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tion 3

　　佳君没有想到的是，

　　叔叔能在他独处的一早就答应她，

　　答应她回去，

　　就今天稍晚、

　　凌晨、比较安全的时候。

　　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洒进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清晨的暖意。佳君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自打他来到这里，每个醒来的早晨带着一点点忧心忡忡的，这种情绪在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日复一日被男人的凌虐迫害中，愈发降低到一个阈值，但从未完全消失。这种忧伤甚至可以和她起床时孩子气一般的懒散和困意同时出现。

　　她正准备起床，突然看见男人坐在床边，脸上挂着一种平静却又深沉的表情。

　　『叔叔？』佳君用带着些许困倦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叔叔微微一笑，俯下身子，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抚摸，“佳君，叔叔想了很久，决定同意让你去见爸爸妈妈。”

　　佳君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坐了起来，『真的吗？叔叔，你真的同意了吗？』

　　叔叔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嗯，叔叔想让你开心。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佳君歪着脑袋，看着叔叔，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什么事啊，叔叔？』

　　叔叔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但是你下周，也就是七天后的晚上要主动回来，不论你家里人如何挽留你。”男人的眼睛里异常平静，又或者说是在压抑一种望眼欲穿的渴求？

　　佳君犹豫了一下，她想要更多的自由，她想要多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但看到叔叔那双眼睛，她知道这是叔叔的底线。她点了点头。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像是之前佳君的无数次愿意为他穿上、脱下衣服、愿意向他伸出自己白嫩的足底、愿意各种各样地妥协那样。

　　“真是我的乖宝贝，叔叔相信你。”

　　那天早上，他们一起收拾了佳君的东西。男人把她的小行李箱打开，里面塞满了她最开始从家里带回来的衣服，和最开始几个月不一样，这些衣服随后大多都被男人新买的更华丽可爱的衣服替换了地位，也不知道现在还穿不穿得上。

　　佳君兴奋地四处跑来跑去，帮忙拿这拿那，不时还会拉着叔叔的手，让他帮忙挑选一些她心仪的小物件。

　　『叔叔，你觉得这个发卡好看吗？』佳君拿着一个粉蓝色交接的发卡，对着自己的叔叔晃了晃。

　　她似乎并不知道那个发卡对男人的意义。

　　男人看了一眼，只是微笑着说：“很好看，佳君戴着一定会更漂亮。”

　　佳君笑得像个天使，赶紧把发卡塞进了行李箱里。她的心情无比愉快，一想到可以去见爸爸妈妈，她的眼睛都在发光。

　　接着，他们又一起整理了一些厨房的东西。佳君忽然提议，『叔叔，今中午我来做饭吧！』

　　叔叔惊讶地看着她，“你要做饭？”

　　佳君点点头，脸上满是自信，“对啊，我要给叔叔做一顿好吃的。”

　　叔叔笑了笑，“好啊，但是我不信小佳君会把菜做得比自己更美味。”

　　佳君连红到耳根，只管跑进厨房，开始忙活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拿出菜刀，笨拙地切着菜。男人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慈爱和欣慰。

　　“叔叔，我做的菜怎么样？”佳君把一盘炒鸡蛋端到餐桌上，期待地看着他。

　　男人夹了一口，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佳君也是咬住唇：『我…我以后会慢慢努力的。』

　　男人突然两眼放光起来，就着米饭把眼前黑中带黄的团状物三两下送进嘴里。

　　佳君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这一整天，他们都在准备和整理中度过，气氛温馨而愉快。佳君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样和叔叔一起度过一天了，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充满笑声和快乐的家。

　　吃了又是一顿番茄牛腩的晚饭后还有时间，他们一起看了一部动画电影。佳君依偎在叔叔的身旁，时不时发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男人搂着她，竟然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去碰她，只是抚摸她的手颤抖着，充满了沉重的意味。

　　『不要寂寞…』佳君用幼嫩的小手轻轻捏住叔叔的手指，随后慢慢加大力度，『我…我会回来的。』

　　『…我保证。』

　　很快，佳君换好了自己当初的校服、和配套的袜子、鞋。叔叔帮她把行李箱提到了门口，然后牵着她的手，一起上车。

　　车子在寂静的街道上缓缓行驶，街边的路灯还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佳君坐在车后座上，脑袋靠着窗玻璃，看着外面的风景一点点后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她回想着和叔叔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每一个细节都那么清晰，每一个瞬间都那么温馨。她记得叔叔给她讲过的那些故事，记得他带她去过的每一个地方，记得他们一起做过的每一件事。她的心中满是甜蜜和感激。哪怕是那些夹杂着极端的痛楚、和偶尔同样极端快乐的交媾。

　　车子停在了佳君的家、或许应该说是爸爸妈妈的家外几条街的角落。叔叔带着口罩和帽子，帮她打开车门，把她的行李放在地上，然后俯身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和不舍。

　　“答应我的，佳君能保证吗？”

　　佳君努力遏制着自己的期盼，郑重地点了点头。

　　叔叔拥抱了她一下，然后松开手，看着她一步步走向爸爸妈妈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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