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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置狸眼感到烦躁。

雨天后的土腥味透过窗户刚被打开的一条缝隙溜进来了。玻璃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滑落，开窗后看到的是外面阴沉的天，这也使得这种毫无理由的烦躁可以被莫名有了可归咎的东西。她抚上太阳穴，感受着这个部位在臆想中突突跳动。

空荡的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整所学校的人数也不可能超过两个，她知道的。这里只不过是另一处看上去完整的废墟而已，在不知哪一个时间点肯定会又一次毁灭；谷置狸眼从窗边离开，看着教室里断电的多媒体设备。

要找的那个人在教学楼的另一头；她一定会待在那里的。

“化步ちゃん？我进来了哦。”

没有得到许可就推开音乐室的门。因为她知道对方并不会介意。

“化步ちゃん？”

连续两次呼唤都没有得到回应。坐在钢琴前的少女只是背对自己、她的身躯瑟缩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谷置狸眼轻手关上门。她走上前，想轻拍对方的肩膀——但森先化步在自己的手搭上肩头的前一秒终于转过身来，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好难受。

对方一直紧紧环抱在胸前的双臂终于放松下来、任由自己进行安抚的动作。她把脑袋埋在谷置狸眼的身前，双手转而紧紧扯住衣领周围的布料。从未见到对方这样的状态，平时沉稳的人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原因、只能顺着她的呼吸轻抚她的背部，轻声开口问，怎么了。

森先化步似乎在抗拒回应这个问题。但在谷置狸眼的追问下还是支吾地说出，也许是因为发情热。也对...虽然已经不处于广泛意义上的现实世界，她们依旧会有第二性的分化。不过为了不影响到正常生活和与tesseractor的对抗，平时的森先化步都会准时在这之前注射好抑制剂——从那些早就空无一人的药店里搜寻到的——以至于谷置狸眼几乎要忘记对方是omega的事实。毕竟自己只是个beta、所以依旧维持着和分化前一样的生活，让她逐渐将这方面的事忽略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发情期提前了吗，所以没能预料到。

“狸眼ちゃん、我真的...很难受、”

头脑里好像有什么紧绷着的东西断掉了。但也只能继续微不足道的安慰，在这种时候却似乎起不来任何作用。仅仅是听到对方这样虚弱的话音就感觉心里有一阵莫名的躁动爬过、谷置狸眼只好回答，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吗？当然她知道，现在唯一的解决方案是...她不太想去思考。她并没有做好应对这句话之后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一些事、太越界了。

“我可以去找抑制剂、我记得附近有家药店还没有遭到太大破坏，也许能够找到？”

“——狸眼ちゃん能帮我吗？”

过于直接。已经没有余地可以给自己再继续装傻了，抛给自己的是赤裸的请求。难以拒绝，但也同样难以应对——要是进行了那样的事的话，两人的关系还算是朋友吗？或是说更进一步？谷置狸眼很明白她至今没有对森先化步表明心意，为的就是不打破现有的关系。但内心深处的她依旧不满足。

而这种不满足沉积已久。

“如果化步ちゃん需要的话，可以的。”

头脑里嘈杂的声音终于停住了。谷置狸眼很明白这是一种玷污、但她会答应；她会为森先化步付出一切的，只要对方有求。因此哪怕是这样的烫手山芋她也愿意接下。牵着对方变得发热的手心将其拉起、将人转移到一旁较大的长桌上，同时不忘让对方放轻松身体，以免在接下来的事中被弄伤。双手探入校服裙、勾住贴身衣物的边缘将其拉下，最后挂在了踝部的位置。不过再怎么说自己也只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难免还是有些紧张。但显然被动方要更加紧张，同时在身体热度的加持下变得意识混沌；谷置狸眼亲吻森先化步的鼻梁。这个吻不包含任何意味，仅仅是她想这么做——换作平时她绝对不敢。而此时的森先不会拒绝自己。被热浪冲刷过的头脑并不支持她再作出抗拒的反应，能说出口的也只剩请求。

这种请求是只面对自己一个人的吗？还是开放的问答题？

——想听到更多这样的请求。它应该只属于自己。

手指很轻松就探进了过度湿润的私部。在进入的一瞬间对方就因为过分的刺激而发出一声极力压制的闷哼，原本搭在自己肩上的双臂马上变为环住脖子的动作、对方将头靠在自己胸口处，也许是不想让自己看到那副失态的表情。谷置狸眼用一根手指在陌生的部位探索着。狭窄的穴道因为生理上的反应而变得能够轻易接纳外来物，没有丝毫排斥，很快修长的手指就整根没入。于是谷置狸眼迟疑着抽动，并且加入了第二根。即便已经足够润滑，紧实的肉体在初次性事中就被这样填满、让身体的主人漏出难耐的吃痛声，环在颈部的双手也突然捏住了后颈的皮肤。这让谷置狸眼赶忙扯出，询问对方是否可以继续；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于是她松了口气，不过放缓了侵入的动作。

停顿了片刻才知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没有信息素的气息。

是啊，你是个beta——那个平凡的、没法执行标记行为，甚至无法闻到信息素的beta。这样的声音又一次回荡在脑海里。谷置狸眼手下的动作停住了几秒，让她飞速思考了这个问题。

只是个beta。这就意味着自己不能够标记对方，也没法用这种过于强硬的方法阻止对方离开自己；那么，除去自己此刻担任了一次临时救护员的身份，以后呢？她的气息会被哪位alpha所察觉、又会被注入谁的气息？难以想象、不敢想象，也完全无法原谅。而这一切都源于本身第二性的缺陷。谷置狸眼从未如此憎恨过自己——或是憎恨自己的第二性。

不想要对方与别的人相恋，只想要卑劣地将其占有——那种沉积着的不满足终于具象化。

“化步ちゃん既然想让我帮忙解决、那么一定很信任我吧？”

最终出口的是明显情绪化的质问，驱使着两指顶撞的力度在顷刻间被放大，而这样猛然的突进则是让靠在胸前的人浑身触电般一颤，双腿条件反射地夹紧、却又因为被自己的另一只手所阻挡而没能成功。

“我也信任着化步ちゃん。所以化步ちゃん，能一直待在我身边吗？”

像是小孩赌气一般，但动作却变得快速起来；谷置狸眼并不期望自己能够听到肯定的答案。她不是那种相信永远的人，这个概念的崩毁，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自己见的已经够多了。但她当然希望。在每次新的轮回开端，她都希望着这一次的和平能够多持续一段时间、好让自己记忆中从未随世界的重置而被抹去的所爱之人能够在身边停留久一点。而这次也是一样。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指尖已经触及对方的敏感部位，于是便专心地朝着那一点去突进。她没有经验，但她似乎十分有天赋。她明白该如何控制自己的力度不让对方难受。

“我说啊、化步ちゃん。”

森先化步从强烈的快感中恍神。她无法给出回答，微张的双唇只能流露出不稳定的喘息，让她没有说话的间隙；从这件事一开始她便被这样剥夺了话语权，只能任由着身体被谷置狸眼所接管、将对方给予的一切都接受；她的后颈被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住了。

“这里是腺体呢。不过很可惜、我不能进行标记。”

牙齿在肿胀的那块突起上打转，和主动方的语气一样带着明显的不甘意味。谷置狸眼嫉妒着alpha的特权，但这种无处安放的嫉妒最终只是让自己的心智被摧毁、虽然抽送的动作依旧在继续，但她根本不想仅限于此。森先化步，这个名字只要出口都让自己的左胸口又一阵刺痛。好不甘心，为什么自己只能做到这个地步？难道说这就是她们的既定结局吗？她不明白，或者实际上她应该比谁都清楚。恶劣地想要听到更多对方索取的声音，于是便适时地勾起指节、碾压着软肉，感受着一波新的热潮裹挟；她似乎听到了呜咽，还有混杂其中叫停的请求。于是谷置狸眼便停下了动作、将手指抽离穴口，高潮的体液被颤抖着全都释放出来、甚至沾湿了裙子的布料。难以想象这具身体忍耐到何种程度才绝顶。怀里的人快要因为过度刺激而完全脱力，她的身体瘫软，在自己的环抱之中更像一个巨大的人偶一样、此刻能够任由自己摆布。

“狸眼ちゃん、在哭吗？”

脸部被捧起，迟钝下来的意识终于猛地回到头脑里来。然后就是双唇被亲吻、虽然只是极快地接触一下就分开，但依旧留下了烙铁按上一般的灼烫感。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下的眼泪就这么被温和地拭去了、对方的指腹轻压自己的脸颊，将其向两边抹开。

“不用担心的、我会一直都待在狸眼ちゃん的身边，毕竟我也喜欢着狸眼ちゃん啊。”

明明得到了最奢望的回答，但已经听不进去了。谷置狸眼只能呆滞地望着窗外，几乎遮蔽了半个天空的太阳如同血一般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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