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完感觉舒服多了，我静静靠在它的胸脯上，听它的心咕咚咕咚的跳。我知道，它又想问了。

我没理它，又埋胸埋了一会儿。最后是餐厅的香味唤醒了我。

“先吃饭吧。”我们俩很沉默地吃饭。在它变成兽畜之前，我们也没什么话好说，这时候连种族都不一样，就更没共同语言了。

机械地吃完饭，机械地看它把碗放洗碗柜里，机械地回到沙发躺下。头顶的白炽灯很亮，我盯着那里，盯出了飞蚊，又想就这样睁着眼睛睡过去，感觉连闭眼的力气都没有。

“呜……”大狗熊用嘴动动我的衣服，好像狗关心主人一样压着眉毛。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它的关心，呵呵，在它兽化之后。

“老爹，你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儿子……”

我还是盯着天花板：“从哪开始说呢……

我不记得你和我妈是什么时候开始吵架的。我五岁的时候？七岁？

我只记得家里很大一块毛玻璃，上面有莲花的图案，有一天突然碎了。大屏幕的电视机上多了一个洞。不关纱窗的窗台，白窗帘在旁边飘……

然后，很疼，真的很疼。

有次我学到一个知识，吸烟有害健康，会得肺癌。我回家跟你讲，老爸你不要吸烟了，当心得肺癌。

你踢了我一脚，去厨房拿刀要砍死我这个小杂种。

老妈拦下了你。

然后，老妈很少回家，你也很少出现……

我们搬了很多次家，我和很多朋友道别，然后，我发现交朋友很累，交到了也要分别。所以我很少有新朋友。

小学到初中，老妈和你正式告诉我，你们离婚了，我跟你。我想想，当时是去了很豪华的游乐园吧。我不喜欢热闹，不过那天还是开心的，毕竟是三个人一起出去玩嘛。

哈哈。

因为一年前我就隐隐约约知道了。你放了军假，在家里，终端忘记关。我看到你和一个阿姨说很奇怪的话，很奇怪很奇怪。

后面我知道，这个叫出轨。

刚上初中，我生日，请了同学朋友来家里玩。我们玩电脑，当时电脑算是很新的东西。我们进了游戏网站，选了一个游戏玩。

我还记得那个游戏长什么样，一个木头模特女性，没穿衣服，挤过光滑的肥皂泡。我们拖着那个模特挤来挤去，感觉挺开心的。

然后你看见了，砸了电脑，骂我不要玩这种东西。

那一场生日宴会后，我的朋友都和我保持了距离，大概是怕你吧。

再过了一年，我发现自己对女生没有兴趣，甚至，对人类都没有兴趣。

我性格变得孤僻。当时是住校，我会被锁到阳台站一宿，被子会被丢到楼下，午休起床的时候会被莫名踢一脚。我妈和老师都来说过，也惩罚过他们。

他们做得更加隐蔽，我的书会丢，包会被翻，课桌会被写字。知道我喜欢干净，往我书包上吐痰，床上会有湿的痕迹。

我经常问我自己，我到底哪做错了？后来我才知道，不需要太多理由，说话小声，成绩好，长得瘦……只要不一样，就有可能被欺负。

我问你，你说男子汉自己解决。

你知道后面怎么解决吗？我和张浩说了，张叔叔替你开了家长会，穿着军服在教学楼转了两圈，欺负的事情就没有了。

你一直不在。

然后我发现，自己出了点问题。我会砸碎校长的杯子，他欣赏我，推荐我去更好的地方读书。我抓破了向我表白的女同学的胳膊。我往和我玩得来的同学桌子里倒水。我晚上偷偷起床，往家里仓鼠身上喷消毒液，喷死了它。

我变成了和你一样的怪物。

到高中，重点中学，压力很大，周围人都很聪明，很努力。我在重点班。教学楼四楼，我们在最高的楼层。

每年会死两三个人。

我也想要不要跳下去，天气很好，能看到楼下的操场，树很绿，还能听到鸟叫声。

但我死了，我妈会很难过吧。

我开始用力咬自己的手，用刀片割上臂内侧，因为那里不会被老妈看见。

我觉得自己很不对劲，有时候很想睡觉，有时候睡不着。自己攒钱，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看。

做完全身检查，脑功能检查有个波形不对，医生推荐我去心理咨询那看看。

一个半小时后，我确诊了轻度躁郁，和回避依恋型人格倾向，有发展成障碍的可能。

简单的说，我会突然很开心，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还会突然很难过很难过。而且，我失去了爱别人和被爱的能力。

我丢掉了医生开的抗焦虑药物，还有特意新开的病历本，告诉自己没事，忍一忍就好。

高中毕业选专业，我想选心理学。老妈专程跑来一趟，和我说我的理科天赋多么好，心理学就业前景很糟糕。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最后学了电。

后面我知道，老妈自己过得也不顺心。她觉得没有照顾好我，很亏欠很亏欠我，帮我做了所有事情。帮我买衣服鞋子，做家务，时不时来找我聊天……你能想象她做家务的样子吗？不是请保姆，是她自己做的。

为了你，她当时和家里人闹翻了，然后你们开始吵架。她觉得家里靠不住，男人也靠不住，换了轻松的铁饭碗，选择更有前景的工作。

后来就算再找了一位……叔叔，还是很关心我，照顾我。

这真的很奇怪，和我同一个户口本的人永远不在家，照顾我的是另一个人。去年过年我是在老妈家过的。

但是，一个人很爱很爱我，另一个人一点都不爱我。这让我只能感觉到，爱我的那个人在控制我，不爱我的那个人放弃了我。

老妈帮我做所有事，我失去了寻找目标的能力，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不需要别人关注，不需要钱，不需要任何东西，只要安静活着就好，学电就学电吧。

到了大学，入学有心理测验。我很小心地填，尽量填看起来正常的那项。

然后，辅导员打电话给我妈。是的，我没有留你的电话。

我妈那天没回自己家，过来给我烧菜，跟我聊天，问最近有什么事。我觉得还好，没有事。

她最后说，辅导员建议我休学，我的心理状况不适合呆在学校。

我跟她说，我随便填的，想引起你们注意而已，其实一点事没有。

哈哈。

后面辅导员帮我约心理咨询，我去了。咨询师说，建议我多出去社交，或者找女朋友。

我想，像我这种人，孤独一生是最好的吧。

我好怕，好怕会伤害别人……

我之后没有再去。

之后，压抑太久太久，我说了自己不正常里面稍微正常的一部分--性取向，辅导员也知道。

我当时想，要是有人欺负我，我正好可以休息了。

但没有人在意，还是正常玩，开小小的玩笑，没人会盯着你的隐私。

也许我得感谢你带我到首都？再呆在小地方还会被说？

后面我稍微好了一点，我继续学电，想着找个工作干到老，活下去就好了。

但我还是很想，很想很想有人陪我啊……

又活了很久，我觉得自己能控制住自己了，不伤害别的生命。养只宠物吧。

然后，我拿到了联邦收养人的资格，你就出现了，大狗熊。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联邦智能AI会匹配到我来收养你吧。

我好恨你，我真的好恨好恨你，我恨不得一刀……

但是我又好爱好爱你，我爱你的暴力，爱你的冷漠，爱你的强势，爱你的一切！

我好想压倒你，狠狠踩着你！好想搞得你嗷嗷叫！

最后让你来干我！

但是，你太乖了，我忽然对你没了性趣。

你现在的爱来得太假，来得太迟。

我早就不会爱了。

以后好好作为大狗熊生活吧。

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父子谈话。”

“儿子……”

我感觉说出来之后好多了，打断了它的话：“允许你说，但是别上床，我现在不想离你太近。”

“是……”它重新蹲下，脸色很奇怪。愧疚，悲伤，沮丧……

还有一点焦急？

我直接问：“你想上厕所？”

“没啊儿子……”

“哦，继续说吧。”

“儿子，我不知道说什么能开解你……”

“我不需要你开解，我只需要你好玩。”我冷冷说道。

“好……”

黑熊头凑了过来，下巴贴在床边，刚好能让我摸到它脑袋。

这很危险，因为大狗熊知道我喜欢摸它脑袋，这会脱离控制。也许我得停止这场谈话，洗掉它的人格？

但我的手还是摸了上去，和揉宠物狗一样挠，它也很配合地眯眼哈气。

呵呵，姑且听它想说啥吧。

“快说吧。”

“唔……好，儿子……我懂的不多，就说我的经历吧。

联邦之前没有现在那么太平。

我出生的时候，世界在打仗。生活没有那么安全，所有人都想活下去。

我出生在小地方，那地方很穷，是你想象不到的穷……唔……怎么了，儿子？”

我抓着它的头毛用力摇摇：“我很讨厌你说我怎么怎么不行的话，你说你自己就你自己，不准提到我！”

“好……唔……那我继续……

当时家家都想多生几个，只为了运气好，某个能活下去传递香火。

最快活下去的方法，你绝对猜不到……哎哟！好，儿子，知道了……嗯……最快活下去的方法是当兵。

当兵还能有一口兵粮吃，不当兵只能饿死。

我很机灵，身体不错，被选上，进了军营。

然后，我见到了一生中最好看的画面，联邦。

联邦之外，一片废墟，联邦之内，高楼大厦。我进去之前，甚至不知道灯是能用电的。

后来我知道，世界被毁灭过。科技毁灭，生态毁灭，文明消散，而联邦是所剩无几的人类搭建的庇护所，挖掘旧世界的科技，一点一点搭建成现在的样子。

我们对抗的东西，你这么聪明可能猜到了，哈哈。唔~

是兽人。

他们，现在应该叫我们。力大无穷，智慧高超，帮助人类对抗怪物。

兽人是英雄。

扯远了。当时刚进联邦的我还是个小伙子，除了看到灯火辉煌的大都市，还看到了一个人。

你的母亲。

你妈真的很特别，在所有军营出现的女人里，她是最受欢迎的。我说的不是性上，是那种，交心朋友的感觉。

我当时也深深迷恋上她，她知道战士们真正需要什么。平时的吃穿会关心，会搞振奋军心的短剧，会和女工一起缝衣服，很开朗很大方。最重要的是，她身上一直有股香味。

后面我知道，那是一种很贵很贵的香水。

你说她的工作是轻松的铁饭碗，是的，她的本职工作是那样，可她会做她不需要做的事，操心所有人。

总之，很多人去追她，我也去追。

我千方百计套她的信息，不停看她的表演，读她读过的书，制造巧遇拽很多酸诗……

可能我长得好，或者努力？总之，女神垂青了我。

然后，不值一提的事情过后，她告诉我，她是联邦元帅的孙女，将军的女儿。但她不想呆家里，自己出来找的文职。

我很高兴，感觉开到了宝，也许我以后可以吃上软饭？你爹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她家里人没同意，觉得相处时间太短，两人差距太大，最重要的，一个部队里不能谈恋爱，她家里人一直觉得是我这个坏小子骗了他们的掌上明珠。

我是真的很不服啊！我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能成人上人！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妈看的书吗？哎哟！唔……我办了个匿名读书会，所有人每周举荐一本书，再集资买一套，大家一起看。

我拿到所有人的纸条，再分析她海报的字迹，找到了她的推荐，最后确定她喜欢的文学类别……哎，儿子……”

好变态！什么间谍行径！变态跟踪狂！但是组织力行动力很强，还算聪明？暂时不想起身玩他，我用力敲熊头，给老妈鸣不平。

“继续说！”

“好……总之，他们家不同意，然后，她和家里人决裂，自己申请调到另一个部队，我们正式在一起。

刚开始我们真的很幸福，再大的困难也能度过。我去钓鱼，她帮我物色鱼竿，我去学烹饪，她帮我洗干净锅碗瓢盆，我想往上升一升，她帮我分析提升哪些能力更好。她和话剧里的富家太太不一样，没有高傲的贵气……”

老爹啊老爹，我真的很想知道，追到老妈之后，你为她做过什么事啊？

唉。我没打断他的滔滔不绝，继续听他说。

“再后来，就有了你。你出生的时候，天空划过道惊雷……唔~哈啊~咕……总之，我们两个都很幸福。生米煮成熟饭，她们家也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开始接纳我。

然后啊，作为一个男人，当然要承担家庭的责任。我得想办法往上爬，给你更好的生活。”

说到这，他偷瞄了我一眼，得到我的一个白眼，然后憨笑着继续讲：“我这个人脾气比较倔，觉得凭女人的关系上位不好，想靠自己。然后我努力了很久，发现很糟糕的事。

其实是很简单的算数题。从小兵开始做，一点点往上升，一级三到五年，而且晋升率只有百分之十不到。我想匹得上你妈，必须熬很久，或者说，单凭努力根本做不到。

我需要立功，立很大的功劳。我当时疯了一样查消息，哪里有兽人的踪迹，一根毛都不想放过。而且我知道，越往后立功的希望越渺茫，我就越匹不上我的女神……

我找啊找啊，很久都不回家。吼！儿子……”他又用那双晶莹的熊眼看我，非常可怜，非常好玩。

“你说就行了，我不开心就惩罚你，很合理吧？”我松了屌环。

“合理的，儿子……然后，我在外面太久，我们也异地婚姻太久，矛盾一点一滴的积攒。经历了柴米油盐，她开始抱怨，抱怨家里想换灯泡都没个人，抱怨没时间再看书，抱怨以前用的香水好闻不能再买……总之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我的压力真的好大。我想给你们娘俩更好的物质生活，我需要在外面打拼，我……

我们俩能说的话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开始怀疑对方外面是不是有人。她是将军的女儿，我好紧张有人把她偷走！嗷吼！

呜……儿子，能告诉我哪错了吗？”

我发动回旋镖陷阱卡：“不告诉你，最喜欢沉默的谜语人老爹，请带着屌环继续。”

真的很讨厌老爹把老妈形容成物品，好像老妈不会思考，从没给他信任一样！没准是得手太简单了？

“好，儿子……总之，我们开始了永无止境的争吵，上到联邦大事，下到晚上吃什么，全都吵了个遍。而且，嗯……我吵不过她，她读的书更多。

后面……我妥协了，开始吃软饭，哈哈。我丢掉脸皮，扯将军女婿的虎皮做事，也和她们家勤走动。

她们家很礼貌地接纳了我，也给了我信任，我升得很快。

但我内心一直很压抑，总觉得他们在照顾我。就单说一件小事吧。

我和你舅舅是钓友，一般是我找他钓鱼，约好时间打好窝等他来。

但有次，我在熟悉的渔点看到他，他拿着很贵很贵的鱼竿，比他平时拿的鱼竿高了好几个档次。见到我很惊讶，然后邀请我一起钓。

然后，他那根很贵的鱼竿，钓到一半的时候断了，落了水，我们就一起回去。

我当时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知道了。他平时用差的鱼竿，是不想伤我自尊。知道我发现了故意弄断，是在对我释放歉意和善意。

还有每次家庭聚会的座次，礼貌的谈吐，你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但我就是觉得和他们疏离，觉得他们站太高，越想往上爬……”

唉，你都抢走了老妈，身为弟弟不拿鱼竿抽你都不错了，还顾及老妈给你面子，在你眼里居然成了过错。真的是……

骨子里的自卑。

我默默听他继续讲，看他又瞄了我一眼。

“而且我们俩对你的想法完全不一样。我觉得，男孩子嘛，就应该穷养，该打就得打。你妈觉得不应该那么粗暴……”他停了几秒，抿了抿熊吻，似乎是在等惩罚。

我却有点累了。

他每次打我，根本不是冲着教育去，而是冲着发泄去的，发泄他身为赘婿的不满，发泄他的自卑。

他没有抱过我，身为父亲的时候。

我真的很难很难知道，他到底爱不爱我……

“后面的事情儿子你也知道，我即担任了重要职务，又找到了兽人的窝点，很快升到了准将。

后面……后面，你妈和我说了你很沉默，让我多关心你，我也有能力了，尽量给你买东西，想你缺什么都给你买。

我一直不知道你心事那么多，对不起，儿子……”

他好像是真哭了。

“没关系的，老爹，上来吧。”我和他抱在一起，不知道是谁安慰谁。

“我原谅你了。原谅你。”是的，我原谅了他，原谅一个自私到极点的人有什么困难呢？

他一直在说自己是为了这个家，想往上爬，忽略了我和老妈的感受，但我知道，他的灵魂一直停留在联邦外面，留在那片废墟里，留在第一眼见到高楼的那一天。

他只是为了他自己向上爬。

人就是这样自私又脆弱的生物，用各种精神防卫机制美化自己，武装自己，藏好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他略过了出轨的事，轻描淡写地说家暴和父位的缺席，一直在说自己很辛苦很累。

唉，我已经习惯了自私的人性，真正善良的人哪有那么多？

但是，我真的好爱老爹，好爱好爱他，爱他的熊耳朵，爱他的大鸡巴，爱他的贪婪、虚荣和狂妄，爱他坏到骨子里的自卑。

前提是，他必须在我的掌控之下。

“老爹，今天允许你睡床。”

“谢谢儿子！”

我亲了口他的熊耳朵，想到一个问题：

该不该洗掉他的人格？

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喝酒误事，感染上兽化病毒呢？

……

……

……

“公元2132年，一枚特殊陨石撞击地球，天地剧变，磁场紊乱，科技不存。基因突变大面积出现，超能力人类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史称兽人诞生日。一部分兽人保持理智，另一部分失去理智，超能力较理智者更强大，分为英雄与怪物阵营，斗争多年。

特殊磁场消退，科技重新挖掘，天灾之后人类重立联邦。联邦与兽人英雄强强联合，消灭了所有怪物。英雄成为真正的英雄，被所有人敬仰。

但新的分歧出现，英雄站得太高，比所有联邦公民都高。人类社会大面积撕裂，有人无脑追星，有人想要研究超能力来源，有人抱怨英雄的特权，社会动荡不安，不再认同兽人和人类是同一种族。

兽人误伤公民事件点燃导火索。英雄跌下神坛，被赶出联邦，然后开战，部分沦为兽畜……

……

郭武元帅找到废墟中的兽人反抗军，自愿冒险兽化接受改造。他制定计划返回联邦，盗走科技火种，放弃“不制造怪物”原则，于联邦周围大面积制造怪物……

……漫长的斗争与谈判后，技术成熟，联邦放开人类纯洁性，允许公民接受保留理智的兽化改造。没人会拒绝更强大的个人力量。很快，地球百分之九十的人类进化成兽人，兽人成为联邦社会的支柱，新秩序建立……

个人武力过于强大，每一个体都是强权的发出者，犯罪事件层出不穷，社会仍在动荡之中……”

“老师，请问郭旭之后怎么样了呢？”

“历史未有记载，仅留郭武元帅被暗杀后定时发布的自传。有学者猜测郭旭和郭武一起逃出联邦，接受了兽化改造，加入兽人阵营，有猜测郭武逃出联邦后抛弃了郭旭，早不认同郭旭是他儿子，也有猜测根本没有郭旭这个人，郭武元帅凭自己逃出联邦……

或者郭旭兽化后同样是熊人，精神障碍好转后代替了郭武元帅。或者郭武彻底服从于郭旭，他们从未分开……总之真相随着郭武郭旭消散于历史中已不可考。”

“老师，那其他人物呢？联邦原来的元帅，还有神秘的郭武妻子，都没有记载吗？”

“他们都死了。”

“啊？”

“他们没有接受改造，身为人类老死了。”

“哦~~~”

“同学们，下课。布置作业，你从历史中学到的教训，两千字，两周内交。”

“两千字，也太多了吧！”

上完了课，我准备回家。

为什么要找我代课？可恶的王浩，就喜欢看我笑话！活那么久还是个老顽童！

总之，先回家看看吧~想玩他了~

完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