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清明节，潇潇暮雨中，我独自举伞默立。凄凉的荒村中，一道田垄的上，伫立着一座孤零零的荒坟。

没有墓碑，没有供奉的供桌，当初荒芜的土堆上也已经长起了一些青草。

我回忆起和坟堆下少女的点点滴滴，不由得落下了眼泪。

2017年，我高二辍学，没有参加高考，在家里的安排下，我来到了江苏苏州，在一家电子厂打工。

这家电子厂还算良心，起码不欠工资，工作虽然比较累，但很少加班，算是非常良心了。

临近周末，我休假一天，趁着休假前一天晚上的空当，我去医院里买了点药。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应当是有些上火。

苏州常年温暖湿润，此时又正值雨季，之前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的，这还没一会儿呢，就乌云密布，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医院大门前人们行色匆匆，生死离别地，能离开此地的人没有想留下的。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连衣裙和丝袜高跟凉鞋的女孩，低着头拿着几张化验单，脸上一脸忧郁，我的视线又刚好在门外，于是便和这女孩撞了个满怀。

“诶，对不起啊……”我连忙拾起地上的纸递给她，女孩也甩了甩头发，从地上爬起来。

“嗯……没关系，我没事……”女孩揉着脑袋，嘴里轻声应答着。

当她抬起头来和我四目相对时，我顿时呆住了，她也很明显愣住了，呆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是不是韩晓？”女孩愣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问道。

“啊，是啊……”我也愣声回答道。“你……你是……岳清萍？”

“嗯……真巧啊，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女孩反应过来，从我手里拿走了那几张化验单。

“额……你……我……”故人相逢，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前的女孩姓岳，叫岳清萍，名字很有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那味，却是个2001年出生的标准00后。

我比她小一岁，和她是小学同学。

“你……你怎么在这啊？”岳清萍看着我，问道。

“我啊，来这里打工，最近几天有点上火，就来这里买点药，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了。”

“这样啊，我嘛……算了，不说也罢。”女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话说你怎么会来这里打工啊？小学那会儿我记得你成绩蛮不错的嘛~”女孩收起一脸愁容，问道。

我苦笑一声，无奈道:“说来话长啊。老同学，这会儿天晚了，我们找个地方吃个饭，边吃边说，你看呢？”

女孩迟疑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话间，外面的就下起了雨。

“下雨了，我们打车吧~”

“嗯，好。”岳清萍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我和岳清萍快步跑出了医院大厅，来到大街上的候车厅里。我掏出手机打车，叫来了认识的那个司机师傅。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我厂区宿舍附近。我带着岳清萍来到了一家火锅店，请她坐下，打算今晚吃一次火锅。

“你在这附近的厂里上班？”岳清萍问道。

“嗯。”外面的雨把她的裙子湿了一下，女孩显然有些冷，我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啊！谢谢！”见我给她披上外套，女孩显然有些意外，连忙致谢。

“你怎么会来苏州？”点了两瓶啤酒，等上菜的空隙，我问坐在对面的岳清萍。

“和你一样，说来话长。”女孩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惨然一笑。

“去年的时候，我爸去世了，你知道的，我是单亲家庭。”岳清萍叹了口气。“我还有个弟弟，他还在上小学。”

“我出来打工赚钱，就是为了给他交学费，补贴家用。”

“日子倒也勉勉强强能过去。”女孩当场用牙咬开了啤酒盖，咕咚喝了一大口后继续说着。

“卧槽，你这……有起子啊！”我被她牙咬瓶盖的举动吓了一跳。

“没事，问题不大。”女孩显然是满腹心事，满不在乎地说道。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能在这地方遇到你，也是缘分。索性就放开了说说吧！”

“打工的钱养活我一个人都够呛，给我弟弟就更难了。所以，我……我只好做那种生意……嗯……你懂的……”

“我……病了……”女孩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憔悴，我能看出她脸上脂粉掩饰下苍白。

“你看看吧……”她把手里的几张单子递给我看。

“卧槽！脑瘤！”我吓了一跳，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

“小点声！”女孩白了我一眼，显然是已经接受事实了。

“我问过医生了，要做手术，但是费用很高，高到我就算天天卖也凑不齐。”岳清萍又拿起酒来喝了一大口，这时火锅料和食物也都上齐了。“我弟弟还小，现在又举目无亲的，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害……”

“这……这……你的病可以治好的吧，别放弃啊！”

“是啊，可以治好。”女孩抬头白了我一眼，淡淡道。“50万，你给我钱我马上就去做手术。”

“……”

一时间我们俩都沉默了下来。

“别光说我，你呢？你好端端的怎么就来了苏州了？”女孩脸上有了一丝红晕，显然是酒精的作用。

“我啊……说来也话长，但没你那么曲折。”我苦笑一声，说道。“我成绩太差了，跟不上别人的学习进度，闹得厌学。最后折腾了半天就来了这里了。”

“害，我初一下半年就不念了。”

“唉！”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叹了口气。

“吃东西吧，吃完再说。”我笑了笑，对女孩道。

“嗯，你居然还记得我不吃辣~”

“那当然，咱们那会儿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言毕，我们彼此对视一眼，似乎找回了几年前的那种感觉。

“萍啊，我说句不太中听的话~”酒过三巡，我脑子也开始晕晕乎乎的，说话也就不经大脑了。

“嗯，你说。”女孩夹着一片羊肉放进锅里烫熟，放进嘴里吃下去后道。

“你长得也不差，去傍个贵公子，这治病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你想多了~”岳清萍听完我的话，顿时白眼直翻。“哪有那么容易，人家有钱人又不是傻子，也不做慈善，凭啥给我出钱治病啊……”

“要说长得好看，长得比我好看的女人多了去了，人家为啥要费劲吧啦的给我治病？图啥呢？图我有个弟弟要他养吗？我也就在你这种土鳖眼里长得好看……”

“……”

“害，不聊这个了，说点开心的吧~”

“你还记咱们以前哪些事吗？”岳清萍应该是喝的有点多了，眼神都变得迷离起来了。

“那都多久前的事了，那时候咱们才三年级左右吧？”我苦笑一声，同样举起啤酒灌了一口。

“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那个笨。哈哈哈，你来我家，还被我家的狗扑倒了，要不是我去救了你，哈哈哈，你脸上得多俩狗牙印喽！”

“切！你还好意思说！谁家那么大的狗不好好拴着放出来乱窜的！”我翻了翻白眼，回怼道。

“还记不得，咱们第一次周末出来玩的时候~”女孩眼神迷离，脸上满是回忆的神色。

“记得啊~你上课偷偷给我传纸条说让我星期天去你家找你玩”我也回想起来了一些事情，脸上露出微笑。“结果我去了你家敲了半天门，你他妈还睡得跟死猪似的，让老子大冬天在门外冻了半个小时。”

“哈哈哈，学校里操场上打雪仗，我和你们男生是一队，你真笨，团几个雪球都打不到一个人，我就不一样了，一打一个准~”说着，女孩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用手掌比划了一个枪的姿势，冲我“biubiu”两“枪”。

“切，有什么可神气的~”

“爱哭鬼~我记得当年你可爱哭了~”岳清萍一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手指擦破点皮也要哭，被女生骂了也要哭，被老师批评了还要哭，真不知道你上辈子是不是哭吧精转世的~”

“你每次哭还得我借给你纸擦眼泪，想想都替你窝囊~”

“人嘛，谁还没个小时候呢~”

我坦然一笑，举起啤酒瓶和她碰杯，各自把剩下的啤酒喝完。

“嗝儿~”我打了个酒嗝，伸了伸懒腰，瘫在有靠背的椅子上。

“你今晚回哪住？宿舍吗？”岳清萍柔声道。

“嗯。”我点点头。

“能不住宿舍吗？”岳清萍问我。“去我那吧，我想你陪陪我。”

“啊这……”

“可以吗？”女孩脸上浮现请求之色，想了想，我只好点头道:“可以，就是我得先请个假。”

“嗯嗯~”

………………

吃过饭，我和她离开了火锅店，此时雨已经停了，月亮出现在了城市上空。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辉映着青黑色的天空，光污染的严重使得在城市里根本看不到天幕上的星星。

“多少年了，我都没看过星星了……”岳清萍拉着我的胳膊，抬头望着一片漆黑的夜空，轻声道。

“也没多少年吧，咱们小学毕业也才三年。”

“是啊，但是这三年，我感觉很长，很长……”

“别想那么多，我去请假，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嗯”

请过假后，我们打了一辆车，去了她的出租屋里。

“进来吧，嗯……我住的地方有点乱，让你见笑了。”女孩拿出钥匙打开门，冲我苦笑了一下，说道。

我走进门去，就看到里面的乱七八糟的样子。

床铺上的被子都没有叠，乱七八糟的堆在床上，散乱的衣服堆放在沙发上，几双各种颜色的丝袜晾在暖气片上，甚至还有一些很是性感的女士内衣……

见我盯着暖气片上的丝袜和内衣裤，岳清萍翻了翻白眼，轻轻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

“喂！看哪呢！”

“哈，不好意思。”我挠了挠头，尴尬道。“我只是惊讶你的屋子居然可以这么乱……”

“记得小学的时候去你家，你睡的床上很整齐啊，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唉！人都快死了，还在乎什么干净不干净的。”女孩扔下挎包，一屁股坐在衣服乱堆的沙发上。

“我这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我给你泡杯茶吧。”说着，岳清萍就站起来，拿起茶几上的热水壶，给我泡了一杯热茶。

“普洱茶，我记得你很喜欢喝~”女孩微笑道。“十三岁那年你经常来我家，就是惦记着我爸那点红茶，那段时间我爸都纳闷了，明明家里除了他没人喝茶，但茶叶就是少的飞快，哈哈哈！”

“你还好意思说，后面有一次你给我偷偷带茶叶的时候被你爸抓了个正着，咱们都面壁思过去了，哈哈哈！”

回忆着，我也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

我喝了一口茶，坐在她旁边。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我问道。

“还能有什么打算，小病治，大病死就行了！”岳清萍微叹着说道。“现在显然是大病了，脑子里长肿瘤了，我还能活多久？”

“就是放心不下我那个蠢弟弟，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点敲打着窗外的杂物，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室内一片昏暗，我依稀能看到女孩那娇媚的容颜。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韩晓~你谈过女朋友没？”沉默了一阵，岳清萍忽然问我。

“啊，没有啊，我才17岁，上哪谈女朋友呢。”我苦笑道。

“这样啊~”岳清萍笑了笑。“我也没怎么谈过对象呢~我见的男人，基本都是找我做生意的……”

女孩神情落寞，叹了口气。

“以前初二辍学以后，谈过一个对象，是个混子。一开始对我还挺好，后面就慢慢露出真面目了。我那时候比较花痴，被他哄骗着上了床，还好我及时吃了药才没怀上。他得到了想要的以后，就不再搭理我了，我找他要他对我负责，却看到他在酒吧和另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搂在一起又说有笑的。”

“后来到了苏州，最开始也是在厂里做工，厂里要求上工必须穿丝袜，就这样我被厂里的某个混蛋主任看上了。我那时候还是存在着幻想，以为自己身材好，长得漂亮，真的可以找到真爱，没想到那个老混蛋带我出去和我做了以后……就一脚给我踢开了，后面我还被他老婆找上门来，打了一顿，他赔了点钱给我，这事也就算了。”

说到这，女孩脸上浮现出愤怒屈辱的神色，我听的都有些同情了，迟疑了一下，我把手放到她的背上轻轻抚摸着她，示意她平静下来。

岳清萍愣了一下，倒也没有反抗，任由我我摸着她的后背，叹了口气，继续说着她的经历。

“后来我就自暴自弃了，穿各种暴露的衣服，出入各种混乱的场所，抽烟，喝酒，陪睡，一边打工一边用下面陪男人赚钱，供我弟弟读书。家里边重男轻女，我爸爸还在的时候就想让我嫁人算了，我没听他的，后来他走了，就剩下我和弟弟两个人，他还在读初中，我就这么只能一边做站街的，一边打工赚钱供他读书。”

“前几天我昏倒在了路上，幸好碰到几个夜场里算是比较熟的姐妹，她们一起凑钱给我垫了医药费，送我去了医院。本来以为没事了，今天我感觉头又有点晕，于是就打算来检查一下，没想到查出来肿瘤了……呜呜呜呜”

说到这里，身边的女孩子再也撑不住了，忍不住呜呜大哭了起来，她把头靠到我身上，止不住的抽泣着。

乍这么一下，我也吓了一跳，我最怕女孩子哭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任由她把头埋在我怀里呜呜的哭，即使眼泪打湿了我的衣服也只能认了。

她哭了很久，渐渐哭累了，躺在我的怀里不愿意起来。

“韩晓……小时候跟我玩的时候，你有没有偷偷喜欢过我？”岳清萍擦干净她眼角的泪水，强行笑着问我。“说实话~”

“额……有……有一点吧。”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小时候那会儿她算是我的性意识启蒙者之一了，那时候确实对她有点那种想法……

“真的吗？”

“是的吧~”

“还记得那时候我家不远处的那辆废弃的面包车吗？”女孩坐了起来，脱掉了脚上的白色高跟凉鞋，把一双肉色丝袜脚放在我的手边。“那时候咱们经常在那里边玩呢~有时候我弟弟那个跟屁虫也会跟来~”

“当然记得啊，印象还挺深刻的~我还记得那时候你穿的衣服呢！”我挠了挠头，稍微避开了一点她的丝袜脚，轻声笑道。

“你往后避干什么，我的脚很臭吗？”

“额，那倒不是……”

“那你跑难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难怪你没有女朋友~”

“你居然还记得我那时候穿的什么衣服？我早都忘得差不多了。”岳清萍把腿蜷缩起来，柔声道。

“我记得有一次咱们俩在那个车里玩，你坐在主驾驶坐上，我在你旁边，你那时候穿的什么上衣我忘了，但是裤子我记得很清楚，是黑色打底裤，脚上好像是橘黄色的小皮鞋，我记得你还穿了袜子，很厚的那种，也是黄色的。”我回忆着说道。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你转身的时候你的裤子和上衣分开了，露出了你腰后面的肉……额……我那时候鬼使神差的就把手放到你露出来的那片皮肤上去了，然后你就生气了，把鞋脱了用鞋打我。”

“哈哈哈，这个啊，我也记得一点呢，不过我打你不是因为你摸了我，而是因为你摸了我又没胆子继续摸，我当时想的是我脱鞋打你，只要你能用手接住我的鞋或者强硬一点按住我，我就随便让你摸……嘿嘿，谁让你那么笨，那么老实，我一打你你就不敢动了。”

“我还记得咱们那时候玩过家家，你当妻子我当丈夫，我躺到你腿上你给我掏耳朵，唉，都是回忆啊！回不去了！”看着女孩满是怀念的神情，我也忍不住感叹道。“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有个词怎么说来着？物是人非啊！”

“你刚说到了咱们小时候我给你掏耳朵的事情~”女孩忽然眼中波光流传，温柔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现在也可以躺我腿上，我找挖耳勺给你掏掏耳朵~就像……咱们小时候那样！”

“这……好！”想了想，看着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孩，酒精后劲上来了，竟显得如仙女一般。

说着，女孩把脚塞进凉鞋里，在去桌子上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挖耳勺，随后她脱了鞋坐到床上，盘腿坐起来，对我招了招手。

我走到床边躺下，把头枕在了她的腿上，肉色丝袜的柔滑感让我心中一颤，顿时享受了起来。

“你也把鞋脱了吧，不好意思我这床有点脏，等下给你掏完耳朵就收拾收拾。”岳清萍微笑道。

“好，那我脱了~”我也脱鞋上了床，舒舒服服的把头枕在女孩的怀里。

岳清萍拿起掏耳勺，耳勺是有灯的，方便人能看清楚耳朵里面的耳道，她轻轻的把勺子伸进我的耳朵里，小心翼翼地给我掏着耳朵，我很享受这种有人给我掏耳朵的感觉，小时候妈妈就经常给我掏耳朵，那感觉老舒服了。

不一会儿，她放下耳勺，温柔地说:“好了，可以起来了~”

“怎么样，舒服吗？”

“嗯嗯，很舒服，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我笑着回答。

“萍，我最后一次见你好像是在初一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女孩，我坐在她身边，一如当年那样鬼使神差的把手放到了她的丝袜腿上。

女孩愣了一下，却没有如当年那样假装生气，而是放任我的手在她的腿上。

“是吗，我好像不记得了。”

“那你当然不记得了，那次是我看到你了你没看到我！啊不，好像是你看到我了但是没理我~”我冲着女孩说道。“我记得那是咱们初中课间操，你那次刚好在我的边上，你穿的校服，下身不知道是白丝袜还是白裤子，反正挺白的，脚上是个靴子，大大夏天的穿那么厚~”

“嗯……这身打扮我有点印象，是白丝袜，不过比较厚，不透肉。”岳清萍回忆道。“为什么不理你嘛……那时候我刚和第一个混混男友好上……”

“啊，好吧”

“韩晓~你喜欢我吗？就单说我的长相~你喜欢吗？”女孩把腿弯曲，摆出一个很诱惑的鸭子坐姿势，柔柔地对我说道。

“额……其实有点喜欢……”我实话实话。

“那……你能带我回家吗？”岳清萍示意我离她近一点，微笑道。“我现在已经没钱了，我不想再继续在苏州待下去了。我想回家……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的家里！”

“好吗？老同学？”

“别放弃啊，你现在这不还好好的吗？说不定还有转机呢，说不定是医生诊断错了呢！”我拍着女孩的肩膀，安慰道。

“谢谢你，不用安慰我了。换了三家医院都是这个结果，总不能都错了吧？”女孩无奈地躺倒在床上，即使一不小心裙子被带动的撩开了一点，一角红色的内裤露了出来，她也懒得去遮掩，头发乱糟糟的，精神状态堪忧。

“我现在还有力气，我想趁这个时候回家，我要死在家里，我不想孤苦伶仃的死在这里，臭了都没有人发现我……呜呜呜……”

说着女孩又哭了起来，凌乱的头发，撩起的裙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似的。

看到儿时的玩伴变成这样，我又心疼又无奈。一时间手足无措。

“韩晓~带我走……好吗？”女孩眼含泪水，爬起来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道。“把我葬回老家，就咱们小时候经常去玩的那片玉米地里，可以吗？求你了……”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只想放纵一次，然后安安静静的去死。至于我弟弟……我对不起他，他姐姐是个贱货，给他丢脸了……呜呜……”

“我知道我的病有的治，但是我没钱，我知道这钱你也出不起，出的起的人不会来帮我，谁会在意一个卖淫女的死活呢？”

“本来我打算再去打点零工赚点钱，然后买票回家，在我家的老宅里自杀，但是……碰到了你……看在咱们小时候一起玩的份上，带我回去，好吗？放心，我是自杀的，我会留遗书的……不会拖累你的……至于我的弟弟，你能帮就帮一点，不能帮，就随他去吧……看他造化了……”

“我是懦夫，我选择屈服，我选择逃避，一死了之……”

听着女孩的哭诉，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抱紧她，让她把情绪发泄出来。

“晓，你尝过女人的味道吗？”岳清萍放开我，当着的面撩起了她的裙子，丝袜的裆部连同里面的红色内裤全暴露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我没什么能给你的，只有这个了……你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我可以……”

“我没有那方面的病，不信你可以看体检单……”

“这……其实，小时候我是把你当哥们看待的……”我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写满了尴尬。

“我知道，所以我就要改变你对我的印象~我是个女人！”岳清萍索性把裙子彻底撩起来，靠在我的身上，拿起我的手放到她丝袜的裆部。

“这……这不好吧……我……”

“我临死的放纵你都要阻拦？”女孩说着便看向我，眼神中透露着死意。

“这……好吧……”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答应她，先安抚住她再说。

我的手在她的丝袜裆部摸着，她躺了下去，任由我隔着裤袜和内裤摸她的阴部。

“怎么样，你是第一次摸女人的这里吧？”岳清萍笑道。“虽然你把我当哥们看，但我终究还是个女的，男女之间哪儿来的纯哥们？”

“那……我就……摸几下……”我苦笑着靠近女孩，轻轻把她揽在怀中，一手摸着她的胸，一手隔着丝袜和内裤抠她的阴部。

“嗯……啊……挺懂得的……嗯……嘛……嗯嗯……啊！”

女孩在我手指的作用下，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不一会儿，我就感觉手指有些湿，低头一看，岳清萍的丝袜裆部那里也湿了一小片，出现了一块颜色较深的水渍。

“你就光用手给我弄？”岳清萍坐起来，把裙子撩下去，没有去管已经湿了的丝袜和内裤裆部，而是一把扑进我的怀里。

温香软玉，美人在怀，我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女孩身上淡淡的香味刺激着我，是香水的味道，流连于风尘中的女孩们总是会用香水来装点一下自己。

“那个……咱们俩这样……不……不太好吧……”

“我都要死了，你还在乎这些？”女孩摸着我的胸膛，苦笑道。“就当是我最后的遗愿吧~我想死在家里，想在还有点姿色的时候死掉，我不想等病到像鬼一样难看的时候才死，这算是我最后的愿望了，看在咱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份上，帮我一把~”

“你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可以用我，我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只能用肉偿了……”

“这些话题太沉重了……咱们……说点别的吧？”我抱紧女孩，试图拐开话题。

“好啊，你等下~”说着，女孩挣脱我的怀抱，穿上鞋子下了床。

她打开衣柜翻找了起来，在我目瞪口呆中拿出一件又一件各种或性感或骚气的衣服。

女仆装、洛丽塔、jk制服、水手服、各种连衣裙、各种颜色的丝袜、皮衣、皮裤、小皮鞋、各种样式的高跟鞋，还有几双皮靴以及泳衣、体操服等等。

“卧槽！你衣服这么多啊！”看着沙发上的那一堆衣服，还有她从衣柜里拿出来的衣服，我瞠目结舌，惊讶道。

“对啊，作为一个白天上班晚上站街的女人，这些衣服是为了满足不同顾客要求而准备的。”女孩见我吃惊的样子，莞尔一笑，把衣服都放到床不远处地沙发上。

“你喜欢什么衣服，你来挑，我来穿~”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几年不见，这小妞都变成这样了。曾经那个高个子短发少女，那个敢和拿着小刀的小混混对吼蛮干的女孩，那个经常和男生混在一起打球的假小子，现在居然变成这样了。

看着面前穿着裙子和丝袜的女孩，一时间有点难以把眼前的女孩和记忆里那个又黑又瘦力气又大的女生联系起来。

“你愣着干啥呢~挑几件，我穿给你看~”岳清萍坐在床边，温柔地催促道。

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我在内心暗自感叹，曾经理着短发，穿着打扮像个男孩子一样的少女，现在已经饱经风霜，变成了一个风尘少女，这人生际遇，真是无常啊！

“那我开始挑了~”我苦笑道。“萍啊~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你看看你，你之前不说要说点开心的嘛？这会儿又把话题挑回去了，让我想暂时忘掉自己的处境都不行。”岳清萍翻了翻白眼，一把拍在我脑壳上，就像小时候那样。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那个女汉子一般的短发女孩，穿着半袖和短裤，一双运动鞋脚踩着欺负我的小混混，得意的模样宛如打了胜仗的将军。

“我都这么放开了，你还放不开吗？”岳清萍叹气道。“我一个女人都不在乎了，你怕什么，我又没那种病，今天去医院我还专门做了那方面的检查，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体检报告给你看！”

“萍，你的病是早期还是……”

“中期，已经发展到吃药不管用，必须做手术的地步了。”岳清萍淡淡地说道。我从她眼里看到了一种死气沉沉的淡漠。“我要是为了自己治病背上债务，那不是给我弟弟添乱吗？所以我才……我才……害！你个混蛋，都说了不要说这些了你他妈还说，我裤裆都给你看了你还婆婆妈妈干什么！让我放纵一晚吧！求求你了！我想暂时忘掉那些事，我只想在今夜真正做个女人……好吗？”

说着，女孩又有要哭的趋势，我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搂在怀里。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咱们玩点开心的~”我轻轻摸着女孩的后背，试图安慰她。

“选衣服吧~我穿给你看，给你看总比给那些嫖客看强。”女孩抽泣着挣脱我的怀抱，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需要我去化个妆吗？你喜欢我素颜还是化点妆？”

“去吧，我还真想看看你化妆以后是什么样的~”我轻笑道。

“嗯，选好衣服就放到床上，我穿给你看~”

说完，女孩就去到卫生间里，化妆去了。

看着那一堆衣服，想了想，我打算玩个怪异点的造型。

我选了那堆衣服里的淡紫色体操服，一双洁白的连裤袜，还有一双……黑色的皮靴……

我把皮靴放到床边，衣服放到床上，拉上窗帘打开灯，等着女孩回来。

没有让我等太久，女孩很快就化好了妆。当我看到她时，呼吸都紧促了起来。

她的眼皮上涂着淡蓝色的荧光眼影，有那种亮闪闪的荧光粉，脸上涂了薄的一层粉，并不像有些“面粉姐”那样令人反感，反而显得女孩的皮肤更加白嫩细腻。她嘴唇上涂抹着油光锃亮的桃红色口红，在口的作用下，她的嘴唇甚至有点反光。

女孩的脖子上戴了一条银闪闪的项链，当然我清楚那只是塑料赝品，但这也让美人平添几分姿色。

“怎么样，好看吗？”看到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女孩捂着嘴轻声笑道。

“好——好看！”我忙不迭的点头。“真好看，像仙女一样~”

“哈，油嘴滑舌的！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女孩娇笑着坐到我身边，胳膊如水蛇一般缠到我的腰上，吐气如兰。

“你就给我选了这两件破衣服？”

女孩看着床上的体操服和地上的那双长筒靴，一时间有些无语。

“我那么多光鲜亮丽的衣服你就选这么两件？”岳清萍翻着白眼吐槽道。“拜托大哥，你的审美不要和某些男人一样土好么？”

“这两件它……它露啊！”看着女孩一脸无奈的样子，我也笑着打趣道。“我这是配合你~”

“行吧，体操服白丝袜我就不说了，皮靴是什么鬼？”女孩白眼直翻，疯狂吐槽。“我踏马长这么大了从没见过体操服白丝袜能和皮靴搭一块的，他们仨恐怕自己也没想到八竿子打不着，让你给凑一块来了！”

“韩同学，你的衣品真的差的一批！”

“没见过？今个你就见到了~”见女孩心情似乎是好了一点，我也和她继续抬杠拌嘴，一如小时候在那辆废弃面包车上玩过家家时一样。

“行吧，老娘就从了你了！”岳清萍懒得和我抬杠。“来，帮我拉下拉链！”

女孩背对我，示意我帮她把裙子后背上的拉链拉下去。

我点了点头，伸手去帮她把背上的拉链拉开，拉链划过光滑的脊背，一路抵达她的后腰上，原本紧紧闭合的裙子上半部分就露出来一道V字形的口子，她里面红色的文胸也露了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给女孩子脱裙子，这香艳的画面也让我激动起来。

女孩旁若无人的当着我的面就把裙子从脱下，从脚尖处剥离了那条洁白的连衣裙，她把裙子叠好放到一边，纤瘦的身材彻底暴露在我的视野里。

浑圆的屁股包裹在半透明的肉色丝织物里，隐约可见的红色内裤让人浮想联翩，妈的，太粉了，我一个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处男根本忍不住，感觉都快要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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