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7/22) （上午） 饲料（上）

　　「早啊！亚纪姊。」这一天的一大早，明美就精神饱满地，在厨房替亚纪、敏江准备着早点，在亚纪走进厨房时，微笑地向亚纪问早。

　　没多久，敏江也来到饭厅。在她们一起愉快地享用完丰盛的早餐之后，才开始要准备对眉子新一轮的拷问。

　　「敏江，先带小眉过来用餐吧！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如果让小眉饿坏可就糟了。」亚纪命令道。

　　「是！」敏江说完，便朝眉子所在的房间走去。

　　「那我也开始制作小眉的饲料吧！」明美说着，正要起身，却被亚纪制止了。

　　「先等等吧！第一餐的特别服务，让小眉看看我们帮她作饲料的辛苦过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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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子的房间…与其说是房间，还不如说是牢房，甚至连一般牢房都还不如…

　　长约两公尺，宽不到一公尺的狭窄空间，是眉子在这个暑假唯一可以好好休息、活动的自由空间。铺着木材的地板上，还垫了一层塑料板，而整个空间里，眉子唯一拥有的，就是一条不足覆盖全身的毛毯而已。

　　在这栋偌大的别墅之中，既然有这么大的拷问室，然而，给予眉子的居住、休息空间，却是如此简陋不堪。然而，此时的眉子，却赤身裸体，躺在塑料板上，盖着毛毯，睡得正熟正香甜。

　　前一天的拷问，导致她身体过度疲累、痛苦，体力早已透支，也因此被带进这间房后，没多久时间就昏睡过去。此刻的她，双眼微闭，嘴角隐隐上扬，安详地睡着，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体仍带有疼痛，所以眉头微颦，但是这样可爱的脸蛋，搭上这般的表情，却更是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只是，在睡梦中的她仍不知道，自己的噩梦正要开始而已…

　　「起来！！」

　　「呀啊啊啊！」

　　敏江用力揪着眉子的头发，把她的头拉离地面，疼得眉子尖叫一声，睡意也全消了。

　　「睡得很舒服嘛！看来今天的拷问也没问题啰？」敏江瞪着眉子惊慌失措的表情说着。

　　「呜……不要！！」一想到前两天那超乎想象的痛楚，眉子本能地想要挣扎逃避，但是她就算精神饱满的状态，仍然无法从敏江的粗壮手臂中挣脱，如今早已过度饥饿、缺乏元气的她，就更不可能了。

　　「哎呀呀？怎么力量变这么弱了？是不是饿肚子啦？」敏江也发现眉子的挣扎比之前弱了许多，笑着说，「那就乖乖地，戴上这个，跟我到饭厅去。」

　　敏江拿给眉子看的东西，让眉子脸上的表情一僵。

　　那是一条狗项圈，鲜红色的皮革上，还用黑色笔写着斗大的四个大字「河合眉子」。

　　项圈上还有个小小的金属环，是用来绑牵绳的，而牵绳的另一端此时正握在敏江的手中。

　　「怎么？不肯自己戴上？我们应该说过，妳若不听话，会有什么后果吧？」

　　「呜呜──我戴就是了……」眉子接过了项圈，心中一阵悲苦，原本以为自己刚才赤裸着身子，已经无法更糟糕下去，但是此刻的自己更希望能完全一丝不挂。

　　一手稍微整理、拨高颈后的发丝，一手拿着项圈皮带往脖上绕，最后双手在颈后的皮带环扣固定，眉子戴上项圈的动作，就像是要戴上一条高级首饰般的迷人，但是在她心中，这却是难以承受的巨大羞辱。

　　才刚戴好项圈，都还来不及反应，敏江就用力扯了一下牵绳，使眉子不得不把头往前挪。

　　「快一点，妳也不想让亚纪姊久等吧？站起来！或是站不起来，用爬的也行哦！」敏江故意讪笑着对眉子说，眉子想到自己昨天以狗爬的姿势爬回这房间，心中的羞耻感更炽。自己此刻的模样，如果还要四肢爬行，那就真的更像是牲畜的样子了。

　　「我…我可以的……我可以站起来的……」眉子说着，努力抬高身子，虽然腹部、腰部仍然像是快断掉一般，但是至少可以站立行走了。

　　敏江就这样，用牵绳拉着眉子走进饭厅。

　　眉子在敏江后方，低着头尽管心不甘情不愿、又只得一脸委屈，羞耻地被牵着走来的模样，逗得亚纪与明美大笑。

　　「哈哈哈哈！跟妳很搭配嘛！小眉，这条项圈就送给妳，以后就把它永远锁在妳脖子上吧！」

　　「咿──不要！！」眉子脸红羞急地抗拒着。

　　「怎么？我特地送妳的，妳敢说不要？是不是要我们送给小达也啊？」亚纪的脸一沉。

　　「呜……」眉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响应，衣服被剥去了还可以再穿回去，如果这条项圈真的被锁在脖子上，自己就真的没脸出门见人了。

　　「怎么样？小眉？回答我！」

　　「呜……送…送我吧……」眉子最后，仍然得做出这耻辱又残忍的选择。

　　「妳是不懂感谢吗？」

　　「呜……谢谢……」自己还得为这种事情道谢，更是让眉子心中感到耻辱无比。

　　「很好，那用完餐后，我们就去挑锁。妳放心吧！凭我家的财力，一定找那种绝对撬不开的锁，当然这条项圈里面的材质也是无法轻易破坏的，妳可以永远留有它了馁！」亚纪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手制作给眉子的饲料。

　　「今后，每一天的拷问之前，妳都得先到饭厅，吃完饲料后，再开始一天的拷问。受拷问是很花体力的，所以为妳准备的也是营养均衡的饲料，一定要吃干净哦！今天是特例，让妳参观饲料的制作过程吧！」

　　亚纪拿出一台大台的调理机，继续说着：「只要用这台调理机，就可以很简单地做出营养满分的饲料了馁！」

　　在餐桌上，摆满了像是「料理食材」的东西，但全都是亚纪等人吃剩的饭菜或厨余。

　　明美拿出了一张笔记，念着纸张上面所写下的材料，敏江则是故意将食材展示在眉子眼前几秒后，再倒入调理机中。

　　「冷饭、剩菜……再加上纳豆、小鱼干……还有放过期的牛奶、硬面包皮、鱼骨头、鸡鸭内脏、西瓜跟哈密瓜的瓜皮、……」桌上的厨余，大半都被点名倒入调理机中，直到几乎塞不下之后，剩下的食材才暂时作罢。

　　那些塞进调理机的厨余，被打成汁后，变成了黏呼呼的墨绿色液体，敏江把它们装到了一个狗碗里，放在眉子脚前的地板上。

　　「给！小眉的饲料呦！那些食材都有先放在冰箱保管，所以都没有腐坏，而且也事先加了防腐剂杀菌了，不用担心会有吃坏肚子这一回事哟！安心的吃吧！」亚纪说。

　　「这……这种东西……根…根本不能吃……」眉子脸色苍白地说着。

　　「哦？妳说我们辛苦为妳做出来的饲料不能吃？如果妳再不吃而饿死的话，妳的双亲会被杀死，妳的弟弟也会没人帮她做菜而饿肚子，到时再把他绑架到这里，这饲料就等到那时留给他吃吧！」

　　「……」

　　「如何啊？小眉？还是不能吃吗？」

　　「可……可以……我吃……」眉子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正要将那狗碗捧起来…

　　「住手哦！饲料装得狗碗满满的，如果洒出来，妳会受到怎样严厉的处罚，不会不知道吧？」

　　「唔……难道是要……」眉子脸色更加惨白，已经猜到亚纪要自己怎么做了。

　　「这还不明显吗？妳戴着狗项圈，饲料又装在狗碗里，『连狗都知道』的事，妳这优等生的脑袋还会不如狗？」亚纪故意加重语气说着「连狗都知道」时，敏江跟明美都发出一阵爆笑。唯一笑不出来的眉子，只能羞辱地慢慢跪下身子，伏低上身，再次恢复成四肢着地的姿态。

　　然而，到目前为止，还是用餐最轻松的部分，当眉子低下头，将脸庞靠近狗碗时，从狗碗里盛着的饲料，飘散出来令人作呕的恶臭，让眉子满脸愁容，满心叫苦。

　　「怎么？快吃啊！要我们都等着妳？」亚纪催促着。

　　眉子将心一横，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用力吮喝了一大口盆里的绿色液体…

　　她的打算是，长痛不如短痛，在感到反胃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喝完的话，或许还可以忍得住；拖得越久，心中的恶心感只会不减反增，到最后就真的每口都喝得痛苦万分了。

　　然而，尽管她想得美好，但是以这种艰辛的姿势，就连一般的食物都无法速战速决，而且，她太小看了这墨绿色液体的可怕程度。

　　在大口吮喝着那黏糊糊的饲料时，鼻头也沾上了一点饲料，距离越近恶臭味更盛，嘴巴才刚喝一口，那股恶臭味却已快填满整个肺部。虽然嘴里不会实际感觉到气味，但是在眉子的嘴巴里，饲料的恶臭味彷佛也扩散满整个口腔；再加上饲料奇怪的味觉，也使眉子的大脑不得不把那恶臭味跟嘴里的东西结合在一起。

　　人类对让自己恶心反胃的东西，是就算再怎么勉强也难以下咽的。尽管眉子的脑袋一直催促着自己把口中的东西吞下去，但是喉咙却像是塞住了一般，苦吞未果，最后竟然「呕──」一声，把口中的饲料全吐到狗碗周围的地板上。

　　「妳在干什么！？」亚纪看见此情景后勃然大怒，一脚狠狠踹向眉子的乳房。

　　「咿呀啊啊啊──」还没消肿的乳房遭此用力一踹，疼得眉子发出惨叫。

　　「吐出来的东西也要给我舔掉！从今天起，每一天，妳都得吃光这样的饲料，所以妳得赶快习惯这样的饲料才行！！」

　　眉子带着苍白的脸色，再试饮了一口，勉强咽了下去，但是马上感觉到背部有一股寒意窜上来，恶心欲呕，忍耐了几秒后，胃部突然一阵翻滚，好不容易吞下去的食物，最后仍为呕吐告终。

　　「不行……太勉强了……请饶了我吧……」眉子带着哭腔向亚纪求饶。

　　「不行呦！看看妳这样子，真是肮脏的女孩，妳吃东西都边吃边吐吗？吐出来的东西也得全吃干净！如果妳不在乎小达也的话，那就由得妳吧！」

　　眉子知道自己如何苦苦哀求，都不会获得饶恕，只能带着满满的无奈，边哭边吃、边吃边吐。最初，不管眉子吃了多少，马上就会吐出多少，但是不知道吐了几回几十回后，终于渐渐有习惯这气味的迹象，吃下去的饲料，也不再有这么大的反胃感。

　　「用餐时间」过了半个小时了，狗碗里的东西也已经剩下最初的一半，虽然还有大量的饲料洒在周遭的地板上，但是已经掌握吃饲料诀窍，也已经越吃越上手了。

　　「太久了太久了！已经远远超过用餐时间了。再吃更快一点吧！明美，帮小眉的饲料加些料如何？」

　　「这样啊！那…我来做茶泡饭吧！」

　　明美说着，一脚跨过了狗碗，竟直接蹲下来将股间瞄准碗里的饲料，一道金黄色的水柱浇灌入了狗碗里。

　　「住……住手！！」眉子完全无法相信地看着这荒诞的一幕。

　　「来吧！眉子，茶泡饭呦！好好享用吧！」

　　刚才好不容易剩下半盆的饲料，此时却又装得满满的，只是此刻有一大部分是比原本的饲料更恶心的…

　　明美的小便。

　　「呜呜呜呜……过分！……太过分了！！」斗大的泪珠，从眉子的眼中扑簌而下。

　　「不许哭！这都是因为妳吃太慢的缘故。全部吃完！如果还不够，我跟敏江也能帮妳再加点料，嘻嘻！小眉真是赚到了啊！」亚纪嘻笑着说。

　　被迫要把这「加料」的饲料吃完的眉子，颤抖不已，完全不知所措地看着那满盆的液体，原本半盆的墨绿色饲料上层，此刻又多覆盖了半层的金黄色液体。

　　「不行！完全不行！」眉子怎么样也无法克服心中的恶心感将脸朝狗碗靠近。

　　「这样啊…敏江，帮小眉一把吧！」亚纪冷冷地道。眉子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头竟就被敏江粗暴地按下，整个泡进狗碗中。

　　「呜──啊──咳咳！呕──」尽管只被押进狗碗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因为惊吓与恐惧已经让眉子在里面呛了一口，等到敏江松劲后，眉子才获救般赶紧把头抬起来，咳了几下后，又被自己沾了满脸的「茶泡饭」，呛咳了几下后，又被那原本的恶臭加上小便的骚臭味而反胃呕吐，竟又把刚吃进去的饲料吐出一些。

　　「如何？还要不要敏江帮忙啊？」亚纪问。

　　受到刚才的粗暴对待，眉子狂摇头，她的脸庞已经湿透，除了泪水、汗水，更多的是刚才沾到的小便，随着她剧烈摇头而液滴四处飞溅。

　　「那就别浪费时间，快吃！」

　　此刻的眉子，就算把脸远离那狗碗，沾在脸上的尿臭味已经足够熏得她直直作呕。但是她再也不敢拖到敏江再次把她的脸强压进狗碗，想着刚才的那种可怕下场，她再也无法反抗地，将脸靠在狗碗上方不远处，轻轻啜饮了一口。

　　新鲜尿液的温热与特殊的咸苦味，马上就扩散了她整个口腔。如果就气味来说，小便虽然也有尿臭味，但是却冲淡了原本更为恶心的饲料恶臭，但是喝下去的味道，尿液的咸味不但没有盖住原本饲料的怪味，反而更加辉映，加倍的恶心。

　　然而，最让眉子感到椎心之痛的，还是此时此刻，因为目击自己喝尿景象而爆笑着的亚纪等人。

　　嘴苦、胃苦、心里苦，中间过程中，反胃呕吐不计其数，每次都只能在亚纪强硬的态度下，哀伤地继续吃着这恶心作呕的一餐。眼看着狗碗中的东西越来越少，眉子只能自我安慰地想着「剩一半了…剩下一点了…快见底了…」，却完全不敢想起，那些渐渐从狗碗里消失的饲料都是跑到了哪里，彷佛都跟自己没相关似的。

　　这也是在历时一个小时的用餐时间之后，才终于能够麻痹自己的思考，所欺骗自己大脑的方式…

　　最后，狗碗里的东西被吃个精光，眉子还被逼着将狗碗内每个角落，还有周遭的地板都用舌头舔过一遍，才终于从这一餐解脱。

　　然而，此刻的她，胃中翻腾，随时都会忍不住再次把胃里的食物吐出来的。

　　「如何啊？小眉？我的尿尝起来如何？说说妳的食评吧！」明美讥笑地说着。

　　「呜……呜恶……」眉子的胃突然一阵用力的痉挛，胃里的食物又再次冲上食道，幸好眉子赶紧用手捂住口，疯狂吞咽，才把差点冲上来的呕吐物硬压回去。

　　「这么不想说啊？那好吧！明天我再准备更豪华更美味的饲料。」明美露出邪恶笑容说着。

　　「好了，这一餐就到此为止了。真是的，吃顿饭都那么慢！从明天起，规定３０分钟内吃完！」亚纪看着手表说着。

　　眉子听着明美与亚纪的话语，心中只感一阵酸苦。那么恶心反胃的东西，是她往后日子的唯一食物…

　　「今天的拷问先暂停，等我们买回了妳项圈上的锁之后再继续。妳就先回房好好休息，消化一下肚子里的东西吧！」亚纪难得留情面给眉子…

　　「但‧是！如果妳又吐出来的话，就得吃下「特大量」的饲料，明白吗？」

　　「呜……」

　　眉子就这样被带回她的「房间」。敏江把门关上后，眉子就无法从里面开锁，更不可能逃脱了。

　　此时的眉子，也已经无心思考逃脱了，她的每一寸神经每一分精神，都在跟她肚里的，一想到就恶心欲呕的饲料，还有蠢蠢欲动的胃，苦苦拚斗着。

　　（呜……不行……如果吐出来的话……）眉子一直想到如果自己吐出来的可怕后果，但是越是想就越是紧张，胃的翻搅也就更剧烈。

　　（加油…眉子……只要消化之后……就没事了……想点开心的事……想点愉快的事……忘掉这里的一切……）

　　然而，只要想起以前快乐的回忆，这几天的苦痛感就更是强烈…

　　（不行……呜……）已经不知有几次，搅着胃酸的未消化物，都冲上了眉子的喉头，但都被眉子以过人的忍耐力，硬生生吞了回去，几次来回后，喉咙也感受到被胃酸蚀灼的灼烧感。

　　终究，这一次还是忍耐不住，「哇──」的一声，把呕吐物吐了牢房满地…

　　「如果妳吐出来的话…」眉子看着满地的呕吐物，又想到亚纪的威胁，脸色变得惨白。看着外面还没动静，亚纪她们还没回来，一咬牙，竟趴下身子，把地板上的呕吐物再次舔食掉…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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