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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脚步声。一步、两步。

从容不迫，难以分辨来者的意图；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隐约能感受到几丝透过布料缝隙的光亮，根本没有丝毫作用的光亮。而后脚步声在背后停下，仅隔着一面墙——咔哒、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

颈部的皮质项圈被拨动，然后摸上前端的牵引绳，对方的手指玩味地掠过那个金属质地的铃铛、发出极其清脆的响动；明透不得不顺从着对方移动自己的束缚而将身体艰难地移动过来。四肢并没有受限，但视觉被剥夺已经在无意识中给全身上了镣铐、她很清楚对方是谁，只好追随着那种令人安心的熟悉气味将头微微仰起，希望对方能取下自己眼前的遮蔽，好让不见底的恐慌消散。

“あ...ある、”

没有得到回应。

牵引绳却被拉动；听话的家养宠物便起身、转作半跪的姿势。随着绳距在对方的手中一点点缩短，扯紧了项圈。一根手指按上嘴唇，明透就随着这个细微的指示张口、将对方的手指含入口中。指尖按压着舌面、激起她本能分泌出温热的唾液，上下齿只是轻轻合住，并不会在指节上留下齿痕。许久后那根手指才退出口腔，沾着自己的唾液沿着脖颈下滑，触过上下跳动的、不突出的喉结，最后停留在锁骨，将已经失去温度的液体沿着线条横向涂抹开。

然后遮蔽物被一层一层解开。她终于看清存流的脸；在并不算亮的房间里作为自己唯一的慰藉。长时间的分离让宠物感到不安，但也不敢有下一步动作、只好不停嗫嚅着主人的姓名，眼里满是恳求。但回应自己的只是温和的微笑、那种不变的笑容；明透试图从对方再熟悉不过的眉眼间找到什么、但每次都失败了。毕竟作为主导者的一方怎么会如此轻易展露出想法呢？她早该知道的。

但对方却十分精明地掌握住这点，利用分离的焦虑轻易将自己拴在身边——毕竟，这一切都出于自愿不是吗？

在至少三次呼唤都没有得到回应后明透才停止了这种已经无意义的举止，毛茸茸的一对耳朵向后折、十分无助地靠着后脑。这种下意识的示弱行为换来的是对方安抚意味的触摸。温热的掌心覆盖过顶发、然后抚摸，沿着耳朵的毛发走向将其抚平、指腹捻着耳廓内侧较敏感的细小绒毛。存流从明透略微变化的神情中看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瑟缩，更多的依旧是渴求；被放置于此许久，一定非常渴望得到陪伴吧？类似的训练只要再反复几次，她就能更乖顺地在自己的身旁跪下、也仅会在自己的身旁跪下。

——所以，这种步骤性的安抚就不必要了。

牵引绳被松开。明透看着对方佯装要离开的动作，她不敢伸手去拉住对方的衣角、只能用无助的呜咽声来请求，哪怕是再留在自己身边那么一分钟；她知道的，呼唤名字已经僭越了此刻自己身份所能触及的权力，但主人并没有责怪她。显然这种宽容是有限度的；她无法阻止存流再一次将自己弃置，但她依旧抱有希望、哪怕微不足道。

“我在这里的哦？”

于是存流理所当然在那双澄澈的绿色瞳孔中看到一瞬的光亮。一贯的微笑一直都挂在脸上，她知道这是对方最想要看到的、只要是对方索取的她都能够给予，让对方逐渐对自己构筑起过分的依赖、让这样对于他人来说显得病态的关系变得正当化。

然后将其尽数掌控住，牢牢地紧握在手中。

“不过、小狗是不可以称呼主人的名字的，作为惩罚的话、只能让小狗再忍耐一下吧。”

轻飘飘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所带有的强制意味；这一切都只有明透能够听出。半跪的双腿已经有些疲倦，压在被褥间的膝盖也变得有些酸痛起来；但她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保持着绝对的服从。只要继续这么服从下去最终总是能得到夸赞，能得到奖励，她明白的。主导方就这么温和地发出指令，她也就这么照单全收。

还要忍耐到哪一步呢。

一分钟、两分钟。

...时间真的在流动吗？

在大约五分钟后——也就是在超过忍耐的限度最后那一刻，存流终于给出了下一步指令，在床边下。乖巧的宠物自然是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明透移动着变得麻痹的小腿，变换着动作，最终选择了把无处安放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小狗应该很清楚吧？”

打开双唇与对方接吻。不敢有过于轻举妄动的行为，明透只好任由存流又一次接管自己的行动；脸被轻轻地捧起、手心传来的热量让脸颊的温度也随之上升，舌尖先抵住了自己的门齿，然后撬开牙关探入，又十分有耐心地等待自己将呼吸频率调整至双方同步。每一秒都变得漫长起来，口腔中的每一寸都被掠夺过、同时被送入了另一方的液体；双眼紧闭着，耳边隐约有那种声音，在告诉自己要全部咽下去、当然这种声音并不存在。明透接受了对方所有的吐息，直到紧贴的唇瓣分开后才试探着再一次睁开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直视存流的眼睛，只好把同样无处安放的视线游离到房间的某一处角落，盯着它直到视线的焦距都变得紊乱。

“明透ちゃん，很努力呢。”

身份在一瞬间猛然改变。有多久没有被这样称呼了、明透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从她自愿接受了这个宠物的身份后，她已经习惯了被以宠物作为指代，也逐渐在这样的进程中短暂放下了羞耻心；而这样亲密且平等的称呼，反而显得更像一种过于直接的调情。存流满意地接收到她的脸上浮现出的一瞬迷茫，直起身子，另一只手又捏住了牵引绳末端的皮质圈。

“那么跟我来吧。”

被牵引着来到了客厅。窗帘是拉起来的，但是并没有拉上遮光层、因而客厅还算是亮的；至少比那间卧室来得亮。存流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作出一个平行的手势，深刻地记住每个手语指令的宠物便马上伏下身子、作出跪趴的动作。膝盖与双手的掌心接触在柔软的地毯上，明透将视线重新聚集回对方的手上；手势在三秒后变为握拳，她便以现在的姿态，以这样温驯的姿态来到对方的脚边。

“做的很好哦。”

主导者在自己的眉间轻轻一吻。

她一直都如此温和，让这样强势的游戏规则变得轻松，变得能够被自己过分轻易地接受；明透从未想过要挣脱这些条条框框，毕竟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愿接受的；存流从未真正收紧过她颈部的项圈，只是她自己在无意识中将其演化为绞索，而这根由自己亲手编成的绞索永远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它不会收紧，但却无比成功地拴住了一个人。

“现在，继续按我说的做吧？将所有衣物脱掉。从上衣开始。”

随着一个简单的手势命令后明透才起身，获得了短暂的站立允许；她解开胸前的纽扣，将衬衣脱下，然后是下装；她将它们迅速叠好放在一边，恢复到跪立的姿态。被独自一人放置在家里的宠物并没有被允许穿着贴身衣物，为的就是便于随时能够将自己的一切都展露给唯一的主导者。

想要永远留在她的身边、以什么样的姿态都没关系。

存流从沙发上起身。牵引绳被留在明透的视线范围内。

“我会在五分钟后回到这里。在五分钟之内，刺激自己的身体。”

而后被紧贴着耳根又补上了一句。

“——不可以高潮哦。”

脚步声在地毯上显得沉闷，直到变得远去；仅仅是紧贴耳根说的这句话就足以激起全身的敏感器官，明透用了起码半分钟才从中缓过神来；又是五分钟。就像一个诅咒一般。这个诅咒是什么时候刻印在自己身上的？已经不重要了。她只能把手伸向下身，很显然已经因为刚才的举动濡湿。但是这样的指令还是头一次、没有任何器具的辅助，仅能依靠的是自己，她并不是擅长这种事的类型；试探般轻触阴蒂的前端就激起一阵电流。双腿朝两边分开来、然后试着将一根手指探入，在一片泥泞中笨拙地摸索。

“——！”

无意间顶上了敏感的一处软肉，不由地浑身一颤、连双腿也变得发软。如果持续冲撞这个位置的话恐怕能够轻易高潮。但是这并不被允许。

“あ、”

明透用不成声的语调念着那个名字。脑海中唯一浮现的名字。

但并没有完全出声、仅仅在发出第一个音节后就停下，似乎这是什么绝对禁忌不可触及的词汇一般。即便如此，脑内依旧一次又一次重播着曾经的各种能够激起羞耻心的事情、亦或是更加过激的幻想；手指在体内探索地更加轻松起来。不过、时间过去多久了？是两分钟、三分钟、还是四分钟，但是存流还没有回来。明透只好继续自己的动作，差点又要将存流的名字脱口而出。不过比起这个，她并没能成功克制住身体到达快感的顶峰、直到突然的一阵热潮裹住手指，身体的脱力才让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自知中高潮。有些体液在喷溅出的时候滴落在地毯上，为自己没能够完成任务目标而留下了醒目的证据。

“看上去有小狗没有听话呢。”

太过于集中在自己的身体反应之上导致没能听到对方回到客厅来的脚步声；又或许是本就刻意降低了步伐的音量。那人显然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身后。但是明透不敢回过头。她不敢看到存流的表情、不敢想象对方要对自己露出怎样失望的神情；违背命令之后只能接受惩罚，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的。变得一团乱麻的脑中飞快地找寻应对方案，但没能成功搜索到那个正确答案来。

项圈被毫无防备地向后扯紧。气管突然受到压迫，使得明透下意识地想抬手去阻止存流的动作、但双手在举到空中一半高度的时候猛然刹住车；这显然也是不被允许的举动。她只能张开嘴好让更多氧气进入、但做到的只是发出被遏制呼吸的嘶哑声音。身后的人另一只手则是掐住自己的尾根，让尾巴上的毛因为这样突然的刺激而全部条件反射地竖了起来。靠近尾椎骨的部位被触碰，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酥麻感从脊髓传递开、伴随着窒息感。

然后项圈被松开，被按着肩膀向前被动地摆回跪趴的动作；明透只能盯着地面，不敢再抬起头。她只能听到身后传来橱柜被打开的声音、她知道橱柜里放着的是什么，但她并不知道存流会拿出什么。本应该感到恐惧，但此刻期待的隐藏想法反而占了上风；连惩罚也变成了一种奖励，只属于自己的奖励。身体上哪怕再怎么疼痛都无所谓，她会接受的。

所以存流将手中的棒状物插入穴口的时候，明透也只是因为异物的突然侵入而颤抖了一下身子；她轻拍明透的腿部，后者就听话地将腿分得更开、也更加轻松地容纳进那个相当粗大的物体。但是这种器物并没有温度，也只是单纯为了侵入而侵入，只是粗暴地撑开穴道内的每一寸褶皱、然后向深处滑行，将腹部顶出一个耻辱的形状。比起快感更多的则是疼痛，这是必然——没有适当的疼痛就训练不出完美的宠物，存流早就在长时间的相处中发现了这点；但她同时也发现了，随着这种惩戒次数的变多，对方似乎已经将其欣然接受，使得失去了原有的效力；所以她打算以新的方式来改正明透的这种行为。她对此一直都很在行。

“我的小狗看上去似乎更喜欢这个玩具呢。如此的话，以后不用我来帮忙也没关系对吗？”

效果来得出奇的快。存流下一秒就从对方突然抬头的动作里看出来了。其实早已离不开自己了对吧？那么就从这一点出发进行另一条分支的训练吧；她很明白该怎么做。她早就将对方轻易地软禁在这样的囚笼里了。

“看起来是这样的啊。”

明透从对方的话中听出了遗憾的意味。这让她恐慌。这意味着一种抛弃，而她最恐惧的就是这个——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地紧缩，将侵入的异物死死咬住。同时更多的爱液在下一次缓慢的抽插中被带出、存流不再开口，空旷的房间里，她能听到的只有身后的水声、过于淫靡而冲刷着自己的心智。她想开口，但出口的只有呜咽；这种身份下，她还没有能够开口反驳的权力。

所以她只能这样凝视着地面，凝视着阴影，体内的异物动作频率也逐渐变得缓慢、直到从自己的身体抽离也没有被察觉。

于是存流来到了明透的面前。她蹲下身，将对方低着的头托起；果然哭出来了吗，看着这一切反而快要笑出声。她用一根手指抹去对方眼角还未滑落的泪滴、看着自己的小狗脸上迷茫不安的惊恐神情，品味着这份特殊的训练成果；实在太好搞定了、对于自己来说易如反掌，只有不知情的那只迷失的小狗依旧浑然不觉，只能任由自己如此恶劣地摆布。

“我怎么会抛弃明透ちゃん呢。”

接下来给予的是拥抱。存流并没有阻止明透把头埋在自己的颈间急促地呼吸，或许是还没有平息下来的抽泣；她听到项圈上的铃铛也因为这样的动作发出细碎响音。一只手抚上脊骨的线条，沿着它向下、然后扫过尾巴。燥热的吐息打在自己的耳部，带着明显的不安情绪。不过她知道明透很快就能从中缓过来，在这样过于严厉的惩罚过后，依旧是自己最为忠诚的宠物。

“明透ちゃん也想留在我的身边，对吗？”

“我想、一直留在存流ねえ的身边、”

没说完的话又被一根手指以噤声的动作截停。

“那么，我想明透ちゃん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对吧？”

此时到底是怎样的立场，还处于那个双方悬殊的角色扮演中吗。明透难以理解，但她并不会做过多的理解；只要存流能够一直与自己在一起就足够了，而其它事情都可以抛诸脑后；她也可以为此放下自己的一切尊严，只要对方喜欢、不是吗。

迟疑片刻的身体被轻易推倒。显然客厅的地面虽然有着地毯的缓冲，比起床上的被褥也算是坚硬。肩胛骨先触及地面，接着是视线被迅速地移动，像是没有摆放好而遭到撞击的摄像机，此刻的镜头对准的只有天花板，而对方的脸却恰好在画面之外。但很快项圈被扯动就让她将视线下移。双腕被单手扣住固定在头顶上方，没有刻意施力、因为存流很明白她不会试图挣脱。然后牵引绳被取下，变为了捆扎住手腕的道具，同样是绑缚得很松。刚高潮过的身体在一轮强制扩张后又被再一次进入，不过这一次的是手指。修长的指节轻车熟路地勾弄，存流看着明透因为过度的刺激而弓起身子，在猛地一次吸气后肋骨的线条突出、胸腔和小腹随着又开始变得不平稳的呼吸而起伏。这具身体过于敏感，因而轻松攀上第二次高潮、被牵出的液体打湿了尾根的毛发，随着重力的作用流向后庭。又一轮高潮消退，带着鼻音的呼吸声持续了那么一段时间才逐渐变低。明透的双腿颤抖着，连意识都快要被剥离，留下的只有反复冲刷理智的生理快感。

...这种快感持续了多久？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被剥夺了任何活动的能力。镣铐将四肢锁在了床柱上。

“明透ちゃん、或者说我亲爱的小狗？”

后知后觉意识到的是发声的出口已经被限制住。嘴里紧紧咬着的是口衔，塑胶制品没有让咬肌太过紧张，但已经起到了使佩戴者无法说话的作用。明透只好这样看着存流，能发出的只有很低的呜呜声。用力晃动肢体也显然无法挣脱束缚、好在镣铐内层附有软绒毛，才没让关节被摩擦得生疼。反抗的余地一点不留、她只能放弃这样无力的动作，像是听候发落的囚徒。

“我想，我们今天可以做很多事情。现在是深夜十一点整。”

对时间已经失去了任何概念，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连续的高潮中失去意识的；但即便是全身都被禁锢，明透依旧选择无条件地信任存流、选择将自己的自尊心全都托付在对方手中。而坐在床边的那人只是温和地笑着，抚摸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臂、到赤裸的身躯，按压肌理分明的小腹，就像她们第一次进行这种游戏时一样。存流一直都在这方面十分有耐心——即使身处征服者的地位，她依旧是如此平等地去对待这位毫无经验的信徒；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平等，不过，又有谁能察觉呢。没有人能从那双金色的双眸中看出任何的恶意；这也正说明了这个角色她扮演得是如此称职。

“啊啊、忘记了你已经不能说话了。不过没有关系的，你只要按照我的话来做就行了；就像我们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可以吗？”

真的是询问吗？不如说是不容拒绝的肯定句吧。

因此存流就可以将明透的不作声当作默许；毕竟早在准备这些事之前就已经封住了对方的嘴，这都只是既定的程序罢了。

首先抵住穴口的是一根电动按摩棒。尺寸比先前那根还要略大，上面布满突起的同时还在根部的位置额外伸出一小段，以便在入体的同时能够刺激外阴的敏感部位。当然为了确保不会造成伤害，柱体已经涂抹了润滑液，且并没有打开震动的功能。经过润滑的前端在磨蹭了几下之后就塞入了穴口。明透只感觉到一阵过大物体侵入的疼痛。紧实的穴道被强硬地破开，显然这具身体并不接受这个粗壮的异物、想要将其排出，但这只是徒劳。湿滑的黏液将相对干燥的肉体润湿，才让整个插入的过程不会过于痛苦。但肯定也算不上舒服。明透猛地咬紧牙关、口中不软不硬的塑胶棍阻止了她咬破自己的下唇，但这样的动作却让牙根传来一阵隐约的钝痛。她只好闭上眼，不去看那根骇人的物体在自己体内挺动。然而突如其来的震感却逼迫她猛然睁开了眼，想要通过扭动身体的方式来消化过剩的刺激、但这只是让按摩棒在本就曲折的穴道中撞上内壁，体内传来被顶撞挤压的痛楚。拿着按摩棒的人只是笑吟吟地将它推到最深处、直到延伸的那节正好抵住阴蒂，内外都是强烈的性刺激、身体终于分泌出蜜液来参与这种侵犯。条件反射地想蜷缩身体以逃避，但四肢被绷紧使得根本无法做出这样的动作。挡位被突然调高、就连震动的嗡嗡声都能够被听到，于是听觉感官也受到刺激、无比淫乱、感到羞耻，但又因为过分地深爱着对方而选择尽数承受这样的玩弄；安全词是什么？现在没法说出口，也无法通过约定的手势来叫停，这场毫无理由的性爱就像是一张单程票一样把自己送上高速公路、没有停止信号的高速公路。

“——！”

因为承受不住这种太过激快感的急促呼吸声，深吸气的响动无比刺耳。于是存流便关闭震动模式，但没有抽出按摩棒。她满意地俯视明透、俯视那张被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住的脸，嘴角滑下的是涎液。就像一只真正的、负伤的小动物一样，过于无助而令人怜悯；不过即便怀有这样的恻隐之心，她只是将没入体内一半的器具再次往内部深推、直到听到一声呜咽。将其退出对方的身体时、水性润滑液便与体液混杂在一起，在柱体上裹了薄薄的一层，同时从微张的穴口中往外排出。存流伸手解开口衔的搭扣，恢复了言语能力的人双唇轻颤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听话的小狗牢记着规矩，不能在自己开口之前先开口；于是她用掌根将明透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刘海向上推举，直到不遮挡住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她看出“あるねえ”发音的唇型，果然、感到无助的时候就会想要呼唤自己最为信任的人吗。虽然利用着这种信任有些卑劣，不过若是这样能让这份已经无比深刻的爱意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以吧？很显然这已经在双方都无意识的情况下变成了枷锁，将彼此牢牢捆绑住。

“做的很棒哦。”

得到了夸奖就会感到开心。明透偏过头、将自己的侧脸放进对方的手心，呼吸着指缝间的气息、感受着温热的触感；令人安心的aftercare。这种痛楚与关怀矛盾地共存着，她便试图将其解读为同一种情感。剧烈跃动着的感知在头脑里翻滚着，烧灼着神经，像是无数根细长的钢针穿过思想、原始的欲望占据身体的主导权，让排斥变为渴求；想要更多、想要被填满，这种空虚只会演化成恐惧；拥有饲主的宠物太过容易恐惧了。

那么、接下来又是什么呢。

因为快感而挺立的乳首被贴上电极，细线另一端的遥控器被存流握在手中。她当然能够看出明透此刻的需求不是这个部位的刺激，因此这也只是单纯地出于逗弄。按动按钮、真正的电流感便从本就敏感的尖端传递开来，在神经遍布的肉体区域散布开细密的酥麻感，如同针脚一样不间断地持续着，让被玩弄的一方难耐地握紧双拳。接连的轻微电击比插入体内的任何玩具带来的快感都要强烈，并且陌生，明透试图张口呼吸来缓冲这样陌生的快意、但自己不稳定的呼吸声只能让自己的思绪变得更加凌乱，更加破碎，就连一句索取的话也说不出口、不仅是因为不被允许说出口。她不敢有越界的行为，不敢再一次看到存流对自己露出那种失望的神情；那段极其短暂但刻骨铭心的记忆像鱼钩一样将自己吊离水面、让她在缺氧的半空中挣扎——但却毫无办法。至少，她不用刻意去压制自己的喘息。这也是唯一可以缓解过剩快感的方式了，她被冲击得仰起头、脖颈的筋脉线条隆起着搏动；她知道存流一定在专注地听着自己每一声淫靡的喘息，带着那种不成音的恳求。太超过了，完全超过了自己能够忍受的限度，于是又一次被逼上绝顶，被迫攀上干性的高潮、一股蜜液从下身被释放出，溅在自己的大腿根部。就连目光也变得涣散、对方的脸变得割裂，只能看清对方头顶那对弧度圆润的兽耳，以及在墙面上被唯一一盏灯的灯光照射出的阴影。一天之内迎来了太多次高潮让生理机能也难以承受，小腹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又迅速溜走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上实在是没有一处干净的部位，几乎全都被水渍所覆盖、直到汗液将电极贴片打湿滑落开。

“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种十分符合时宜的通行许可。因为流失了太多液体而变得干涩的口腔好一会才能够做到移动舌头、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想要，除了想要什么也无法去思考，只想要被填满。

“小狗想要什么呢？完整地说出来吧？”

是戏谑吗、还是明知故问，明透完全无法在调整呼吸的间隙再说出那个请求；也有可能是迟来的耻辱感在作祟。空虚的身体难受到让她甚至快要哭出来、但无论怎样就是没法说出什么东西来，晦涩的音节在仅靠声带的振动下发出、就连自己也无法解读其中的含义。

“想要、”

结果还是没能够做到。理智就像深山中的手机信号一样若隐若现，意识也变得稀薄，明透只能感觉到连舌头都变得沉重，似乎要向后收缩卡住自己的气道。存流当然明白她想要什么，但还是坏心地装作不知道；不过她从身边拿起又一个道具，是一根透明的柱状物、也许是玻璃制的，两端是圆弧状。那根物体触及了明透的私处、但并没有插入，只是继续向下滑动，抵住后穴的位置。存流饶有兴致地从对方的神情中捕捉到了惊异、从那瞪大的双眼和轻轻摇头的动作中品味着新的一个层次的惧意；实在是太过可爱，以至于想要见到更多这种神态，驱使着她将这根玻璃棒插入。后穴极少被开拓，因此这条路径依旧相当狭窄，并且不会分泌出液体加以润滑。突然被冰冷的物体侵入过于隐秘的部位、口中的呜咽声在每一寸的深入中被改变，变为吃痛的闷哼，毫无快意，能感受到的只有强烈的异物感以及疼痛。肠道收缩着试图阻挡异物的进一步侵入，但没有丝毫作用。好在存流很快就将它抽离了自己的身体。

“不过，小狗不会责怪我这么做的，是吗？”

“呜...”

回应的只有细碎的呜咽。那么这种时候就应当进入正戏了。明透感觉自己四肢的束缚都被解开来，但她最终还是没敢收回自己的手脚，只好继续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存流对自己作出一个特殊的手势，示意自己变换了体位。她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摆出臀部抬起、双腿分开的姿势，让腿间的部位全都暴露在对方面前；这个姿态相当少使用，她依旧没有适应，只能用力抱紧枕头、将过于滚烫的脸颊埋没在布料之间。存流又给自己戴上了项圈、是一个特殊的项圈，两个搭扣在皮带两端被另一条链所穿过相连，上面还有一个环。然后她将牵引绳在扣环上拴好，绳在手上缠绕了几圈、缩短到与小臂相当的程度。明透感到自己的脑袋被飞快地摸了一把、是告诉自己不要紧张的信号。她并不喜欢背入的姿势，因为她没法看到恋人的脸；但她并不会反抗，她只要按照存流的命令照做就行了、只要存流喜欢的话。来自身后上方传来对方的话音，告诉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能改变。

紧接着牵引绳就被毫无防备地收紧。这个项圈的作用正是让绳圈被收紧的同时一并收紧项圈，从而起到一个窒息的作用。两根手指插入颤抖着的软肉中、明透感觉到自己的气管又一次被压迫，同时受到压迫的还有劲动脉。与气管不同，血液流通被阻断使得自己的大脑开始缺血缺氧、带来的是一阵阵眩晕感。眼前的画面变得扭曲、被噪点所充斥，她想要呼吸，想要摆脱这种眩晕，但能做到的只是从口中挤压出一点类似虚弱马匹的嘶鸣、听上去十分无力。受到了如此粗鲁的对待反而让穴道收紧，绞住存流的手指、并且尽全力吞吐着，抽搐着、在痉挛中分泌出更多欢愉的液体；实在是太过了。舌尖不自主吐出，但明透还是死死地将自己的上身固定在这个半趴伏的姿势；暴突的颈前肌之间传来一种微妙的刺痒感，或许说比起痒更像是被削弱了无数倍的剧痛、已经超出了人体所认知的感知概念。手指在穴道内抽送，时而去刻意按压肉壁上凸起的敏感处、激起这具身体的又一轮颤抖；变得越来越没有规律的喘息声在布料的削减下能够被听到的已经很微弱，连自己都有一瞬间“是不是要昏过去了”的想法；但明透还是十分信任着存流、信任着她不会这样粗暴，不会放任自己被机械地窒息；最终这种信任得到了回应，就在意识要全部离开身体的前一刻项圈被松开，但体内的手指却猛地冲撞向最深处。这一次最深刻的冲击生生逼出了一声破碎的喊叫、已经虚弱到极点，伴随着是又一股热潮的释放。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地瘫软下去、手指离开穴口，过多的体液便从中流出，打湿了身下的床单。身侧被轻拍，明透顺着这个指示翻转过已经没有什么意识的身体、就好像在移动一个沉重的麻袋。

她托住存流的手、将对方的手指含入口中。咸涩的体液气息在口腔里扩散开来、是自己的气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有这样的举动，或许只是出于一种莫名的本能？她不理解，也丝毫没有考虑这是否符合自己身份应有的行为规范需求；她就这样用极少量的唾液再次打湿对方的手指、舌面卷曲起包裹，将上面的液体尽数咽下。

“做的很好，明透ちゃん，是乖孩子呢。”

是的，只要永远做乖孩子就行了。

明透亲手收紧了自己颈上的绞索。她甘愿为此窒息、也甘愿沉溺于此，臣服于此，永远臣服于此；就此跪在对方的身旁就行了，她能够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不过，一切又是什么呢、永远又是什么呢，这些显然已经不在需要思考的范畴。不需要拥有灵魂，不需要考虑尊严，只要把全身心都交付给自己的恋人、对方会替自己安排好所有的。她不需要再去在乎那个明透的身份，她只要永远做那个独一无二的乖孩子就行了。

手指还在自己的口中滞留着、搅动着，因为吮吸而发出一点水声；喉部的肌肉随着吞咽的动作运作着。当存流收回手、下唇便与指尖中拉出一条细线、在床头灯的照射下微微发亮。存流伸手解开明透的项圈，纤细的颈部因为被勒紧而留下红痕。她俯身与明透再一次接吻、那种不属于支配与服从双方的、完全出于平等意味的吻，依旧十分温和、毫无边界，从双唇相贴到舌头的交缠、最后留下的是一个不显眼的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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