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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开始,1

小说:约稿系列 2025-08-29 12:54 5hhhhh 3040 ℃

哦,我们这张胡乱编制的网啊,你束缚着我们,也约束着我们。

坐在罗德岛上专门为她打造的“牢房”里,塔露拉也只是呆呆地望向那唯一能通向外界的缺口。昔日整合运动的领袖,感染者们的希望,乌萨斯荒原上的星火,如今却疲倦地只想随便找个地方了却龙生,虽然距离她的种族的预期寿命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距离。

她靠在房间的软墙上,努力想要摆脱科西切为她编织的密如蛛丝般的网。可一闭上眼睛,一切却好像电影放映机一样重新在她身前出现。切尔诺伯格的冲天大火,龙门下城区的混乱,冬日荒原上的行军,切尔诺伯格核心城的决战。

认识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消失在她面前。有的战死了,有的走向了所有感染者那命中注定的结局,有的则不辞而别,有的却还在继续战斗。但是已经永远离开的那些人们,他们的死最终被证明毫无意义。

一股类似库兰塔干邑的苦涩在唇齿间回荡。在她成年那一天,科西切强迫平时对酒精敬而远之的塔露拉喝下了他所珍藏的高卢白兰地。告诉她,作为领袖,在拥有与生俱来的权利的同时,也必须肩负起许多不得不承担的使命。她没去理会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在将酒精灌入喉咙之后便匆忙离开了房间,结果半路上那种人们常说的“后劲”差点让她去厕所里呕吐出来。

那一次的喝酒真的是糟糕,塔露拉心想。大部分国土都位于高纬度地区的乌萨斯对于取暖有着很高的要求,而人们所能搞到的最廉价的手段就是酒精。她遇到的几乎所有乌萨斯人都有好酒量。有一个几乎从不喝酒的整合运动干部得到了领袖的另眼相待,结果却被事实证明是一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罢了。在切尔诺伯格一战后他就失去了联系,或许已经死在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之中。

床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杯已经冷下来的茶水,旁边还有一个已经被人喝干净的杯子,这些都是刚刚来过这里的陈晖洁留下的。作为许久不见的姐妹,她们曾经如此亲密,却在那个雨夜彻底分离,走向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塔露拉坐了起来,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早就没有什么温度的茶水喝起来同样苦涩,但她仍旧没有再给自己倒一杯的心思。本来她还想调侃一下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近卫局局长的妹妹,却从陈晖洁口中得知了她已经脱下警服加入罗德岛的消息。那半是调侃,半是酸涩的词句在喉咙中打转,塔露拉最后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意思全部都表达出来。同样作为感染者,同样出身高贵,能力强大,陈晖洁也要去追寻自己的人生。可又有谁能知道,她那亲爱的妹妹会不会重蹈姐姐的覆辙呢?

塔露拉不敢想象这可能的最糟糕的结局,踉踉跄跄地回到床上。剧烈的动作使她猛烈咳嗽起来,眼前直冒金星,仿佛看到了某个家伙那狡猾的嘴脸。

科西切,恶魔的化身,人类心中最阴暗一面的集合体。从那个雨夜开始,她就被迫与他相伴,甚至还要作为他的代表抛头露面,在乌萨斯贵族群体当中长袖善舞。他教会了她贵族礼仪,教会了她战斗与杀戮,教会了她如何在纷繁复杂的环境中精准找到目标实施完美的一击。塔露拉变得越来越强大,她对科西切的厌恶也与日俱增。终于,在她认为合适的时候,她向他刺出了致命的一剑。

倒在自己王座上的恶神没有任何的惊讶与惶恐,也没有丝毫的懊恼与忏悔。肉身对于魔鬼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载体,一个容器,他随时都可以找到新的:更好,更强,永远年轻,充满诱惑力。

在逃走之前,他施下了恶毒的诅咒,让塔露拉不得不重视他留下来的影响。就像许多国家的民间故事一样,越是想要挣脱,越是会在不经意间落入命运的陷阱。当她的理性伴随着荒原上的粮仓焚烧殆尽之后,恶魔重新回到了人间,利用他最得意的学生的力量搅动风云,尽可能释放自己的欲望。

所幸,最后一点理智让她留下了核心城的钥匙,阻止了最惨烈的结局的发生。当罗德岛的人将她戴上手铐,送进这间房间的时候,能用自己的火焰净化一切的德拉克也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平静地接受了关于自己的处分结果。

她闭上双眼,阿丽娜的身影在红龙面前一闪而过。她还是穿着那件朴素的外套,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她走进那片古老的白桦林,手里拎着自己平时采摘野果和菌菇的篮子,悠闲的动作仿佛她们正在郊游而不是逃亡。细碎的阳光落下,照亮了埃拉菲亚瘦小的身影。

塔露拉想追上她,却发现无论怎样自己总是差一点。她试图驱使着自己的双腿跑得更快一点,却在半途中被一棵倒下的树木所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身下的地面在轻微地颤动,不对,这不是森林,这是···

是她所在的房间。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接着便是塔露拉再熟悉不过的源石炸药爆炸的声音。

罗德岛遭到攻击了?

唯一的囚犯冲到唯一的小窗前,仔细观察周围。很快,她就听见了战斗的声音,还有爆炸和法术落在罗德岛内部所发出的震颤。

究竟是谁?他们怎么攻进来的?

整合运动的领袖还没完全想明白,一阵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在她的囚室门口停了下来。塔露拉只听见法师挥舞法杖的声音,紧接着那道被可露希尔精心设计的大门就此打开,几个熟悉的人影站在她跟前。

“塔露拉···”

领头的开了口,塔露拉感受到十几道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只是都没有什么善意。

库兰塔干邑的味道重新涌了上来。

这是我应得的,她想。

“跟我们走”

干脆、利落,就像一支军队的领袖。

“九,为什么···”

塔露拉还想问清楚原因,却已经被人拎了起来。思绪混乱的红龙勉强摆脱了那个人的大手,跟在一行人的后面逃离了现场。

直到再也看不见陆行舰的影子,九才命令大家停了下来,然后走到了塔露拉身前。

“你以为你这样逃跑就能躲过去了吗?你以为这么多兄弟姐妹的死你就不用承担一点责任吗?你以为成为罗德岛的‘客人’你就能安安心心继续过你的日子了吗?”

她简直是咆哮着将一个个单词蹦出来的,塔露拉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她吃掉了一样。

“我明白,九···”

她试图抓住斐迪亚女孩的手,可九一脸冷漠地转过头去,根本不想与她有任何接触。

“我明白你的心情,还有大家的想法。作为整合运动的领袖,我带着你们走向了深渊,差点将所有人都葬送在切尔诺伯格的冰雪和龙门的废墟里,我很抱歉···”

多日来的压抑让塔露拉的情绪几近崩溃,她试图忏悔,试图道歉,可那些逝去的生命却再也回不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九走上前扶她起来的时候塔露拉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地上跪了很久,站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是麻木的。

“我们要去维多利亚,因为我们听说那里还有感染者在反抗”

“整合运动的火焰不能熄灭,即使在大地的另一端也有感染者听说过我们的旗号。可惜,他们的消息过时了,整合运动的领袖已经变成了组织最大的叛徒”

塔露拉的脸色微微一红,没有任何反驳。

“他们都知道你,塔露拉,红龙的后裔,拥有强大的法术力量。所以,我们必须带上你,这样才能鼓舞起同胞们的斗志”

“不过你也别以为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发号施令。我们会随时盯着你,直到你真正完成赎罪的那一天”

“明白,我明白”塔露拉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我会用我的行动洗刷自己身上的罪恶,直到你们重新接纳我的那一天”

九点了点头,开始带着她一个个介绍整合运动的幸存者们。

切尔诺伯格和龙门的残酷战斗让原本就并非严密组织的整合运动彻底分崩离析,九最后能找到的只剩下三百多人,大多都是不甘心感染者的旗帜就此倒下,还想要再搏一把的人们。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自己的领袖最后是个什么样子,因此塔露拉在人群中受到的冷眼和鄙夷从第一天开始就没有停过。无论是排队领饭时的缺斤少两,还是摩肩接踵通过险要地形时的碰撞,塔露拉充分感受到了大家对她的愤怒和不满。当然,她没有任何反应,更不会像往常那样为此生气,因为这些都是自己应得的。她几乎葬送了整个整合运动,说实话,她觉得能活下来已经是侥幸。她主动接过了给大家做饭和守夜的职责。作为红龙的一员,德拉克的充沛体力和强大的法术力量

当他们跨过别列津纳河,终于能离开乌萨斯的时候,塔露拉回望了一眼那千百年来始终如一的荒凉和广阔,竟然涌现出了一种不真实感。她在乌萨斯的荒野上待了太久,已经不太习惯核心区国家的富庶和生机。不过当她跟随着小队成员在维多利亚行走了几天,却发现熟悉的一切又在向她涌来。

维多利亚,这个昔日整片大地上最强大最辉煌的帝国,已经成为了野心家和战争贩子的角斗场。庞大的帝国实际上四分五裂,各大公爵在自己的领地上早就享有国王一般的待遇。正统的阿斯兰君主被议会判处死刑,他的继承人则不知所终。更糟糕的是一年前的引萨卡兹入室,帝国的中心伦蒂尼姆成为了萨卡兹军事委员会盘踞的巢穴,维多利亚首都的居民,如今却无法升起自己国家的旗帜。

对于本来就处于弱势地位的感染者而言,内战的全面爆发让他们彻底沦为了任人宰割的对象。维多利亚对感染者虽然没有像乌萨斯那样残酷压榨,但各种各样的限制也从来没有少过。在帝国最辉煌的岁月里,感染者们依靠维多利亚强大的国力还能在帝国的光芒之下找到一个栖身的角落。但如今帝国四分五裂,感染者们也成为了暴民和军队们最喜欢的洗劫对象,甚至有一些原本岁月静好的小康家庭也因为自己的身份被抢劫一空。

无法再装聋作哑的感染者们试图联合起来反抗,但现代军队的强大火力根本不是这些乌合之众可以抵抗的。他们只能躲在帝国偏远的小镇和村庄里,互相帮扶生存下去。

因此,当残余的整合运动在他们的“领袖”率领下来到维多利亚时,那些躲藏在角落里的感染者们纷纷钻了出来,加入了九和塔露拉他们的队伍。原本只有三百多人的小队很快就突破了四位数。更让那些“老人们”感到哭笑不得的是,由于通讯条件限制,这些维多利亚人并不知道塔露拉后来干了些什么。他们所听说的大多还是过去那个如斗士一般的她惩恶扬善,带领感染者们在乌萨斯的雪原上东躲西藏的事迹。因此当他们终于见到这位传说中的“领袖”真人的时候,那种激动和崇拜的情绪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这让塔露拉和其他人感到非常尴尬。

整合运动的旗帜飘扬在维多利亚,但他们的实力已经完全无法与过去在乌萨斯打游击时相比。九尽可能地安排大家绕开大路,在偏远的小镇或是农村里修整,等待时机。而塔露拉还是像在乌萨斯的时候那样,一边帮忙安顿人群,一边继续为大家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

维多利亚的秋天比起乌萨斯的萧瑟还是繁盛了不少。火红的枫叶与各色的花朵在它们生命中最灿烂的季节绽放。如果不是远方的战火还没有消散,塔露拉真想在这里度过自己的余生。虽然她的父亲来自维多利亚,但她却从来没有在这个国家长期生活过,就连维多利亚语也因为多年不用而显得有些生疏。不过现在这里没有人,她可以拎着篮子采摘一些野果和菌菇,拿回去用大锅煮一碗汤。

以前这些工作都是阿丽娜在做呢,当她弯下腰摘起一朵好看的矢车菊的时候,塔露拉突然想到。可惜埃拉菲亚女孩早就离开了她,倒在那片白雪皑皑之中。

她抬起头,突然看到眼前有一个小男孩的身影。他比自己矮了不少,脏兮兮的面孔上除了惊恐就是害怕。那软绵绵的耳朵和一对标志性的角将他的种族昭然若揭。他的手中正拿着刚刚搞到的一点野菜。面对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看起来还强大有力的德拉克,男孩的双腿仿佛被灌了铅一样走不动道,直到塔露拉走到他面前才反应过来。

“孩子,你还好吗?”

塔露拉尽可能地用最温柔的语气问道,她知道自己现在唯一的屏障就是那曾经的领袖形象。

男孩摇了摇头,塔露拉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有不少源石结晶。有一些将他的外衣划得破破烂烂,狰狞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看来又是一个感染者,塔露拉心想。

要是能找到他的父母就好了,这样他们就能团聚,也能得到整合运动的帮助。

想到这里,她又问:“能不能告诉姐姐,你的家在哪里呢?”

男孩摇了摇头。

“我没有家···”

“我的家早在上个月的大火中就消失了,那些人说···说我们家是一切祸害的根源,如果不是我们那个小镇就不会爆发矿石病,也不会有感染者。我的父母跟他们争论,结果被人用啤酒瓶给···”

他没有再说下去,塔露拉叹了口气,她已经明白了男孩家人的结局。

“那···你跟姐姐走,好不好?姐姐这里有吃的东西,还可以让你暂时安顿下来”

“真的···吗?”男孩半信半疑。

“姐姐怎么会骗你呢”塔露拉蹲下来,让自己和男孩差不多高。她拂去了男孩脑袋上的杂草和灰尘,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回到营地当中。

面对着这个新来的小家伙,九皱着眉头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塔露拉自告奋勇要去照顾他,她也就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毕竟,新人越来越多,整合运动的“领袖”还是要有表面上看得过去的待遇。

小小的埃拉菲亚也就留了下来,他的帐篷就在塔露拉的旁边,方便本就是矿石病重症患者的男孩得到相对应的治疗与照顾。从他断断续续的回忆中,塔露拉和九也逐渐了解到了他的过去。

男孩和他的父母们都来自莱塔尼亚,多年前为了躲避巫王的暴政搬到了维多利亚的一个偏远小镇上,靠做小生意和给人演奏小提琴为生。但当维多利亚内战全面爆发之后,暴民们逐渐盯上了这家由“外来户”开办的小商店。不久之后,小镇附近爆发了一场战役,无数源石炮弹中的一部分落到镇子上,将男孩与其他一些人变成了感染者。

战斗结束了,但是可怕的谣言开始在镇子上传开,说是因为男孩的父母充当萨卡兹的内应,导致那些魔族佬差点就打败了大公爵的军队。这种毫无根据的谣言当然遭到了男孩家人的驳斥,可暴民们根本没给他们解释的机会。一声清脆的砸碎窗户之后,便是乌合之众们的狂欢。正从其他地方买了东西回来的男孩看到火光冲天的小店,头也不回逃离了镇子,在附近废弃的村庄躲藏,依靠房子里残存的食物和从野外找到的一些东西勉强果腹。

听完了男孩的故事,塔露拉和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安抚还在瑟瑟发抖的男孩先躺下来,毕竟已经是半夜时分。

当男孩钻进睡袋,篝火旁边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九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战争”塔露拉嘟哝了一句。

她的身影被火光阻挡,显得有些模糊。

九难得没有出言反驳她,只是把一根树枝丢到火堆里,让它可以燃烧的更久。

“你想怎么安排他?”过了一会,斐迪亚女孩突然问道。

塔露拉一愣,她没想过自己还能有自主权利的时候。

“怎么,你不安排了吗?”

九冷笑了一声,直勾勾盯着情绪复杂的德拉克。

“我们需要你作为整合运动的一面旗帜,自然也要给你足够的尊重”

“那···让他跟着我为大家做点事,如何?”

塔露拉还是没有忘记他们相遇时的场景。同样的种族,同样的感染者身份,让她忍不住对男孩多了几分关心。

九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就这样,男孩跟在塔露拉身后,为大家负责后勤工作。由于他的年纪还小,守夜就不用参加了,不过在赶路的时候他也要背很多东西。小小的埃拉菲亚对此没有任何怨言,这让塔露拉长出了一口气。她可不怎么会哄小孩,毕竟这些以前都是阿丽娜的工作。

想到这里,她拉开帐篷的帘子,看到了正拿着针线专注地盯着一件衣服的男孩。

听到外面的动静,男孩放下针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塔露拉。

“塔露拉姐姐,我看你的这件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我就想帮你把它们缝好···我妈妈以前是裁缝,她很会补衣服,我从她那里也学了不少知识···”

塔露拉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看着男孩的动作。

熟悉的身影又开始在她面前闪现,阿丽娜以前也待在她们的小屋里帮着刚刚打完一场战斗的塔露拉缝补她的外套。她擅长缝纫和弥补,对于教育和编织也有着自己的经验。而现在,男孩的影子在烛光下闪烁,那种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又一次扼住了她的心灵。

塔露拉转过头去,不让男孩发现她的眼泪。整合运动的领袖没有那么脆弱,更不能在这样一个小孩面前表现出来。

当她擦干泪水,重新转过头来的时候,突然发现男孩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异常苍白,他这是···

男孩突然倒在地上,塔露拉猛地跳了起来,冲出帐篷去找医生。

她已经失去了一位埃拉菲亚,她不想失去第二位。

所幸大家都在修整,医生很快就赶到了她的帐篷。原来,男孩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矿石病。此前他还有家的时候,父母会给他买一点抑制剂来控制病情。但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不是每一个感染者都能这么幸运,也不是每一个感染者时刻都能这么幸运。男孩是不幸的,因为他失去了所有家人,一个人独自在外流浪,还得了越来越严重的矿石病。他又是幸运的,因为他遇到了塔露拉和整合运动,在一切都不可挽回之前得到了及时的治疗。

望着已经沉沉睡去的男孩,塔露拉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终于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段时间他帮不了自己,那就好好照顾他吧。

往日重现,只是一切似乎都翻了个个。塔露拉发现她自己变成了“阿丽娜”,开始变得多愁善感,甚至会为了男孩偷偷去集市上买故事书念给他听。至于零食,那就更是每天的必备物品了。望着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每天喊着“姐姐”的小男孩,内心中那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柔软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她会在男孩被惊雷吓到的时候及时给一个拥抱,会在他帮忙给她缝补衣服的时候安安静静坐在一旁观察他的侧颜,还会在野外当他被深秋的寒风吹的瑟瑟发抖的时候用自己的法术帮他取暖。当然,作为自封的“监护人”,她也会偶尔教授男孩使用自己的源石技艺。从一系列测试来看,这个小家伙似乎在家居和厨艺上展现出了不错的水准,塔露拉偶尔想着,看来以后似乎可以期待他做的饭菜。阿丽娜真的什么都好,只是乌萨斯的雪原逼迫着习惯了山珍海味的德拉克重新适应了那粗糙难以下咽的饭菜。每次当她呛得不行时,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看她吃饭的埃拉菲亚女孩总是会及时的递上一杯水。而到了维多利亚,物资的丰富终于能让她稍微享受一点,只是当地人的做饭水准实在不敢恭维。不过还好,男孩看起来挺会这一套,让整合运动的领袖终于松了口气。除此之外,他还必须学着自己战斗。毕竟,这么小的家伙可不能整天依靠德拉克姐姐的火焰,他也要有自己安身立命的法术,才能在这个动乱的时代保全自己的性命。

这一天,他们像往常一样走在树林里,采集到了不少浆果和草药,结果在回去的路上,塔露拉突然发现原本是营地的方向如今却闪烁着非同寻常的大火。

熟悉的不安在她心中升起,德拉克连忙拉着男孩的手飞奔回整合运动的营地。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塔露拉心中的不安就越来越被残酷的现实所证明:虚弱的感染者们倒在地上,而身强力壮的人们正在同攻击营地的乱兵们拼死战斗。很显然,感染者中接受过军事训练的人不多,武器也远远不如军队,已经有好几处帐篷被点燃,空气中到处是感染者的惨叫和哭泣。

愤怒,无尽的愤怒再一次席卷了德拉克的大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拔出自己的佩剑,任由那炽热的烈焰点燃秋日的维多利亚。残阳如血,照亮了她的宝剑,将红龙的愤怒和席卷而来的火焰笼罩在自己的光芒之下。

包括九在内,所有的感染者们都躲在一旁,看着他们的领袖用自己的力量将敢于阻挡她的一切力量燃烧殆尽,直到最后一个溃兵消失在森林深处,塔露拉才终于停止了自己的战斗。距离她最近的男孩发现,战斗结束之后,塔露拉姐姐的双手颤抖着,几乎快拿不稳自己的武器。

在这一夜的篝火前,即使是尚未成年的男孩也注意到了整合运动内部的差异。幸免于难的感染者们对领袖感恩戴德,无不震惊于她的强大法术力量。而那些幸存下来的老兵们和经常跟在塔露拉姐姐身边的另一个姐姐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复杂。他们的表达只是礼貌性的,而且也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瞄准塔露拉姐姐的武器。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当青涩的男孩问出这个关键性问题的时候,塔露拉禁不住有些发愣。她没有想到男孩的观察力已经超越了他的年龄,更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犹豫了一番,她还是说道:“在以前,姐姐也用过同样的方式战斗过,打败了很多坏人。但后来姐姐自己犯了很多错误,也造成了很不好的后果,所以他们对姐姐保持戒备也是很正常的”

望着似懂非懂的男孩,塔露拉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

“你以后可不能学姐姐的样子哦,一定要做个好人”

男孩点了点头,走过去拥抱了一下塔露拉。

“我会的!不过姐姐你这么好,他们肯定是对你有所误解吧?只要能说清楚,大家总还是可以和好的”

听着那无忌的童言,塔露拉忍不住苦笑一声。自己早已犯下了无数错误,恐怕他们终其一生都不会原谅那个被黑蛇夺舍的自己。感染者的道路,注定要历经无数血海才能通过,她只希望自己能再多做一点有利于感染者们的事情,当命运前来召唤她走向天国的时候,自己能够少一点愧疚,多一点安心。

想到这里,她松开了男孩的怀抱,安排他去洗漱睡觉了。

双月高悬,任由那皎洁的光辉洒到微微被塔露拉微微拉开了一个口子的帐篷里。男孩早已昏昏沉沉地睡去,只留下平稳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回荡。

还没有睡着的塔露拉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逐渐摸向自己的下体。拨开睡裙,果然身下早就是一片狼藉。

她想要了。当她还在龙门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炎国那句著名的古话:“龙性本淫”。在那个雨夜之后,龙门的生活早就逐渐尘封,但是和阿陈互相磨豆腐以寻求安慰的那些夜晚始终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害怕这句古语,担心旺盛的性欲可能会影响自己的未来。但每当陈晖洁找到她时,心软的总是塔露拉自己。

即使两条龙尚且幼小,但寻求快感和高潮的指技似乎和其他本能一样与生俱来。每一次她们总是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任由被单完全被她们高潮时迸发出来的淫水所浸湿。阳光照在两个女孩翻云覆雨的小房间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被科西切掳走之后,塔露拉失去了自己最好的玩伴,又被那个令人作呕的恶神牢牢掌控,她根本不敢在科西切的别墅或是其他地方自慰,生怕自己最软弱最无力的样子被那个家伙看见,这样她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家伙会提出怎样的要求。

但即使是德拉克也无法同生理规律相对抗。每当生理期即将来临之时,塔露拉的煎熬就会达到顶峰。她想了无数借口,短暂逃离科西切的阴影,租下一个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小屋,在里面尽情发泄自己的性欲,直到一切都被搞的杯盘狼藉,德拉克才会如梦方醒,慢慢从几乎被自己压垮的床上起来,整理一下仪容,用法术将房子里的物品恢复原状,然后关上门悄然离去。

直到她杀死了科西切,当斐迪亚邪神的黑血飞溅到她的衣服上的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让塔露拉感到极度亢奋,多年来的忍耐和煎熬终于有了一个好的结局。她也终于可以不再压抑自己,在科西切的坟头上跳舞,自慰,用自己的淫水尽情奚落那个昔日的恶魔。

张扬骄傲的领袖在乌萨斯的雪原上终于遇到了她的命中注定之人。阿丽娜,她始终包容她的骄傲和倔强,她始终庇护塔露拉的软弱和无助,她也一直铭记着塔露拉的喜好与欲望。在无数个夜晚,她们躲在隔音效果良好的小木屋里,互相用手指和各种偷偷摸摸从集市上买来的玩具爱抚彼此,将对方送上一次又一次高潮。小鹿的体力没有德拉克那么好,每次率先求饶的总是阿丽娜。而每当那个时候,整合运动的领袖总是学习电视剧里面的那些御姐,伸出手指头勾一勾恋人的下巴,索取她的吻,让她在呼吸困难与又一次高潮之间二选一。直到发现阿丽娜真的不能再承受自己的榨取,塔露拉才会收手,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沉沉睡去。

可惜,龙生三十年,如梦亦似幻。过往的纵欲和激情仿佛只是岁月长河中那微微泛起的浪花,仅仅一瞬间就烟消云散。阿丽娜永远留在了那片白桦林,而接下来的一切对塔露拉而言宛如一场噩梦。她自我封闭了那段时间的往事,禁止自己回想起来,代价就是要面对自己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欲望之泉,尤其是生理期到来之前,多重因素的叠加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希望那个小家伙还没醒,塔露拉心想。幸运的是,她的理智让自己没有选择和他共同待在一个睡袋里面。她悄悄挪开了自己的睡袋,确定男孩继续沉浸在梦乡中时,才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指伸向了早就洪水泛滥的下体。

几个月的战斗和奔波让塔露拉无心打理自身,原本稀疏的几乎看不见的阴毛又重新开始生长出来,让红龙感到无比烦恼。轻车熟路地拨开自己的阴唇,那粒宛如小米的阴蒂早就在主人的呼唤之下充血勃起,食指很快就按住了她,开始伴随着塔露拉呻吟的节奏逐渐旋转起来。

轻重交加,龙女的阴蒂伴随着主人双腿的颤抖开始呼吸新鲜的空气。中指深入自己的阴道,塔露拉只觉得自己下面就快要发生大洪水了。她微微抬起屁股,将早就湿透的内裤脱掉,任由自己的身躯在地上扭来扭去,伴随着轻微的呻吟,将自己送上极乐的天堂。

这一次的高潮来的无比快速且迅猛,没过几分钟塔露拉就控制不住开始痉挛,随后便是一股又一股的淫水从阴道内喷射而出,打湿了她放在下体的左手,也将睡袋变得湿润了许多。伴随着维多利亚秋夜的凉风,德拉克居然也感受到了一丝冰凉。

当塔露拉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回味刚才自慰的过程的时候,男孩突然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塔露拉姐姐的一边。这让德拉克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来,不过还好理智拦住了她,不然整合运动的传说又能多一个色气的小故事了。

望着被月光照亮的男孩熟睡的脸庞,那种熟悉的,近乎荒谬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上天带走了属于爱她的埃拉菲亚,如今却又给了她一个,这是否意味着···

不,塔露拉,你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塔露拉猛地摇摇头,试图将这种邪恶下流的欲望从脑海中彻底清除出去。

“塔露拉姐姐···”

男孩的低语吓得她魂魄都飞走了一半。德拉克仔细观察了半天,才意识到这只不过是男孩睡梦中的呓语,仅此而已。

或许自己真的该休息了,伴随着汹涌而来的睡意,红龙终于躲进了被子,慢慢让自己进入了梦乡。

月光依旧洒在男孩的身上,照亮了他熟睡中那情不自禁的笑容。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塔露拉和男孩都不由自主地选择了避开对方。红龙是因为昨晚的潮水搞的她身上湿漉漉的很难受,需要洗个澡好好冲洗一下。而男孩她可就暂时顾不上了。而在白天,男孩似乎也不像以前那样这么缠着她了。从塔露拉的视角看,男孩似乎想要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塔露拉忍不住有些尴尬,她怀疑是不是昨天晚上自己的呻吟打扰到男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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