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坞里可不只一个满园芳草的芳菲殿，也有绿树青青的豫春园，珍宝琳琅的天麟阁，雾色缭绕的烟水阙，还有那梁柱门扉全是白玉凋成的玉菡宫。

不过江澄最喜欢的还是他的爱犬们，纯黑柔顺的皮毛，尖利的牙可以直接撕下妖兽的皮肉，充满力量的腿屈起，肌肉盘曲交结，如军人般满溢杀气的眼，随时可以跃起咬碎敌人咽喉。牠们有一个专门的狗园养着，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在外面随下属执行任务，虐杀是牠们的天性，跟主人一样，玩累了才会回家。而那些虎豹豺狼平时是待在后山的驯兽园中，有自己的地盘划分，但牠们想下山来晃晃也不会有人阻止。

江澄没有在家里养小狗，反正出门走一圈就能抱一窝。

魏无羡被牵出了房门，仰头直视着许久未见的炫目阳光，在眼膜上留下光斑，又低头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还有身旁那修长高䠷的身影。他爬过这间有些荒芜的院子，手臂擦过乾燥的黄土，刮过石缝中生长的荆棘，然后被牵上了台阶，又下了台阶，经过抄手游廊，木板漆了光滑石蜡，路遇各个弟子和管事都恭敬的与江澄打招呼，对他牵着的东西完全不表态，当不存在。

但魏无羡看着他们的脚，更加羞耻的低下头，试图用垂散的发丝遮住自己的脸，不让他们看见自己是谁，但他们或许早就知道，知道他是魏无羡，曾经的夷陵老祖，多么风光，轻狂无量，不可一世，现在却裸着身子被人牵着爬，私密部位也露在外面任人观赏，像狗一样，或许还不如一隻狗。

有一隻白虎迈着爪子拨雾踏云而来，雪色上绘着整齐的黑纹，江澄牵着魏无羡的绳子松了，玉手摸上了白虎的下颚，在那里揉着，江澄弯下腰亲了口白虎的耳，喊着秋秋，秋秋也亲暱的蹭了蹭主人，又循着风继续今天的巡山行了，下人们见到秋秋也如见到大王般的让开道路，仙虎的威压让人不敢直视。

魏无羡爬了一路，江澄也牵了他一路，到了芳菲殿，魏无羡还有些好奇住在这里的人是谁，规整的石板路，各色豔丽的花卉竞相绽放，晨曦也撒上了浓妆，那扇金色花纹的大门从里面推开，走出来的是金光瑶。

他扶着门框，衣服也是江家的样式，是最好的衣料，那长发垂至腰间，魏无羡抬头望去，不是在金家时那种虚伪的面色，而是柔和温顺的笑颜，专注的看着江澄，满目星辰。

江澄的脚步变快了些，扯的魏无羡只好往前移动膝盖，又在踏上金玉台阶前止住步伐，好像在嫌弃他身上的尘沙，江澄勾勾手换了下人来牵他，送去洗漱一下。魏无羡两隻膝盖和小腿已是青青紫紫的，但也渐渐学会了怎麽爬行，懂的用哪块骨敲地，用哪块肉支撑身子不会倒下。

他不想离开江澄身边，但他看见江澄搂着金光瑶的腰，让他靠在身上，笑着说：「阿瑶，带给你看，我的新狗狗。」魏无羡从喉间发出几声呜咽，还是被下人拖着走了，挣扎间江澄也没给他一个眼神。

江澄扶着金光瑶进屋，地上是柔软厚实的毛地毯，等江澄坐好，金光瑶召下人上了茶和点心，跪坐在他腿边，脸颊靠在江澄大腿上，用手臂撑着，听江澄唸了一句：「没有阿瑶泡的好。」

金光瑶道：「你又不让我拿茶壶，还说它太重。」真是恃宠而骄。

江澄笑了笑，抚着金光瑶的发，插入指间又从指缝流出，和他的爱犬一样乌黑。

金光瑶在他掌间被摸得想睡觉了，迷迷糊糊的道：「明日再做桂花糕给你。」

他听见江澄对他嗯了声，又说：「等着呢，还要加蜂蜜。」

殿外传来了声响，魏无羡被下人牵了进来，口枷束得更紧，深深嵌进了嘴里，身上还多了几道棍棒伤，那口水一直滴，下人跟在后面擦，江澄挥退了他们，让魏无羡自己爬过来。

他的小臂和上臂被束在了一起，手肘和膝盖下垫了柔软的护垫，头上戴了黑色的毛茸茸耳朵，而后穴被塞了一条黑色的狗尾巴，魏无羡发着抖，只要动一下后面那物的感觉就越发明显，尾巴上的毛蹭着他腿间，也很痒。

他看着江澄，终是屏弃杂乱的念想，一步一步朝着那爬去，好似他梦境中的悠长岁月，嘴角吞不掉的唾液还在流，弄湿了地毯，小腿爬过沾得到湿黏的凉意。

也就几尺的距离，魏无羡到了江澄脚边，仰头望着他，江澄微微一笑，抚着金光瑶头发的手到了他头上，本以为是同样温柔的爱抚，却是被灵压弯折了颈子，额头敲到了地，但还好有毯子也不会痛。

「狗看见主人不会叫？」明明是温和的问句，听在魏无羡耳中却是森严的命令。

在魏无羡抬头的瞬间，江澄又摁下他的头，向着金光瑶的方向，让他向瑶瑶磕头。

「看见老师不会叫？妃妃，来几声。」

金光瑶在魏无羡进门时就醒了，但也懒得给一个眼神，他看着江澄像看着天神，叫出了玲珑可爱的汪汪声。江澄慈爱的摸着金光瑶的发，被自己照顾的很柔顺，毕竟江澄才不会要一只毛发杂乱的狗。

魏无羡嘴间的唔嗯呜咽声更大声了些，江澄这才道：「啊，小爱，对不起，主人忘了这个。」

他让魏无羡转过身，从后面解开了束带，铁製的枷锁落地，魏无羡腰背上的新伤痕被那隻手掐了掐，整个身子因为疼痛抖的厉害，又被轻柔的安抚着，温热的掌心从颈肩滑过，江澄捏了捏他的臀，上面的鞭痕淡的多了，那有些滑出来的尾被用力塞了回去，引的魏无羡缩紧了穴口，金光瑶起身，挑了一捲黑色的绸缎给江澄。

魏无羡的上身被不容反抗的灵威压下，只厥着屁股对着他，江澄取过绳子绕过他的腰，在腿间缠住尾巴，绑过一圈又一圈，像个丁字裤般固定住他体内的东西，最后在腰后打上了漂亮的蝴蝶结。

魏无羡转了回来，夹紧双腿跪坐在地，在江澄命令下挺直了上身，脚尖抵着尾巴，将它坐得更深了。

那隻眼罩还戴着，另一隻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颈子上被牵绳扯出了红痕，最美的还是胸口那朵莲，皮肉被撕扯过，花瓣有些嫩粉有些淡红，深浅不一的颜色，他微微张嘴，却只是发出了啊啊的喉音。

江澄这时候有些耐心了，指节勾着他下巴，在那处摩挲，魏无羡那喉音变成了：「嗷嗷。」而后下腹用力，大声的喊出了：「嗷呜。」

这天江澄抱着他回了未央殿，魏无羡双腿跪坐在他怀中，江澄抱得很稳，他听着怦怦心跳，是很安心的声音。

夜晚关了灯，只床边留着几盏红烛，早些时候江澄用了些梨花膏，为他润平捲曲的发尾，梳去断发团成的结，吻过他精心刻下的鞭痕，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温柔，没有弄痛他，哪怕一丝一毫。

魏无羡趴在江澄身上，手肘还是被绑着，抵在江澄胸口，双腿跪坐在两边，而那两隻手正揉着他的臀，又把他身子往上提了些，亲吻着莲花纹的印迹，魏无羡双手抱着他的头，在胸口舌头的舔拭下哼出了声。

臀肉触到了那热热硬硬的阳物，也算是他熟悉的东西了，魏无羡轻轻晃着腰用屁股去碰它，用股间的绒毛搔着江澄的腿。

江澄抬起他上身，在两颗乳头上戴上了黑色的琉璃扣，一边两颗，晃动时会发出清脆的敲击声，魏婴不知道他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心思，但是江澄看着他，瞳中盈满爱恋，还有怜惜。魏婴好似也沉溺在了这样的温柔里，连江澄给他的疼痛都变得珍贵了起来，他喜欢他这样看他，这样对他。

「明天给你穿环，好不好呀，魏婴。」江澄含着他胸口红樱，又用舌头揉弄着那处，舔的乳头硬起便用牙齿咬着碾磨，指尖则勾着他臀缝间的黑绳拉扯，刺激的小穴颤抖，想吞入更大更热的东西。

江澄教他喊名字的时候就可以说话。

于是他说：「好的，主人。」

在昏黄的梦境下，黑鸦栖着枯萎枝枒，逐渐逝去的霞光，落日隐隐馀晖，都象徵着回不去的往昔，永别才美丽，如刹那烟火的馀烬，伴随晚星吹过梦迹。

魏无羡脑袋往后蹭了蹭江澄脖颈，拿起主人放在他腰上的手，很美丽的手，润滑的肌肤，细长指骨，掌间是粉嫩的颜色，底下透出的紫色血管也蔓延着美丽的图案，他扣住了它，放在自己心口。

十三年前，他留下江澄一个人，十三年后，江澄需要他，就算只是那么一点点的需要，他也会留下，而且再也不愿离开。莲花坞是他的家，或者说有江澄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嗯…？」不满的鼻音从身后传来，江澄动了下手臂，像是被卡住一般抽不出来，魏无羡屏住呼吸，放缓胸腔的起伏，轻轻拍着主人的小臂，江澄意识到了他的存在，将这柔软的躯体抱的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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