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病能引发感染者内心所有的暴虐和破坏欲望，感染者将失去理智。但是妖精和具有歌姬力量的人类不会感染红眼病。拥有歌姬之力的人类可以控制红眼病感染者的思想。目前红眼病无药可治，红眼病来自灭世之花，歌姬之力本质上就是灭世之花的力量。”

……

休息一晚后，零精神抖擞催着韵兰去做早饭，韵兰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拿出一套新的女仆服穿好，然后将床单扔给零。

“你去把床单洗了。”

“哇，别洗啊，这上面可是有韵兰你的……”

“不许说！你也要做点事情，不然我也不做早饭了。”韵兰羞红了脸，不理睬零的死缠烂打。

零无比惋惜地看了床单一眼，只好抱着床单到河边。

在洗之前深深地把头埋进床单里面闻了一会，猛吸一口气，哈地赞叹道：“韵兰的味道！好像永久保存吧。”

然后做贼心虚地四周张望，将床单浸到河水里，仔细地洗了起来。

可不能被韵兰发现，不然她又要恼羞成怒了。

如果不是韵兰的床单，我才不会去洗呢。嘿嘿，零心里美滋滋地想到。

穿好围裙，韵兰在搭好的简易篝火上面夹了烧烤架，准备做一些烤肉做早饭，调味料就用姐姐用的那些神奇香料，反正自己也记不清楚。

香味扑鼻而来，闻到食物香气的五个萝莉也相继醒来，非常呆萌地伸着懒腰，眼角有挤出了一颗泪珠子，看起来她们都没怎么睡好，有点黑眼圈。

烹饪到最后阶段，韵兰就被洗完床单回来的零从身后抱住了。

“哦！好棒好棒，是烤肉诶！”零小脸蹭蹭韵兰的后背。

“别闹，我正做饭呢，这样下去要烤糊了！”韵兰被零抱住当然有点不舒服，行动也被限制了，偏偏自己双手到要做饭，空不出来阻止零的行为。

发现韵兰有点急了，零作怪的心思升起，开始用小手在韵兰的腰际点来点去。

“韵兰要好好练习忍耐技巧，我现在就来训练你。”零还更没下线地解开了韵兰背后的绳子，开始脱韵兰的女仆装，“做饭的韵兰果然还是穿果体围裙比较好啊。”

韵兰被痒弄得快没有力气，勉强拿着那几根肉串，强忍着站着，很像训斥零，但因为口气软的不行，没有一点效果：“零，不要闹了，哈哈……不要脱衣服啊。呀！别舔……”

“半脱半露的韵兰真好看。”零将手探进围裙里，在韵兰的肚脐眼上揉着。

韵兰娇吟一声差点松手，全身开始颤抖，咯咯地笑着说：“嘻嘻，不行了。零你快住手，我要拿不住了呀！”

“刚刚开始呢！”

在零将邪恶的手伸进韵兰的下方时，韵兰终于憋不住松手了，手里原本拿着的烤串已经烤好，眼看就要掉入火种。

零眼疾手快，立刻松开抱着韵兰的手，然后一个探手将下落的烤串全部接住。

然后零美滋滋地将烤串放到嘴里啃了起来。

韵兰看到全部烤串都被零偷走了，气鼓鼓地看着她：“真是的！这是大家要吃的，你先来抢走什么鬼啦？还那么趁人之危地欺负我，现在又要重新烤啦。”

零吃完了烤串，抱歉地说：“对不起啦，以后我不这样了。我和你一起烤吧。”

“这还差不多。”韵兰也很想和零一起做事，所以她就开始教零烤肉的技巧，期间还在打情骂俏，结果做了半天都没做好。

帐篷边的五个萝莉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但不敢去打扰韵兰和零的亲热。

她们谁也不想去当电灯泡啊！零大概不会怪她们，但是韵兰脾气可不好，万一又要她们的命找谁哭去啊。

这倒是她们想多了，就算她们作死搞事，韵兰也只会狠狠掐零的肉，因为每次都是自己做事零来捣乱，自己还不好说什么。被外人看到自然要好好教训一下零，让她长长记性。

“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抱歉。”韵兰意识到有人在等着吃饭后，直接不继续和零闹了，急忙将烤肉装盘，给了五个一脸委屈的萝莉。

“哇，好香！”五个萝莉大快朵颐，她们还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呢，就连肉也是最近第一次吃。

至于韵兰和零，刚才做烤肉的时候，就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地吃饱了……

……

吃饱喝足，解决好生理问题后，韵兰、零以及婉儿等五个萝莉就上路了。

但是走着走着就发现异常，附近几乎没有生气，而且有刺鼻的血腥味，似乎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屠杀。

然后她们继续前行，看到了一个小镇，那是血腥气的源头。

婉儿她们都很害怕，零很勇敢地要进镇子，韵兰本来想拉住她的，但看到五个萝莉在身边，就留了下来。

“有人吗？我们想住在镇子上。”零大大咧咧地站到镇子门口。

然后听到动静，冒出头的都是老人或者孩子。

他们不欢迎零，一脸悲伤和愤怒地看着零大骂：“红色的眼睛！你们和那些红眼的疯子是一伙的吧！我们村子都被红眼疯子杀光了，现在你们也要对我们这些老弱病残下手了吗！”

“你们好狠毒！那么多相亲们都被你们害死了！那些红眼疯子屠村，什么都没留下，一点活口也不留！不是镇子上的小伙子们拖延时间，让我们逃走避难，我们想必也逃不过！”

“爸爸，妈妈都死了！我要为他们报仇！杀了你们这些红眼恶魔！”小男孩哭的满脸泪水，看起来他刚刚失去了父母，正在悼念就遇到了零进镇。

韵兰在远处听到后，暗想不好：零是红色的瞳孔，大概被当作红眼信徒的一员了。

老人们都抄起武器，但根本走不快，磨磨蹭蹭地靠过来，就一个小女孩飞快地跑来，想要打零。

零侧身让过，然后反手抓住女孩的手臂一扭，直接让女孩吃痛地叫出声，坐在地上。

零压着女孩拉到自己身前：“别乱动，我不想无缘无故杀死老人和小孩，你不要自己找死。”

“放开我！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女孩大骂，原本想挟持女孩阻止老人们靠近的零发现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激起了老人们的愤怒，她不得不后退。

“居然抓小孩子威胁，我们拼着一把老骨头也要上啊！”

“为我们的亲戚和同伴们报仇！”

“还我们儿子！还我们女儿！”

“你还我们爸爸妈妈！”

哭着的老人和孩子不由分说地开始冲上来。

零没有办法，直接把抓住的女孩推了出去，然后快速转身撤退，她不想和这些人起冲突。

虽然对方好像误会了她们，但是说不清楚还是躲开吧。

看到零离开，前面强撑地小女孩立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老人们也停下脚步，跪在地上哭天昏地，大骂着，呼唤那些死去儿女的名字。

他们的镇子毁了，被红眼的恶魔毁掉了，对方像疯子一样只会杀戮，不留一个活口。

他们逃出去回来只看到镇子的废墟，和满地的尸体。

零退回到韵兰她们身边，五个萝莉缩在韵兰身侧，看到零回来了才有些放松。

发现韵兰也保护着五个萝莉，零心里一安，然后对着韵兰摇摇头。

“不行，他们听不进去任何话，这个镇子已经毁了，没有进去的必要。而且他们对我们敌意很大，不能和他们发生冲突。我们走吧。”

“嗯，看起来是这样没错。”韵兰表示同意，就要带着五个萝莉走。

婉儿拉着韵兰的裙摆问：“那个，韵兰姐姐，他们说的红眼疯子是什么呀？”

藤雯很奇怪地看着婉儿：“我们好像都听说吧，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那些领主都怕他们啊。”

韵兰沉默了，她没有说话。

苏莉眼神从没睡醒很困的状态变成了锐利的眼神：“韵兰姐姐，你有什么瞒着我们吧，那些红眼的家伙，是不是你的人。”

话音刚落，剩下四个萝莉都震惊地看向韵兰，然后迅速离开韵兰身边。

只有苏莉强硬地站在低头的韵兰面前，抬头注视着她。

韵兰摊开双手，无奈地一笑：“红眼的疯子确实我导致的。但是我没有下令过让他们屠村，做这些杀戮的事情。”

“那么那个镇子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苏莉质问道，婉儿心里急了，心想苏莉你怎么还不跑，这么作死地和对方摊牌是想干什么。

零也难得没有说话，她也在等着韵兰回答。

韵兰叹气，知道瞒不下去了，虽然本来也没想去隐瞒。

韵兰手中出现了白色的粉末悬浮着，她深深地注视着苏莉：“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红眼病病毒。你所说的那些疯子都是感染了这种病毒，眼睛才会变红，才会发疯的。”

“你果然是罪魁祸首！”五个萝莉包括苏莉直接吓得抱在一起，感到韵兰就是洪水猛兽一样，她们拆穿了对方的真面目，大概是要被灭口了。苏莉还继续作死地说一些话。

零担心韵兰会冲动，但是韵兰没有。

韵兰只是继续说：“说我罪魁祸首也罢，说我恶魔也好。病毒是我放得，我是应该承担责任。但是你们知道红眼病其实是什么吗？另外你们也接触这种病毒，为什么没有感染呢？”

“……”庆幸自己还能活着的婉儿等人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地看着韵兰，对方似乎没有动手伤害她们的意思。

“红眼病会引发感染者心中最狂暴的一面和最想做的事情，会扩大负面情绪，他们会因为人性的丑恶而不再压抑自己的破坏欲。所以他们杀人自杀或者破坏东西，都不是我下令让他们去做的，而是他们心里自己想要做的。我没有去干涉过他们。这是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

顿了顿，韵兰继续解释：“所以镇子不是被我毁了，而是被人性的丑恶毁了。就算我阻止了那一批的红眼疯子又如何，下一批来了村子和镇子也一样逃不过被毁灭的命运。”

“你这是推卸责任！”婉儿胆子也打起来，指着韵兰训斥，“既然你知道这件事，就应该阻止啊！”

“零也知道这件事，她为什么不去阻止？”韵兰有意思地看着正义感爆棚地婉儿。

“零姐，为什么！你救了我们，却不去救她们？”婉儿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崇拜过的零。

零摇摇头：“世界太大，我救不过来的。我救你们只是当时对你们感兴趣而已。你们也知道所有除你们外的孩子都死了。不是我没有能力救，纯粹是我不想救罢了。”

“怎么会！”婉儿捂住嘴，她认为最伟大的零的身影破碎了。

零感叹地说：“就算我去救，那些孩子也活不了。甚至可能被反咬一口，救人不救掉底可是会被怪罪的哦。所以干脆不救，任其自生自灭。何况我有什么义务去救人呢？救你是看你可怜，是给你的恩惠，不救你也是天经地义，你没给过我什么，我为什么要无偿去救你呢？就是这个道理啊。”

“不对的！零你的想法不对！”婉儿否定，“这样自私，人人都只为了自己，世界是不会和平的！正义应该要审判那些邪恶！要有人站出来。”

“那你说怎么做？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救？”零看着婉儿坚定的眼睛，“你要怎么救整个世界的人？你做不到。”

“我能做到！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成功的！”婉儿大声喊出来，“只要我建立势力，将整个大陆都覆盖了我的势力，我带领我的势力去拯救那些无辜的人，惩罚那些恶人！正义就会得到伸张！”

零仿佛看到一个闪耀的灵魂在自己眼前，她似乎觉得婉儿或许真的能做到，婉儿的决心连零都有点被震撼到了。

“或许你能成功吧，但是记住……”零说道，“就算你成功了，那也是你的正义。不是所有人的……”

“什么意思……”婉儿现在还不懂，她只能呆呆看着零。

韵兰打断了她们：“大道理以后再讲，你们不想知道应付红眼病的办法吗？”

“韵兰你继续说，我们在听。”苏莉咬了咬指甲，也在思考这件事。

韵兰收起了红眼病病毒：“红眼病无法感染大陆上的妖精和拥有歌姬之力的人类，而拥有歌姬之力的人类可以控制红眼病感染者的思想。不过需要红眼病了解到拥有歌姬之力的人类，如果不认识离得太远，是做不到控制的。”

“原来是这样！那么歌姬之力又是什么。”苏莉明白为什么韵兰能够无法阻止那些疯子，说白了就是离得太远，管不到。

“歌姬之力就是零拥有的力量。我是红眼病的源头，也能控制他们。但是我其实知道我控制的力度是不如零的。虽然现在零还没有控制过一个红眼疯子的思想。”

韵兰朝着零示意，零对着一边的山脉大喊了一声，奇异的歌声传出，然后光束凭空出现击碎了山顶上的岩石，山体被声波给震塌了一个口子。

“这就是歌姬之力。你们没有感染红眼病，也是没有觉醒歌姬之力的种子。”

看到眼前的场景，五个萝莉心里的想法各不相同，但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

她们将可以拥有力量，而机会就在眼前。

“我想用这种力量执行正义！”

“我想用它来保护心爱之人！”

“我想用歌姬之力向教会都市复仇！”

“我想有了它，我就能坚强起来吧。”

“我想拥有自保的能力，请收下我们吧！”

五个萝莉都跪在地上，恳求韵兰传给她们的歌姬之力。

“不可能，就凭你们现在的状态，只会害了你们，你们会在接收歌姬之力的瞬间暴死。”韵兰看到没看一眼，拉着不舍的零的手走了。

剩下的婉儿她们在风中凌乱，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

一路上遇到了发疯的红眼病士兵，韵兰很快就把他们控制住了。但是有一些控制不住，差点让他们砍到自己。

关键时刻零挺身而出，隐隐中感到了对方的充满破坏和毁灭的思想，将失控的红眼士兵控制了，红眼士兵立刻听零的话离开了。

有意思的是，控制过一次后，就不需要担心了，离得再远也不会再度失控，所以零派被她控制的红眼士兵去领主所在的地方那边捣乱，并告诉他们不要随便杀人，只杀领主的手下，所有无辜的人只要不主动攻击，就不允许他们先出手伤人。

五个萝莉对零更加崇拜了，这种呼风唤雨的气派让她们深深折服。

韵兰反而想到了什么，有点担心。尽管零已经可以控制红眼病了，但是有什么好像被她忽略了。

对了，按道理自己应该不会失去对红眼病感染者的控制，现在失控了，除非是……

有什么别的东西干扰了自己，那些失控的人不止感染了红眼病！

韵兰立刻得出结论，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不想拖累到零，所以对零说。

“零，我们必须分头行动了，有什么人想要偷袭我们。我们在一起对方是不会出来的。”

零惊讶了一会，很快就明白了，点头：“那么这样，我和婉儿她们一起去下一个镇子。”

韵兰看向了另一个放心：“我一个人去另一个镇子，那个方向有令人不安的气息，我要去调查一下。”

“没问题吧？”零有点担心地问道。

韵兰对零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没事的，我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真的是我都无法应付的存在，你去也没有办法对付。你好好保护这五个萝莉，我们在那条河边碰头。”

“好，注意安全！”零带着五个疑惑的萝莉先走一步。

韵兰留在原地目送零远去，然后暗中控制了一个红眼信徒过来。

等了十分钟，全力赶来的红眼信徒到了。

那便是由真，她在被佩芬拉抛弃后，就中了红眼病，这一年一直在传染红眼病病毒，但最近似乎有了什么异状。

感染红眼病的武田已经死了，为了保护由真不被几个海盗倾翻，武田被活生生在由真眼前杀死，虽然没有了思想，但本能感到悲痛的由真爆发后消灭了所有海盗。

现在那几个主神空间的轮回者，只剩下由真一人了。

然而，由真也是强虏之末，她全身长满了怪异的肿瘤，黑色的孢子在体内流动，一些触手从由真背后伸出。

这种东西韵兰当然见过，由真被深渊的魔物感染了。

一下结束了由真的痛苦，一把火烧掉了由真和寄生由真体内的深渊生命体。

韵兰看了看要去的方向。

那里不出所料，深渊的残存势力在等着她。

只是她已经不再害怕，她要从昔日的阴影里走出来，就从这些深渊的喽啰开始吧。

深渊啊，准备好面对我复仇的怒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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