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大殿门前，对着大门一拜。还没等他开口，门里就传来悠悠的声音：

　　“过来。”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师傅红叶果然在里面坐着。长发如雪，随意披洒，微微遮住一双清脆碧绿的眼眸。隆起的鼻梁和茭白的脸蛋像美玉一样剔透 ，不加修饰，少了烟尘俗脂，又多了恬静淡雅。再往下的腿也纤细修长，哪怕只是看一眼，就好像能体会到嫩滑的触感。

　　无论在宗门里还是外界，红叶的容貌都卓尔不群。当然还有与其匹配的实力——十岁筑基，十五岁金丹，二十岁元婴，二十五岁化神。红叶的修仙之路如同直线函数，修为随年龄稳定增长。在此之前，人们都以为修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知道红叶的出现，才让世人知道原来真的可以一步登天。

　　小白以这样的师傅为荣。当红叶还是个半大的小女孩时，就把不大的小白捡了回来。所以小白对红叶感恩戴德，得知红叶实力后更是对师傅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管师傅怎么不理他，骂他，小白全当做是鞭策，不敢质疑师傅的任何命令。

　　小白也和师傅度过了许多个年头。遥想当年，所谓“树大招风”，“拔苗助长”之类的嘲讽在师傅身上都成了笑话。现在的红叶早就于无敌于世间，事迹也被改编成各种二创于世间相传。她本身似乎已经成为了完美的代名词，然而……

　　有句老话叫做“当老祖给你开一扇门时，会给你关另一扇窗。”强如师傅，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怪癖。

　　洁癖。

　　“师傅……”

　　红叶冷冷地瞪了小白一眼。

　　“门外叫师傅，门里也叫师傅？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称呼我？你是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真是生疏。”

　　小白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对师傅的称呼，无非只有“师傅”和“红叶姐姐”两个而已。小白叫师傅的时候，红叶就会说自己生疏了，但当小白叫红叶姐姐的时候，红叶又会说小白目无尊卑。他甚至有些冒犯地觉得，师傅可能根本不在乎称呼，只是单纯的想骂自己而已。

　　“红叶姐姐……”

　　红叶用鼻孔出了一口气，脸歪向一旁。

　　“贱徒，改口真快。我切问你，你今天有好好洗漱吗？”

　　小白不敢冒犯，连忙说到：“有的，有的师……红叶姐姐。从头发到脚都洗干净了。如果大人觉得徒儿不干净，徒儿回去再洗一遍。”

　　“你这家伙”，红叶皱起眉头：“你就这么急着走？一点时间都不愿跟我多呆一会？”

　　小白心里一万个冤字，无论他做什么师傅都会觉得有问题，而且每次的理由清奇，连反驳都反驳不了。

　　“浑身邪气，还有味道，你这哪里洗干净了？”红叶的质问声又响起，如同拉人入地狱的黑白无常：“过来，让本尊好好检查检查！”

　　小白走了过去，红叶就立刻伸手，拉着他的衣领到身前。纤纤玉手捏着小白的下巴，把他嘴巴捏开。

　　“脏兮兮的，刷牙了吗？”

　　“有的……”小白含糊不清地说道。

　　“撒谎！我都闻到味道了，还得要我亲自帮你清理吗？”

　　“不用师傅……”小白慌忙摇头：“让我自己回去……”

　　还没等小白说完，红叶的嘴唇就已经贴了上来。两张嘴巴微微交错，嘴唇严丝合缝地黏在一起，紧接着舌头就闯入小白嘴巴深处，在里面胡乱搅动起来。香舌柔软小巧，却格外的长，又灵活的像蛇一样。舌尖微微颤抖，绕着小白舌头不停舔舐。

　　“呜……呜”

　　小白脸憋的涨红，手抓住红叶的腰不让自己倾倒，直到差点被过气，才被放开。

　　“师傅，你干什么……那里脏啊……”

　　“你还知道脏？”红叶松开嘴唇，玩味地盯着小白，嘴角勾起冷笑：“你看你自己像话吗？为师帮贱徒清理身体，贱徒就给我好好受着，真是不知好歹！让为师看看，你这肮脏的嘴里还有多少污秽！”

　　说着，红叶修长的手指捏住小白的鼻子，迫使小白无法呼吸。刚一张嘴想要喘下气，红叶的舌头就再次长驱直入。香舌舔过牙齿，上鄂，再轻轻卷起，连带着二人的口水一并卷入红叶嘴中。

　　红叶的舌头柔软细长，舌头上的颗粒细腻，舔舐的感觉就像是羽毛轻抚一样。香舌在口中肆意搅动，要把触碰过得每一寸都纳为己有。而小白的舌头此刻就显得畏畏缩缩，一直缩到了口腔最里面，似乎 不敢与师傅正面对抗。

　　“伸出来。”

　　红叶一边亲吻，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听得小白吓得战栗了一下。

　　“快点，别逼我用法术。”

　　红叶这才有了自己徒弟宽厚舌头的触感，于是不由分说地用自己灵巧的小舌缠绕上去，在徒弟的舌头上一圈圈包裹，像是巨蟒吞噬猎物一样，缓慢转动。然后紧紧勒住，小嘴也跟着吮吸，在小白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舌头就已经拉进到师傅的口中。

　　“这……这样才对嘛……”

　　如果仔细看的话，红叶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潮。牙齿轻轻咬着徒弟的舌头，像品尝糖果一样吮吸轻咬，连带着徒弟嘴里熟悉的味道和口水都被吸的一干二净。香舌一寸一寸品尝，每在徒弟的舌头上划过一分，徒弟的身子就跟着颤抖一下。随着徒弟在自己怀里越来越瘫软，红叶的成就感也越来越强。

　　“贱徒，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狗嘴，知道了吗？”

　　良久，红叶才从徒弟的脸上依依不舍地挪开，嘴唇间缓慢拉出一条银丝。她看着自己徒弟大口喘气的邋遢样子，没来得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徒弟的嘴角流下，像是条贱狗一样，不襟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不是挺会享受的吗，真是个下贱弟子……口水都流到哪里去了。”红叶伸出手指，缓缓擦去小白嘴边的水渍，然后放到自己嘴里吸吮：“贱货的口水也是一股子馊味呢……”

　　对面小白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猫，瘫坐在地上眼神里写满了畏惧。

　　“师傅……这样做好像不太好吧……我只是一个‘贱徒’而已，犯不着师傅亲自上手吧……”

　　红叶的脸上笑容凝固住了。完美的笑脸在倾国倾城的脸上僵硬地演绎，竟给人一种乐极生悲的既视感。小白隐隐感觉到周围温度都有点下降。

　　"还不够呢，"红叶嘴角抽搐，笑容变得有些恐怖：“这样都受不了，以后可怎么办……怎么在修行之路越走越远？”

　　“还远远不够呢。”

　　下午，阳光明媚，小白又匆匆赶往大殿。

　　与早上来时的寂寥不同，现在大殿前或站或跪，多了几个人。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冲着红叶去的，可惜门口设有阻拦生人的法阵。

　　小白知道这群人肯定没戏。曾经就有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殿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只为见仙子一面，结果跪倒昏倒被人扔出去也没能如愿。师傅名气出的又早又响，可是能真正见到师傅并说上几句话的不过寥寥几人。

　　仙子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更何况是红叶仙子。

　　当强大，名气，权利附加于一身时，就会有责任，使命和义务随之而来。小白见过很多，很多这样的人。修行者们一心向道，有的世族大家甚至让说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孩子夜以继日地打坐，只求有朝一日筑起灵脉，凝结金丹，甚至渡过天劫。可真当有哪个突出的子弟获得这样的成就后——不用太高，凝结金丹就足够了，往往会对强加于身上的东西感到迷茫。这也不奇怪，从小就一心修仙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对权利的认识呢？

　　小白见过，一个师兄在被封为职事后，借钱买下一大片地，一口气封了十几个下届女子为妾。在屋子里笙歌燕舞了几天几夜都才只碰了几个女孩。然后出了趟任务，一年多都没回来。那群女孩也很懂事，还以为他回不来了，于是自顾自地赶紧找下家，找不到的就利用他留下的那点资源充分利用。最后等到那个师兄迫不及待地回来的时候，望着眼前的酒楼思索了好一会。

　　当时据说围了好多人，有仙门的，也有下届的，甚至还有些外来的妖族什么的。大家都为了一件事而来，就是都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仙爷会对着妓院嚎啕大哭。

　　权力导致腐败，在这片土地上就是强大导致罪恶。师兄后来一气之下把青楼里的客人屠了个干净，然后对着被吓得魂不在舍的昔日妻子们，念叨“至少我还有你们”。当然，宗门很快就把师兄肃清掉了，倒也不是看那几十个嫖客的命，只是宗门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小白就很佩服师傅。她不会在这些东西里做选择题，她根本什么都不管。不仅责任不想付，就连权利都可以丢掉。她不会对比她实力弱的人凌辱威压，也不会对同级长老们指手画脚，更不会张开口袋等着灵石送进来。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她连门都不会让他们进。

　　残忍且高效，就像是灭杀犹太人一样。

　　小白被自己的地狱笑话逗笑了。

　　但这可苦了小白，整日整日被骂，师傅每天都要从小白这里找发泄口。他好像成了天下所有仰慕师傅之人的替罪羊。

　　小白甚至觉得，有时候贪官要比恶官强多了。

　　“师兄又来侍奉师傅了？”

　　小白回头，一个小女孩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女孩身材矮小，只到小白腹部，一只手就能提起来。稚嫩的小脸洁白无瑕，衬得红彤彤的小嘴唇更显软糯。最引人瞩目是一双墨绿的大眼，诠释了什么叫灵动，仅是眨一眨就把可爱写到了脸上。

　　“什么叫侍奉，”小白摆了摆手:“师傅洗澡没毛巾了，叫我去……”

　　“叫你去干什么，当毛巾？师傅洗个澡你都要跟过去？”女孩打断了小白的话:“你还真要当师傅的宠物？”

　　小白被说的涨红了脸，也不知道该反驳什么，只是手摆的更欢了。

　　“不是的，我没有……师傅叫我帮忙，哪有拒绝的道理……”

　　女孩嘟起小脸，做出一幅瞧不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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