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千 高塔之终 第一章 十九节 苏醒

“对不起……” 叶知因抱着夏七和坐在越野车上，“如果我没跑，带着她一起跑的话……”

说到这里，叶知因有些哽咽，默默看着那静悄悄的街道，关飞常无能为力的怒吼和士兵们疯狂宣泄的炮火，以及核弹爆炸时，蔓延天空的对流体极光。

那些暴动的人们在高热之中融化、燃烧，这最后一道防线，除了毁灭与死亡之外荡然无存，叶知因攥紧夏七和的手抽泣，谁也不知道这最后一道防线是何物，谁也不知道亚拉莫尔要做什么。

“你们看好这个女孩，她叫夏七和，带着把她治好，我有必须要去的理由，麻烦你们帮忙了，谢谢。” 叶知因拍拍关飞常的肩膀，那精致的面容在此时充满的忧愁和焦虑，那绿色的如同宝石般的眼睛一直都含蓄着泪水，双手止不住的反复揉捏，攥出不少汗水。

“可是……”

“只要把夏七和照顾好就行，剩下的全都交由我来，我要……前往高塔，和亚拉莫尔…一起。” 叶知因有些哽咽的说，身躯在恐惧的颤抖，但止不住的向着远方的未知前进。

“狙击榴拿着吧。” 关飞常知道劝不住，眼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突破这道防线，拿出一把狙击榴放到了叶知因的手臂上，狙击榴的机械臂铠在叶知因的手臂展开，完全武装在了手上。

“我走了。” 叶知因顾不得高跟鞋还是运动鞋，只管尽力在马路上奔跑，右手的狙击榴以机械手套的形式紧紧贴合在自己的手上，活动自如，叶知因觉得可以利用这个做些什么事情。

“如果能力是……是瞬间到达某种意义上的落点的话，借助使用能力时，河流冲刷到特定位置，河流在冲刷的瞬间就是我想要的一切移动的瞬间……自从我变成这种怪物以来，我从来没有好好研究和琢磨过我的力量，亚拉莫尔，我也想保护你一次啊。”

叶知因双手颤抖着，走入光怪陆离的领域，“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亚拉莫尔……我不会让你孤独，我不会……无论如何都不会，亚拉莫尔……”

叶知因呢喃细语，悲哀和愤怒交织，在无尽的诡异之中四处观察着，尽管自己是流体，那些核弹却意外的对自己不起任何作用，在自己的意识之中，只觉得那墨绿色的光辉在闪耀。

无数粉色的光点在叶知因的面前飘荡，一阵阵辐射热风吹来，对流体延伸出来的极光也在叶知因的周围闪耀，但自己确实是完全没有事情。

“费墨洛琳·赫菲莉丝塔尔，你还是来了，不过……你完全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和意识啊，真是让人陌生的行为举止，那么冷漠无情的你变成这副模样。”

突然走来的几道幻影，叶知因躲过那几道幻影之中存留的利刃，机警的观察自己的周围；

迎面走来的是一位紫色长发的诡异女人，那紫色的长发像是液体一样流动，女人的全身都在燃烧着紫色的烈焰，靠着烈焰掩盖自己的乳房和下体，那些烈焰像是女人刚出浴时留下的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引起一大片一大片的火场。

“你是……？”

“曾经是你的兄弟姐妹，但现在不是了。” 女人紫色的眸子闪耀在已经昏暗的光芒下，五官也在随着她的语言在脸面上流淌，随意的错位，看来也是流体的怪物。

随后又修正成美艳绝伦的美人，轻柔的声音直穿叶知因的意识:“不过为了前往高塔，便借你之手击破防线，你要找到贞德的灰烬，击溃拟现实苦难的关键点，这是我知道的关键。”

“拟现实苦难？”

“防线矩阵的终局，与其让入侵者利用苦难，不妨将苦难反过来作为防御万物终极的防线，由苦难堆积而成的壁垒，将世间苦难隔绝只剩下美好的乌托邦，利用历史的遗物来制作而成，越久远，越强大……而这次便是，贞德的骨灰。”

“明白了，感谢！” 叶知因想绕过女人，被女人用胳膊挡住，叶知因后退几步，全身的哥特服流动出绿色的花纹，手臂上流出绿色的河流，叶知因感觉到了敌意。

“利利菲·萨斯特杰娜依奥，费墨洛琳已经死了，我想与你切磋一下，看上去你好像不是很喜爱战斗，如果只凭借这样的力量，无法战胜那些人。”

利利菲撩起自己的长发，攥紧长发，将整个长发化作流体长刀握入手中，自己的头则流淌出更多的流体长发，长度和宽度犹如瀑布一般在她身后流淌，身上遮挡私密部位的火焰消失，喷出的乳汁，刚才拔出长刀时不断拨弄自己小穴的左手弄出来的淫水在流出来的瞬间化作紫色的流体笼罩在自己的身体上，使得整个身体化作紫色的胶状物，闪烁着星河的光辉。

“我有急事……”

“有再多急事，过不了这一关，你也过不去后面的那些，我不会拿同胞的生命开玩笑。” 利利菲握紧长刀，朝着叶知因迎头就劈，霎时间天地破碎，滚滚的威压将整大块地面压到下沉。

“真是够了！” 叶知因向着刀刃挥出拳头，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越过刀刃的进攻，猛砸在利利菲的脸上，下一次出拳瞬间到达了利利菲的腹部，右手随意甩出狙击榴弹，瞬间射出满功率的榴弹将利利菲轰在地面上。

“哈哈哈哈，费墨洛琳干事情不会拖泥带水，在瞬间就能完成某种事物，你可以让事物的行动瞬间到达应到的落点，也能让机器瞬间达到它要做到的目标，更能移动自己的位置……”

“谢谢…我得尽快…” 叶知因想赶紧去，又被利利菲喊住:“敬不畏至高的勇者，赴死正是生还的可能。”

叶知因听罢，奔向那更远的远方，黄昏已经快要落幕了，星与月的光辉洒落在叶知因的身上；

暴动者们从未停止，叶知因拿着手机看着法国的地图，贞德的灰烬到底在哪也没有个准信，除了浪费体力的到处瞬移之外，什么都找不到。

“亚拉莫尔！你到底去哪了！” 叶知因跪倒在地上，在高楼的顶端，看着那寂静无声的死亡之国，人们依旧在追杀每一个女人，火焰燎燃了这个国家，除了疯狂什么也不剩下。

“要怎么做！怎么做！亚拉莫尔，亚拉莫尔……” 叶知因攥紧拳头，俯瞰远方，扭头看向背后的巴黎铁塔，在塔的最顶端，似乎有火光在闪烁着。

瞬移到铁塔之上，塔顶的确燃烧着火光，火光之中有无数的灰烬，大概那就是贞德的骨灰，叶知因伸手去碰的那一刻，防线被完全激活。

骨灰顺着火焰朝着空中飘扬，数百道、数千道灰色流体贯穿天际，叶知因见证到了那防线矩阵的宏伟，即使所有防线被攻破，那些防线依旧能化作苦难的缩影，凝聚成终局的力量。

“亚拉莫尔，交给我吧，在知晓起因的瞬间，破坏最终的结果！” 叶知因望着夜穹的河流，显现血红色的光影，金黄色的长发夜空飘扬，双手被墨绿色的流体缭绕，身后也涌动出

绿色的河流。

“你也说出了费墨洛琳的那句话啊，不过终究是人类，这道防线，由我们共同击溃！” 利利菲再一次出现的瞬间，让叶知因大吃一惊，她……竟然用着夏七和的身躯。

“你……杀了她？”

“她一直昏迷不醒，只要她的意识不醒，那么我就不会抹除意识，这一战帮了你之后，我就会离开，我需要人类的躯体来当做铠甲抵御那些对流体的武器。” 利利菲的手中浮现出巨大的长刀，关飞常在远方用尽可能多的狙击榴弹为两个人提供最后的火力掩护。

高塔在大地上闪耀着光辉，那些人在地面攀爬起巴黎铁塔，想要将塔顶的两个人抓下来，沿着那无数的尸体，体力不支也不会停下，只会机械的松开双手摔向地面。

“来了！” 叶知因觉察到了什么，连忙带着利利菲瞬移向高空，巴黎铁塔的内部三枚核弹就此引爆，虚伪的太阳在铁塔处升起，闪耀尽它宏伟无比的光辉，照亮了整个法国。

灰色的长河牵引着大地，将全城大半个地块缓缓升起，地块在升起的时候支离破碎，轰隆隆的爆裂和河流滚滚的浪涛声，雷鸣、电闪，狂风呼啸过每一座建筑，卷起茫茫人海，血色的龙卷风顷刻升起。

“终局防线启动，请天下群众避难，避免被防线灾害波及无辜，继亚拉莫尔、关飞常之后，两位未知存在开始二次叛逆，高塔会尽全力消除！”

回响整个世界的广播，预示着最坏的选择，一道十字般的光辉显现在法国大地之上，流动的灰色河流化作羽翼的那时刻，闪耀出金灿灿的光辉，微小的人影在那光辉之中走了出来。

“直通至高之人，他们将这具骨灰重塑了肉体，借助这具身躯曾经听到通天之声的传言，将这具肉体通过流体至高链接，直接供应力量，摧毁这具肉体就好了。”

“至高是什么？”

“谁知道，我们早就被删去了记忆，先开始吧！” 利利菲握紧长刀，朝着那个光辉的人形劈去，叶知因直接让利利菲瞬间劈向人形，人形将刀刃击穿，叶知因也已经到达了人形面前。

狙击榴弹在这个时刻，让叶知因加速到连射数百万发，爆炸不停歇的轰击人形，人形顶着爆炸，将身后的光束轰向叶知因，叶知因连忙躲开那密密麻麻的光束。

那些光束是成千上万的逝去的流体，叶知因感受到那些流体之中的苦难记忆在涌入自己的脑海之中。

“亚拉莫尔，我也感受到了，那苦难又苦涩的风儿啊，如果这世界只剩下悲哀和夜色的奏鸣曲，苦难便不应该存在于世，如果你仍有一息尚存，那便是我想要找到的……在这个世界上能战斗的唯一理由！”

叶知因的信念更加坚定，义无反顾的冲向那个人形，迎着千万条流体光束，利利菲旋转着像是摩天轮一样巨大的长刀格挡那些光束，一刀扔向那十字架一般的光辉，将其贯穿，一脚将那宏伟的十字架之光辉踢塌在地上。

叶知因的每一拳都切切实实的打在人形的肉体上，双手将它身上的光芒扯下，露出亚拉莫尔的面容，她微笑的看着自己，双手的长剑刺向叶知因。

叶知因冷漠的握住双剑，将其折断，一拳打在亚拉莫尔的面孔上，那外貌随之消散，而是极其俊美的女人，灰色的短发和一身灰色的骑士铠甲，那般俊美男女不分，毫无瑕疵，在打出那个面貌的时候，女人跳向远方。

她红色的瞳孔瞪着两个人，“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何还要前进，为何还要继续……”

“射击！” 关飞常下令，叶知因也看见那些榴弹的飞扬，让那些榴弹瞬间轰击到女人的身上，毫发无伤，更高傲更轻蔑的姿态看着这些反抗者们。

“人类存续的最后希望，你们也要将其毁掉，真是愚昧无知啊！”

“人类存续的希望是指放弃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吗？谁会信！” 叶知因冲击到女人面前，利利菲握着长刀也横扫而来，女人的全身爆发出的无形之波动将两个人震到地面。

“克瑟依墨·维洛达塔尔，聆听通天之声，裁决叛命之人。”

克瑟依墨简单的一挥手，那成千上万的流体就环绕在自己的身边，空中一下子凝聚起流体的海洋，无数的色彩，每个流体都带着那无限的能力，只需稍稍一压，叶知因和利利菲就会全部粉碎。

“这就是绝望，挥挥手，万物皆灭，抬抬头，天空也为之陨落。”

“亚拉莫尔的话！就不会被吓退！” 叶知因将那流体海洋瞬间砸下，带着利利菲瞬移到克瑟依墨的身边，刀与拳同时击向克瑟依墨，克瑟依墨身边张开长河防御，刀和拳头被长河弹开数百米之远。

“亚拉莫尔，你可死的真不是时候啊，要怎么做呢……怎么做……” 叶知因看着自己被长河吞噬了一部分的拳头，咽了咽口水，看向不动如山的克瑟依墨。

“持久战我们耗不过的，不过她如此高傲，我们想必也一定有能利用她高傲的胜算，一丝丝，机会也只有一点点。”

利利菲的话语直接在叶知因的意识回响，此为智慧之战。

“来吧！不要吝啬！” 利利菲在叶知因的帮助之下一秒之内斩出数百刀、千刀，叶知因也快速帮克瑟依墨快速展开一瞬间的长河，让事物到达每一个落点，愈加的频繁。

“没有意思哦，两位。”

“轰！” 利利菲的长刀在几万刀之中有一刀没有快速到达落点，而防御瞬间的长河已经关闭 刀刃直劈进克瑟依墨的胸膛，叶知因突进过来，抱紧克瑟依墨迅速到达她应至的落点，被长刀直接贯穿。

“够了！” 克瑟依墨全身爆发出的更多流体，层层重压将利利菲压在大地上，叶知因全身爆发出绿色的光流，将克瑟依墨轰飞。

“你也够了！” 叶知因让克瑟依墨接下来的攻击全部到达固定的落点，一拳击穿她的胸膛，这也是叶知因想要到达落点，那墨绿色的河流在脑海中涌动的越来越迅速，同样的，叶知因也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人样。

“叶知因。” 费墨洛琳的声音在叶知因的脑海中回荡，“多谢照顾，那强烈的求生意志将我在死亡之中的残余唤醒，我也为你……绽放无尽的奇迹。”

“在知晓起因的瞬间，贯穿结果的终局！” 粉红的光粒子在叶知因的手中闪烁，绿色的挑染在叶知因的长发中显现。

因为求生意志的起因，造成了死亡的落点变成了求生，快速的将生与死的瞬间就此逆转，唤醒了那不可多得的奇迹，这是费墨洛琳自己都尚未成功之事。

“万物应至的落点是死亡，将生物的一生以一瞬之间度过，所以直达结果！”

周围的万物突然虚化，利利菲握紧长刀和叶知因自己在虚化的世界之中，唯有眼前的敌人是清晰的，但她丝毫不动，只是做着那数不清的防御和攻击，叶知因和利利菲的身上也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

“呃啊！” 叶知因攥紧拳头，冲向克瑟依墨的面前，一拳击中腹部，利利菲也一刀劈在她的脖子上，但是两个人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敌人身上的伤口也是如此。

“快！点！” 叶知因疯狂的挥拳，利利菲发疯一般的斩击，一切清晰起来，克瑟依墨突然间破碎。

小说相关章节：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