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声）

（卫泽）能帮我拿瓶酒过来吗，英俊的先生？

但他笑着摇摇头。

（卡门）它或许可以让你暖和起来，但事实上它只会让更多的寒冷钻进你的身体里。

（卫泽）我知道，我知道，但我真的需要暖暖身子，哪怕是暂时的。

（卫泽）基地里的物资已经不够了，没有药品治愈我，没有燃料抵御冬天，但我们至少有酒。

低烧让我更为容易变得急躁。

我用手拍打着床沿，希冀于灰狼发发善心，满足我的无理取闹。

但他只是斜倚在门框上，微笑着注视我。

火气顿时从我心头涌上。

我翻过身去，用单薄的被子盖住头，赌气地不再看那头蠢狼。

但很快我便被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然后一对毛茸茸而充满肌肉的胳膊有力地将我环抱住，使我贴在了它们主人的胸腹上。

卡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衣服，他的体温通过皮肤与毛发得以毫无保留地传导到我的身体里。

我贪婪地呼吸着带有他体温的气味。

一股浓烈的麝香与淡淡的洗毛水的味道同时涌进我鼻腔。

我知道他并非一头不爱干净的狼，但每天从早到晚的大运动量让他无法维持洁净的身体。

这就是为什么他的体味永远大于洗毛水的气味。

但我对此并不讨厌，甚至有点上头。

在他的气味中，我被剥去了理性。

不可避免地将手探向他的股间，

那枚诱人的犬鞘——

（梦醒）

我睁开眼。

四周仍然是不见五指的漆黑，在离开了卡门的体温后也变得更加寒冷。

（卫泽）妈的。

对于美好的戛然而止，我倍感遗憾。

现在我真的很想念他。

（马格南）醒了？

我喉咙干涩得几乎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微微点头。

这时我才注意到马格南已经全副武装地站在我面前。

（卫泽）现在几点了？

（马格南）1点04

（卫泽）啊？

（马格南）别急，我已经把东西都搬到车上了。现在你只要把你的东西都带好。

（马格南）还有清理好你裤裆里的东西。

我下意识地低下头。

这时我才发觉它们的气味有多“浓郁”。

（卫泽）嘿！

我瞪了狂笑着的德牧一眼，然后火速翻身跑去洗手间。

在我愤怒地将门关上之前，我甚至还能看到德牧上翘的嘴角。

如果可以，我想给他鼻子上来上两拳。

但至少现在安静了。

我掏出几张纸，在内裤里用力搓擦，却收获甚微。

在几分钟的尝试后我放弃了。

将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以后，我把那块碍事的布料脱下。

它会被装进密封袋里。

因为我不想有人能循着它的气味找到我们。

当然，我也不会忘记喷洒负催化剂。

它可以降低化学反应的速率，让气味不那么明显，在军事行动中常用于反制部分嗅觉灵敏的兽人。

以前在萨诺时它作为日常军需被分发过许多次，但没有任何一瓶像我手上这瓶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副作用。

以至于每次我按下压柄时都会略感心痛。

在做完这一切后，我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马格南已经将我的随身行李搬进了后备箱，坐在车里等待我的到来。

见到我快步走向越野车，他隔着车窗给我比了个“真慢”的手势。

我回敬了他一个“手枪枪管一碰就发射”的手势，然后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在一阵轰鸣过后，我们又行驶在了沙丘上

（卫泽）喷反催化剂了吗？

（马格南）喷了，我可不用花大把的时间去清理内裤。

我翻了个白眼，却没法反驳。

毕竟我的确浪费了宝贵的行车时间。

但我很快又有了一个好想法。

（卫泽）Magi，你知道吗，我在后备箱放了一件给你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它的。

（卫泽）就在一只密封袋里。

（马格南）我怎么并不觉得它会是一件令人高兴的礼物呢……还有你从哪学来这么肉麻的叫法。

（马格南）但好吧，我会去看的。

我对此露出一个微笑。

我们的目的地是哈诺斯，一个以盛产美酒而出名的城市。

但我们前往的原因显然不是为了在酒吧里喝得天昏地暗。

在四个小时以内，我们需要开完将近一百公里的路程。

如果是在白天，我们会需要花费更多时间来应对一路上的诸多哨卡，甚至可能在第一站便暴露身份，然后殒命当场。

但在夜间的交接之后就不一样了。

几乎每个哨卡都有“老熟人”。

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们塞几张比索，甚至美元，便可以畅通无阻。

在开上公路后不久，我们便迎来了第一个哨站。

一条鲨鱼示意马格南将车停下，然后告知我们要进行检查。

我屏住了呼吸。

但马格南面不改色地打开车门，示意我也下车接受检查，然后与这条带着刀疤的水生生物攀谈起来，并找机会在他口袋里塞了一沓钞票。

鲨鱼的嘴角因此多了一道满意的弧度。

我在车上看着两人走向车后方，手心沁汗。

鲨鱼打开后备箱，“仔细”地搜查了一番，然后便挥手放行了。

当然，他没有找到暗格，也没有打开那只诡异的吉他袋。

接下来的几个哨卡，马格南也故技重施，使我们有惊无险地渡过。

而我也逐渐放松下来。

这家伙比我了解当地的“规矩”太多了。

当然这也归功于弗里达·达罗女士。

我们我们驶进最后一个哨站时比预定时间早了将近一个小时。

在马格南将车停稳后，我习以为常地准备打开车门。

但一声充满警告意味的低吼制止了我。

（马格南）你没觉得这里有些奇怪吗？

我听闻快速扫视四周。

所有人都盯着这辆看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车，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搭话，仿佛在等着我们下车找他们交流。

我下意识地伸手握住藏在衣服下的枪。

车内外僵持了大概半分钟，在这寒冷的夜间，仿佛空气中的水汽都要凝结成冰。

终于，对面走出来了一个与我差不多体型的人类，微笑着告知我们他要进行检查。

但德牧司机却不为所动。

我的紧张地将目光在德牧与人类之间来回交替。

人类忽然脸色一变，对德牧举起枪来。

但在他完成瞄准之前，他的脑袋便被一颗子弹打掉半边，血肉和颅骨碎片横飞。

还没等我射出第二枪，无数的子弹便朝我们倾泻而来，在车身和车窗上产生响亮的乒乓声后便停止了飞行。

马格南早已将油门踩到底，在几秒加速后，我们迎来了一个巨大的撞击。

我的脑袋撞上了出风口。

正当我转过头去想质问德牧怎么连安全气囊都没有的时候，我看见一条血迹从德牧额头延伸到脸颊。

于是我闭嘴了。

车速并没有因为冲击路障而减慢太多，一时半会还没有被追上的可能性。

只要车轮没有因此破洞。

现在我明白马格南为什么不肯把他这辆宝贝车换辆新的了。

没有任何一个天天带枪的人能拒绝一辆外部防弹，还装了防弹玻璃，起步快，还耐撞的越野车。

我回头看了眼后面的追兵，心里忽然担忧起来。

（卫泽）这下我们得罪政府的人了。

德牧却只是冷哼了一声。

（马格南）被腐蚀的蛀虫罢了，本来就没有得罪一说。

我叹了口气。

与其想着怎么收拾后面的烂摊子，倒不如着手解决眼皮子底下的问题。

譬如粘在屁股后面的东西。

我飞速搜寻着道路两侧的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

再不起眼的景物也暗藏着机遇。

忽然，一面悬崖映入我的眼帘。

我心生一计。

我摇下一半车窗，下一秒几枚子弹便划破空气擦着车窗飞过。

我摸出一枚手榴弹，拉开保险，默默倒数。

然后用力将其掷出。

半秒后头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一块被炸断的巨石随之落下。

在它几乎砸到我们车顶时，马格南果断踩了一脚油门，惊险地避开。

然后我听见了后方的车轮滑行声与连续的几次撞击声。

在确认没有车追上来以后，马格南的车速有所放缓。

我偷偷通过后视镜瞟了一眼他的脸。

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或许是因为他的确对刚刚得罪的人忌惮三分，又或许只是得为车表面的弹坑付出一笔额外的费用。

我知道他上面的人会摆平这一切，所以这不关我的事。

我们在公路上又开了一会，然后拐进了一条小路。

周围的景色从黄褐逐渐变成黄绿，也偶尔可以看见几栋孤零零的房屋。

我不觉得他们会有很好的生活条件，其中的一部分甚至可能连供水都没有。

再往后，房屋逐渐增多，等到我们被房屋环绕的时候，我便知道已经到地方了。

拐了几个弯后，我们找到了这几天将要居住的房子。

一栋双层的房子，附带一个车库。

还没等马格南把车停稳，我便迫不及待地下车，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稳重的德牧则留在车上将车开进车库。

在把所有东西搬进屋子里之后，我终于有时间审视这间屋子。

上下层各有两个房间与一个卫生间，但只有二层的作为卧室。

而一层的两个房间一个显然是厨房，还有一个貌似是仓库。

但至少二楼任何一个房间的窗户无法通过任何攀爬物从墙外到达。

马格南理所应当地将他的背包丢进了床更大的房间，但我对此并不介意。

因为另一个房间离卫生间更近。

我需要一个离卫生间更近的房间。

在卡门死后，我越发频繁地在夜间醒来。

虽然这使我本就不高的睡眠质量进一步下降，但在某些时候睡得浅点的确能救你一命。

我拉开窗帘，拥抱初升的太阳。

迎接我的确实满屋子的灰尘。

这个地方真该打扫了，虽然我懒得动手。

总体而言，房子的质量对得起它的租金。

这是因为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一起命案。

为了筹集毒资的歹徒闯进屋子里杀死了一对夫妇，然后将屋子搜刮了个遍。

这是死者之一的母亲告诉我的，在讲述这个故事时她扶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老泪纵横。

而我只是作出一副同情的模样好生安慰了几句便取得了一个不错的价格。

这听上去很不道德，但事实上我给予了这位年迈的母亲许多宽慰，你情我愿。

至少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我用力摇晃脑袋，甩开这些不必要的乱想。

还是想想该吃些什么吧。

自从出发后我们就没吃过一顿有荤有素的饭菜。

是时候犒劳自己一番了。

但当我兴奋地推开马格南的房门的时候，我却未能如愿与他进行这方面的交谈。

因为他睡着了，正发出轻微的鼾声，哪怕是我轻步走近也没有充满警惕地惊醒。

他的确太累了，尤其是在连续开那么久的车之后。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然后轻轻将门关上。

我的精神也不见得比他好。

饥饿与疲倦。

在解决一项的同时必须忍受另一项带来的折磨。

意识到这点让我可以吃一顿大餐的兴奋荡然无存。

我掏出那板几乎没有动过的压缩饼干，从上边掰下一块胡乱嚼着，然后躺进被窝里，连衣服都没脱。

我解决了饥饿。

我解决了疲惫。

可我到底想要什么呢？

金钱，权力，名声？

我对此并无追求，也没有追求的资格。

安全，平和，稳定？

无论是遇见马格南之前还是遇见马格南之后，我都是在与之相悖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我还能追求什么呢…？

理想？

很遗憾，我不抱有任何远大的志向。

……爱情？

卡门吗？还是马格南？

我知道他们两人反而是恋人。

这个想法未尝不是对我自己的一种讽刺。

承认吧——

我无可追求，无可希冀。

只是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在床上又痛苦地辗转一番之后，我坐了起来。

既然睡不着，倒不如四处转转。

穿好衣服，洗了把脸。

在片刻犹豫之后，我决定把枪带上以防万一。

马格南仍在酣睡，一脸严肃，毛发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做了噩梦还是在梦里执行什么任务。

我不打算惊扰他，便独自下楼。

行于早晨的街道，我上下打量着这个第一次接触的小镇。

街上很干净，空气中略带几分氤氲的香气。

大概是因为时间还早，并不能看见多少人，车也是偶尔才慢悠悠地驶过一辆。

房屋多是单层的住房，与墨西哥城随处可见的高楼截然相反。

说是以美酒出名的镇子，我却没有看到任何酿酒的大工厂，我猜测当地的人们仍然使用着较为古朴的工艺。

不久后，我便遇到了第一家酒吧。

“不眠之夜”，这是它的名字。

这让我想起了墨西哥城那些灯红酒绿的街道里的酒吧。

人们在舞池里随着吵闹的音乐叫喊、摇摆，灯球将或冷或暖的灯光无规则也不平均地抛洒到不同人身上。

我对酒精并不感兴趣，也只觉得刺耳的音乐聒噪。

我到那里的目的是一个更安静、更昏暗的房间。

因为那里通常有一位富有魅力的雄性跪坐在床上等着我。

只要给他足够多的钱，便可以度过美妙的一晚；想玩点更有情趣的，也只需要再多加一些。

我曾经在那里邂逅过无数雄性，他多数只配在我胯下淫荡地呻吟，却也不乏能让我有兴致委身其下之辈。

我也对他们之中的一些产生过感情，以至于卡门不得不再三提醒我低调行事。

最终我仍旧孤身一人。

而现在我也孤身一人地走进这家显然与它的名字不符的酒吧。

前台的兔子以微笑相迎，询问我想要来点什么，并在我表示先看看菜单后继续擦拭手中的酒杯。

店里没什么人，也没有舞池与灯球，更像是酒馆与咖啡厅的结合体。

（卫泽）一杯索托。

我本想点龙舌兰，那是墨西哥制造最为成熟的酒。

但既然到了奇奇瓦，自然要品鉴一番当地特色。

我选了个靠窗的座位，以手托住下巴，感受和煦的晨光撒在我手臂裸露的皮肤上。

常年的工作中可鲜有这般闲暇的时光。

我掏出手机准备给马格南发消息报备，却先一步收到了他的消息。

（马格南）「你在哪，我醒了之后没看到你」

（卫泽）「离屋子最近的酒吧，“不眠之夜”」

（马格南）「待会出去吃饭吗？我快饿死了」

我眉头微微一皱。

（卫泽）「你吃吧，我不想出去吃」

（马格南）「那我去采购点食材自己烧？」

（卫泽）「自便」

（马格南）「如果你叫我一声爹我或许可以给你留点」

我果断将手机锁屏。

平心而论，马格南的厨艺对我有足够多的吸引力。

但我现在更希望享受一个人不被打扰的时光。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到地方便倒头就睡而错过一起下馆子的机会。

我继续观察窗外的景色，直到一瓶酒放在了我的桌上。

我看着那只兔子将玻璃杯斟满，然后在她离开时点头致意，她以莞尔一笑回应我。

我慢慢地喝了一口，一股浓烈的木本植物味与熏制味在我口腔里蔓延开来。

我庆幸我选择了细细品味而非大口饮下。

这家店铺看起来是她一个人经营的，她兼任吧台，调酒师，服务员。

看来平日里不会有太多顾客光临这里。

我为此感到遗憾，因为这的索托酒还挺好喝的。

不一会，店里又进来两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是一只面色憔悴，眼睛布满血丝的狐狸，而另一个是肌肉极为发达的老虎。

他们看了我一眼，然后选择坐在酒吧与我对角的一隅。

我冷哼了一声。

那只狐狸一看就是吸多了。

他们点完酒后，便开始谈论什么。

我对此并不在意。

但在几杯酒下肚后，狐狸逐渐难以控制自己的音量，这使得老虎几次不得不咬牙切齿地掐住他的吻部。

我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用杯子压住200比索。

既然独处的安逸不复存在，那就是时候离开了。

但走到门口时，我却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单词。

“可卡因”。

这让我对他们产生了兴趣。

虽然墨西哥的吸毒者经常能够遇到，但这与我们来这里的工作可能有所帮助。

我装作突然想去洗手间，在途中我听到了另一个让我欣喜若狂的词。

“笼中鸟”。

这正是我们的目标组织。

在确认隔间的门被我拴上后，我给马格南发了一条信息。

（卫泽）「中头彩了。两个“笼中鸟”的人在酒吧里，一只狐狸，一头白虎」

不一会手机便振动了两下。

（马格南）「盯紧他们，保全自己，我现在就来」

我关上手机，若无其事地洗了洗手，然后走出卫生间。

一狐一虎已经停止了谈话，两个人无言地看着对方，时不时啜饮一口酒。

现在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继续听他们交谈了，于是我信步走向门口，并摸了一把摆放在门口的绿植。

一枚窃听器被留在了花盆里。

我毫不犹豫地右转拐入一条小巷，然后打开耳机。

小巷有三个出口，自身却毫不起眼，没有任何店铺，就连阳光都照不到。

我选择此处作为藏身处。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在马格南赶来前别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溜走，同时摸清楚还有没有更多他们的人在附近。

耳机里传来的只有酒吧轻快的音乐声。

别急，我只需要耐心地等待他们再次开口就行。

又或者他们不再需要与我保持距离，转而换到了离店门更远的角落。

我得去检查一下。

在我想转过头的一瞬间，一支枪抵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白虎）喜欢打探别人的小秘密，嗯？

我只得将手举起来，

（卫泽）你指的是什么？

（白虎）装傻可救不了你。

他突然猛地一脚踹在我的背上。

像被卡车撞击一般，我飞出去得有一米远，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除去手臂的擦伤无足轻重，我的肺被大幅度压缩，以至于几秒钟都喘不过气来。

还有我感觉我的脊椎骨都断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但朝向我的枪口很快迫使我放弃了继续站起来的想法。

沿着握住枪的那只粗壮的手臂向上看去，我看到白虎以冰蓝色的双眼冷漠地看着我，而他身后的狐狸正得意地笑着。

（卫泽）我真不明白你们指的是什么。

我忍着痛咬牙回应道。

（狐狸）不知道？不知道就一分钟剁掉你一根手指，看看等你开口的时候还剩几根。

我看着狐狸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用食指和中指把玩着，朝我缓步走来，好像这能给我更大的压迫感似的。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有几分恐慌，我能感觉到冷汗从我额头上沁出。

但浑身的疼痛让我难以动弹，即使动弹了也没用。

在我担忧到底能不能保住我的手指时，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眼前一亮。

（卫泽）我说，我会回答你们的问题

（狐狸）哦？

狐狸如我所愿地停止了踱步，好像开始思考起该问我什么。

他是真没预料到我会开口吧。

（狐狸）那我们就先从你的……

狐狸的问题没有了下文，因为一只爪子有力地扼住了他的喉咙，同时一支usp顶住了他的太阳穴。

（马格南）不许动！

我瞅准时机在一脸错愕的白虎想回过头去时将那支一直抵在我脑门上的瓦尔特ppq一把摘下。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在白虎更加错愕地把脑袋转回来之前，我已经将枪口对准了他。

电光火石间，攻守之势异也。

（卫泽）转过去。

白虎举起双手，不服气地转过身去，我毫不客气地用弹匣给他头上来了一下。

白色的大猫像具尸体一样倒了下去。

（狐狸）不！

马格南下一秒便让他闭嘴了，用和我一样的方法。

（卫泽）他们怎么办？

（马格南）我把车开过来，带去远点的地方审审他们。

看着马格南快步走出小巷，我才从包里摸出两针肌肉松弛剂，给两个兽人各打了一针。

然后忍着疼痛与肾上腺素退去后的疲惫，在墙角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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