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亚斯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拿起边上的木桶盖子推开里屋的门，才发现里面已经飘荡着热腾腾的蒸汽。

　　“嗯……晚上好啊。”莱亚斯抖了抖耳朵，有些尴尬地说着。

　　里面的人循声转过身来，才看见莱亚斯走进来。“噢，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回来。”

　　莱亚斯深呼吸了片刻。列伦转过来的那个瞬间，他心里咯噔响了一声。

　　“啊……是啊。我回来准备颜料的。”莱亚斯咽下口水。“仪式用的那些。”

　　列伦毫不在意地这样和莱亚斯对视着。

　　作为群落最活跃的猎手之一，列伦今晚要参与狩猎了。莱亚斯的目光扫过他手臂硬朗的轮廓，到达他形状漂亮的腹肌，再往下到那一团带着绒毛的犬鞘，还有下面那……

　　“哦，对。我都忘了你今晚也有事做。时间还来得及吗？”列伦摊摊手，他的身躯优美得像一尊雕塑。

　　“来，来得及……”莱亚斯转过身去闭上双眼。

　　不能这样……列伦是自己的长兄，不该对他有这种想法……他在心里默念着，放下浴桶的盖子，拉开门。“那我一会再过来。”

　　“你等下有事的话，我们就一起洗吧。”列伦说。“我们……”

　　“不用。”莱亚斯语速极快地打断了他的话。“……不用。我要去弄颜料了，你慢慢来。”

　　他重重合上浴室的门。让列伦的那句“来嘛你哥还能欺负你不成”戛然而止，只剩下连续的啧啧声。“你小时候还喜欢和我一起洗澡呢。现在都……”

　　“我有事要忙。你洗你的。”莱亚斯嚷着。他走回边上的房间，叮叮咣咣地翻着柜子。他急促地呼吸着，脑子里都是列伦的样子。他不止一次幻想着列伦的裸体，想着强壮的身材和下面那个他本不该去想的部分。

　　他拿出研钵和一堆袋子，听着隔壁的水声。列伦现在应该是刚跨进浴桶里。他把其中一块鲜红的矿石丢进去，狠狠杵了两下，发出惨烈的撞击声。

　　“轻点！你再这样下次我不给你修桌子了！”列伦在隔壁大叫着。“那么用力干嘛！”

　　“不关你事！”莱亚斯吼回去。列伦的事情弄得他心烦意乱，手上的力气也非常凶狠。

　　他揉了揉自己的脸，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赭红的和靛青的，黑和……

　　他研了半天，把粉末装进瓶子里。正好赶上列伦从浴室出来。他看起来抖了半天的毛，已经快干了。只有尾巴还垂着，有些水滴缓缓落下。

　　“别把水弄得到处都是……”莱亚斯有气无力地说着。他看见列伦依旧裸着身体，大张旗鼓地走进屋子里，开始穿自己的绑腿。

　　“我没有啊。”列伦用不知道什么东西重新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毛发，看起来像是他亲手抚过自己的身体。他的手在身上不断……

　　莱亚斯甩了甩脑袋。

　　怎么总在这种地方控制不住自己……他重新低头，鼓捣着自己的颜料。

　　“我要走了，今天天气还不错，还是挺舒服的。”列伦围住腰，穿戴好手臂和躯干的皮甲。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莱亚斯翻了个白眼，“你非要每天在洗澡的时候手冲吗？”

　　列伦大笑着。“你以为我为什么说今天很舒服？我每天都很舒服。”他走上前来，拍了拍莱亚斯的脑袋。“我每次都把桶洗得很干净的啦。不用担心。”

　　莱亚斯躲开列伦的手。“你身上还湿漉漉的，别滚成泥球回来了。”

　　“啊呀，我会注意的。”列伦拿起旁边放着的长弓。“怎么变得这么啰嗦……”

　　“快点走吧，部落今天不是要出猎吗？”莱亚斯再次打断他。

　　“好的好的，你怎么管得比那……”列伦关上门，声音渐行渐远。

　　莱亚斯叹了一口气。他的长兄真的是粗神经，和他相处总是要处在莫名其妙的压力下……

　　当然，不是因为难相处。列伦是个非常好的亲哥，长相和身材都非常惹人羡慕，对他也非常照顾，而且还是部落年轻这一代的优秀猎手，只是……

　　他胡思乱想着走进浴室。列伦给他弄了一桶新的水，氤氲的蒸汽很是诱人。

　　只是他总对自己的亲哥有着不该有的想法。

　　莱亚斯脱去衣服，跨进浴桶里。泡进热水里令他舒服得颤抖了一下，随后他蹲了下去。

　　“列伦……”莱亚斯闭上双眼，仔细嗅闻着。木桶边缘带着几乎难以辨认的，来自列伦的体味。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以及他刚抚慰自己时的精液味道。

　　他跪进木桶里，贪婪地闻着木桶边的味道。他捏着自己早已挺立的、过度兴奋的狼根，唤着自己长兄的名字达到了快感的顶峰，让自己也射进了温热的水里。

　　他扣上袍子的兜帽，走在洒满夕阳光的小路上。

　　按理说仪式准备都是祭司来做，但这次是非常简单、没有需要注意事项的东西，所以莱亚斯作为祭司学徒会单独去，而他的导师得以抽身忙一些其他的东西。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到紧张。不是因为等下要做的事情有多困难，而是……

　　他要去给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伙伴画丰饶油彩。

　　背包里的各种瓶罐发出叮当的声响。雨后的草地踩起来质感很怪，他一边提防着湿滑的地面，一边在脑海里回想着颜料的配比和图案的样式。

　　按理说丰饶油彩是非常简单的一种仪式准备。部落里的每个猎手在成年的时候都要带着祭司画在身上的丰饶油彩参与狩猎。

　　这种用于崇拜群狼之神拉尔凡兹的古老仪祭由来已久，在自己的长兄列伦成年的时候，莱亚斯也亲眼见证了这个过程。只是……

　　莱亚斯加快了脚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是现在他该想的东西。

　　只是……

　　只是丰饶油彩要用到的材料……

　　莱亚斯拔腿奔跑起来。他迫切地要把这些有的没的全都抛之脑后，在雨后湿润的空气和逆风中清空自己接近宕机的头脑。

　　艾瑞恩打开门时吓了一跳：他从小到大的伙伴、那个安稳冷静的莱亚斯正扶着门框喘气。

　　他即刻伸出手来准备扶一把莱亚斯，被他向后一步躲开了。艾瑞恩有些不知该做什么好，只得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我没事……没事，让我缓一下就行。”莱亚斯根本没有给他提问的先手权，径直走了进去，留下困惑的艾瑞恩在关门。

　　他看见莱亚斯打开背包，把一堆瓶瓶罐罐摆在桌子上，不由得评价一句：“这么多？祭司这个活计还真的很复杂。”

　　“嗯哼。”莱亚斯鼻孔出气，“拉尔凡兹掌管丰饶、生育和胜利，所以崇拜拉尔凡兹神的仪式就要有三个部分的材料。这是……”

　　“好……”艾瑞恩打断了莱亚斯的长篇大论。“好……莱亚……看着我。”

　　莱亚斯抬起头来。艾瑞恩是一只银色毛发的狼。他的身材在烛火下显得很修长，在族群里这个年纪的狼群中也是相当强壮的那种。

　　他脖颈戴着黑色的项圈，结实的手臂上缠着树枝编成的臂环。这是仪式的一部分，项圈代表从属，臂环代表忠诚。

　　猎手是部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人口。他们参与狩猎，提供食物，以及保护部落免受外敌和恶劣天气的侵袭，因此猎手都是由族群里强壮的青年和经验智慧丰富的长者担任。

　　在预备猎手成年的时候，部落会为他们准备一场祈求丰饶的仪式，他们会加入自己第一次独立的狩猎，象征着群狼之神的认可。

　　“莱亚。明天我就成年了，我就要成为一名真正的猎手了……像列伦那样。”艾瑞恩走上前来，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激动，“我真的非常激动……我等待这一天已经……”

　　“嘘……艾瑞，艾瑞。”莱亚斯把两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冷静……冷静。”

　　艾瑞昂向前搂住莱亚斯，他激动得有些语不自持。“兄弟……我太高兴了，真的。尤其是有你见证这些……”

　　莱亚斯拍拍他的后背。

　　这只高个子看起来有些情绪化，不过他习惯了。从小在一起玩到大，艾瑞昂几乎是他最熟悉和亲近的人。虽然和他年纪相仿，艾瑞昂继承了他外族父亲的样貌，身材高大强壮，又显得十分修长优美。

　　今天他的打扮显然是准备过的：皮质的护具零散覆盖了肩肘膝踝四个关节，手臂和腿上缠了两圈皮环，上面绑着短刀和剑。但是上半身没有穿衣服，也就没有专门挂弓箭的背部弓环。

　　“我为你骄傲。兄弟。”莱亚斯回答道。“只可惜我的听力有问题，否则我绝对不会比你差。”

　　“别在乎那个。”银狼松开他，直视莱亚斯的双眼。“你会是个伟大的祭司，你最伟大的一件事就是亲手造就了最伟大的部落猎手艾瑞昂！”

　　莱亚斯给了他一拳。“最伟大的部落猎手昨天差点被列伦把裤子都赢走。”

　　“……他肯定是作弊！”艾瑞昂像是被戳了什么开关，他跺了跺脚，一副炸毛的样子。“怎么有人在那么晚还能连续三根箭射中同一个地方的……”

　　“主要是你傻傻的。”莱亚斯翻了个白眼。“怎么跟列伦比箭术的？”

　　艾瑞昂伸手直接握住了他的拳头。“因为我很自信我很厉害嘛……没想到他射箭更准是我的失策。但不代表我就不厉害了，真的。”

　　“我知道……”莱亚斯叹气。他从小就有种莫名的争强好胜心态，不过在推崇力量为先的部落中，不服输也是一件好事。“这不是马上要成为部族猎手了嘛。”

　　银狼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哪天哪天和谁猎到了什么大只的野兽，说着自己哪天痛扁了谁，越讲越激动。他手舞足蹈着，兴奋地像个孩子。莱亚斯一边听一边摆着他的颜料瓶。

　　“……所以我无论如何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猎手！”艾瑞昂豪情万丈地宣布道。

　　“你先打过列伦再说吧。”莱亚斯把瓶子放在一边，拍拍艾瑞昂的肩。“站到那边去我研究一下比例。”

　　艾瑞昂一时语塞。似乎败给列伦让他耿耿于怀，但由于对方的强大，又不得心服口服。他沉默地走到房间的中心，面对着莱亚斯。

　　屋里点了很多蜡烛，把室内照得如同白昼。莱亚斯站在桌子的另一边打量着他。

　　不得不说，艾瑞昂的身材确实很不错。和列伦充满力量感的肌肉身材不同，艾瑞昂看起来更高挑修长。形状漂亮的胸部下方是棱角分明、覆着细软银灰色绒毛的腹肌，随后一直向下，优美的肌肉线条隐没在腰部开始挂起的长布。

　　这是一种仪式装扮。实际上除了身上那些缠着的皮环和胯下的宽布以外他什么都没穿。这种穿了和没穿一样的装束主要是为了让大多数身体展露在外面，从而能在上面画上祭祀用的油彩。

　　莱亚斯走上前去。他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艾瑞昂的上半身，大概计划了一下图案比例。狼爪的尖端轻轻划过他的胸腹，引得艾瑞昂有些发痒。

　　艾瑞昂抬起手臂，摆了个展现上臂肌肉的姿势。

　　“怎么样？”他满是骄傲地问道，“不比列伦差吧？所以我输给他只是个意外而……”

　　莱亚斯捏了捏艾瑞昂的胸肌，他条件反射式的一个哆嗦收回了手臂。

　　“你老跟人家比什么？总觉得你好像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

　　“不是……我不就是觉得我不比他弱嘛。怎么我总感觉你一直默认他就是很厉害，我哪里没他强啊。”艾瑞昂展开两臂。

　　“莱亚……我知道他是你哥，他真的很厉害……你没机会成为部族猎手我很遗憾，但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也会保护你和整个部落的。他能做到的我也能。”

　　他再一次把莱亚斯抱住。莱亚斯总觉得他少根筋，尤其在一些环境下，总是让人感觉傻得可笑。

　　不过个性直率也是好的，在年轻男性居多的猎手之间，阳光坦诚是很讨人喜欢的性格。

　　反正不要像莱亚斯这种就好……心里一直藏着秘密，总觉得有点阴暗。

　　作为这么多年的好兄弟，在那次事故损伤了听力之前，他们还有过作为猎手并肩战斗的未来幻想。一晃多年过去，他们一个如愿以偿成了预备猎手，一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做了祭司学徒。

　　他倒是很想告诉艾瑞昂那个秘密。部落倾向异族异部落通婚，因而在没有和其他部族来往的情况下，同部落的同性关系也是大家默许的。然而对自己的亲哥有那方面想法……

　　莱亚斯几次就要张口说出去了。不过他觉得即使告诉了艾瑞昂，他那脑袋可能也不太能理解这件事。在他的脑子里，“对列伦有性幻想”可能像是一些外语。

　　“哎好。”莱亚斯推推艾瑞昂。他比莱亚斯高出一小截，这让莱亚斯清楚地闻到他脖颈那个皮环上草药熏香的味道。“我知道我知道……倒是你，总以他为目标的话，显得你对有点痴迷了。”

　　莱亚斯手指一勾，把他的腰布解开丢在一边。“去那儿坐着。”他还想说些什么，但莱亚斯把手指抵在他的吻部，示意他不要说话。

　　按理说，画油彩图案的时候是要他裸着的。因为要一直画遍全身，最后颜料干了再把那条腰布穿上就行。艾瑞昂活动了一下身子，走向了桌旁的宽凳。

　　虽然看过很多次，但艾瑞昂的身材还是很耐看。刚刚的遮蔽已经不在，腹肌的沟壑线条自然向下延伸直到胯部，那个银灰色绒毛的犬鞘就摆在那里，两边是轮廓分明的大腿，越过套着的皮环，再往下到爆发力十足的小腿和爪子。

　　他会是非常漂亮的画布。莱亚斯轻叹一声。

　　“听着。虽然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但开始之前我还是要说清楚。”莱亚斯说着。“把你的手放在两边……把你正面身体全部展露向我……对，就这个样子，不要动了。”

　　艾瑞昂有一点激动，但鉴于他要求不要说话，便也暂时安分起来。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群狼之神拉尔凡兹司掌丰饶，生育和胜利。祭祀他使用的丰饶油彩主要是赤红色的。”

　　莱亚斯一边讲着，一边把铁赭石粉末和橡树种子的灰烬混在一起。“作为对他的崇拜，对于丰饶，我们要在油彩里加入橡子的粉末；对于胜利，我们需要你的一滴血；对于生育，油彩里需要加入你的精液。”

　　艾瑞昂接过小刀，把划破的食指伸向莱亚斯的颜料盒。狼人的体质还是相当有强度的，这种细微的伤痕，没流多少血就止住了。

　　不过只是概念上需要他的血而已，一点也就够了。接下来是比较麻烦的部分，也就是……

　　他放下颜料盒，走回艾瑞昂面前，盘腿坐下。从外边看，他们的姿势很奇怪：艾瑞昂张开双腿坐在长凳上，莱亚斯坐在他两腿之间，脸正好面对艾瑞昂的胯部。这个姿势倒是很适合去……

　　“呃……”艾瑞昂有些窘迫。虽然在好兄弟面前脱光并没什么障碍，被他看着自慰也不是不行，但是……

　　“……”莱亚斯也愣住了一下，主要是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开始。直接上手是不是有点太怪了？但是给好兄弟做手活也没什么好说的吧……

　　“……这个一定是要你来完成吗？”艾瑞昂有点想夹紧双腿。莱亚斯离得太近了，他的呼吸会扫过自己的胯间，感觉太奇怪了。

　　“都行吧……但原则上应该是我来。因为种子和血都是我加进去的。”莱亚斯犹豫着回答。他的确不太确定可不可以让艾瑞昂自己来，但是由莱亚斯操作的话流程上是一定没问题的。

　　艾瑞昂耸耸肩。“那就这样吧，莱亚。”

　　他正了正身子，掰开艾瑞昂不自觉收紧的双腿，伸手探向他的胯下。

　　银灰色绒毛覆盖的犬鞘看起来圆圆的，十分乖巧。他另一只手向下探着，托起艾瑞昂沉甸甸的球袋。

　　倒是遵守了禁欲的要求。莱亚斯想着。这个年纪的公狼能忍这么多天，这家伙真的很敬畏仪式了。他小心地用爪子覆在犬鞘上，顺着毛的方向轻抚着。

　　即使是面对最好的兄弟，让对方亲手奖励自己也显得太奇怪了。但是刚成年的公狼哪有这等自制力，在莱亚斯这种不太舒服的揉动下，他还是不能自控地兴奋起来，圆圆的鞘冒出了尖端。

　　犬科是很看重性的。无论感觉多怪多难受，他们总要几近本能地展示和对比自己的能力有多强。艾瑞昂稍微直起腰，把自己向前送，让莱亚斯能更方便地摆弄自己。

　　“我倒是一直没跟你说过……”鉴于气氛尴尬，莱亚斯开了口，“你的这部分很粉。列伦的就是红的。”

　　“……”艾瑞昂被这句话噎住。“你怎么……”

　　“我们犬科的一般都很红的。好像说是粉色代表早泄……”莱亚斯自顾自说着。

　　“怎么可能……”艾瑞昂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你从哪听来的……而且你也没见过什么别人的，怎么就说我的很粉……”

　　“列伦说的。而且他确实很红。”莱亚斯耸耸肩。他用指尖蹭着艾瑞昂的尖端，随后两根手指的指腹来回揉蹭着。

　　“嗯……我不信……”敏感部分被反复触碰让艾瑞昂呼吸不稳，但成功打开了话题，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和别人的肉棒有什么区别。“颜色这个肯定是无稽之谈……不信你一会自己就知道了。”

　　大概是因为真的在想这些东西，艾瑞昂勃起很快。犬根慢慢充血突出，从绒毛细密的鞘伸出来，被莱亚斯一把握住。

　　“啊……你轻点……”艾瑞昂抖了一下。严格禁欲一阵子似乎把他憋得很难受，莱亚斯就这样握住就已经让他反应很大了。“司掌生育的神明才不会在意……时间长短是吧……”

　　莱亚斯另一只手探向桌子，把那瓶亚麻仁油拿过来。他稍微倒了一点在手心，然后捏住艾瑞昂挺起的犬根，随着油滑的触感慢慢上下滑动。

　　艾瑞昂喘着粗气，他不自觉地微微挺起，把自己更多地送进莱亚斯的手里。不断传来的快感让他忘记了被好兄弟做手工活的尴尬，想要被他继续奖励。

　　挺立的粉红色根部看起来粗壮有力，现在它已经是完全状态：从微尖的顶端到结实的茎身，向后开始膨胀鼓起，形成一个圆润的球结，下边浑圆的球袋如同装载上去的弹匣，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感觉。

　　抹了油之后，整条犬根在光照下泛着油亮的色泽。看起来十分诱人。他曾经见过列伦在浴室自慰，赤红的犬根泛着水光，令莱亚斯口干舌燥……

　　而且说真的，莱亚斯自己也是刚成年的男性狼人。干这种活儿真的是有点……

　　哎，不行，不能想这些。莱亚斯深吸一口气，拒绝了品尝一下好兄弟肉棒的念头，尽管它真的非常……

　　“握在手里我才意识到原来你的这么大。”莱亚斯开始说话，只要自己说起话来，就不会胡思乱想。

　　“那当然了，我可是未来最伟大的……预备猎手。最伟大……懂吧，连这个也要是最大……噢……。”艾瑞昂急促地呼吸着，犬根在亚麻油的帮助下在他的手中不断撸动着，带来的触感也十分油滑舒适。

　　“不过列伦真的比你要大……也比你的红。”莱亚斯的底裤早已撑起帐篷。他抚慰着艾瑞昂，但又不由自主想着自己的长兄，那个神经大条的人。

　　“今天不要提你哥行不行……”艾瑞昂求饶道，“打不过他……已经很丢脸了……怎么连这方面我都……啊……等下……”

　　莱亚斯感觉犬根在手中热得发烫。它跳动着，仿佛要冲破某种束缚。听见艾瑞昂这么说，他知道快到极限了，于是继续用爪子抚触着，把另一只爪子的肉垫覆在尖端，借着油不断揉蹭。

　　“哈……你慢一点……”艾瑞昂叫着，他的腿正在收紧，几乎要从坐着站起来，两只手捏着长凳的边，“要射了……”

　　莱亚斯猛地惊醒。他不是简单给艾瑞昂手冲就了事的，而是有正事要做。他倏地放开了艾瑞昂跳动的肉棒，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突然失去抚慰他的手，艾瑞昂愉悦的呻吟变成了呜咽。他漂亮的腹肌轮廓起伏着，伴随着剧烈的喘气，两腿夹紧，正抵御着濒临高潮又被无情拒斥的强烈折磨。“啊……莱亚……求你……”

　　莱亚斯被他的两腿钳住，动弹不得。正好又赶上艾瑞昂仿佛在悬崖边缘一丝丝的那种距离，难以自控。他闭着双眼，紧绷着身体，嘴里不断说着让莱亚斯给他个痛快的话。

　　他走投无路，伸出手，向着艾瑞昂鼓涨的卵袋一拳重击。

　　艾瑞昂痛苦地嚎叫一声，随后声音戛然而止。剧烈的疼痛令他一下子松弛下来，放开了艾瑞昂，但自己也弯下腰，喉咙溢出呜咽声。

　　“啊……你在干啥……”艾瑞昂骂了一声，看得出来他真的非常痛苦，随后便是无意义的呻吟音节。

　　“我忘记拿瓶子了……”莱亚斯随手找了个空瓶放在自己手边。“直起腰来，对不起，兄弟，我会好好让你完事的。”

　　“等一下……”艾瑞昂慢慢重新分开腿，让莱亚斯坐到中间。

　　借着这个角度，他看见艾瑞昂的犬根不仅没像他以为的那样松懈下去，而是扔在跳动着，甚至有透明的液体流了下来。

　　“草……你是不是还挺喜欢这样的啊……”莱亚斯用手沾上他的顶端闻了闻，确实是很有艾瑞昂特色的气味。“你怎么更兴奋了啊……”他忍不住伸手扇了一下肉棒。得到的是艾瑞昂痛苦中又带着愉悦的嘶吼。

　　“闭嘴啊……”艾瑞昂闭着双眼吼着。他戴着的皮质颈环和其他皮护具让他看起来有点像那种有束缚意味的性暗示……尤其是这种在疼痛中获取更多快感的桥段里。

　　莱亚斯不再戏弄。他重新握住艾瑞昂接近极限的犬根， 像刚才一样让它在油亮的肉垫之间滑动，直到艾瑞昂终于呜咽着，在他的爱抚下达到真正的高潮。

　　“哈啊……莱亚……我马上就……”

　　艾瑞昂颤抖着，绷紧的腹肌间流下汗水，让他显得格外性感。莱亚斯用空的颜料瓶抵住他的尖端，让他一波一波，把自己装载的这一发全数射出。

　　“……哈啊……”银狼的呼吸逐渐稳定下来。他放松了身体，慢慢靠在长凳背面的墙上。“不得不说，莱亚……我从来没有过这么……”

　　他用手捏住银狼的犬结，从最后面向前挤了挤。银狼僵了一下，有一点剩下的精液从尖端流出，顺着他的手流向他的手腕。

　　液体很难维持它的形体。流到手上的部分眼看就要滴落下去，他也没想多少，低头舔上了即将滑落的部分。

　　银狼的精液味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也许是他味觉迟钝，只感到一点点腥味。不过他还是顺着流淌的痕迹从手腕一直舔到银狼的尖端。

　　“你好会啊……兄弟。”银狼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他听起来有点喘。“我自己从来没这么爽过。”

　　“所以下次手冲还要找你的好兄弟？”莱亚斯随口调笑道。“我说，兄弟，你也挺会的，居然喜欢这么个玩法……”

　　“把它当秘密行吗……”艾瑞昂骂了一句，“显得我很下贱……这也太羞耻了……幸好是你，我的兄弟。”

　　“是我就不羞耻了吗？那我挺荣幸的。”莱亚斯闻了闻瓶子。艾瑞昂真的射了很多，他猜至少禁欲了一个月吧。实际上只要象征性在颜料里加一点就行，但一次能射那么多，也挺厉害的。“现在去洗洗澡吧。一会就要给你画油彩了。”

　　“莱亚，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艾瑞昂站起身来。“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可以吗？”

　　莱亚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可能告诉别人。我像是那种见人就说我好兄弟求着我让他射的人吗？”

　　艾瑞昂有点不好意思地往浴室走了两步。

　　“那我以后还可以继续这么跟你玩吗？”他犹豫了半天，终于问道。

　　“……去洗你的澡吧。”莱亚斯催促道，“还把它当奖励了是吧。快去。”

　　亚麻油混合矿物颜料加上血和精液，油彩的味道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莱亚斯在调配的时候感觉上加多了油……以及精液。他特意闻了闻刚才那个颜料瓶，里面的精液味道再一次冲击他的神经。

　　毕竟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好伙伴的……精液。莱亚斯 调整了一下坐姿，通过盘起双腿的姿势来隐藏已经兴奋挺立的那部分。

　　他一度以为自己神经大条的好兄弟是喜欢自己神经大条的亲哥。

　　直到他逐渐意识到，艾瑞昂就真的只是崇拜列伦而已。亏他还旁敲侧击打探了那么一阵子，到头来疑神疑鬼的竟是莱亚斯自己了。

他本来也像列伦一样，箭术精准，感知敏锐。直到两年前那次雷击大火导致他被埋在木屋的废墟里，从此留下了不定期头痛和听力受损的问题。

　　部落里的十五六岁男孩子们很喜欢扎堆捣乱，几乎形成了一个小狼群。在那一堆人里，艾瑞昂和莱亚斯也算是最厉害的了。

　　莱亚斯受伤之后，小狼群的领头儿就自然变成艾瑞昂了。族群更看重个人力量，所以最能打的艾瑞昂说话也最有分量。

　　在这一点上，莱亚斯还挺感激的。因为只要艾瑞发话，小狼群基本上也把自己当老大看，不会因为自己再也没机会成为机敏的猎手而受到排挤。

　　在发现了自己在超自然事物的感知方面甚至优于视听感知之后，莱亚斯成为了年轻的祭司学徒，大多时候，他干的都是学习祭仪流程，布置仪式准备之类的学徒活儿。除了一些普普通通的节日庆祝、出猎祝福这种仪式以外，他确实还参与一些其他的。

　　在十五六岁的时候，莱亚斯亲眼见证了列伦的丰饶猎手祭仪。他看见友族的白狼祭司让列伦躺卧着，用双手的双手抚慰着他昂扬的欲望，就像现在他对艾瑞昂做的一样。

　　莱亚斯闭上双眼。要让他承认迷恋自己的亲哥实在太难了。列伦的举手投足总能让他心神不宁，思绪万千。在这样的帅气又强壮的长兄的庇护下长大，不产生些依恋也很难。

　　……但是这个傻傻的艾瑞昂。虽然他一直把自己当好兄弟看，但是……

　　太过亲密无间了，总会给他留下一些不该有的念想。他不想这么说，但他可能真的既迷恋列伦，又喜欢艾瑞昂。

　　他闭着眼碾碎了熏香树枝。自己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喜欢同为雄性在部落里已经是少数了，还要夹在亲哥和好兄弟之间左右为难。

　　做同性恋还真是艰难。下辈子不当了。

　　莱亚斯叹气。用下半身思考非常简单，但他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但……

　　他鬼使神差地向后仰去，隔着短裤捏了捏自己早已兴奋流水的犬根。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艾瑞昂漂亮的身材，他还记得艾瑞昂颤抖着、喘息着，在自己的手中触及高潮——

　　“莱亚……”艾瑞昂推开浴室的门。“我准备好了，可以开……你在干啥？”

　　莱亚斯惊醒过来。他急忙把手抬起来，把干燥的熏香粉末加进有一点稀的颜料。

　　该死……早就说不要用下半身想事情，这种时候还能走神。莱亚斯暗骂一声，装作正在若无其事地混合着颜料。

　　希望他没发现自己刚才在干什么……莱亚斯偏过头来，看了一眼刚刚出来的艾瑞昂。

　　很好。他正用什么东西擦着脸部的毛。挡住了眼睛，他应该是安全的。

　　“我在混合颜料。马上就可以开始。”莱亚斯回答道，“你先坐那吧。就刚才的地方。”

　　艾瑞恩还有些湿漉漉的。他的面色显得还是有点兴奋，大概是没从刚才前所未有的高潮中缓过来。胸腹的银灰色毛发稍显凌乱，但打湿的样子更显得壮实优美；越过棱角鲜明的腹肌，粉红色的犬根还没有完全收回鞘中，很是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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