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云璃总有些心不在焉。

但要说原因的话，灵砂是心知肚明的，她也很抱歉，明明云璃在罗浮呆不了几天了，自己却没办法再多抽些时间去陪陪她。

没办法，决定接下司鼎这个职位时她就已经有所觉悟，普通的幸福、安逸的生活会全部离自己而去，不对，是刚被贬到朱明时自己就一直在想着这一天，是自己一直在过去的伤口上打磨着精神的利刃，就算舍弃全部也绝不放过那些人。

这么说有些夸张了。

再怎么样，灵砂想自己还是不会放弃追求幸福的私心的。

“嘶……”但这么想着的时候，嘴唇却被狠狠咬了一口。

“不亲了，我去找三月玩了。”少女像一条游鱼，灵活地甩尾，从自己的怀里跑掉了。

被咬的地方还阵阵发烫发痛，咬人的家伙却一溜烟不见了，灵砂摸了摸嘴唇，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才继续伏案处理起文件来。

不满于灵砂总是在接吻时分心的现状，一旦察觉到云璃就会立刻咬上来，随后不听解释就跑开，这样的话灵砂连大人狡猾的特权也没办法使用，真是令人丧气的局面。

虽然也会在接吻前说：“云璃马上就要回朱明了，现在再不好好接吻的话，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办法这样了哦？”

但完全没起到任何作用，依旧被当作沙包一样咬了。

当然，和真正的沙包相比，云璃用在嘴唇上的力道应该算温柔吧。

就这样，带着一嘴的伤，迎来了云璃该回朱明的日子。

不知是不是分别的伤感冲淡了闹别扭的执着，上午收拾行李时，云璃趁灵砂坐在床边休息，先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权当提醒，随后直接吻了上来。

察觉到她的手探进了衣摆，灵砂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臂，稍微分开一点后，轻喘着说：“快到时间了。”

“那快点做不就好了……”云璃把她的手压到床上，不满足地堵住她还想说些什么的嘴，深吻后咬住她的侧颈，随后轻车熟路地解开灵砂的衣服：“十分钟，你一次我一次，足够了。”

——很勉强啊，完全没把清洗和换衣服的时间考虑在内吧？

一边这么想，一边勾住了云璃的后颈，身体配合地对她打开，任由对方着急地触碰每个能让她迷乱的开关。

少女太心急了，一些平时能照顾到的细节，现在全慌乱得失了分寸，说实话并没有多舒服，偶尔还有些刺痛，按理来说应该更难进入状态才对，但不知为何看到她这么努力的模样，灵砂还是湿了。

她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大概只是觉得很满足。

云璃的手指刚进入一节，灵砂就摇了摇头：“体外吧，更快些。”

“好。”云璃似乎也觉得自己做得太急躁了，此刻莫名乖了很多，沾湿了的指腹抵按上阴蒂，按揉起来，“这样好些吗？”

灵砂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单纯克制不住的喘息，还是在回答云璃的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她们谁都没有去看这个十分钟还剩下多少，只是呼吸交织着，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黏稠，变成挂在唇齿间的水丝。云璃亲吻灵砂的耳尖，用指节蹭压着她小小的肉芽，最后整个手掌都覆上去捏按，灵砂的腰不禁浮了起来，她发泄般咬痛了云璃的嘴唇，高潮到来的瞬间，脑袋不受控制地后仰，没办法彻底下嘴去咬。

还没从眼前一片迷蒙的水雾中缓过来，云璃就牵着她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裙摆里，少女眷恋地把脑袋埋进她颈窝，呼吸着她头发上的香味，不自觉亲吻着嘴边的肌肤，湿漉漉的鼻息像极了一只小兽。

灵砂被舔吻得又有了感觉，但她没有制止对方，只是将手掌贴上云璃的大腿，往上抚摸，揉按着她的腿根，随后隔着内裤轻轻按过她的下身，让少女的腰软下来，贴上自己的肚子。

隔着内裤外揉按的话，稍显粗糙的布料会直接同她的阴蒂磨在一起，云璃夹紧了灵砂的腰，难耐地在她耳边轻哼着。她的手心滚烫，就算被揉得发抖，也要抚摸灵砂的身体，两人鼻尖挨在一起，随后同时偏头，吻住对方。

灵砂抬起一边大腿，恰好顶入云璃已经湿透了的腿心，随后手从那里离开，也开始抚摸起对方的身体。

“呼……哈啊……”云璃明白了她的意思，酸软的腰勉强发力，努力用快到极限的下身蹭着她的大腿。

她们的掌心在对方的发抖的腰腹、紧绷的脊背和起了层薄汗的后颈流连，又陷入柔软的乳肉中，云璃被刺激得连连挺腰，最后在她耳边求饶似地呜咽。

她们用力地探入对方的指缝，十指紧扣，云璃剧烈颤抖起来，随后懒懒地趴在灵砂身上，平息着高潮后依旧躁动不已的身体。

云璃喘息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平稳，她想拿起一旁的手机看时间，可手腕却被捉住，被灵砂亲了亲：“还有一次的时间，要做吗？嗯？”

“来得及吗？”云璃小声地问，随后嘴唇也被亲吻了。

“没关系，不用在意。”灵砂分出一点空隙匆匆说完，再次吻上云璃。

察觉到对方是在委婉地道歉，云璃不禁笑了，她们亲了会儿，就在灵砂要伸手下去时，云璃摇了摇头：“就这样吧，我已经满足了。”

“是吗？”

“嗯。我们收拾一下、唔。”

但灵砂还是不由分说地亲了她，舌头触碰着她的上下唇，再探入之间的缝隙，伸进去勾住她的舌头。

“可我还不满足，我这几天一直想……”

她很少如此表露自己的欲求，也说得很小声，小到只有每次唇齿交叠时才能在喘息中捕捉到几丝气音。

“那昨晚为什么不？”云璃轻咬她的舌尖，贴着她的嘴唇问她。

“聚餐时喝酒喝得头疼，昨晚只想睡觉。”灵砂想到昨晚那几个故意给她灌酒的人，心里升起几丝烦躁的怒意，但很快被云璃吻灭了。

随后云璃起身，又亲了一口灵砂的嘴唇。

“我才不管，是灵砂姐姐这几天一直敷衍我的。”少女冲她吐吐舌头，下了床，把最后几件衣服收进行李箱里，去卫生间换了条内裤，精神饱满地站在房间门口，“好了，该走啦。”

灵砂喘出一口气，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痕迹，按下把手要开门时，云璃又勾住她的领子，垫脚咬了一下她的嘴角：“其实，我这几天也一直很想。”

随后没管愣住的大人，压下把手出了门，灵砂感觉脑袋被开始那一咬，咬得快融化了，她张张嘴没能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关上门。

等电梯时候牵住云璃的手，两人看着上升的楼层数，到达的一瞬，灵砂拂开少女后颈的碎发，呼吸刚触及那里，皮肤就泛红了，牙齿再用力收拢，便留下一个咬痕。

她几步走到敞开的电梯里，伸手挡在感应门边，笑着看少女不知所措地捏紧了行李箱的把手，慢吞吞走到自己身边。

在星槎海和前来送行的人寒暄了会儿，再目送朱明使团坐上星槎，灵砂恍惚地看着曳着一条光尾的星槎汇入无数星槎的洋流中，逐渐分辨不出哪辆才是云璃搭乘的，这才收回目光。

“呃，灵砂小姐，你还好吗？”三月七小心翼翼地问出声，灵砂一脸平和地转过身，语气也和平日里无异：“嗯？无事，只是看着好友们离开罗浮，心里有些许不舍。”

“这样啊，别太难过，反正总有一天还会再聚的。这样吧，我把开始那张合照发你一份。”粉发的少女自然地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麻利地把开始技巧鸟拍摄的照片传给了灵砂，“如果灵砂小姐想她们了，也可以随时看看。”

“劳您费心了。”灵砂谢过三月七的好意，随后同星穹列车的客人们道别，独自一人回了丹鼎司。

回程的路上，她看着屏幕里的合照，又翻了翻相册。同云璃交往这么几十年，居然连一张合照都没有，这也算了，居然连对方的单人照都没有。

相册里密密麻麻的全是实验数据和药草的生长记录，还有药物药理的随记以及一些讲座的照片，但翻到头了，却不见一张少女的照片。灵砂随手删掉了几张没用了的照片，划拉几下，又翻到了今天的合照。

她想了想，给云璃发了条消息：「可以给我一张你的照片吗？」

这时有人敲了敲她的诊室，她便把手机倒扣在一边，同进来的医士攀谈起来。

虽然龙师在丹鼎司的影响力刚被狠狠削了一截，但其他势力尚还处于观望状态，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用身边每个人都可能是药王秘传残党的警惕心去对待。

聊完后，挂了号的病人开始被叫进诊室，期间手机震动了好几下，她来不及看，等深夜下班后，她才活动了一下肩颈，一边往家走，一边点进聊天框。

「照片？是要贴在什么文件上吗？但我现在手边没有，你等我到家了给你寄一份。」

「你要几寸的？白底的蓝底的还是红底的？」

「算了，都给你寄几张。」

隔了几个小时，对面又发了条消息。

「注意休息，别累坏了。」

灵砂不禁笑起来，忙回道：「不是。」

「是想要你的自拍照，随便怎样都可以。」

「我只是想看看你，但发现相册里没有，我们也不可能总有时间视频。」

消息没被已读，看来女孩是在星槎上睡着了。

灵砂收拾了一下在罗浮的居所，简单冲了个澡，又处理了会儿文件，刚准备睡觉时，发现手机震了震。

点进去，却发现消息刚好被撤回了，对面犹犹豫豫，最后只是说：「我不会自拍……早知道让三月教教我好了。」

「像今天合照时那样，也可以呀。」灵砂很惊讶对方居然会在这个问题上有所纠结。

「那样拍太正经了，我想拍得有生活感一点，但拍的都不满意，感觉很奇怪。」

「那这样吧，我们可以只分享生活照片，比如今天吃了什么，你看可以吗？」司鼎大人没想为难对方，她举起手机，对着自己来了一张，直接发给了云璃。

好像也没对方说的那么困难啊？

「可以，当然可以！晚安，灵砂姐姐。」

「嗯，晚安。」

消息中断，她躺到床上，最近真的累坏了，很快就进入睡梦中。

说是要分享生活，但灵砂一忙起来就忘了个干净，她总是在晚上要入睡时才回复云璃的消息，而往往又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晚安。」

偶尔是文字，偶尔是语音。

云璃倒是每天做点什么都会拍给她看，比如练完剑后看到的日出景色，比如工炼房里的趣事，再比如一日三餐。

有时少女会觉得被敷衍了很伤心，但她听到那句“晚安”里浓浓的倦意，又没了脾气，只好也回一句「晚安」。

现在丹鼎司人心惶惶，灵砂随手一个动作都很引人注目，因此她不能随便举起手机就拍照，她怕打草惊蛇，也怕自己随意一个动作就导致一位无辜医士被有心人误会。现在相册里存了一堆云璃发来的照片，她却没能发去一张自己的。

这么想着，她有些愧疚，刚好今晚手边的事都处理完了，她便询问云璃有没有空通话。

消息很快被已读，回复却迟迟不来，在忙什么吗？

过了十多分钟，灵砂等得有些困了，她正准备早点睡了算了的时候，云璃回消息了。

「可以。」

随后对方主动拨来了语音通话，可能是不方便视频吧。

“云璃？”接通后一时沉默，灵砂便主动起了头，对面传来些许细碎的声音，随后才听到云璃声音有些闷闷地道：“灵砂姐姐。”

——像哭过了。

“怎么了吗？”灵砂不自觉捏紧了手机，她最近神经太敏感了，听什么都恨不得掰碎了去咀嚼。

“……做不到。”

“嗯？”对方声音有些小，灵砂戴上耳机，周围的细微杂音一下消失，能听到云璃极近的呼吸声，“抱歉，我这边听不太清楚。”

“没有灵砂姐姐，做不到。”

——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就像从前后文丰富的文段中唐突地截取了最无关紧要的一小片似的，让人听不太明白。

可少女啜泣起来，声音里又带上了湿度，让灵砂不敢多问，一时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温声安慰了对方几句。

“我很想你，所以一个人试过了，但做不到，没有灵砂姐姐，一个人高潮不了……”云璃慢吞吞地说着，这时灵砂才反应过来开始沉闷的哭腔是怎么回事。

“别着急，我送你的熏香还留在家里吗？”

“嗯。”

“把红色的那支拿出来，点燃它。”灵砂捏紧了手机，如果可以的话，她其实想要视频的，但毕竟是第一次远程做这种事，直接就视频恐怕会给对方压力。她深呼吸了一下，打消了瞬间浓郁起来的欲望，如果现在她再不冷静，恐怕最后会慌慌张张得没什么好体验吧。

云璃很快就把它翻了出来，手边没有便捷的打火器，只好擦燃一根火柴，让火光渡到熏香顶端，随后云璃甩甩手，把灭掉的火柴扔进垃圾桶里。

“我点燃了。”

“好，现在去洗手。”灵砂听见一阵有点急促的脚步声，其实，她的心理准备也还不充分。她们之间的情爱往往是行动多过言语，而言语中又有一大半都是由云璃来填充的，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只靠声音就可以达到抚慰对方的效果，但她会努力一试。

“洗好了。”耳边的冲洗声瞬间消失。

“真的好好洗了吗？是要每根手指、每处指缝都要清洁干净才行，太心急可以不行。”

于是水流声又响起，哗啦啦的声音本该让人觉得清凉，灵砂却听得有些发热，她抿了口放在一旁的茶水，这才发现茶水已经凉掉了，一口下去不仅不解渴，还让喉咙里干涩起来。

过了会儿，她心里估摸着外面熏香的气息已经填满房间了，便让云璃擦擦手去床上。

“找一根衣带，蒙住你的眼睛。”

“好。”云璃听话地从衣柜里抽了一根出来，坐上床后用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蒙住了吗？”灵砂问她，“因为现在我什么看不到，所以云璃做了什么都要说给我听，嗯？”

“蒙好了。我、我正坐在床上。”云璃下意识点点头，又后知后觉对方看不见，于是动了动嘴巴补充，“还能闻到你的味道……”

“嗯，因为那支熏香是我常点的那款，气味一样很正常。”

“那不一样。”云璃立刻改口，“反正、反正就是不一样。”

灵砂哑然失笑，随后她忍住了继续笑的冲动，向对方确认：“戴着耳机吗？”

“嗯。”

“好，现在，我就在你身前。”灵砂放低声音，尽可能显得距离很近，她听见云璃不安分地在床上动了动，“云璃不听话，背着我偷偷自慰了对不对？”

“对……”声音因为紧张变得纤细，云璃感觉心跳快得她要呼吸不过来了，灵砂的声音让她宛若坠入幻觉，那样目眩神迷。

“那我应该怎么办？云璃会愿意让我惩罚你吗？”

“我愿意。”对方的声音因害羞而几近呜咽了，灵砂感觉自己的脸颊也热起来。

她深呼吸，尽量不让声音颤抖，温柔地开口道：“那……云璃自慰给我看吧。”

萦绕周身的是熟悉的气味，明明没有开空调，身体却感觉被热风拂过那般，连本该轻盈的香味也变成难以负担的重量压在心上。

耳边略显嘶哑的声音让云璃回过神，她艰涩地点头，随后才应了声“好”。

她能听见灵砂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拍在她耳朵里，明明知道没人在看着自己，手指却难以动弹。

“衣服好好穿着吗？”

“嗯，穿着。”脑袋快转不动了，只能跟着那道最信赖的声音走，思绪被她的声音缠着，她说什么就做什么。

“现在把扣子解开，好吗？”

手指听话地解开睡衣的扣子，让柔软的布料散开在两边，露出肚子和些许乳肉，这时她又觉得有些凉，忍不住把温热的手掌贴在自己的上腹部，试着找回些许安全感。

“云璃，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做了什么都要说给我听哦。”灵砂再次在耳边提醒，云璃咽了口唾沫，试着放松自己的精神。

“我在摸自己的肚子，因为有些凉。”

“没关系，很快会热起来的。现在手掌往上，试着按住自己的胸部。”

云璃把手探入解开的衣服里，轻轻覆在了胸乳上：“嗯。”

“用指节压在中间，揉它。”

下意识照着她说的动作，手指陷入自己柔软的乳肉中，而指节则正好压在尚未兴奋的乳尖上，本来一开始用的力气很小，但不间断的摩擦还是让乳尖微微挺立，在某一瞬指节碾过时云璃不禁喘出声来，没能控制住手上的力道。

“云璃，把枕头垫在腰下面，靠着床头会好些。”

“唔……嗯。”已经说不上是回应还是无意识的呻吟，云璃在床上摸索了会儿，扯过枕头垫在身后，斜靠在床上。脊背犹如陷入了泥沼，抽走了她想挣扎起来的想法，她抚摸自己的肚子，指尖轻轻划过乳尖下方的嫩肉，激得她颤抖起来。

“哈、灵砂姐姐，我……”

“已经有感觉了？”

“我已经湿了……好想、摸下面……”云璃略略急促的声音和暗藏着渴求的话语让灵砂愣了一下，她还是误判了她的身体状况，以为现在不过是刚进入状态而已。

灵砂下意识捏紧自己的手臂，她不可控制地随着这句话回忆起了和对方一同沉溺于欢爱时的温度，如果现在她能在云璃身边，她肯定会抱紧她，用手按住她颤动的脊背，感受她喷洒在胸前的滚烫的喘息，再抚摸她的脸颊。

想到这里，她就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地认识到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

“灵砂姐姐？你还在吗？”不断攀升的欲望放大了感官，听不到灵砂的声音，寂寞感几乎快把不断跳动的心脏撕碎。

“嗯，我在。”

“在想什么……”

“在想，和你做爱的事情。”灵砂呼出一口气，总算找回了状态，“现在脱掉裤子，把手伸进去。”

“嗯。”云璃脱掉外裤，先隔着内裤抚弄了一下湿润的下身，忍不住轻喘，随后把最后一层布料也脱掉了。

“从开始云璃就一直没有说自己在做什么呢，那……现在一边捏自己的乳头，一边揉阴蒂，一共二十次，每次都要报数给我听。”

云璃感觉热意快让脑袋融化了，她听话地用右手探下去，从一片湿软中找到最敏感的那点，光是触碰在那里，腰就已经不自觉挺起来了。指腹不由得加重了点力气压在乳尖上，她试图用深呼吸平复颤抖的身体，但在同时动作起来后瞬间剧烈抽搐了一下。

“嗯啊！不、不行！”云璃不自觉夹住了自己的手腕，快感让她快失去思考能力了，可她不想一个人陷入过于失控的状态，因此全身抗拒着进一步的快感，这点很轻松就被灵砂察觉，于是她只是继续命令道：“把腿张开，你在夹着自己的手对不对？”

“嗯、嗯……”

“不张开我怎么看得见？后面每夹一次就要从头开始计数，在数到二十前不许高潮，云璃会骗我吗？”

“不会，我……我不会骗你。”云璃张大嘴巴喘息起来，她努力放松肌肉，把双腿再次打开，闷闷地数道：“一。”

快感如电流，让她难以自禁地抖动腰身。

二、三、四。

穴口泛滥起来，溢出的黏湿液体沾满了手指，越来越滑，云璃用两根手指夹住肿大的蒂珠，抵着尖端继续摩擦起来。

“哈、哈啊……”

第八次时，云璃已经很难说出话来了，紊乱的呼吸和隐约的水声尽数传进灵砂的耳朵，让她继续诱惑少女进一步释放自己的欲望：“想去了对吗？”

“想去，想高潮……呜、嗯……九，啊嗯！”

云璃原本闷闷的感觉逐渐变成鼻音，像在哭一样，听得灵砂的心跳速率进一步飙升，她不自觉抿了口凉掉的茶水，继续抽走对方的理性：“云璃开始答应了我什么？”

“数到二十前，不可以高潮。”云璃费力地从嘴巴里挤出这句话，手指从微微翕张的穴口划过，受不住地绷紧了腿根。

她的眼眶发热，润湿了衣带，快感堆叠得太过折磨，让她更加混乱，甚至没发现自己数了两次“十二”。

“那，再快一点揉那里，云璃也想快点去吧。”

“嗯嗯。”身体轻易地就顺从了对方的愿望，手指重重地碾过红肿的肉芽，快速地上下按揉起来，“唔啊！不行、不……哈啊啊！太快了……”

仅仅只是改变速度，快感就好几倍地翻涌上来，差点把已站在理性悬崖边上的自己推下去。

腹部努力绷着，约束着难耐的冲动，穴口含不住情动的体液，任由它们滑进臀缝，再被无意识的挺腰摆动蹭在床单上。

“计数断了哦，云璃记得自己数到哪儿了吗？”

少女只是无措地摇头，随后才哽咽着开口：“忘了……”

“我也不记得了。”灵砂笑起来，“是‘十’？”

“我怎么感觉不是。”

“哦，那就是‘八’了？”

“呜呜……是‘十’、我数到‘十’了。”云璃深呼吸，身体热得难以忍耐，但也多亏这一下打岔，高潮迫近的感觉稍稍退去，让她能重新抖着声音开始计数。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漫长又缓慢的计数重新让云璃被裹挟进情欲的浪潮中，她不禁耸起肩膀，在杂乱的喘息中找自己飘得高高的声音，冰冷的数字被念得尾音发颤，快烫伤灵砂的耳朵。

数到十八时，云璃又停下了：“我、感觉……要出来了……”

“再忍耐一下，坚持到这里很了不起，云璃，你做得很好。”

灵砂的夸奖让云璃的心情飘忽起来，但她无法忽视下身过于涨的感觉，这次的高潮注定和平时不一样，更湿、更饱胀，所有黏稠的欲望被挤压在窄小的肉芽上，一牵动就要决堤。

“不行……会、会喷出来的！”云璃的声音颤抖，太久没高潮的身体根本经不住挑逗，“我不要……”

“这是正常的，不要怕，云璃，放松，就快了。”灵砂温声安慰少女，她听着耳边的呜咽声，随后听见对方无意识的低语：“想要你的手指……想你来……”

灵砂不禁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随后站起来，她这才发现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僵住了。

她去清洗了一下手，而后坐在床边，呼吸滚烫：“云璃。”

“嗯……”鼻音很重，好可爱。

“你仔细听我的声音，和我一起，会好些吗？”

“想和你一起。”云璃只是强调了这个愿望，随后乖乖调高了耳机的音量。

她听见对方的颤喘，听见对方情难自禁的轻哼声，随后呼吸沉重起来，变成呻吟，再变成急促的喘息。

“稍微，有点害羞呢。”灵砂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她听见耳机对面的人也加重了呼吸，只得到一声虚浮在空中似的应答。

“我想去了，云璃呢？”女人忍耐着下腹里一抽一抽的冲动，手指轻而缓地按着湿润的阴部，延续着身体要到高潮的兴奋感。

“现在就想，已经忍不了了……”少女喘声急促，床单已经被泅湿了一小片，“好想你、呜呜呜……好想灵砂姐姐……”

“嗯，那现在就……唔嗯！”

彻底守不住的潮水弄得少女满手都是，她死死揪住床单，让布料在手心起皱，下身疯狂地绞紧、抽动、泌出过量的体液。她哭出声来，情欲溶化在眼泪里，随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让她只能靠着枕头无力地喘息，平复兴奋过头的心情。

“云璃，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灵砂同样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软软地贴上她的耳朵。

“什么？”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的这道声音，云璃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去倾听对方的话语。

“想帮你舔干净。”

“唔。”下身几乎条件反射地抽搐了一下，云璃涨红了脸，侧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别说这种话，每次高潮完的灵砂姐姐都怪怪的。”

“是吗？可我真的很想啊。云璃现在的手肯定都湿了吧，不想让我帮你舔干净吗？”

——原来是指手吗？

“我、我还以为……”少女的耳朵烫红，声音轻轻的。

“你以为什么？”灵砂的笑声清晰地传来，她还在逗她，“你想让我舔哪里？嗯？”

“没有！没有想让你舔的地方！”云璃抽了几张纸把手擦干净，随后把衣带取下，和床单一起扔进洗衣机里。

“挂了。”云璃准备冲个澡，耳边的声音却不依不饶：“不要……让我继续听。”

“我要洗澡了！”

“我要听。”灵砂想了想，找了个理由，“开始，云璃没数到二十就高潮了，所以这是惩罚。”

“……”云璃没办法反驳，她只好把手机装进防水袋里，放到一旁，正要取下耳机，就听见大人冲她耳朵呼气：“你不想在浴室里做吗？”

“下、下次再说。”少女慌张地取下耳机，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舍得挂断语音通话。

灵砂静静听着耳边的水声，她去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体，随后躺到床上，听着水流的声音，还有泵出沐浴液、搓出泡泡的声音，没过太久就自然入睡了。

梦里她靠在云璃怀中，少女的呼吸扫在她的发顶，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对方。云璃的体温太过温暖，让灵砂醒来时还有些不愿睁开眼睛，她感觉从没带着这么大的怨气醒来过，一想到今天还要去丹鼎司上班，怨气更重了。

莫生气，莫生气。

她深呼吸了一下，踩下床后，发现云璃在一小时前就给她发了句“早安”，还附上了一张日出的照片。

——真有活力啊。

灵砂苦笑，也回了对方一句“早安”。

真是比不过她，经过昨晚那么折腾人的事情，今天还这么有精神。灵砂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她想大概是睡的时候着凉了，或者太久没做有些不适应，总之不怎么严重，大概到了中午就差不多可以调理好。

可是，身体却违背想法，症状越来越严重起来，特别是下午病人来看病时，她甚至闻不出病的气息了。

——发烧了。

灵砂紧急给自己批了假，找来一位可信任的医士临时代班，随后给自己量了体温，幸好还只是低烧。

怎么到了自己就那么粗心，感觉不到身体的变化呢？灵砂吃了点药，准备下午就坐在家里处理文件，偶尔实在觉得热得难受，就拿出冰袋给面部和额头降降温。

事情实在太多了，不抓紧时间可不行。能早一日把丹鼎司的余孽全都消除干净，病人们就能早一日放心治病，不会再因为信任危机不断同医士们起争执，最终也不会酿成悲剧了。

可是眼前越来越模糊，等灵砂察觉不对再拿起体温计时，体温已经高到了不妙的地步。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热了点面食先填填肚子，随后又喂自己吃了点药，踉跄着躺倒在床上。

四肢无力，眼前发花，她只来得及把冰袋敷上额头，便昏沉沉地睡去了。

灵砂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意识勉强苏醒时只觉得呼吸不顺畅，口渴得要命，她几乎都快忘了发烧时的感受了，只记得最近一次发烧还是在刚到朱明不久的时候。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她的名字被师姐在论文署名上往后挪了两位，本该排在老师后面的二作变成了一位根本没来过几次的陌生人，把她气得不轻。可她知道老师从不想管这种事，一肚子的气也只好憋回心里，再在难受的身体状况中变成委屈的眼泪不断落下。

那天她烧得厉害，一个人呆在朱明的临时住处，烧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没谁会管一个刚被罗浮流放到这里的人，她也才刚学会挂上一张八面玲珑的笑脸，在听到敲门声时甚至胆怯地捂住了耳朵。

“医士姐姐！是我，云璃，我给你送药来了！”

门又被敲响，灵砂不知道她为什么来，想问，但声音哑得厉害，一说话就痛。她只好拿起手机，想发消息让对方走，却怔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给云璃发去了一条消息。

「我发烧了，好难受。」

「！」

「我现在就过来，你先喝点水，烧得厉害吗？多少度？」

「医士姐姐？」

「你别慌，等我过来！」

她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刺眼的光线让她的眼角泌出了眼泪，等打开门时，云璃看着她满是泪水的脸愣住了。

“别哭，吃了药就好了。”明明是医士，却被小孩子这样安慰着，云璃让她低下脑袋，擦去了她的泪水。

她不懂丹鼎司里的那些权术之争，也不懂灵砂哭不是因为病痛，甚至不明白仅仅只是挪动一下名字，就能让一个人付出了那么久的努力变得毫无意义。但听到这句安慰，灵砂还是下意识用脸蹭了蹭她温热的掌心。

“谢谢你，云璃……”

回忆逐渐和眼前的人重叠，灵砂看着站在床边的人发呆，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看见云璃坐在自己的床边？

“云璃？”

她伸出手，切实地触碰到了少女的手臂：“为什么？”

声音好哑，喉咙也好痒，忍不住要咳嗽。

云璃只是摸了摸她的脸，随后把化掉的冰袋拿下来，给她换了个新的：“今天你一直没回消息，我很担心，后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就干脆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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