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千 高塔之终 第二章 十节 君王的抉择

“不知道，前方的那些人是不是都需要杀掉才能解决问题。”

丝塔尔已经登上了第九十层，但是依旧没有人能发现她的行踪，没人在意她的存在，她身上的流光照耀着九十层一片又一片的漆黑，这里尘灰与肮脏遍布，好像从来没人来过。

“真黑啊，这里都存在些什么？” 丝塔尔用自己身上的星光照耀周围，远方一个人影在微弱光芒的照耀下，接近丝塔尔。

“没人会想做一场赢不了的棋局，丝塔尔，你我是同类，不妨一起，把这个世界玩弄于股掌之中，入侵者答应了我的要求，我想统治这个世界，入侵者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入侵者我的一切也想收入囊中。”

“你在……做什么？” 丝塔尔后退几步，眼前的身影在光芒的照耀下逐渐清晰起来。

“我在掌握一个世界的命运，新棋者，你的棋则是星星，猜猜看我的是什么？”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命运，应该由这个世界的文明来掌握，绝不是你能干扰的，我的…同类。” 丝塔尔手中握着星光，慢慢靠近那个人影。

“是‘棋’，和贝利尔特原初的崩坏不同，我的棋则，就是棋，棋局的存在，若不能掌握世界，就没有了意义，姑娘。”

她显现出身形，围着披着有一整副象棋串连而成的长围巾，带着一副白色的蕾丝手套，手套上每一个指关节处都浮动着两三枚黑色、白色又光溜溜的棋子，那是五子棋和围棋的棋子。

她的披风充斥着黑白相间的格子，应该是国际象棋的棋盘，她的身躯中间是黑色的铠甲，诸多颜色汇聚而成的六角星在胸前闪耀，那是跳棋的存在；

双腿的长靴是国际象棋的王与王后，一黑一白，在国际象棋模样的靴子上显现出王者的风姿和王后的绝艳之花纹，两侧流出的裙甲，一面是黑白相间的五子棋和围棋串连组成，另一面则是国际象棋串连组成。

她的身后流动出红色与黑色的边界，红色的在身后流动，黑色的像是固体的线一样在她身后飘扬，丝塔尔猜测那就是楚河汉界。

红黑白三色的中短发在没有风的空间中飘摇，红色的碎刘海略微盖住了她的重瞳，左眼是黑与白的双瞳，右眼是红色的单瞳，在瞳孔闪耀的瞬间，黑暗的九十层突然亮堂了起来，让丝塔尔大吃一惊。

到处都是数不清的、用蜡做出来的棋子，每一枚棋子上，都是这个世界上死去的人，只有一个棋子是丝塔尔熟悉的——林络，这是关键人物。

“虽然没有得到亚拉莫尔这枚最棒的棋子，但是能得到你，也是不错的选择，丝塔尔，我的名字是布瑞娜，你也可以叫我棋。” 布瑞娜象牙一样白的鹅蛋脸上露出害羞的笑容，假装一副清纯怜爱的样子，那狐狸一般的眼眸似乎早已经将一切掌握其中。

“看来你得不到了。” 丝塔尔展开黑白色的棋盘，身上穿着贝利尔特的衣服，企图将她所创造的一切掀翻，席卷天地的崩坏风暴从丝塔尔的身后掀起。

“终究不是贝利尔特的力量啊，丝塔尔，这种角色扮演该结束了。” 布瑞娜只是轻轻挥手，数不清的国际象棋压在了丝塔尔的棋盘上，让丝塔尔的力量无法发动，强行解除，那些棋子以疯狂的速度移动，撞向丝塔尔。

火焰的巨人从棋子林立的世界之中擎天而起，丝塔尔挥舞着长枪，砍碎那些蜡像做的无数棋子，火焰将她的附近燎燃，握紧燃烧着烈焰的长枪变换成法杖，高高举起的那一刻，无数烈焰的柱子从法杖中轰出，形成一个巨大的结界在这个空中旋转。

“哈哈哈，闹得自相残杀，完全无用。” 布瑞娜拽下身后的红色河流，穿越重重结界，空中落下规整的棋盘，所有棋类的棋盘在空中不断叠加的瞬间落下，将烈焰的结界压入大地，那些棋子在顷刻间以丝塔尔为中心，迅速移动到丝塔尔的身边，上万颗棋子碰撞进丝塔尔的身躯，爆裂出无数的星芒洒满在渐渐漆黑的九十层。

“你……” 丝塔尔被那些蜡像粘连在一起，逐渐汇聚在棋子之中，布瑞娜踩着丝塔尔的头，使劲的踩，棋者只能由原初的棋者杀死，布瑞娜只能把丝塔尔弄成重伤，榨取力量的同时让她无法行动。

“喜欢单打独斗的结果就是这样，丝塔尔，你还年轻，我也一样，等着亚拉莫尔来，看着我把她杀死做成棋子就好咯。” 布瑞娜坐在丝塔尔身边，摆弄着丝塔尔的脑袋，等待那个恶魔的到来。

“亚拉莫尔……别来。”

“阿嚏！” 亚拉莫尔捏了捏鼻子，此时已经在八十二层了，不祥的预感在亚拉莫尔的心中蔓延开来，不仅是那个元帅没有死，还有就是接下来一切未知的旅途。

“你在恐惧吗？亚拉莫尔？” 依娜看见亚拉莫尔的脸色苍白，担忧的问。

“如果遇见法国那个怪物的话，我们还没有什么反制措施，说到底我们的一路畅通，压根就是虚张声势啊，至今为止都没有获得能匹敌那个毫无的力量。”

亚拉莫尔摸着鼻头，快步的向前奔跑，这些城市里的人已经被倾泻的能量燃烧，所以到哪都是荒凉的一片，压根看不到活人的踪迹。

“这个世界的命运被人掌握着，我不能再让第二个人切割出第二个命运，我赌上高塔的一切，围攻你这个恶魔。” 元帅露出她的真身，一身都是彩色的流体，红金色的铠甲覆盖她的全身，到处都是亚拉莫尔打出来的孔洞，她的身后还有成千上万的装甲部队和数不清的重火力武器。

“高塔的全部命运，赌在这里了。” 与元帅同行的，还有那些高塔的高层，每一位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身穿那些精密的装甲，露出自己的脑袋，用威严的眼神看着亚拉莫尔这些人，高傲又充满悲凉。

那些剩下的人们也从避难所走出来，抱着婴儿，拉着小孩，有的扶着老人，还有各国的领导人、科学家等一切可以维持这个世界的真正顶梁柱，他们混在那些士兵里，都在看着亚拉莫尔这些人。

“要试试吗？孩子。”

“那些人可以离开高塔，不离开的杀掉，但高塔里的这些士兵和武力，我要全都杀掉。” 亚拉莫尔不禁有些动摇，手中的剑也开始有了抉择，因为她心中还是有一点点渴望以前那个世界的模样。

“同意吗？” 亚拉莫尔竖起剑，眼前的这一切无法作为阻碍了，元帅因为亚拉莫尔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害，再也无法用那些力量了。

“抱歉，亚拉莫尔女士，决一死战。” 各国的领导人宣出这一句话的时候，让亚拉莫尔有些心凉，人明明是那么贪生怕死的生物，在这个时刻竟然连生命都不要了吗？

“世界已经无救，高塔是最后的希望，今天各国的人们在这里，我们也在这里，我们带着这个文明最后的种子，我们守护这个文明最后的力量，用苦难换取未来，用未来击溃入侵者！”

那些翻译齐声用德语对亚拉莫尔嘶吼，那些高塔的高层也纷纷点头，身后的人民和士兵也跟着高呼起来，呐喊声震荡了天空。

“你还要固执的杀戮高塔的人，将一切摧毁吗？” 元帅靠近亚拉莫尔，亚拉莫尔攥紧剑，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在脸上流淌，决定已经在心中落下。

“亚拉莫尔……” 叶知因拍拍亚拉莫尔的肩膀，亚拉莫尔抬起头，将剑向着前方的无数敌人指去。

“苦难如何？未来如何？我们如何？活该是被你们抛弃的垃圾，你们这些进了高塔的人，当然不会在乎现实世界，你们这些领导人，当然不会在意现实世界，只要管好高塔就好了不是吗？我们又如何？又！如！何！？”

亚拉莫尔持剑向前方奔跑，“你们都不要插手，这是我的见解，这是我的仇恨！燎燃我眼前的世界！”

亚拉莫尔冲入人群之中开始了屠杀，那些士兵用尽自己的生命去阻拦，被亚拉莫尔砍的七零八落，元帅全身的流体像是火箭弹一样砸向亚拉莫尔所在的地方，亚拉莫尔丢出孕妇和老人挡住那些流体的进攻。

“这是你们，自找的！” 亚拉莫尔每一剑都削下不少的头颅在地上翻滚，她彻头彻尾都是个疯子、恶魔，握着剑将眼前能看见的一切尽数屠杀，把元帅都切的四分五裂，那些领导人想要逃离，也被亚拉莫尔挥舞而出的千万道剑气刮去了头颅。

黯淡的天空，血染的地面，流淌在躯体内的血液在亚拉莫尔挥出剑的时刻停止，不知道停止了多少，只知道人们都在痛苦的嘶喊，只知道这座高塔的一切都在崩溃，只知道那些高层都畏惧自己并且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尸山血海堆积在亚拉莫尔的周围，亚拉莫尔的全身都生长出黑色的蜡，那些蜡凝聚成了黑色的铠甲，头顶上的蜡之王冠也愈发辉煌，脸上的那些眼睛胡乱的转动，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呕……” 依娜趴在叶知因的身上，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屠杀，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残忍和暴力的屠杀，那些人都被亚拉莫尔肢解的到处都是，像是复杂到几万片零件的拼装玩具被洒到地上一样。

“核弹要引爆了，我们赶紧上去吧。” 叶知因看见了元帅手指掐着的机器，和依娜之前引爆核弹的装置一样，跑进尸体堆里面拉住亚拉莫尔的血手。

“等一下，用这个吧。” 依娜拿起元帅身上的卡片，打算用传送，亚拉莫尔看见远方还有没杀完的人想冲上前，被叶知因拦住。

“高塔崩溃之后，他们自然会死的，现在不是纠结杀不杀的问题了，亚拉莫尔。” 叶知因抱住亚拉莫尔，亲吻在她血腥味浓重的嘴唇上，亚拉莫尔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有些茫然无措的推开叶知因。

“为什么……”

“够啦，先走。” 依娜用卡片启用传送，红色的流体将三个人向高塔的最顶点传送，这大概是最后的战斗了，击溃高塔的最终之战。

“到时候，你们留在地球就好，我自己去击败入侵者，前往那宇宙之外，世界之上，因为接下来的一切，你们也许应付不来。” 亚拉莫尔搂着两个人的肩膀说，像是在告别一样，叶知因有些低落的看向亚拉莫尔。

这传送漫长的路程让叶知因有些忍不住，抱紧了亚拉莫尔:“我……爱你，拒绝了，接受了都没有关系，若这一战我们要分别，我会一直等待着你的归来，但我希望的是，你能带上我。”

“再说！我可不喜欢带拖油瓶。” 亚拉莫尔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握住了叶知因柔软的手，叶知因笑着趴在亚拉莫尔的身上。

所谓的九十层，并不在高塔的顶端，而是在离高塔一大段距离的悬浮楼梯的尽头，那些楼梯悬浮在半空，散发着七彩色的光芒，以螺旋的形态直通星空之上那座黑色巨城。

那座城被特地做成了一枚王棋的模样，链接着许多银色的丝线，似乎是它在维持高塔的最顶端，在星空之中散发着黑色的光辉。

“感觉到了危机。” 托尔特希斯钻出亚拉莫尔的身躯，缠住亚拉莫尔的脖子，粉色的光辉照耀周围，让亚拉莫尔有一丝温馨和安心感。

亚拉莫尔她们每踏上一步，星空中的雷霆就会闪耀一瞬，借着雷霆闪耀的瞬间，看清路摸索着前行，心中的恐惧感和慌张是任何时刻都比拟不了的。

轻轻叩响黑暗的大门，在敞开的那一刻，让人安心的光芒照耀在每个人的脸上，就这样走了进去，那里面是数不清的、蜡像做的棋子。

“欢迎各位光临我的房子，经历种种苦难，万般屠杀的亚拉莫尔，可谓是我最感兴趣的客人，其他人可以退下了，我的名字是布瑞娜，也可以叫我棋，这是我的棋则。”

托尔特希斯将棋者的信息传递到亚拉莫尔的脑子里，亚拉莫尔不禁有了几分紧张，握紧剑指向她:“你要做什么？”

“我想拿你做我的棋子，不过似乎很多计划都失败了呢，高塔已经溃败了吧，你身边没有高塔的协助和帮助了，这个地方虽然叫做九十层，但是从来没有人上去过，在那些人的认知中没有九十层，哪怕是作为守护者的依娜，九十层也在认知被屏蔽掉了……这是独立的层数，我以为你会让高塔的那些人一起来攻陷这里，结果你依旧选择了杀戮，我很欣赏。”

“闭嘴，我不想听这些，我要听真相。” 亚拉莫尔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布瑞娜坐在高高的王后棋子上俯瞰亚拉莫尔那渺小的身影，蔑视的嗦起自己的手指。

“哪有真相，哪有正义与邪恶，这都是掌握世界的借口，我让着你，击溃这里！让高塔倒塌，就算你的胜利，我是杀不死的，在你遇见我的这一刻，在你逝去之前，我注定成为你永远的敌人，两个将军已经在一条线上了！来吧！”

布瑞娜一瞬之间出现在亚拉莫尔的面前，亚拉莫尔横起剑刃想要阻挡，没想到直接飞出几十颗棋子射向亚拉莫尔，亚拉莫尔剑刃一旋挡开那些棋子，向前猛刺，被布瑞娜直接躲开，黑白色格子的披风还在亚拉莫尔眼前荡漾。

“那里！亚拉莫尔！” 叶知因舞动金色的长枪，刺向布瑞娜，布瑞娜握住长枪，亚拉莫尔抓住机会迎头便劈，布瑞娜折断叶知因的长枪向上挑开剑刃；

依娜的流体铺天盖地的冲向布瑞娜，布瑞娜摘下串成围巾的象棋之一，那是一个“兵”，扔到自己面前挡那些流体的同时碎裂成无数的豆子，那些豆子成了许多布瑞娜，和布瑞娜的动作一致，握着红色的长河横扫而来。

“什么撒豆成兵！躲开！” 叶知因一把长刀将那些布瑞娜切开，那些布瑞娜重新变成了碎裂的豆子，然后从豆子变成沙尘。

亚拉莫尔挥舞出许多剑气，被布瑞娜身边突然环绕的国际象棋弹碎，紧接着世界化作虚无，粉色的流体聚集全部将布瑞娜贯穿，布瑞娜张开胸膛硬接这些进攻，毫发无伤。

“为什么……会不起作用！”依娜惊呆了，那可是她见过力量最强的招式了，竟然能被布瑞娜直接硬接下来。

“杀不死她。” 亚拉莫尔后退几步，看着步步紧逼的布瑞娜，那些棋子中的人活生生落在布瑞娜身后的地面，亚拉莫尔看见了其中的林络。

“你……在做什么！？”

“和你做一样的，杀戮的事情，不同的是我把逝者做成我的棋子，为这个世界献出他们最后的价值，最终掌握这个世界的命运。”

“将腐朽的制度斩断，将人类的桎梏解开，留下我们所爱的美好世界，这其中哪一位不是爱着这个世界的人，哪一位不是为世界付出一切之人呢？”

布瑞娜逐渐靠近，她的脸凑近亚拉莫尔，那来自异界的气息吹拂到亚拉莫尔的脸上，让亚拉莫尔的心脏直跳，恐惧打乱了亚拉莫尔的大脑。

“亚拉莫尔……” 叶知因在身后握紧亚拉莫尔的手，“你怎么想？”

“爱着世界，然后被你掌管的世界操纵着吗？然后一如既往的执行秩序与压迫吗？你来自其他世界，我们不能把我们世界的命运，交给你这种未知存在。” 亚拉莫尔摇了摇头，但布瑞娜捧起了亚拉莫尔的脸，吻在亚拉莫尔的嘴唇上。

“干什么？！” 亚拉莫尔用尽全力也没能把她推开，那力气就像是从亚拉莫尔身上长出来的一样，压根推不动。

“这是你最后感受到的温度与感情了，亚拉莫尔，我能平复入侵者的危机，维护世界的秩序与美好，你这般只会杀戮的无能之人，没有权力劝说我。”

布瑞娜迅速后撤，那些蜡的棋子飞速撞向亚拉莫尔，亚拉莫尔斩出千万个波动，将那些蜡像尽数分解，全身都蔓延出粉色的流体，托尔特希斯和亚拉莫尔必须要发挥全部的力量了。

“给我去死！” 亚拉莫尔召唤万千个和自己相仿的蜡像，和布瑞娜自己捏碎的兵棋洒出的万千个豆子衍生出的布瑞娜一决生死，两个人在万千个彼此之间找到了本体；

两个人彼此的目光在对视的刹那，粉色的流体与剑芒，手中捏紧的棋子也化作了利刃，双方朝着彼此的方向对撞。

流体与那红色的长河对击，剑刃击碎布瑞娜手中捏着的五子棋，五子棋爆裂出的黑色粒子又化作无数黑色的国际象棋“车”，窜向亚拉莫尔，被亚拉莫尔几剑斩开。

亚拉莫尔全身蔓延的流体瞬间贯穿布瑞娜的身体，布瑞娜的面前突然长出的无数国际象棋也贯穿了亚拉莫尔，不过都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反而被彼此的力量轰开。

巨大的爆炸将那些蜡像和豆子击碎，两个人再度回到了对峙的阶段。

叶知因手中的星芒飞上天空，霎时间的闪耀让已经接近亚拉莫尔的布瑞娜突然显形，亚拉莫尔还在看远方的布瑞娜幻象，被突然闪烁在眼前的布瑞娜吓到，连忙几剑劈在布瑞娜的身上，不过没有任何作用，布瑞娜手中划出的棋盘还是即将飞到亚拉莫尔身上。

“我来！” 丝塔尔突然间的出现，手中的星芒撕开了想要压住亚拉莫尔的棋盘。

“我不是把你锁住了吗？”

“我……还是可以靠着这枚星星出来的，亚拉莫尔，我们一起上！就用这个！不需要杀死，只要将高塔拆到崩溃！” 丝塔尔摘下星星，扔向亚拉莫尔的额头，闪耀的光辉将那些逝者的棋子点燃至融化，年轻的林络在亚拉莫尔的记忆中化作一束星光，显现在亚拉莫尔的面前。

“遇见难题了吗，我的学生。” 林络推动眼镜，托尔特希斯在林络的身上无尽的缠绕，粉色的流体长发在光辉中荡漾，“不过，我已经是逝者了，我会用出我的全力，亚拉莫尔，偿还我强加于你的命运。”

“才不需要！” 亚拉莫尔凝聚托尔特希斯的流体，在剑刃之上无尽的闪耀出粉色的光辉，林络的象牙剑与亚拉莫尔的剑相撞相击的那一刻，两个托尔特希斯缠绕在一起，两道身影化作光束窜向布瑞娜的两侧。

“这一战之后，就翱翔于天际，驰骋向世界之外，这世界的命运，交由这世界来掌控，无论你杀了多少人，背负了多少罪孽，这条路永远是老师自己的错误，靠着你自己的意志，贯彻这条邪恶与不义之路吧！”

林络高举起剑锋，亚拉莫尔向前挥出自己的剑刃，布瑞娜甚至不屑于闪躲，双手的手指上弹出好几枚不同样式的棋子，向亚拉莫尔抓去，亚拉莫尔迎面斩出两条托尔特希斯，世界的万物化作虚无，吸入托尔特希斯其中，林络涌入亚拉莫尔的身躯之中，已逝者的灵魂和生者的灵魂合一、交错、达成一致。

“宛如傀儡的世界由我尽数切断丝线且交由人们所选！以暴虐无道的君主之名！抉择出邪恶与杀戮之道！”

亚拉莫尔斩出黑色的巨大黑洞，将整座城市吸收、崩溃，托尔特希斯在亚拉莫尔身后蔓延璀璨的粉色海洋，照耀这个黑暗的世界，黑红色的黑洞连布瑞娜都吸入其中，用尽全部的力量驱逐出不知名的地点。

“没有用哦，亚拉莫尔女士，我们终将相见。”

“那我期待着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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