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这个系列里面有多部中长篇，构成一个独立的世界观。写作一篇来发的话，好像编辑不会提醒读者有更新。本来想看看系列能不能嵌套系列的，结果发现不允许。所以最后还是一部作为一篇来发了。

emm...其实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是如果一章一章发的话，可以多骗点赞和评论。嘛，不过既然都这样了，希望喜欢的朋友可以多留评论，很喜欢看读者的评论，喜欢哪一段故事，以及自己一个人写也没什么意思，就想有人在评论区一起交流~

啊对了，本系列可以随便转载~

序曲

雅婷在台上四处走动，与席上的观众互动，后排观众好奇地踮起脚观望这个拥有八只脚四只手的“怪人”。雅婷的四只手，呈左右各两只分布，每边从肩膀处伸出一只，又从肩膀下方的袖子伸出一只。她上侧的手似乎更洁白柔嫩一些，而下侧的手似乎有点粗糙。她的八只脚交错着行走，就像一个底盘似的——如同一个底盘，外界绝不可能看出其形状的怪异——即便被看了出来，孙瑶也应当竭力否认。

林浩耷拉着脑袋，透过衣服的孔隙瞟了一眼外面，听着观众的喝彩；而李芳俯着身子坚持着，她的手早已被汗水浸透。

一 特别的表演

我们尚不知道明年将何去何从。我们的困境无关乎经济形势，它只与日新月异的娱乐方式相关。我们总是会跟新人说，当时我们靠表演柔术、空中飞人这些把戏赢得过许多观众，那是我们最风光的时候。但你不得不承认，属于杂技团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这个表演需要你和孙瑶亲密无间地配合，它可能比较大胆，但确实是以前应该没有过的。”林浩坐在休息室里，回想着团长昨天跟他说的这些话，“我不能绝对地说这个表演能够救活我们，但我觉得肯定是有机会的。”团长不是一个豪情万丈的人，他说话不会太过乐观，但其实多是可靠的，“我觉得你现在回答不了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要是觉得可以的话，就安排你和孙瑶进行紧密的训练了。”

林浩听团长大概描述了一下这种表演形式，他理解了大概的思路，但关于具体表现形式，他确实没法很具体地想象，但他得承认，至少这个想法本身的确惊世骇俗。

“团长，我想尝试一下。”林浩敲开了团长办公室的门。

“我就相信你会感兴趣的。”团长叹了口气，似乎这的确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么，到了台上，你就不是你了。”

“我明白，我想这对我来说，可能也会是一种独特的人生体验。”林浩说。

“过来吧，孙瑶前脚也刚表示认同我的想法。”团长起身，领着林浩来到了道具室。

道具室里并没有人来人往，毕竟自从杂技团的生意不景气后，演出的场次就已经锐减；有的人放弃了这份职业，辞职另谋生路去了；而且，在过去的两三年里，其实他们也没有采购什么新道具。——不过，孙瑶却早已候在那了。

孙瑶身高一米七有余，的确，如果要做这样的表演，需要如此高挑的女孩才能撑得住骨架，并且她容貌姣好，气质优雅，整一个二十出头而涉世未深的闺秀；加之她身形纤瘦，占用空间小，要出演这个角色，孙瑶就是最佳人选。

孙瑶翻弄把玩着那件演出服。那件衣服看上去其实就是一件女装短袖衫，与寻常款式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稍微宽大一些，加上每边有两个袖口。

“我更希望给观众传达一种信息，这是一个真实存在于生活中的人，而非一个舞台上的角色。因此我希望这件衣服就和普通的衣服没什么两样，而不是像一件道具。”团长看出了孙瑶和林浩的好奇，“林浩是男生中比较瘦小的，跟孙瑶一起穿上这件衣服，你们看起来就像一个人，身材不容易走样。而且在表演过程中，林浩依然可以提供一个男生的力量去协助你们完成动作。”

林浩点了点头，他看到这件衣服，终于想象出了团长所构思的表演形式将会如何呈现。

“那么，你们要不先试穿一下？”团长说道。

林浩咽了口口水，他既已答应了团长，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的，可是真当这个时刻来临时，总归是有些退却，毕竟他和孙瑶也是进入杂技团后才认识的。孙瑶的神色也闪过一丝异样，但她应了一声，比林浩更干脆地迎接了这个挑战。

在团长的指导下，孙瑶先将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将手从衣服两侧靠上边的袖口中伸了出来。孙瑶一个人穿上这件衣服，松松垮垮的，腋下两个袖子也空空荡荡，好像缺失了什么填充物一样。“林浩，你进来。”团长说。

若说是二人坦诚相见，虽不熟络，但总归是可以想象；而如今要钻到孙瑶的衣服里面，如同侵入孙瑶的私人领域一般。林浩半蹲着身子，挪到孙瑶身前，背对着她，撑开这件衣服，从底下钻了进去。这件衣服让孙瑶一个人穿则宽松，但两个人同穿，却比想象中要逼仄。林浩左右扭动，用力钻向衣服深处，他感觉这件衣服像是要把他紧束在孙瑶身上一样。不过还好，这件衣服用的是棉质材料，针织的缝隙总不至于让他无法呼吸。林浩向深处钻去，直至站立，然后他挣扎着将手向两侧探去，从靠下的一对袖口伸出。

孙瑶和林浩前胸贴后背地站着，又被这件衣服束缚在一起，仿佛融为了一个整体。林浩不得不与孙瑶紧贴，但他又不好意思将身体完全放松，怕孙瑶认为他轻浮，于是总想留出一点间隙，虽然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他要学会放下这些成见，与孙瑶完全融合成一个人。他们两个都是这样身体绷直，而四只手也在外面不知所措，不肯触碰在一起。

“为了防止你们在活动过程中身体走样，我特意让他们做得紧一点。”团长向孙瑶和林浩解释。他围着两人前后打量，思考着这件衣服应该如何改进。确实紧了些。林浩比孙瑶差不多矮一个头，他的脑袋埋在孙瑶的胸口处，尚且不能完全站直，而在衣服的紧缚下，胸口那里几乎勒出了一个林浩的脸型；而且林浩的头部导致衣服在那块隆起，曲线并不平滑，从高处还能俯视看到林浩的头发。

为了强调女装特性，这件衣服选取了粉色款式。林浩被束缚在孙瑶胸前，透过布料的缝隙看向外界，感觉雾蒙蒙的，除了光源和一些明亮的地方，其他的视野都被盖上了一层粉色的面纱。

“我大概了解了，这件衣服确实还需要改进。”团长对二人说，“你们先用道具辅助练习吧，到时候我把修改这件衣服修改一下，然后我们再试试。”说完准备帮二人脱下衣服。

林浩于是想顺着向下滑去，但这件衣服太紧了，他不得不左右扭动地向下蹭，并把手从袖子外缩回来，终于脱离了束缚，长出了一口气。林浩出去后，孙瑶很快就将衣服脱了下来。虽然才穿上不到十分钟，但在体温的互相加热下，他们明显感觉到两人刚才的贴合面上已经被汗水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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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AI画了两张示意图，细节违和实在是没办法了凑合着看吧，知道意思就行。另外，AI没法画一个“比女生矮的男生”，一旦让它画这个，它就会直接画一个小孩，大概训练集里一般男的都比女的高吧。）

二 习惯束缚

孙瑶已经在训练室准备好了。她穿一件白色短袖，林浩穿着一件黑色短袖，正紧贴在她身上。他们将用绷带缠绕在身上，习惯两人前胸贴后背地生活。

林浩拿来一卷绷带，从自己胸前开始缠绕，然后孙瑶接过绷带，绕到身后，转一圈回来又交给林浩。他们就这样，将绷带缠在身上十几圈，最后在收口处用胶带绕了几圈。现在，孙瑶和林浩就像个木乃伊一样，从腰到胸缠满了绷带。接下来，两人不需要做什么其他训练，他们只需要先习惯被束缚在一起，就这样生活一周。

林浩的身体与孙瑶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没有半点缝隙。他回想自己上一次和一个女生有如此近的物理距离，恐怕还要追溯到出生的时候。不过林浩和孙瑶都是瘦得跟竿一样的体型，两人身体绑在一块，出演一个个体，也不显得太“宽”。

孙瑶首先打破了尴尬，她后退了两步，拽得林浩也跟着退了起来。“林浩，我们走两步试试。”她说道。林浩与孙瑶开始向前迈步，可是林浩在前面迈步，孙瑶的脚总是提到林浩。

“林浩，你的脚往内侧放一点，孙瑶的脚放在外侧。”刘教练对二人说。二人闻言，赶紧试了一下，这样四只脚至少不会互相打架了。“好了，你们先习惯这样的姿势，接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你们去四处走走逛逛都行。我就在训练场这里，你们有事过来找我。”刘教练道。

“好的刘教练。”孙瑶回道。孙瑶察觉到了林浩的紧张，她感觉林浩绷直了身体，似乎在抗拒与她的接触。

“怎么了林浩？”她问道。

“没什么，就，以前没试过这种姿势，第一次这样……有点紧张。”林浩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处呀？以前没有跟女孩子好过？”孙瑶察觉到了关键。

“我……嗯，这倒确实。”林浩道。

孙瑶虽然此时也没能完全放得开，但她毕竟比林浩虚长几岁，见的世面多些，也在马戏团中做过各式各样的杂技表演。她将两只手搭在林浩的两侧肩膀上，将林浩的头环在了中间，然后两只手垂在林浩的胸前，说道：“摸！”

林浩顿时羞红了脸，脑袋不自觉往后缩了缩，装作不理解道：“啊？什么意思？”

“摸我的手，一次摸个够！我们要熟悉彼此的身体，才能不尴尬！”孙瑶道。

林浩咽了口口水，将孙瑶的手抓在了手中。孙瑶的手软软的，白白的，比自己那双手要水润很多。孙瑶也接过林浩的手，细细抚摸起来。两人四只手不停摩擦，从手心手背到小臂大臂。孙瑶的手虽然水润，但长期的杂技表演，可以明显感觉到她手臂上结实的肌肉。抚摸完了手臂，孙瑶又抓起林浩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让她使劲摸自己的脸。

“以后我们就像一个人一样，手该怎么摆怎么摆，不要因为害怕碰到对方而避开，知道吗？”孙瑶道。

“好的，我尽量。”林浩道。

正说话间，孙瑶似乎是哽咽了一下；林浩看不到身后的孙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似乎不说话了。突然，孙瑶猛地抓起林浩的手，捂在了自己嘴上，林浩正不知所措间，“阿嚏！”孙瑶打了个喷嚏，口水喷了林浩一手。林浩难免有些嫌弃，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说话。

孙瑶用自己的手摸了摸林浩的头，说道：“很好，别躲，以后你的手就是我的手，我用自己的手打喷嚏，有什么问题吗？”

林浩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似乎还是不能完全接受。

“走吧，我们去洗个手。”孙瑶道。

来到水池旁，孙瑶弯下了身子，压在林浩身上。林浩被压着有些难受，但他没有声张。林浩在生活中是一个极度谦让的人，在公交车上见到有空的爱心专座都不会去坐，宁愿自己累一点站着；而如今他的身体与孙瑶紧紧束缚在了一起，如果不舒服憋着不说，他就只能一直难受，他需要尽快扭转这一点。

孙瑶拧开了水龙头，林浩将手先伸了下去，将刚才孙瑶吐在他手上的口水冲洗干净。紧接着，孙瑶也将手伸了下来，准备自己也洗一洗；林浩见孙瑶伸过手，便让开了位置，让她洗手。不曾想，孙瑶竟一巴掌拍在了林浩的手腕上：“林浩，你又躲！”

林浩瞬间明白了过来——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洗手，当然是两只手一起在水龙头下冲洗，那么对于一个拥有四只手的人，她当然是四只手一块洗呀，怎么会先两只手洗完，然后轮到另外两只手呢？明白了此理，林浩便将手伸了回去，与孙瑶四只手一起冲洗揉搓了起来。

“瑶姐，我想上厕所。”林浩纵是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但人总有着急时，况且他现在的身体与孙瑶分不开，也只得对她说出这句话。

“好啊，我们去上厕所，”孙瑶关掉了水龙头，“不过，我们去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呢？”

“啊，这个……”林浩显然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以后我是露脸的，我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你随我！我们去女厕所！”孙瑶道。

“啊，我一个男生去女厕所，方便吗？”林浩道。

“你是觉得我一个女生去男厕所就很方便是吗？以后是不是我来露脸？那我的性别就是这个身体的性别。”见林浩还有顾虑，孙瑶继续说道：“没事的，其他人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林浩也不想进女厕所，但细细说来，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以后是孙瑶负责露脸在外面，而自己会钻进孙瑶的衣服里，将脸埋藏在衣服下面。照这么说来，这个身体可不就是女生吗？

纵有诸般不情愿，两人还是推开了一间女厕所隔间。这隔间本不是为两人而设计，孙瑶和林浩一起站在里面，略显局促。正因此，两人必须更加认同彼此是一个整体，不能试图在身体上分离开，这样才能尽可能地占用更小的空间。

“你先尿，你尿完我尿。”孙瑶对林浩说。

林浩对准了马桶，欲要解开裤子，却又迟迟不肯动手。在一个虽然不算陌生人，但也就刚开始熟识的女生注视下尿尿，这的确是有点难堪。

“我不看你。”孙瑶道。她闭上了眼，将头转到一边。林浩仰起头用余光瞄了一眼孙瑶，她应该确实是扭过了头。尽管进行了确认，林浩还是会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他把自己的眼睛也闭上，试图不去想周遭环境。饶是如此，林浩还是憋了一分多钟才终于尿出来。听到水流落入便池的声音，孙瑶吐槽道：“你这么慢吗？”

解完手，重新穿好裤子，林浩终于说道：“瑶姐，我好了。”

孙瑶睁开了眼，说道：“我也解个手。”

于是二人在狭小的空间中转过身来，让孙瑶背对着马桶。孙瑶解下裤子，两手撑着墙壁，慢慢坐了下去。林浩的身体与孙瑶分不开，孙瑶要坐上马桶，林浩也只能被牵引着往马桶上坐。可是一个马桶怎么可能坐得下两人？林浩只能搭一点屁股在马桶边上，保持自己有个支点，不至于滑落即可。

“你为什么不直接靠在我身上？”孙瑶问道，“我说了，我们共用一个身体，你的手就是我的手，我的身体就是你的身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向后靠不就完了？”

“瑶姐，我……好的……”林浩闻言，将紧绷的身子松了下来，靠在了孙瑶身上，不需要额外费力维持姿势，果然舒服多了。这样，两人就像一个人一样坐在了马桶上，用靠背作为受力支点。对孙瑶来说这样其实也还好，虽然她是个女生，但由于长期进行杂技表演，还是有足够的力量；而且林浩是团长特意挑选的身材矮小的男生，体重也不在孙瑶之上，虽然身体会感觉到一点压迫，但适应适应还是能完成日常动作。

“好了。”孙瑶道。说完，她便想起身，林浩便也尝试发力。然而，顺着重力坐下去容易，想要从马桶上站起来，却比想象中困难。

“林浩，你用脚撑着地面，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发力，我从马桶上起身，你用腰腹和下半身的力量把我带起来。”孙瑶道。两人就像做康复训练一样，控制着不协调的肢体，费了老大的力才成功站起来。

三 四只脚

“合体人的衣服还没准备好，先给你们把裤子拿来了。”刘教练说着，将那条黑色运动裤拎起来向孙瑶和林浩展示。这条运动裤从外观上看没有太多特别的，只是两条裤腿十分宽松粗大。“一会儿你们把脚一起穿进这条裤子里，然后上半身继续用绷带缠在一起，这样你们就基本完成合体人的身体塑形了。”

“啊对了，换上裤子后，鞋和袜子也为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四只脚穿上一样的鞋和袜子，这样就有整体感了。”刘教练继续补充道。他拿来了四只粉色的短棉袜，和两双白色板鞋。

“啊？要穿这个吗？”林浩用手指了指那几只袜子。

刘教练双手叉腰看着林浩，说道：“是的，林浩。而且，林浩，这只是一部分。”林浩心里咯噔了一下，似乎还有不好的事要发生。“虽然那件合体人的道具衣服还没准备好，”刘教练继续说道，“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就要穿女装了。”

“这……也没有个提前通知让我心理准备一下……”林浩心里登时如晴天霹雳一般，竟忘了反驳。

“你换上衣服，与孙瑶融为一体，然后接下来让孙瑶带着你生活一段时间。你要好好观察，重点是要放下自己作为男生的生活经验，开始学习女孩的行为举止，接受女孩的兴趣爱好，为以后的合体人形象做好准备。”刘教练道。

孙瑶在一旁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对林浩说：“没事的林浩，我当了二十年女生，你有不会的问我，我来教你！”

“重点不是我会不会，重点是……我现在开始学习做女生……”林浩有点词不达意。

“没事的，现在全团都知道我们在培养这样一个合体人。你穿上女装，跟孙瑶的上身就合为了一体，你是孙瑶身体的一部分。啊，对了！要不待会儿你换完衣服后，给你戴个面具，这样别人就只会看到孙瑶的脸了。”刘教练道。

本来就是两个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再戴个面具，那不是欲盖弥彰吗？罢了，至少这样不至于丢脸丢到姥姥家。林浩这样想着。

“好了，啥也别说了，林浩，脱衣服吧。”刘教练道。

“啊……脱衣服？在这？”林浩有些犹豫。

“对啊，就在这，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以后你们两个人要共用一个身体呢。”刘教练道。

林浩心一横，将上衣唰地就脱了下来。他今天原本穿着一件黑色短袖、男装牛仔裤和运动鞋。脱完上衣后，刘教练给他穿上了一件粉色女装短袖，跟孙瑶身上的款式一模一样——想必孙瑶是早就来换好衣服了。

穿上这件衣服，林浩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羞红了脸。林浩是竹竿似的身材，穿上女装倒是不会将衣服撑得太大，但一个男生身上穿着女装短袖，多少还是让他不自在。

“好了，穿好了上衣，你们先把身体缠在一起吧。”刘教练道。

林浩靠在了孙瑶身上，与孙瑶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开始用绷带缠绕在身上。你别说，虽然那件真正的合体人衣服还没就位，但林浩和孙瑶穿着一样的衣服，前胸靠后背紧贴在一起，他们身体的界限又模糊了一些。

“身体缠在了一起，接下来，把你们自己的鞋袜和裤子脱下来。”刘教练道。

孙瑶很快俯下身来，脱掉了鞋，又将自己的白色短袜塞进了鞋里。林浩被孙瑶压着也俯下了身，犹犹豫豫地也脱下了鞋袜。

“你现在的一切尴尬都来源于让一个男生穿女装，但是当我们把整套衣服换好后，你就会发现这个身体已经是一个女生了。相信我。”孙瑶对林浩说道。说话间，孙瑶已经换上了粉色的袜子。“林浩，抬脚。”她命令林浩。接着，她为林浩的两只脚也换上了袜子。

“接下来你们进更衣室里，把裤子脱了，然后把腿绑在一起。孙瑶，还记得我说的吗？”刘教练对两人道。

“教练，我记得。”孙瑶说完，接过裤子就要起身往更衣室去。林浩的身体此刻已经与孙瑶绑在了一起，孙瑶要行动，林浩也只得随着她的动作，便也站起了身来。

“啊呀，瑶姐，你别那么急啊！对了，我们去哪个更衣室啊？”

“当然是女更衣室啦！”孙瑶拍了拍林浩的头。

“好了，脱裤子吧。”进得更衣室，孙瑶对林浩道。

“瑶姐，刚才刘教练说的，把我们的腿绑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林浩一边问，一边自知无可逃避地把裤子脱了下来。

“你先脱，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们要把两条腿绑在一块，这样我们的腿就可以一起行动了。”孙瑶道。

两人都在更衣室内脱下了裤子，孙瑶道：“把右腿伸过来，跟我的右腿并在一块。”林浩闻言，便将右腿伸了过去。脱下裤子才看清，果然是男生的腿，林浩的小腿肌肉线条比孙瑶要结实一圈；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很快我们就要遮住这个瑕疵了。孙瑶拿来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将两人的小腿束缚在了一起，然后在膝盖上方的一点点大腿部分也缠了几圈绷带。缠绕完毕后，孙瑶试着动了动脚，果然，现在他们的右脚一起抬放，膝盖也被迫同时弯曲。

林浩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孙瑶操作。“你能不能给我两只手啊！”孙瑶在林浩的腿上掐了一把。林浩赶紧应声，将左腿也与孙瑶并在了一起，然后如法炮制，完成了左腿的缠绕束缚。

“林浩，你动一动脚试试。”林浩听言，便将两只脚对着空中摆动了几下，孙瑶此时腿上不着力，便随着林浩的动作牵引一起摆动了起来。

“接下来，我们就穿裤子了。”孙瑶拿来那条裤子，然后先将右脚伸进了右边裤腿。林浩的右腿已经与孙瑶束缚在了一起，于是从右边裤腿，便伸出了两只脚来；两只脚伸出后，孙瑶拉紧了裤管口的束带。右脚之后是左脚，然后孙瑶带着林浩站了起来，将裤子提到两人的腰间，将裤带系紧。

将服装全部穿好后再看：林浩和孙瑶的左右腿分别相互捆绑，林浩的两条腿在内侧，孙瑶的两条腿在外侧。而那裤子外观宽松蓬大，从外面不容易看出两人的腿以何种姿势摆放。林浩的身高矮于孙瑶，但是男生的手脚更大，从裤管里伸出来的两只脚，却是大小相当。如今，两人穿着四只粉色棉袜，从裤子中伸出四只嫩扑扑的小脚来，谁能看出来里面包裹着一个大男人的腿呢？果然孙瑶说得没错，一切尴尬来源于林浩把自己当男生，但实际上，在完成了全部的服装穿戴后，这个身体的性别已经很明显了。

现在，林浩的身上也穿着女装，再将四只粉嫩的小脚伸入那两双板鞋中，一切就大功告成了！哦不对，还差一个东西——林浩的脸，这是这副躯体全身上下唯一还具有男性特征的地方。

“话说，真的要给我戴个面具吗？虽然我承认下半身已经是女生了，但让我这样出去见人，我还是不太……”林浩道。

“放心，我有办法。我把你的头完全遮起来，你就当我身体上的一个肉球吧。”孙瑶说着，从更衣室的架子上拿来了几条肉色连裤丝袜。

“丝袜？”林浩似乎猜到了孙瑶要做什么。

“是的！接下来就是把你的头彻底遮起来！”孙瑶将一条连裤丝袜套在了林浩头上，林浩的脸瞬间模糊了不少，但是黑色的头发依然眨眼；随后是第二条、第三条，套到第四层时，林浩的头便完全成了一个“肉球”，现在其他人只会注意到孙瑶的脸。

“林浩，你还能看到外面吗？”孙瑶道。

“能看到一点，不是很清楚。”林浩回答。

“能看到桌子椅子吗？”

“能。”

“够了！很完美！”孙瑶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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