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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的理由,1

小说: 2025-08-29 12:52 5hhhhh 6560 ℃

1.

和经纪人争执了很久也没得出统一的结果,走出会议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三角初华没想到她会在事务所大楼的一楼大厅遇到若叶睦。

若叶睦,搞笑艺人若叶先生和知名演员森女士的女儿,她的恋人丰川祥子的幼驯染。

标志性的淡绿色长直发,淡金色眼睛,白得几近透明的皮肤,一副精致的五官,这个女孩身着黛蓝色连衣裙,抱着一只手提袋,规矩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像一只存在感稀薄的人偶。但这里毕竟是艺能界人士出没的场合,以及她的出身,所以她的存在还是引起了许多路过的人的窥视。

“むつみ......是小睦对吧?”三角初华走近那个沙发,靠着记忆拼写出三个字节,为了示好,她擅自在对方的名字后加上了带有亲昵意味的后缀。

女孩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淡金色的眼睛望向她。很好,没有记错名字。

“你在这里等人吗?啊,小睦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小祥的......”

“嗯,在等初华。”没等三角初华自我介绍完,若叶睦就出了声。这个女孩不擅长说话,声音小小的,词与词之间带有停顿。

“在等我?”

“嗯。”

她与若叶睦并不认识,唯一能将她们联系起来的只有她们共同的好友丰川祥子。所以......会是小祥的事吗?

“我坐在小睦的旁边可以吗?”三角初华轻声问,抑制住语气里的喜悦。

“嗯。”若叶睦点点头,让三角初华靠着她坐下。

自从在line上告知小祥她出道的消息后,她就没再与小祥聊过天,仔细算来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

她没有再次主动联系小祥,因为她总感觉时机还不到。她想要实现自己作为歌手的梦想,她想要爬高一点,让自己与小祥更相配。因此在出道的一年里,每一天她都工作得很努力。然后她开始等待,等待小祥来联系她,等待小祥约她出去见面。

小祥还记得她们的约定吗?还记得她们最后见面的那个夏天吗?

“小睦找我有什么事吗?”

若叶睦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把手提袋交给三角初华。三角初华取出手提袋中的物件,原来是一只用浅白色木框装帧起来的独角仙标本。

姬兜独角仙,并不算大,但不管是角的形状还是色泽都非常漂亮,看起来很是眼熟。标本下方细细注明了它的品种、尺寸、产地,以及一行备注:初华赠 2017年夏。

她想起来了,这是她送给小祥的独角仙,但在当时还是活物,她没想到小祥会选择把它制成标本保存到今天。

但为什么这只独角仙被送了回来?三角初华感到不安。

“那个......小睦,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祥留下来的,应该还给初华。”

“还回来?”

“祥......去世了,这是遗物。”

若叶睦的声音细细小小,带着一缕不详的寒意,钻入她的耳朵里。明明是六月的天气,三角初华却感到浑身发冷。

“……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

恋人的死和时隔一个月才得知消息这两件事,究竟哪个更让她难过,她分不清。

她不能接受这件事,至少不能草率地接受这件事。

小祥为什么会突然离世,死因究竟是什么?她竟然没有收到讣告,没能出席小祥的葬礼。可是她在大人那边说到底不过是小祥的童年玩伴,又有什么资格,应该以什么名义出席呢?

这些都是无法通过一个人的思考能得出答案的问题,可三角初华总是忍不住去想。每每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三角初华就感到头晕目眩。

三角初华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向经纪人请了假,学校也请假两天,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件事。她与若叶睦交换了联系方式,若叶睦答应在这周六下午带她去探望丰川祥子,由若叶家的司机来接送她们。

登上若叶家的黑色轿车,她们由东京的中心开往边缘地带,绿色植被逐渐增多,道路两侧的高楼大厦变成低矮民居,坐了一小时的车,她们抵达墓园入口。

若叶睦下车向墓园管理人说了一些话,然后大门打开,她们徒步进入园区。

这片墓园是丰川家族的私人墓地,路过的墓碑上全都刻着丰川的姓氏,甚至能见到政界商界有名的大人物的名字。丰川祥子的墓很好找,石碑是还未经历过风雨打磨的崭新的灰白色,碑右侧放置着一束已经失去水分的的白菊。

若叶睦把新的菊花换了上去,三角初华把自己带来的万寿菊花束放到墓碑的左侧。

好安静,没有风吹,也没有鸟鸣。之前在大脑里喧嚣着的杂乱的思绪全都停了下来,三角初华只能怔怔看着眼前的石碑,这块崭新的石碑突兀地立在这片墓园里,宣告着恋人已经去世的事实。

“是......什么原因?”

“从楼梯上摔下,磕到了头。”

这算是什么理由?三角初华想笑,却感觉鼻腔发酸,竟然就是这样的简单得让人感到好笑的理由?

“祥在做兼职,轮到她值夜班,回家时天黑了。出租屋停电,没有亮灯。那天下了雨,外面的铁楼梯很滑。”若叶睦艰难地组织语言,试图为三角初华还原当时的场景。

最后若叶睦说:“祥......这段时间过得很辛苦。”

她从不知道这些事。

丰川祥子从没跟她聊过天,没有透露过自己的情况,也没向她求助过。想来也是,小祥是那样骄傲的人,怎么愿意向别人示弱,她应该理解她。可为什么睦就能够知道?

三角初华试着从若叶睦的只言片语中想象丰川祥子的经历,但潜意识抗拒去思考,什么都想象不出来。

关于夏天的回忆兀自浮现眼前。夏天的蝉鸣、满是繁星的夜空、她的淡蓝色的长发、琥珀色的眼,小祥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脸颊。她们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因为她们做下了约定,要在下一个夏天再次相遇之后......

后背被拍了拍,像是安慰,三角初华转过头,从若叶睦的眼中看到了悲悯。太阳渐渐西沉,她突然发现,夕阳下,若叶睦淡金色的眼眸与丰川祥子琥珀色的眼惊人的相似。

探望结束后,若叶睦邀请她留宿。三角初华本不想去的,但她怎么也无法拒绝与小祥相似的眼睛。更何况睦说她家里有一本收集了小祥照片的相册,另外还有重要的东西要交付给她。关于小祥的一切,她都想要去了解。

她们乘着轿车回到了若叶家的大宅。若叶夫妇各自去了别的地方工作,这几天都不会回家,这让三角初华松了口气。

她们吃了住家厨师做的西式晚餐,晚餐做得很漂亮,但她心情低落,没甚么胃口,强迫自己尽力吃完。然后她们先后泡了澡,换上睡裙来到睦的卧室。米白色真丝睡裙,质感很好,轻飘飘的,不是她的风格,让三角初华有些不习惯。

若叶睦的房间比想象中更加空旷,一只长沙发,一张大床,上面摆放了几只怪异造型的玩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她坐到长沙发上,若叶睦从书房带来相册,相册很厚,大概积攒了许多回忆。

若叶睦不喜欢说话,三角初华为她的沉默寡言感到感激。

她们在沉默中细细翻看着相册,第一张出现在若叶睦相册里的丰川祥子看起来大概五六岁大小,小小的稚嫩的小人儿,脸颊红红的,带有婴儿肥,和若叶睦身穿同一套衣服,一蓝一绿,相似的金色双瞳,看起来像是双胞胎。

相册一页页翻阅,照片里的小人一点一点长大,丰川祥子和若叶睦在相片中经历着春夏秋冬。可她却只知道小祥夏天的模样。三角初华突然开始嫉妒若叶睦,但又觉得这种情绪来得实在莫名其妙。

不知不觉,厚厚的一本相册已经快要翻完,祥子的最后一张照片定格在去年的春天,后面全是睦的单人照。最后一张照片是祥子和乐队成员的合照,她们笑得好开心。

三角初华用指尖描摹照片中女孩的笑脸,却忍不住回想起在墓园里睦对她说的话:祥这段时间过得很辛苦,夜班兼职回家,在雨天摔倒在楼梯上。

小祥,在你滑倒的一瞬间,你感到会害怕吗?小祥,你有没有觉得冷,雨水有没有把你的头发弄脏?小祥,你会感到孤独吗?

眼睛失去了焦距,小祥的笑脸被眼泪模糊成一团光影。三角初华感觉到她的脸被睦捧起,泪水被睦的手指轻轻抹去。

“好可怜。”又是悲悯的眼神。可睦的眼睛里也同样闪着泪光。这是在说她还是在说自己?

然后睦凑了上来,吻住她的嘴唇。草木的清新味道,与小祥的淡雅花香并不相同。

三角初华慌张把眼前的女孩推开:“小睦,你在做什么?”

若叶睦低垂着眼:“这是,之前说过的,重要的东西。”

“哈哈,小睦,我不明白......”

“我是......祥的未婚妻。”

未婚妻?她从没听到小祥提起过。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三角初华呆呆地看着若叶睦,然后被按倒在沙发上。

“祥和我试过这件事,但我们不合适……后来,祥告诉我,她喜欢初华。”若叶睦跨坐在三角初华的腿上,把睡裙胸前的丝带解开,露出有小小起伏的胸乳,少女的肌肤白得透明,唯有乳尖是两点鲜艳的粉,“祥不在了,我会把重要的东西还给初华。”

可她不需要什么重要的东西,不需要转交的吻,她只想要小祥......三角初华用胳膊遮住眼睛,匆匆擦去眼泪。

或许是把初华的沉默当作了默许,若叶睦俯下身子,再一次和初华接吻。

悲伤和困惑把大脑搅成一团,她没办法思考更多,也不想思考。未婚妻......到底是什么意思?她需要一个解释,可是能够解释这件事的人,把她的人生弄得乱七八糟后就擅自离开了。

三角初华自暴自弃般闭上眼睛,放任这个吻继续发生。

她们接吻得好笨拙,磕磕绊绊,毫无章法,可她分明记得,与小祥第一次接吻时,小祥的吻是那么温柔,轻轻吮吸她的下唇,舌尖侵入她的唇腔……谁先来,谁后到,原来答案这么明晰。

明明心是那样痛苦地纠结着,身体却自顾自地变得滚烫。

三角初华感觉自己后颈出了汗,与睦的肌肤相贴的地方也变得潮湿一片。然后她的裙子下摆被睦撩起,睦冰凉的手贴上她的小腹,激起她的轻哼。

三角初华清醒过来,抓住若叶睦贴在她小腹上的手:“小睦,这种事果然还是……”

“可是,还没做完。”

“已经足够了。”她站起身,尽力露出微笑,“对不起......今天谢谢你了,小睦。”

三角初华胡乱把身上的睡裙整理好,希望她的衣服还没被若叶家的佣人拿去清洗,现在打车回家或许还来得及。

三角初华匆匆离开若叶睦的房间,关上门前,三角初华看到若叶睦仍静静坐在长沙发上,低垂着头,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看相册里的照片。

透明的人偶,孤独的人偶,被人抛弃的人偶……三角初华摇摇头,把这些想法抛在脑后。

休假结束后三角初华回归了日常生活中,毕竟她现在正处事业上升期,不管是学业还是sumimi的日程安排都不能够再拖延。

她找班里的优等生借了笔记,补上课程。她向事务所再次妥协,继续写符合市场口味的歌,歌曲里尽是些轻飘飘甜腻腻的少女心事,好阳光,像是另一个人写出来的歌。这样也好,只要白天埋头于工作、学业,以及日常琐事,她就不会想起小祥。

唯独让她感到困扰的是,每晚都会梦见的关于小祥的梦。

有时她会梦见海岛上的夏天。夏季的星空下,四周吹来海风淡淡的咸味,耳边是清脆的虫鸣。她们躺在观星台上手牵着手,然后小祥转过身,伸出手小心翼翼触碰她的脸颊,亲吻她的嘴唇。小祥的手伸进她的T恤的下摆,摩梭她的侧腰。小祥的眼睛是琥珀色的,是温暖的阳光,是柔软的金色湖水,湖水柔柔盛起她一个人。她听见小祥呼唤她的名字。

“初华......”

然后三角初华从梦中惊醒,心脏狂跳不止。四周一片寂静。

有时她又梦见国中时期的若叶睦和丰川祥子,人物妆造参照她在若叶家翻看过的相片集。她梦见她们躲在丰川大宅的房间角落里,笨拙地亲吻对方,牙齿磕到对方的嘴唇。她们小心翼翼触碰对方,动作太轻,反而让对方因痒意发笑。好一对幼驯染,未婚妻……

然后三角初华醒来,望着黑黢黢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

她甚至梦见在若叶家度过的那一个晚上。她梦见了那个与她有相同境遇的女孩,女孩把她推倒在沙发上,手指划过她的肌肤,进入她的身体。丰川祥子赠与女孩的那些吻、那些爱抚,以及许多温婉的情话,全都以同样的形式转交给她。她默默接受这一切,像是收回遗失的土地。她想,这些本就应该是她的所有物,这是她应得的。

醒来后,下体濡湿一片,三角初华对此深感惶惑,她不知道自己竟期待着这件事?

在失眠的时间里,她咀嚼梦境,咀嚼夏天的回忆,回想起恋人的墓碑,最后她想起离开若叶睦卧室前的那一瞥,想起相册最后一页睦的单人照——若叶睦身穿月之森校服,手捧毕业花束,在校门前孤零零一个人站着,失去丰川祥子的若叶睦像被生生剜去半个身体。

透明的、存在感稀薄的、被人抛弃的人偶……好可怜。那个人也在思念着同一个人,也同样孤独着吗?

“小睦,周五晚上能见你一面吗?”

三角初华在聊天软件上输出这句话,但刚发送出去就顿感后悔。

“好。”

对方回得很快,想要撤回已经来不及。

同样的睡裙,同样的卧室,坐在长沙发上,三角初华尝试与若叶睦拉近距离。

“小睦,你床上的这个章鱼造型的玩偶好别致哦。”

“嗯,祥送我的。”

“小睦,我看到你家有钢琴,你也会弹钢琴吗?”

“嗯,上过钢琴课……祥也教过我。”

“小睦,我去看过你们乐队的演出,演出得好棒哦,乐队是叫cry……”

“crychic。已经解散了。”

“小睦,你也弹的是七弦吉他吗?有空我们可以一起练习一下。”

“……好。”

在综艺节目上磨练出的演技失去了作用,被那样澄澈透明的眼睛注视着,好像一切装模作样都被看透。三角初华放弃那些不重要的话题,不再说话。

然后若叶睦侧过身来,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又一次吻了上来,是已经有些熟悉了的草木的气息。原来睦早已看穿了她的来意。

三角初华闭上眼睛,去感受这个吻。只要做完这一次就好,只要完成这一次宛如仪式般的做爱,她一定不会再做那些怪异的梦。

今晚之后,她会记住小祥的触感,然后永远离开这里,不会再回来。

若叶睦的亲吻比上一次要好上许多,不再是没轻没重的啃咬,而是试探着舔舐她的下唇,舌尖滑进张开的唇缝,探进她的唇腔。

她与小祥从没做过这么深入的舌吻,原来小祥与睦进行的是这样的吻吗?按捺住心中的酸涩,三角初华迎合上去,把清新的草木香气当作花香。

吻得好深,呼吸全都乱了,唇齿间是对方的气息,她甚至能听到睦因呼吸不畅而发出的细小的轻哼。

不......小睦,请不要发出声,不然她还怎样自欺欺人?

仿佛听到了三角初华的祈祷,若叶睦不再发出声响,然后若叶睦从她的嘴唇上离开,取而代之的是若叶睦的手。若叶睦的手隔着睡裙摩梭她的侧腰,手掌的暖意隔着薄薄的丝织物传递到她的腰上,好热,她的心里生出许多痒意。

“哈......”三角初华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声音好奇怪,真不像她。

三角初华感觉自己腰已经软了,若叶睦毫不费力地把她推倒在沙发上,膝盖挤进她的腿间,她条件反射地夹紧大腿,抵抗异物的侵入。

“初华,放轻松。”并非命令式的口吻,好温柔。

小祥在与她第一次接吻时也说过类似的话。初华,放轻松一点,不要这样紧张。初华,别一直憋气,你可以试着呼吸。初华,脸好红,好可爱。然后小祥的手伸入她的T恤,小祥的手指从她的身体上划过,手指每划过一处地方就闪过触电般的快感。

三角初华顺从地把双腿张开,强迫自己克服私人空间被别人侵犯的不适感,然后若叶睦的膝盖抵住了她的私处。

“嗯——”三角初华惊叫出声,忍不住再一次夹紧大腿,但因为有膝盖抵在私处,这个动作反而让她获得了一种奇异的快感。

若叶睦撑在她身上,隔着一层布料,对她进行慢慢的碾磨,好舒服,但是好奇怪,快感在慢慢的累积,身体也在逐渐发烫,注意力逐渐集中在腿间,她听见了自己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唇缝中溢出,听得她自己也跟着脸颊发烫。

还差一点点,只需要最后一次刺激,她就可以……但膝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为什么?小祥也会这样坏心眼的吗?三角初华想说点什么,可一张口就是不成调的呜咽。

然后三角初华感觉到撑在她身上的人跪坐起来,把她的睡裙裙摆推到腹部。那个人掰开她的双腿,俯下身去,把头埋到她的腿间。

涂满了体液的内裤被手指拨到一旁,下体被亲吻了一下。三角初华感到头皮发麻。

三角初华这才意识到若叶睦要做什么,她慌张把若叶睦的脸捧起:“小睦,这样不好。”

“祥是这样做的。”

“就算是这样——”

若叶睦的淡金色眼睛默默看着她。三角初华感觉刚刚点燃的激情又冷却下来:“我知道了,至少让我把衣服脱掉......”

内裤已经被体液浸润得湿透了,甚至能看到布料上的反光,三角初华红着脸把内裤放置在一旁。

睡裙也要脱下吗?三角初华看了若叶睦一眼,若叶睦正解开了自己胸前的系绳,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乳。三角初华把头扭开,也脱掉自己的裙子。

即使是六月的天气,赤身裸体仍有些冷,更何况是在陌生的房间里,被只见过两次面的人注视着。三角初华有些不自在地捂住私密部位,再次坐到了长沙发上。

她应该去床上的,这样会把小睦家的沙发弄脏。三角初华后悔了一瞬,就再一次被若叶睦吻住。在接吻之前,她瞥见睦的私处,睦的腿间竟然有水渍的反光,或许她自己溢出得更多。意识到这一点后,三角初华不受控制地小腹发紧。

一吻结束,若叶睦再一次掰开三角初华的双腿,把头埋了进去。

三角初华深呼吸,做好准备迎接来自私处的吻。但她没想到比亲吻更先到来的会是温热的吐息,带着水汽的吐息扑打在她凸起的阴蒂上,激起体内的情潮再次到来。

“哈……哈……”

欲望因为刚才短暂的中场休息而变得更加汹涌,大脑一片混沌,三角初华感觉自己的小穴正开合着,呼吸着,往外淌溢着更多名为欲望的体液。

自从和小祥分别后,工作很忙,她就很少自己解决问题,她从不知道自己竟那样渴求被触碰,渴求被舔舐。

身下人的头低了下来,私处被更加温热的东西包裹住,柔软的舌尖伸进她的私密之所,滑入每一条缝隙,最后舌尖在她的阴蒂处逗留,打转。然后她的大腿被分得更开,阴蒂被吮吸了一下。

“哈——不要。”三角初华弓起腰,小穴极度紧缩,她不受控制地想要夹紧腿来抵挡这凶猛的快感,可若叶睦挡在她的腿间,让她不能够将双腿并拢。好多体液从下身流了出来,把她的股间打湿一片,一定被睦看得清清楚楚……糟透了。

这样就够了吧,三角初华用手臂挡住脸,大口呼吸,平息高潮后的余韵。现在大概还不算晚,算上洗澡的时间,她应该可以在十一点前回到公寓。

可若叶睦从她的腿间撑起身,细细碎碎的亲吻她的小腹,一路向上吻到她的胸乳,像小鸟的轻啄。

若叶睦的手再一次伸进她的腿间,试探性的往甬道内进入一根手指。异物的突然侵入身体让三角初华再次爆发一声小声的尖叫。

原来还没有结束吗?她们到底做到了什么程度?三角初华很想像之前那样,去尽力体验这些快感,把睦的触碰当作小祥的触碰,可心情却兀自变得委屈。

“初华,别紧张。”若叶睦动了动腔内的手指,然后轻声安慰她。

是吗,小祥当时也是这样安慰你的吗?

可都做到这一步了,不管怎样都要进行到底。三角初华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尽力放松下半身紧张的肌肉。若叶睦的手指慢慢探进深处,然后是追加的第二根手指,三角初华把这些全都吞吃进去。

若叶睦的手指长有因长久练习吉他而生出的茧,每当若叶睦曲起手指,指腹从腔内的软肉刮过时,就惊起她脊背的一串战栗。

可三角初华转而又想,她果然还是更喜欢小祥的手指,小祥的手是温暖的,指腹柔软,白净修长,她还记得小祥在黑白琴键上翻飞的手指,记得小祥手背上浮现的青色血管,她多希望此刻进入她身体的是属于小祥的手指。

睦的身体好瘦弱,像一支纤细的雏菊,三角初华不敢太过用力地拥抱她,她害怕把她嫩绿的茎干折断。

而小祥的身体更加健康,小时候她们总会在见面时拥抱。每一年三角初华最期待的就是她们再次见面的那天,那天她们丈量身高,她们相互拥抱,她们相互探寻发生在对方身上的变化,唯一不变的小祥脸上的婴儿肥。在她们交往后,三角初华最喜欢的就是亲吻小祥软软的脸颊。

祥,这段时间过得很辛苦。又想起了睦说过的话。在这段时间里,小祥的脸瘦了吗?

“哈......哈......”不管思绪如何痛苦着,身体却自顾自地迎合着对方的动作,摇动腰肢,吮吸手指......好浪荡。然后快感席卷了她的思绪,一片空白,她本能般抱住离她最近的东西,睦的瘦弱的身体,她伏在睦的身体上大口喘气。

她被睦抱住,安抚性的拍了拍背,然后脸颊被细细碎碎地亲吻,是睦在舔舐她的眼泪。

三角初华恍恍惚惚睁开眼,暖光灯下,她看到了琥珀色的眼睛,小祥……

“……呐,小睦,未婚妻是什么意思?”

“父母安排的……但是,最后祥解除了婚约。”

“但你们明明已经做过了这些事?”

“只有一次。为了确认婚约是否继续。”

“你不喜欢她?”

“……这不重要。”

困扰她许多夜晚的问题终于被解开,她好高兴,可看到人偶又垂下眼,像是被主人抛弃了的孤单样子,她又感同身受般的难过。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的心。最后三角初华选择把若叶睦抱在怀里,两具赤裸的身体贴得很紧。

她们去洗了澡,相拥而眠。三角初华从这肢体接触中获得了短暂的慰藉。可听着睦陷入睡眠后的浅浅呼吸声后,她又愈发感到寂寞。

回忆又开始纠缠她了:海岛的夏季,夜空的繁星,还有那琥珀色的眼......

三角初华转过身去,蜷起身子,抱住膝盖。四周寂静一片,只有孤独的阴影永恒地笼罩着她,光在哪里?

2.

子嗣早逝对于大家族来说并不算光彩,更何况祥的情况是那样特殊,因此祥的葬礼办得很是隐秘。

丰川家给出的说法是,祥是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突发而去世,但似乎没有人相信。

“应该是自杀吧。想来也是,那个孩子怎么受得了……”

“唉,可怜的孩子,那么年轻,那么优秀。”

“听说是因为她父亲,被赶出家门……”

葬礼上,身穿黑色礼服的人们簇拥在一起,擅自臆测着祥死亡的真相。仅仅只是闲言碎语,也能刺痛她的心。

祥的离去让她不知所措,她感觉身体缺失了一小块,身体左上方的某片区域似乎形成了一个黑色空洞,那空洞是那么黑,那么突兀地出现在那里,沉默地喧嚣着它的存在。无法填补,无可慰藉。

她头一次强烈地想要做点什么,去证明什么,她要找到祥死亡的真相。

她唯一能够联系的知情人是祥的父亲。她在葬礼上与伯父见过一面,伯父竟然没有喝得大醉,只是沉默地望着祥的照片。看到她来后,伯父勉强对她笑了一下,点点头。她才突然发现伯父的肩膀垮得厉害,像是突然老了十几岁。

然后她私下去联系伯父。伯父一开始避而不见,而后是缄口不言,没关系,她最擅长的就是沉默的等待。

或许是她的坚持打动了伯父,又或许是伯父实在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最终伯父向她开了口。

在丰川家的会客厅里,一个中年男人竟对着十五岁的孩子失声痛哭,他说他对不起女儿,他说他应该独自承担家族的小小惩戒,他说他以后不会再饮酒……不,这些都不重要,她沉默地听着,终于在最后等到了答案。

祥的死因好简单,原来只是因为夜班回家时不慎跌倒,头部被楼梯磕到。祥死于意外,并非是别人所臆测的那样主动寻求死亡。

太好了,祥。

她本该感到悲伤,却莫名从心中生出快慰之感。

在与伯父会面结束后,伯父递给她一个纸箱。“这是祥子的东西,我想这些东西应该交付给你,毕竟你是祥子的......”

她点点头,沉默着接过,然后坐车回到家里。

祥的遗物不多,一只维多利亚风格的金发人偶,是祥从不离身的宝贝;一些笔记本,上面记录了祥自己谱的曲子;一个独角仙标本,是祥喜欢的人送给她的礼物;一对黑色缎带,在儿时玩闹时,祥曾用它帮她绑过头发。

她与祥算是远房表亲的关系。在五岁时,祥的曾祖母去世,而她的父亲为了多结识些丰川家的人脉,携带妻女出席葬礼。

在葬礼上,她与祥第一次相遇,现在想来,这个征兆实在不算吉利。

出席葬礼的孩子不算多,且各自都有了玩伴,而她性格沉闷,自然无法融入任何一个小团体。直到祥与她打招呼,和她聊天,带她去玩。

因为她们年龄相仿,她又性格较内向,所以祥自顾自表现出一副姐姐的做派,直到她们说出自己的生日日期,祥才发现她自己才是妹妹的那一方。

“只是小一个月而已,不能算数。”

她觉得脸红着嘴硬的祥实在可爱,于是笑出了声,祥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说,原来睦也会笑啊。她点点头,她当然会笑。

后来祥又把她带到庭院里去,用缎带帮她编同样造型的双马尾,带她观察盆景,最后祥腻了,她们便静静坐在檐廊上看天。

那天的天空没有云,蓝得澄澈,像烧得透亮的琉璃,是很好的天气。僧人的念经声与敲击僧磬的余音隔着障子门传到檐廊,庭院的空气里弥漫着檀木线香燃烧后特有的幽幽的香气。

祥没由来地转过头问她:“睦,你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是什么?”

她回答:“死亡。”

祥笑了:“是呢,死亡也是其中一种……”

其中一种?

“不过我觉得最可怕的,还是遗忘吧。”

祥当时的神情看起来好寂寞,她当时并不能理解祥的心情,只能捏捏祥的手心,表示她会一直陪伴在祥的身边。

后来随着年岁长大,祥变得愈发开朗,自信又活泼,祥再也没露出过那样的阴翳神情。直到祥被父亲牵连,被困在堆满空酒罐的狭小出租屋时,她也没再在祥的脸上见过那样寂寞的表情。但儿时的那一刻却永远留在了她的心里。

直到现在,她也在心中喃喃自语:祥,你现在还对“遗忘”感到害怕吗?

可是祥,你已经死去,死去的人注定会被人遗忘。

多年以后,你收藏的独角仙标本会因无人保养而泛黄,你大宅中的钢琴会因无人弹奏而变音,而你与我共同栽种的玫瑰会在花园疯长。祥,谁会记得你?

今天为你哀悼的人们明天就去寻欢作乐,曾经与你弹奏同一支曲子的乐队成员如今已有新的归宿,有你存在的照片会泛起黄斑,关于你的记忆会被时间扭曲,就连那淡蓝色的长发、琥珀般的眼睛,也终究会被人们遗忘。祥,谁会记得你?

她的眼泪不可自制的掉落。她放下缎带,在卧室里一个人哭了很久。

她在家弹钢琴,弹两人孩童时即兴创作的小曲,可她已经忘了那首曲子是什么样子;她坐在角落弹吉他,可拨片总是从手中掉落;她使用家里的ktv唱歌,可没有人在一旁为她摇动沙锤。在这段时间,她越发沉默,像一缕幽魂。

最后在家中翻看有祥存在的相册时,她发现了一个事实:她占有了祥的春天秋天与冬天,而唯独夏天被初华分走。

如果能够与初华在一起,她们就能拼凑出祥的一整个四季,于是她向初华发出了邀约。

她会记住祥,她们会一起记住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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