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任性

　　“是黄铠先生吗？这里有您的快递。”

　　“是我是我，谢谢，这是什么？谁寄来的呀？”

　　“不知道，不过看名字的话是一个叫做李佩佩的女士从上海寄来的，是您的快递吗？”

　　“名字上是我没错，但李佩佩……为什么这时候她会寄快递给我呢？”

　　……

　　送走快递员后，黄铠又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河南不知名七线小城的天气现在还是很糟糕，明明已经深入九月，但天气还是很热，黄铠的出租屋却也没有开空调，毕竟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能省一笔电费就是一笔。

　　自从失业之后，黄铠就从上海回到了河南老家的七线小城，但因为没太好拉开面子跟家里人说自己失业了，所以黄铠没有去找家里人帮忙接济，而是仿佛赌气一般地想要通过自己的能力安定下来之后再联系家里。

　　对于黄铠而言，在上海工作的3年尽管有着在老家人看起来还不错的收入，但上海的魔力轻轻松松让他吃了多少就吐了多少，在经过一次公司的例行裁员之后，黄铠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到了河南老家。

　　回家快一年了，社会在这一年里狠狠地给了黄铠一个又一个的耳光，把他抽的连轴转，让他清醒地知道了当初没有按照家里父母的建议去读计算机而是去读了工商管理这个决定有多离谱——说到底，这就不是他黄铠这个平民出生的孩子该读的专业。如果当初读了计算机，现在至少还有个996的码农能当。

　　现在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让黄铠觉得或许是时候该向家里低头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来自“李佩佩”的快递让黄铠再次想起了当年还在上海读大学的经历。

　　如果说黄铠这个家庭去上海读这个工商管理专业有百害，那至少还有一利，那就是过早的就让他接触到了不少人上人的生活，其中就有眼前寄快递的人，李佩佩，同时也是黄铠在大学四年里始终舔不到的女神。

　　如果说黄铠出生就是骡马的话，那么李佩佩就是出生就在罗马，上海老城区出生，根正苗红的沪女，家里的豪车都是黄铠以前只能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品类，从小就读的是精英外国语学校，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去学四门外语三门乐器，大学不用通过高考直接特招，没有选择出国留学仅仅是因为安逸的生活让她不想飞太远，黄铠记得李佩佩在大学还没毕业就飞美国去读书了，现在应该早就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才对……

　　【为什么她会寄快递过来？还是跟我？这个舔了她三年还一无所获的终极舔狗？】

　　检查手机发现自己没有买东西，排除了同名的可能。反倒是看到了昨天面试的公司给他发来的拒绝邮件，这让黄铠的心思更加糟糕了，不过看到李佩佩的快递，黄铠沉寂了多年的内心突然又开始躁动了起来。

　　李佩佩精致的脸蛋、柔弱无骨的小手（黄铠脑补的，因为他舔了三年连李佩佩的手都没碰到过）、名贵的黑色丝袜……原本应该死去的回忆突然在这个时候涌了上来。

　　【本来以为这辈子都和她没有关系了，现在看来……】

　　黄铠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快递，发现里面是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有一个面具、一张机票、一张黑色的卡和一封信。

　　机票就是从这座七线小城飞上海的，是给黄铠买的。这让黄铠的心又躁动了一分，【难道说李佩佩她还对我……不不不，不可能，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舔狗了！这一定又是什么想耍我的阴谋！】

　　然而在拆开信的一瞬间，黄铠就像是瞬间带回了当年的小丑面具一般。

　　“致黄铠先生：

　　您好，

　　这里是月影俱乐部，李佩佩小姐已为您订阅了于本俱乐部在本月21日进行的“任性公主宴会”的参与名额，

　　请您穿上正装，庄重出席，并且不要将您的行程告诉他人。

　　……（省略细节和地址等）

　　请放心，本次“任性公主宴会”期间，本俱乐部会全程保证您的安全，如果您有任何意外，这份意外保险将是您的保障。

　　贵安。”

　　黄铠在信封下面果然看到了一份保险的合同，里面的天价赔偿让黄铠侧目，他只需要扫一个二维码进行在线签名和填写受益人就行了……只是越是这么正式，越让黄铠感到紧张，这看起来就像是李佩佩布下的陷阱，诱骗他这个舔狗来，然后就送到缅北去……

　　但是李佩佩……

　　一想起李佩佩的样子和这辈子还有能再见李佩佩的机会，黄铠就鬼使神差地填下了那张保险合同，受益人写父母，同时他还趁着宴会开始之前掏出了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几个子儿，买了好几份其他的保险，受益人也写了父母。

　　当黄铠醒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穿上了租来的西装，站在了“月影俱乐部”的邀请函所指示的门口，而这里果然有一位看起来熟练而专业的女性服务员在等着他，

　　“您好，黄铠先生是吧？请戴上您的面具，跟我来。”

　　服务员带着黄铠往俱乐部的深处走去，而此时的黄铠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了，作为一个老舔狗，他此时的心思已经全在了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李佩佩身上——就算这真是一个要他性命的阴谋，反正保险都买好了，只要待会儿能见到李佩佩，他就是今晚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很快，服务员带着黄铠来到了一个宴会大厅，这里布置了几十张大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十多道菜——具体有多少黄铠没数，他只在这里穿梭的人群中寻找着李佩佩的身影，这里的人都带着面具，让他难以分辨具体是谁，但根据衣服来看这里几乎是都是女士，偶尔有几位男性也大多像他一样拘谨。

　　黄铠也从宴会大厅的标语上得知，这里今天举行的宴会的确是“任性公主宴会”，不过还有一个小标题：上海宴。

　　很快，服务员带着黄铠来到了一个座位坐上，并且告诉黄铠坐好宴会很快开始之后，黄铠方才有心思打量起同一张桌子上的其他人。

　　整张桌子上就只有自己一个男人，大部分都是穿着华贵礼服或者漂亮的奢侈品衣服的女士，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得是坐在黄铠对面的那位短发女士——尽管她带着面具，但她穿着男士的礼服，黄铠还能从她透露出来的两个眼睛中感受到，她在平时一定是个非常帅气的女孩。

　　“你是否感受到了吸引？”

　　然而，就在黄铠想要开口问那位帅气的小姐姐的姓名时，大厅中的灯光突然消失，随后宴会的主持人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出场了——聚光灯打在了她的身上，黄铠一瞬间就被眼前这位优雅中带着狂气的红色礼服女士吸引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比李佩佩更加美丽、更像毒药的女人！

　　“你是否能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有着你即使付出一切，也没有办法获得、只能在远处看着她们闪耀的人？”

　　“你是否觉得，她们和你的存在，就像是在两个世界一般？她们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而你只能仰望？”

　　主持人的三句话让黄铠从她的外貌和身材的关注转移到了内容上，仔细想想的确如此，就好像邀请他来这里的李佩佩一般，黄铠所梦想的一切，李佩佩都是出生就有。即使黄铠听从家里的安排学了计算机，也只不过是多了一份稳定的、在普通人眼里不错的收入，在李佩佩的眼里，他们照样是两个世界的人。

　　李佩佩就和主持人所说的那样，是自己努力一辈子都碰不到的星星。

　　可既然五次，李佩佩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邀请自己来参加这个“任性公主宴会”呢？如果出生就在罗马的李佩佩是任性的公主，那自己又是什么？

　　【对了李佩佩，李佩佩究竟在哪里？她邀请我过来，却现在还没看到她人……】

　　“主持人！我没时间听你废话，欣欣呢？我的欣欣在哪里？！”

　　然而还不等黄铠向主持人询问李佩佩在哪里的时候，旁边桌子的一位肥壮的男士就先问了出来——这个男人即使穿着西装，却也透露着一股宅男的气质来，想必他也是和自己一样被女神的一封邮件约到了这里来的吧。

　　“请不要担心，不要心急，很快就会告诉你。”主持人让宅男先不要那么急，随后她方才开口说道：“如果想要见到那颗星，那么就打开你眼前桌子上最中间的餐碟盖子吧——哪里就有你想要的答案！”

　　“最中间的盘子，等等……”

　　此时，黄铠方才将注意力从寻找李佩佩转移到了他眼前的这一桌宴席上，而他诡异地发现，此时全桌上下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动手的，而是全都看着他。

　　虽然大家都戴了面具，但女人的面具是只遮住了上半张脸、露出眼睛的，黄铠还是能从这些美丽女性的眼睛和嘴角中，看出她们那如同饥饿的肉食性猫科动物一般渴求的眼神。

　　尤其是那位帅气的女士，她还向黄铠示意了一下，想让他揭开餐碟的盖子。

　　【难道说……】黄铠的心中开始有了个可怕的猜想。

　　“欣欣啊！！！！！”

　　然而已经用不着等黄铠确认自己的猜想了，一旁那宅男杀猪一般的哀嚎声就传了过来，黄铠急忙转头去看，发现原来宅男第一时间揭开了眼前的餐盘盖子，而在盖子下面的……赫然是一颗精美的漂亮人头！

　　盘中的人头精致而美丽，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五官精致而立体，尤其是那双不对称的异色美瞳，一只血红色，一只金色，增添了她神秘莫测的气质。此时她正在盘中狂笑着，似乎在割下这颗美丽的头颅之前她正处于最为顶峰的高潮之中！

　　黄铠还记得那是名叫“时崎狂三”的动漫角色，虽然他已经不怎么看动漫了，但曾经的他倒也知道这个角色。而眼前的“欣欣”自然是一名COSER，想来和自己的女神李佩佩一样，这个“欣欣”肯定就是那个宅男的COSER女神了。

　　“那个盘子里的是‘欣欣’，这个盘子里的就是……”

　　在微微的颤抖之中，黄铠伸出手，缓缓打开了眼前的盘子——果然，过去数年，她还是这么漂亮：高挺的鼻梁上是金丝眼镜，脸上绽放着难以抑制的愉悦，精致的五官在激情中微微扭曲，眼镜下的双眸透着迷离与满足。

　　“她一定在死亡前感受到了曾经远远无法达到的极乐。”

　　此时，那个帅气女孩突然开口说话了，她用面具下的眼睛细细打量这眼前似乎已经被震惊地无法行动的黄铠。

　　“不，欣欣！他们杀了你？！你为什么会这样！”

　　“小米，是我呀小米！我来了，你如果是不喜欢我的话，我可以去死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珍珍？珍珍！？你怎么会这样，我把房子买好了，我不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可你为什么会……”

　　……

　　四周一片哀鸿遍野，那些曾经最卑微的舔狗们，在看到自己女神们的头颅如此精美地摆放于银盘之中的时候，一个个地都像是疯了一般——有的被刺激地发狂，想要抢走女神的头颅，但被一旁的保安迅速拉了下去；有的念着类似“一定是你们杀了她”这样意义不明的话，想要找主办方拼命，但很快就被控制住；有的则是想要报警，但很显然不可能成功。

　　宴会大厅似乎瞬间一团乱了起来，但黄铠却感觉自己什么都听不进去。李佩佩脑袋带给他的巨大冲击似乎让他失去了意识，但似乎又不是。

　　“果然，你……勃起了是吧？”

　　此时，帅气女孩走到了黄铠的身边，她拿着李佩佩的脑袋，也不管黄铠此时已经没有意识了，将这个螓首递到了黄铠的手上，“你早就想试试了吧？”

　　似乎根本不需要别人提醒，黄铠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李佩佩螓首上的小嘴对上了自己早就一柱擎天的大棍子上，然后抽动了起来。

　　“呜呜……唔嗯！！！”

　　随着身体剧烈的抽搐，李佩佩的樱桃小嘴被黄铠的祖传白浆填满，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精液、骚到骨头里的女人，黄铠直接将她的脑袋往自己的嘴里送，但却被帅气女孩给拦了下来。

　　“别吃这里呀，脑袋是没有烹饪过的，吃这个。”

　　帅气女孩将李佩佩的脑袋放回了桌子上，随后她一个眼神过去，同一桌子的其他女士就一起伸手，将桌子上的餐盘盖子全部揭开——

　　烤的金黄酥脆的大腿、两种不同做法的肋排配四种酱汁、卤香四溢的38码半左脚、清蒸爽口配顶级酱油的39码右脚、两个做成艺术品的乳房、一块酥脆的里脊……

　　原来一整桌的十多二十道菜，正是用李佩佩的全身各个部位做成！黄铠这桌是这样，那其他桌也自然如此——隔壁的宅男在看到COSER欣欣被烧成这样的大餐之后晕了过去，而黄铠，则突然觉得自己……饿了。

　　“咕噜……”

　　黄铠主动走上前，拿起了一只李佩佩的脚——39码的脚并不能算小了，所以自然不是能捧在手心里的程度，但这样的脚在过去当舔狗的日子里，黄铠别说碰到过，就连能远远地看上一眼都是莫大的荣幸了。

　　而现在……

　　稍不留神，黄铠手里李佩佩39码的右脚就进了黄铠的肚子，只留下了一盘的骨头。

　　“哈，你果然是我们要找的人。”

　　在吃掉李佩佩的脚之后，黄铠恢复了一些神智，此时他才发现，原来除了自己这一桌，其他桌的舔狗们要么晕了，要么当场自杀了，要么被控制起来带出了宴会大厅。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我却莫名其妙的，能够理解她。”黄铠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主持人和酷女孩说道：“这就是……公主的任性吗？”

　　“没错。”主持人的眼睛笑起来像两个漂亮的小月牙，“黄先生你认为，你和李小姐之间是什么差距？”

　　“云泥之别。”黄铠坦然承认道。

　　“没错，你穷尽一生都不可能拥有的东西，李小姐一出生不光有，而且还多得她懒得去数。”主持人捧起了李佩佩的脑袋，将她放在手中，丝毫并不在意此时李佩佩的脑袋上全是黄铠的祖传白浆，“她以及今天每个餐桌上的小姐都是这样的人——今天是上海宴，所选的材料自然全都是出生在上海市中心、家庭大富大贵、从小就含着金汤匙的大小姐们。”

　　主持人接着说道：“她们的生活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一片坦途，任何你们眼里的天堑在她们眼中都是毫无意义的小沟——比如李佩佩小姐，在上海的市中心出生，家里的房产和企业等财产数不胜数，从小读的都是精英学校，会说4四种语言，会弹5种乐器……在黄铠先生你为了5000的月薪愿意点头哈腰的时候，她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每个月最少有20万零花钱，上不封顶。”

　　“……”黄铠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将他的问题说了出来。

　　主持人则是不慌不忙地说：“黄先生，你听说过‘偶像’吗？我很佩服第一个想到将‘偶像’带进娱乐产业的人，‘偶像’本就是可望不可即的精神依托，但某些人却将这个概念依附在了具体的美少女身上，追求偶像的宅男宅女们一辈子也不可能和偶像在一起，他们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但还是愿意为了偶像一掷千金……就和你们一样，明明知道无论怎么舔，怎么当她们的ATM都没有价值，都只不过是她们眼睛里的蚂蚁，但还是要奉献来满足自己。”

　　“哼……”黄铠没有否认，至少在今天之前，他一直是这样的，以为依靠真心和花钱就能打动女神李佩佩，但自己也知道自己那三瓜两枣永远不可能进李佩佩的眼，他除了感动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但李佩佩就像是主持人所说的“偶像”一样，不舔她自己就浑身跟失去了力量一般。

　　“偶像并不会给粉丝带来任何东西，尤其是娱乐的偶像，那是一种极致的浪费，而这种极致的浪费，就是泡沫时代的特权。”主持人用那充满了魔力的声音说着：“然而这样毕竟也只是你们眼里的偶像，而如果，她们不光对你的一切不在乎，也对你所在乎的一切毫不在乎呢？”

　　“什么意思？”

　　“金钱、名望、爱情……这些东西对于她们这些在黄金蜜罐中长大的女孩而言，早就是随手可得的廉价品，因此在她们的眼里的奢侈品似乎只剩下了最后一个。”

　　“……生命。”黄铠说了出来。

　　“果然不愧是江之岛选中的人。”主持人看了眼一旁正在优雅地吃着李佩佩里脊肉排的酷女孩，赞赏地对视一眼之后继续对黄铠说：“偶像是极致的浪费，是属于纸醉金迷者的特权，如果还对自己的生命有所眷恋，那必然还是人类，还不是终极的偶像——真正的偶像能将最后最珍贵之物也视作可以点燃的泡泡，只为自己的生命能够得到属于自己的终极绽放！”

　　“终极的绽放……”

　　“没错，在那一瞬间，她们才能完成从‘人类’到‘偶像’的一个蜕变，生命的性质……将会在一瞬间升华！”

　　似乎是在呼应主持人的话，此时一个餐桌前的美丽女士突然啪地一声站了起来：“三花聚顶……本小姐成了！本小姐成了！明年四月的北京宴，我要参加！要参加！”

　　她拿着自己的手机，原来是一个聊天记录，不过聊了什么黄铠没有看清楚。

　　主持人随便打了个手势，就有女仆出来将她带去了后厨，估计明年四月她就会和李佩佩一样，出现在某张桌子上。

　　借着这个插曲，主持人接着说道：“正如你刚刚所见，我们为她们这些现代公主安排了这一场终极的任性，这是只有她们这样世间万物都唾手可得的公主，才有权力实施的一场任性！而对于这场只属于她们的狂欢而言最好的调味料，就是你们这些将她们视作精神上的依托、即使思想中触碰都是不可接受的追求者——用现代的话来讲叫‘舔狗’吧？”

　　“的确，绝望的家伙，数不胜数。”黄铠回想起了之前宴会大厅里那些鬼哭狼嚎的男人们，点了点头。

　　“没错，她们终极的任性将引发你们终极的绝望，当然，在放弃到生命的一瞬间，她们也体会这一变化带来的快感，所以你看到桌子上所有的‘女神’都很快乐——她们所体会到的你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触碰了。”

　　“但我却不知为何的能理解。”黄铠看着李佩佩的脑袋说：“那我等可望不可即的高贵生命，却选择将自己的一切弃之如敝履，当做一场绚烂的焰火在一瞬间释放的感觉……仿佛将即将完成的拼图突然点火烧掉一般，绝望的美，不可胜收。”

　　“黄金的城堡崩溃起来，要比石头城堡美丽无数倍。”此时，吃完李佩佩里脊肉排的酷女孩“江之岛”站了起来，向黄铠伸出了手，“欢迎加入‘月影’，黄铠先生。”

　　……

　　江之岛琴美点了一支烟，在月影俱乐部的走廊里带着新人熟悉这里的环境。

　　“李佩佩呀，在你面前如同女神一般骄傲，但在美国和我一起读书的时候，就像是女仆一般言听计从——不过如果要从正常人的价值观来看的话，你从一开始就不该追她，她其实是弯的。”

　　“哼，但这样的话我今天也没法来这里了。”黄铠应和着，“你中文说的不错，也是像她那样的大户人家？”

　　“说什么呢，我家里只有逃跑的娘和酗酒的爹，全靠我自己撑着；至于中文嘛……当然是piky教的。”

　　“piky？”

　　“我对李佩佩的爱称，因为这样比较像狗，她也喜欢这样。”

　　“好吧，那我加入之后要干什么？”

　　“新人的话我会先培训你的，今天是上海宴，明年一月份有巴黎宴，你法语怎么样？”

　　“不会。”

　　“那就去学，不过估计赶不上了……总之，我们的任务就是将‘终极任性’的美传授给更多的‘李佩佩’，你现在估计没法做到，不过等我调教好了，应该能赶上明年4月的北京宴。”

　　此时，江之岛琴美拉过一个路过的月影俱乐部会员——看她的打扮也是个大小姐——江之岛琴美在她销魂的浪叫中在她的手上掐灭了烟，同时也打开了俱乐部的门，门口停着一辆黑色高级轿车。

　　“上车，你的特训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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