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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明滅不定，暖黃的光源映照在桌面上整齊擺放的豐盛佳餚，紅酒、鮮果，以及地面上的短絨地毯，與一旁的鬆軟床鋪。

一切彷彿正常再不過的景象。

但是只有凱茲明白，這壓根不可能是刑房的光景——乾涸的血液，抑或觸目驚心的刑具，那些令人反感的存在，才是牢籠裡最原始的模樣。

晚風穿過鐵窗撲面而來，雖然沒有吹滅燃燒洶湧的燭火，卻依然凍的凱茲臉頰僵硬、疼痛。

他警惕的掃視周圍，想找到那個把他從北方叫來的混帳，可四處張望了半天，還是連個人影也沒看見。他不曉得是不是自己太過神經質，因為當他一踏進這間異常溫暖的刑房，就能感覺到背後投來了股強烈的視線⋯⋯

凱茲繃緊了身體，剛準備伸手去拔劍，卻發現自己怎麼也觸碰不到劍柄，而鐵門也在此時應聲關上，那一瞬間，凱茲聽見了熟悉的笑聲，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被耍了，一股無名火湧了上來，他咬緊牙關，用僅存的獨眼望向身後——

「你來了。」

是古力菲斯。

他融入了黑暗之中，此時正眼含笑意，一動也不動的籠罩著凱茲，而懸浮在半空中、受那隻惡魔長爪操縱的，就是凱茲觸碰不到的巨大長劍。

「好傷心啊，居然帶著劍來會面。」

「對你來說，這把劍難道就這麼重要嗎？」

古力菲斯說話的時候，垂放在身側的雙翼往前傾了些，徹底將凱茲給攬進了懷裡，他本想藉著這個角度親吻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不過想也知道，這傢伙絕不可能輕易就範。

當凱茲反手掐住古力菲斯的脖子，又齜牙咧嘴的示威時，古力菲斯臉上的笑意更深，他沒有做任何反抗，只是任由凱茲繼續這個不痛不癢的攻擊，隨後揪住男人的後領，偏過腦袋吻了上去。

當然，古力菲斯沒忘記要先毀了那把巨劍。

他可不想把這裡弄的亂七八糟⋯⋯

一感受到濕熱的觸感在嘴裡化開，凱茲不禁瞪大了眼，掐住古力菲斯頸部的右手幾乎是用盡了力氣，卻仍然沒辦法傷害到他分毫。

凱茲掙扎著想退開，可身後被一雙薄翼堵住了去路，腰身也陷進古力菲斯的臂彎裡，不僅如此，他幾乎是與這個第五位神之手緊密貼合，十指相扣、胸部也靠在一起，甚至連身下的觸感都能清楚感知——

媽的，這傢伙竟然勃起了！

「唔⋯⋯」

「怎麼了，凱茲，你不喜歡嗎？」

古力菲斯舔舐著從嘴角滲出的血，混蛋的笑顏依舊沒有散去，雙手仍死死圈著只剩下一隻右臂的凱茲，掌心在那精壯的腰部來回摩挲，而後又緩緩下移，一把掐住了渾圓的臀瓣。

「放開我！你這傢伙⋯⋯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凱茲似乎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都繃的死緊，他還因為剛才的熱吻有些驚魂未定，嘴唇紅腫、氣喘吁吁的模樣對古力菲斯來說，簡直是赤裸裸的誘惑。

他咧開嘴笑了起來。

「那你呢，你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來見我？」

長爪向著不遠處的餐桌做出抓取的手勢，一杯盛著紅酒的玻璃杯便來到了古力菲斯手中，他愜意的飲下一口，並沒有馬上吞進喉間，而是湊向思緒有些混亂的凱茲，抬起那張令他夜不能寐的臉龐，混著酒水強硬的覆上唇瓣。

又是幾近窒息的深吻，面對這般強大的力量，凱茲著實是失去了反抗的權利，他能做的就是不妥協於古力菲斯帶來的愉悅，並找准時機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說⋯⋯我是抱著什麼心態來到這裡？」

「那還用說，肯定是要你為了日蝕那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凱茲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他咬緊牙關，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拔劍，反應過來才想起古力菲斯早就毀了他的武器，突然間有些慌張了起來。

不過古力菲斯倒是挺滿意凱茲這副模樣，一下子氣的跳腳，一下子又像隻驚慌的兔子⋯⋯

「喀絲卡的事情我很遺憾。」

古力菲斯在凱茲的耳邊低語，同時舉起酒杯，揪著凱茲的臉頰，強行將剩餘的紅酒全都灌入他的口中。

知道他不會乖乖吞下去，古力菲斯便伸手探入那溫熱的口腔裡，按住舌根，迫使他含著淚吞咽起來。

隨後，古力菲斯扔掉了空酒杯，托著凱茲的臀部，一把將身高只有到他下巴的男人給抱了起來。

「暫時先忘掉那件事吧，你們兩個變得那麼親密，我都覺得自己被排擠了呢。」

「你到底⋯⋯嗬⋯⋯」

話才剛說出口，凱茲就覺得渾身發燙，肌膚甚至變得異常敏感，因為兩人僅僅是擁抱而已，些微的摩擦就讓他產生了快感，他忍不住大吼。

「酒裡⋯⋯你在酒裡加了什麼？」

還沒等來答覆，凱茲就摔在了絲絨床上，腿間擠進了一個比自己還要高大的男人，不對、確切來說，古力菲斯已經不再是人類了⋯⋯

他成為了神之手的一員，比以往強大數倍，就連身形都有了優勢，原本凱茲還有逃跑的機會，可是現在，似乎就只能等死了。

「裡面加了什麼不重要。」

「不過，你很快就會完全屬於我了，凱茲。」

古力菲斯笑彎了眼，寶藍色的瞳眸裡充滿柔情，他真想就這樣子把凱茲給關進裡頭，讓彼此融為一體，再也不能夠分離。

四年來伴古力菲斯最久的，無疑是對凱茲病態的佔有慾，他恨不得能擁有凱茲的一切，那麥色的肌膚、看似堅強剛毅的神情、以及總是緊蹙的眉心⋯⋯

儘管當初全被喀絲卡給奪走了，但命運終究是眷顧他的——

因為此刻，這些全都在古力菲斯的面前展露無遺。

「你到現在還執著那些嗎⋯⋯我是不是你的，早在一年前離開的黎明就已經分出勝負了。」

有一瞬間，古力菲斯的意識回溯到了失去凱茲的那個雪夜，是和今天一樣寒冷、刺骨的冰冷夜晚，凱茲與他在黎明時分決戰，最後卻是他落敗，「永遠」的痛失摯友。

扎心的疼痛似乎令古力菲斯難以忍受，他沈默了半晌，視線從那起伏的胸膛轉移，望向凱茲在燭火映照下略顯溫和的臉龐，漲紅的肌膚沁出薄汗，浸濕了灰綠色的衣襟，古力菲斯只是用指尖一一刻畫了遍，就張手撕開了薄弱的布料。

用不了數秒，原本穿戴在凱茲身上的盔甲、披風，全都被撕扯下來，如廢棄的垃圾般棄置在地毯上，凱茲側過身想擋住自己的斷臂，卻被古力菲斯翻過來，用皮帶捆住另一隻手，固定在床架上。

「好美⋯⋯你就像個藝術品，凱茲。」

古力菲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爪子在凱茲滾燙的肌膚上揉捏、撥弄，最後才在他驚愕的注視下，抓握住那對緊實的胸部，用指腹挑逗因為藥效而變得挺立敏感的乳尖。

「唔、呃⋯⋯」

「我說過，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夠擁有你。凱茲，這一切不會因為你贏了我就改變。」

古力菲斯張開雙翼又收合了起來，這似乎是他情緒略顯失控的象徵，因為當古力菲斯再次渴望凱茲時，漆黑的薄翼幾乎是要吞噬了身下之人，並團團包覆住，貪婪的汲取他所有氣息。

凱茲偏過腦袋，拼命的想無視藥效帶來的歡愉，可古力菲斯並沒有讓他如願，他原本只是反覆吸起乳尖，再張嘴鬆開，不過一感受到凱茲的反抗，就想伸出舌頭舔弄，甚至惡趣味的吹了口氣，只為聽見那難掩的低吟聲。

「很舒服吧，都發出這種聲音了，你難道還不想承認其實很喜歡嗎？」

古力菲斯側過臉去看呼吸紊亂的凱茲，即便處在劣勢，他的眼神依舊倔強的很，讓古力菲斯越發興奮難耐，笑著顫抖了起來。

「凱茲，我真的⋯⋯」

瞧見古力菲斯這不對勁的模樣，即便有百萬個不願意，凱茲大概也能想到，這傢伙肯定⋯⋯

他下意識的移開視線，戰戰兢兢的瞥往自己的腿間，雖然剛才已經猜測到了結果，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古力菲斯竟然會興奮成這個樣子。

他雙手撐在凱茲的身側，眼角染上猩紅，寶藍色虹膜被擴張的瞳孔壓縮到極致，嘴角還殘留些許唾液，如盔甲一般包覆全身的惡魔皮層浮出深淺不一的青筋，他高大的肉身不時哆嗦著，曲起的雙腿也變得緊繃，夾著凱茲的側腰。

「因為你，都變成這個樣子了⋯⋯」

古力菲斯掀起了遮掩那張盛世美顏的頭盔，銀白色髮絲披散在肩頭，白皙臉頰佈滿情動帶來的緋紅，而那個與佈滿全身的皮層同樣漆黑、帶有光澤的東西，不僅已經膨脹的粗長碩大，甚至還敏感的跳動著，冠部彷彿倒鉤般微微上翹，不停的分泌出黏滑液體。

「凱茲，你得負責啊。」

這次的吻多了些濃情蜜意，除了嘴唇，古力菲斯還在凱茲身上留下不少印記，就連象徵著祭品身分的神聖烙印，他也要細細品嚐一番。

藥效實在太強烈，凱茲現在還是動彈不得，只能勉強抬起纏著繃帶的左上臂避開他的吻，可結果當然是被他笑嘻嘻的撥開，肆意地在頸部蓋上另一個屬於他的「烙印」。

「喂、放手！不准你碰那個地方——」

趁著這絕妙的時機，古力菲斯扯開了凱茲的褲襠，一看見那活力十足的性器，內心的喜躍簡直要達到最高點。

古力菲斯直起腰身，迅速切斷了捆住那隻麥色臂膀的皮帶，指腹落在凱茲留有勒痕的手腕，只是輕柔地撫摸一會，就毫不留情的讓他背過身去，粗魯地按倒在床上。

「古力菲斯，你⋯⋯呃！」

凱茲還不明白古力菲斯的意圖，便感覺腿根被一雙臂膀向上抬起，他艱難的用獨臂支撐著床鋪，才剛找到重心，股間就傳來了異樣的濕熱氣息，也是在這瞬間，向來無所畏懼的他竟恐懼的哆嗦了起來。

「求、求求你⋯⋯」

「別這樣⋯⋯」

古力菲斯瞪大了雙眼，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凱茲面露懼色，如此脆弱不堪的模樣，似乎觸動了他內心裡的某塊軟肋，本想強制性愛的他在剎那間打消了想法，鬆開自己禁錮凱茲的雙手，沈默不語。

『你在⋯⋯害怕什麼呢？』

古力菲斯伸出雙手，溫柔地擁抱蜷縮成一團、顫慄不止的凱茲，他的思緒雜亂，沒辦法理清此時的狀態。憤怒、疑惑，又或者是眷戀、悲傷，已經不再有過的強烈情緒，卻在這瞬間一股腦的湧上來，幾乎要將他反噬——

「凱茲。」

「失去你的那天，我感覺自己逐漸建立起的理想好像崩塌了，即便是與公主溫存，我也感受不到那些愉悅的過程，腦海中全是你離去時說的那句『再見』。」

「等到我清醒過來時，太陽已經升起，出現在圍牆外面的衛兵將我帶到了地下監牢裡，而那就是折磨了我長達一年的⋯⋯酷刑。」

古力菲斯閉上雙眼，唇瓣輕柔的點在凱茲佈滿吻痕的後頸，試圖安撫仍在顫抖的他，長爪緩慢地滑向他緊抓著床單的右手，在手背上來回摩挲。

「⋯⋯喀絲卡，她告訴過我。」

凱茲總算是冷靜了下來，他鬆開被抓的皺爛的床單，沒去理會古力菲斯趁虛而入的爪子，任憑他與自己十指相扣，而他似乎也是掙扎的筋疲力盡了，徑直趴在床上，盯著明亮的燭火發愣。

「但是，古力菲斯，我想為了自己而活，這個信念至今為止沒有變過，就算那時看見了你半死不活的模樣，我也⋯⋯沒有動搖。」

一開始，凱茲以為這麼說就能夠讓古力菲斯洩氣，進而放棄想侵犯他的念頭，可他終究還是小看了鷹之團團長的洞察力，即便那只是個細微到不行的表情變化，也無法逃過那雙如利刃般鋒利的藍眼。

「你說謊。」

古力菲斯瞇起笑眼，掌心不知何時又湊到了凱茲胸前，揉捏的同時還不忘去挑逗那似乎格外敏感的乳尖，不一會就聽見他悶在枕間的呻吟，其中還夾帶著一些不怎麼中聽的髒字。

「不誠實的人，可是會被拔舌頭的喔。」

烏黑的爪子伸進了凱茲嘴裡，反覆按壓著嫣紅的舌苔，在裡頭搔刮了一圈才肯抽出，古力菲斯瞧著手裡濕濡的唾液，悄悄地探向剛才沒能成功用嘴去愛撫的股間。

他的指尖在穴口來回滑動幾下，目光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凱茲，就怕又會像剛才那樣出現不尋常的應激反應。

真是奇怪啊⋯⋯

還以為凱茲會氣的咬牙切齒，揚言要撕了他，結果卻是滿面懼色，並開口央求他住手⋯⋯

「呵⋯⋯照你這麼說。」

凱茲嚥了口唾沫。

「強姦別人的混帳是不是就得被剁掉命根子啊？」

熟悉的神情映在眼簾，原本思緒紊亂的古力菲斯一下子就笑了開來，他輕柔地含住凱茲的耳朵，說話的聲音滿溢著濃烈的情潮。

「當然了，畢竟是個十惡不赦的混帳嘛。」

話落，古力菲斯便迫不及待的埋進凱茲腿間，掰開那濕潤的肉色穴口，狼吞虎嚥似的舔吮了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凱茲想起了過往的經歷，回憶裡全是那個趴在他身上不停蠕動、喘息的噁心面孔，還有甘俾諾手握著刀劍，親口承認將他賣給同僚雞姦的事實，他感覺胸口悶的疼痛，盤旋在腦中的念頭正在瘋狂的成長——

——什麼都不去想，只要遵從別人給的指示，只要古力菲斯還在⋯⋯

黏膩的汁水一股腦兒的洩出，濺了古力菲斯一臉，凱茲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回憶痛苦的狀態下達到了高潮，他下意識的仰起頭，繃直了身子不停顫抖著，就連沒被愛撫的性器也激動的哆嗦起來。

等到他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竟癱軟在床上，而古力菲斯正趴在他下腹舔舐剛剛射出來的精水，全然不顧自己沾滿腸液的臉與睫毛，更別說是貼在鼻尖、還挺立著的陰莖，這對古力菲斯來說，根本就是主動送上門來的禮物。

「凱茲，你還真熱情呢，給了我這麼多反饋⋯⋯我真的好開心。」

藉著腸液與精水潤滑，古力菲斯往凱茲的體內伸進了三根手指，他不過是戳幾下罷了，軟嫩的甬道便發出黏膩的聲響，體液沿著臀瓣流淌而下，弄髒了烏亮的床單。

古力菲斯緊盯著在面前反覆晃動的性器，呼吸似乎變的粗重了起來，沾染濁液的嘴巴一開一合的，忍不住就湊上前去含住濕潤的冠部，那種感覺酥麻的幾乎要讓凱茲射了出來，呻吟的尾音不禁染上哭腔，原本死抓著枕頭不放的右手也著急的伸過來，想推開古力菲斯的腦袋。

「古、古力⋯⋯啊⋯⋯」

這是凱茲從未體會過的感受，兩腿無力、肌膚像是要著火似的滾燙灼熱，敏感部位變得飢渴難耐，無時無刻都渴求著能被粗暴的愛撫。

或許是感受到凱茲濃烈的慾望，古力菲斯停下了所有逗弄，他脫掉那條破爛不堪的長褲，連同靴子和襪子也一同褪下，跪在床尾自顧自的欣賞起凱茲一絲不掛的模樣。

「你好美，簡直就是藝術品。」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了⋯⋯」

古力菲斯又舞動起雙翼，包覆住已經徹底被藥效支配的凱茲，雙手去壓他微微顫抖的腿根，一瞧見那軟嫩濕潤的穴口，古力菲斯就著急的想蹭進裡頭，可硬挺的巨物幾乎是貼在了下腹，滲出的液體流的亂七八糟，即便只是換個動作，冠部也會晃蕩出黏膩的汁水。

「哈⋯⋯是嗎，我的腦袋好像有點不清楚了呢。」

古力菲斯的臉頰漲紅的彷彿發了高燒，他伸手握住自己的陰莖、在凱茲股間打轉時，喘息聲幾乎是從鼻腔哼出來的。他不曉得自己的意識是否清醒，因為當凱茲呻吟著呼喚他時，古力菲斯的腦袋似乎變得又昏又沈，視線一落向兩人緊密結合的地帶，模糊的視野便又恢復明朗——

「你他媽的——」

「竟然敢在裡面⋯⋯我會、殺了你！」

濕亮的性器猛地鼓脹起來，把凱茲被迫撐開的穴口堵的嚴實，可儘管如此，那些淫靡的穢液仍然失控的流淌而出，沾滿了古力菲斯烏黑的性器，也沿著精囊滴落在床單上。

「我、我很抱歉⋯⋯」

古力菲斯彎下身子，無視了凱茲毫無殺傷力的怒吼，只是將他緊緊的抱進懷裡，盡可能溫柔地擺動臀部，在那已經一塌糊塗的甬道裡來回抽撤，帶出了不少剛剛才射進去的精液。

「你別生氣，看、這樣子很舒服的對吧？」

「滾開！唔、呃⋯⋯」

濕潤的唇瓣又壓了上來，任憑凱茲如何抵抗，都只能發出諂媚的嗚咽聲，這種仿佛隔靴搔癢似的不滿足感，已經讓古力菲斯忍耐到了極限，他沒有停下熱吻，也不給凱茲一點反應的時間，就這麼對著觸感格外柔軟的地帶粗暴衝撞。

「停下——停下來！」

凱茲嘶吼著，過載的刺激幾乎要吞噬了他，他害怕這種超出認知的狀態，害怕傳遞全身的酥麻快感，更害怕的是面前這個滿眼都是柔情、渴望擁有他全部的惡魔——

「凱茲，你射了第二次。」

古力菲斯咧嘴笑著，伸手去逗弄凱茲還很敏感的性器，他身下的動作依舊粗暴，淫穢液體濺的到處都是，每一次的撞擊都會發出綿密的攪和聲，時刻提醒著這個始終不肯妥協的男人，在性愛裡究竟有多麼放蕩。

「吵死了！給我閉嘴⋯⋯」

「不要，我想多說一點。」

古力菲斯咬住了凱茲頸側的肉，像是隻成功獵捕獵物的鬃狼，他的鼻尖陷進凱茲紅潤的頰邊肉裡，含糊地說著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凱茲，你射了兩次啊，而且都是被我弄出來的，這種事情除了我以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你終究還是屬於我的，凱茲。」

深重的搗弄惹得倆人交合處激烈作響，濕滑白沫一次又一次的分泌著，不論古力菲斯操的有多粗暴，凱茲的身體依舊與他完美契合，甚至已經放棄了無謂的叫囂，只是抓著被單愉悅的享受著。

沒錯，是「愉悅」的。

當情慾支配了凱茲的理智，那些憤怒、憎恨的情緒便不復存在，他被迫接受了這些發生在身上的、超乎常理的事情，最後竟也漸漸的深陷其中。

這副沈淪的模樣幾乎要讓古力菲斯把持不住，於是他猛地退出陰莖，中斷這場綿延不斷的性愛，可性器的前端才剛抽離穴口，就在半空中大幅度的震顫，他悶哼一聲，湊到了凱茲身旁，雙手一撐便將身材壯碩的男人給抱了起來，枕進他溫熱的懷裡。

「古力、菲斯⋯⋯」

「屁股抬高一點。」

通紅的臀瓣迎來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凱茲迷迷糊糊的曲起雙腿，任憑古力菲斯用手掰開腿根、握著沾滿白沫的粗碩陰莖在他的股間手淫。

「哈⋯⋯要是那時能這麼做，你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了？」

熱燙的冠部不時頂上凱茲軟爛的穴口，撓的他渾身發顫，最要命的是那東西明明一直在反覆摩挲、拍打，卻遲遲不肯撞進來⋯⋯

「你、你要是再繼續說廢話，就真的別想見到我了。」

「口氣真大，現在光是在外面蹭著而已，你就快受不了了吧？」

「⋯⋯少廢話！」

凱茲真想揍爛這張可恨的臉，他作勢要起身，終止這場磨人的性愛，可古力菲斯又怎麼會讓他如願？

烏黑利爪扣住了凱茲厚實的腰身，他才剛想怒斥古力菲斯這種惡劣的性格，就被突如其來的填塞感給刺激的繃直了身體。

「剛剛還不承認呢，凱茲，你的身體真的很敏感啊，只是插進去而已就射了，這裡還把我咬的這麼緊⋯⋯哇，水流的好誇張⋯⋯」

古力菲斯忍不住嗤笑出聲，他拼命忍著幾乎是直衝腦門的奇妙快感，想忽視掉那些如洪水般泛濫成災的病態慾望，甚至開始覺得困惑——

「真糟糕，我好像停不下來了。」

自從捨棄了人類的身份，古力菲斯就成為了神之手的一員，他是尊貴的第五皇子，統御著擁有壓倒性實力的軍隊，也建立起屬於他的國度，這樣的他分明完成了理想，但為什麼⋯⋯心卻仍然會為了凱茲而觸動呢？

古力菲斯偶爾還是會做夢，在夢裡，他不停追趕著離他越來越遙遠、幾乎要看不見身影的凱茲，不論他如何嘶吼，放下自尊哭鬧，那個曾是他最看重的騎士也不會為他停留。

每當短暫的休憩結束，身為「費蒙特」的他便會淚流滿面，展開雙翼向著高空中飛行。

——我愛他。

——凱茲，我深愛著凱茲。

伴隨著一聲嘶吼，古力菲斯把臉埋進了凱茲的肩窩裡，他加重了抽撤的力道，幾乎是次次都撞在了敏感點上，手裡還套弄著凱茲剛才已經射過三次的性器，很快便讓懷裡的人潰堤，最終在痙攣中達到高潮。

「唔——」

射精的瞬間，古力菲斯幾乎是下意識的抱緊了渾身顫抖的凱茲，他張嘴去找那被吻腫了的唇瓣，小雞啄米似的親吮，用舌頭舔舐掛在男人頰邊的淚水。

僅僅是短暫的一瞬間，他們兩人都像是毫無防備的孩子，相擁在一起感受彼此的溫度，十指緊密相連，肉體纏綿交合，好像這世界上就只剩下他們相依為命。

忽然間，燭火被撲來的冷風吹滅，等到再次重見光明時，已是日出時分。

當凱茲恢復意識，從凌亂的床舖上起身，本應該枕在身旁的溫暖早已不在，前夜的記憶恍若隔世，彷彿從未發生過——

凱茲尋不見任何有過古力菲斯的痕跡，他抬眼望向了掛鏡，露出頸後那道「烙印」，最後垂下頭來哭出了聲。

——世界終究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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