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龙属性真的有什么奇怪的作用？

“唔呜……”

等等，好像有人类来了！难道阿尔巴特莉恩就没有发现？！穆菲托绝望地试图提醒她，但后者骑得正高兴根本不想搭理。他穆菲托吉瓦从出生起就没想过自己可能会死在雌性的生殖腔里……不，比起这个，人类看到他们在用奇怪的姿势交配更让他深感无助。

等煌黑龙玩尽兴，终于松开了他，他已经硬得发疼了。

“还想睡觉吗？”阿尔巴特莉恩窃笑。

穆菲托把人类的事抛在了脑后。

三个月后。

“你这个体型怎么肉这么多？”

话一出口赤龙就后悔了，果然随便评价雌性的身材是不对的吧？阿尔巴特莉恩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既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厉声反驳：“多吗？”

穆菲托按了按她毛茸茸……不，是硬邦邦的大胸，捏了捏丰腴颤动的后大腿，挤了挤弹性肉感十足的尾巴根，说：“不多吗？”

煌黑龙在漫长的被一代又一代人秘密膜拜的历史里还没有遇到过敢于对神祇的身躯胡言乱语的，祂的构造每一寸都是恰到好处或者说理所当然，肉多？那是什么？但穆菲托看起来信誓旦旦，她也无意与他进行无谓的争辩：“这是因为现在是雌性的身体……”

“是这样的原因吗？”

“怎么了？”阿尔巴特莉恩恼了，“你有什么意见？”

穆菲托却认真深思起来，“如果我也能转换成雌性的身体，以我的体长会不会太重……”

“哼，现在就够重的了。”

“你的下压也能压断我两根肋骨。”赤龙冷静还击。

“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还能不能飞起来吧。”

阿尔巴特莉恩用肉垫抵着赤龙坚实的翼骨，把对方压过来的有点沉重的翅膀推开。

不知是不是为了安抚她被猎人所伤的自尊心，穆菲托还曾经拿出自己全身部位被几个训练有素的猎人破了一遍的故事说给她听，结果是吸了吸地脉能量伤口又长回来了。“所以没事的，”他舔舔煌黑龙还没长全的翼膜安慰道，“多吃东西就好了。”

当时煌黑龙莫名其妙，“我进什么食？”

“这不是还没长好嘛？”

“你想让我修复翼膜的伤口？”阿尔巴特莉恩不怀好意地瞄了眼赤龙沉睡的雄性生殖腔，完成使命不久的龙茎已经缩了进去，“我是不着急的，你想主动帮我梳理体内的能量也不是不行……”

穆菲托明显也回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不由感叹起来：“然后你的翼膜第二天就修复好了。”

“托你的福。”她懒洋洋地回答。

可惜的是统天角的恢复速度比不上其他，毕竟没了角她还能自由转换属性，现在足不出户也没有别人能看到她这副模样。应付过繁殖期才是关键。

“是不是肉多一点养伤也会更快？”

“都说了是雌性……”

“下次我想看看你雄性状态的身体。”

阿尔巴特莉恩笑了，“还有下次？你的处男阴茎撑得住吗？”

“嗯？我不是这个意思……等等，你别突然又骑上来！”

五个月后。

“总之，就像这样，”赤龙在缓缓将阴茎推进雌性生殖腔的时候解释道，“把爪子埋进地脉，你能够看到地脉能量从无数支流向你的方向汇集，然后想象能量从四肢流动到心脏，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输入全身。等到缺失的部分补足了，甚至会有一种要回流的趋势，这个时候停下就可以了。”

煌黑龙似懂非懂地点头，“原来如此，光凭想象居然就可以了吗？”

“首先直接接触的地方要有充足的能量，”为了进得更深一些，他动了动尾巴，感受到丰沛的属性能量包围着他，“其次体内要有通畅的脉路循环。这大概是我们种族的天赋，我也说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做到的。”

“除了四肢，其他的部位是不是也可以吸取到地脉能量？”

赤龙思考了一下，“只是输入的部位不同，应该并不会影响回路的循环。”说着他就着手尝试，煌黑龙就是那个现成的能量源，他们现在也在直接接触，剩下的只需要想象……

穆菲托的躯体和双翼都亮起了成细小纹路的琉璃色光芒。能量在他们之间流动，阿尔巴特莉恩新奇地摸了摸他们紧密连接的部位那块亮起的耻骨：“这可真是漂亮……”

“这就是吸收你的属性能量了。”

她体内常年暴走的属性确实缓和了一些，全身的器官都难得地平静，连最近饱受生长痛之苦的统天角都完全没有不适了。正因如此，她也冷静下来回想了一下身体的状况。“这么说来，的确每次做完都有一种能量置换的感觉。”

“能量置换？我的和你的？”

“因为每一次都流失了一些属性，又好像被生命能量灌满了一样，”眼看赤龙全身的表皮越来越红，阿尔巴特莉恩继续无辜地说，“你那边也是对应的感觉吧？说起来我还奇怪怎么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没有被榨干呢，这就解释的通了。”

穆菲托移开捂脸的爪子，“难道把我榨干也是你争夺地盘的长期策略？”

她转了转眼珠，“不是不可以考虑。”

两秒钟的崩溃后，赤龙又打起了精神，“让我再埋在里面吸一会儿，”熟悉的能量香味，熟悉的忽冷忽热的温柔乡，熟悉的刮得生疼的天鳞……他决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要让别的龙留宿了。

八个月后。

“都说了尾巴不要乱动，我会很困扰……诶？”

“怎么了？”

“不，可能是我的错觉……等等……”

“你爪子在摸哪儿啊？”

“嗯……怎么感觉你的肚子有硬硬的东西在里面……”

“…………”

“…………”

“这种事情问你自己去。”

“诶？什么意思？”

？个月后。

又是人类的味道。

赤龙不爽地抬起头辨认了一下来者的方位，离得还很远，只能听到几只小型翼龙正在往幽境之谷靠近。煌黑龙趴在他身边闭目养神，混乱的属性能量已经暂时平息下去，现在反而闻起来更像赤龙的生命能量；那只断角逐渐修复完成，比另一只完好的角稍小一些，看起来……有些滑稽（当然，这话不能拿到阿尔巴特莉恩面前说）。她显然也发现了不速之客，不知是懒得动弹还是根本没放在心上，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其实穆菲托也懒得动弹，但总有谁要去处理猎人的事。他的尾尖戳了戳煌黑龙：“你去？”

阿尔巴特莉恩用尾巴反戳回去：“你去。”

“好吧。”穆菲托唉声叹气。不过正好他吃得也太饱了，体内本就正常运转的能量系统现在更是库存充足，打跑几只人类不算什么，就当饭后消食。

赤龙往幽境之谷的上层飞去，看到两个装备齐全的猎人正对着石壁上缠绕的茧衣指指点点。他降落的风压推得猎人们一个趔趄，二人一龙大眼瞪小眼，穆菲托率先发出威吓的吼叫。

“啊，是冥赤龙！”其中一人喊道。

啧，都是拿着轻弩的猎人，他最讨厌这样的人类，总是在周围走来走去滑来滑去绕得他头晕。如此对峙几番，赤龙已经对“水冷弹伤害怎么低了一截”的嘀嘀咕咕烦不胜烦，他扇动翅膀飞到空中。

“它飞了！”猎人惊呼，神情镇定地躲到附近一个凸起的石柱后面。穆菲托环顾四周，没看见另一个猎人的踪影。哼，送走一个，另外一个恐怕也要逃了吧。他酝酿着体内充盈的能量，把多出来的甚至可以说是负担的部分释放出去，整个幽境之谷都亮起了能量爆发的白色冲击波。见那个猎人一脸不敢置信地倒下，他神清气爽地飞回最下层。

阿尔巴特莉恩可能是被他和猎人的战斗吵醒，闲不下来地在转圈圈散步，见赤龙毫发无伤，放下心来似的又原地趴下了。穆菲托回到她身边，也打了个呵欠。

“你要留在这儿产‘卵’吗？”

阿尔巴特莉恩瞥了他一眼。“这是你家。”

“现在倒愿意承认是我家了，”穆菲托抱怨道，“我是想说，你多待一会儿，我可以帮你处理那些卵。”

“怎么处理，吃掉？”

赤龙点头，“反正也都是能量体。”

煌黑龙像见了鬼似的抬头看他，见他一脸“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是这样的种族。你想要吃掉也可以，反正都是同源的生命能量，大概不会消化不良吧。”

啊？穆菲托非常困惑，煌黑龙为了消耗暴走的属性能量而凝结成的“卵”，和他的生命能量有什么关系？

阿尔巴特莉恩继续解释：“你没有发现吗，其实你也早就在我的影响下进入繁殖期了。赤龙的繁衍就是通过积攒大量生命能量进行的吧？”

——啊？！

“不过，不知道是生殖隔离还是跟我的属性能量有排异，似乎是不会产生新生命呢。如果你觉得不合胃口，那我就一起带回旧大陆。”

穆菲托大惊失色，所以一直以来他旺盛的食欲并不是单纯被煌黑龙的属性能量诱发，而是他自己的身体为了繁殖期需要而大量摄取、储存能量？他环顾四周层层叠叠的风化旧茧，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闭合藏进鳞片的生殖器官，视线移到阿尔巴特莉恩微鼓的下腹……

要不还是吃掉吧。赤龙麻木地想着。

被调查团内部称为苍蓝星的资深猎人回到月辰据点，看见眼熟的长发女性正在大门口等待。“我回来了。”他向三期团团长打了个招呼，后者点点头道：“幽境之谷的调查如何？”

“终于要告一段落了。文字材料我们过会儿整理一下就可以交给您。”

三期团团长抱着双臂，试探着开口：“你觉得煌黑龙出现在幽境之谷的目的是？”

苍蓝星斟酌了一下措辞，“根据长期观察，我们总结认为祂是来求偶的。”

“……这还真是令人震惊的发现，”三期团团长深吸一口气，“本以为新大陆要遭逢前所未有的危机，没想到最后只是虚惊一场。你的那个同伴呢？”

“幽境之谷的冥赤龙发现我们偷窥的事，一怒之下让他猫车回去了。我当时正在帐篷里换弹药，”苍蓝星回忆道，“他躺在担架上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大磨刀鲹鱼鳞，嚎叫着‘王之雫不是躲在石头后面就没事了吗？为什么体力还是消失得这么迅速啊？’”

三期团团长沉默了。“这听上去更像终结审判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

二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最后还是沉默寡言的苍蓝星开了口：“您要将调查结果都送到猎人公会吗？”

龙人族女性一向沉静的目光透出几分茫然，她慢条斯理地摊开了手掌：“在我向公会递交冥赤龙和煌黑龙可能要争夺地盘、正在进一步调查的报告之后，有人跟我说，你们这些家伙难道不懂得恐惧为何物吗？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物是不能深入探究的……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烧掉这些东西呢？这样的内容记载下来，会像那些人说的一样招致灾祸吗？”

苍蓝星无意再多说什么，对于经历了不少大事的猎人而言，如果汇编典籍本身意味着不祥，他大脑里的记忆就就更不能说给他人听了。他摆了摆手与三期团团长告别，决定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先吃一顿猫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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