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那是若葉睦剛剛遇到豐川祥子不久的時候。穿著藍色連衣裙的孩子向她跑來，手上捧著一束黃色的花，由於太過興奮，她摔倒了。縮在暗處的若葉睦一驚，想要伸出手去攙扶，陽光照在她白色的皮膚上，灼傷的便迅速地蔓延開來，她縮回了手。

祥子抬起頭來，雖然年紀不大，這樣的摔倒並沒有讓她哇哇大哭。花朵散了一地，但是她趕緊跑了過來，關切地看著睦。

“姐姐，你不要出來呀！”

“我沒事。”

睦摸了摸祥子的頭，後者才放心地向她微笑，轉身蹦蹦跳跳地跑去撿起掉落一地的花朵了。

灼燒的時間並不長，彼時作為能力尚可的吸血鬼，她的傷口已經在愈合了。原本只是離開住所，為了尋找新的子嗣，尚未踏出隱居的森林多久，就被這個孩子纏住了。

開始只是一些普通的互動，但祥子很敏銳地發覺了睦的秘密，並且順理成章地接受了，許諾了要向其他人保密。

事實上，這麼小的孩子很難進行初擁，要將其滅口，睦也於心不忍。經過一些時間的觀察，睦發覺這實在是十分聰明的孩子，便放下了一些戒心。畢竟想要殺死她的話，對睦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鬼使神差地，睦便一直待在了這個孩子的身邊。祥子總是帶著一些有趣的東西找她，玩偶或者是花朵，人類的食物或者小動物。

祥子知道睦喜歡種植，卻不能呆在陽光下，祥子會遞給她長長的花灑頭，睦覺得坐在陰影下澆花的自己很奇怪，她告訴祥子，但是，兩個人卻一起笑得前仰後合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睦開始用“祥”這樣的稱呼了，這也許是她們心照不宣的秘密。

人類的孩子成長得太快，似乎也沒有過去多久，但祥子已經長大了許多，睦也一直作為背地裡的姐姐存在著，直到祥子的父母意外去世了，睦開始名正言順地照顧她的起居。

“睦，我什麼時候可以變得和你一樣呢。”

真是纏人的孩子。睦一邊熬著湯一邊想著。從小到大，祥不知道問了她多少次這樣的問題。雖說最初離開居所的目的是尋找子嗣，但她並不知道，怎樣的人類會想要變成她們。睦很難理解人類對永生與財富的渴求，實際上，她並不喜歡那樣的人類。

那麼，祥呢，睦常常捫心自問。祥想要永生嗎，或者是財富？於睦自己來說，她相當安於這樣作為姐姐的生活，然而隨著祥逐漸長大，她才回想起來人類確實是會老去的。無法理解人類對生命的執著，這也許是長生種的傲慢。

即使如此，此刻的睦也並沒有“想要永遠和祥待在一起”這樣的衝動。為什麼要追求永遠呢。睦心想。能夠愉快地生活在陽光普照的大地上，這樣的生活不夠美妙嗎。至少，她希望祥這樣長大。

睦正在沉思的時候，祥把頭靠過來了，睦感覺到祥的體溫，這樣的溫度對吸血鬼來說微微地發熱，祥的發絲散落在她的背後。睦感覺身體一僵。“祥。”

祥在她的背後蹭了又蹭，嗚嗚咽咽了幾聲，便放開了她。睦舒了一口氣，心裡感到不妙。 祥已經不是孩子了。她再一次確認了這個事實。

她一向認為自己並不像其他的長生種同族一樣貪婪而富有欲望，卻不知為何，隨著祥的長大，無論是對子嗣的需求，或者是其他些微的欲望，都在逐漸地增長。即使理性上來說，她依然抱持著“希望祥能健康地度過這一生”這樣的想法。

似乎祥本人並不滿足於這樣的距離。

睦不止一次地感覺到，祥又在增加和她的肢體接觸了，無論是方才這樣的擁抱，或者說是夜晚睡覺時，祥一定要擠到被子裡來，像小貓一樣把頭埋在她胸口，又或者是偶爾提出“我也想要更加接近睦”

這樣的話。睦告訴祥，長生種是如何地不便利或者是麻煩，約無法否認的事實卻是，生命力、能力以及財富和地位，都是人類無法比擬的。不過睦知道，祥執著的並不是這些表面上讓她們產生分歧的東西。

祥懂事之後，便不再叫她姐姐，而是“睦”了。睦不知道，這樣究竟意味著距離的增加，還是縮減。至少，祥已經不止把她當成單純的姐姐看待了。

到了晚上，祥又照常地鑽進睦的被窩裡，用溫熱的皮膚貼近睦。睦發現祥已經和自己一樣高了，想要埋在胸口的話，就需要像小動物一樣縮成一團。

“睦，我不可以更接近你嗎。”

本想抱住祥的手又縮了回來，在昏黃的燈光下，祥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難以回避她的眼睛。祥的眼睛是金色的，和長生種的金色不一樣，那是天生的，琥珀金色的人類的眼睛。在黑夜裡像貓科動物。

“我不能讓你這樣輕易地變成長生種。”睦說道，“祥……你現在不可以。”

“為什麼。”祥看起來有些生氣，在過去的十幾年裡，祥鮮少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睦有些手足無措。祥的雙臂抱著她的腰，環繞得更緊了。感覺到下身有些不對勁，祥把自己的大腿強硬地塞進了她的雙腿間，溫熱的呼吸微微地急促了起來。“先不要再說長生種的事情……你還在把我當孩子嗎。”

被子被掀到了一邊，祥翻身坐到了睦身上，睦意識到了祥子的想法。她並不抗拒這樣的接觸，只是微微驚嘆於，在自己的不知道的時候，祥已經到了這個年紀。

作為吸血鬼，睦也還是有那樣的欲望，也許是先前太過於沉浸在“姐姐”的身份中，她習慣了麻痹自己的想法，竟然與常人一樣，壓抑了自己的想法多年。隔著薄薄的褲子，祥的私處正貼著她的下體，她的身體也躁動了起來。

“為什麼不推開我？姐姐。”祥低下了頭，在她耳邊問道。“其實你也想要這樣做嗎。”

“祥……”

祥沒有讓她繼續說話，轉頭吻了上來，睦的唇與舌尖冰冰涼涼，顯得祥的唇舌更加灼熱。輕輕地觸碰了幾次，祥偶爾伸出舌頭，小貓一樣地舔了舔睦的嘴唇。

睦感覺到祥的腰身在自己身上磨蹭，跨坐著的私處還摩擦著她的下體。睦有些難以忍耐，但還是抱住了祥，舔弄著她的軟舌。她努力讓自己的牙齒避開祥的唇舌，她不能保證，如果這時候鮮血在口腔漫開，她會變得怎樣瘋狂。

祥只是笨拙地在親吻，睦伸出手去，緩慢地從她的大腿往上摩挲著。祥的腰身非常勻稱，感受到睦冰涼的手，她的身體輕輕地顫抖，真在親吻的唇舌間流露出一些嗚咽。

一路向上，睦撫摸到祥正在發育的乳房，這是她初次觸碰的柔軟的觸感，輕輕揉捏幾下後，睦的手指在乳頭旁轉了幾圈，而後捏住了乳頭挑動了起來。

“嗯……睦……”

沒有給祥呼吸的時間，依然將唇舌相纏。睦感到祥的私處濕得更厲害了，跨坐在自己的性器上不安地顫抖著。她輕輕地抱著祥翻了個身，放開了她。“祥，讓我來吧。”

睦看到祥的臉上泛著紅暈，她喘息著，胸口不安地起伏著，掀開的衣服下，被睦愛撫過的可愛的乳頭已經立了起來。此刻，睦很想像野獸一樣，只是粗暴地將自己推進祥身體裡，不過看到祥的眼角微微泛著眼淚，她只是沉默地、溫和地親吻了祥的眼角，發咸的淚水在她口腔裡漫開。

睦脫下祥的內褲，私處的水絲也被勾連下來，睦第一次這樣見到祥裸露的穴口，祥並沒有感到害羞，任由睦打開她的雙腿。穴口隨著祥急促的呼吸，向睦發出了輕微開合的邀請，水絲粘黏在剛剛長出的細軟藍色絨毛上。

“睦……好冰……”

祥感到睦冰冷的舌尖貼上了自己的私處，嗚咽聲又難以抑制地溢出。睦輕輕的舔舐著她的陰蒂，舌尖每掠過一次，伴隨祥身體的顫抖，穴口分泌出更多的水液。

扣住祥的雙腿，睦找到了祥最敏感的地方，稍用了力舔舐，祥嗚嗚咽咽的聲音突然停下，變成了急促的喘息，睦感到她的身體緊繃了起來，只是加快了舔舐的速度。一陣無法抑制的顫抖，像觸電一般席卷了全身，睦冰冷的舌尖變得更加敏感。

“嗚……嗯……不要……”

祥蜷縮起來，推開了睦，身體有規律地顫動，穴口濕得更厲害了，水液一股股地流出。睦沒有為難初次高潮的祥，不再舔弄陰蒂，只是輕輕拉開她捂住臉的雙臂，抱住了她，等待她的喘息平复。長生種冰冷的體溫讓祥很快地冷靜了下來。

“還可以繼續嗎？祥。”

“姐姐……”

睦感到祥的手摸上了她挺立的性器，笨拙地撫摸著。擁抱姿勢的緣故，祥雪白的脖頸就在睦的面前。溫熱的體溫引誘著她，睦再次不合時宜地意識到，自己和祥是不同的。

任由祥撫摸自己，睦親吻著眼前跳動的脈搏。鮮血的氣息在她鼻尖彌漫著，她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身下而非眼前，直到性器挺立得難受。

壓抑著衝動，睦解開了下身的衣物。雖然並不需要通過性交來繁育後代，卻由於欲望地驅使，旺盛的性欲使長生種的性器尺寸相當可觀。

不好。睦想到，祥還沒有做過擴張。

躊躇之間，祥輕輕地推倒了睦，反身壓了過來，將穴口送到了睦的面前，一只手握住了性器的下身，小貓般的舌頭伸出來，舔舐著它的頂端。

睦忍住想要把性器頂入的衝動，舔下祥穴口的水液。她反复將舌頭推入，狹窄的甬道滾燙地顫抖著。祥的腰身也不由自主地躁動起來，睦感到自己的下身被吞入溫暖的口中。

我是祥的姐姐啊。睦在此刻想起了這件事情，腦中又浮現了幼時祥的身影，罪惡感與面前的穴口難以重合。但她依然隨著祥的吞入與舔舐將性器頂入祥的口中，一邊吃下祥的愛液，在混亂的快感中釋放了，白色的液體湧入祥的喉中，卻被她悉數吞下了。

祥看到了睦抱歉的神情，只是說“沒關系”，便繼續撫摸著睦剛剛釋放的性器。睦的性器依然還是滾燙的。

忍耐著下身的衝動與方才的罪惡，睦收起了吸血鬼的鋒利指甲。修長的手指推入了祥的身體裡，祥的身體緊繃了一瞬，柔軟的穴肉很快地包裹了上來。摸到一塊小肉時，祥又嗚咽了起來，心領神會後睦的手指在這裡抽動得更快了。

噗啾的水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羞人，祥的下身也流出了更多的水液。抽出手指，睦舔了舔手上濕噠噠的液體，而後將體位調整了。

睦將性器抵在了沾滿水液的肉瓣上，祥的穴口一開一合，像在邀請它的進入一般。扶著大腿，睦將脹痛難耐的性器推入腔內，擴張過濕濕滑滑的甬道，要容納睦依然相當困難，祥咬住下唇，忍住聲音，卻又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淚。

“祥，沒關系。”忍住進入了一半的燥熱，睦撥開祥的頭發，親吻著她泛著紅暈的臉，“我想要聽到祥的全部。”

“嗚……姐姐……”祥吻了吻睦的雙唇，稍微放松了身體，費勁地挺起腰身，讓性器又深入了幾分，“姐姐……好難受……”被溫暖的穴肉包裹著，睦在一聲聲喘息和“姐姐”中失去了一些理性。在祥的驚呼下，睦將性器全部推入了她體內。

穴肉劇烈收縮的快感讓睦越發衝動，她捏著祥的腰挺動著，雖然祥的腰身尚且瘦弱，但柔軟的胸部卻相當可愛，隨著頂撞宮口帶來的嗚咽，睦俯下身去，含住了祥胸前的花蕊。

睦的舌頭在乳頭來回挑逗著，身體內的巨物也抽動得越來越快，睦偶爾使壞地用尖牙劃過乳暈，祥能夠感覺到，睦依然在照顧她作為人類的身體，在狂熱的頂撞下，睦在克制著什麼。但快感依然讓她無力反抗，她輕微的對於不對等的身份帶來的不滿淹沒在一聲聲黏膩的低吟中。

隨著穴道劇烈地收緊，睦感到下身的東西湧了出來，歡愉的釋放讓她的情欲達到了頂點，白色的液體從祥的身體裡溢出，無論是罪惡或是不齒，兩人的身體都這樣交合了。

祥喘著氣抱住了睦，原本想要抽出性器，祥卻將腿勾上了她的腰，腔內的肉又夾緊了睦。慌亂中，睦聽到祥小聲地說“姐姐”。

“祥……？”

“姐姐……不可以繼續嗎？”

感覺到睦有些呆滯，祥湊過去親吻她，在親吻的碎隙間呢喃著說“姐姐，我愛你”。睦意識到，自己已經難以抵抗這樣的誘惑。

誘惑嗎，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早在她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自己不就因為如此留在她身邊了嗎？睦一時間難以分辨，究竟自己是那一個心懷叵測的長生種，還是祥的魅力已經在她身上種下了無法剝離的因果。

睦數不清自己最後在祥體內釋放了多少次，只記得自己反复地衝撞著祥的穴口，記得祥在抽噎的喘息之間叫她“姐姐”。祥最後跨坐在她的腰上，她們粘連的愛液躺落在四處。

睦撫摸著祥柔軟的頭發，片刻溫存的喘息交織在夜裡，纏綿的汗水也逐漸褪去。

放肆地發泄過情欲後，在昏昏欲睡的間隙裡，她險些展露抑制許久的獠牙，祥的血液就在她眼前跳動，她知道祥一定會接受，只要此刻她們彼此許諾，交換確認的鮮血，她們就會順理成章地成為同族，睦也不再需要忍受罪惡。

然而蠢動的欲望之下，睦的理性還是鬼使神差地冒了出來，她清楚地記得初擁所要經歷的艱難與代價，這樣的代價太過於沉重，脆弱的生命像白紙般易碎。在生活如此平穩地推進之時，她不能讓祥平白遭受無妄的風險。

擁抱於人類和於長生種是全然不同的東西呢，睦這才回想起來。任由人類擁抱著她，她忘記這件事太久了。

祥已經累得熟睡，睦整理好她的衣服，也在一旁躺下。窗外沒有星星，只有月色依舊。她知道，如果祥遭遇了什麼變故，她完全有能力可以拯救她。可是，她依然希望一切平常地持續下去。意外想要打破生活太過輕而易舉，她並不想去想象。

很奇怪的，睦並沒有感覺到性愛之後激情的餘韻，無論是心靈還是身體，都在叫囂著空虛。祥的呼吸均勻又微弱，全然沒有方才騎在她身上那樣的激情與火熱，只是安靜地入夢了。

藏在藍色頭發下的脖頸纖細又脆弱。已經相當克制，睦依然發現祥的身體上留下了自己牙齒的劃痕。不過還好，僅僅只有劃痕。對於吸血鬼來說，這樣的痕跡遠遠算不上佔有。

十幾年的時間對長生種來說不過一瞬，她意識到短暫的冷靜之後，她依然渴求著將她刻入自己的血液。

接下來會怎麼樣呢？這樣思考下去的話，一切便沒有盡頭了。

平凡的渴求太過於脆弱，像夜晚一樣易碎。 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景色，但此夜已然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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