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浑身赤裸的少年身体纠缠在一起，忽略掉两人身上那星星点点的白浊精水，整副画面显得异常和谐。两人就像是戏水戏水过后交颈而眠的鸳鸯，虽然两人都已经是筋疲力尽的状态，陆林依然下意识地把容哲护在了自己的怀里，透顶叶片间散落下来的阳光随着时间慢慢偏移，照在了陆林的眼皮上。

他眯着眼睛，听着容哲跟他一样不甚平静的心跳声，陆林的嘴角挂着笑，像是要融化在此刻的温暖里。

“嗡！”两人扔在边上的衣物中发出沉闷的嗡鸣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极具穿透力的铃声响起。本来还安安稳稳趴在陆林身上的容哲像是触电一般弹了起来，手掌在陆林胸口按了一下，差点没给陆林按岔气了。

陆林闷哼一声，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也跟着容哲凑了过来，在看到来电显示着老程的名字之后，他眼疾手快地从容哲手机拿过电话，大大咧咧地接了起来。

在跟容哲做完一次之后，陆林似乎连带着精神头也恢复了很多，接通电话，程沉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我到新腾中学门口了，你们在哪儿呢？”

“我们在……”容哲环顾了一下周围茂密的草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我们在……”

“后山……”陆林轻哼一声，强撑着还有些发软的双腿站起身来，目光扫过扔得满地的衣服，跟随着理智的回归，身上各个部位传来的疼痛感也愈发明显。新腾中学的后山其实还挺野的，对不是常年生活在这里的学生和本地人来说，后山这个说法就太笼统了，新腾管理得很严格，外来车辆未经登记一律不得入内，程沉只得把车停在校门口，而后抻着脖子在人群中寻找两个小崽子的身影。

不一会儿，一直张望着着的程沉就看到校园围墙边的一条小路上突然蹿出两个熟悉的身影：“蛇啊！”

“没……没毒的……”落在后面的居然是陆林，虽然是在安慰着容哲，但他逃离的速度也不慢，两个人冲到马路上之后才缓了下来，两人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都快没掉小腿深的草丛，心下打定主意再也不来了。气还没喘匀，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的两人就感觉自己跟前一黑，程沉就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你们俩跑哪儿去了？搞得这么狼狈。”“……”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陆林冷哼一声，没有搭理程沉，而仍然有点心虚的程沉也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容哲在一边看着只觉得有趣，很难得看到程老师这么手足无措的样子。

“小陆哥带我去逛了逛他们学校的后山。”容哲主动开口解释道。“别去太偏僻的地方。”程沉习惯性地叮嘱一句，然后转身就领着两人往新腾中学大门口走去：“走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容哲你是在车上等我们还是跟我们一起去？”

“我要一起去！”容哲也好奇了起来，刚才在电话里程老师说的话他听了个一知半解，但完全知晓内情的陆林却炸毛起来：“我才不去呢！”“怎么了？”程沉看着明显状态不对的陆林：“不要跟我赌气，这件事对你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你还不配让我生气，不要自作多情了你！”陆林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抗拒中带着尴尬和心虚：“总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在新腾上学挺好的，我一点儿也不想去淮中上学！”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陆林眼角的余光瞟过容哲的脸，说话语气又变得不那么的坚决起来。像是为了找补，又像是在请求程沉不要再继续多事，陆林找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我在新腾有舍不得的朋友，我不想去淮中。”

“真的不想？”程沉嗤笑一声，伸手揉了揉陆林有些杂乱的头发：“少废话，带我去见你们班主任！”

新腾因为在城区外面，土地相对不值钱的情况下，学校也比寸土寸金的淮中要大了好多，为了防止不听话的学生崽翻墙逃课，新腾的围墙修得都比淮中要高一截，甚至还给围墙上修了伞状的护沿，不过真要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无非就是从后山绕出去而已，只不过花的时间有点长，如果只是单纯为了吃外面的饭就去绕路其实很划不来，只有沉迷电竞的少年们才会在下自习之后三五成群铤而走险。

同样因为地段的缘故，新腾的教学楼看上去都是新的，应该建起来没几年，陆林被程沉推到前面带路，自己跟容哲跟在后面，眼见是真的逃不过，陆林也只得把程沉带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听见屋里那宾至如归的响动，程沉轻咳一声，伸手敲了敲门：“打扰一下。”

原本正在聊得挺开心的一群中年教师看到这么奇怪的组合，顿时沉默了下来。前面被架着的那个学生他们几乎都认识，初二的陆林嘛，这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就不知道是谁了，再后面那个小子居然穿着淮中的校服，这就很少见了。

“小伙子，你这是……”看上去足有五六十岁的老教师站起身来：“陆林这臭小子欺负你家孩子了？”此言一出，那群老教师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陆林原本就垮着的一张小脸顿时垮得更厉害了。程沉心下一阵无语，旋即又摇了摇头，脸上挤出来一个笑容：“我是淮中今年新招的教师，也是陆林家的邻居，在查询学生的学籍资料的时候发现这孩子的学籍还在淮中，但是他怎么在新腾上学了？”

一众教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皆是茫然的神色，只有一开始说话的那个老教师像是了解内情的样子，只不过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程沉一眼：“是有这事儿没错，去年还是他爸妈带着他来找我办的这事儿，怎么他没跟你说吗？”

程沉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陆林，缓缓摇了摇头，那位老教师似乎是快到了退休的年龄，有种事无不了对人言的洒脱感，居然就这么当众承认了，而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居然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见陆林没有开口的意思，程沉继续问道：“为什么陆林不去淮中上学呢？”

“嘁，你们淮中那群老师有不少还是我教出来的呢，淮中水平很高吗？”老教师老神在在品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清茶：“小伙子你又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啊，姜还是老的辣。”

说罢，他瞥了一眼程沉，见后者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愉的神色，他这才清了清嗓子回答程沉的问题：“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新腾比较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例如像是陆林这种有特长的学生，我们们学校基本都开设了相应的课程，一周起码有三节国术课，你们淮中有什么？一群书呆子。”

原来如此。

程沉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要说比考试成绩，淮中确实是全市数一数二的存在，但是要说体育竞赛啊乃至于更专业的竞赛，淮中历来是没有这个基础的。反倒是新腾这个市里的三流中学在全省乃至于全国的竞赛中屡有斩获，看来陆林来新腾上学还真是另有内情，自己这一趟倒还真是白跑一趟了。

此时，这个老教师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拉开抽屉在深处翻了翻，摸出来一本夹着几张奖状的证件拍在了桌上：“看看，这可都是陆林在我们学校上学期间获得的荣誉！”

程沉接过来翻开看了看，时不时扭过头看一眼面色尴尬到有些僵硬的陆林。

没看出来啊，这小子才初二吧？这各种比赛拿的奖状确实不老少了，一共有五张，四张市级一张省级，看上去确实挺唬人的。

一边看热闹的容哲也探手接过一张奖状，看了两眼之后贼兮兮地伸手拉了拉陆林的衣角：“小陆哥真厉害。”

陆林本来绷着一张小脸，因为班主任在程沉面前吹嘘自己而尴尬得不行，然而夸奖他的人变成容哲之后，陆林嘴角一咧就笑了出来：“那是，有人欺负你你尽管跟我说，我帮你……”

“嗯？”程沉跟班主任同时沉吟一声，锐利的目光刺向正待口出狂言的陆林，后者咽下最后几个子，而后举起拳头在空中晃了晃。

容哲笑了起来：“不会的，大家都很照顾我的。”说罢，容哲看了一眼正认真研究手上那些奖状的程老师。

陆林也沉默下来，目光看着程沉的后背，慢慢失去了焦距。

他这是在故意献殷勤，目的就是为了弥补一下他昨天的兽行而已！

但是他好像真的是在关心我。

他是来接容哲的，你只是顺带的。

我……我在干嘛？

陆林眨了眨眼睛，像是忽然清醒了过来，可能人在虚弱的时候就是会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此时的陆林虽然已经回过神来，可看待程沉的目光终于很难带上敌意了。

这个家伙确实是在关心自己的。

“那就这样吧？程老师？”班主任很老派地伸出手跟程沉握了握，程沉还一一个微笑之后，拍拍容哲的肩膀，领着容哲往办公室门口走去，班主任看到还楞在原地的陆林，顿时目光一凝：“愣着干嘛，不知道送送别人啊？”

陆林嗯了一声，转身跟了上去，一出办公室，容哲立马就凑了上来：“小陆哥真厉害啊！”

“那是。”陆林应了一声，目光就迎上了程沉的目光：“你看什么看？”

“啧。”程沉倒是已经习惯着了这小子跟自己说话就变脸的脾气：“看不出来啊，你好像在这里听如鱼得水的。”

“开玩笑，新腾谁不知道我，陆林！”陆林竖起大拇指冲自己点了点：“新腾之光！懂不懂啊？”

“你说是就是吧。”程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下更多是对自己今天有些‘失控’的反省。

昨天两个人经过了那一场之后，程沉心里其实多少是有些发虚的，今天在档案室里翻到陆林的档案袋的时候，程沉在脑子里脑补了一万种陆林离开淮中的难言之隐，却不想这件事居然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且还得到了家长的支持。

自己这个举动确实是有些自作多情了。乃至于现在程沉在看到陆林的时候，老脸都会有些微微发囧，自己居然失态得像是个刚恋爱的小男孩儿一样，这可真是……

两个小家伙在自己背后嘀嘀咕咕的，而程沉的思绪却纷乱起来，直到拉开车门坐上车，容哲和陆林一左一右钻进后车座的时候，程沉这才回过神来：“我们要回去了。”

“我知道啊，你以为我想坐你的车？”陆林哼了一声，旋即凑到了容哲的身边：“小容哲！”

“嗯？”容哲呆呆地扭过头，而程沉的目光也随之一凝，他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陆林坏笑着凑上去在容哲嘴巴上亲了一口，而后挑衅的看了一眼程沉，旋即打开车门又钻了出去，虽然屁股还在隐隐作痛，但是陆林依然笑着冲两人挥了挥手，而后转过身向着学校里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的拐角处，容哲和程沉这才收回目光，程沉看了一眼后视镜里有些心不在焉的容哲，轻踩油门发动了车子。

等他们到淮中的时候天已经阴沉了下来，看上去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寝室里已经有不少男孩儿们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内裤、乃至于不穿裤子扒在围栏上探着脑袋看着天色了，像是期待着这场雨赶紧落下来，终于，一滴雨水落在了干燥的地面上，它飞快沁入了地面，化作一个淡淡的水痕，在它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时候，下一滴就落了下来，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那种充满了泥土的气味一下就扩散开来。

一个，两个……男孩儿们冲进了雨水里，怪吼怪叫着，像是在庆祝着这场雨的到来，确实值得庆祝，因为它，今天的晚自习被取消了。程沉在四楼看得津津有味，却不知是因为看到了男孩儿们年轻的肉体，他想起了自己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一个室友看到了一个什么笑话，发出了极其魔性的笑声之后，整个寝室的人一起笑了快十分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而看着这群正在笑闹着的少年们，程沉也并没有喝止他们，只是在雨水渐渐大起来之后才冲他们喊了一声：“雨下大了！赶紧进来！”

男孩儿们倒是很听他的话，一只只落汤鸡钻进了寝室里，好几个人一起挤进浴室里开始洗热水澡，只不过这个场景程沉肯定是没机会看到了。回到屋里，程沉打开电脑，给自己端来一杯热水，刚开始播放最新的网剧，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程老师……”“是容哲啊，进来吧。”

程沉笑了笑，冲着小崽子招了招手，而后者走进屋里，抿了抿嘴唇之后又顺手把门给上了锁，乃至于把窗帘也给拉了上来。程沉目光慢慢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而容哲红着脸慢慢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床沿上，目光瞟过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剧集，旋即低下头，看着卡通拖鞋里自己光着的两只脚丫子：“程老师，今天我跟小陆哥去后山玩了。”

“嗯，我知道啊，不是还遇见蛇了吗？”程沉摸了摸容哲的小脑袋瓜：“怎么了？后怕起来了？”“不是……”容哲抿了抿嘴，抬起头看着程沉的眼睛：“小陆哥跟我说，你们两个……”程沉举起的手臂僵在了空中。

“是做爱了吗？”容哲抬起脑袋，目光直视着程沉的眼睛。

“……”程沉第一次感觉到了哑口无言是什么处境。

“那我们也做吧？”容哲伸手捏住了程沉的衣角，轻轻晃了晃。

“……”程沉的目光顺着容哲身上单薄的睡衣衣领往里面望去。

啧，让人十分火大的儿童身材（不是）。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陆林跟他说了什么……强行找回理智的程沉正待询问他们俩在后山的时候，陆林究竟跟他说了什么，容哲却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整个人窝进了他怀里：“我们也做吧。”

“……”坐怀不乱的是柳下惠，是真君子，是社会的栋梁之才，是……总之不会是他程沉。

双手搭在容哲的手臂上，程沉挣扎着做出了最后的努力：“要不我们看会电视……”有些羞恼的小崽子用后脑勺磕了一下程沉的肩膀，程沉闷哼一声，旋即把头埋进了容哲的脖颈间，轻轻闻嗅着少年身上淡淡的香气。

“不行的，你太小了。”程沉的声音有些沙哑。

“谁说的，我都跟小陆哥做过了。”容哲轻哼一声，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嗯？”程沉一下瞪大了眼睛。

“就在后山那会儿。”

“他不是……”程沉没敢把话说完。

然而容哲却把话茬接了下来：“小陆哥看上去还挺惨的，尤其是屁股……”

“这个……”程沉绞尽脑汁地组织着语言，然而容哲往他那边靠了靠，整个人就窝进了他怀里。

“但是后来小陆哥让我插他的时候，他好像又没那么难受了……”容哲抬起头，在程沉脸上亲了一口：“程老师，我们也试试吧？”

程沉深吸了一口气，大手往下一探抓住容哲正往他身下摸去的小手，而后反手把容哲给按在了他的大腿上，伸手就把裤子扒了下来，伸手在两瓣白嫩的屁股蛋上左右开弓来了几下：“我让你试一试，我让你试一试，还试不试了？”

“唔！”容哲惊呼一声，伸手就去捂自己的屁股：“疼……不试了不试了！”

程沉绷着一张脸，捏住容哲已经开始泛红的屁股蛋揉了揉：“以后不许你跟陆林玩……”

“哼，就玩就玩！”容哲也学着陆林的样子回怼了程沉两句，旋即扭过头一路小跑回了自己房间里，程沉低下头，看着被小崽子三言两语就挑逗起来的欲火，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烦躁起来。

容哲确实是太小了，虽然容哲说他跟陆林做过了，但是就容哲那个尺寸，两个人最多就是玩玩闹闹而已，如果真听了容哲的话两个人做上一次，这小子起码两天别去上课了，坐在凳子上屁股都疼。

但现在容哲虽然溜走了，但是这小子却给他留下一个大问题，裤子里那根肉茎已然是在容哲的撩拨下苏醒了过来，程沉叹了口气，戴上耳机就准备自己来一发，就听见了楼道里传来的叫喊声：“老程，我们寝室的热水用完了，来你这儿洗个澡啊？”

居然是齐晋。

正往裤兜里伸过去的手顿在空中，齐晋大大咧咧地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程沉这怪异的举动：“你……你这是要打？”

齐晋挑了挑眉，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甚至用手语代替了说话。

废话。

程沉翻了个白眼，伸手指了指浴室的门：“赶紧洗完澡滚蛋，回去睡你的觉，明天还得上课呢。”

“嘁。”齐晋嗤了一声，摆摆手跨步走进了浴室里，看样子刚才在外面淋雨的那群小崽子里也有齐晋他们寝室里那几个货，现在洗澡把水给用完了，齐晋还得来他这里洗澡。见齐晋进了浴室里，程沉这才回过头来，随便找了个部影片之后就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只是容哲把自己送上门来，程沉也忍住了没吃，这会儿齐晋又跑他屋里来了，自己却依然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程沉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虽然手上的动作没停，但等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的时候，他都没有要射出来的感觉。

“咔哒。”浴室的门被打开，齐晋从里屋探出头来：“哟，还没打出来啊程老师？”

“闭嘴吧你！”程沉有些气急败坏了。

“这么着急干嘛~”齐晋嘿嘿笑了笑，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这样吧，你给我吹头发，我给你吹……”

齐晋挑了挑眉，从程沉放在床铺上层的袋子里拿出了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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