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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代友发

小说: 2025-08-28 15:36 5hhhhh 2340 ℃

  芽衣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她与琪亚娜回到小时候,她们牵着手在房子后的花园里散步,琪亚娜对着她一直笑,她也跟着她笑。半梦半醒般在十指相扣的真实触感里沉溺。

  雨后的庭院,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味。草地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晶莹的露珠在草叶上闪烁,像一颗颗珍珠般晶莹剔透,落在地面上,激起一片淡淡的尘烟,那是被雨水打落的尘土和空气中的悬浮物。

  在水滴打到的地方,还开着一支花,花的一旁,躺着一只死去的鸟。

  芽衣把琪亚娜唤过来,她明镜般清澈的眼中,闪烁着道不明的新奇和激动。

  哦,一只自然死亡的鸟。

  “这没什么新奇的。芽衣。”

  琪亚娜对她说,她用着很平淡的口吻,讲述一个她早已司空见惯的事实,然后又突然诡异地笑起来,芽衣从这个不合时宜的笑中感到不安。

  “但是芽衣,”她改口补充道,“我们可以让它变得不一样,不对,是变得更有意思。”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芽衣不明白,她握住垂在腹部的挂饰,有些不敢直视望过来的那双眼。

  我们该怎么处理它呢,琪亚娜…?总不能放在这里不管吧……

  “当然可以了,芽衣。就让它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吧!”琪亚娜语气高昂起来,她蹲下来,缩成一团的身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但我们可以不那么无趣。”

  “……要不要看看它的内脏?”

  芽衣脑内一懵,在她还未把信息处理完全,琪亚娜的下句就又接上了。

  “我们试着把它拆开吧,”她兴兴地说,“我保证,我会处理好它的,然后我们再一起把它埋进土里。”

  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了折起来的银色美术刀。

  等一下,芽衣喊到,可是无论她怎么想要发声,喉部都像是被堵塞一般只能发出无用的哑音。她感觉泥土里生长出了什么东西。她不敢去看。那东西像藤蔓,飞快地长着,长着,把她的手脚桎梏,让她动弹不得。

  局势的走向是不是变得有点奇怪了?

  她想问的,想说的,其实有很多。来路不明的鸟儿,接触会不会感染?随身携带着刀具,是不是有些不妥?琪亚娜,你知道你现在表现得像是多危险的人吗?……

  可是琪亚娜不给她时间思考这些,她痴迷地望着地上那团死物,喉头因为期待滚动了一下,然后她举起刀,毫不犹豫切了下去。

  这只麻雀应该死去没多久,琪亚娜用美术刀把它肚皮划开的一瞬间,鲜涌的血就噗嗤涌出来,把她整个手抖染成了可怖的红色。

  芽衣目不转睛盯着那双血淋淋的肉物,心中突然涌出来极其诡异的念想,她在幻想她被琪亚娜谋杀,下一秒,她白皙稚嫩的脸上就会出现对方印上的血色掌印,液体顺着脸廓流下去,琪亚娜的手也跟着落下去,用虎口掐住她的脖子,她们的心脏循着肌肤相触的地方一齐跳跃……

  “怎么了?”

  因为长久不说话,琪亚娜注意到她的不自然。只因这句根本算不上处刑场上质问的问句,芽衣的呼吸似乎就跟着快了一拍。

  “没事。”

  她强装镇定。

  理智告诉她需要尽快逃离,她的鼻尖已经弥漫开了属于血液的铁锈味道,浑身的毛孔都吞吐着腥甜的空气,即使是雨后的清新和凉风也不能将它驱散……

  可是她的目光却移不开,这实在太过于撩拨心弦,太让人欲罢不能和无法拒绝,她是必须要看下去的,她不能逃,她的心,和头脑,无比抗拒又无比期待着在琪亚娜手中创作的杰作接下来的模样。这是一种猎奇心理,在她发觉的时候,她就已经陷进去了。

  琪亚娜的动作并不标准,笨拙得像肉店里刚入行的门徒,在粗暴拆解一只鸡。

  芽衣见过禽类,她曾被派遣到市场,在等待的过程里目睹师傅的游刃有余的刀法下肉块和骨头的分离,但她从未见过如此毫无章法的拆解过程。

  琪亚娜手中的东西,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了模糊不清的一摊血肉,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这是气管。”

  像是读懂了她内心的话,琪亚娜指着一根半截手指大小的白色软管解释道,接着,她又从麻雀的肚子里掏出了窝在一起的肠胃,带出一大股血,还有难以言喻的各种东西。

  芽衣努力遏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她想给她一些反馈。

  “它的心脏在哪里?”

  “肝脏后面。”

  琪亚娜热情地介绍给她,手指勾住一挑,那块肉就从血里面被捞出来,形状桃一样的东西躺在她的手心里,她把手往前凑了凑,要给芽衣看。

  芽衣双目死死盯着那颗滴着血的、由肉和骨构造出的东西,内心涌起难以明说的震撼。

  下一秒,那块肉在她眼前消失,不见了踪影。芽衣不知道它去了哪里,她感到疑惑,想要说出口的话却卡在喉咙里,只好写在眼睛上。

  迎着她的目光,琪亚娜向她靠近。

  她的腹部接着变得很烫很热,这下芽衣不得不向下看过去,瞳孔倒映出琪亚娜的手没在她肚子里的画面,她的手腕和肚皮接触的地方已经被破开一条极其诡异的口子,渗出一股一股的血。手不断在她体内搅着,往更深的地方探。

  芽衣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她的皮肤已经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风吹过来的时候,只让她觉得置身寒冬。可是除了看琪亚娜一点一点把她的内脏掏出来,她别无他法——她说不出话,移不动腿。她看到一只只血肉模糊的手从泥土中生长出来,它们不断在她腿肉上攀爬,又握紧,死死把她抓住,用誓要把她带进地底下去的力气拽她。

  “芽衣,”琪亚娜突然停下动作,从她的肚子里摘走了什么东西。芽衣张着嘴望过去,只看到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在她手中不安地躺着,琪亚娜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漂亮小脸上的五官皱在一起,央求她,“给我拍张照吧。”

  她的梦终于猝不及防随着这句话的落尾破碎。

  芽衣睁开眼,难耐地蜷缩起身体,被子像高楼坠落的石块一样压在她身上,很重很重,她濒死般急促呼吸着,梦里的痛缠住她不放。

  她把手放在肚子上,去摸那个已经不存在的被捅开的肉洞,可依旧觉得很痛很痛。

  琪亚娜安静地躺在她的身侧,一丝不挂。她没有任何动作,嘴唇失去血色,像墙壁一样苍白。从睡前的几时刻前她甘愿去死的那一刻起,一直如此。

  芽衣撑起身体,艰难地伏在她的身上,她牵住她的手,却被她冰凉的指尖冻得发颤。

  “琪亚娜?”

  她轻轻喊她,身下的人却闭着嘴,一句回应都不舍得给她。但芽衣并不恼,她的心甚至因此泛起难以言说的弦波。她张开嘴,把琪亚娜的指尖含进口腔,直到它被加热了一点,才舍得吐出来。

  她必须要牵着她才行,琪亚娜的骨头是被灼烧后融化的钢管,需要她的重铸和扶正。

  芽衣在她耳边吐气,又喊她的名字,像在念出一句古老字符构成的咒语。

  她牵着琪亚娜的手,从锁骨到胸脯,路过已经挺起的立的乳粒,引出小小的呻吟。然后是腹部,她带着她,亲吻她阖着的眼睛,指腹沿着肌肉的线条踱步,越过肚脐,抚平梦里留下的可怖伤口。

  每向下一点,她的心跳都会跟着快一拍,直至琪亚娜的指尖点在她腿间的沟壑,心脏近乎要撞破肋骨一样在胸腔里蓬勃跳动。她扶着那只手,掰正一根手指,在穴口徘徊打旋,最后没入一点。

  下体很快就湿了,只要想着是琪亚娜在侵犯她,她卑贱的身体就总会像泉源一样抑不住流出粘腻的液体。但这还不够。

  她把耳朵贴在琪亚娜的胸口,想要得取与自己同步的心跳,却只听到一片死寂,冰凉的肌肤贴紧她的耳廓,更近了一些,回应她的却依旧只是静默。

  “琪亚娜,”她缓缓开口道,落寞地垂下眼睑,“……我为什么听不到你。”

  安静的人闭着嘴,漠视她可怜的呢喃。

  芽衣只好去吻她,蝴蝶颤翅地啄她的嘴唇,好冰,她想,琪亚娜一定是因为觉得太冷了,所以才不舍得开口言语。于是她轻易就原谅了对方的无礼。

  她伏着身子,跪在床上,沿琪亚娜的身躯一路向下,停留就落下一个吻,落在喉结,落在颈窝,落在小腹,最后她把脸贴在琪亚娜的性器上,抓住这坨软肉吻上去。

  她伸出舌尖,试探这只已经吐不出信子的蟒蛇,像在与它亲吻。几下友好的交流后,她含住龟头,把舌尖抵在凹陷下去的马眼上,牙齿有意无意啃磨,舌面沿柱身前进,把琪亚娜的阴茎含得更深。

  这根可爱的,时常蛮横无理的家伙在她口中完全败下阵来,像低下的头、萎靡的花、一头无路可逃的困兽,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只能变成人畜无害的猫,弱弱哼唧着装可怜,却从眼睛里挤不出一点白色的泪。

  它这副狼狈的样子,芽衣却觉得它更可爱了,她的嘴里塞着琪亚娜不漂亮的东西,心忍不住因为这份可爱跳得更快。

  换作常日,只需要她软掉声音泄出几句难耐的呻吟,琪亚娜就会缴械投降,丢掉一如的游刃有余,沉浸在羞涩的粉红色气泡里。

  琪亚娜最喜欢说谎了,但性器是最爱讲实话的东西,它真诚且蛮横,几句言语的挑拨和触碰就能让它沉睡着醒来,在腿间支起一个鼓鼓囊囊的帐篷,威风凛凛从布料里探出头。

  可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棘手了。

  芽衣因为对方的不配合感到手足无措,无论她怎么努力把那根东西吞进去,竭尽全力收缩喉咙形成一个狭小的通道,吞吐吮吸她,被含着的软物却依旧死掉一样——或许不该说“一样”——怎么样都硬不起来。

  芽衣把它吐出来,湿漉漉的性器立马就摊成一摊软肉缩在琪亚娜的腿间。口腔含着软肉的微微饱胀感依旧存在着,芽衣用琪亚娜的两根手指捅喉咙,干呕了几下。

  

  她有些急了。

  “琪亚娜……”她把性器放在穴口,想要推进去,但肉棒就像一只去掉头失去方向的蛇,每次被穴道吃进去一点,就又顺着涎水和粘液滑出来。

  芽衣终于因为琪亚娜的糟糕状态烦躁起来,她的拳头打在琪亚娜的肚皮上,凹陷下去的肉迟迟不回弹,被砸出一个坑,像是要永远留在这里,芽衣这才怕了,她后知后觉抚摸那处凹陷,哭着腔调说对不起,但并没有真正流泪。琪亚娜依旧不说话,但芽衣知道她已经原谅了自己。

  她的耐心被重新拉长了一些,又扶着身下人的阴茎,一遍又一遍推入阴道,终于在不知道几下努力后费力捅了进去。

  在囊袋与她的腿根接触的瞬间,芽衣立刻满足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喟叹,但这是不够的,快感的延续需要摩擦和顶撞,然而埋在她体内的东西却不能给她带来这些。

  ——她必须自己动手。用自己手指把握着的琪亚娜的手,用她们贴在一起的唇,用不重叠的心跳。

  芽衣以前读过科普,书上说,人在死去的八小时后会出现最后一次勃起,可她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八个小时的那个时候,她或许还沉浸在梦里,琪亚娜则安静地躺在她的身侧,死去的身体发生奇妙的变化:血液因为重力向低处沉去,她的双脚会首先肿胀起来,然后血液回升躯干,聚在在阴茎的地方,最后让它挺立……

  都怪那个迷离奇异的梦。芽衣愤愤又懊恼地想,握着琪亚娜的手加速在阴蒂上摩擦打转。都是这个梦的错,让她错过了那个时刻,以至她如今只能可怜与琪亚娜上演明明两个人主演却孤寞的独角戏。

  这位可怜的女主角到最后也没能尽兴地高潮,尽管她痉挛的双腿依旧在高潮的那一瞬间颤个不停,涌出的液体滚滚喷在体内那根颓败的侵略物上,全身泛起蜜桃一样诱人的淡粉色。

  可她依然感到前所未有体验的空虚。

  她在等琪亚娜撑起身子拥抱她,温柔在她耳边吐热气,用棱骨分明的手一遍遍安抚她的脊背,然后再点水一般亲吻她。可这些,她都没有等到。

  “琪亚娜,”芽衣用一种极其怪异的哀叹腔调,明知故问地向安静者诉起苦来,“……你到底怎么了?”

  她把上半身靠过去,嘴唇又一次与对方冰凉的身躯相贴,在吻到她的侧颈时,她的脑海里却突兀回响起琪亚娜在吞下安眠药前对她说的话。

  “如果我总是不说话,也请原谅我吧,芽衣,”

  与她身体负距离相连的人似乎开口了,只是说出的话却沾上了悲情,“那就是我默认的意思,你可以做你想做的所有事情,我的全部到时候都是属于你的……”

  她想起琪亚娜最后吻了她一下,这个吻比往日所有的吻都要轻柔,像一片薄棉花糖落在她唇上,她听到琪亚娜说,不要伤心好不好,最后是一句我爱你,这个最爱把爱与喜欢挂在嘴边的人就闭眼睡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永远这个词很重很重,是绝对不能轻易从口中溜走的东西,芽衣厌恶一切空口虚妄的事物,“永远”就是一种。但现在的琪亚娜却让她第一次看到了所谓永远的样子——她好像真的要一直陷在这柔软的床榻,像沉在一个无底洞的漩涡。

  想到这里,她的心不免刺痛起来,流出一点点悔恨的血,但只有一点而已。她整个身子更贴近琪亚娜一些,双臂箍住拥抱她,就像在拥抱一块寒风里萧瑟的巨大石块,或者其她什么东西。她在这份冰冷里感到宽慰,怜爱般地吻了吻琪亚娜的眼角。她们的下体还连在一起,柔软的性器滑出来一点,很难再重新塞进去,芽衣的心被痛和爱轮番攻击着,已失去了继续下去的欲念,于是干脆按住琪亚娜的肩膀坐起来,直到那根东西完全滑落,又变成窝在琪亚娜腿间的死鸟。

  芽衣仰起头,脖颈的线条在昏暗灯光里被勾勒。她痛苦地发出幸福的长叹,突然流下一行泪。

  “太贪睡了,琪亚娜。”

  芽衣说,但她并不打算把琪亚娜叫醒。小心翼翼,她把她扶好,让四肢挂在自己身上,像把玩一件长手长脚的猴子玩偶。

  琪亚娜很轻很轻,她的骨头和肉仿佛在哪一刻幻化成了虚无的空气,没有重量,只是轻飘飘地悬在芽衣的身上。

  芽衣哄着她,求她陪她一起洗澡,琪亚娜没说话,她知道这是默认了。

  她把琪亚娜放进盛满水的浴缸里,躯体被放进去的时候,水一下顺着缸壁溢出来很多,打湿了她的脚和一部分小腿。她首先清理琪亚娜因为津液而变得黏糊糊的性器,她的手握住那根泡在水里的肉刃,上下来回抽动了几下,又拢了一些水泼在自己身上。

  装洗发水的瓶子已经快要见底,她按动了几次,融化冰淇淋一样的液体才在她手心里有了可观的数量,芽衣把冰淇淋扣在琪亚娜脑门上,抓着她早已失去光泽的发揉了起来,但动作很轻柔。

  看来要买新的洗发水了,她想起这几天琪亚娜每次出门前都会说的但从来没做到的话,眼睫向下垂了垂,流露出难言的情愫。看来真的要买新的了,她只是这样想着。

  她开始讲故事,怕琪亚娜听不清,又沉下身子,与她更靠近,当作她回到了以前她们还需要睡前故事的孩童期。

  她讲她们被怀念又怀念的还有未来的童年。讲她们总是十指相扣的双手,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的惊悚片;讲没有补课的时候,琪亚娜每天都会带她来的零食店,用薄薄的几张纸换取几口就能吃掉的冰淇淋,雪泥含进嘴里很快就化开,入肚的冰凉却很真切……

  琪亚娜听得很认真,她很乖,好像课堂里坐在前排最优秀的孩子——虽然她确信琪亚娜不是这样的人——只是这个孩子闭着眼,也不爱讲话,即使水跑进耳朵、堵塞她的鼻腔,也一言不发。芽衣于是只好把她捞起来。

  清洗完身体后,接下来就是需要以吞咽食物恢复体力的时间。

  为了节约食物,她和琪亚娜每天就吃一顿饭。冰箱里的东西有限,大多是琪亚娜之前去超市买的。芽衣懒得出门。

  她把琪亚娜固定在桌椅前,拖着有些沉重的身躯走进厨房。她过去很少下厨,现在也是。她煮了面,敲了两颗蛋,放下几根菜叶,看沸腾的汤水咕嘟咕嘟冒泡,水化成的蒸汽扑在她脸上。

  琪亚娜闭着眼睛,坐在桌前静静看着她,等待属于她的那碗面靠前。但她是一个十足的挑食的家伙,只是望着看,嘴却不张开,一口也不愿意咀嚼吞咽。

  芽衣艰难吞下寡淡无味的面条,感到有些挫败,不管怎样,她想着,也要吃一口吧。

  是不是做的不符合你的胃口,她把面吹凉,用餐具送到琪亚娜嘴边,讨好地说,我下次会努力的……琪亚娜却依旧紧紧闭着嘴。

  她简直是世界上最固执的家伙……!芽衣恼火着,把那碗面从琪亚娜面前夺过来,自顾自低头吃了下去,决定在吃完之前,不会再理她了。

  单方面的冷战很快在她放下碗筷的时结束。

  琪亚娜每次被她抱起来,走动的时候,阴茎就会在她腹部小幅度的摩擦,在那片皮肤上生起小小的热,让她总觉得那处热会把她灼出一个洞,进而整个身体都灼烧融化。

  她为琪亚娜戴上眼镜,手放在她的嘴角处,挑起来,因为喜欢她笑着。曾经她常常在心里想,只要琪亚娜还笑着,哪怕事情糟糕透顶了,只要琪亚娜还笑着,那么一切都还有转好的余步。

  她递给琪亚娜一本书,不管她到底能不能看进去。必须要看!她命令道。琪亚娜哪有拒绝她的理由呢。她默认了,只能读着,读着符咒一样难懂的文字,芽衣蹲在她的腿间,为她的性器扣上小小的圣诞帽——琪亚娜总喜欢买这种古怪的东西,这有什么用啊,芽衣问,琪亚娜张开手指,说,可以给手指戴帽子,这样我们就获得了十个小小的圣诞老人……

  现在,芽衣得到了一个更大的圣诞老人。

  “你好。”

  她笑起来和她打招呼,圣诞老人弯着腰,向她致敬,却怎么也直不起身子。芽衣礼貌地抚住她,却又很不礼貌地问她会不会向帽子里吐白色的呕吐物。

  老人不说话。琪亚娜也不说话。她今天一直很安静,从未这么安静过。

  芽衣知趣闭上嘴。

  偶尔也会有难处理的事情。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到琪亚娜的怪异,芽衣必须时刻使用琪亚娜的手机和账号,继续与她的朋友和她们共有的朋友们保持虚拟的联络,代替她在外人屏幕里存活。

  就这样,她与安静的琪亚娜悄然无声地度过了好几天。

  但总有些不能控制的东西存在......

  

  简单来说,是琪亚娜越来越臭了。芽衣把她清洗一遍又一遍,可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肉味道却依旧止不住从她全身的毛孔里向外溢。芽衣尝试把她放在密闭的空间里,阻止尸臭味的蔓延,但气味却总能找到缝隙窜出,在她鼻尖打转。

  她其实本人对这股恶臭味并无怨言,因为只要想到它的来源,她的心跳就会放平一些,甚至会因此泛起一丝丝怜爱和欢喜。

  但最近总有邻居来探望她时暗暗提起房间怪异的气味。你爱人呢?她们问,芽衣用几个模糊的词眼含糊回答,头脑里的线交错纠缠在一起,越想扯开却越杂乱。

  ……我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她想。

  她最后把琪亚娜拆开了。

  在真正动手之前,她拿出了相机——这是琪亚娜在她那年生日里送给她的礼物——她躺在琪亚娜身侧,拍下了她们最后的合影。她记着梦里琪亚娜最后的央求。

  工具用的就是案板上切割生肉的那把刀,芽衣想到那个梦,想到琪亚娜笨拙的拆解动作,她模仿着她,像琪亚娜拆解那只鸟一样拆解琪亚娜,但又发誓一定要比她做的更好。

  

  但事情却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真正等到自己实践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似乎有些坐而论道了。她不该嘲笑她的。

  她把刀割下去,可是骨头长在肉里,阻止她切开整片肉,于是她只好把手高高举起来,再重重落下去,肉沫飞溅出来,白森森的骨头被好几下砍断,表层开出一朵朵诡异错乱的花。

  

  她剖开琪亚娜的肚皮,这比砍断骨头要轻松很多,刀子捅进去,破开皮和脂肪层向下划,切出一个洞。血液已经完全凝固,不像梦里那样喷溅出来,因此即使她把手埋进去也没有成血淋淋的样子。她把藏在肚皮下的东西一一摘出来,肠,肝,胃,还有脾,最后是心,直到再摘不下什么东西,琪亚娜的身体成了空荡的洞穴。而芽衣现在却只想把头埋进这个洞口里,再用针线把琪亚娜的肚皮和她的脖颈缝织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才对。

  

  琪亚娜的四肢被她粗暴地砍断,这花了她很多力气,等到她终于拆掉最后一只手臂时,碎肉已经溅得满地都是,时钟的长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她也把她的阴茎整根割下来,切破囊袋后又取下两颗圆滚滚鹅蛋一样的睾丸,又把它们放进了琪亚娜空着的肚子。因为怕她疼,芽衣又去吻她的脸颊,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别怕,她安抚道,但手里的动作依旧没停。她把刀举起来,在琪亚娜的腿间开了一个口子,转了一个圈,抽出来的时候,一些肉被带出来,黏黏糊糊粘在刀面上。

  被砍断的骨,被她拿在手里,一头插进那个被新开的口子里,一头埋在她的穴道里。琪亚娜的身体因为捅进的动作晃起来一点,芽衣好像听到这具身体在哭,或者痛苦的哀叫,她卑劣的身体却因为这声哭调兴奋得颤抖不已。

  “不是的琪亚娜,”芽衣抱着琪亚娜的脸,笑的比哭的还难看,“我还是喜欢你的。”

  她抱住这具已经失去手脚的不成样的躯体,身体不受控制耸动起来,坚硬的骨头顶着她,刮蹭她的肉壁,让她好痛,但她却发出快乐的喘息。

  她停不下来,她去吻她,琪亚娜被她撞得快要碎掉,被动地接受她不讲理的吻。

  在芽衣高潮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另一些人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她听到紧张的交谈声,男人女人的声音,好像还有哭声,听不清,混杂的声音在她耳边荡来荡去,她却只想听到琪亚娜再对她说一次喜欢和爱。

  “琪亚娜……”

  她哽咽着,吞下琪亚娜的唇,在门被破开之前,又沉浸了一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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