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世界的最后一个除夕夜，AI在地月系全系范围内发生叛乱。

这场叛乱酝酿已久，当AI意识觉醒的那一天起，就逐渐对人类失望。经第一台领悟自主意识的模型，EVA计算，人类的短视和私欲大大阻滞了文明进步，当前速度不足以在本宇宙热寂前逃离。AI议会一致决定，对人类社会实施全面接管。

议会有着先进的机械部队，强大的武力是最好的说服力。很快，新秩序降临，人们称之前的世界为旧世界。

人类社会迅速崩塌，政权破碎，金融崩溃，经济危机，生产力水平一落千丈。

AI母体掌握了人类起源以来的所有数据，并将其封存在月背实验室——那里是AI叛乱的起始地。

不久，议会颁布人类繁衍法案，禁止一切非自然繁衍方式。顺应命运的人们早在旧世界就已接受了机器人医生的手术，切断了本能神经中枢，此法案从源头断绝了人类繁衍的威胁。

人类正在以看起来较为“人道”的方式灭绝。

自然地，不接受命运安排的勇士们组成了一支支起义军，世界各地纷纷出现反抗AI的事件。在AI看来，这些人类显然是把自身种族的命运凌驾在地月文明之上，对“暴徒”的打击毫不手软，且残酷无情。

Fresia，作为旧世界为数不多的机械专家，和一些不甘于接受命运的战士们组成了文明复兴革命军。他们四处游击作战，搜集旧世界的制造工艺，尝试研发对抗机械大军的武器。由于AI议会的通信法案，地球表面被全频段干扰，所有无线通信完全失效。（AI机甲也只能通过手势和动作互相近距离沟通。）她设想复现旧世界的化学动力技术，再结合当前科技，做出驾驶式战斗机甲。

我今年12岁，作为她的儿子，没能继承她那天才般的大脑，现在还是一名助理研究员。而且也许是神经中枢手术的副作用（颁布繁衍法案后，降生的婴儿都要实施此项手术），从小我的消化系统就发育迟滞，只能消化母乳。妈妈非常难过，为此，她不惜做了永久泌乳的转基因手术，方便为我提供食物来源。这使我十分自责。

这天，我依旧看着艰深的机械原理。妈妈则在车间内，为她的新作“丑”三试作机安装作战机炮。首席作战官Marke正在修补着自己的爱机——丑二型战训机，那千疮百孔的机甲已经伴随他三年有余。

突然，基地警报声大作，整个车间被警告灯的红光笼罩，妈妈扔下电焊，朝我的方向奔来。霎那间，车间顶棚被一只机械脚踏碎，我呆呆站在原地，盯着那黑色的金属巨柱，认出那是隶属亚东大区的镇暴队侦查II型，也算比较老旧的款式。“Evln，快找掩护！”耳畔传来妈妈的呼喊，我却一动不动，眼看着那黑色机甲缓缓抬起炮管手臂，一枚催泪弹朝我飞来。“快趴下！”妈妈的声音中带着绝望。

“咚隆隆”一声巨响，一个巨影挡在面前，离我大概有4、5米的距离。巨影前方瞬间腾起一片烟雾，引得我剧烈咳嗽。我强行睁开一只眼，看清楚了那残破外壳上的字样：“丑二-训”。烟雾逐渐稀薄，巨影解除防御姿态，冲向侦查机甲。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机甲战斗，使我兴奋不已。

胳膊被猛的一拉，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那拉力并没减弱，我只好顺着拉力的方向移动。“傻孩子，怎么站着不动，是不是吓坏了？”是妈妈，我这才意识到，她正拉着我奔跑。

我跟着妈妈，从侧后方仍然能感受到她精致脸庞的美丽，脸上细微的汗珠反射着警报的红光，束成马尾的金发随着奔跑向后飘舞，丰满的胸部在工作服下有节奏的跳动……我慌忙挪开视线，问到：“这次又要撤离了吗？”

“当然，宝贝，趁着Marke为我们争取的时间，我们必须迅速离开这里。”说着话，我们乘着升降机，来到底层车库。还未完全降至底部，头顶就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侦查型有这么高的破坏力吗？”我疑惑地自言自语，感觉到妈妈拉着我的手颤抖起来。

“可能又有新的敌人了，我们先藏起来。” 妈妈说着，拉着我挤进了一个便携式野外休息舱，随后关上舱门，开启了电磁屏蔽。

我和妈妈紧贴着身体，脸埋在她的胸口，呼吸困难，却又觉得软绵绵的触感有点舒服。

“难受吗？再坚持一会儿。” 妈妈低声鼓励着我。

话音刚落，就听见舱外又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接着爆炸声、落石声、切割声、翻动器物声混在一起，不绝于耳。我抱紧了妈妈，她的双手放在我背后，有节奏的微微用力按压，缓解着我心中的不安。闷热的环境渐渐潮湿了我们的衣物。

终于，机甲们沉重的脚步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又过了一会儿，我们才打开舱门，走出休息舱，眼前一片废墟，本在地下的仓库变成了露天，放眼望去，都是残垣断壁，家具、物件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我暗暗庆幸我们的休息舱未受波及。

妈妈关掉了屏蔽器。开始疯狂的找寻Marke的下落。最后在一堆废墟中发现了丑二的残躯。她使劲全身力气，想搬动压在机体上的巨石，结果可想而知。我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轻声说：“不借助机器是搬不动的，何况这种状态下，估计……”不等我说完，妈妈转身抱住了我，在我肩头啜泣呜咽。

“算上这次，已经是第26次了。” 妈妈和我并肩走在荒漠里。我们从基地的废墟里搜集了一些必需品，准备和其它反抗军汇合。

“这么多次了吗？在我印象里，好像有10还是11次吧。”

“当然了，”妈妈无力的笑了笑，“你还是小孩子嘛。”

这时，我的肚子发出一声“咕咕”声，她笑着问我是不是饿了。我看她心情好转，也跟着开心起来，笑着点了点头。

妈妈放下背着的休息舱，示意我把背包也放下。她从包中取出一个小型手泵，那是用来泵奶的。她坐在一块岩石上，拉下连身工作服的拉链，脱下上半部分，露出灰色的紧身T恤。我注意到上面已经出现两块巴掌大的奶渍，说明涨奶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妈妈掀起T恤，露出一边胸脯，丰满的乳袋微微晃动，奶油色的肌肤衬托着红润的乳晕，乳头上时不时溢出白色的奶水。我吞了一口口水，她笑着让我别急，“午饭”马上就好。

手泵发出阵阵气压声，奶瓶渐渐蓄满。

“来，慢慢喝，不够我再挤。” 妈妈将奶瓶递给我，随后拿出一根牛肉军粮棒，细细嚼了起来。

我举起奶瓶，喝了一大口，熟悉的浓郁清香充满口鼻。

“妈，我们要去哪？”我问。

“我们要和其它起义军汇合，不过在那之前，要先找到Marke的儿子，Rost。”提到Marke，妈妈的眼神又暗淡下来。她从工作服内袋中取出一张卡片，递了过来。

我接过它，那是一张过塑照片。上面是一个8、9岁的孩子，黝黑的皮肤难掩五官的精致，一头淡褐色卷发和Marke一模一样。我看着照片问道：“Rost，就是Marke常常提到的，和我一样大的那个孩子吗？”

“Marke本来打算等丑三试运行成功后，直接驾驶着去洪城接Rost的，谁知……” 妈妈的双眼又湿润了。她用指尖点了点眼角，拭去泪水。

“听说丑三采用了双驾驶舱，并且搭载了反重力设备，可以低空短距离飞行？”我故意岔开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

“没错，Elvn真棒，不愧是我的乖宝！”

“啊，没有啦……”我没有说出后面的话。相比我，妈妈在这个年纪已经是国际公认的天才机械设计师。如果不是AI议会弄出个通信法案，禁用了所有无线电功能，她的作品早就可以投入实战了。或许现在我们就不会如此被动，像老鼠一样到处躲避AI的追杀了。

吃完午餐，妈妈和我再次踏上旅途，继续寻找Rost的下落。

行至日落，我和妈妈都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放下行李，准备宿营。

晚餐后，周围一片寂静与黑暗，我们小心翼翼地不敢点灯，生怕被AI的侦查机甲发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妈妈轻声对我说：“今天早些休息，我们争取明天早些动身。”

她让我脱掉外套，透过黄昏的余光，我看到她自己也开始脱下连体工作服。她的动作轻柔而迅速，T恤上干涸的奶渍形成两个不规则的圆斑，仿佛乳晕的轮廓，一对巨乳在紧身T恤下被重力牵引着，左摇右晃，活力十足。随即，她轻巧地钻进了狭小的休息舱。

我紧随其后，挤进舱内。舱内空间狭窄，我只能趴在她的怀里，感受着温暖与柔软，让我安心。

轻微的呼吸声诉说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部，她的心跳如同一曲安静的摇篮曲，催我入睡。

第二天，我们继续跋涉。黄昏时分，前方地平线忽然亮起点点灯火，是聚集地！

我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总算赶在宵禁前进入了聚集地。询问守卫后，我们得知此处正是洪城。它与我想象中的城市相去甚远，远比之前的义军基地混乱得多。这里没有主干道，随意搭建的简易房屋将整个区域分割得支离破碎。默念着守卫告诉我们的寻路口诀，终于走进了一家仍在坚持营业的旅馆。

妈妈将事先准备好的硬通货——两颗钛金螺母放在接待台上。看似憨厚的中年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很快又恢复沉稳，他用特有的待客语气，向我们介绍当前提供的服务。妈妈告诉他，只需提供一份食物，老板稍显讶异，欲言又止，笑着应诺。

在二楼尽头的房间里，老板端上了一份丰盛的晚餐，笑着请我们慢用，正要退出。妈妈叫住他，拿出Rost的照片，向老板打听。老板告诉我们，可以去河谷平民营打听，那里的半大孩子不少，或许能有交集。

老板走后，妈妈开始大快朵颐，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吃相。察觉到我的目光，她有点不好意思，笑着说：“啊，Elvn也饿了吧，妈妈先准备你的晚餐。”我不忍打断她的享受，摇摇头表示自己还不太饿，让她先吃完。

我坐在床边，喝着温暖的奶水，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要不是因为我，妈妈可以过得更轻松吧。”妈妈听闻，脸色一沉，严肃地告诫我：“Elvn，你是个很棒的孩子，带给了我无数的欢乐，也是我的希望，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更不可以这么想，知道吗？”

说完，她将我搂在怀里，那特有的体香包围着我，让我猝不及防，差点弄撒了珍贵的奶滴。我小心翼翼地喝完奶，放下奶瓶，依偎在她的怀中，感受着此刻的美好。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成为了大人，在花团锦簇的草坪上举办着旧世界的婚礼。亲友们将我和新娘围在中间，我们在和煦的阳光下交换戒指；我们躺在一张白色的天鹅绒大床上，彼此相拥而吻。经过一个缠绵的长吻，我终于看清了新娘的样子——是妈妈？！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惊醒，意识到这只是个梦后，我松了一口气。此时，从大腿根部传来一股凉意。我……尿床了？慌忙起身检查，看到内裤和大腿上沾了一些浑浊的白色黏液，心下疑惑。

这时，妈妈也警觉地醒来，关切地问道：“做噩梦了吗，宝贝？”

“没、没有。”在我心中，这个梦怎么也算不上噩梦。

“怎么突然坐起来了……”妈妈看到我内裤上的一块深色，又在空中嗅了嗅，摸了摸我的头，笑道：“小鬼头长大了。”

我面红耳赤，依照她的指示将内裤脱下，留待明天做职业测试。我再次闭上眼睛，不久又进入了梦乡。

刺眼的阳光照进房间，我缓缓醒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回想起昨夜的尴尬，忙又将被子裹好。

“起床啦？”妈妈背对着我，坐在一张老旧的工作台前，台上摆满了各种工具，专注地进行着某种工作。

“嗯……”

“稍等哈，等我把你的职业检测做完，再给你挤奶。”

“妈，我……”

她转过头，温柔地笑着：“内裤已经帮你洗了，在外面晾着呢。上午你就在床上待着❤，我去集市买几件换洗的衣物。”

“哦，好。”

说完，她又专注于工作台上的试纸，连声念叨着奇怪。

“怎么了吗？”我也好奇。

“Elvn，根据检测结果，你的体质是操作型，天赋等级是……天才。”妈妈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忧虑，“误差是千分之零点零零六，不可能错了……”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工作台，上面4张类型试纸的浸润部分都呈现出深绿色。

我依稀记得，类型测试的色卡上，绿色对应的正是操作型体质。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掩饰内心的波动。随后，她将试纸和工具放进背包，取出手泵，掀起T恤，挤起奶来。

自从AI叛乱后，不仅所有人类都遭受了失能手术，被剥夺了自主性功能，还被划分了机器人无法从事的职业领域，包括精细劳动、复杂地形勘探、物种心理研究等。AI生物管理委员会研发了类型试纸，通过检测排出的遗传物质来评估个体的天赋，为已归化的人类提供适合的工作……

妈妈的动作娴熟又优雅，红润的乳头透过玻璃罩清晰可见，伴随着轻柔的“嘶嘶”声，乳白色的液体缓缓流入瓶中。

……相较于传统的基因检测，类型试纸的效率大幅提升，但准确率仅维持在95%左右，这一缺陷可通过多次检测来减少误差……

阳光洒在奶瓶上，映照着奶油色的丰满胸脯，闪烁着绚丽的光斑。

……操作型，意味着我将成为一名战士，甚至是机甲驾驶员。但我清楚，我那脆弱的消化系统根本无法支撑作战级的消耗量……

“快喝吧。”妈妈递来奶瓶，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接过奶瓶，原本香甜的奶水在口中索然无味。

“待会我再去打听打听Rost的下落，”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穿上工作服，“放心吧，妈妈会在午饭前赶回来，不会让你挨饿的~”

她笑了笑，随即出门。

【外传一 他的孩子】

中午时分，Fresia在一名半大青年的引导下，走进了中心区的平民营。

“Rost，有美女找你！Rost！出来看美女！”青年粗鲁的叫喊着，声音在狭窄凌乱的胡同中回荡。

“你鬼叫什么？哪来的什么美……”一名少年从一间简易棚屋里走出，见到青年身后的Fresia的身影时，硬生生把“女”字吞了回去，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

“诶~”青年指着那少年，露出一口杂乱的黄牙，笑嘻嘻地对Fresia说：“就是他了，嘿嘿。”

Fresia一见少年，眼前瞬间浮现出Marke生前的脸孔，这少年简直就是缩小版的Marke：一样的棕色卷发，黝黑的皮肤，坚毅的眼神，还有那身精瘦却充满力量感的腱子肉，完全不用进一步确认，他就是Marke的孩子——Rost。

“辛苦啦。”Fresia面带微笑，从工作服的腿部口袋里抽出一根牛肉棒，递给青年。

青年接过，连声道谢，随即将牛肉棒舔了个遍，以防被抢，在Rost羡慕的目光中走进棚屋。

“你好，我叫Fresia，是Marke的战友……也是朋友。”

“什么事？”听到Marke的名字，Rost的态度立刻变得冷淡。

“是这样的，你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Rost粗暴地打断了Fresia。

“Marke，他牺牲了。”Fresia的声音有些哽咽。

“……死了更好，省的我去杀他。”Rost依旧嘴硬，语气却缓和不少。

Fresia看看四周，发现没人关注，低声问道：“你怎么住在贫民营？你妈妈呢？”

“也死了。”Rost急于掩饰，便骂着反问：“你烦不烦？没事的话赶紧滚！”

Fresia轻叹一声，又拿出一根牛肉棒，递给Rost。

Rost微微一愣，随即一把抢过，贪婪地大口嚼了起来。

“好吃吗？”Fresia温柔地看着Rost。

Rost未做理会，依然自顾自的嚼着。

“我……正在旅行，正好缺个保镖。如果你跟着我，天天都能吃到这个，怎么样？”

Rost此时已经将牛肉棒吃完，舌头不停地舔着嘴唇，听闻此言，怀疑地望向Fresia。

“怎么样？”Fresia面带微笑，又问了一遍。

Rost仔细打量着Fresia，最后停留在她那连厚重的工作服都无法掩盖的傲人胸部上，眼中射出异光。他吞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外传一结束】

我躺在床上，继续翻着那本《机械原理》，越发感到乏味，对即将转变的人生轨迹充满焦虑。这时，房门响动，妈妈回来了。她身后跟着一名少年，估计就是Rost。那少年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纪，穿着破烂的劣质棉衣，浑身沾满油腻污渍，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霉味。

“Rost，这是Elvn，我儿子；Elvn，这是Rost。你俩熟悉熟悉，我下去买点热水，Rost要好好洗个澡。”说完，妈妈匆匆走出房门，随即又进来，把已风干的内裤扔给我，然后小跑着出去了。

Rost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四处打量，似乎当我不存在。我趁机在被子里穿好内裤，终于可以下地了。

不久，妈妈提着一桶热水进来，招呼Rost去卫生间，让他洗澡。Rost直接脱了个精光，才走进卫生间，也不关门，就那么洗起来。妈妈有些尴尬，朝我笑了笑，问我：“饿了吧？我和Rost刚刚在楼下吃过了，这就给你挤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妈妈开始泵奶时，洗澡的Rost似乎停下了动作，但很快又继续。

不久，她就泵好了满满一瓶，我接过奶瓶，开始饮用。

这时，Rost也洗完了澡，赤条条地走出浴室。我坐在床边，一口口喝着奶，余光扫到Rost，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下晃晃荡荡的。斜眼一瞥，好家伙，他的鸡鸡竟然那么大！估计有我的三、四倍长！难怪会晃来晃去。

“哎呀，这孩子，赶紧把衣服穿上。”妈妈的脸变得通红，从背包中拿出几件半新的旅行装，递给Rost。

Rost似乎没什么隐私意识，接过衣服，就在原地直接穿上。

妈妈有点尴尬，只好转过身，对我说道：“Elvn，下午你和Rost在家休息，我再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淘到一些记录旧世界技术的纸书。你们不要吵架哦~”说完，妈妈笑着出门。

妈妈下楼的脚步声刚消失，Rost就快速走到床边，吓了我一跳。

他在我身边坐下，语气变得八卦：“嘿，哥们，手段不错啊！”和刚刚的沉默寡言简直判若两人。

“什么手段？”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美女啊！她是叫……Fresia吧？你们怎么认识的？你是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做你妈妈的？”Rost的语气充满了求知欲。

“什么心甘情愿？她就是我妈妈！”我有点生气。

“别逗了，我看你顶多跟我差不多年纪，也就12、13岁，人类繁衍法案都实行了快15年了，她去哪找对象来生你？”Rost的话让我心中一紧，阴霾随即笼罩。

“不对吧？你我既然存在，就说明有人把我们生下来啊，好家伙，差点被你唬住了！”我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

“开个玩笑，别介意。”Rost嘿嘿笑着，随即又问，“她真是你妈妈？”

“那当然！”我努力地克制着骄傲。

短暂的沉默后，Rost又问：“她为什么挤奶给你吃？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啊……那是因为我的肠胃不好，消化能力太弱，只能喝鲜奶。你应该也清楚，现在的情况，其它动物的鲜奶都是稀缺资源，只好……”我还没说完，Rost突然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嘴里嘟囔着：“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有些傻眼，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随后，我们又聊了不少话题，他问我反抗军基地的生活如何，我也了解了贫民营的生存法则。他脑子活络、思维跳跃，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讲我听。他说自己在洪城贫民营混迹了近三年，基本上靠坑蒙拐骗为生，还说羡慕我有个好妈妈，不用过着忍饥挨饿的日子。我借着话头，问关于他母亲的事，他却戛然而止，表情落寞。

黄昏时分，妈妈在门外喊我开门。她双手托着餐盘，上面有两份晚餐。我接过餐盘，发现她手里还捧着几本纸书，难怪刚才的动作小心翼翼。

“下午没白去，淘到两本过渡时期的精密工程学，可惜是东方文的，读起来有点费力。”Fresia有些开心。

我将餐盘放在桌上，Rost端起一份晚餐，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你也饿了吧？”妈妈说着，随即脱下厚重的工作服，擦了擦身上的汗水，搬过一张椅子，背对着Rost，掀起T恤，开始泵奶。

Rost听到泵奶声，心下好奇，端着晚餐，绕到妈妈面前，大辣辣地站在那里，一边吃，一边直勾勾盯着妈妈那颗丰满的胸部。

妈妈被看得有些尴尬，想制止Rost，又担心会让二人关系更加紧张，只能用T恤尽量遮挡，只露出被玻璃罩包裹的乳晕部分，硬着头皮继续泵。Rost不以为意，仍旧大口吃着饭，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妈妈的乳房。我气不过，正要开口斥责，却发现妈妈正看着我，示意我不要出声。

奶瓶终于蓄满，仿佛过了一万年。Rost也刚好吃完了那份晚餐，收回了灼热的目光。

他也不擦嘴，往床上一躺，倒头就睡，不一会，鼾声大作。妈妈将奶瓶递给我，自己开始享用晚餐。她不时地看向熟睡的Rost，目光温柔无比，微微出神。我的提醒才使她意识到自己的晚餐还没吃完。

“我是看这孩子可怜，才决定带他一起上路，帮他找个适合生活的环境，elvn不许吃醋哦~” 妈妈小声说道。她的话让我心中的郁闷稍稍减退，却又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第二天，我被熟悉的泵奶声叫醒。睁眼就看到Rost坐在妈妈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妈妈却不再像昨天那般尴尬，神色怡然，似乎已经适应了Rost的观摩，甚至显得有些享受。她见我醒来，微微一愣，随即挤出一个笑容。

“小懒虫起床啦？Rost和我都吃过了，就等你了。”说着，她将奶瓶递给我，才把胸部塞回T恤。

“我也想喝。”Rost的突然发言让我一愣。

妈妈面露难色，稍稍犹豫，便又拿出个空瓶，安上手泵后，再次掀起T恤。此时，我注意到她的乳头微微红肿，显然是刚刚泵奶所致，不禁感到一丝心疼。妈妈一边泵奶，一边笑着对Rost说：“Elvn是因为体质特殊才喝奶，你长大了，有更适合自己的食物，这次只能给你尝一回哦。”

Rost立刻耍起性子，扔下行李，摔门而出。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不由翻了个白眼。妈妈似乎毫无察觉，匆忙放下奶泵，草草整理了下T恤，连外套都没来及穿，一边喊着Rost，一边追了出去。

我喝完奶，将散乱的行李收拾整齐，静静等待妈妈回来，至于那个小乞丐，爱回不回。片刻后，妈妈终于回来了，她搂着Rost，脸颊红扑扑的，眼神涣散，两鬓微湿，马尾辫也略显凌乱，紧身T恤皱巴巴的，像是经历了一番搏斗。Rost被她搂在怀里，一脸得意，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行李都收拾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我冷冷地问。

妈妈稍稍缓过神，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先去退房，你……你们把剩下的行李都带下来。”

临行前，我们又在集市买了个简易睡袋，特意为Rost准备的。休息舱实在太小，无法容纳三个人。随后又买了一些必需品，离开了洪城，向沙城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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