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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re

小说: 2025-08-27 14:57 5hhhhh 5860 ℃

若葉在藝術史的課上聞到溪流的氣味,只是一瞬,從鼻尖掠過。若葉既覺得疑惑又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裡聞到過,時而舒緩時而湍急的溪流。而毫無疑問若葉聞到的是帶有侵略性的,像要被湍流帶走一般的無力感。

「睦,不要在書上畫畫。」若葉回過神來,注意到霍爾拜因的臉因為她的走神被水筆劈成兩半,「在想什麼?」

若葉不知道怎麼回答豐川,也對自己的走神感到不快,搖了搖頭,把筆放下了。這是個大教室,能容下500多個人,只是聞到別人的信息素就走神實在是太奇怪了。豐川得不到答案,於是依舊用很輕的聲音問若葉等下是否一起去彩排,儘管她知道她不可能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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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e Mujica出道已經5年,演出頻率不低,沒到打擾她們學業的程度,唱片銷量不錯,但沒到人盡皆知的程度,粉絲群體也逐漸固定了下來,只有不到30歲的年輕人。豐川祥子在被大學錄取那一年用藝能活動攢下的錢償還了部分父親的債務,付了自己的學費,再在都內租了一套帶陽台的公寓住。而若葉睦在她的陽台移種了黃瓜,以此為藉口逃離自己空曠的家,有時還會留宿。得益於豐川祥子的社會地位已經從「拖後腿的破產千金」變更為「Beta」,若葉的父母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和Beta在一起能出什麼問題?

豐川祥子當然幻想過自己成為Alpha會是怎麼樣,不如說這才是她原本應該走上的道路。總歸都是那些,屬於富家子弟的“繼承家產”:經商,聯姻,然後再把家產繼承給孩子,如此循環,十分無聊的循環。豐川祥子沒有期待過那種生活,只是當成一種被應許的未來接受,但如果現在對那種生活沒有惋惜的話,即是對自己現在生活的不忠。

還是有些不甘心。可都是關於基因的事,關於命運的事,總是關於無法改變的事。

豐川放下那些雜念,戴上面具,開始Ave Mujica演出前的圓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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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祥,你沒事吧?」三角覺得豐川今天心不在焉,台詞差點講錯,彈琴錯了幾個音,全是她以前不會犯的小錯誤,但和若葉一起來的時候和平常沒什麼不同。出於關心,三角在演出結束的休息室,向她依舊穿著演出服,拿著手機一動不動的夏日朋友提出問題。

「 」豐川祥子說了什麼,三角初華沒聽清,她立刻又重複了一遍,雖然音量不大,「我的父親,」

「好像去世了。」

豐川祥子的手機上有十幾條未接來電,而最新的短信,寫著她父親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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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巡演延期了,大學只能請至多一個星期的假,豐川祥子需要在這一週內把父親留下的爛攤子打點好。演出的復盤還沒有做,新曲的進度一直趕不上計畫,葬禮的準備,聯繫墓地,承重牆終於要被壓垮了。

自己能被眼前這個人邀請進樂隊簡直是奇蹟,三角初華的悲憫中不禁誕生了歡愉。如此要強的人,臨近崩潰的人,不會向人求助的人,完成了幾乎一切苦業,正坐在自己旁邊接待葬禮上的人來人往。豐川祥子捨去了蝴蝶結,湖藍色的長髮搭在肩上,她把碎髮別在耳後,而髮絲卻一直不聽話,總是飄到鼻翼,被擋住,再被別到耳後。她眼下的黑眼圈很重,嘴角也起皮了,三角想起凌晨時她喝的那杯混濁的棕色飲料,明白了緣由。

豐川似乎太累,默許了三角的陪伴,如果是平常,恐怕這位明星已經被請出去且告別式舉行期間都不能露面。接受邀請的人都入場了,不到15人,她卻覺得不過兩句的寒暄都喘不過氣。最後一人走進內廳,豐川就像洩了氣,順勢塌在了三角身上。

「拜託,就讓我這麼靠一會。」像瓷器摔進三角的耳蝸,她調整好姿勢,用更多力氣支撐著豐川。直到僧人進殿,兩人都沒有改變姿勢,三角的腿被豐川的胳膊壓著,像是所有的毛孔在被空氣入侵,刺痛得發癢,她已經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豐川假寐得熟,呼吸已經變得有規律,三角不忍心叫醒,她認出她西裝外套內穿的還是演出那天穿的私服,被外套夾著,布料擠在左邊,右邊被勒得輪廓明顯,而布料的皺摺順著她的肩流到胸,變成瀑布,跌落進裙子的鬆緊用鈕扣。

然後僧人的鐘聲驚醒了所有人。

般若心經一定是視頻網站上助眠排行榜第一,連三角也覺得睏了起來。豐川坐在第一排的最右側,三角坐在最後一排,她幾乎看不到她湖藍色的頭頂,加上告別式並不是一個可以搖晃上半身的地方,三角在睡意和煩躁間躊躇,不知豐川是否為她不成器的父親流下眼淚,不知豐川為何會允許自己留在這裡,就像釘在耶穌手掌中心的鐵,戴在耶穌頭上的荊棘。豐川在這之後又會改變了,三角不知道她會如何改變,自己會再次失去她嗎?三角變得不安,手心變得潮濕,無意識地揪住自己的襯衫袖口,抽出一段,折起它,再鬆開,再折起來,反覆,直到僧人詠完經文,陪豐川和她的父親坐上去火葬場的車。

夏天又綿又細的陣雨實在令人討厭,人既會思考是否需要帶傘,在帶著傘的情況下又會思考是否需要撐起傘,加上,火葬場的等待室簡直是一個蒸籠。三角靜不下來,一個人的時候尤其。在等待豐川和接待台交代事宜時,她從木門框移到玻璃窗,再從玻璃窗移到木椅,坐下又起身,挪動幾步,就那麼立在石地板上,以防誰會想去坐下。她的襯衫黏在後背、腋下和側腰,外套淋了雨,肩部像被膠帶捆著,怎麼都不舒服。

「接待說我們可能要等上一個小時或是更久,」豐川有些生氣,看起來像是和接待理論了一番無果,「明明預約了還是這樣。」

「抱歉,初華,」豐川嘆氣,「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比起我,小祥要好好休息才行。」三角把豐川按到房間裡的唯一一把椅子上,倚著旁邊的牆,用盡量開朗的語氣說,「Live之後都沒怎麼睡覺吧。」

豐川沒有回話,而是低頭,再仰頭。這時三角才在今天第一次看清她的面容。鹽水在金色中徘徊,被擠出紅腫的海綿,穿過整齊柔軟的睫毛,在她的臉頰上滑行,像一顆流星。等待室沒有開燈,眼淚只是閃過一秒,三角甚至在想也許是幻覺,但她伸手用大拇指去抹。豐川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淚水嚇到,抬手時打到三角的胳膊,她的體溫透過衣物傳遞,像塊銀炭鑲在空氣中。

「抱歉,下意識就……」三角以為被抵觸,想帶著自己的大拇指保持距離,外套袖口卻被豐川的食指掛著,她人也低下頭去,三角看不到她的表情了。

「小祥」三角的手並沒有蒸發掉眼淚,而眼淚連著她的手一起凝固在豐川滾燙的臉頰上,無法運動。她彎曲膝蓋,吻上豐川緊閉的唇瓣,再去舔掉室內發生的雨。燈的開關壞了,等待室中時間混濁得如同雨後泥坑,接待的人會走過來通知一切已經結束嗎?其他失去親人的人會經過這裡嗎?好像雨鞋踩進泥坑,豐川的思緒飛散,還沒有做好接受這一切的準備,不管是失去親人,還是被三角初華親吻。想著忘記,豐川放任了三角的行為。

三角的手從臉頰落到豐川的領口,解開軟塌的領子,從此處入侵,劈開海藍色的樹林,親吻浮著一層薄膜的側頸。像被午後海風包裹,空氣變腥,三角塌在豐川身上,倒在了礁石上。

「第一次聞到小祥的味道,」三角跪在豐川兩腿之間,臉埋在她的肩裡,聲音順著皮膚爬到她耳朵裡,「小祥…」三角覺得袖口被拽是一種信號,但現在她又不確定了,海風變得苦澀,房間昏暗,她也看不清豐川的表情。

「初華,拜託…」我不想待在這裡。

豐川沒有說出後一句。三角被懷抱著,擠壓著,鼻腔裡塞滿了苦澀與悶熱。三角放出信息素給豐川,她不知道Alpha的信息素對Beta是否有用,比起交合,她更想安撫眼前這位失意的人偶師。三角挺身再次用舌頭截斷她臉上纏綿不斷的溪流,像是嚐到了海,又往下開了襯衫扣子,輕輕地推開豐川的單色內衣,她擁有不襯Beta身分的飽滿乳房,靜靜垂在三角面前。或許是信息素起作用,或許是和幼時好友交媾實在羞恥,豐川的乳頭在黑暗中挺立,一隻被三角含進嘴裡,在舌頭上彈跳,一隻被吉他手撥弄,捏著,扭著,被手罩著,抵在掌心,陷進脂肪,再浮出來。豐川被三角捏著快感的旋鈕,像是某種新樂器,在三角的耳邊漏出無數碎裂的音符,有些掉進她的耳道,有些死在了豐川的嘴裡,還有些落在地上,蓋過了外面漸大的雨聲。

三角總是控制力度,推起內衣也好,捲起裙子也好,脫下她成套的內褲也好,就像是給陶瓷玩偶換裝,謹慎小心,以防摔碎了玩偶的心。三角渴望被豐川需要,比起組樂隊想要被豐川需要更多,但三角從沒想過再往上是什麼。也許是安於現狀,也許是因為性別,三角從未想過如此原始的行為就是她心中無形的願望。但海風的苦澀用麻繩套住三角的脖頸,越來越緊,三角無法喘息,想從淹過頭頂的海水裡爬回岸上。或許應該到此為止,這真是個錯誤,三角的大腦被道德灌滿柴油,即將控制嘴巴說出這些“道德”的話語時,被豐川吻上。

苦澀退潮,留下光禿禿的沙灘,和赤身裸體的三角。三角覺得自己被看穿了,明明自己才是安慰人的一方,位置似乎又被調轉了回去。「抱歉,」三角似乎是對自己的想法抱歉,還想對豐川說些什麼,卻沒了下文,拉開褲子拉鍊,放出堅挺許久的性器。她抱著豐川站起來,親吻她的臉頰,扶著她的裙子,用冠頭去蹭Beta那似乎有些窄的濕潤洞口,豐川緊抱著三角的脖子,幾乎是自己送上去的。三角的性器擠了進去,可豐川流出的體液似乎沒起到潤滑的作用,而是擠壓了三角的空間。

「小祥,我可以動嗎?」姿勢不怎麼雅觀,三角想去親豐川可是豐川抱自己抱得太緊,只能悻悻地隔著髮絲親吻她的耳朵。

「小祥…」

「小祥…你好緊…」

「小祥…」

豐川被頂得有些想吐,太滿了,露出的乳房擠在她的襯衫上,掛到扣子,耳邊縈繞著三角的喘息和呼喚自己的名字,腦中的單詞已經連不成語句。她很想讓三角慢一點,想被親吻,可是也不想鬆開自己的手,能拯救自己一團漿糊的腦袋的只有像動物般地委身於原始性衝動。三角不知道為什麼豐川突然變得主動,三角很希望這段時間能持續得久一點,但豐川吸得太緊,像是脫離水的魚渴求氧氣一樣。

「小祥…」

「」

三角的聲音鑽進豐川耳朵,不成器的慾望也隨著高潮從她的靈魂抽出,殘留在豐川體內。

「小祥也去了嗎?」

「不要問…」

「不要問這種問題。」

豐川祥子說完,接住了三角初華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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