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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1

小说:二次回归二次回归 2025-08-29 12:53 5hhhhh 1640 ℃

随着终端中传来的爆炸声,睡梦中的我和土佐瞬间就从地上跳了起来。紧接着大群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广播声音。整个医疗小组瞬间进入了战备状态。

“急诊科儿童999!急诊科成人999!所有人紧急集合!”

“他妈的,列克星敦。怎么回事?哪炸了?”

“现在不清楚!先救人再说!吸血鬼你去取血浆!梅肯你去取AED!米娅,你去帮忙疏散人群!菲儿,你赶紧去急诊那边帮星座加加做检伤分类,严重的红卡优先进手术室!(检伤分类是指发生大规模“事件”的时候为了防止轻伤和危重占用医疗资源,医护人员要按照严重程度给伤者用腕带分类优先级别。一般红黄绿黑四色,红色代表伤的最重,黑色代表死亡。)”

“我这就去小姨那边。”

“别忘了做手消!”

“知道了妈!我先走了!姐你快点!”

“你等我穿...”

菲儿整个人从躺椅上一跃而起,耷拉着一只袜子拽着自己的姐姐就往外面跑。一旁的波特连白大褂都来不及套,就这么被她生拉硬拽着夺门而出。穿好鞋的塞尔弗里奇眼疾手快的把菲儿背着的半扇门夺了下来,随便往角落里一扔后也跟着跑了出去。

“列克星敦。我回来了。我...”

风尘仆仆从外面进来的的汉考克一身是血,刚要习惯性的开门的她发现门就剩下了上半拉,伸出去的手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停在了半空。列克星敦见状干脆把那半扇破门也给卸了,随手递了一条消毒毛巾过去。

“汉娜,擦下脸。”

“谢了。”

“情况怎么样?”

“已经让自然人的同志们疏散了。现在饺子她们和老师在维持秩序。历战在带着妹妹们安抚一些吓坏了的孩子。伤的严重的几个送手术室去了。”

“伤着哪了?”

“有几个孩子眼球可能要摘除。有俩同志股动脉大出血,圣哈辛托用CAT做了TCCC,饺子拿舰载机直接给人吊手术室去了。”

“这他妈又不是战场!急诊室啥都有,至于要用CAT?”

“圣哈辛托说她用不来。”

“我他妈...算了算了,汉娜,帮我拿东西,马上安排手术。”、

“好。”

(CAT指的是combat application tourniquet,旋压式止血带 。TCCC是战术作战伤员救护 Tactical Combat Casualty Care。而这种战场应急救护的手法上也突出一个大力出奇迹。所以列克星敦才会吐槽这么一句。)

汉考克和列克星敦同时放出了自己的舰载机,俩人就这么吊着一大堆手术器械风尘仆仆地往手术室赶去。而听完全程的我面沉似水,直接在大群里开始@全体人。

“夫人们,什么情况?”

“报告亲爱的。几个护士医生同志的传呼机和对讲机突然一下炸了。有几个科室的打卡机也炸了。”

“传...你说bp机?啥年代了还有用那个的?”

“亲爱的你这话问的,敌工部现在还有调频的广播电台呢。”

“哦,为了稳定是吧。”

“对,本来也是为了安全,怕手机的锂电池自燃啊爆炸啥的。结果谁知道手机没炸,这玩意炸了。爆破的破片崩的到处都是。有几个孩子被插到了眼睛,可能要摘除眼球。有俩同志伤到了大腿内侧动脉。列克星敦已经去手术室了,我们现在...”

“呜哇!”

“噢噢噢,不怕不怕。姐姐在这里。噢噢噢。”

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打断了我和历战的对话。历战赶快过去抱起了那个孩子轻轻地摇晃着,又拿起一旁的消毒湿巾给孩子擦着眼角的泪水。而我看着那孩子被炸得如同蜂窝一般的半张脸,整个人恨的咬牙切齿。

“炸药成分化验了么?”

“扫过了。” 可畏摇晃着手里的试管,脸上的表情看着也是杀气凝重:“Pentaerythrite tetranitrate,PETN,最经典的硝基款。”

“太安炸药?”

“对。直接超声波焊接内置在电池里,一体成型。”

“起爆装置呢?”

“特定无线电信号诱发蜂鸣器,这样就能震动预设好的金属薄片控制电路起爆。滤波电容这类小电子管只要很小的电流过去就能瞬间到达起爆温度。而且为了加大杀伤,内部还塞有大量的滚珠轴承加强杀伤范围。非常老土的笨办法,但很有效。”

夕张的镊子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桌上的爆炸残骸,镊子头接触到电池的地方冒出了一点火光。

“骏河。”

“已经发出设备排查令了。旦那你别担心。”

“辣椒,能反追踪起爆信号么?”

“能。但是得要一点时间。比起等我的反追踪,我觉得老公你还是从货源下手比较快。”

鹰潭死死盯着自己的终端操纵着我完全看不懂的程序,看上去比炸鱼的时候还全神贯注。

“对,本来用这种设备的人就很少,客户也非常单一。除了民间抵抗组织以外就是医院了,所以这次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桑提,这批货的货源查得到么?”

“刚查了。零售点来自离你本阵不远的一个中古店,里面卖的很多都是这类手搓假货。”

“怎么看出来的?”

“这假的已经没边了。老公你看,本来标英文和数字都应该用等线体。而这上头英文是等线体、数字是非等线体。还有这条线,正品是hyphen,就是英文的连字线。这上面的用的是 N-dash,是减号。而且最离谱的是这P用的是西里尔字母的P(R),一看就是作坊里搞出来的货,连标签都不统一。”

“能查到货源么?”

“再往上就不好查了,得查船只的物流信息。”

“那就先把人抓来。”

“兰利已经带岛风她们去了。”

“老公。我已经在嫌疑人店门口了。但是他没开门,街坊说他开船上货去了,应该是...别跑!”

听到了引擎动静的我们同时抬头,一条八发动机的大飞(改装快艇)冲岸边飞驰而来,见到自己的店旁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那台足有卡车半挂大小的改装大飞划了一个优美的甩尾弧线,笔直的向外海窜逃。岛风和花信风见状也不废话,舰装一开紧跟着就是一脚地板油踩到底,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俩位萝莉夫人就已经崩出去了老远,那启动速度绝不亚于舰载机弹射。

一场惊心动魄的水上追逐战就此展开。

“老婆,别弄死了!抓活的。可怖,空想,塔什干!给我从侧面包他!”

“明白!岛风,你左我右。钳形夹他。”

“嘿嘿,看我的吧。”

由于兰利跑得慢跟不上她们,干脆一抬手把自己的直升机和固定翼全部弹射了出去。周遭离着近的赤城她们正在赈灾餐车里备菜,听到这动静也不废话,直接让风乃带着几十架固定翼铺天盖地的向这边的海域扑了过来。一时间整个大洋海天轰鸣,把开大飞的那主儿吓得连头都不敢回。自己八台两千匹马力的发动机已经全功率开到冒烟了,身边的几个小姑娘却和没事人一样满脸悠闲,陪跑的姿势之优雅如同在跳着水上芭蕾。

哪怕这种快艇改装的大飞再夸张再快,那也是相对于老式的内燃机民用船只而言。由于海水的阻力关系,他就算再改破了天也就是跑八十节(150公里/小时)。但这种速度对于几位子弹头夫人来说属于是老头儿骑共享单车。那几位啥都不用仅凭两条腿跑个两三百都和玩一样,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开启悬浮加力的地板油。

至于风乃米娅她们那就不在讨论范围之内了,那平常只要飞一次超音速我就得到处赔人老乡玻璃。后来老头只让她们用全息做战术模拟,否则这么演习下去家里钱袋子遭不住不说,还影响军民团结。

跑了一会,其中的那个猫耳萝莉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聊了,一个加速绕到了船只侧前方拍了拍自己的船头,紧接着撩起和服下摆冲着船头一伸腿。

大飞变成了字面意义的“大飞”。

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坐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这里除了自己坐的椅子和面前的一张桌子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桌上那台灯的光线昏黄,但又显得很是刺眼。他想抬手遮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牢牢地拷在了椅子扶手上。面前的舰娘站起了身子,拿下自己的眼睛随意地擦拭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带了一丝怜悯和嘲弄。而等到眼睛适应了光线,他才发现一个有些黑色幽默的事实:

那刺眼的光线不是来自于台灯,而是来自于面前这位舰娘的脑门。

“接着跑啊?”

“大人...”

船长痛苦的低下了头。

“我就不废话了,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找的你。配合点。”

“...哈依。”

“你们这行我记得不都是雇小弟干的么?怎么你个老板亲自干这个?”

“之前确实是...后来有几个不知死的拒捕撞死了海警的老爷。官军老爷们发了火,航道上巡逻的艨艟海鹫越来越多了,这行人也就越来越少,不得已我就自己...”

“说是不得已,你倒是挺下本啊,那发动机挺贵的吧。”

面前的船长咬了咬嘴唇。

“不敢...只是为了拉货的时候,能够...效率一些...”

“8机2000匹十吨载重,最高航速八十节,一些?这他妈走私车都够了!啥货值得这么大的本钱啊?猪脚?牛肉?私酿酒?雪茄?还是双狮踏地球啊?”

重新戴好眼镜的兰利显得有些恼怒。随意地往桌上一坐的她拿过桌上的指甲油不紧不慢地涂着。而听了这话的船长先是一惊,然后整个人的脸憋得通红。我见兰利有些情绪失控,于是接管了她的舰桥,示意让她配合我。

“你也别觉得有什么委屈的。你自己应该清楚你干过什么。”

突如其来的男声让船长先是一惊,以为又进来了什么人。但环顾了四周只有涂着指甲油的兰利。

“您,您是...”

“你不会以为这种场合没人看着吧。”

“啊,啊。明白了。见过大老爷。”

“你们这帮臭飞烂仔不是我说你们,以前走私冻货的时候就他妈不看产地什么都敢拉,弄出了传染病疫情搞的到处鸡飞狗跳,最后还得我们来擦屁股。现在更牛逼了,他妈一步到位快进到走私军火了。我要这次不来抓你,你下次是不是还得走私俩电磁炮来?”

“大人!大人您何出此言!小的确实干过一些走私行当,但军火之事是万万没有,您讲话可得有凭有据啊!”

“还没走私军火?你们家的传呼机把医院都给炸了你知不知道?”

“哈?” 那人猛一抬头,吓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下。我和兰利同时看了一眼他的微表情,互相之间对着点了点头。

“就今天早上的事。” 兰利打开了终端,把证据链导图投影给他看:“这是你们家的货吧?”

“是,是...”

“没冤枉你吧?”

“没...但,但这不是我的,哦不对,这是我的,但是这批货不是我...”

“什么他妈乱七八糟的,你直接说你从别人那进的货不就完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老爷您圣明。”

“我当然知道这他妈不是你造的,要不然就不是在这儿和你说话了。我现在想问是谁卖给你的?”

“不,不知道...”

兰利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个碗。

“大人,您这是...”

兰利也不说话,把那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大黄米团子掰了一半,然后突然往他胸口嫩肉处一按。

虽然没有烙铁那么夸张,但是刚蒸好的大黄米饭也足以把人的皮肤烫个深二度。钻心的剧痛让整个审讯室里弥漫着杀猪一样的惨叫之声。而兰利只是扭了几下,饶有趣味的把那半个已经冷却的饭团往他嘴里一扔。接着把他的嘴一捂。

“你说,这刚出锅热气腾腾的大黄米饭团,要是拿凉水沾一下,再这么咽下去,那滋味得有多美啊。”

船长拼命摇着头,哪怕这半个饭团已经是在他胸口按了半天,但进了嘴之后这么囫囵个咽下去还是一路烫到了胃里。食道的烧灼感让他没来由的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

这切开散了半天热都这么烫,这要是整个吞下去...

“大人,大人您饶命...”

“说,谁卖给你的。”

“大人,小人真没撒谎,我真的不认识。我们这个体量的小店并没有一个固定的货源渠道,所以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小人也是只认货不认人。谁成想...”

“所以你的意思,这批货是有人销赃给你的?”

“是...”

我冲兰利努了努嘴,兰利过去把一个头戴式装置套在他的脑袋上:“你既然见过那人,那现在在你脑海里想出那个人的相貌。”

“大人,想不出来...”

“怎么着?馋了?要不要再来一个?”

“不不不,大人。小人不是那个意思。小人是说那人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点没露。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绝对不是本地人,但是哪里人小的就不敢确定了。”

“你确定?现在可到处都有即时翻译软件。你能听得出来区别?”

“老爷您有所不知,那人甚至都不会说日语,只能用纸笔和我写字交流。哦,对了。那个箱子我记得还在我仓库里呢,老爷您可以自己去查。就在我仓库后头那个货架子上,最大的那个纸箱。”

“塔什干,有么?”

“有,老公。你等我...哎哟。”

“我去你小心点,这一会炸了咋整?”

“没事的,空想。太安没那么容易爆。老婆你看下箱子四周有字没有?”

“你等会我看看啊...有,箱子合页上有几个数字。老公你看是这个么?”

我和兰利打开终端看了一眼,然后互相点了点头。

“老公,你注意到了么?那个右到左的墨迹。”

“嗯。应该是写的时候他的手掌根蹭到了圆珠笔的油。”

“是他们?”

“是。全天下只有一家是这么写字的。”

“不对啊,我看凯瑟琳也这么写字啊?”

“不,那两家行文的时候虽然是右往左,但两家唯独数字写法不一样。凯瑟琳家里写数字的时候和我们一样都是左到右的。天底下连数字都是右到左的只有那帮畜生,独此一家。”

“这多别扭啊,一会左往右一会右往左的。”

“也还好,听艾莉卡说她经常拿这个特性在剧场里发密电码。”

(笔者注:阿拉伯语和希伯来语虽然都是从右往左写。但阿拉伯人写数字是正常的左到右写法。只有希伯来语的数字和字母都是右往左的顺序。)

“那他没撒谎?”

“确实不像撒谎。但销赃这事是实打实的。把他执照吊销了送派出所去,该咋办咋办吧。对了,记得给他胸口上点药,别一会儿感染了。”

“成。”

兰利关了终端,解开了那人的手铐把他带了出去。

我沉吟了一会,正准备去泡杯茶涮一涮肠胃,法戈的声音恰到好处在终端里响起。

“亲爱的,我这边的弹药准备好了。”

“哦好。” 我冲身旁的土佐挥了挥手,示意老婆帮我泡个茶。土佐会意,从我怀里站起了身子,拿起水壶开始准备烧水泡茶。

“桑提,你那边呢?”

“也好了。等老公下总攻命令。”

“先不总攻,先放一点线出去。我要知道他们手里大概有多少弹药。”

“哦,钓鱼是吧。”

“嗯。”

“我这就去。” 桑提披上自己的大衣冲出了门,而姑娘们听到了总攻的关键字,纷纷开始往大群里集合等待着我分配进攻方向。一时间大群里好不热闹,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回忆当时那场经济战争的细节,照猫画虎的布置着整盘棋的走向。而等我完全分配好队伍的时候,外头已经是日上三竿。

土佐和婆婆早已出击,桌上给我泡的茶也已然冷了。雪和花正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蓝助坐在一旁全神贯注的看着土佐带在身上的手册、由于好好吃了一顿大餐加上睡了个安稳觉,蓝助的脸上开始变得红润有血色,身上的伤口看着也没有化脓。

“小子。”

“啊,大哥,早。” 蓝助见我起身,刚想下跪又想起我会不高兴,于是冲我鞠了个躬。我笑着摸了摸他刚睡醒的那一头散乱长发,随手蘸了点水帮他抹了几下。

“你这刚睡醒也不梳一下,这么长的头发搞的和鸟窝一样。”

“没,大哥。平常在家我从来不梳头的,习惯了。” 蓝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抱着书大大咧咧的往地下一躺。只穿了一条内裤的他披头散发,如果不是那胯下的小小鼓包,整个人看着就是个稚气未脱的长发萝莉。

“嘿,这种地方你小子又这么老爷们。”

“我本来就是老爷们...” 蓝助不满地翘起了嘴,我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这种熟络之后漏出自己幼稚或童心未泯的一面的状态我可太熟悉了,说明这个孩子已经完全放下了心防。

“刚起来就坐这儿等饭吃?咋不去帮把手。”

“我去了,姐嫌我碍事。”

正在煮味增汤的雪头也不抬地说道:“大哥您可别让蓝助进厨房,这就算帮了我们大忙了。”

“切。不去就不去,我正好在这看书。”

“那可是中文的,你能看得懂?”

“还,还好其实...如果看汉字半猜半蒙的话,大概能理解一些大意。”

“这听着和我以前玩生肉游戏一样。”

“生肉?那是...”

“哦,就是没翻译的原版。我那时候没现在这种高效即时翻译,所以大部分时间就和你现在这样看汉字猜意思。”

“哦那确实,汉字多了就还好,假名确实读着好累。话说大哥,这是什么书啊?但书里有些词句太深奥了,感觉明白了什么又感觉没明白。”

“这个?这是六根。你要是能读懂了,你就基本上解脱了。你大哥我读了一辈子,也就是一知半解。”

“哈?不是,什么书这么神奇啊?”

蓝助先是一愣,随即又疑惑地翻了翻剩下的几本:“而且不对啊,大哥。且不说怎么有书会叫六根,这里一共才五本啊。剩下的一本呢?”

“剩下的?等你小子找到剩下的那一本在哪的时候,你就算是看出点东西了。”

“大哥你说话怎么和那帮秃驴一样,神神叨叨的。”

“蓝助!” 花把端着的早饭放下,随手给了自己弟弟一个脑瓜崩。

蓝助不满地冲我撇了撇嘴。

我笑着喝了一口新沏的热茶。

桑提和法戈的钳形攻势很是奏效。由于事先控制住了武田,加上医院爆炸后的治安力度提升。我预先提防的金银之战并没有到来。法戈的边区票很顺利的代替了原有已大幅贬值的旧币。交通事业,市政公用事业以及税收也很快被纳入了我们自己的经济体系。

但我意料之中的投机攻势却来的比我想象中要狠上许多。在新货币体系成立仅仅两天之后,市面上所有生活必需品物价飞涨。批发物价指数猛涨了2.75倍,棉纱价格上涨3.8倍,棉布价格上涨3.5倍,大米价格上涨5倍。桑提为了平抑物价投入的一千万斤大米几乎是上架的瞬间就被扫荡一空。敌人也趁机通过地下钱庄和外币开始联手做空我们的货币。意图把我的经济改制扼杀于无声无息之中。

“老公,鱼咬钩了。”

“我看到了。” 因为知道我不习惯看k线图,图灵特意帮我换成了简单易懂的动态数字面板:“看来,他们很看低我们的股价啊。居然觉得这点舍客勒就能打动我们的市场。”

“这点游资还不够老娘塞牙缝的。” 法戈随手往咖啡杯里扔了两块方糖,又捏了捏自己的奶头往里喷了点奶。

“我看数字还挺大的啊?”

“数字大有啥用啊,全是借债玩的杠杆。说白了他就是做空赌我们物资不够物价崩溃,然后他们就可以逃顶变现,配合做空跑路。”

“法戈,货币和金融市场这方面我是一窍不通,全看老婆你手上高低了。”

“老公,仙儿有没有教过你。如果一块蛋糕不够甜的话,应该怎么办?”

法戈啜吸了一口自己的咖啡,微笑着问了我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我心领神会的看着自己的老婆笑了笑。

“你是说...”

“对,如果说我是这块蛋糕的话,桑提手里的物资,就是那一撮关键的盐。”

“那就要看桑提的演技了。老婆你手上可得有点准,可不能给我把鱼吓跑了。”

“放心吧,老公。我玩不死它们。”

桑提的奸笑声响彻了整个大群,随手在自己的终端上按下了几个坐标。

一张硕大的绝户网慢慢地撒开。而显如此刻坐在自己的禅房里,死死盯着面前的市场指数变化。已经是老秃鹫的他此时却感到自己身处一片迷雾之中,别说看不到路在哪,他甚至低头都看不见自己的两条腿。

“不对啊,官军到底在搞什么鬼?一边出售粮食一边涨价?他们这是想套利?还是说他们手底下没粮了想回购?不应该啊...”

“父亲。”

门外传来了一声呼喊声。

“进来。”

“父亲,佛爷交代的事已经完成,只是....”

“只是什么?”

“据说杀伤效果不好,虽有显著致残,但原木(丸太 maruta)都已被官军艨艟女给救了回来,未能灭口。”

“不打紧。佛爷本来也没想着灭口,只要能诱发官军混乱即可。倘若不是武田那厮做事不周密要为父给他擦屁股,何须动用佛爷的此等妙法。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显如愤恨的拿起了茶杯想喝水,但发现杯中早已空了。一旁的准如连忙拿起茶壶给自己的父亲倒茶,边倒边开口说道:“哦对了父亲大人,武田的忍者已经潜入了官军府邸。”

“那个蓝助?”

“不止,雪花也一并潜入了。”

“有何情报?”

“目前没有。但据周遭的眼线来报,反水的可能性很大,一切都在依计行事。”

“那就好,如有风吹草动迅速前来禀报。”

“哈依。”

“下去吧。”

“是...” 准如行了个礼正欲往外走,却又回过头来望向自己的父亲。

“还有何事?”

“父亲...您...保重身体,千万莫要动气...”

“行了,为父自有分寸,下去吧。” 显如冲着自己的儿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血红的双眼重新死盯着面前的数字波动。

看着自己父亲的眼神,这位准方丈的心中莫名染上了一丝阴霾。

法戈面对金融砸盘的反击方法很是简单粗暴。

她先是让绫波写了个新闻说我们的物资已经进了本岛,公开承诺说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兜底市场,之后强烈谴责了之前的医院爆炸恐袭。接着让老头带着我的b25大队在整个岛的头顶飞了一天,最后又让衣阿华和白菜拉着炮队过来打了三天演习,生生倒了我几个基数的弹药出去。

本来狂跌的汇率指数一下就变成了窜天猴,哪怕敌人痛骂我们干预自由市场也无济于事。

而桑提那边下手更狠。

她通过稳定的引蛇出洞战法,使得物价始终在一个非常微妙的区间来回动荡。甚至小批量卖出再买进来吸引对面错估形势。仅仅半个月不到,她靠着几乎不到两成的物资笼络了快160倍的社会游资。而市面上的投机商浑然不觉,甚至开始动用高利贷和杠杆来继续买入吃进,哪怕已经满到了喉咙也要举债硬顶。而桑提的物资投放始终不紧不慢,就在这涓涓细流之下,水库里的水已经几乎快和水坝持平。而物价也和之前计划好的一样,维持在2.2倍的既定目标上。

“老公,是时候了。咱们持有的物资和市面上的货币量持平了。”

“我这边也稳住了,外资游资现在在普遍看多,但是都在等最后的总攻。”

“我明白了。” 正在玩着北宅做好的测试版的我在土地庙上了个香,起身敲了敲里屋的门。

“雪,花,你们方便的时候出来下,我有点事。蓝助,你好了没?”

“好,大人。”

“大哥你等会啊,我还得要一会...”

从厕所传来的声音听着快虚脱了。

“你掉马桶里了是咋地?”

“我,我拉肚子嘛...”

“废话,你不拉肚子谁拉肚子。我知道这边的西瓜蜜瓜啥的贵,所以让你敞开吃。但你也不能这么吃啊,谁家好人吃完了饭一口气旋一整个哈蜜瓜下去?”

“那谁知道大哥你这瓜这么甜...噗呲。”

厕所里又是一阵憋气用力之声。

足足有半个多小时,伴随着一阵冲水声,拉脱了相的小男娘龇牙咧嘴,捂着自己的屁股从厕所走了出来。

“还敢不敢这么吃?”

蓝助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不敢了...大哥。”

“该,就该让你这饭桶涨涨记性。” 雪看着自己弟弟的面容又心疼又好笑,倒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蓝助小喝了几口抿了抿,伸手在那堆送来的药包里面翻找着。

“你找啥呢?”

“我找找那个...那个...”

“哪个?”

“就之前大哥你给我吃过的那个,那个,那个香灰叫啥来着?”

“香...”

“亲爱的,他说的是蒙脱石散。” 列克星敦来的总是那么的及时。

“草。老婆你这都能听懂?”

“这算啥,他这算口齿清楚的了,至少还能描述个外形。你是没见过来药房拿药和我说要舍利子的。”

“...那是啥?”

“盐酸舍曲林片。(治抑郁症的)”

“...”

“所以说你这才哪到哪。等你忙完了你...”

“姐!这安瓿瓶怎么掰不开啊?”

“哎呀小姨你掰不开就砸一下呗。”

“你们俩祖宗别给我瞎搞,一会儿玻璃碴子再掉药里去。这一天天的真的是...”

列克星敦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一旁的蓝助面有难色的把一大捧蒙脱石散强行用水送了下去,噎的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过了一会儿感觉肚子里不闹腾了,这才揉了揉肚子在我身边坐下,整个人看着特别像是一只犯了错的小猫。

“肚子好点没?”

蓝助撅着小嘴点了点头,一脸委屈地拿手指在地上划着圈圈。

“那就好。”

“对了,大哥。您不是有事要和我们说么。”

“是啊,大人。您有何吩咐。”

我笑着刮了刮他那俊秀的小鼻子。

“蓝助,你不是在浴室里和我说,你想当人么?”

“大哥...我。”

“现在还想么?”

蓝助用力的点了点头,雪和花也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们仨把这个收好。”

我从怀里拿出了三个证件在桌上一字排开。上面是三个人的头像以及照片信息。

“蓝助,雪,花。我这个大哥能力有限,能为你们做的也就是拉你们这么一把。至于之后的路走不走的好,那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大哥,这是...?”

蓝助疑惑地拿了自己的那一张过去,当他看清上头的字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雪和花更是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眶当时就湿润了。

那是他们的军士证。

“大,大人...您,您开玩笑吧。”

“我像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么?”

“不不不,大哥。我这污秽之身。何德何能加入官军?”

“就是啊,大人。我们这种出卖身体的秽多非人能归到大人门下已是万世修不来的福分,我们哪里配...”

“唉,你啊...你小子这半个月的书算是白看了。”

“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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