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节词条：设定向，无主题，过渡剧情，垫人设

……

繁闹的街市上挤满了匆匆往来的行人。

所有人都做着自己的事情，修炼者往返于丹阁、炼器阁、拍卖行、古玩街、黑市。

凡人则忙于自己的生计，或穿行于闹市之间。

只有几位当差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横行在大街小巷之中，就连修炼者见了他们也是远远退避。

直到他们来到了一个残废乞丐的面前。

领头的差爷一看见对方，那仿佛二世祖一般夸张的笑容就收敛了起来。

眼前这残废的乞丐，四肢都从中间被分为两半，只剩下两条大腿，两根后臂。

像是身体上伸出的四根直直的棍子。

他的身上，脸上，全是腐烂后重新长出的新肉，宛若地府里爬出的恶鬼。

脸上野蛮生长的肉瘤遮盖了五官，只能从肉瘤的缝隙中勉强看到他闪动的眼眸。

他的身边是四根长短不一的棍子，那是他行走用的义肢。

好在这乞丐不瞎，否则废成这样，换成是他的话，直接死了算了。

见到当差的过来，乞丐连忙支棱起身子对着几人点头哈腰起来。

“何差！哎哟何差呀！可把您给盼来哩！”

他的声音沉闷又嘶哑，似乎声带受到过不小的损伤。

被称作何差的官差，名为何辉祖。

他看也没看地上丑陋的乞丐，直接把脸别向其他地方，似乎是怕晚上做噩梦。

何辉祖从兜里掏出一块布匹，从里边儿掏出两枚铜钱丢到残废的破碗里。

那铜钱径直掉进碗里，弹起后落到碗的沿边上，沿着不规整的碗边溜了几圈，最后正正落在碗中央。

乞丐连忙将破碗护在身下，用残肢给几位当差的行了个大礼。

“多谢何差，多谢青天大老爷！”

何辉祖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哎哎，都是武大人赏的，你要谢就谢武青天吧，可别带上我！”

此县工工整整地从头到尾，从高处看便是个方方正正的一，名为一（yī）方县。

武青天，便是这一方县城的县令大人，本名武乾军，因其为官清廉正直，被称作武青天。

一方县的乞丐，他都有照拂。

“哎哟，那哪能啊，还是要多谢何差每日跑这一趟！”

何辉祖虽然脸上仍然是一副嫌弃的表情，但眉宇也缓和不少。

这时，何辉祖忽地指向站在一旁的泥娃，问向乞丐：

“老残废，你新收的徒弟？”

这乞丐在一方县也算是个名人，大家都叫他“老残废”。

何辉祖和乞丐没几次正经对话，基本也都是叫他“老残废”。

老残废这时才注意到旁边不知何时站着个少年，身高七尺九八，身材还算匀称。

他的头发被大块大块的泥巴糊在一起，浑身脏兮兮的，与其说是乞丐，不如说更像是饥荒的难民。

但这少年身上的气质却时刻告诉着周围的人，他不是难民，也不是乞丐。

老残废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那少年此时却对着老残废张了嘴。

“我叫秋夜，我可以拜您为师吗？”

何辉祖一听这话，只是略微思索，顿时眼前一亮。

他也不嫌秋夜身上脏，一手捞到这少年的肩膀上，将他往前一拉。

“我说老残废，你这是苦尽甘来，要享福了哟！”

何辉祖的心里乐坏了。

有了徒弟，这残废就有人照顾了。

武青天要他每天给这一方县所有的乞丐二钱铜板的补助。

别的乞丐都是每天守在城西县衙门口等着他发钱。

但就这断腿断手的残废，就像是在城东生根了一样。

这一方县又是东西长南北窄的走向。

这就导致他每天都要走好几里地，特意给这残废送钱。

完了还要走回去。

折磨啊！

但若是这老残废收了徒，有人照料，那便不在补助范围内。

他也就不用每天跑着一趟了！

这可是大好事啊！

所以就在刚刚，他做出了决定。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撮合这对儿！

锁死！必须锁死！

秋夜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但何辉祖也不是那种东嫌西讳的衙役。

他微微一按，秋夜就知道这差役是想按着他跟他一起蹲下来。

但秋夜没有蹲下来，而是直接顺势跪在了老残废面前。

何辉祖一看，顿时喜上眉梢，这小娃娃，懂事啊！

再看老残废，也是被这后生整的一愣。

怕是他这么大把年纪也没有料想到，会有人这么耿直地说下跪就下跪。

趁着老残废愣神的功夫，何辉祖连忙趁热打铁：

“老残废啊！你看看你这身子，也不知道年轻时候惹了谁，竟是手脚齐断，整日靠着这几根破棍子才能挪个几步！

“不如你就收了这小娃，教他点本事呗！

“我知道你肯定不简单，连武青天都要我们不能得罪你，想必以前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不过，既然你已经废了，把你这一身功夫找个后生传承下去，也算对的上你师承了不是？”

在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地方，修炼的法门都是极其罕见的。

修炼的资源和武技，也基本都被大家族和大宗门垄断。

因此师承是极其重要的，特别是师承的传承，更是每个修行者必须要考虑的事情。

老残废一脸茫然地看向何辉祖，似乎是想说：我不到啊？

但那双略微带着些锐利的眼眸还是出卖了他。

秋夜却是不依不饶一般，听风就是雨，借坡就下驴，直接朝着老残废磕了个响头。

砰！

“哎你这孩子！”

老残废连忙想要阻拦，却被何辉祖死死抱住。

嚯，这力气！何辉祖差点没抱住对方！

但就这么一耽搁，秋夜剩下的两个头也磕完了。

砰！砰！

随后，秋夜直挺挺跪在二人面前，黑漆漆的脸上，似乎只有那双眸子格外明亮。

它们透过乱糟糟的脏头发，望着对面的残废乞丐，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那光，刺得老残废有些晃神，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最后，老残废叹了口气，沙哑的声音问出了他的疑惑。

“你肯定不认识我，你是第一次见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拜我为师？”

秋夜的眼眸动了动，回答道：

“您很像我家中的一位长辈，他也是残废，但他的眼里有光，从未熄灭过的光…您也有，一样的光。

“我知道您和他是一类人…所以我想跟着您，学习他不愿教给我的东西。”

说罢，秋夜又一次磕头，但这次，他的额头嗑在了老残废断掉的手臂上。

何差的手还停留在抱住老残废的姿势，怀里突然一空，愣愣看着前方。

此时老残废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坐”在少年面前，一只手臂按住他的背，一只手臂叩住他的额头。

他慢慢将秋夜扶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像极了从油锅里爬出来的恶鬼！

“好，好！既然如此，我就收了你这便宜徒弟！”

他的声音也因为情绪的影响而变得阴恻恻的，他的行动带起了一股微风，吹得何辉祖后脑勺一凉。

何辉祖双手一抖，打了个哆嗦，连忙后退了两步。

这老残废，绝对是位极强的高手！高高手！

老残废爆发出一瞬间的威压，那是他不经意间展露出的一丝真面。

即便如此，也让几位当差的打了个寒战！

而此刻距离他最近的秋夜，眼里却闪烁着激动的光！

他在这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三叔公的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哪怕他已经残废，哪怕他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里蛰伏了不知多少年——

但那只剩右手的三叔公，他也是残废！他被封印在那肚腹中蛰伏了不知多少个百年——

此刻，两人的身影在秋夜的眼中，有了些许的重叠。

让他想起了幼时三叔公用一只右手抱住他，逗他玩，他滋了三叔公一脸，被父亲打了屁股。

让他想起了儿时拉着三叔公的手臂荡秋千，那手臂纤瘦却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让他想起了小时候求三叔公教他武功，三叔公却只教给他诗句，教他辨认世间万物，却不肯教他一招一式的武功。

还有最后那惊天一剑——

但是三叔公不教他，他也要学。

哪怕老残废的功夫可能没有三叔公厉害，但他要学的，也从来不是什么绝世神功。

他要在老残废这里学习三叔公不愿教他的一切，去接触三叔公不愿意他接触的一切，最后！

他要去做三叔公不让他做的事，他要救出所有人，他要结束这场没有尽头的末日！

另外，滋了三叔公一脸这事，是因为被村民笑话了好几年，所以秋夜才记得有这件事。

回忆源于他无数次在村民们的欢乐笑声中的脑补。

城西，县衙，俊朗的青年县令放下了手中的古书，抬起头遥望城东的方向。

“你也终于坐不住了吗？老家伙…”

感慨了一句后，他便不再关注，而是重新将脑袋埋进书里，就好像从未抬起过一般。

……

何辉祖带着几个手下离开了。

老残废收起了他的四根棍子，任凭秋夜背着他。

一老一少来到城外的河边，秋夜洗干净了身上的污秽，重新露出了他那清秀的脸庞。

于是，两人就这样很突然地成了师徒。

老残废仍然待在他每天雷打不动的固定乞讨点，而秋夜则去到城外的树林里寻找食物养活二人。

何辉祖仍然每天都过来给老残废送温暖，但是从两钱铜板变成了四钱。

六亲不认的步伐也收敛了许多，桀骜不驯的表情变成了垮起个批脸。

明明他的计划很完美的！

明明这老残废都收徒了！

但是谁曾想，武青天听说他收徒，哈哈大笑，让他每天多送两钱补贴。

真该死啊！早知道他就不掺和那俩人的事儿了。

虽然他知道老残废以前可能是个人物，但他也不认为一个四肢全无的废物能有多大威胁。

所以他除了最近心情不好以外，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嗯…硬要说其他变化的话…他倒是发现了一件事…

如果每天中午临近饭点的时候过来，他就能拿到一些随机的吃食…

“何差，吃烤兔腿！”

“何差，吃烤野鸡腿！”

“何差，吃果子！”

“何差，吃烤鱼！”

“何差，吃烤老鼠！”

这都是秋夜上午去城外搞的，每天抓到啥就吃啥。

短短半个月，感觉这老残废都被喂得长肉了！

渐渐的，何辉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重新恢复了他六亲不认嚣张跋扈的步伐。

……

这一天，何辉祖难得地带上了一些自家娘们酥的花生，提了一壶酒，想补偿这几日白嫖的吃食。

刚一走近，就听见秋夜询问老残废：

“师父，这世上修炼境界都有些什么？”

老残废躺在巷子的角落，抬头看着别人家的屋檐，自从秋夜不断从野外带回来美食，他便不用再去沿路乞讨。

但乞丐居无定所，平日偶尔又要教秋夜知识，又想白嫖武青天的四文钱，于是就重新找了个僻静的深巷落脚。

何辉祖忽地放慢了脚步，怕叨扰了老残废的教学，实际上是自己想偷听两句这家伙能有什么见解。

老残废飘飘然又带着些沙哑渗人的声音传来：

“习得神通，迈入神通境，也叫一境；

“神通大成，迈入大成境，也叫二境；

“三境练气，为练气境；

“四境之后，得天道认可，凌空飞行，为凌空境；

“五境强者，能将多种神通融会贯通，推陈出新，为陈新境；

“六境，冠绝古今，享天道气运，有帝王之威，亦为封王境；

“七境，准圣境，大道亲和，弹指间便能引发天地异像，举手投足都有无穷威能；

“八境，那便是圣人境…圣人境啊…

“传说，圣人境能掌控大道，天道都要俯首称臣！可惜只是传说，是否存在，如何晋升，皆不可知。”

老残废的声音中，多了些感慨，何辉祖也是暗自点头。

这八境说来简单，实则复杂，老残废能如此简单明了的总结，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师父，历史上没有出过圣人境吗？”秋夜追问道。

“据我所知，没有。传说几千年前，黄昏一族斩天道，就是要以力证道，晋升八境，可惜终究是失败了。”

说到这时，他的声音甚至带了些惋惜。

“黄昏一族？”秋夜疑惑。

老残废看了眼秋夜，随后又看了眼墙角，幽幽道：

“黄昏一族可是这世间的禁忌，你可以知晓，可千万别到处说…否则…可能会遭到围剿暗杀也说不定哩！”

秋夜连忙缩了缩脖子，表示自己知道了。

何辉祖的脖子伸得更长了。

老残废酝酿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缓缓开口。

沙哑渗人的声音以一种缓慢的，空灵而低沉的声调讲述着，有一种怪异的史诗感。

“正所谓一代版本一代神，代代都有莲宫人…”

这时，这个世界关于黄昏一族的秘辛历史，第一次在秋夜的眼里变得清晰。

一位天才的崛起，一位强者的成功，往往伴随着无数模仿者的出现，形成短时间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甚至是长时间地深远影响，乃至是万世万代后，都能依稀从各种神通秘籍中辨认出某位天才的轮廓。

数千年前的时代，版本之神还是一个被称为黄昏一族的强大群体。

那是绝对超越世界万年的绝强力量的体现。

那是能以封王境秒杀准圣境，准圣境威胁天道的无可匹敌的强横力量。

一剑开天门，不是某种幻想，不是某种虚构的描绘，而是阐述事实。

黄昏一族的顶级强者，个个都能一剑开天门。

可惜，强大的实力带来的是思想的堕落，他们想要毁灭世界，想要炼化天道，想要把整个世界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但还好最后失败了。

他们那超越世界万年，哪怕至今都无人出其右的绝强实力，被当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势力给镇压了。

黄昏一族数千名强者，被一介女流吞入腹中，永恒镇压！

那胃囊自成一方世界，其内蕴含圣阶法则，孕养天道之力，被称为大腹天！

开天门的一剑，却破不开血肉的胃壁，黄昏一族就此消失于世间，而也是从那时起，世间多了个莲宫。

那个时代，是莲宫的时代，那个时代的版本之神，便是莲宫本身。

而莲宫从那时起，便一直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势力。

而莲宫的神通，也是传承于大腹天的创造者，一直都是这个世间最强的神通。

管你什么天才迭代神通？

管你什么强者引领潮流？

管你什么妖孽镇压时代？

请道友来我大腹天一叙！

然而这段主角为莲宫的秘辛，却在秋夜心里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自己就是从大腹天出来的，这黄昏一族，竟是我自己？！

所以，这就是族人被镇压的原因吗？是因为他们曾经妄图毁灭世界吗？

秋夜不知道，他也不愿去想。

他只知道，三叔公笑起来很温柔，村民对他都很好。

就连最冷漠的屠夫，也有他柔情和温馨的一面。

他自认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就改变自己的立场，而且他也有足够的世间去了解这些故事。

收起心中的思绪，秋夜古井无波。

他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莲宫，这个他迟早要面对的势力上。

“所以，一直到现在，莲宫都是世间最强的势力？”秋夜好奇发问。

老残废点了点头。“按照莲宫的体量，修行者的数量本就比其他势力更多；

“并且她们中的绝大多数都能吞下并控制一个同境甚至高一境的强者。

“而且大概率最后那些被控制的强者都只会化成那些小娘皮身子里流淌的营养…

“如果你是一方巨擘，你会去招惹莲宫吗？”

秋夜若有所思，老残废却是继续说道。

“还好莲宫高高在上不问世事，否则若是那莲宫也要掌控世界的话，怕是比那黄昏一族还要危险可怕！

“那能够镇压黄昏一族的大腹天，镇压我等咲小，岂不是信手拈来？

“啧啧，世事难料哟！”

说罢，老残废用两根臂棍子抱起身前的葫芦，递到嘴边咕咚喝了两口清水。

“唉！要是有酒就好了！”

此话一出，顿时惊醒了正偷听得起劲的何辉祖。

他自然知道，老残废这样的强者肯定早就知道他在偷听了。

他连忙屁颠屁颠地小跑过来，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哟！都在呢？赶巧了吗这不！我刚好带了酒，老残废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喝，喝！”

秋夜连忙接过酒瓶，拆开酒封，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飘散而出。

老残废顿时眼睛都瞪直了，那肉瘤缝隙里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那一坛子酒，直咽唾沫。

秋夜也不耽搁，直接将酒瓶子凑到老残废面前，喂他喝起了酒。

一连喝下数口酒，老残废这才意犹未尽地砸吧嘴，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好久没喝过酒啦！哈哈哈！痛快！”

何辉祖连忙将花生米摊开，还特意拿了个勺子递给秋夜，然后才拿出两双筷子。

他此时也不摆那个官爷的架子了，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刚才的故事里。

“老…老先生，那后来呢？那个黄昏一族，真就销声匿迹了？莲宫果真不问世事？不见得吧！”

何辉祖连一贯的“老残废”的称呼都改了。

老残废呵呵一笑，张开嘴，秋夜立刻舀了一勺花生米送进他的嘴里。

老残废阴恻恻地笑着，将嘴里的花生米都咽下肚去，又喝了口酒漱口，这才回答了何辉祖的问题。

“那黄昏一族，早在数千年前就被莲宫老祖镇压于腹中，恐怕早就被炼化，成了莲宫老祖的一部分了吧？

“这都几千年了，准圣的寿命也才只有五百年，莲宫老祖早就死了…

“若是那黄昏一族还在，岂不是早就逃出来了？

“而且，就算莲宫老祖真活了千年，那难不成这黄昏一族还能在人家肚子里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不成？呵呵！”

秋夜沉默不语，人家还真就在别人肚子里传宗接代了…

此时的他也是恍然，原来还有一些秘辛，就连某些强者都没资格知晓。

老残废没有注意到秋夜的心态变化，而是继续说道，“至于现在的莲宫嘛…

“确实不问世事了。”

说到这，老残废的神情略微出现了些变化，多了几分落寞。

只是他那张可怖的丑脸，实在分不清五官在何处。

但秋夜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他没有直接问老残废，而是转头问向了何辉祖。

“何差，您说不见得，是因为您发现莲宫涉世了？”

何辉祖看向秋夜，连连惊叹。

“我那日就见你好会来事！今日见你伺候你家师父也是轻车熟路，没想到你小子的心思竟细腻到这般！

“不错！当今世上，有许多女子，精通吞噬之道，我方才听你师父讲起莲宫，便将这两件事想到一起去了。”

他转头看向老残废，“老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看在小子这一壶酒的份上，您就多说说看嘛！”

老残废哈哈大笑，又喝了几口秋夜递过来的酒，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

“那，老夫就再给你们两个小辈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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