决。

“作战参谋玛蒂娜上尉，根据血蔷薇修会戒律，任何贪生怕死之徒，都应剥夺其生存权利。”彻绮尔手杖敲击地板，美眸冷冽，毫无怜悯地审视台下身着白色囚服，双手赤脚皆被镣铐束缚的少女，“以圣·菈妮之名，我宣判。你因怯战、隐瞒、谎报军情罪，判处死刑；因玩忽职守罪，判处死刑；因渎职罪，判处死刑。”

“现在数罪并罚，将她带走，执行枪决，不得延误。”

温蕾雅听到宣判，下意识就要上前押解女囚，却被赫尔米娜伸手拦住。

“不是她......”赫尔米娜小声说道。

仿佛回应此言，两名修女即刻上前，按住玛蒂娜的香肩，玉臂反扭，用绳索将纤细手腕交叉捆绑，把她押走。

玛蒂娜经过赫尔米娜身旁时，少校默默让开了道路。被反绑双手的少女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望向她，紧咬嘴唇，直至唇色泛白。尽管过去多有龃龉，但终究同僚一场，此刻再去纠缠往昔已无意义，只能目送她一步一步走向刑场。

玛蒂娜一直以成为血蔷薇修女为荣。

这位出身名流的高岭之花，为圣·菈妮和修会奉献出一切，如今却要被效忠对象处以死刑……想想，其实也蛮值得同情的。

由于是军法裁决，自然不会将女死囚移送至公共刑场。行刑地点就选在血蔷薇修会总部，缠满常春藤的砖墙旁，紧邻繁花似锦的花圃。行刑队在正对喷泉的位置竖起了一根柱子。作为殒命之地，此处风景意外的好。

“现在，执行第七异端审判厅作战参谋，玛蒂娜上尉的死刑。”监刑官的声音在庭院里回荡，不带一丝情感。

玛蒂娜初见刑柱时，膝盖不由自主地发软。身旁的武装修女立刻勾住双臂，推着她走到中央，背对刑柱站好。将她的手腕绑死在柱子上，反复缠绕了好几圈。

少女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捆绑自己的绳子纹丝不动，于是逐渐平静下来，顺从地等待死亡降临。

对于死刑，玛蒂娜并不陌生。她亲手处决过六位女死囚，其中三名年纪较轻的小姑娘，也是这样被绑在刑柱上，迎接枪决的命运。

鹰巢号坠落后，玛蒂娜就收到过暗示——要勇敢承担起责任。于是，在军事法庭开庭之前，她好好清洁了自己的身体，用肥皂仔细地洗了一遍，给秀发、脖项、腰部、手腕和脚踝喷上最好的香水，把整个人弄得香喷喷的。

一番梳洗打扮后，她问看守借来打字机，敲下一封遗嘱。

玛蒂娜决定把自己的遗产一分为二，一半捐献给血蔷薇修会，另一半则平分给三个年幼的妹妹。又特意嘱托要好的亲友一直照顾到成年，或者将她们符合人道主义的宰杀。

可以说，她对可能面临死刑判决，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虽然没机会在宴会上作为主菜接受屠宰，而是要像逃兵一样被枪决，着实让人遗憾。但玛蒂娜提醒自己，这是职责的一部分。就算要死，也要死得体面优雅，像一个真正的淑女。

一位年长修女手持黑色眼罩，走到她面前：“最后时刻，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了。”玛蒂娜轻摇螓首，低声嘤咛：“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关系，这是应该做的。”

修女为女死囚戴上眼罩，玉指温柔地划过细腻脸颊，鼻尖亲昵地嗅闻长发的芬芳。玛蒂娜继承了家族的卓越美貌，是个相当讨人喜欢又洁身自好的女孩子───能让心如铁石的处刑官都忍不住怜悯的那种。

“放轻松，马上就会结束的。”年长修女轻声耳语。接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随着监刑官举起军刀，行刑队在少女面前列队，站成一排枪支平举。

因为是惩罚而非屠宰，临刑前不允许自慰。玛蒂娜很乖巧很听话，努力昂首挺胸站立，翘挺臀部靠着刑柱，有一股含苞待放的诱惑。纯白色囚服仅仅遮到大腿根部，不仅不耽误欣赏纤细美腿，而且薄得恰到好处。能隐约瞅见樱红娇艳的乳蒂，牛乳般滑嫩的小腹，小腹下方那一片不大的倒三角，以及白净无毛紧紧闭合的性器。

简单拍照留档后，监刑官挥落军刀，密集枪声骤然响起，黄铜弹壳叮叮当当散落一地。花园中数种雀鸟被惊起，成群结队越过石墙，飞向远方的天际。

玛蒂娜犹如遭受大铁锤重击，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她娇俏的身躯猛然推向身后弹孔密布的刑柱。秀美的脑袋歪向一侧，身体仿佛被抽去脊椎般瘫软，却仍因绑绳束缚而勉强站立。至少有三颗子弹命中了弧线美好的胸脯，打得蜜桃般圆润的奶子抖了一抖。其中一发正巧打在乳头上，把一边乳蒂都给打没了，只留下突兀血洞和一圈红嫩乳晕。还有两颗调皮子弹命中了下体，留下的弹孔倒是不大，只是把少女打得漏了尿。淡黄色液体顺着大腿，淌到地上形成一滩水洼。

年长修女走近刑柱，帮少女摘下遮眼布，仔细观察了一会。又手指轻探鼻息，摸了摸左胸心脏附近的弹孔。被指尖触碰的玛蒂娜，身体本能一阵痉挛，嘴里还喃呢着些什么。

于是，修女回头对监刑官说道：“这丫头没死透，恐怕需要补枪。”

“嗯。”监刑官掏出手枪，零距离抵住太阳穴，扣动扳机。

又是一声枪响，空气中再次弥漫起隆重的硝烟味。

这一枪把少女脑浆都给打了出来。玛蒂娜双眸失去聚焦，茫然地望向前方，娇躯最后抽搐了一下，然后不再动弹。紧接着，年长修女第二次检验尸体，这次她欣慰地点了点头，在行刑文档记录上签字，确认玛蒂娜已经毙命伏法。于是行刑队聚拢过来，七手八脚解开捆绑，把刚刚熄灭生命之火，尚有余温的遗骸装入裹尸袋，用担架抬着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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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玛蒂娜毙命枪下，玉殒香消之际，另一场庭审也进入尾声。

考文垂市前任驻守魔女卫队长琴柏莱，一袭白色囚服，手腕和脚踝戴着镣铐，站在被告席上。

“你承认调用第七异端审判厅所部，策划执行了卡洛琳歼灭作战，并擅自启动了审判令？”

“是的，阁下。”琴柏莱说，“职责与忠诚驱使我，命令阿德莉塔中校执行该作战方案。”

台下顿时窃窃私语。

异端审判厅和驻守魔女属于两个系统，互不隶属。一般来说，前者比后者要强势得多，反过来的情况实属罕见。

“肃静。”主审官彻绮尔手杖柱地，敲出声响：“因为这份计划，你处决了数千人，另外还有近万人被战争波及。”

“这全是我的责任。”琴柏莱坦然昂首，直视彻绮尔的眼睛。“她们都是听命于我，才如此行事。”

“没有其他人命令、指使或者煽动？”彻绮尔厉声追问。

“没有，阁下。”

“你能发誓吗？”

“我可以。”

“以圣·菈妮之名？”

“是的，阁下。”琴柏莱骄傲地昂起头：“我以对教会与圣·菈妮的忠诚起誓。”

“满口胡言。”彻绮尔怒火涌起，提高了音调：“知道担下这种罪责，将会面对怎样的惩罚么？”

“持续五个小时的白磷火刑，阁下。”

“很好，很好！看来你很清楚自己的结局。”彻绮尔将注意力转向一边，森然俯视陪审席上的阿德莉塔。“她说的是实话吗？中校。”

主审官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恐怖的魔力溢出，让周围空气都格外沉重。

“是的。”阿德莉塔心怀愧疚，不敢直面彻绮尔的怒火。

“你敢向圣·菈妮起誓——考文垂惨案，主责在琴柏莱队长？哪怕是死刑，也分很多种。有荣有辱，有独担有牵连。”彻绮尔盯着对方眼睛，举起手杖指向她。“阿德莉塔，你怎么能怯懦到如此地步？”

“我......”中校抬不起头来。她本来就不善于说谎，此时更显窘迫。

正当彻绮尔欲进一步逼问时，一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女声突响，打断了主审官的问话。

一位高挑女子，身披旧式军服，不知何时立于圣·菈妮巨像的右手掌心，仿佛与神明并肩同高。见到她的到来，在场所有人皆俯首致意。连一头雾水的温蕾雅，也被善于察言观色的父亲按下脑袋。

“这事就到此为止。”那位大人的话语不容质疑，“琴柏莱小姐，你罪无可恕。但念及往日功绩，我愿赐予你一个温柔的死。”

“可是......”彻绮尔上校想要谏言，却被对方以手势制止。

“温斯顿先生。”那位大人抬起裹着黑丝的修长美腿，足尖遥指被告席上的白衣女囚，“这丫头，我就交给你了。”

“遵命。”温斯顿十分绅士的躬身致意，而后轻踩身旁女儿一脚，示意温蕾雅上前带走女犯。琴柏莱小姐被押走时未做挣扎，头颅高昂，挺直峰峦起伏的娇躯，骄傲得完全不像一个死囚。

尽管眼前审判内幕重重，但温斯顿作为处刑师，绝不想过多参合，只需做好自己本份就好。然而，主审法官并没有宣判，该用何种刑罚处理女囚，却让人犯难。

他故意放缓脚步，随即，一阵细微却异常清晰的女声便在耳畔响起：“出门后第二个岔路左转，有一间刑房。你带她去好好疯狂一晚，第二天再直播处死便是。”——那声音，赫然是来自神像上的那位大人。

温斯顿装作不经意地环视四周，法庭上众人还在低头俯首，主审官彻绮尔亦毫无察觉，便不动声色瞥向神像。只见那位身披军服的女人眨了下眼睛，示意方才确实是她在讲话。

或许是某种远程传音的秘术？魔女的事儿他也不懂，只能等哪天有空去问问女儿。

此时，赫尔米娜走了过来，主动推开法庭大门。温斯顿心里顿时有了底，不再犹豫把女犯押走。按照那位大人的话语，三人很快来到指定房间。

无需触碰，感应灯自动亮起，散发淡淡光晕，显得优雅而宁静。房间内装饰温馨，暖色墙壁，布艺沙发与茶几，摆设整洁，更像私人居所而非处刑之地。床榻上，一具身材极尽妍丽的尸偶，正全身赤裸张开双腿，露出两片纤薄肉唇，像等待主人宠幸的女仆，静静躺在床上。

“玛蒂娜？”温斯顿认出了这位姑娘。

他走近检查，发现本该被打掉的乳头依然如樱桃般鲜嫩，枪决留下的弹孔也全部消失不见，白玉如腻脂般的肌肤抹上了一层淡淡红晕。除了没有呼吸，少女与活着的时候并无二致，甚至变得更加娇艳诱人了。

“这是什么情况......”温斯顿惊疑不定。

“放轻松，玛蒂娜已经死了，只是对遗体进行了简单修补和美妆。”温斯顿耳畔又响起那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恶作剧语气：“如何，咱家的手艺还不赖吧？说起来，像这样虔诚的修女，到死为止都还是处女，确实也蛮可怜的。不如，你就顺便宠幸她一下，算是不浪费如此娇好的身子，呼~呼~呼~。”

“您这是在怂恿我奸尸么？”

“这话说得真难听。”那头传来调侃的笑声：“那只小淫妮子非要在遗嘱上胡扯，写些什么想要死后有个帅气大叔帮她开苞。我也只能看在捐出一半财产的面子上，遂了她愿。”

“居然还能这样？”

正当温斯顿头痛该如何推掉这倒霉差事时，一旁毫不知情的两位姑娘已经吃了醋。

一直以推倒养父为己任，心心念念想当“冲父逆女”的温蕾雅自不必多说；就连看起来端庄文雅的琴柏莱小姐，也不禁嘟气小嘴，不满自己受了冷落。

“人家才是你的处刑对象。”她晃荡着叮当响的镣铐，托起可爱的水滴形美乳，委屈巴巴推销起自己：“明明身子还香香暖暖的，佳人投怀送抱任君采摘，你眼睛怎么还能往外瞅？”

少女短短的话语，成功挑起温蕾雅的妒火。她忘记了职责，将错就错把自己当成待宰的肉畜，也贴过来争抢。这两人都是天生戏精。现在房门没关，要是任由她们胡闹下去，这处刑师的名头怕是要栽，威严也会荡然无存。

温斯顿只好快刀斩乱麻，严厉瞪了女儿一眼，狠狠扇了几下翘挺的屁股，连推带扯将她赶出房间，锁上房门。

“真是个粗鲁的家伙。”琴柏莱嘴上虽如此嘀咕，似乎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你也是贱，有活路不走，非要替人顶罪。平日里修会是怎么教导的？作为死刑囚，不乖乖撅起屁股挨操，还想要挑三拣四。”

温斯顿恶毒讥讽少女，同时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他过去有不少“客户”来自血蔷薇修会，知道像对待怀春少女那样一味柔情，盲目来一套凝视双眸、抚摸身体、舔耳根、拥抱亲吻、搓揉臀部、逗弄私处的前戏，并不一定符合她们性癖。修女们平日里衣冠楚楚，将身体裹进禁欲系的袍子，一副圣洁虔诚模样。真要到了屠宰处刑，内心欲火却比谁都炙热，光是看到斧子和木砧，淫水就已经打湿了下体。越是粗暴地对待，反而越是兴奋。

“啊啊啊......被处刑师大人训斥了♡......”

果然，琴柏莱对恶语毫无恶感。死期将近，她索性褪去伪装，暴露出抖M本性：“人家是贱，就是想要被公开处刑嘛！”

“放荡婊子。”温斯顿霸道地伸手托住少女下颚，俩人唇齿相交。舌尖在口腔中游走，湿吻许久才分开身子。“作为待刑死囚，你知道该做些什么吗？”

“我知道。”

琴柏莱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随即摸出钥匙，解开脚踝和手腕上的铁镣——虽然让女死囚带着自己死镣的钥匙，听起来十分荒诞滑稽，却是血蔷薇修会的惯例操作。毕竟，镣铐仅仅是一种仪式感道具，没有哪位犯错修女会逃避死刑。

少女将死镣小心收好，自己娇羞且温顺地跪下，像女奴一样亲吻处刑师鞋尖。接着一路往上吻，一直吻到胯下，掏出阴茎含住尖端。

“帮男人释放‘罪孽’，我可是很懂的哟！”琴柏莱一边吸一边挑逗：“要不要让我帮你进行一些特殊‘祷告’？”

“别多嘴！”面对像魅魔一样色气满满的修女小姐，温斯顿连忙叱责：“乖乖学玛蒂娜一样躺好，不然现在就一刀剁掉你的小脑袋瓜子。”

“讨厌♡。”

琴柏莱吐出肉棒，露出兴奋的丑态。她小嘴叼住裙角，一点点脱下非常儿童款的纯白色内裤，模仿尸偶样子张开双腿，忐忑不安地平躺在玛蒂娜身上，奶子贴着奶子，阴户对着阴户。

两个小穴粉粉嫩嫩的，都很漂亮！

这种故意暴露出隐秘部位任人占有的姿势，确实淫靡。不过，常年的处刑经验，让温斯顿保持理智，没有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一样猴急。而是用肉棒来回摩擦两道密缝之间的媚肉，一下又一下，将修女小姐拨撩得欲火焚身痒滑难当，却故意不插入。直到少女按耐不住，满脸桃红羞耻地恳求，他才将坚挺的阳具侵入湿滑温润的私处，开始粗鲁地冲刺。

琴柏莱不是处女，但阴道依然非常紧致。每当温斯顿推进与拔出，都能够感受到肌肉的收缩，与来自褶皱的吸附力。

“喜欢吗？”琴柏莱微微扭动身体，伴着一股清淡的橘子沐浴露香气，轻哼道：“阴部我可是专门保养过的♡。”

“确实蛮享受的。”温斯顿回了一句，腰杆挺直越发猛烈地抽插。

“呼呜......嗯嗯......”琴柏莱跟着节奏收缩蜜穴，保持淫乱的喘息声，“是的......再用力一点♡......再粗鲁一点♡......好棒♡！”

顺着琴柏莱的请求，男人将她翻过身子，顺势抓上张开的双腿，前倾身体更加激烈挺进。少女也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呢喃，不断催促。这个女孩只看外表，绝对看不出来会有如此奇怪的性癖。像小动物一样弱不禁风的身体，没想到竟然渴求如此大力度的攻伐。

丰满的胸脯，甜美的喘息，狭窄的性器，敏感的身体。修女小姐的柔媚让人难以自拔，所谓温柔乡也不过如此。随着铁柱般的阳具一次次撞入宫深处，琴柏莱狼狈翻着白眼，露出一副快要被玩坏的表情，忍不住发出悦耳娇吟。

“好舒服......就像......正在被屠宰♡......被处刑一样♡......”

“那就去死吧，贱货。”

温斯顿突然用力挥出一拳，狠狠打在曼妙小腹上。恰到好处的力道，让拳头在不伤及内脏的前提下，深深陷进柔软肚子里。

“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啊嗯嗯嗯啊♡~”

沉浸在幻想与快感海洋里的修女小姐，似乎相当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痛楚。挨了一下重击的身子弓了起来，伴随着颤抖且愉悦的叫床声，猛的冲上了一个强烈的性高潮。紧紧箍住阴茎的花径榨汁般收缩，淫液不要钱似的疯狂涌出——简直像是被斩首后的女畜，无头身子失了禁。

温斯顿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把住精关克制想要内射的悸动，继续用力抽插几下后，将肉棒从泻了身子略微松弛的阴道里抽出，同时用手指轻轻搓揉她充血的阴蒂。

有道是：“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洛，暗里教君骨髓枯。”

夜还漫长，这种明天就要赴死的姑娘最是痴缠，怕是要做上许多回才会满足。处刑师不好好节约气力，恐怕会被榨得明天下不来床。

而且，除了抚慰琴柏莱小姐，垫在她身下的尸偶也不能疏忽。温斯顿将修女小姐淌下的淫水，均匀涂抹在玛蒂娜两腿间密缝处，手指分开两片阴唇，摆好姿势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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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蔷薇修会大书库。

整个书库构造奇诡，深藏于总部地下。数十道莫比乌斯环状书架交织环绕，与地板联动旋转，永不停歇。绯红吊灯洒落光辉，三足金属椅静立，书架之间黄铜管连接的培养皿中，各种标本栩栩如生。历代禁忌级魔女的油画像悬浮于空中，夏洛特、菈妮、波莉娜、艾琳、卡洛琳赫然在列。值得一提，画中菈妮，并非血蔷薇修会所崇拜，登上神位的圣·菈妮；而是二十四岁月下初醒，锐气逼人的魔女。

那位披着军服的女人，就端坐在群像之间，仿佛自己也是一副油画。

“大人，”阿德莉塔隔着五米距离，俯首鞠躬：“温蕾雅的基因检测已经完成，信仰考核顺利通过，确实是个好苗子。目前正缠着赫尔米娜，让她教两手绝活。”

“没有异常就好。不然强制屠宰掉做成尸偶，也怪可惜的。”那女人拨撩起如瀑长发，不置可否：“只是那只多情的色狐狸，就怕教着教着，把这小妮子教上了床。”

对于自己搭档的作风，阿德莉塔自然心知肚明。只能露出一副乖巧表情，默不作答。所幸那位大人就是顺便提一嘴，没有深究。

“说起来，我应该和你强调过，只有俩人的时候，可以直呼我的名字。”那女人神情突然有点寂寞，抿着唇，侧着脸：“我不反对崇拜主义。但，那种感觉，不太好，你懂吗？”

“大人......”阿德莉塔刚想要规劝，却被瞪了一眼，不得已改口：“美第奇。”

“这样才乖。”美第奇眼眸光芒闪烁，犹如夜空烛火。

她单手托腮，指间旋弄着一枚紫罗兰色椭圆宝石，又不知从哪抽出一大叠文件，用不带起伏的声音询问：“你联系远东情报调查局，调查过卡洛琳身边，李慧馨那丫头的底细？”

“确实如此。”阿德莉塔正色道，“您也知道，东方大陆与我们不同，尚未掌握工业化魔女培育技术。只能依赖个人天赋加上机缘巧合觉醒能力，近似于中世纪圣女或天然魔女，数量极为稀少......”

美第奇双手放在膝盖上，换了个威严姿势：“继续，说下去......”

“因此，那边会在女孩三岁时进行统一检测。若拥有魔女天赋，便强制与原生家庭断绝联系，由官僚机构或皇室接收抚养，并人为划分为‘战姬’、‘帝姬’、‘神姬’三等。”

“战姬天赋平平，多作为达官贵人的侍妾，养在家中；帝姬天赋较优，会被皇帝认作养女，赐与重臣为妻；至于神姬，则从小进入尚书房，研习儒家经典、管理外交、文学艺术等，成年后嫁给皇帝或太子为妃，作为君权神授的象征。随后，神姬亦获重权，能参与国政，必要时可代行皇权。”

阿德莉塔稍作停顿，故意卖了个关子：“而李慧馨，据说也是神姬之一。”

“那么……”美第奇低下头，脸上浮出意味不明的表情。“一位东方神姬，为何来到王国？”

“有传闻她与太子不睦，有传闻她天生淫荡不堪皇宫束缚，也有传闻说她不愿镇压革命分子而叛逃。只是此事牵涉层级太高，远东情报局暂时难以查清。”

“这样啊......”美第奇把玩着手中宝石，双眸隐隐透出一抹浅而慢的寒意，嗓子有点像牙齿抵住后，咬牙发出的声音：“你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她是怀着某种恶意来到王国，譬如作为间谍，亦或执行某种颠覆性使命？”

此刻，阿德莉塔从这位王国隐形主宰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强烈杀意。

“间谍？颠覆性使命？”阿德莉塔复述了一遍话语。之前，她的注意力始终在卡洛琳身上，对于跟班并没有特别在意。

阿德莉塔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不像，那家伙没那么深的城府。倒是赫尔米娜说过，李慧馨对卡洛琳，似乎有一种近似爱慕与崇拜的眷念。”

“哦？”美第奇呼吸逐渐放缓，偏了下头，半真半假的揶揄：“这倒是棘手了。我得好好盘算盘算，要帮闺女把这样一只野丫头娶进门，按照东方习俗，该准备多少彩礼嫁妆。”

“大人，这玩笑可开不得。”阿德莉塔急得又用回尊称：“卡洛琳，现在是修会的敌人。”

美第奇跷起裹着丝袜的修长玉腿，哂笑：“啧啧，你不会还像小孩子一样，把世界简单划分为黑白两色吧？阿德莉塔，我读过你的报告——那个关于王国未来的预言......老实说，这不是棋子该置喙的事情。若想发声参合，必须手握筹码，坐上牌桌。”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一路走来，玩弄时间，嘲笑命运，击碎死亡。就算预言为真，那又如何？”美第奇站起身，指尖轻滑过悬浮油画，强行转移话题：“还是说说这段时间的战斗，你发现了什么？”

“我......”阿德莉塔深吸一口气，缕了下思路。“我发现，修会在很多方面落后了。修女袍子偏重美观，实战防护薄弱，胸、腹、肩等要害部位，亟需加装防弹插板；单兵侦测装备与无人机重视不足；全域飞行装置问题重重，架构陈旧，速度受限。”

“很好，说下去。”

“大型浮空战舰亦面临困境。380毫米主炮对钢筋水泥浇筑的现代建筑，毁伤能力相当有限；150毫米与128毫米副炮射速迟缓，遭遇魔女突袭时力不从心；7.92毫米机枪威力薄弱，防空主力仅靠40毫米与20毫米机炮，数量却捉襟见肘。至于需要手动装填的37毫米炮，操作复杂、性能落后、射界极差，毫无使用价值，建议尽早除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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