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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Gentle Breeze - 春天的布里兹先生(重新上传),1

小说: 2025-08-29 13:20 5hhhhh 2920 ℃

我游走在往来的客人之中的目光,蓦然地和他交汇。



一只淡青色皮毛的狼。颜色罕见的淡红色的眼却显出一缕温和,憔悴。

闲来无事的我睨着他,他绝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多年的工作让经验我几乎如是断定。

如此正点的一个小伙,咋会到了付高价钱来这里买的地步。我面不改色,心里却暗笑着。

他抿着粉红的嘴唇环视了片刻,便起身缓步向着吧台走来,不自然地挠了两下鼻梁。有些充血的眼带着一丝黯然与羞涩,约莫看得出来他鼓足了巨大的勇气。

见多了来这里找刺激的处男的我,眼里的他不过是今天一道稍微轻松点的菜罢了。

"贵客好眼光,我这就帮您安排。" 兼职迎客的酒保和他客套道。

不出我所料,他选择了菜单里价格最贵的我。顺滑的皮毛纹理交错,筋骨棱角强健,一只平凡而少见的虎兽人,勉强还算端正的五官大抵是我不多能和同事拉得开差距的地方了。

"莱恩,干活了。" 命令简短而精炼,又不容半点抗拒。

"晚上好,尊贵的客人。你希望我如何称呼您?" 一如既往地,我笑着迎了上去,做好了再一次成为性交机器的准备。

"我叫布里兹,我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 他居然没有让我开口叫主人或者爹地,让我松了一小口气,:今天这道不是硬菜。

一切的一切,又像日常般进行。

我像过去五年间的每一天一样,尽力服侍着体内这位叫布里兹的金主。

他上身的爱抚,下身巨物的缓缓抽送,无不体现出他的青涩和温柔。

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小心的,布里兹先生。我想。

这一小时前还和我还素未谋面的,陌生的狼族,现在却在这宽大的床上,和我缠绵在一起。

寻欢作乐。

不过是在我身上。

是的,这就是我的生活。

紧锁的房间里淡淡的香熏,消毒过床单的臭氧味,我在身上洒的的特调香水,这些熟悉的味道裹却挟着淡淡的,类似用黄角兰煮过的花椒叶的陌生味道,浸润着,腐蚀着我的神经。

思绪竟微微颤抖,好像是我忘记了的什么,又钻入了我的鼻腔,欲找寻却若有似无。

接待这种客人,就如同玩地牢闯关游戏时遇到的奖励关卡般轻松愉悦。

昏黄的钠灯雕刻着他的面庞。在着黄黄的灯光里,他青蓝色的皮毛现出凛然的黑灰色,宛如在森林里神出鬼没的领头狼。明明应该傲慢的他竟有些不太敢直视我的双眼,只双手撑在我身旁,低着头一边机械地运动着,一边趁机细细打量着我那暂时属于他的,秀色可餐的胴体。从他淡红色的眉眼间,我竟嗅出了一丝淡淡的,挥之不去的黯然,就像浅滩中的沼泽,黏得可怕,深得诡谲,虽收敛却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的动作一直温柔而缓慢,轻轻抱着我的后脑吻着我。不,不是往日多数客人的那种侵略性的吻,他的舌尖克制而柔和,三分主动里却带着七分的被动。而我也很识趣地,用口腔交合着,用舌尖跳着往往复复的tango舞。

微微抚摩着我圆圆耳朵,用拇指按着耳心打着圈,一路慢慢挠到鬓角,沙沙的响声传入我的耳。

我像个小猫呼噜噜着,不知何时竟有点困倦了。

"睡吧......" 我感叹布里兹先生善解人意,他如是对着我的猫耳半吹气半讲话着。

他用臂弯枕着我,竟任由他买来的时间这样浪费。

他的气味也像他的手一样温柔,顺着鼻腔抚平着我神经的倒刺。我似乎曾经在某一场美梦里闻到过,我不知为何几乎可以断定。

不过这是工作时间,我不能睡觉,对不起布里兹先生,我还不能信任你。

我扯过被子一角,任其耷拉在我的胸口上。我今天并未很用力的刷洗我的身体,平躺望着我房间白白天花板,我的思绪就像拿着蜡笔的小孩遇见了这么大的一张白纸时的笔尖,渐渐飘飞,渐飞渐远。可能是并不很累的缘故,我愈想愈多,小白马跑进了深渊,眼前竟渐渐充斥开来我平日接待那些客人时的画面。

我的后穴是被粗暴地进入着,他们一只只饿狼般的眼紧紧地攫着我。我看得明白,他们烧蚀着每一寸肌肤的欲火,他们每晚就算爽够了,只要没到时间便一定会尽心数地折磨我,只是为了让他们给出去的银子不白白花掉。把刚从脏兮兮的后穴里拔出来的臭屌又狠狠地塞进我的口腔,一次又一次喷射着无比腥臭而难以下咽的像鼻涕般的液体。乏了便往往会往我的身体上撒尿,热烫而无比骚臭的液体,漫过我的面部,进入我的口鼻,滚遍我的全身。

切肤的疼痛,过分的屈辱,我却早已于此麻木,常常由着要求,不停地汪汪学着小狗叫。时而咪眼吐着舌头,说着恶心而又违心的骚话,只为取悦我的金主daddy们。我拿钱,我就得听话,天经地义。至少老前辈都这么说。

我顿觉一阵阵反胃,伴随着紧压着胸膛的恐慌。

五年了,你还是没法接受这样的生活对吧。活干的再漂亮,嘴上装的再无所谓,有什么用呢?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适应这种生活?

我脑中的一个声音对着自己说道。

我竟又想到了他,布里兹,如此曼妙的名字。

老实说我几乎从未见过这么奇怪怪的客人,我的思绪又不可抗拒地被他身上的淡淡气味,他时而躲闪时而直接的眼神,他温柔的抚摩,一点点地蚕食。

莱恩,你和客人的交集除了体液只有金钱,永远给我记住。

前辈们曾不止三次地如是说过。

黄粱一梦罢了。

你就是个没救的家伙。

好好霍霍你用身体赚来的票子吧,你的日子不多了。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该睡觉了。

我拿着缴费单,默默地像往常在缴费窗口前排着长队。医院的人群熙熙嚷嚷,清洁工卖力推着的拖把上漂白剂里的氯味,随着人群脚步蒸腾,弥散在闷热的空气中,刺痛着我的鼻腔。令我打喷嚏不是,咳嗽也不是。

肾功能衰竭。

六年之前的一天,我站在同现在的一个位置。昏昏沉沉地紧捏诊断书,看着上面简短的,不容余地的几个字,缴着挂号费。

那天,我失去了一个肾脏,而现在,我最后一个肾脏也几乎快要罢工了。

摘除术后,我只能指望每周两次的透析以给我续命。天价的费用让我完全入不敷出,我疯狂地熬夜绘画卖稿,甚至学着剪视频,做起了UTuber。积攒了数量不少的粉丝,价格不低的画稿,在医院的碎钞机面前,却还是杯水车薪。

不出一年,我连着父母留下的遗产也消耗殆尽。我很清楚我不得不放弃如此心爱的职业,去寻找挣快钱的方法。我也就在这卖命找新工作的时候遇见了我的老板。

虽然有些辛苦,有些混乱,不过我还好能靠着还算丰厚的收入活下来了。

今天又该来复诊了。我自己似乎能感觉得到,我的身体比以往有些更加不支了。

不出所料,医生比较委婉地表达着,我最后一个肾脏的时间也不多了,目前来看大概也就三个月不到。如果再不找到移植对象,恐怕余生只能医院住院透析,指望着积蓄燃尽的那一天。

而我没有积蓄。

住院更没法挣钱。

在我死之前排队找到配型合适的器官更是天方夜谭。

我就这样掉进一个死胡同,大概是最后一个了。

医院门口的热风吹的我有些飘飘然,我默默盘算清点着我剩下的时日,还有能见得到的人。

至少去道别吧。

我继续蜷缩着,摸爬滚打地挣着钱,继续在凌晨默默回忆着。

直到下一个星期四。

布里兹先生又出现在了吧台边,不过他这次并没有换个口味,仍然买下了我两个半小时的生命。

仍然和上次一样的温柔。

一丝情愫蓦然,却尝不出味道。

不过这次我竟睡着了,在他温暖的臂弯里。不过他并未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对我下手,便离开了。

翻找着,我今晚竟心血来潮,准备在乱糟糟的房间里整理我的遗物。

一张Palorid相纸从我中学时最喜欢看的一本小说的书页里轻轻滑落,背面朝上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显然我曾把它当书签了。

我蹲下拾起了照片,将它翻转了过来。

我的心竟然猛的一紧,手不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这是我和曾经邻居大哥哥的一张合影,在我搬家之前拍下的。

照片里一只青蓝色的狼,双手轻轻放在身前那只身体结实的小老虎的毛脑袋上,用极为罕见的淡红色的眼睛,青涩而忧郁看着镜头。

就是那种忧郁。

抑或是那样的青涩。

多年以前,他曾告诉过我他的名字,恍惚记得叫做蒙特恩。

老旧照片的色彩黯淡,而我的回忆愈发的清晰,愈发的疼。

早已往却的回忆,此刻却如潮水般汹汹涌来。泪痕滑落,我却仍在侥幸希望着这只是幻觉。

我喜欢他。

喜欢着回忆中的他。

永别之后的意淫罢了。

早把他忘却了。

有什么资格喜欢。

无数次地回到那闷热而潮湿的夏夜。油印的漫画书略微刺鼻的气味,风扇卷出的家具淡淡的木头味,窗外黄角兰树花开的馥郁,那遥不可及的夏夜。

喜欢用手指卷着他的长发,一起在地板上睡着。在那遥不可及的夏夜。

蒙特恩哥哥......等我长大了你还能再带我玩吗...

他微笑着抚摩着我的头,眼里闪着水光,他明知那是永别,为什么还要欺骗我。

我撑起腰艰难地起身,我的头很痛,并不想再去回忆蒙特恩。

生命最后的日子原来也是如此平淡与孤独。默默地,我又活到了星期四。

我今天来店里似乎就是来等待布里兹的,那只身披青色皮毛的,消瘦憔悴而温柔的嫖客。

十一点,他并未像往日一样出现。

十二点,来的客人渐少了,我仍未瞥见他的身影。

早上一点,已经有同事们收拾洗澡了,我仍然不知所以的坐在卡坐上,凝视反射着霓红光影的落地玻璃窗。

想什么呢,他只是一个玩腻了的嫖客罢了。

露水带着微红的反光滑落,留下明晰的痕迹。

你要是在一个陌生人身上认真,那就是死路一条。耳畔又想起前辈们的恐吓。

真的是陌生人吗?

手机震动,我接起了电话。

什么?找到合适的捐献者了?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兴奋冲得我有些头昏。

......嗯是的,登迪莱恩先生。......捐献者劳伦斯先生已经签署了同意书,不过我们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不过根据他的病情来看,你应该不会等待很久。......没关系没关系,劳伦斯先生不介意我们这么说。

一股新生的冲动裹挟着情绪的复杂,挂断电话的手微微颤抖,我有救了,我能活下去了,我要找回属于我的一切。上天感谢劳伦斯先生。

不过我一时间不知道该祝这位恩人多坚持一会儿,还是该指望着我移植手术的那一天。

我尽情地畅想着新生,天空洒下的月光,化作我思绪的阳光,翩翩起舞。

"贵客里边请--" 踏着吆喝声进门的,是布里兹先生。

他在走到前台处点着单。

我坐在远处,低吟着许愿。许愿今天的他,还会像上次上上次一样,买走我两小时的生命。我竟从未如此地期待过一场援交。

没错,还是和上次上上次一样的那种轻柔,布里兹的身体似乎更加消瘦,美丽的淡红色的双眼里的黯淡愈发的深。我闭眼听着他每次用力的深入后的喘息,愈演愈烈。

真是一个琢磨不透的怪人呢。

他伸手抚摩着我面容前的一绺金发,凉丝丝的指甲轻轻划过我的额头和脸颊。

我在沉浮的意念中似乎抓住了什么,竟开始疯狂地臆想着面前的狼是蒙特恩。

昏黄的灯光粗笔勾勒,在不时猛烈震动的恍惚间,趁着疼痛我微眯着眼,却也愈看愈像,愈发断定。

你又想起他了。

你想他想疯了。

他早永远地入狱了,你还这样麻痹自己有什么意义。

离别时我竟头脑一热,将准备好的照片的复印的小卡片,背面写我的住址,装在一个迷你小信封里面,塞进了他的西装外套。

我紧张地对他说了些好话,求他收下拆开看看,不过他似乎从开始就并未打算拒绝我。

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每晚的入睡都是这么艰难,即使今天是个大好的日子。

还是早点睡吧,你今天可是交了好运了,登迪莱恩。

我睡不着。我脑海里愈发的怀疑今天的蒙特恩...不,布里兹先生。

我明知他不会是我要的人,不过我却还是害怕给错了人,我甚至可能因此丢掉赖以生存的工作。

纠结着,恐惧着,期待着,今天才获得新生的我竟反而身心俱疲。

渐渐的又是三天过去了,每天晚上也像往常一样被那帮畜生折磨着。浸泡在腥臭肮脏的气味里,炙烤在炼狱般的疼痛中。客人们愈暴力,我愈发不可控制地想念布里兹先生。

"小骚狗最近有点心不在焉啊。" 一位客人恶狠狠地说道,然后往我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一个疼痛的耳光唤醒了我,像一只小狗一样吐着舌头赔着笑,只有配合这位客人的惩罚。

绳子勒得我简直无法呼吸,头昏眼花。濒死的恐慌涌现,如洪水猛兽迅速淹没了我的意识。

我好想你,布里兹先生。

...

蠢蛋,你肯定找错人了。

五天了,他肯定不会来了。

你好歹也算是小明星了,居然对一个细狗嫖客这么不矜持。

我轻声叹息,正午的阳光已钻过窗户,暖暖地在我的腹部爬行。

我翻身下了床,拿起了简单的短裤和背心,慢悠悠地出门。

我像往日一样推开门走了出去,一时间和一个黑影撞了个满怀

瘦弱的黑影被我撞到在地。

"阿阿抱歉..." 我正准备伸手去扶他起来。"布...布里兹先生?"

他有些吃力地借着我的力站起来,随即就在这公寓的走廊上,突然踮起了脚跟,给了我一个猝不及防的吻。

"叫哥哥。" 布里兹先生忧郁目光中带着温存,语气却不容商量。

我的耳朵里嗡嗡的响,脑袋有些发懵。

他眼睛转了转,随即扯下脑后的发圈,蓝灰的头发披散开来,像荷叶托花一般,映衬着一双微微红肿的红眼睛。

我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答案已然明了,我却没有勇气相认。

"...蒙...特恩哥哥?" 这个称呼已经多年没从我的嘴里吐出来了,我终于说得十分烫嘴。

我有点不敢相信我还能遇见他。

我更不敢相信就这样遇见了他。

"怎么想了这么久,把我忘了?" 他装出有点沮丧的样子。

蒙特恩哥哥,我没有在做梦吧......

好生疏的感觉......

我好想你,我好爱你,我终于遇见了你,可是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你当然不知道我怎么活下来的,想哭也哭不出来。

"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冷冷的质问道。

______

我的名叫布里兹,乳名蒙特雷。

十七年前的我,遇见了邻居家的小弟弟,一只活泼可爱的,毛头毛脑的小老虎。

我们在一起骑自行车,看漫画书,合力翻过公园的石墙去看日落,无话不谈。

原来我喜欢他。

原来爱上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情投意合,无可多言。

和他告别的那一天,我的相机里面只剩下了一张相纸,而我将唯一照片留给了他,无尽念想留给了我自己。

指甲划过他的脸颊,我用手捋好了他脸前乱糟糟的金发。快门跳动,银盐曝光。

永别了,莱恩弟弟。

命运总是在向下坠落,却又深不见底。不久后我突然被抓到派出所审讯,只因为那晚我是案发现场唯一的人。

受害者是我的父母,而我因为趴在现场发疯似的哭泣,濒临崩溃的我,却变成了大家口中唯一可能的凶手。无辜而瘦弱的我很快招架不住严苛的刑讯逼供,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

法庭不过走个形式,进入到辩护阶段时,我转身瞥见了观众席好几双,来自曾经审讯我的人的恶狠的目光,是令人畏惧,无可动摇的邪恶气息。

我闭眼叹气,摇头放弃了最后的发言权。

就这样在短短两月,我突然失去了辛苦抚养我的双亲,还被永远的送进了这个有高墙电网做成的鸟笼中。

突然的割裂感使我麻木,日复一日的监狱生活更是引人使然。

几乎完全重复的日子越过越快,一日复一日间,一年年接踵而至。

我每天除了被欺负,做劳改之外,我只思念着我已故的双亲,还有大概率还活着的你。

登迪莱恩,我的可爱的小老虎弟弟。

七年了,不知道你长得有多大了呢,听说虎族青春期会的发育翻天覆地的。

八年了,你应该不记得我了吧。

过去九年间,我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你。

有一天,阳光越过裂开的墙隙洒到了我的脸上。狱警打开监舍的门,本应在例行检查的我却被带了出去,又一次进了审讯室。

我像十年前一样窝囊,被眼前的着熟悉而恐怖景象吓得浑身发抖,不过这次的民警脸上是关心和安抚。他们告诉我真凶已经现身,是来给我平反案件的。

发懵的我几乎是哭着讲完了我所知道的一点点事情的经过,后来又被带到了法庭上,不过比当年的稍大些,气派些。那阵子一连下过了几场雨,那天阳光很是明媚。

木槌落下,我被宣布当庭释放,好像还有多少多少钱的赔偿金。

我脑袋只嗡嗡的响,慢步走出法院。第一次到了户外不用穿戴镣拷行动,让我有些轻飘飘的。无数闪光灯的爆闪,伴随着相机机枪般的快门声,我突然好想再回到那个监禁了我十年的安静的小牢房里。

我想回去,不过我不能回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要去找你。

我拿着九十多万的赔偿款以及被暂扣的八十五万的遗产,游荡在我陌生的故乡。

我那时接受了多家媒体的采访,几乎天天都活在镜头下,也算再一次勉强融入了这个社会。

然而在聚光灯下的我,竟一次突然胸口剧痛,眼前忽明忽亮,躺在地上没了意识。

醒来我早已在医院,耳畔是一排监测仪器此起彼伏的滴滴声。

我抓住值班医生的手,追问着我的病情,医生有些为难,告诉我他们还没弄明白。

命运就是如此,刚把我从大坑里捞上来,又转身把我抛进了另一个更大的坑。

辗转多地,经历了无数检查之后,我终于得知上天并未眷顾我。

连接我脑干和心脏的神经出现很大的问题,神经会渐渐坏死,心脏也会渐渐停止。这是绝症,再有钱也治不好的。

我像个孩子一样哭着拉着医生的手,询问着我所剩的时日,医生有些无奈地叹息,告诉我我最多还有三年。

我推掉了所以媒体的联系,换掉了手机卡。

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我竟然对自己的濒死愈发无感。

我决定立马动身,决定去满世界寻找模糊的记忆中的那只小老虎。

不过当我翻遍资料都搜寻无果时,你竟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默默地关注了自媒体平台上的一只开朗又大方的小老虎,我几乎可以断定是你。

哈哈,他就像被原地放大了几大圈,竟然没怎么变呢。

我默默关注着你的每一期视频,听着你的直播,给你刷着价格昂贵的礼物,看着屏幕里的你受宠若惊的表情,和那时候我请你吃雪糕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失去了动力和勇气,渐渐决定不再去打扰你,看见你过得安好,我就真的很安心,感谢互联网如此迅速的发展。

日子就这样被我一天天地混过去,那天我却刷到了你决定退出的消息。

我猜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了,于是在你最后几场直播里匿名发问,果然得到了你的答复。

你答复得很潦草隐晦,不过我还是很確凿明白,你遇到困难了。

我寻找多处无果,无奈只能上黑市去花高价买下了你的信息,知道了你的工作地点。

我得知了你现在的工作,我无比心疼,但又爱莫能助。

我飞行到了你的城市,一头扎入陌生而脏乱的红灯区,庞大而混乱的灰色地带,像迷宫一般乱,像城堡一样深。

晕头转向的我屡次有了放弃的念头,甚至开始起怀疑着你个人信息是否正确。

我就这样在这座城市住下了,又一次开始磋砣着时间。我时常出门散步,幻想着能在偌大的城市里遇见你。

我看见了好多和你长得好像的老虎,不过他们都不是你。

希望逐渐被年月浇灭。我兜兜又转转,站在围栏上迎着你吹过的海风,又一次刷着你曾经发过的视频。

那天我又踏入红灯区时,瞥见了一个挂着你照片的海报,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原来你还在这里受着委屈,甚至成为了这里的小明星。

我开始在门口蹲到凌晨等你出来。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背影时,我兴奋得差点冲上来,我好想紧紧抱着你。

一天,一月,一年的跟踪,我看见你一天天的劳累和憔悴。和曾经网络上的你简直是两个样子。

近乡情怯,此时你就是我的乡,我就是这个开始胆怯的归子。

我蹲在潮湿的角落,看着飞蛾凌乱地扑向昏黄的白炽灯,渐渐开始怀疑起自己做这一切的目的,我现在竟不敢再与你相见。

不过我深知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这已经是我确诊的第六年,我日常的活动已经倍感劳累。

那天我终于鼓起了勇气,进到了店内。不知道万分紧张的我是否还克制得显得正常,不过我成功买到了你的两小时。我想这是我唯一名正言顺的接触你的方法。

你那天没有认出我,我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命运就是如此的戏剧,谁能想到十六年前的离别,再次相见却是在床沿。

我紧张而兴奋,满怀着罪恶感和我记忆中的这只已经长大的幼年老虎做爱。我终于见到你了,莱恩弟弟。

不,我甚至还尝到你了。

我于是每周的这个时候来到店里见你。你的叫声和笑容却像一个机器一般冰冷,我似乎没有真正见到我童年梦中的那只小老虎。

我的心里一阵阵绞痛。

身体每况愈下,抱歉有急事,我那晚来得很迟。我那天早已做好了找你告白的决定。不过我还在思考如何启齿时,你却心有灵犀地把一个小牛皮纸封塞进了我的衣兜。

我努力忍耐着期待的样子似乎显得有点木讷,不过那晚我又看见了和我失散多年的照片。那记忆犹新的小老虎的脸,在我几乎死去的回忆里降下了甘霖。

夏夜的风挟着阵阵蝉鸣,吹散了白天积攒的暑气。我最喜欢听你趴在阳台的护栏上,用手指着天空给我滔滔不绝地讲星象,从星系构成一路讲到星座占卜。

我在这关头却再次徘徊,夜里辗转反侧,直到大汗淋漓,完全无法入睡。

我还想听你滔滔不绝地讲故事,登迪莱恩。

明早我就要去找你。

______

我紧紧拥着眼前这只瘦弱憔悴的青色的狼,像多年以前在他怀里睡着一样,哭泣到了失声嚎啕。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爱人重逢,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医院告诉我,有个叫劳伦斯的老先生愿意捐献他的器官" 我向布里兹讲道,"到时候咱们能一起认认真真的生活好不好?"

布里兹微笑,用手梳理着我脸颊上的头发,用美丽的淡红色眼睛凝视着我,笑而不语。

他轻吻着我,而我再一次蜷缩在了他的臂弯里。

这一次,我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睡着了。

又到了复查的日子,我和布里兹牵着手,走进了医院。

布里兹先进到了诊室,随后是我。

医生告诉我,移植已经将近,可以开始准备手术费了。

我牵着布里兹的手,迎着夏日的阳光走出了医院。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布里兹一定能坚持下来的。我不知为何如此的乐观。

我就这样一整天一整天地牵着这只青色狼的手,布里兹告诉我,他已经把我从老鸨那里赎回来了。

这一定花了他好多钱吧。我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还上他了。

炎炎的日光就像春光,一点点地顺着裂缝洒进了我的心房。我牵着我的爱人,漫步在这熟悉的城市里陌生的大街小巷。

晨光熹微,暮色朦胧。我和我的爱人深吻在街头。

布里兹卷着灵活的犬舌,一点点地舔尽我的整个口腔。清凉的唾液混合黏滑,伴奏着他富有节奏地深吻。

我爱不够他,根本爱不够。你欠我十六年的青春债,怎么还得完?

我用手枕着瘦弱的他,要是不看脸,高大结实好几倍的我才更像哥哥些。

"要不要体验一下你当1?" 他突然悄声问道,声音却越来越小。

深夜的海风带走了这座庞大城市的燥热,吹进了公寓的窗户,吹在了我的背上,吹进了我的心里。我附身撑在布里兹的脑袋两侧、埋头轻吻。

"大哥…我进来了…" 我微微红着脸,像是那第一次做爱一样。

健硕的肌肉为下体狂热的交合提供着澎湃而无尽的力量,布里兹单手扶额,狼舌头斜歪着耷拉在口腔侧,发出着诱人的喘息声。

我曾经最佩服的大哥哥,如今像只小骚狗一样,被我彻底征服于身下。

命运真是喜剧。

我强忍住自己的感觉,不断进出顶撞了将近半小时。硬生生的用我的虎屌把这只狼给肏射了。

一股股白花花的精液,混杂这一星半点透明的粘液,肆意地喷涌着。滚烫的感觉从我的胸口滑落,而又被风吹得冰冷。

我好爱你……阿布。

每天晚上我都紧紧拥抱着他,我害怕他的离去。

沙漏不会倒着流,上面的沙子总会漏光,就像我们剩余的生命。

"蒙特恩——哈哈哈——我要玩这个!!" 我拉着比我高一大截的青灰色狼,在游乐园里笑着,唱着,奔跑着。

"快点快点哈哈——"

灯光装饰音乐无不令人眼花缭乱的旋转木马。

撞的我有些头晕但很有趣的碰碰车。

升得很高但是也很短暂的摩天轮。

这是我第一次来游乐园,原来这就是童年。

我拉着他上了过山车,紧紧握着蒙特恩的手心攥出了汗。列车极为快速的翻腾着,顿时让我感到头昏脑胀。

我的手心突然空落落的,一阵凉风灌了进来,吹凉了汗液。

我吃惊地猛地蹬腿,小腿摩擦着床单发出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都是…梦啊。

布里兹,布里兹。

布里兹!

床上的确只有我一人,我打开手机想要联系他,却看见了短消息,是布里兹的手机发来的,那人自称是布里兹的医生,通知我看到了消息的第一时间到医院去一趟。

一种大难临头的窒息笼罩着我,我心急火燎地跳起来,出门连滚带爬地奔向了街边,迅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看我那么危险的动作,刚想要开口教训我。不过听到此时我要去医院的时候,便又咽下了话认真驾驶起来。

我飞奔到了监护室,很远便看见了一群白大褂围着的床位,我赶忙跑上前去,气喘吁吁地呼喊着。

布里兹、布里兹!

白大褂们侧身让出了一条通道。

他直僵僵地平躺在蓝色的病床上,表情难过而又克制。

我扶着他床沿的栏杆,哭了起来。

布里兹……蒙特恩哥哥………

温暖而几乎失去温度的手。

攥住了我的小臂。

布里兹艰难地转头过来,用失神的淡红色的眼凝视着我,和他重逢那次一样的红眼睛。

不,这一定还是梦,这太突然了。

我双手并用,握紧了他的手,泪滴滑落,浸润了手掌间的缝隙,和汗液混杂在一起,口中里拼命的默念着祈祷。

他轻轻抚摩着我的头发,摆弄着我的猫耳朵,拇指按住耳心打着转,淡红色的目光诉说着他的爱不释手。

"我爱你…" 布里兹的声音小到听不见。"一直……"

一个垂坠的人哽咽了。

我任由我的亲哥哥抚摸着我,泪水恣意在我脸上洒落,我的哭泣早已失声。

"男孩子要坚强,听见了吗?" 他从没有命令过我,不过第一次的声音却这样的小。

我无语凝噎,注视着他发肿而浅红的眼。

像个无尽的沼泽,像个炽热的火山。不过这一次并不黯淡。

目光是勾不来魂魄的,不过留下了最后一丝温存。

布里兹用颤抖着举起了手,用着手指再一次梳理着我面前的那一绺金发,凉丝丝指甲轻轻划过了我的面庞。

仪器尖锐而刺耳的报警声响起,我眼前一阵阵发黑,紧贴着布里兹的手的脑袋却愈发昏沉,在嚎啕着声中忘却了一切。

-8个月后-

我的肾脏移植手术很成功,感谢无私的劳伦斯先生,现在早已经出院了。

我每周都会去山上徒步,我喜爱春天的感觉,是新生的感觉。

悠悠的雾霭弥漫,像是漫步走到了仙境。

布里兹,你还会想起我吧,我边走边计算着去祭拜的日子。

现在的我爱上了写诗,美好的景色真的能抚平失去的创伤,也带给我无尽的灵感。

A Gentle BREEZE blows through, 山风微拂

the DANDELION’s dream comes true. 万灵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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