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与肉麻的感觉使果敢瞳孔紧缩，一副看待变态的表情对着哈兰，又赶紧转头看看指挥官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果敢在指挥官面前根本没法发力，这分明就是想借此机会狠狠白嫖她的架势啊！

“额……指挥官？你……你也看到了吧？哈兰她……”

果敢结巴地说不出话来，以一副奇怪的眼神，伸长脖颈躲避着哈兰的肉脸想挣脱哈兰的束缚。

“果敢酱~~mua~~”

哈兰撒娇地唤了一声，又往她脸蛋上一亲，埋进了果敢的胸前，嘴唇亲昵地蹭着柔滑的衣角，表现出了一副很亲密的样子。

“你们看起来关系很不错啊，有什么不对的吗？”

指挥官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果敢却立马感觉到背脊发凉，她看不透指挥官的心思，甚至连指挥官的表情都读不懂，她只觉得指挥官今天格外的可怕。

“我……我们……我……”

果敢结巴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说辞。

“哎呦，看来哈兰会长接受了你的道歉了啊，关系回暖得居然这么快吗？”

指挥官说着，他注意到果敢刚想说些什么，又打断了她的话

“那你就是接受了港区非暴力合约咯？我就知道你靠得住，乖～”

指挥官向前，伸出手往果敢脑袋上轻抚了两下，随即从哈兰手里接过这个小抱枕，把软乎乎的果敢横抱了起来。这种情况下果敢又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粉着脸埋在指挥官怀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现在算知道这是指挥官和哈兰的圈套了，那她又能干什么呢？

“您真坏……居然还让哈兰用那么恶心的招式对我……”

果敢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指挥官听到了也没有反驳，反而是低沉地笑了几声，她还是没有意识到什么事呀，那也挺好的。

“果敢，你的鞋～”

哈兰又一次端起了果敢的小鞋子，放到了她面前，果敢瞪了哈兰一眼，不想再跟她说话，扭过头闭上了眼睛。

“我要去战斗……指挥官！让我去战场上打架吧！我要受不了呜呜呜……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离开了哈兰之后，果敢悄悄地哭了起来，泪水浸湿了指挥官胸口的衬衫，她的小手攥着拳头捶打着指挥官的胸膛，她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这种情况下，指挥官也只能任由她发泄，毕竟他也有责任。他拍了拍果敢的背，示意她安静下来，果敢虽然停止了哭泣，却还是一抽一搭地趴在他怀里。

“好吧，那也就只好带你去战场上发泄一下了。”

听到指挥官的决定，果敢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但她依旧嘟着嘴不高兴，显然她还是没办法释怀。

……………………………………………………………………

第四章：倒霉的疗养期？

“什么嘛？！指挥官，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果敢……”

“指挥官！这真的不是我的问题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果敢……”

“真的啊，指挥官！”

“你大概是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指挥官的语气冰冷且严肃，听到耳朵里却有些心酸，他看上去也很疲惫的样子，将浑身污垢的果敢抱回房间，然后就起身关上了铁门离开了房间。

“指挥官……”

没等果敢再说什么过来，指挥官已经消失在门口，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凌乱，仿佛就如同自己被抛弃了那样……

“指挥官……”

果敢双手抱膝，当脑袋埋在腿间忍不住低泣出声。她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待在指挥官的身边了，他最近总是做出一些明知她不喜欢还干的事，莫非是想摆脱她吗？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她对他那么忠诚，明明她那么努力，难道就因为她不守规矩成瘾了，指挥官看烦了想要远离她吗？还是说，是之前的那几把连败让指挥官意识到了她的没落？

果敢从未觉得自己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泪水打湿了胸前的衣服，她无法抑制地抽噎着，哭得撕心裂肺。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指挥官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过，而她现在竟然让他失望了……我真是个废物……

在果敢被迫签约后，她就与指挥官去实战演练发泄情绪了，只是打的那五场不但没有让她憋屈一肚子的情绪发泄，反倒为她添上了一层委屈的阴影。

长时间的港区内摸鱼与欺负弱者已经使她习惯性地放松，而这种轻敌的举动，令她重新回到战场遭受了沉重的代价。世界的规则瞬息万变，以前的那套战术已经不怎么管用了，并且比哈兰还奇怪的妖魔鬼怪也不知道从哪里大规模冒了出来。

那日对果敢来说是最绝望最黑暗的一日，她不管怎么做都无法阻挡身后战友的倒下，她们就如同潮水一样冲往前线，又如同潮水一样退却后什么都不剩下。

虽然她的小短腿短到可爱，但她依旧十分卖力地在各点中来回穿梭，占完A点又要去B点，卷完C点又要守A点，她已经尽她所能做到最好了，但这一切终究是无效的，战斗的结局已定，她又输了。

输了一次还好，两次正常，三次是发挥失常，当第四次以失败落幕时，指挥官已经下令让果敢今天别再出战了，只是不服输的她死缠着指挥官让他再给自己一个机会才得以出击。

只是这一次队友崩的比以往任何一局都要快，她依旧很卖力地战斗，但终究无力回天，山后就是可怕的威尼斯姐姐，在3km外还有一个即将强行撕碎她烟幕的玛索。

她之前还没见过和克莱贝尔如此之像，却有着比克莱贝尔更强持续输出的小妹妹，她就如同冲出的警长，势必要把她捉拿归案。

她太累了，伴随着逐渐急躁的鱼雷警报声，一阵从天而降的火雨将她牢牢按倒在地，四周是散落的炮台和无精打采垂下的炮管，一阵强烈的窒息感淹没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五次出击全部失败，从昏迷中苏醒的果敢颤抖着身起手，想恳求第六次的出击，只是这一次的答案是肯定的，已经多处受伤满身上下都是肮脏之物的她已经不可能出港了。

虽然罪不在她，但她还是知道自己彻底让曾经对她抱有无限希望的指挥官失望了。

在封闭的小房间内哭声安静之后，果敢强忍着烧伤所带来的疼痛感，伸手按下了墙壁上的电源开关，四周终于又一次明亮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指挥官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了，可能并不是因为指挥官看到了自己拙劣的战绩而觉得失望，也不是自己傲气与不服从搅乱了指挥，而是果敢真的不能再战斗了。

她上半身的制服已经被烧得不堪入目，而下半身也没好到哪里去，小裙子早已丢失，多处隐私部位已经暴露，两腿的白丝也如同沾满灰尘的法棍一样失去了光泽。

除了这些体表的衣服之外，其他的感觉对她来说就只有一个字《痛》，不同程度的烧伤和擦伤折磨着她弱小的身躯，她本不想辜负她果敢之名，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滴下了泪珠，靠在枕头上痛哭起来。

………………………………………………………………………

湿润的水感划过脸颊，伴随着阵阵的水声，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捧着一条毛巾正为她仔细清洗着面孔。果敢抬眼看向那双手的主人，一头顺滑的长发，深邃俊美的容颜，一双浅色眸子温柔似水，这正是与她之前缠斗许久的哈兰。

见果敢醒了，哈兰赶忙松开双手将毛巾扔进盆里，双手往两侧一摊，急于解释道

“那个，你可别误会了，是指挥官叫我这么干的。”

果敢没有回话，只是将脑袋往侧面一转，这才注意到了指挥官确实站在床边，这种情况之下，她的眼睛里重新出现了光芒，原来指挥官没有抛下她……

“指挥官，我……”

果敢张嘴就想要解释，刚开口，她就愣住了，她的嗓音嘶哑而粗糙，显然是刚刚咳嗽过的结果，她怔忡片刻后就笑了

“指挥官，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吧？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果敢了。”

果敢这么说完便低下了头，眼眶酸胀得厉害，心里的悔恨也越来越浓厚，她不仅输掉了自己引以为豪的战绩，还让她最崇拜的指挥官对她产生厌恶的感觉。

“没有啊，你仍然是我最可爱的达令。我说过，我怎么能让你受伤呢？”

指挥官微微弯腰将果敢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脊，语调平稳而缓慢，听起来非常舒适

“别胡思乱想了，你永远都是我的达令，无论谁赢谁输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只是要多休息一段时间。”

“嗯！”

果敢点点头，紧贴着指挥官胸膛的耳廓却烫得吓人，她咬着唇不愿再提起这件糟糕透顶的事，只是将脑袋埋得更深了。

【达令……一直想吐槽呢，原来真是好可爱的爱称啊，不过也是名字的另外一种读法吧？】

在一旁宛如透明人的哈兰悠闲地晃着双腿，看戏似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脑海内无尽的想法，也开始慢吞吞凑到二人身边。

“对了哈兰，既然目前为止你和果敢最熟，那她的复健就交给你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干。”

指挥官说完便俯身吻了一下果敢的额头离开了房间，留下哈兰和果敢大眼瞪小眼，片刻后，哈兰忽然笑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朝果敢竖起了拇指。

“我就说咱们有缘吧？体型相似，都有妹妹，还总是能在一起，你也别那么嫌弃我了好吗？”

一贯乐观的哈兰的笑容很灿烂，但果敢并不领情，冷哼一声偏过了头，她的身体仍在不停发热，浑身乏力，连翻个身都做不到。

“好啦，我知道，我有些时候是过分了点，在这向你道歉。”

哈兰放软了语气，用手肘撑着膝盖坐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果敢

“下次我会更过分的，麻烦你多惩罚惩罚我，这样我才不会那么冒犯你～”

“啊？你说什么？”

这段话果然管用，哈兰轻而易举地就撬开了果敢的话匣子，这种方式虽然有点损，但效果却不错。

“说实话……”

哈兰不自然地蹭了蹭双腿，一阵红晕也爬上了她的脸颊

“我和指挥官有个共同点，就是看到了别人在你身上看不到的那些优点。”

被哈兰那么一说，果敢眨巴眨巴了眼睛，自己确实还没听除指挥官外的人说她还有什么优点过，不由有些惊讶

“真……真的？我有什么优点？”

哈兰看着她呆萌的神态，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真的好想伸手摸摸她啊。看来这种夸她的效果是有效的，不过直接说果敢可爱肯定是不行的，还得关系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

“你就事论事，该猛的时候可比我猛多了，而且看着就很讲义气！像你这样的小学生可是很少见的！”

哈兰说得煞有介事，果敢听得一愣一愣的，竟然忘记了反驳，只是傻乎乎地盯着哈兰瞧。

“总之，你也不介意再结交一个管理层吧？遇到需要时我能帮你哟！”

哈兰说着又朝果敢眨眨眼，果敢的视线跟着哈兰左右晃动，这时哈兰趁机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哎呀——！”

果敢猝不及防跌倒在了哈兰怀里，她立马试图从哈兰怀抱中挣脱出来，当她一把推开了哈兰的肩膀，却发现目前自己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现在轮到她被动了，果敢就这样绯红地仰视着哈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的内战能力配合我的防空与雷击能力，我们俩配合简直天下无敌啊！多么美妙的互补关系呀！”

哈兰继续喋喋不休，果敢则羞涩地撇开了头，不去听他的废话。

哈兰看了一眼窗外的夕阳，这会估计指挥官应该已经走远了，她的胆量瞬间暴涨，在果敢面前文静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领口，往下一拉，露出白皙细腻的皮肤，随即她又故作娇羞的捂住胸口

“呐呐～你看～我还能教你嗯……你想要的……”

她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充满挑逗意味，果敢顿时觉得血液上涌，整颗心脏仿佛都快跳了出来，她慌忙移开视线，强迫自己集中精力不要去看哈兰。

哈兰却依旧不放过她，她将手臂搭在了果敢的脖颈处，将人压在床铺上，两个人距离极近，鼻尖几乎碰到了一块，彼此都能嗅到对方呼吸喷洒在脸上的温热触感。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三好学生吗？为什么每次都在我面前那么的不正经？”

果敢终于忍耐不住，推搡了哈兰一把，却换来哈兰得逞的坏笑。

“嘿嘿，不正经吗？只对你一人哦～”

哈兰伸手轻柔自己的骄傲，果敢的注意力也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那个地方，咽了咽口水，脸色愈发通红

“想要吗？都和你打那么多交道了，也该交个朋友了吧～”

沉默片刻后，果敢抛出了那么一句

“你先穿上衣服。”

“好～”

哈兰乖巧地照办，等她穿戴整齐，果敢的脸色才稍稍恢复，她抬头看着哈兰的双眼，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想不到是哪里不对劲。

“好吧，那以后你我就是好朋友了。”

果敢勉强答应下来，毕竟她刚醒来什么事都不懂，有哈兰罩着对她也有益无害。两个人在床上聊了许久，期间果敢问了许多哈兰的事，包括背景、兴趣、理想等等。除了她的XP外，哈兰算是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这让果敢对哈兰多了一份信任和亲切感，也愿意把自己的事情和她分享了，二人的关系在颠簸后终于算是有所回暖。

………………………………………………………………………

“诶！果敢！”

一天傍晚，卧在床上的哈兰突然喊起果敢的名字，原本躺在床上睡午觉到现在的果敢也迷糊着睁开了眼，算是半个睡糊涂的状态疑惑地睁开了眼。

“好姐妹，以后直接叫你达令怎么样？”

哈兰双手合十，一脸星星眼期待地望着果敢，她嘴角抽搐的看着哈兰一本正经撒娇的模样，对她只是冷漠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和你什么关系啊，这是只有指挥官能叫爱称，能让你知道，让你听到已经对你很好了。”

果敢说完，不客气地拿枕头砸了哈兰脑门一下，她这一下可没用什么力气，只是象征性地捶了一下。

“啊？唉……那，我直接叫你Daring如何？你看我就叫Halland，这样不好吗？”

哈兰委屈地看着果敢，将身体凑得更近了，眼里的渴望也越来越深厚

“Daring？Daring？Daring？Daring？Daring……”

哈兰的嘴里念叨了n遍这个词语，最后果敢是受不了哈兰那副委屈的表情，投降似地妥协道

“好啦！好啦！Daring就Daring啦！”

“嘿嘿嘿……Daring～达令～嘿嘿～”

钻空子得逞的哈兰一改之前装模作样的表情，高兴地扑到了果敢怀里，搂着她一阵蹭，抱着果敢的感觉对她来说实在是非常舒服。

“额……诶？怎么还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宛如脑电波断线一样的果敢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总之就是很奇怪，好像是有哪里不同了。

“达令酱～～～～嘿嘿嘿～～”

哈兰闻着果敢身上清新淡雅的体香，心猿意马地在她耳畔低声喃呢。果敢的思绪终于被扯了回来，她僵硬转头看了看哈兰，却被哈兰趁机捧起下巴吻……

“呜哇～～～！”

屋内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声，飞出去的哈兰狼狈地倒在地板上，而罪魁祸首则双手护住嘴，从床上站立起来愤怒地盯着哈兰。

“对不起啦……要不你惩罚一下我吧？”

可哈兰并没在意她的愤怒，只是夹着腿，很娇媚地捂住了因拍打而炽热的疼痛部位，脸上带着那抹诡异的微笑，一眨不眨地盯着果敢。

“混蛋啊啊啊啊！”

果敢再度扬起小拳头冲过来，却被哈兰灵活躲闪，一个侧滚翻跃到了果敢身后紧紧抱着她的腰。

“诶！达令，你不是和指挥官答应过反暴力吗？不许打架！”

哈兰一边死死地抱着果敢的腰，另一只手抓住她胡乱挥舞的粉拳，与果敢的烦躁形成了一副温柔的对比。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啊啊啊！！！！”

………………………………………………………………………

“你说你是想复健？再去战场上打架？”

坐在办公桌前的指挥官看着匆匆赶来的果敢皱起了眉头。

“对啊对啊！指挥官！我想快点康复，你给我安排一些战斗训练吧，不行我会努力克服的。”

果敢双手合十，满是期待地望着指挥官，真的好想早点恢复上战场啊。她还是喜欢战斗，而且在战场上战斗的话，她会觉得自己特别的厉害呢，这是在港区禁止内斗后就从一直渴望的感觉。

“…………”

指挥官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眉心。他知道果敢的心意，也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急着去战场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给你安排点热身的预演，但条件是要和哈兰会长一起去。”

“诶？哈兰？指挥官是说……”

果敢的眼皮挑了挑，也不知道指挥官怎么就猜到了她的心声，或许还是想摆脱哈兰表现得太直接了。总之就是这段时间过得怪怪的，哈兰这家伙老是找各种借口粘着她，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让你们两个互补啊，虽然专精点不同，可体型到速度却那么的相似，可不好吗？”

指挥官解释了原由，达令却依旧皱着眉，心里还是觉得哪里有点古怪，不过指挥官已经决定好了，果敢只好同意。

果敢跟哈兰约定好后，便向指挥官提交了申请，然后在哈兰一脸暖笑地注视护送下走进了训练房。

当果敢穿戴整齐，准备出发前往集合点的时候，哈兰却突然拦住了她，一脸神秘兮兮地问

“达令～你真的确定要和我一起？”

果敢狐疑地打量了哈兰几秒钟，见她脸色红润，眼睛亮晶晶的也看着自己一脸期待的模样，是跟以前那副模样没什么区别就部分放松了。也许哈兰本身就是这样子的热情？只是自己多虑了？

训练房里的战斗没有什么好说的，没成就没，特殊技能，各种拟态的打斗也远没有真实战场上的激烈与激情，只是纯粹的切磋而已。只是果敢发现哈兰在部分方面的能力还是挺好的，真的可以做到指挥官所说的互补。

要是以她的身板，换上哈兰的防空与鱼雷，还有最重要的维修，这将是多么强大的组合啊！果敢光是想象都忍不住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很多时候甚至萌生了想把这个计划付诸实施的冲动，可每次看见哈兰那张无辜的脸，她又忍不住打消掉了念头……

算了，1+1终究还是大于1的，等到以后再实施吧。果敢暗搓搓的想，只是她没想到对方也是这么想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哈兰想的是1+1>2，是时候了……

………………………………………………………………………

就这样，果敢和哈兰合作了大概半年，也逐渐习惯了哈兰叫她达令，直到了后来……

………………………………………………………………………

在一个云彩被落日染后的黄昏，结束了一天训练的达令独自一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她闭着眼睛回忆着上把对局的每一个场景，以及思考每一个需要再次改进的细节，虽然不是实战，可仍有参考价值。

“达令！”

身后的一阵声响将她从回忆中抽回。她回过头去，眼前气喘吁吁的人正是她上局的队友哈兰，显然她是加速跑来的。

“嗯？你又怎么了？”

哈兰最近看起来总像是喝了酒那样，扭扭捏捏地还红着脸，光是看她体感都能感到的发热，之前经常注意他的眼神，也转变躲避她的视线了。达令停下了步伐，踮起脚转身看着哈兰，也不知道她今天又怎么了。

“一起回港区呀！你那么急着跑干嘛？”

哈兰并没立刻停下，只是牵起了达令的手将它抬起来握住，随后就拉着她往大门方向走。

“啊？哦，好吧。”

达令任由着哈兰拉着走，她的手很暖，而且带着温度。奇怪的是，达令居然有点觉得这样的力量和温柔让她安心，甚至有点想跟哈兰多待会。

两人走了十几米远，达令才主动开口问

“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这几个月以来她们都是相互帮助，所以达令也不介意多关心关心哈兰，她对熟人还是挺好的。哈兰听到她的声音，顿时紧张地看向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松了口气

“嗯……是……是有一些小事啦……”

达令不明所以地眨巴眼睛看着哈兰，她的表现似乎真的很担忧她的状况。哈兰抿了下嘴角，犹豫了许久才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我……其实我喜欢一个女孩子很久了……”

“噗嗤——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信。”

达令捂着嘴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她本来是想安慰一下哈兰的，却没想到听到的是这种话，也没有往心上去了。哈兰见她笑了，也感到了更加的窘迫，要是被当成开玩笑那可就麻烦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达令酱，你有什么想法吗？”

“得先跟我说明白是谁呀？好姐妹喜欢的人，我怎么都得让对方同意呀，哪怕她不愿意。”

达令开玩笑的性质拍了拍哈兰的肩膀，示意她别太害羞，有事说出来她替她分析解决，不管什么困难都会帮忙的。表面上是严肃了，但心里还是没有把这些当真。

哈兰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很难想象刚认识达令时候，达令那副不良的样子。虽然他没有彻底改变，但还是在她的影响下逐渐向好的方向转变。

“就是……就是……一个对内和对外都很强的女孩子，狗斗和洗大船都优秀的人。”

哈兰说完这句话，便低垂着脑袋等达令给答案。达令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思。

这个形容倒是贴切得很，会是谁呢？逮人的玛索？拉烟的春云？吃雷的雷暴？这三位她都见过，也算熟悉。但哈兰喜欢的人，肯定比较特殊。

“你最近和她有交集吗？还是说，暗恋？”

达令猜测的语调让哈兰更加难为情，连耳根都涨红了

“有吧……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暗恋……就是……就是她很厉害，很漂亮，也很冷静，不论发生什么，她都不慌张……”

达令听到这里已经差不多理清了，原来哈兰喜欢这样的女孩子，性格坚韧，有能力，不轻易服输，也不会因为外界环境而退缩，这样的女孩子确实非常少见。

“所以，你指的是那个法国人？玛索？”

达令试探性地提议，她记得哈兰曾经说过，玛索是她见过最乖最稳健的模范女生。

哈兰摇摇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达令，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般的期盼

“虽然和玛索很像，但不是玛索啦～比她可爱多了。”

达令还是没有get到她的点，只是将头往身后转去，伴随着她的目光看看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人，这样的动作更加激起了哈兰的欲望。

“达令酱……”

哈兰突然就抓住了达令的手臂，眼里闪烁着期盼与忐忑混杂的目光，让达令无奈地转身看向她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呗，都是好姐妹。”

她的语气很轻松，并没有放在心上。

哈兰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与达令对视着，半晌才鼓足勇气伸出双手抱住了她。

这番举动让达令惊讶地愣在原处，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达令酱，我……喜欢的是你呀……”

哈兰说完这句话，整张脸通红，她低着头不敢看达令。达令则睁大了眼睛，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任凭哈兰抱着她，也没有推开她。

“诶？”

达令迟疑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氛围，哈兰慢慢放开她，她的脸色还是通红的。

“对不起达令酱，我太突然了。我……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哈兰结结巴巴地说道，脸颊烧得快要炸掉。

“哦，原来如此～”

达令的语气转而平淡，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或者说，已经习惯了哈兰这么莫名其妙的举动。她转过身去，继续迈起了步伐……？？？

“等等？你喜欢谁？”

像是才反应过来那样，达令停下来脚步，回头看向以为没戏了的呆滞哈兰，她的脸色有些茫然，但更多的却是困惑。

“真的，我不开玩笑，达令酱，你……你能收下吗？”

哈兰走到她的身前从背后掏出了一封粉红色的信，低下发红的小脸，尽量躲避着达令的目光，不敢和她对视。

“啊！？你是出于什么目的？”

达令迟疑了一下，她总感觉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逻辑上说不通呀。她们之前还跟仇人一样，只是合作了一段时间后，忽然就……这未免有点……

“这个的话，喜欢一个女孩子要理由吗？说实话，除了你我的相似外，在你第一次踩我时，我就……”

哈兰说到这里又停顿下来了，脸红得几乎可以滴血，她咬了咬唇，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中满含着坚定

“喜欢你的性格，喜欢你的身体，喜欢你踩我！”

哈兰说得非常用力，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可把达令给吓害怕了，受惊般的防御性向后跳了一步，灵魂上的压迫使她气喘吁吁，就这样看着哈兰一时间忘了回话。

“你在说什么啊！！！前两条我就算你好色好了，最后一条你是变态吗？”

达令捂着胸口，努力保持镇定，这样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被她带歪节奏。

哈兰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依旧倔强地不哭出来，只是委屈地瘪嘴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在开玩笑……”

“这……你……”

达令走到了哈兰身前，张开手臂将哈兰拥进怀中，交叉着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叹息

“虽然你那么变态，不过考虑的指挥官也好不到哪去，再加上你我也算是有缘……但是，指挥官怎么办？你不会想抢……”

“这是指挥官同意的！”

哈兰抢着达令的话喊道，声线都有些颤抖非常紧张，还是生怕她会拒绝。

听完她的话，达令的目光黯淡了，抱着哈兰的手也不再有力，好像是触到了什么伤心事一样。

“他……指挥官不要我了……？”

达令喃喃的重复着，仿佛是被抽离了全部的支撑力，软软的跪坐在了地上，脑袋靠着肩膀，双手无力地耷拉在海平面上。

“呀啊啊！！！不是这样子的！”

哈兰急忙扑过来扶起达令，焦急地解释着

“我哪敢和指挥官争啊！就是说，他同意我们两个当好闺蜜的！”

达令仰起头，怔怔地注视着哈兰，好一会才恢复正常的表情，她眨眨眼，颤抖的眼眶中含有泪水

“所以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能不能别这个样子了……你已经把我的生活打乱了一次了！现在还要再来打乱一次我的生活吗？”

哈兰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的内心是真的希望解释清楚，可又怕达令会误会什么，因此纠结万分。

达令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液体，缓缓站起来，深呼吸一口气

“你说的话要是当真，千真万确的真，那就把信交给我吧。我的好姐妹。”

“嗯！”

哈兰的眼圈微微泛红，哽咽着把信塞给达令，达令握住它的手腕，轻轻抚摸着它，婉如爱抚珍贵易碎的物品。哈兰在她身边蹲了下来，仰头凝视着达令的侧颜，小声道

“你……会留下它，对吗？”

“如果指挥官真的允许的话，你我不都缺个失踪的妹妹吗？也不是不能互补就是了。”

达令笑了笑，眼角滑落一滴晶莹，落入海水中化成细碎的泡沫消散不见，她把信贴在了心口处，闭着眼睛喃喃道

“你这样的人还真奇怪呢，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和一个变态走到一块了……变态……咕……指挥官也是变态……难道我喜欢变态吗……”

“那……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今天晚上11点见！你来我宿舍，我……给你点惊喜！”

哈兰终究还是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句话，脸色绯红地站直身躯，飞也似的逃跑了。

达令站在原地，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半晌之后才露出一抹浅浅的不解，轻声呢喃着

“惊喜……”

“呀啊啊！我在干什么啊！！！”

刚打完训练，又遇到这种错综复杂的事，还对哈兰表现得云里雾里，达令一个人坐下，在落日余晖下缓解高涨的情绪，太奇怪了……她不能理解。

…………………………………………………………………

待到傍晚十一点的钟声响起，达令穿着她精心准备的白衣服来到了哈兰的宿舍门口。带着期待与忐忑的心情就伸出手敲响了门

“哈兰，我是果敢，你说过让我十一点来找你。”

“啊？来啦！”

门开了，伴着屋内香水的幽香一个标志的瑞典少女出现在了达令眼中。她双手背到身后，面色微红，双目中充满了期待，苗条的身材和特殊部位的起伏恰到好处，仿佛是一件从博物馆走出来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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