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暗黑梦之魔女的新生

　　（1）

　　当雨野米依从昏迷之中缓缓苏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之中的那般景象瞬间便是让她陷入到了惊愕与恐惧之中。她的视线模糊不清，头脑也有点昏沉，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一点劲来，甚至还感觉到有一点反胃想吐。然而胃里空荡荡的，想吐也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干呕。

　　“这里，我……这是，怎么了？”

　　米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着时间的推移，视野之中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当米依看清了房间里的场面之时，心跳骤然加速了。整个房间里一片狼藉，各种医用仪器散落在地上，其中有一些设备已经损坏，金属、塑料还有玻璃的碎片随处可见。而墙壁和地板上则到处都是斑斑血迹，整个房间的空气之中甚至都还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呜啊……这，这里到底发生，发生了什么？我的头……呜，不对劲，不对劲。”米依挣扎着坐起身来，她环顾四周，然后便是看到了那些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的，属于研究员和护士们的尸体。尤其是那位研究员的尸体，他的身体扭成了一种很奇怪的形式，他的眼睛甚至还睁得大大的，似乎是在死前经历了极度的恐惧。

　　米依忍着恶心，稍稍朝研究员的尸体走近了几步，当她看到了他身上所插着的数个电极与一把巨大的剪刀的那一瞬间，先前的记忆涌上了米依的心头。先前发生的那些场景也宛若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开始闪现。

　　身体检查、强制高潮、全身电击，以及……

　　方形的糖纸。

　　“我，我……我服用了这个吗？”米依蹲下身，捡起了掉落在地板上的那几张糖纸，在端详糖纸的同时，记忆开始逐渐变得明晰了起来。

　　今天应该是研究所内的身体检查的日子，而自己似乎是在检查的时候，被研究员要求服用了这种方形的糖纸。而在那之后，自己的身体就逐渐变得奇妙了起来。

　　无数的幻觉开始涌现。眼前仿佛有无数人在向自己伸手，耳边仿佛有无数人的低语。当时的自己并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神明大人降临时的征兆吧。

　　“啊……”

　　米依逐渐回想起了一切。

　　那是神明大人的低语。

　　那是神明大人的祝福。

　　那是神明大人所给予自己的，一片流着糖与蜜的应许之地。扭曲、颠倒、漂亮的彩虹色，就像是……梦想中的那种幸福的颜色。

　　神明大人给予了自己神奇的魔法，想要自己成为祂的天使。而自己……

　　回忆了一切事情的米依看向了研究员和护士们的尸体，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没错，自己成功地做到了，乱糟糟的这个房间以及他们的尸体都完美地说明了一切。

　　那么，接下来自己又该做什么呢？

　　研究所里的其他女孩，她们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样呢？

　　不知道，也正好趁这个机会调查一下吧。

　　米依拖起了自己那疲惫的身躯，迈开沉重的步伐，然而，自己的身体仿佛在此时又达到了极限，才刚走出房间没几步，她便又是倒在了地上。

　　“唔……我，我这是……”

　　“咳咳咳咳咳咳……”

　　米依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她看到了自己咳出的血。

　　“血……我的血……为，为什么……咳咳咳咳——”

　　那是米依过去从未见到过的颜色，并非是自己所熟悉的鲜红或暗红色，而是一种仿佛将无数种颜色混合在一起的，如若彩虹般的颜色。

　　米依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个声音却开始在她的脑海中回响。

　　“……神明大人，这也是……”

　　原来如此，这就是……祝福的颜色吗？

　　来自于神明大人的祝福，原来已经……充满了自己的身体之中呢。

　　「神明大人，我会成为你的天使吗……」

　　「原来如此，你想要让我……」

　　「我明白了……」

　　身体仿佛被人抱住，温暖的感觉充斥了米依的心头。米依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大脑的意识逐渐放空，她也陷入到了永久的沉眠之中……

　　（2）

　　死亡……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对于雨野米依来说，死亡是一个她常挂在嘴边，但又远在天边的词语。她也曾尝试过自杀，曾一次吞服了30多片的安眠药，但被父母及时发现送去医院救了回来。在那之后，她还曾尝试过其他各种各样的方法来自杀，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到最后，她放弃了自杀的念头，每天依靠嗑药所产生的幻觉来寻求短暂的慰藉。

　　不过，虽然自己每天都在那边说着想死之类的话……但是，当死亡真的来临的那个时候，自己还是……有点害怕呢。

　　明明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

　　刚拍的委托也没能发出去。

　　新买的衣服也还没拍过图。

　　答应的事情也都还没有做。

　　明明还有，还有好多好多想要去做的事情……

　　不过……可能自己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吧……

　　并没有什么神明大人……也没有什么流着糖与蜜的应许之地。只有那温度逐渐降低的身体，和一点点消散的意识。自己的身体，估计也早已经到了极限吧。

　　原来，这就是……真正死亡的感觉呢……

　　「我知道的……」

　　「根本没有什么神明。」

　　「我也不会成为天使。」

　　「但是……最后的最后，就不能让我……」

　　「再做最后的一场梦呢？」

　　毕竟……

　　不想死啊，虽然每天自己都在说想死之类的话来卖惨，但是真的不想死啊……真的，还想要继续活下去……

　　虽然自己人生之中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痛苦，基本从来没有感觉快乐过，但是……真的，真的不想死啊……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奇迹的话，那么，能在现在这个时候，祈求奇迹的降临吗？

　　“雨野米依，听得到我的声音吗？”正当米依的意识即将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时，突然，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紧接着，她周围的场景出现了一些变化，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特的空间里。这个空间没有天花板，没有墙壁，只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仿佛置身于宇宙的深处。

　　“谁？谁在和我说话……等等，我这是，这是在哪里？”米依下意识地环顾起了四周的景象，这里自己所熟悉的一切空间都完全不一样，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正当她在疑惑的时候，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少女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不是在呼唤我吗，雨野米依。”

　　“呼唤你？我吗？等等……难道，难道说你就是？”米依打量起了眼前的黑袍少女，脸上露出了略显不解的神色。

　　“我是幻想与假象的魔神——芬塔斯，也就是你口中的「神明大人」。你不是想要成为我的天使吗？所以，我出现了。”

　　“神，神明大人？！神明大人是真的存在的吗？不对不对，这里又是哪里？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你，我……唔，脑袋好疼。”米依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一阵恶心的感觉再度翻涌了上来。

　　“准确地说，这里是一个特殊的，算是生与死的交界处的空间。你的身体确实已经死了，至于死因嘛……”黑袍少女伸出了自己的手，在米依的面前展开了一个幻像投影，“因为长期过量服药导致身体内的各器官衰竭而死。”

　　“药物过量嘛……果然，哈哈哈，我，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米依的口中发出了自嘲般的笑声。

　　“研究员给你服用的致幻剂只不过是一个诱发剂而已。不过，在那短暂的辉煌之中，我确实看到了你的潜能。雨野米依，你是一个优秀的魔女，也确实是有成为「天使」的资质。因此，作为一名魔神，我愿意给你一个全新的人生。”

　　“全新的……人生？”

　　“把你的手放到这个上面，属于我的力量会充满你的全身。”芬塔斯从她的黑袍之中拿出了一本书，将其摆到了雨野米依的面前，“然后，成为我的「天使」吧，雨野米依。”

　　“我……”米依稍作犹豫，但随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毕竟，她很清楚此时的自己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过去自己的人生虽然每天都无比的痛苦，但是……还是真的没有那么想死呀。

　　成为神明大人的天使。

　　过上截然不同的人生吧。

　　米依的手掌放到了那本书的封面上，下一个瞬间，伴随着书本的扉页上所放出的紫色光芒，自己眼前的环境又发生了第二度的变化。

　　（3）

　　那是一片奶白色的触手湖泊，触手们在湖泊中央游动着，享用着那位刚刚降临于此的少女。

　　“等等，这，这又是哪里……不，不要，不要过来！”身处触手湖中央的米依感觉到了一丝来源于身体本能的恐惧。对于触手，少女并不感觉到陌生，她时常能够在自己购买的小黄本之中看到这种幻想生物。然而，当自己真的进入到触手湖之中时，她还是非常害怕的。

　　只不过，那些触手并不会因为米依的恐惧而放弃行动，转眼间已经有三条触手缠绕在了米依的大腿上。米依的小脚丫也是完全被触手们所俘获，软软的触须轻轻地抚过她的脚底，瞬间，触须所带来的那种刺激感令少女口中的话语直接被她无法控制的笑声所打断。

　　“我会给予你全新的力量，全新的生活。希望你能享受这一切，雨野米依。”芬塔斯缓缓出现在了米依的面前，她仍然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的长袍。不过，这一次的她却是飘浮在半空之中的。

　　“不……不要，太奇怪了，哈啊啊啊——”在米依发出了笑声之后，触手们的动作频率似乎是加快了，数条触须集聚她的脚底，甚至有的还缠绕在了她的脚趾上，对那些趾缝一样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米依的身体不禁在这种瘙痒之中开始挣扎，她下意识地想要爬上岸以挣脱这些触手们，但是触手可似乎并没有想要让她逃跑的打算，而是更近一步地开始欺负起了米依。

　　两条触手从湖面伸出，缠绕在了米依的腰间，在米依发出了一声呻吟之后，触手开始将米依朝湖中拖拽。同时，还有几条触手则是顺着米依的大腿缓缓往上，来到了米依的私密处。

　　“呀！别……别，别这样……”阴唇上所传来的那种奇怪感觉令米依的身体又抖了一下。

　　“呜啊啊啊！”下一个瞬间，米依便是感觉到自己的阴毛被一条触手轻轻地拨了开来，一个奇怪的吸盘吸到了她的阴蒂附近，然后，下一个瞬间，她便是感觉到了阴蒂上所传来的一阵强烈的吮吸感。那远比自己抚摸阴蒂时强烈的性快感冲击了米依的大脑，瞬间是让少女发出了一声无比可爱的呻吟。

　　“呜啊啊啊啊啊啊——”

　　“停下……停下，求你了，停下，停下吧……”

　　触手的攻势愈发深入了起来，此时的米依感觉到了一阵危机。虽然自己经常自慰，平日里也对色色的东西完全无法拒绝，甚至还有一位会关心自己的男友，但是米依其实还是个处女，也并没有真的和其他人尝试过任何的性爱，而如今，触手却好像逐渐要突破她的最后那道防线，踏入到即使是少女自己的手指都未曾涉及的深层领域。

　　“不，不哟……不要啊啊……”米依不禁开始挣扎了起来，然而，此时她只感觉到自己的挣扎是如此的无力，触手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在又故意吸了一下她的阴蒂，让她的意识被情欲所占满之后，触手渐渐地进入到了她的身体里。

　　“我想要你的一切，雨野米依。”面对这样的一幕，死神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副一切正在她的掌控之中的表情。

　　触手撑开了米依的小穴，朝着那片私密之处前进着，泪水开始充盈在了米依的眼眶之中，意识之中仅存的理性让她不断摇着脑袋，毕竟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够做的反抗了。

　　“啊啊啊啊——”

　　然后，少女的那一层薄膜被突破了。

　　她首先感觉到的则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破处带来的疼痛感依旧是让米依哭出了声，身体也不禁痉挛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奇妙的感觉，触手们在破了米依的处女膜之后并没有结束动作，而是继续在她那未经开发的小穴内搅动了起来，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冲击了米依的意识，让米依的身体颤抖的更为剧烈了起来。

　　“不，不行……”

　　触手似乎朝米依的身体里注入了一些特殊的液体，而这些液体逐渐缓解了米依的疼痛感，让米依感觉全身变得更为燥热了起来。同时，触手们吮吸与挠痒的动作也并没有停下，更为强烈的感觉占据了米依的意识，她渐渐地忘记了刚破身所带来的疼痛，而是逐渐沉醉于快感之中，“哈……啊哈啊啊——身体……好，好奇怪……”

　　“你还真是一个有天赋的女孩呢，雨野米依。”看着米依逐渐被触手们玩到失神的样子，芬塔斯的神情看起来很是满意的样子。

　　“我……我，我……”

　　那之后，在触手湖之中所发生的事情，米依已经完全记不清楚了，她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在这个触手湖里泡了很久，整个人的身体都似乎是被触手好好开发了一遍，触手们还在她的体内也留下了一些特别的液体，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的，当时自己的意识也是那种完全朦胧的状态，完全不知道那些液体到底是什么。而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而芬塔斯则平静地坐在眼前的沙发上，似乎还在喝着茶。

　　“我……所以，刚刚那是……什么？”米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的神情表现得有那么几分困惑的样子。

　　“我只是稍微开发了一下你的潜能而已。”芬塔斯淡定地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杯，打量了一番米依的身体，“虽然你确实是一位魔女，但是你体内的Novia因子浓度并不高，为了能够让你达到我理想中的水准，我特地对你的身体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开发。嗯，从结果上来说倒还不错，目前你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我的预期了。”

　　“魔女……我，我真的成为魔女了？”

　　“倒不如说你本来就是一位魔女，只是你一直没发现自己的潜能而已。那些研究员成功开发出了你的潜能，不过，他们的手段有点太过激了。你原先的那副身体是承受不住这种级别的药物的。”

　　“唔……这，这样呀……那，那我现在又到底算是？”

　　“收下这本魔女之书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魔女之书《Phantasm》的契约者了。”芬塔斯将那本魔女之书递到了米依的手中。

　　“魔女之书《Phantasm》？唔？这又是什么？”

　　“嗯，简单来说就是我在此世的化身。「契约者」这个词用你能理解的话语来形容的话就是——天使，明白了吗？”

　　“嗯……我明白了！”

　　“魔法相关的知识我会通过魔女之书同步到你的脑海中。然后，嗯，走进到这扇传送门之中吧，全新的人生正在等待着你，雨野米依。”米依点了点头，缓缓走进了那扇传送门之中，紧接着，伴随着一阵诡异的晕眩感，她的意识再度沉入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4）

　　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家中。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堪称狼藉的场面——乱成一团的电器和家具、堆得满满当当的快递包裹、散落一地的衣服和假发、墙壁上贴得到处都是的动漫海报，还有那熟悉的水泥地板，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里是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而自己的身体……

　　米依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手腕上的那些自残留下的痕迹已经全都消失了，药物所带来的不良反应似乎也不存在了，此时自己的身体似乎是相当健康的样子。

　　“我……我竟然回来了？研究所呢……不对，这里，这里真的是我家吗？芬塔斯？神明大人？能听得到我的声音吗？”米依拿起了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魔女之书《Phantasm》，呼唤起了那位黑袍少女。

　　“当然。”芬塔斯的身影出现在了米依的面前，“我知道你现在应该有很多想要问的。简单来说，我把你恢复了你原先的身体，并将你从那个已经变成废墟的研究所里带了出来。简单来说，现在的你已经获得了全新的生活。”

　　“这样呀……那魔法，唔，我好像能感觉到体内的魔力在流动了……魔法的那些用法也，也一起……对，对……就是这样吗？”米依翻开了手中的魔女之书，魔法相关的知识一一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首先出现在脑海中的是一个奇怪的称呼。

　　「暗黑梦之魔女」

　　然后，具体的魔法内容也一一出现了。

　　自己魔法能力似乎都是精神类相关的，包括致幻、催眠、织梦等待，毫无疑问，对于自己这种思维天马行空、还经常活在幻想之中的少女来说，这些能力简直就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样。

　　有了这样的魔法能力，自己绝对可以过上那种不需要右美沙芬也能一样快乐活着的日子吧？

　　　至于魔法的用法……《Phantasm》之中似乎也有详细的解释说明。魔法的使用方法似乎并不困难，只要需要感知并调动体内的魔力，将魔力汇聚于自己的手心之中，然后再基于魔力构建出一个自己所需要的幻觉将可以了。

　　“我先尝试一下？”

　　“当然，你可以尽情地使用你的魔法，米依。”

　　“嗯……”米依按照自己记忆之中魔法的使用方法开始调用起了自己的魔力，体内的魔力确实宛若涓涓细流一般汇聚到了她的手心之中，“这，这就是……魔力的感觉吗？好神奇……”然后，她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构建出幻觉的画面。由于这是她第一次使用自己的魔法，因此，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构建出什么样的幻觉才好，在一番思索之后，她只能下意识地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给投影成了幻想。

　　“我要……很多很多钱。”

　　在心中默默许下了这样的愿望之后，米依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然后她便是见到了一副仿佛只在梦中才能见到的场景——自己那狭小的出租屋被装饰得焕然一新，变得宛若一座公主居住的城堡一样，家具都被换成了材质最好的红木，地板也并非是之前那种简陋的水泥地，而是变成了一块块精美的瓷砖，上面还铺着优质的羊毛地毯。杂乱的家具和快递包裹也都被收拾了起来，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变得干干净净的，唯一散落在地上的也并非是垃圾，而是一张张万元大钞。自己的床上摆放着许许多多可爱的玩偶，甚至其中的不少玩偶都是限定珍藏款，在网上可以轻松卖出数十万价格的款式。

　　“这……这就是我的生活吗，哈……哈哈哈哈，好幸福。好幸福……”

　　一时间，米依真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了童话的世界之中，她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享受着玩偶的簇拥，看着房间里那美妙的一切，满满的幸福感充盈了她的心中。没错，这才是她心目中最想要的生活，太好了，太好了。一切都是如此美妙，好想要永远沉浸在这样的世界之中！

　　“米依，米依。醒醒，这不是你的现实。”

　　然而，正当米依沉浸在这种美妙的幻觉之中的时候，一个无情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妄想。她抬起头，芬塔斯正宛若幽灵一般飘在半空中，用平静且又有几分冷漠的目光看着她。瞬间，她所构建出的童话世界破碎了，自己眼前的场景也再度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一切都没有变，自己仍然还是呆在那简陋脏乱的出租屋里，刚刚自己所见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构建出的幻觉罢了。

　　“芬塔斯……你，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将我从梦里唤醒？”从幻觉之中醒来的米依瞬间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失落感，心中也突然变得空空的，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虽然自己获得了全新的人生，但是……自己果然还是很穷呢，只能住在这种简陋的，根本算不上是女孩子住的房间里。果然，刚刚的场景，也仅仅只能在梦中见到吧……

　　话虽如此，还是想多沉浸在梦中一点呢……

　　哪怕这仅仅只是一场梦……

　　“我们亲爱的「暗黑梦之魔女」雨野米依小姐原来每天的幻想就是做梦吗？那你根本就不需要成为什么魔女，也不需要与《Phantasm》签下契约，随便吃点毒蘑菇保证你每天都能沉浸在完美的幻想之中。”芬塔斯用甚是恶毒的话语对米依说道。

　　“你……你想说什么……”

　　“我得提醒你一句，雨野米依，虽然你现在拥有了使用幻觉魔法的能力，但是，幻觉魔法并不是一种适合对自己使用的魔法。”此时的芬塔斯用平静的语气向米依叮嘱道，“无论你用魔法制造了多么真实的幻觉，终究还是虚假的。你并不能从这种幻觉之中得到满足，相反，幻觉给你带来的只有空虚。”

　　“空虚嘛……哈哈哈，确实是空虚呢。”从刚刚的那场幻梦之中醒来后，米依确实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空虚感。幻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真的让她感觉到好空虚呢……

　　“那你为什么要给予我这样的能力呢……如果幻觉能给我带来的只有空虚，那不就是说……其实这种魔法一点用处都没有嘛？”米依用失落的神情看向了芬塔斯，“还有，你刚刚提到的「暗黑梦之魔女」又是什么？你给我取的外号吗？”

　　“没错，只有这样的称号才符合我的契约者的身份，明白吗？雨野米依，幻觉魔法并不是一个适合对自己使用的魔法，你并不需要使用幻觉魔法来催眠自己，并不需要在梦中得到空虚的满足，相反，你可以利用你的幻觉魔法，来实现你的梦想。”

　　“用幻觉魔法……来实现我的梦想？”米依的脸上依然是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仿佛完全没有理解芬塔斯在说什么的样子。

　　“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想不明白吗？以今天的这件事来举例的话，你很需要钱，想要很多很多钱，对吧？”

　　“是……是的。”米依点了点头。她真的很想要钱，想要很多很多钱，住在漂漂亮亮的大房子里，买很多很多的东西，然而，她的经济实力实在是堪忧，也只能在梦中幻想一下了。

　　“所以你给自己制造了幻觉，让自己沉浸在成为有钱人的梦中，对吧？”

　　“是……”

　　“那请问你因此变得有钱了吗？”

　　“没有……那些……只不过是魔法给我带来的幻觉而已。”米依很清楚那些是虚假的，但是……如果能永远做这样的梦就好了。

　　“你需要的不是虚假的满足，而是真正的金钱，没错吧？”

　　“是的……”

　　“那么，我来给你一个建议吧。利用你的幻觉魔法，让其他人心甘情愿的为你花钱如何呢？你不需要用幻觉来催眠自己，你只需要给你的朋友，甚至说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编织一个美好的梦境，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为你花钱，不就好了吗？”

　　“什……什么？”

　　“幻觉魔法是所有魔法之中最为实用的一类魔法，只要合理运用幻觉魔法，你完全可以通过幻觉魔法得到你所想要得到的一切，明白吗？”

　　“我……暗黑梦之魔女……吗？”米依低下头看向了手中的魔女之书。

　　“而且，作为「暗黑梦之魔女」，我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芬塔斯从自己的黑袍之中拿出了一张照片，“帮助我，杀掉这名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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