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的时候，我时常会晕头转向。出门忘记换鞋，坐错要坐的电车，这些对我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尽管我从未习惯过它们。

今天，川崎的气温飙升到接近四十度。我一边抱怨着自己为什么非要在这种日子组织排练，一边往仁菜的住处走去，叫她一起出门。

抵达那栋出租屋的门口时，因为担心迟到，我掏出了手机确认时间。

七月二十三日，上午九点整。

“九点，还好……嗯？”

等一下。

七月二十三日？

排练日是七月二十五日来着吧？

我愣了一下，随后用手掌拍了一下额头。你又在犯傻了，河原木桃香。

不过，反正都已经到她家门口了，今天又没什么别的事情，不如拜访一下她，说不定对她来说还是个惊喜。

想到这里，我走上楼梯，到了她的房间前。

“仁菜？我来咯？”

敲了两下门，没有回应。我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门没有锁。看来是在家，没回应可能是因为在睡觉吧。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房子，进门就看到她的衣服全都整整齐齐地放在衣帽架上。果然没出门。

那么，这个小家伙到底在哪里呢？

我看向了卧室。

卧室里，被子以惊人的体积堆成一团摆在床上，空调则开到了二十度。任何神志清醒的人都能意识到，这被子里肯定藏着人。

起初我以为她是在睡觉，但等我逐渐适应了房间里空调的声音后，我终于发觉了这里还有另一种奇怪的杂音。是喘息声，从被子里发出来的。

话说回来，这被子怎么一抖一抖的啊？

因为意识到了仁菜在被子里干什么，我瞬间生出了捉弄她的念头。于是，我继续蹑手蹑脚地接近那床被子，然后猛地一抓，把被子抛到了一边。

“呀！？”

意料之内的惊叫。某个没穿内裤的小孩惊慌失措，躲到了床的角落。

“桃，桃香姐！？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才敲过门了啊，你没听见——哦，原来戴着耳机啊，我说怎么会没听见呢。”看到她的耳机，我瞬间恍然大悟。

“话说回来你这家伙，做这种事情居然还听东西啊？是ASMR音声吗？还是……”

顺着耳机线，我看向了她的手机。

「正在播放：《空之箱》」。

“……”

“不，这个是……”

“你，听着我的歌，就能自慰吗……？”

难以置信。好可怕。这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所以说，这个是误会啦——”

正在仁菜拼命试图解释的时候，我又发现了她身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仁菜，你背后那些是什么？”

“！？什，什么都没有啊？”

“给我看看！”

“等等，桃香姐！？”

一顿争抢之后，我终于凭着多年担任吉他手兼打工战士练就的力气夺得了那些东西。是好几张写真，从写真集上小心翼翼地剪下来的，模特基本全都穿着泳装（也有一些一丝不挂），但无法判断模特本人的身份，因为仁菜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大堆我的头像，用双面胶贴在了写真上面，正好挡住了原模特的脸。喂，你当我头领战士吗？

“所以说，你听着我的歌，看着有着我的脸的写真，就能自慰？”

稍微平复心情之后，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句话挤了出来。

“我……”

她似乎本来想争辩些什么，但突然之间，她的表情变得坚定起来，话锋也在此一转。

“没错。因为我最喜欢桃香姐了。我喜欢桃香姐的一切，所以与桃香姐有关的一切我都可以拿来用。”

真是不得了的回答，直截了当。这才像是她的风格。

不过，就连仁菜也能做到这一点啊。仅仅用眼睛盯着那些光溜溜的身体，便让下身兴奋起来。可我偏偏做不到，也一点都不想做。

好恶心啊，做爱。

「难不成，阿桃你是那种性冷淡的类型？」

“——！”

高中时代的旧友的无心快语再次回荡在耳边。我扭过头去，看着一边的地板。

我一直都知道，所以不要再说了，奈奈……

我从来都没有认同过乐队的偶像路线，就像我从来没有理解过你们看到性感写真时的愉悦一样。我没有建起隔绝你们的心墙，那墙从一开始就在那里，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打破的。

所以，我才放弃了乐队。

正在我沉湎于过往之时，仁菜却突然开口了。

“桃香姐，来做吧！”

因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吃惊地抬起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休学的高中生。眼神真够坚毅的，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做什么啊？”我故意装傻。她果然不满起来，脸颊鼓鼓的。

“你明明知道的！”

“我不知道。”

“就是恋人之间做的事啊！你和我是恋人没错吧！反正你已经看到了我对着你的照片打手冲，还不如直接和你本人做！”

仁菜俯下身，脑袋和坐在床上的我的脑袋处于同一平行线——真该死，我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坐在床上啊，这样岂不是会被仁菜很方便地推倒吗！

在我胡思乱想的同时，仁菜依然在喋喋不休。

“还是说，桃香姐完全不喜欢我，所以才不想和我做吗？既然这样，既然你完全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要答应我，成为我的恋人呢？”

“恋人不一定都要做的……”

“不做还当恋人干什么！”

难搞。这刺猬是进入发情期了吗，三句话不离sex。不对，这是刚才她的自慰还在发挥作用。虽然她被我吓了一跳，但那种感觉不会因此彻底消失的。

不过，说到底还是我自己的责任。

毕竟，我可是那么个无可救药的家伙啊。但眼下还是随便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过去吧。

“恋人不是依靠做来维系的。那些像你一样的未成年高中生们，他们在法律上完全没到能做的年龄，但不还是照样有不少情侣。你也还是未成年，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而且不犯罪本身就是我自己的底线。”

“说到底，还不是不想和我做。果然是不喜欢我吧？”

“喂，你从刚才开始就在闹什么脾气啊。”

虽然我的声音依然坚定，但仁菜的话简直像是在扯去血痂，让我的伤口重新暴露出来。尽管原因完全错误（对她来说，凭空猜出正确答案还是太强人所难了），但她的结论是对的，我确确实实不想和她做，可那绝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她，而是因为……

想到这里，我内心突然涌起一阵难过的感觉。如果我不是这么奇怪的人，今天我和她的对话或许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即使在她成年之后，我也依然无法和她做些什么，依然会让她失望透顶——一想到这些，胸口的那股悲哀感便越发强烈。

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做做样子。反正就算到了以后，也照样会让她失望。长痛不如短痛，就现在吧。

“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会对未成年的你做任何出格的事的。这无关于喜不喜欢。”我说，“我当然……喜欢你。但这是我的底线。”

“那让我来不就好了！”

意料之内的回答。眼下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虽然我讨厌这么做，但那可是仁菜啊。

因为在床上，我顺势躺下，而仁菜也凑过来，趴在了我身上。她将一只手探进我的衣服，没过多久就抚上了我的胸脯，自顾自地摸了起来。但是，就像我猜测的那样，我能感受到的就只有仁菜在摸我，性兴奋什么的根本无处可循。对我这种木头般的家伙来说，她摸我的手和摸我的胸没有任何区别，而我的乳头绝不会因为她摸我的手而充血凸起。

该死。连逢场作戏都做不到，作为大人真是没用。

“咦？桃香姐，怎么一点都不兴奋啊？书上说，刺激这里的话，即使只是生理反应，应该也凸起了啊……”

仁菜困惑地说道。不过我不太在乎这个，因为有其他的事要在意。

“喂，你从哪里看的什么书啊？”

“昴给我的书，R18百合漫画。”

“——”

该死的昴，都在干些什么啊。

“喂，桃香姐，你该不会是在强撑吧？”

不满的声音。

“强撑什么啊？”

“不想在我面前失掉形象，所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让它不兴奋。”

“……要是真有人能学会那种本事，世界上也不会有强奸案了。而且你自己不也说了，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应该每个人都有的，不管他们心里愿不愿意。”

“那，桃香姐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骗人。”

“我说了我不知道！”

“哼，就继续硬撑吧，我会找到你的G点的。”

“啊啊啊啊啊昴！你都和她说了什么啊！怎么她连G点是什么都知道了！”

仁菜没有理会我的牢骚，撤掉摸胸的手，换成了她的牙。

“呀啊啊啊啊啊！好痛！松嘴！快松嘴！疼死我了！”

眼见咬奶子没有任何用处，仁菜的身体开始向下游走，脱起了我的裤子。我趁着这个机会歇了一会，但是心里却越来越难过了。

等到她发现我的下面完全不会湿之后，我又该怎么办呢？

该死。早知道这样，来之前就多喝点水了，到时候也能拿这玩意作为道具，做出个兴奋的样子哄哄她。

不过，眼下的情况容不得我继续胡思乱想了，因为下面传来的剧痛让我根本没有心思再想什么别的事情。

“等等，仁菜！不要一上来就那么多手指啊！咿——！”

妈的好疼啊！昴到底给了她什么漫画啊！是那漫画教她一下插三根手指进来的吗！啊啊啊啊啊啊要裂开了要裂开了要裂开了！

“哎哎！？对不起！桃香姐，很痛吗？”

“你自己试试啊！”

我希望这房子是隔音的，因为我真的很难不发出惨叫。我捂住下体，呻吟声过了好久才压下去。好疼啊，真的没问题吗？没有撕裂吗？

至于那只小刺猬，现在她倒是老实了许多。不，是蔫了许多。虽然没流血，但是她显然能看出来，我现在情况非常不好，而造成这个结果的就是她。

“桃香姐……对不起……”

“我从一开始就不想做，是你在那里自顾自说什么我不和你做就是不喜欢你，搞他妈的道德绑架，我想，好好好，那就听你的，让你满意就好了。现在你满意了吧？说！满意了没有！”

由于疼痛的驱使，我一下说出了很重的话。她全身发着抖，蜷缩成了一团。我不再理睬她，转过身去继续捂住下体。用手包裹住它的话，至少心理上能感觉到疼痛有所减轻。虽然这部位的生殖功能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反正我从没想过要什么孩子），但我也害怕它真的被仁菜给折腾坏了。好在，最后疼痛感逐渐消退了下去。仁菜并没有捅到很深的地方，也没有给它撕坏。

痛感彻底消失后，我突然感觉到背后有谁靠了过来。转过身一看，仁菜正在离我五厘米的位置，热得让人难受的吐息直接喷在我的胸口。仁菜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桃香姐，真的对不起，我也没想到那个会让你那么疼……”

“……”

说真的，我不想理她。三根手指。我虽然不喜欢这种事，但好歹也看过一点相关的漫画，那些人一开始都是一根手指慢慢来的，哪会有人搞这么荒唐的事。况且，她们还有分泌出来的东西润滑，我这个连兴奋感都不会有，又怎么会分泌东西出来？

“桃香姐，求求你不要生气了，生气对你的身体也不好的……”仁菜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次完全是我的错，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看着她那双水灵灵的蓝眼睛，这时候我反而又升起了一股负罪感。

别露出那样的表情啊，我会受不了的。

“不，这次是我的责任。”我说，“算了，就告诉你好了。我这个人，性癖有大问题的。”

“大问题？”

“算是某种性欲倒错吧。我对于性行为，还有性器官，提不起一点兴致。”

“哎……？”

“没见过吧？我也没见到过第二个像我这样的人。仁菜，我敢打赌，你在国中上生物课的时候，也对讲生殖的那堂课脸红过吧？”

“生殖？啊，你是说，那节带性器官剖面图的……”

她的脸染上了一抹绯色。我有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再次睁开。

“我就知道，连你也是这样……”我移开自己的视线，“但我没有一点感觉。其实我那时候就该意识到的，自己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而等到真的意识到之后，为了不被人讨厌，我就只能把它深深地埋藏在心里。现在我知道了，根本不该向任何人展示它，因为你们这样的正常人一定会讨厌我的。”

“桃香姐……”

“对不起啊，仁菜，我实在没有办法满足你。想要讨厌我这种变态的话，就尽管讨厌吧，我不会说什么的。”

“不，我已经说了，我喜欢桃香姐。”

“没必要安慰我的……”

“我没有安慰你！我真的很喜欢桃香姐！”

仁菜说道。我相信她的话，但她说的那种喜欢应该只限于其他方面。毕竟，世界上应该不可能有人喜欢无法在性方面满足她的恋人。

不管仁菜说些什么，我终究还是没办法给予她幸福啊。

而完全理解我，分毫不落地包容着我这一堕落存在的人，终究不存在于此世啊。

天上的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为什么要将我置于此地呢？看看你捏造的名为河原木桃香的人类，她既不能给予别人幸福，别人也无法让她幸福起来，你为什么要让她这样的人诞生呢？为什么……

“桃香姐，眼泪……”

“啊？”

听到现实中的呼唤，我下意识地回复道，实际上我完全没有理解那个声音说了什么。所幸，一旦听到现实中的声音，我的脑袋就能慢慢从深不见底的自我世界中清醒过来，所以理解能力也会慢慢回来。

“桃香姐，眼泪都流到枕头上了。”

仁菜的声音。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似乎确实有一道湿乎乎的泪痕。怎么哭了啊，丢人的家伙。

“我没事……”

“我都说了，不要硬撑着了。”仁菜说，“既然自己是那个样子，那就把真实的自己袒露出来嘛。”

“那个样子……实在是太丑陋了……”

“为什么桃香姐你会觉得性冷淡很丑陋呢？”

“根本不是那个问题！问题是……”

等一下，不要再往下说了。

再说下去，我肯定会把【那件事】抖出来的。

那样绝对不行。如果仁菜知道了我的【那个癖好】，她以后会怎么看我？我不能冒这个险——不对，那根本就不能说是冒险。一旦让她知道了一切，除了觉得我恶心之外，她不可能对我有任何其他看法。

但是，我已经不想再让仁菜讨厌我了……

所以绝对不能说。

“桃香姐？”

“……”

“桃香姐，你在隐瞒什么？”

“没什么。该说的我已经全说完了。”

“胡说。你刚刚明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难缠的小孩。

“你别管了。反正我就是个变态分子，不值得你真心对待的，因为我根本没办法回应你的真心，不管我自己有多愿意那么做。”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但为时已晚。心里好痛。

「听说那个家伙，看着那种事情就能高潮呢！」

『真的假的？好恶心wwwwww』

「玩摇滚的家伙多半是变态分子，要么就是瘾君子！」

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的！又玩摇滚又没有高中毕业又没有正经的长期工作，除此之外又生活堕落，还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性癖，这种家伙最后肯定会孑然一身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我就是这样的人啊！以前或许不完全是，但现在绝对已经完全是了！

你们要我怎么办？我哪里知道该怎么办！或许安静地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才是我最应该的归宿！

但仁菜会伤心的。

“啊，纸巾纸巾！”

仁菜的声音。我又哭了？好像是这样，她在给我擦眼泪。

“桃香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她不无担心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的。我绝对不会讨厌你的，因为我最喜欢你了。”

“……”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如果我的性癖向你奔袭而来的话，你真的不会感到一点反感吗？

我无法相信仁菜的话，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她试图面对的是什么。

那可是在我内心最黑暗的角落里足足隐藏了二十年的东西啊。

在负面情绪的影响下，烦躁感开始席卷全身，使我突然想要放弃一切伪装。

而一旦放弃了，二十年的隐瞒瞬间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但我已经无法忍受了。

“哎！？桃，桃香姐！？你做什么！？”

脑袋好乱。《圣诞之吻》的棚町薰、《魔女宅急便》的琪琪、《初瓣》的麻井麦、《妖精的尾巴》的露西、《奇蛋物语》的青沼宁瑠、《憧憬成为魔法少女》的魔法碧蓝，那些人的形象在我脑中如同过电影一样闪烁着。

“桃香姐，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啊！为什么突然挠我痒痒啊！？”

“我告诉过你了，我的性癖会让你讨厌我的！来吧，尽情地厌恶我吧！”

“哎！？难不成——啊哈哈哈哈哈！”

“没错！怎么样，我烂透了吧！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兴奋起来，真是无可救药！”

尽情地讨厌我吧。这是你要求的，想要我不再隐瞒，那我现在把它全部展示给你看！然后你就可以抛弃掉我，一如既往地做一个健全的女孩子，就像你刚刚所做的那样，对着那无聊透顶的裸体与裸体上的阴部产生性欲！

“桃香姐，哈哈哈，真是哈哈哈哈哈，可爱呢，啊好痒，嘻嘻嘻嘻嘻——”

——

支在仁菜腋窝上的手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

“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性癖能让桃香姐你这么发愁，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可爱的癖好……”

因为刚才的搔痒，仁菜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但到现在这个时候，那笑容似乎已经不完全是受痒导致的了，好像也有一部分出自她的真心。

“可爱？喂，你仔细想想看，这种事情在子供向的片子里才经常出现，因为大伙都觉得那不过是逗小孩子玩的把戏。但是我却能因为那个兴奋起来，这种事情肯定很变态啊！怎么会是可爱呢！”

“就是很可爱嘛……桃香姐又怕蛇，又有喜欢胳肢别人这种可爱的癖好，一点也没有台上那种帅气的样子，这还不够可爱吗？”

搞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但是，她似乎并不反感我的行为。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了半晌。等我把思绪拉回来时，仁菜已经规规矩矩地躺在了床上，上衣脱到只剩内衣，举着双手，把腋下露了出来。

“桃香姐，很喜欢这个吧？”

“——！”

这种时候该想些什么，我已经完全搞不懂了。

我最后清晰记得的场景，是我向那对腋下伸出了双手。接下去，便是仁菜银铃般的笑声。真好听。最喜欢仁菜的声音了，无论是歌声还是笑声都喜欢。

“喂，仁菜。”

“桃香姐？”

“把内裤穿上啊。我又用不到那东西。”

“啊，忘记了。怪不得我从刚才就觉得下面有点冷。”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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