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绝大部分的工程师和特雷西斯的一只手为代价下，曾经的双王得以回到巴别塔。回归前，较高的那位曾劝说他的妹妹，泰拉上的诸多问题已被逐步解决，如海嗣在萨卡兹与阿戈尔联合下被屠戮；如邪魔在卡兹戴尔与萨米协力下被驱逐；如巨兽被大炎所挟……泰拉如今唯一的大敌便是那矿石病，在另一个阿米娅口中他们曾把那位预言家视作希望，但现实给了他们沉痛一击。特蕾西娅忍不住想，究竟他们唤醒了什么怪物，会不会因这个旧文明的恶灵使得泰拉生灵涂炭甚至整个文明灭亡？

她的兄长安慰她，他们仍旧是百年前的他们，只要彼此团结一致，仍会带着整个萨卡兹乃至整个泰拉退散那恶灵，说到底，凡人必有一死。

“不要担心，我的妹妹，我们始终站在一起。”特雷西斯想拍拍正垂下头有些懊恼的妹妹，但当他将幻影手臂搭在她肩上时，才发觉右臂早就不在了。

特雷西斯只得独臂站在她身前，那握着剑柄的左手微微颤抖着，他紧了紧手中的剑，向着走廊深处走去。特蕾西娅跟在兄长后面，焦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凯尔希，也许是凯尔希，我们完全忽视了——”

特雷西斯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仔细听从深处传来的奇怪声音。

呼噜呼噜，那奇怪的声音像是云兽或者说是菲林兽亲，其实就是猫科动物发出的。天杀的凯尔希，她难道不会在传授泰拉各族语言时，按照前文明已有的把这些动物名称完全普及吗？

绿色猞猁在那双手的抚摸下，慵懒地伸着懒腰，轻轻蹭着主人的胸口，口中不时发出舒服的声音。在博士臂弯中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宁静与惬意，更是将她置身事外，再也不用考虑关于这片大地的事情了。博士在这里，与自己在一起生活，仿佛时间回到了万年前一般，自己只需照顾好他，或被他照顾好——作为前文明的仆从活下去。

不，重点不在这里……她苦思冥想，似乎从见到博士后自己的思维就出现问题，到底怎么了呢？奇怪，刚才自己在想什么？

凯尔希依旧穿着那件大衣，准确的来说是披着，她得确保能时刻闻到博士的味道，凯尔希打算得空将它拾掇干净后，再归还给她的博士。博士有时会翻阅起古籍，品鉴一下这片大地的历史，而凯尔希作为亲历者、践行者，她的观点也会影响他的思量。她必须巧妙地运用自己那理性与阅历，必须周旋于回答博士卡兹戴尔的相关事宜，否则无辜之人的灰烬会洒满这片大地。

她怕博士一怒之下唤醒阿喃那。

双子终于走完空空如也的长廊，叩响了囚室的大门。

“进。”他很惬意地翻阅着书页。

“……”凯尔希朝着造成她不幸的两位始作俑者投去仇恨的目光，那样子像极了家猫在对入侵者哈气，她隐藏的很好，没能让博士发觉，至少他表面上没注意到。

“你们已经被‘赐福’了，被源石同化只是时间问题，趁着还活着，去做些你们想做的事吧。”他似随意的提点，也并未抬头朝着两位忐忑的来者瞥去目光。

面对源石这一能扛过观察者的最优解，他们所有人却无福消受。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只是让患者多活一段时间，却无法挽回注定的死亡，这称得上拯救吗？”他问着。

“尝试拯救生命是医生的天职。”他自答到。

“但对刽子手来说，应当让受刑者能少受一会罪。

“所以，趁你们还有时间，去做你们想做的事吧。”他依旧规劝着他们，对于这些不幸的后来者，他对此深感同情。

“……”凯尔希目光偏移，看向一本书籍，她记得其作者是一位叫埃里克森的人，不知他是否还活着。终于，她下定决心，她依旧爱着这片大地，爱着这片大地的诸多生灵，即便她被囚禁百余年，可她仍旧是凯尔希，预言家的女儿，而非只是一个仆从。

“仁慈……”颤动的嗓音便让博士心生更多的怜悯，抚摸着她头的动作更加轻柔，他低头看着怀中的猞猁，触动了他的灵魂，凯尔希的话语于他而言无疑是弥足珍贵的

“求您仁慈，博士。”她哽咽着，复杂的身份让她忐忑不安，AMa-10惧怕女祭司的责备，但凯尔希随预言家一样热切。

“……”双子带着不解的目光，但凯尔希只对上了博士那带着忧愁的眸子。凯尔希憎恨双王是一回事，尽可能保下一部分泰拉文明是另一回事，她继承了预言家热爱生命的那部分。

“他们囚禁你百余年，连外出都被禁止，这样你还要为他们求情？”他摸索着凯尔希的脸颊，博士见证了她内心中的矛盾与复杂。

点了点头。

“所以——这是一场辩论吗？”他缓缓扶起她，确认了凯尔希眼中的坚定，那如同曾经镜子中的自己。“凯尔希？”

凯尔希在起身时，她短暂还沉迷在博士的怀抱中，下一刻她对上博士关切且认真的面庞时，她恢复了原本的清明。她真的想让如父般的博士，见到成长后的自己，真的想，她已经不是那个刚获得名字的小女孩了。

点了点头。

“比起神民与先民，萨卡兹则更为坚韧……

“他们能成为源石蔓延在幕布的第一处闪亮的血液……

“他们能成为您们的信徒……

“博士……不需要……

“毁灭他们……”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只有博士能听清。也不知道哪根神经还尚未从刚才与博士的恩爱中舒缓回来，失了智的自己竟然欲要染指前文明的源石计划。

博士皱眉环顾了四周，凯尔希被萨卡兹囚禁在地下，终日不见阳光与天空。凯尔希竟还为这些生命求情，他通过某本书了解到萨卡兹比神民和先民的确更契合源石一些……

“呵。”他知道凯尔希的小心思，发出一声不似呵斥的鼻音，自然，凯尔希又低下了头，战栗地等待着因冒犯博士而降下的惩罚。

“我还在听。”他温柔地说。

“……海嗣的进化太过鲁莽，

“……且毫无秩序可言……”

她还想说，没有智慧生物的文明，毫无意义。

凯尔希明显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后，她最终小心谨慎地用于余光瞟响博士，妄图一窥博士的意念。

博士沉默半晌，他的确听出了凯尔希的后半句，而那确实让他心中滋生出些许不快，但凯尔希的论据已经足够客观并打动了他。

“不愧是凯尔希，你的提议很有参考性。”他脸上的不满很快就被露出些许骄傲和赞叹取代，凯尔希的提议着实打动了他。此外，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身上有了什么未知的改变，而凯尔希是预言家针对这种情况的后手，正因如此，他必须要信任她。

“你怎么看——

“普瑞赛斯，我的……”博士停顿一下，似乎在脑海中检索用什么像样的词汇来描述他与她的关系。

“我不在乎。”这就是她的答案，一如既往。

特蕾西娅愕然地听到了女声，她一直持着复杂的目光看着为他们说情的凯尔希，猛然听到了屋内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显然她自知自己没有发声，但——

她看向身旁的兄长，特雷西斯正目光发直地盯着自己，难道——

她惊愕地发觉，是自己发出的那道回音。

普瑞赛斯是如此的自傲，窥视特蕾西娅内心的同时，她根本不在意特蕾西娅也窥视了她。

特蕾西娅因此看到了伐木者，也就是那位毁灭了前文明的大敌。

只有在源石下，泰拉文明才能幸存，她很快意识到。

“我们同意，博士。”特蕾西娅学着凯尔希对博士的称呼，但她不够谨慎。

“！”特蕾西娅带着恳求望向她的兄长，示意他不要再反抗，前文明敌不过那大敌，更别说他们了。

“只有我的朋友们才能这样叫我，于你们而言，我不过是旧文明的鬼魂。”他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

“陪我走走，凯尔希，这对兄妹也许需要交换些意见。”凯尔希瑟缩在那件黑色大衣内，紧了紧衣服肩头，将自己裹的更严实了些。博士搀扶着她孱弱的身子，一步步带着她走向地面，终于她又一次见到太阳与天空。

——

已是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荡漾在庭院中的池塘，凯尔希的眼睛甚至无法直视那被无限削弱过后的光亮。那矗立在其内的大理石雕像栩栩如生，阳光泼洒在这里所有人的肩上，这些与双王相关的人好像都还活着，就站在博士与凯尔希身旁，一齐望着卡兹戴尔，他们的目光还会投向更远方。

博士与凯尔希站在一位兔耳青年的雕像前，阅读着她的一生：

被双王收养的卡特斯少女却与双王理念相悖，她成立了一支医疗小分队，不断奔走于天灾肆虐或战争地带，或行医施药或救死扶伤——在她有限的生命里，在她被源石诅咒的生命里。

她的生命镌刻在这大地上。

“……”这个女孩让博士想起了他的同事们，面对大敌他们都不曾退让，在一次次希望破灭后，前文明决定将希望留给未来，也许是旧文明的残党，或许是后来人。

“凯尔希……”

“嗯。”

“他们也许不是那么不堪……”

在那最后的岁月里，他同样有许多朋友，他们面临着更强大的大敌，却也心怀着同样的斗志与希望。阿米娅的一生让博士共情，前文明消亡前为了留存知识与讯息付出了全部努力，他们与我们是一道的。

博士动容了，他掏出一枚源石硬币。

“普瑞赛斯，上面的话给就他们一次机会，这样可以吗？”

女祭司并未回应他。

凯尔希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翠绿色的眸子放大了些许，身上冒出些许细密的汗珠，她不敢观测那过程。

叮。那枚硬币突兀地立在地面之上，想来，普瑞赛斯的回答依旧是并不在意。

——

“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

单手利剑刺在了她的胸膛，他怀中妹妹的粉色已被鲜血和泪水浸染。他的姊妹不该是这样，妹妹特蕾西娅和他从未向谁妥协过，又怎会轻易向那恶灵低头，于是他认定是前文明的幽灵夺舍了妹妹，现在那灵魂正在亵渎她的身体。

“兄长……只凭我们……”她的生命稍纵即逝，但她毫不避讳兄长的目光。特雷西斯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好离谱。年轻的妹妹握紧他的独手，诉说着今后的未来，一定要协助那恶灵，这是泰拉文明唯一得以留存的机会，而今后她会在众魂那儿守望着他。

“每个人都该有二次机会。”那是博士的声音。

他蹲踞双子前，将一只手搭在特雷西斯肩上，又先是叹了口气，连凯尔希都对这对兄妹产生一点点怜悯，不忍直视他们。

“文明的存续尚有诸多功能你们没能发觉，大概是挖掘罗德岛耽误了。”那双子熟悉的冠冕，展露出圣洁的光亮，变回了它最一开始的样子，那原来是一顶洁白的冠冕，万年来被族人背叛的萨卡兹魔王鲜血染黑了它。

“妹……”他已然听不见了，只顾紧紧握住妹妹那双失去生机的手，特蕾西娅曾用这双手为魔王以勒什裁切衣服，又将萨卡兹缝合成一个整体，而后编织起巴别塔的理想将泰拉团结了个大半。

忽的，他感受到她尚未离去，手下的脉搏恢复了生机。

“兄长。”妹妹嘴角的鲜血依旧殷红，但他能感受到她心脏的跳动。

“妹…妹……”

“啊，我们需要讨论很多事情，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博士余光扫了一眼凯尔希，即便她仍旧仇视双子，但她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道：

“你也别老在内化宇宙呆着了……”

他向双子伸出了手，特雷西斯迟疑片刻，终还是与他的妹妹一道。

——

众王庭之主与巴别塔高层入座前，猛地惊觉最上手原本的位置被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所占据，立在他身侧的是那位萨卡兹共同的大敌。

“凯尔希，坐到我身边来，”他转过头对着双子这么说，“她就像我的女儿。”

他的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枚硬币。

“特雷西斯和特蕾西娅，首先感谢你们组织了这场会议。”

“也感谢你们的到来。”

“你们可能在疑惑甚至是愤怒，萨卡兹的大敌坐在你们面前，成了你们的座上宾。”

“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般田地。”

“我不知道。”

“太没有必要了，也太不幸了。”

“我的女儿犯下大错。”

“你们囚禁她百余年。”

“我想我们扯平了，如果你们同意的话。”

“我愿意协助你们治愈矿石病。”

躁动的局面很快被特雷西斯平息，即便他失去了冠冕，但但凡特雷西斯与特蕾西娅这对兄妹存世一天，他们就是萨卡兹活着的传奇，也就是他们二人威望依旧。

“我们都很感激……”特蕾西娅语塞，匆忙召开会议却忘记询问该如何称呼博士他本人。

“我的朋友们都叫我博士。”

“——博士阁下召开这次会议。”她忽地觉得脸上些许发烫。

“他是一个谦虚讲理的人。”

凯尔希起身展示起在铅箱中静置着的一块较为锋利的源石晶簇，放在博士面前。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他未用任何保护措施下就那么轻轻拿起。

众王庭之主交换了彼此各种耐人寻味的眼神。

他缓缓刺入自己手臂上的肌肤之中，伤口渗出的鲜血侵蚀着那块晶簇。

血魔王庭之主皱了皱眉头，咫尺之间，他竟无法号令那人的鲜血。他带着疑惑与不解接过了，那枚晶簇，紧缩的眉头刹那间舒展开的同时，一贯优雅的他脸上竟浮现出狂热。

“我可以保证，”杜卡雷说，“这些鲜血是纯净的——毫无杂质，没有任何源石融合的迹象。”

老巫妖弗莱蒙特朝着众人轻摇了摇头，他手上的丝线传来的振动告诉他，杜卡雷并未受那人影响。

“博士阁下，敢问如何治愈矿石病呢？”哀珐尼尔是女妖的新王庭之主，年纪尚小且未经历像样战事的他难免显得有些急躁。

“很简单，”博士终于舍得拿那枚硬币轻轻叩向桌面，“我与你们诞下子嗣，他们会携带免疫源石病的基因。”

“而子嗣之后再有子嗣……”

“然后神民与先民再和这些有抗矿石病天赋的萨卡兹通婚。”老巫妖弗莱蒙特接过他的话，博士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但是——”“但是。”两道声音同时发出，一道自然属于博士，而另一道属于现任笞心魔王庭之主，也就是妮芙的姐姐。

这是一场相对轻松的会议，凯尔希的大敌身份早已被在座的诸位抛之脑后，于是所有人都参与进其中。博士更是在一开始就向众人投去善意，且指出了能根绝矿石病这个困扰泰拉上所有生灵终极问题的答案。笞心魔注意到所有人内心都生出了同种的喜悦，便默默发动源石技艺，唤出他们的心声。

“我需要你们证明你们值得——去联合萨科塔，那群提卡兹的异类。”

事实上，在双子的努力下，部分大炎境内的阿纳萨与东国的鬼族已经认祖归宗，家园卡兹戴尔更是无与伦比的宏伟，萨卡兹无疑是进入到了鼎盛年代，距离拿回提卡兹这一名号就只剩下那群不愿皈依的拉特兰的天使们，这些乐天派们仍固执地坚持着他们的信仰。

萨科塔仍旧仇视着萨卡兹。

“……”众人不语。

“当然，我会给予一些小小的帮助。”他小声嘀咕。

——

博士，我想为您裁一件衣服。

不久前，特蕾西娅忽地找上正在做实验的博士，本来正用一只白色鼷兽或者说札拉克兽亲，其实……就是只小白鼠——啊，天杀的凯尔希。本来他在用一只小白鼠进行源石实验，被突然到来的特蕾西娅打断，这本来让他有些不快，可是看着那粉色萨卡兹脸上那种讨好又真诚的表情，他也不好发作。

你就照着凯尔希身上披着的那件来吧。

是的，凯尔希依旧没有归还博士的那件外套，这件事故此被特蕾西娅看在眼里。

终于得空偷懒的博士，有时间进到了特蕾西娅曾经的工作室。那是一间极为狭小的衣帽间改装的，屋内放着各种布料，显眼的人体模特所用工艺极为粗糙大概是特雷西斯还是侍从时用毁坏剑靶改的。其次是一台古早的缝纫机，外壳有多处磨损，但看得出被主人精心保养过。最后则是一张小小的床，甚至只能供人窝着入眠，放置在缝纫机前充当椅子。

特蕾西娅留存着自己曾身为魔王以勒什衣匠的痕迹，大概这是让她永远记得自己曾是萨卡兹贱民的女儿，也可从她与兄长领导萨卡兹上实行的各类仁政窥见。而现在，特蕾西娅会为了萨卡兹——提卡兹乃至于泰拉……

特蕾西娅拿起了一卷皮尺，矗立在门外的凯尔希静悄悄地听着屋内的动静，裹在那件大衣里，她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因此心有不甘。

“首先，我会为您测量脖子的尺寸。”博士听到特蕾西娅称呼自己时，眨了眨眼，并未打断她。

“不要用敬语，”他扬起头，静待特蕾西娅用皮尺缠住他的脖颈，“我可以叫你小特吗？”

“当然可以！”特蕾西娅有些雀跃道，这表明他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博士？”

“嗯。”他差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幸好收住。

特蕾西娅简单在纸上划了几笔，然后说到：

“好的，我现在该测量您…你的胸围。”

“抬起胳膊，是吗？”

“谢谢。”这是特蕾西娅下意识的回应，她曾为魔王身边衣匠，拥有这种习惯在所难免。

她将皮尺搭在自己肩头，快速用铅笔再次记录。

“然后是臀围。”

……

特蕾西娅测量好了博士身体的很多细节，直至腰胯那里，她也只是按一个裁缝那样认真细致地测好准确细节，并未做出什么逾越之举，也没用身体过多触碰博士他。于萨卡兹甚至整个泰拉而言，她会以献身换取这片大地的救赎，特蕾西娅从不只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于自己，自己的子嗣会免疫矿石病，这是每一位感染者母亲的夙愿。而博士也确确实实地吸引着她的心神，他就犹如男笞心魔般魅惑着自己，有时她也分不清自己是出于什么立场接近博士。

特蕾西娅也明白博士的心意，他特地支开了兄长，让他只带着一份菜谱就前往拉特兰。是的，一份菜谱就是博士答应给予萨卡兹团结萨科塔的“小小帮助”。虽然特雷西斯是卡兹戴尔官方正式出使的外交官，但交给拉特兰教宗的是一份菜谱，这未免有些太奇怪和唐突了。更何况萨卡兹和萨科塔是世仇，几千年来积攒下的仇恨可不是那么好化解的。

“在担心特雷西斯吗？”

“嗯。”

“那份菜谱属于前文明最后的晚餐，拉特兰的‘神明’会知道的。”

他瞅了瞅特蕾西娅写下的尺码，他认得上面的文字，又忍不住在心中升起嘀咕，自己的身子在休眠中变得孱弱不堪。

“萨科塔的回归已是既定的未来，我已经预测到了。我需要提卡兹牵头，扛起泰拉的大梁，要知道——与其他国家的臣民通婚说不好听点那是亡国灭种，势必会有反抗，到那时——”

“提卡兹会成为前文明的利刃。”特蕾西娅已然下定决心，泰拉文明必须尽可能都搭上前文明的方舟，即便代价是血与火，她从不优柔寡断，与只有萨卡兹存留下来相比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不——”博士摇了摇头，搭在她微微颤动的肩上，“提卡兹与阿戈尔是文明的火种。”前文明业已灭亡，只有知识得以留存，必须寄更多希望在新文明上，必须找寻到能与源石结合的未来，而文明与伐木者互为死敌，这是毋庸置疑的。

“博士。”她轻轻抱住了博士，这是博士对她的肯定，或者说是前文明对现文明期盼，此刻两个种群终于互相理解，融为一体。

“啊，”他没有轻薄粉色萨卡兹，而是给予她更多的理解与空间，“感情是可以再培养培养的，大可不必——”彼此都知晓博士隐藏的后半句是什么。

“我想在这里与博士结合，我不能忘记——”

她带着诚挚的微笑张开双臂，博士也顺应着她拉住了她的手，与他慢慢环顾四周，又看了一遍这狭小屋内的装潢，他也小心地迎合着特蕾西娅缓缓旋转，犹如双人的舞。

“——我不能忘记我是萨卡兹的女儿，我不能忘记我的出身。

“我还想带着我们的儿女来这里，让他们知晓他们也是萨卡兹的儿女！”

特蕾西娅的眉目果然生动起来，嘴角上扬眼波流转，温热的眼泪落下，目光却迸射出火花，热切地望着博士，转瞬眼眸中又流露出浓烈的爱意。

“博士，我可以吻你——”

热气吹到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轻咬住了他的嘴唇。

特蕾西娅立即贪婪地迎了上去。

门外的凯尔希颤抖地捏着大衣衣角，嘴中发出家猫那种食物快被人夺走时的护食声，不得不称赞她忍耐的很好。

凯尔希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代入什么视角看待门后发生的一切：

是预言家的女儿：父亲有了外遇，祈祷母亲尽快发现？

还是旧文明的奴仆：需要策应主人的性行为，以给他最好的体验？

或者是普瑞赛斯的通房丫鬟：博士有了新的妾室，自己更该努力上位，以回应主母的期许？

她不知道，只寄希望于门后的二人能把自己暂时忘却了。

特蕾西娅自然是绝美的，这位魔王自然有着所有萨卡兹氏族的全部优点。

特蕾西娅小腹生起一小团火热，其内已然产出温热黏腻的液体，她有些羞涩，自己是否有些不知廉耻了，明明那位凯尔希女士还在外边。本开始有些动情而娇喘她，却仔细想到这个问题后，忽感有些背德，被博士他视作女儿的凯尔希就在那扇门外，倘若自己真与他缔结了更深层的关系后，她该如何面对凯尔希呢？

可是顶在自己小腹上那根硬硬的东西，戳的她酥酥麻麻的舒服。

特蕾西娅曾是魔王，虽然冠冕暂时被博士没收了，但她依旧有着高尚的品质以及崇高的理想。而面前这个男人，犹如机械将神般地降临并击败了她，之后却与她成为了挚友，会不留余力地协助彼此。但每当她脑海中浮现那张面庞时，身为君主而不该再存在的少女情愫便……

而如今，她也许终于得偿所愿能与博士一亲芳泽。作为敌人，他绝对能将自己扼杀在甜蜜的梦中；作为朋友，他绝对能协助自己处理所有事务；而作为妻子，自己会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吗？

特蕾西娅，你要知足，他还有一位无法用世间辞藻修饰的人儿。

呜唔…

特蕾西娅太过专注于思维发散，没能留意博士的脸涨的有些红，但自己好像无意识地回应了博士的亲吻。

“对不起，博士……”她眼中带着歉意，让人不忍责备。

“是我的机能太弱了，没事的。”

粉色萨卡兹呢喃出娇柔的喘息，博士嘴上说不怪她，但他的双手不怀好意地攀上了那对美乳。丝绸料织的衣物有些滑腻，他的食指本找到了那对凸起，再上只滑动一下那对便怯生生地溜走了，于是特蕾西娅也学着它们，转过了泛起微红的脸颊。

“欲拒还迎？”博士哼了一声，“你里面根本什么都没穿。”

博士看穿了她的小小心思，脸上便更红了。

“是，博士。”她撩起那身洁白的衣裙，一缕蜜液正顺着那修剪好的小穴向下流淌。

特蕾西娅羞涩地转回头，脸上正带着些许羞愤，又带着更多渴望，望着博士的面庞，她撕碎了身上的衣物。她一直都知道，她要将自己的文明传承下去，她更爱着博士，其实这两者并不冲突。但在相辅相成之下，却让她更加坦诚，博士知道她想要什么，也知道她还想要什么。

那被蜜液染得淫腻的大腿正相互磨蹭着，狭小的屋内无法让二人施展得开，于是特蕾西娅挺起腰胯，对博士展示出她那粉嫩的淫穴。

两根指头轻轻抵在她小穴上面，轻轻的点着，绕着其上一周缓慢地触动她的心弦。

“我想让你更舒服些。”博士轻声说着。

“博士，请别、、别再调戏我了……”

“哦？”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明明你腰顶的更高了些。”

“嗯啊啊…是的，明明它不该顶这么高的……”她的呻吟更添了几分顺从，迎合了博士的说法。

博士坏坏地笑着，手又高了半分，特蕾西娅羞红了脸，腰也是跟着博士向上半分。

“看来，你也很擅长顶胯啊。”粉色萨卡兹的声音愈发高昂，她还是有心思在意门外的凯尔希，再发出更羞人的声音前，她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唇。

“呜啊啊、、要去了！去了！”

特蕾西娅脚尖点地，身体颤动着向后到去，肉臀坐在了那张放着缝纫机的小桌子上。淫穴中射出一摊温热的淫液，博士的手指接住了一些，更多的则是射在他的衣服上。

博士的目的达到了，他把那些特蕾西娅的体液抹在身下，对着那淫穴就插了下去。

那其中的穴肉对肉棒的缠绵，自然让他难免呻吟一声，特蕾西娅见到博士展露的神情，便是极为欣喜的，她脸上多了些讪讪地坏笑，似乎在倾诉博士自己在性爱上已扳回一城。特蕾西娅怎么说也是萨卡兹的魔王，要是被个孱弱的前文明人类轻松拿下，那未免也是太令人汗颜了。

那狰狞的龟头一寸寸没入淫穴，原本紧致的花径被它寸寸涨开，那紧度似诉说她从未经过人事，但那一开始的阻隔并不存在。那阵阵被填满的快感，让特蕾西娅再也难掩那羞人的淫叫，再也顾不得门外也许正不安伫立着的凯尔希。

“你有自慰的习惯？”

“嗯、、嗯啊？好舒服、、”粉色萨卡兹似是用淫叫掩盖那下意识答出的答案。

“你有自慰的习惯？”他重复一遍问题，身下的动作却一滞。

“没、没有。”

特蕾西娅带着难堪欺骗了博士，身下淫穴中的褶皱却正摩挲着所能触及的那根肉棒，渴望着它再次动起来。

“真的没有？”

“真……呀——”身下的那根狰狞猛地刺入最深处，击溃了她的心理和生理两道防线，而后一直一直的顶撞着那里。

“好爽……”她无法扼住那从身下传来的强烈快感。

“有的……”

“一天几次？”他的动作又停了。

“一天一次……在见到博士前……”她的身体与心灵都渴望着那根轻薄她的肉棒，于是特蕾西娅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在认识博士后……

“一天三次。”

博士听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那身下的动作便继续。特蕾西娅再难以维持她的理智，本就羞红的脸上更加地动情起来，眼瞳中再也难寻那对琥珀色的眸子，舌上噙着口水向外泼洒。

粉色萨卡兹无法组织出语言，口中只剩下音节构成的呻吟。

可那肉棒依旧抽插着她的小穴，并未停下片刻，其中道道肉褶更是迎合着那入侵者，或搔弄或扫动其上每一处，特蕾西娅那未有外人踏足的处女地，正紧紧包裹着那肉茎，变成了它的容器。狰狞的龟头更是时不时抵在那子宫的入口，不断轰击着她体内最娇嫩的部分。

“博士？”

“嗯。”

“博士。”

“嗯？”

“博士！”

“啊？”

“唔嗯、、”她对上那人炽烈的目光，却不知自己究竟到底要说些什么，只得表述出自己此刻的感受“好舒服……”

“嗯、啊啊，博士，再来…啊，我又快要……”

她洒出更多的淫液，浸染了地上的衣服碎片。

博士揉捏住那对美乳，再无障碍地攀上其上的凸起，指肚来回揉捏着。他的动作更加激烈，冲击的每一次都要捣的更进一步，一击脱出便积蓄力量为下一次冲击。身上身下，那无尽的快感正将电信号传入她脑中，特蕾西娅一直在享受着这种被他占有的快感。

“博士…我想、、我想要，我想要怀上！”

在博士的身下，粉色萨卡兹狂舞着自己的身子，肉穴更是射出炽热的淫水。脸上带着诱人的媚态，她终于用娇媚的嗓音满面潮红地诉说了自己的诉求。于是，博士也不忍耐，答应了她的请求，将一股精液送入她的子宫中。

“好烫！”惊叫出声，她的子宫却全盘接受了射入的精液。

特蕾西娅喘息着，瘫坐在她曾用来裁衣用的桌子上，一只白嫩的小脚搭在那张小床上。博士喘着粗气，他并不满足，身下的肉棒并未缩小，他尚有欲望需要发泄。但问题是，他好像没有多余的气力再继续了，她却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

这屋子也太小了。

“AMa-10？AMa-10！”他叫嚷着，嘴里依旧带着粗重的喘息。

“我在。”她的声线并不清冷，也是携着十足的情欲。

绿色猞猁打开了门，淫液顺着她白嫩的美腿向下四散散发出些许光亮，与她食指上的如出一辙，阴唇外翻，而被淫液打湿的内裤，正勒在耻丘的另一侧。

她会随时为博士提供全心全意的服务，即便自己是在自慰中。

“过来……”他的气息平稳了些许，指了指正失神的特蕾西娅，“帮我。”

“……”凯尔希没有展露出任何表情，因她的面容凝固了，“如您所愿。”

凯尔希手上还沾染着自己的淫液，其上甚至还留存有一丝温度。那温软的小手，有些不自然地握住在那根粗壮的肉棒上，她本用来翻阅书籍的手，更是柔柔弱弱的，她自然感受到那一道道蔓延其上的可怖血管。

她不得不先按耐住自己的渴望与欲望，先执行起博士的命令，带着那根本应属于普瑞赛斯的肉棒，缓缓又抵在了特蕾西娅小穴前。插入半个龟头后，凯尔希跪在那张小床上，那并不傲人的乳房紧紧贴在博士身后，她开始挺动起自己身前的那双娇乳来协助她的主人。

绿色猞猁张开双臂，环在博士身前，侧脸搭在他肩上，却不愿看见那新增夺夫之恨的粉色萨卡兹。

那肉棒在粉色萨卡兹体内缓慢徜徉着，一寸一寸地没入，而后一寸一寸地抽出。凯尔希的效率并不高，但她也无法更进一步去侍奉博士，她虽占据着性爱的主导权，却实际还是博士的附庸。博士短暂地陷入到那慢慢被蚕食的快感，特蕾西亚的穴道好似那开了最慢速的自动飞机杯，根本不需要他付出丝毫的努力。

“有点，有点晕，博士……”特蕾西娅揉了揉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面前的博士似乎多了双较为纤细的手臂，环抱在他胸前。她又晃了晃脑袋，试图让大脑再清晰些，可那令她困惑的原因，依旧存在。

“博士？你怎么……”

忽的，她视野中的博士身影之后闪出对猞猁耳，在她努力地聚焦瞳孔后，她被一双恶狠狠的眸子瞪了一眼，是凯尔希。博士背后的凯尔希，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恶毒，她依旧恨着特蕾西娅，即便她的主人确实与特蕾西娅缔结了比她更亲密的关系。

那凶狠的目光，着实将特蕾西娅吓得不清，淫洞中的穴肉更是下意识狠狠地一夹。引得博士不得不呜咽一声，身体也向后一抽。

“怎么回事？”恶灵问，眼中没有多少关切。

“没事……”特蕾西娅轻声回应着博士，隐瞒了事实。

“……”凯尔希却惶恐不安，“我…是我的错，主人。”

“给我做好你的分内事，AMa-10。”

博士回过头，脸上带着愠怒。

“是…是，主人。”

于是，凯尔希为了服侍好她的男主人，打开双腿，将小腹紧紧贴合在博士身后，而其上时不时洒出的爱液，将会浪费在她最爱男人的背部。双膝也打开着，放在博士臀部两边，尽她所能的压缩着博士与特蕾西娅之间的空隙。凭着身为菲林的柔韧和延展性，她可以轻易再将脑袋搭在博士肩上，虽说这样做可能有些难受，但依旧还得把博士的命令当做她廉价生命的第一要务。

博士的双手耸拉着放在身体两侧，他懒得去把玩眼前那对属于粉色萨卡兹的两团美肉，他只关心自己——似乎那普瑞赛斯的诅咒依旧有效。

特蕾西娅似乎想用她那修长的美腿攀上博士的后腰，但凯尔希在他身后不说，更是直接无情地偏开了她的双腿，就像是护食的母猫。魔王见到她这个样子，也只能无奈地苦笑一下，似乎百年前对凯尔希的处罚太过残忍了。不过，倘若能回到过去，换种对待凯尔希的方式，兴许能给这只漫步于大地万年的流浪猫些许关爱。

“博士…要不换凯尔希女士来吧？”她用了敬称，博士身后的凯尔希动作猛然一滞，虽然立即又顶起了跨，但依旧引得博士更为不悦。

“贱猫，动作快些！”他先瞪了特蕾西娅一眼，而后呵斥起凯尔希，“不要让普瑞赛斯失望。”

凯尔希委屈地落着泪，她甚至没有怪特蕾西娅，因为她知道自己与博士和普瑞赛斯的关系究竟有多病态。她噙着泪望向特蕾西娅，样子更有些楚楚可怜，冲她摇了摇头，示意特蕾西娅千万不要反抗。

她们彼此好像共情了。

绿色猞猁遵从博士的命令，加快了些许速度，但她贫弱的肉体似乎无法更快地带动博士。她只得咬着银牙，挺着小腹尽快更快地用自己小穴去撞博士。

她的行为滑稽可笑，如同抓奸在床的原配夫人，看到丈夫有了心仪女子，但奈何自己无法生育，而丈夫在一轮高强度性爱后也无力继续。于是便有了原配夫人推着丈夫，帮着其耕耘其他女人——然而，凯尔希并不是那原配夫人，她只不过是普瑞赛斯指派给博士的通房丫鬟罢了。

这难道才是博士的本性吗？

不…不是的，这不并是真正的答案，虽然相处的时光很短暂，但特蕾西娅能感受到博士的善良。月影虽然沉重，但太阳迟早都会升起，破散那昏暗。

普瑞赛斯……她不会是博士的敌人，她会是自己的敌人吗？

“博士…”她却看着凯尔希的那对翠绿色的眸子，“请…请宽恕特蕾西娅招待不周……”

“呵…”他捏住特蕾西娅的下巴，“你也别让我失望。”

“是……”

博士狠狠地挺动身下，他已然不满足凯尔希的服务，硕大的龟头又一次高速地侵犯着那柔嫩的子宫口，那软嫩的花心此刻被瘙痒侵蚀着。粉色萨卡兹陷入迷乱，口中也再次呻吟起无效音节。他恶狠狠地侵犯着特蕾西娅，身下两面都沾有温热的液体，但只有特蕾西娅的穴道那边有着淫靡的撞击声，身后的凯尔希则只是用小穴摩挲着博士。

“博士…我、、我就要……”

“闭嘴。”

他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凶狠样子，一只手擒住了特蕾西娅那姣好的面庞，拇指狠狠地戳着她的舌头。而另一只抓在了她头上短角，似乎能借上些许力，那根角根部似有些弯曲。

“我、、我真要，真要——”

博士抽出了沾染些许口水的手，凌空放在高处，怒视着特蕾西娅。

“父亲！求您不要！”凯尔希尖声制止着博士的兽性，她始终是预言家的女儿。

“又去了，博士！”

那龟头撞在她最敏感的那点，抽插的速度也更快。特蕾西娅又一次惊叫出声，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不叫出声，再也无力承受那喷涌而出的快感。她花心迸射出一股香甜蜜液，淋在那顶端之上，顺着肉棒的形状向外喷溅，双腿痉挛着，不受控制地踹在了博士身后的凯尔希身上。

博士迎着那迸射出的炽热体液，又冲程了数次，终于在那子宫口又射出滚烫的精液。即便有先前的经验，但特雷西娅依旧无法在高潮之下应对。她便又激起身体颤抖，绷直身子数秒后才软了下来，恢复的理智又一次消散。目光溃散地望着博士与凯尔希，当她对上凯尔希的眸子后，眼底的欢喜也并未消失。

“凯尔希……”博士看到她眼中溢出的渴求之色，他明白，凯尔希此刻需要的是什么……

“……贱猫。”膝盖压在她淫液泛滥的小穴上，慢慢施加些许力道。凯尔希的情欲与悲愤相辅相成，她爱博士胜过一切，但始终与他有着一层难以逾越的隔阂，因为普瑞赛斯。那女祭司从未将她当做智慧生命，自然在她潜意识植入了相同的理念，她永远都只是他们二人的“玩具”。

“你都在想些什么？”他的声音忽高忽低，大概是拿捏着话语中的分量，“你只不过是普瑞赛斯的替代品。”

凯尔希涨红了脸，泪水沾湿了她的面庞，和身下的蜜液一样正汹涌而出。她脑袋晕晕的，就连身下被博士的淫穴她也难感受到，灵魂上的鞭笞会胜过肉体的快感，博士吐出的毒液折磨着她的内心，却也掀起了一场场更浩大快感。她连手指都无法挪动分毫，转动那对猫瞳便已是极限，凯尔希见不到被博士刻意隐去的面庞。

若她还存有丝毫理智，便足以断定这是博士在顺应女祭司的诅咒，但她的内心已然被他刺痛，阴影之下的博士，对她投来的是厌倦与憎恨。

“你只不过是我与普瑞赛斯的通房丫鬟。”博士也再难以维系那脆弱的平衡，终究带起普瑞赛斯对凯尔希的恶意，那恶意源于她制造的器械认定自己有了智慧生命的情感，超出了既定的计划。

粗糙的鞋底碾压在凯尔希的外阴上，留下泥土的痕迹，但凯尔希感受不到那疼痛，比起身体她的心在一点一点被博士刺穿。

“看看现在的你，”他的面庞从阴影中显现，其上果真带着厌倦与憎恨，“辜负了我的期待。”

“不！”她本已停滞的思绪猛然转动，几乎顷刻恢复了全部理智，那可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并非外人强加给她的。

“我没有！”她对恶灵嘶吼着，可她还是高潮了——她的那对猫瞳终于缩在了一起，身下更是喷射出一股强劲的阴精。

“我没有……真的没有……”凯尔希她并不知晓自己一直在呢喃着什么。

他累了，连着两次高强度性爱，即便有凯尔希辅助，博士也觉劳累，从二女之间抽身而出，瘫坐在了那张小床上。

望着那曾与自己、与整个萨卡兹为敌的大敌，特蕾西娅扑到了她身上，寻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然而，凯尔希并未顺应她的好意，直接推开了她。她并不是恨着她，即便她们暂时能统一战线，但普瑞赛斯仍旧静静观测着一切。

博士扶额坐在一旁，状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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