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龙背盛开的花】

“989年，有一种神秘的传染病席卷了大陆，所有感染者都有一个共同的表现，那就是血红的双眼。

990年，一个少女和她看起来十岁的小女孩出现在大陆上，那个小女孩右眼上怪异地长有一朵白色的花。

995年，右眼长有白色花朵的少女成为了所有领主的梦魇，她会发出射透任何东西的光线，她的歌声有着恐怖的力量，声波会震碎内脏和骨头。她几乎难以受伤，每次伤口都飞快地复原，她浴血在尸山血海中，看上去一位被鲜血染红的女武神。只有少数人从跟随在嗜血少女身后的那位女仆少女口中得知少量关于她的信息，知道了少女名为歌姬。

997年，大家都叫这个煞神般的少女——第零歌姬。

998年，第零歌姬带着其余五位歌姬降临于世，领主时代终结。

1000年，歌姬时代开始了。”

——《歌姬组织》

……

自己当上强盗已经多久了……最初参军的目的已经被自己遗忘了。

只记得模模糊糊的背影。

啊……最近好像还出现一群红着眼睛四处伤人的疯子，事情真多。

领主已经抢光了所有的食物，饥饿的贫民不断地死去，连我们强盗都要活不下去了，这是令人厌恶的世界。

“哇！总算没让老子白等！”

“兄弟们，别睡了！起来起来！有上好的货色送上门来了啊！”

“嚷嚷什么？我靠！真的好漂亮的两个妞，话说有多久没女人路过这里了？这次一定要好好爽爽。”

“有一个看起来才十岁啊，另一个倒是不错，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管它那么多，不碰女人久了，连母猪也变得顺眼起来。要不是妓·女越来越少了，我们才不会落到这种连发泄都做不到的地步啊！”

“来来来！大家今天要好好快活快活！”

“当然！”

“哦！”

“我们已经饥渴难耐了！”

周围吵闹的声音，是那些强盗同伙吧。唉，大概是在山谷里看到女人了，不然除了食物外就没有什么能引起他们猴急样子。

随他们去吧，我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昏沉沉的要陷入梦乡，却被一个不懂事的家伙推了推。

“老大！你不来吗？弟兄们都抢着去了，去晚了说不定就被玩死了，那就玩不到了啊！”

“滚滚滚！当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一群色狼吗？”

“嘿嘿！我这不是好心吗？既然老大不想来我就不请你了。话说老大你真能忍啊，都已经半年没有见到过女人了。”

“我不是你们这群精虫上脑的混球，哪里会看到女儿就激动的扑上去。倒是你们小心别被两个女人干掉。”

“怎么会呢？老大我也去了。”

“你们这群家伙……”重新用帽子遮住眼睛，让黑暗包围自己。

脑海中好像有些不好的东西想不起来，头好痛，不想了。

然后就是吵吵闹闹的混乱的声音，突然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鬼一样的寂静。

然后就是惨叫声，明显不是女人的惨叫。

难道……

我无法冷静下去，睁开了眼睛，穿起风衣，带上帽子，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那是让我毕生难忘的场景。

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腥气息，但是遍地的残肢，这里是被绞肉机扫荡过了吗？那些尸块是我曾经手下的残骸。

他们都死了，我脑子一片空白，大叫着冲了上去……

……

韵兰看着被碎尸的强盗，虽然知道他们要来劫·色死不足惜，但是场面实在太难看了。

零只是随手挥挥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然后强盗一个个就和积木散架一样，彻底坏掉了。

“不要这么暴力血腥啊，留个全尸就好了，你这样砍得到处都是，不怕被脏血粘到吗？”韵兰一直用隐形的叶子帮零挡下了飞溅的血沫。

不然现在的零不是一尘不染，而是像个血人了。

“果然好爽！”零裂开嘴大声地喘气，非常兴奋，“韵兰，我把他们都杀掉了！”

“零……你不是讨厌男人的吗？”韵兰担忧地抓住了零的手，怕她一激动又要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零舔了舔嘴唇：“但是很享受这种杀戮的感觉，特别是虐杀掉这些罪恶多端的杂种男人。一想到能手刃他们我就兴奋地发抖啊！”

佩芬拉抱住了零，让零埋在自己胸口：“别这样零，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些家伙身上。”

“可是。”零的双眼还是血红，和红宝石一样闪耀。

韵兰一口吻在零的嘴上：“是我更有吸引力，还是你杀人更吸引你！”

零被亲的晕乎乎的，哈的一声拉出了一道银丝：“当然是韵兰的魅力更大。”

“那为什么兴奋了不找我……”韵兰委屈地说。

零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两种感觉完全不一样啊。算了，既然韵兰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在你面前杀人了。”

“暗地里也不行！也不能把人分尸！这样太变态了啊！”

“行行行，韵兰讨厌我不做就是了嘛。”

就在韵兰和零唧唧我我的时候，一声怒吼传来。

“你们都做了什么！”那是一个风衣男子，他看着尸横遍野的现场，发狂地喊道。

“啊啦啦，还有漏网之鱼呢。”零再度拿出了匕首。

韵兰倒是盯着那个男人，阻止了零的动手欲望：“你今天杀得太多了，这次由我来，你好好呆着。”

“唔，不开心！”零闷闷不乐地把头埋进韵兰的怀里，要好好吃豆腐恢复一下心情。

“这位先生想必就是这里这些……受害者的首领吧。”韵兰微笑着看着对面，体现了女仆的彬彬有礼和优雅。

“你们两个杀人凶手！”男人几乎以怒号的口气说道。

韵兰切了一声：“说起来是你们强盗先想要强暴我们的吧，我们正当防卫也不对了喽？讲道理我们才是一开始受害者才对。”

“那你也没必要把他们杀了，而且还是分尸。”男人捂着脑袋神志不清地说道。

韵兰有点不耐烦：“你看上去不想要发疯的样子，感觉你很清醒啊。”

“我要为兄弟报仇！你们这种邪恶的人逃不过正义的制裁！”

“原来只是为了找一个大义，哪里来那么多废话。”韵兰看着男子持剑冲过来那极快的速度，好像下一秒剑就会刺入少女的身体。

但是时间好像缓慢了，风衣男子看到韵兰表现一副害怕的样子，嘴角却表露出满是嘲笑的神情。那是看待猎物的眼神……

不对，那是看待蚂蚁的神情，男子心里涌现了无边的恐惧。

意识深入了灵魂的深海，无法呼吸。

他想起来了，那个被封存已久的记忆。

“你一直立志要成为一个正义的人，这不是一条好走的道路。不要忘记你正义的初衷，不要迷失了你的本心。”这是男子小时候离开抚养他的神父时，神父对他的告诫。

是啊，曾经我是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的人啊。

什么时候，梦想变质了自己成为正义伙伴最像铲除的那类恶人。

和邪恶同流合污，忘记了正义的存在。

最初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是因为什么？

想起来了，最不愿意记起的记忆。一个女孩在自己眼前被强暴致死，他却因为弱小眼睁睁地看着，没有实力用正义去审判他们。

他那时候发誓一定要成为正义的执行者，让这些悲剧永远不会再次发生。

那么为什么会忘记呢？是对现实的妥协，还是对困难的退缩。被各种挫折打击都，渐渐从一个正义的行者变成了一个逃避现实的强盗首领。

总之，自己成为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人。

难怪那个时候听到他们要强·女干的话，脑袋会那么痛啊。

自己居然纵容了自己曾经绝对要阻止的事情，自己成为了恶人的一员啊。

泪水留下，男子找回了被蒙蔽许久的正义，然后正义的利剑第一时间审判了自己。

利剑刺穿了男子自己的心脏，眼睛不在迷茫，变得清明的双眼安心地合上了。

正义的执行者终于成功审判了一个恶人，那个恶人就是自己。

他得到了救赎，然而悲惨的世界不会改变。

这个世界没有正义，如果有，就是强权的正义，理念的正义，或者乌托邦的正义……

……

看到男子微笑着死在自己的剑下，韵兰感到一阵恶心。

这种正义感，而且还是被污染过的。真是一个可悲又可笑的人。

不过无所谓了，这种人每时每刻都在这个世界上逝去，没有必要在乎他们。

韵兰最在乎的果然还是零啊。

“解决了吗？”零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那呆萌的样子刺激地韵兰鼻血都要出来了。

“真是的，没想到出来买点东西都会遇到强盗……”

“呼，明明是韵兰要绕远路，到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当然会有强盗啦。”

“我的小祖宗啊，原来走的地方都是你杀人的恶名了啊，就算那里恶棍再多也没必要杀那么多啊。现在那里都是通缉你我的部队了，根本没法走啊。”

“好麻烦，那种人杀掉不就好了，韵兰老是想这种麻烦的事情，呣嘛～”

“呀！”一个不注意，零直接在自己的胸口舔舐起来，让韵兰不禁一阵脸红，腿也软了下来。

“不要……零，现在这里荒山野岭的……”

“明明嘴上说不要，但身体已经很老实了。”把手伸到韵兰紧紧合拢的双腿之间，韵兰已经湿·了。

韵兰瘫倒在零的身上，无力地抓住零的肩膀，轻轻喘着气：“至少等回去后再做这种事情啊，你要野战吗？啊～”

零嗅了嗅韵兰好闻的气味，笑眯眯地说：“野战就野战怕什么啊。”

“要是被人看到，特别是男人……”

“杀掉就好了……”

“又来！真的被看到就亏大了，就算杀掉也受不了的。”

“切，所以说这些虫子才讨厌啊！恶心恶心！听你的”零忍住了欲望，然后搀扶着已经腿软的韵兰。

感到小手还是爱自己裙下不老实地乱动，挑拨自己的神经，韵兰只要由着零任性和调皮。

同时感到非常幸福的韵兰，想着这是只属于我的待遇。

“不……不要那么激烈，我忍不住了！啊！”韵兰哭闹着锤了零肩膀一下，“讨厌啊，回去又要换内裤了啊。今天都换了几条了啊，黏黏的很难受的呀。”

“嘻嘻嘻，实在不行可以穿我的嘛。”

“唔，就会欺负我……”害羞地把脑袋埋到零已经发育不小的胸口。

小姨子和外甥女踏上了归途，被这么一闹的她们也没有兴致继续买什么东西了。

……

距离佩芬拉离开已经过去一年了，一年里零哭过笑过，和自己度过了非常美好的时光，久违的平静回来了，我和零过去了日常的生活。

对母亲的告白被拒绝让零伤感了很久，然后她就将对佩芬拉的爱恋全部转化到对我的爱抚上，我几乎被她折腾地起不来床，每个晚上都是荒唐无比，让我怀疑零是不是吃错药了，自己都累死了，零却居然完全不累，反而越来越振奋。

零表示如果没有韵兰陪伴她，或许她会疯掉吧，也许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毕竟母上的拒绝对她打击太大了。而且母上直接离开，如果没有韵兰，零就是孤身一人了吧。

那样会很孤独和寂寞的吧，韵兰对自己能陪伴在零身边感到很幸运。

零，你是我唯一的幸福，要永远永远在一起哦。

韵兰再次将本体的白色花朵拿出，这一次她亲手戴到了零的右眼上。

不会让你逃掉的哦，这是我们感情的证明。紧握对方的双手，彼此的心灵如此接近，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但是水面下却是波涛汹涌。

就算为你献上世界的一切，我也愿意。

……

韵兰发愁地看着这个世界的太阳，这个世界原本是神制作出来的玩物，所以一切都是由规则支撑的，神被自己消灭后，规则就自己演化了。所以现在韵兰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规则具体是怎么样的。

太阳就是其中之一，这个不是宇宙的恒星，就是一个发光发热的球体悬挂在地表很上面的位置。

这个世界也没有宇宙，和一个沙盒一样，都是规则来支撑运转。

佩芬拉梦想之力就包围了外层来保护她们，没有深入其中。

这是送给韵兰的礼物，要韵兰自己来拿。

但是毁灭世界容易，创造和支配世界就难了。

韵兰对如何掌控这个太阳毫无头绪，苦恼地挠挠头发。

好烦啊，到底怎么弄啊。自己只会毁灭世界果然是不行的，看来还有许多要学习的事情啊。

在零有一天对韵兰说：“啊，天上的太阳好热啊，好想太阳消失掉。”

包括因为太冷想要太阳出现等话，都被韵兰记在心里。

韵兰来到外层区域，看着那炙热的太阳，心中的热情也是一起翻涌。

想要在零感到热的时候，降低太阳的温度让零感到凉快。

在零感到冷的冬天，让太阳温暖零的身体。

如果零想要晴天，就让太阳出现。

如果零想要雨天，就让乌云遮住太阳。

如果零想要在夏日吃棒冰，就让太阳变得和夏天一样耀眼。

如果零想要在冬日堆雪人，就让太阳休眠让冬季降临。

让季节因为零而改变，那就必须掌控太阳。

这是自己要送给零的礼物，不容有失。

自己一定要成功。

在苦练无数次后，经历上千的失败，和数十次差点炸掉或熄灭太阳的危险后，韵兰终于成功。

她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然后得到了太阳的支配权。

现在她终于为零摘下了天上的太阳。

但只有韵兰知道，零就是自己心里永远不变的那个太阳，有零自己的心就不会寒冷，心中的火就不会熄灭。

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零心中的那颗太阳。

……

和零一起舒服的坐在椅子上，韵兰剥了一颗葡萄喂给零。

零张口含着，却没有松口，含着韵兰的手指开始舔舐了起来。

韵兰红着脸，舒服的呻·吟和喘气，虽然手指不是敏感点，但是被零湿润柔软的口腔接触着，韵兰陷入了迷离的幻想。

然后零自己也拿了一颗葡萄送到了韵兰的口中，手指没有拿出去，在口腔中滑动，把葡萄捏烂。

葡萄晶莹的汁·水顺着嘴角留下，甜蜜的感觉充斥着味蕾。

葡萄有着零特别的味道。韵兰在被零嘴刺激的手指和被零手指刺激的口腔两种感觉包围，情动不已。

终于双方的手指都抽出，带出银色的丝线，然后零立马扑上去吻住了韵兰，双方葡萄的汁·水交融在一起。

然后同时咽下了彼此口中的葡萄肉。

“呼啊！好刺激。”韵兰身体都软了下来，被零搂在怀里，让零随意摆弄。

“果然还是韵兰的味道最好了。”零含住韵兰的耳垂，像小猫一样慢慢舔着，让韵兰的耳根羞红。

“然而，还是热，根本没有凉下来，反而因为这个身体变得更热了。”零抱怨着。

“对了，零，我给你看个礼物。”韵兰翻过身，趴在零身体上看着她。

韵兰手中出现了一个迷你的火球，而天空悬挂的烈日消失，天色瞬间阴沉下来。

零看到后，非常震惊：我只是随口一说，结果你真的把天上的太阳摘下来了（物理）。

“笨蛋，怎么可能是真的摘？这个只是一个投影。”韵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零伸手靠近火球，感觉这颗迷你火球有点温度，让手心暖暖的，不过看了看天空，发现被乌云布满了。

“大概是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去把衣服收起来吧。”

“别去，继续陪我……”韵兰看到零想走，急忙死死抓住她，不让她逃跑。

“今天的饭后运动来没错呢……”韵兰有点不要意思地缩了缩身子。

零摇了摇头，露出邪魅的笑容：“真那你没办法啊，今天我就满足你。”翻身压住韵兰。

在快感的冲击中，韵兰感受到灼热自己心底的迷你太阳，满足地想：

天上的太阳是真的为你摘下了哦，现在寄存在我这里。

当我君临万世之时，我会送给你真正的太阳。

整整一年没有见到姐姐了，她现在还好吗？

……

深渊的大门，和燃烧的大门并列在一起。

蓝发少女和艾琳等待着，最好燃烧之门走出了火焰般红色长发的少女。

“姐姐你来了，那么可以开始了。”

红发少女在空气中投射出了佩芬拉和零的资料和影像。

“抓住机会，利用这个女孩注定会做出的暴行，然后在佩芬拉虚弱的时候乘虚而入……”

“姐姐还是那么坏呢，不过这才是我认识姐姐啊。”蓝发少女也跟着红发少女笑了起来。

“那么艾琳，你继续在明面上和佩芬拉僵持，我和妹妹会在暗中帮助你。”红发少女对艾琳说。

深渊十二树和燃烧军团的双手紧紧握住。

绿色火雨从天而降，长长的冥河从地面涌出。

她们所处的这方世界正在毁灭……

都是毁灭世界的势力，深渊和燃烧军团如果不是敌人，那必然是盟友。

现在两者都已经来了。

以一人的势力对抗深渊和燃烧军团的联手，万世众大佬都不看好这件事情。

不过，未来她们就会发现她们错了。

因为佩芬拉并非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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