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兮将明月弯成弦月，笑道：

“那我们去开房？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哦！”

李子默耸肩道：

“我送你吧。”

柳婉兮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柔声道：

“好——！”

李子默突然看向工地大门，说道：

“不过，你得等我一下，我要去上个厕所。”

柳婉兮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这里蚊子怪多的，你去学校上吧，要不去墙角暗处也行。”

李子默却连连摆手，一边朝工地大门跑去，一边回头说道：

“你等我，我很快的。”

柳婉兮欲言又止，最后只得低头叹了口气，眼中雾气缭绕。

李子默再次来到那移动公厕前时，前面空无一人，他火急火燎的冲进去，一股浓郁的腥臭味袭来，差点把他熏得背过气去。果然如他先前猜测的那般，公厕内一排小便池和五个单独隔开的坑位。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公厕白色地面砖上除了大片的尿液和类似精液的白色粘稠液体外，还散落了大量被使用过的避孕套。有些避孕套里面的精液早已凝固，胶体也老化，显然是许久之前的，有的里面精液还在流动，像是刚从男人鸡巴上取下来一样。

这些避孕套主要集中在小便池下方和坑位的前面，足足有几千个。五个坑位之间虽用了木板隔挡，但前面并没有门遮蔽。而且隔间的面积很大，足足可以容纳七八人，中间放在一个马桶，两边还有扶手，像是给残障人士用的。水箱上方的的墙壁上钉着两个铁环，铁环可以打开，跟手铐似的。

李子默倒是听过一些有关工地的传闻，说是一些上了年纪的野鸡为了赚钱，会专门跑到工地上来卖淫，收费便宜，几十块钱一个人。就躺在公厕马桶上，来一个上一个人，一晚上也能赚好几千。

联想到那个传闻，再加上设计如此诡异的公厕，李子默不由感觉有些好笑，这哪是移动公厕，明明是移动炮房。

他似乎忘了自己是来小便的，捏着鼻子，鬼使神差的走进中间的坑位。马桶周围的地面上布满尿渍和装着精液的避孕套，还冒着热气。水箱，马桶上，两侧的扶手上，挂着几十个黏糊糊的套子。

而在马桶一侧的垃圾桶里，除了十几个避孕套以外，还躺着一双沾满精液的白袜。

在回学校的路上，李子默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咦，你今天没穿袜吗？”

“穿了，上厕所时不小心弄脏，就脱下丢掉了。”

“不磨脚吗？”

“还好！”

柳婉兮跟在李子默身侧，语气淡然的与他对话。在脱掉袜子后，鞋子似乎就有些不合脚了。光秃秃的脚后跟不断击打鞋底，发出噗噗声，浓稠的白浆不时飞溅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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