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谧雅的初吻是谁啊？？”

温蒂坐在杂物堆上摇着尾巴问我。

“还没……”

“主人和你做的时候没有接吻过吗？”她捂着嘴巴十分吃惊。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总之原因很多。”

我转移开话题，幸亏她也很难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上，她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

主人从来没有想要接吻的意思，他只是把我当做发泄的工具，只需要用于施暴就足够了。

而对于我来说接吻是恋人之间做的事情，但主人心爱的人不是我。

不过和主人成为恋人的话，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牵着手走在大街上，可以在婚礼上接受其他人的祝福，可以和主人建立家庭。

但只要我还是一个奴隶这些事情都不可能。

如果我和主人成为恋人，他一定会成为别人的笑谈，而让奴隶摆脱奴隶身份的的唯一方式就是主人死去灵魂消散而且在死前没有转移所有权。

真的就只有帮我洗头发。

主人之后就离开浴室，我本来还以为他会对我做点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以前做的太多现在出问题了？但是之前在木屋里的时候还可以的。

想了很多，洗澡水都凉了。

还是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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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窗户，冷冽的秋风从窗口吹进来。

秋天了啊，该为主人准备点厚衣物了。我思考着要不要去为主人织一条围巾。

在发呆的时候我听见主人在喊我下去。

“现在开始收拾行李，尽量简单一点，我们两个回王都一趟。”他低着头读着手里的信。

“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把头抬起来，我终于看见他阴沉的脸。

“勇者妮娜被发现与恶魔勾结，被教会和王国宣判死刑。”

======

“主人……要去救她吗？”

在马车里我贴在主人耳边低声问他。

“不……看看情况再说。”

我和主人都全副武装，我甚至怀疑主人到时候会闯进去救人。

没过多久，我们就从在王都的住所来到了监狱入口。

然后果不其然我和武器都被禁止携带入内了。

士兵将武器对准一只手握在剑上的主人，驻守的法师也举起法杖，主人只好把武器和次元袋都交给我并示意我先回到住处等他回来。

妮娜小姐是个很善良的人，她对队伍里的大家都很好，即使是我这样的奴隶她也把我们当做生命而非物品。

我很难相信她与恶魔勾结，但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又在欢呼雀跃。

主人所爱的人如果死掉的话，那他应该就会喜欢上我了。

我忍不住在房间里踱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在钟声响了六次之后，主人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

“证据确凿。”他把我轻轻推开，绕过去倒在床上，“教会特别允许明天她的前队友去见她最后一面。”

主人的声音里透露出他的疲惫，我坐在他身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主人先休息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把床边的灯熄掉，我握住他的手直到他睡着。

======

在严密的搜身之后，我和主人都被请进地牢里。身边跟着三名法师和十几名士兵。

经过了三道厚重的铁门，我们见到了戴着镣铐的妮娜小姐。

“结果只有你们两个来了啊。”她盘腿坐在地上对我们微笑。

我下意识地鞠躬问好，却引来她的嘲笑。

“我听说你在我的婚礼之后就和她做了，感觉和我比起来怎么样？”

“……”

“回想起来当时和你做的的时候你还很稚嫩呢，后来动起来就熟练多了。”

“别说了！”

“你生什么气，是你当时主动要和我做的吧？啊，也可能是斯莱克，队伍里和我做过的人太多记不住了。”

我震惊于这些秘闻，有些说不出话。

“你以前的那种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吗？”

我在主人的语气里感受出他的悲哀。

“是哟，毕竟不装得清纯一点怎么拉拢你们这群没脑子的家伙。”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奴隶把嘴闭上，轮不到你和我说话。”

我向前靠近她，但是士兵们立刻挡在了我的前面。

“妮谧雅不用问她了，恶魔和她大概签过不能泄密的契约。”

“那她是怎么被发现的？”

“都路特斯发现她在和别的男性幽会，一气之下就对他使用了对邪恶专攻法术，结果她中招了。”

处刑的前一天早上，我和主人离开了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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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停在家门前，我把正在打盹的主人叫醒，从马车上跳下来活动很久没有舒展的肢体，感觉关节之间发出脆响。

明明只是出门几天却感觉很久没有回家一样，也许是因为这几天掉落的的枫叶让这种感觉十分明显。

主人这时候也从马车里钻出来打哈着欠，这几天他都没有睡好。

我对车夫鞠躬答谢，他吹着口哨架着马车离开了。

“我们回家吧。”我看向主人，他的表情还是这几天一如既往的阴郁。

“我们走吧。”鼓起勇气我牵住主人的手，他愣了一下随后被我拽到家里。

家里的门很少上锁，毕竟没有人会甘来在领主的家里盗窃，而且她们三个人也一直在家。

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主人很少能记得住要带钥匙出门。

空气里的气味还是和离开的时候一样，老房子死气沉沉的空气，陈旧木头有些发霉的味道，还有这几个月以来主人偏好的香辛料带来的新气味，还有温蒂耳朵和尾巴上脱落的毛发在空气里飘来飘去。

我决定过几天给她买一个给马梳毛用的梳子。

“我先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主人把自己的次元袋递给我，“这几天的脏衣服你去让她们洗一下。”

这之后我又开始了日常的忙碌，但其实也没有多少事情要做。在脏衣服交给佩拉尔之后我就去清扫后院的落叶。

从后院一角抬头就能看到我的房间窗户，尤其在树叶已经快落光的现在也没有阻拦视线的障碍。

平日里我经常从那里探出头，感受今天的天气来给主人增减衣物。

但是现在那里有一个女人依靠在窗边一边吃着手里的苹果一边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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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钻进了脚下的阴影，沿着墙砖的缝隙一路向上然后从窗口钻了进去。

“你不是……！”

“嘘！”她用还沾着苹果汁的手捂住我的嘴，“科索夫他就在隔壁哦，你也不想把他吵醒吧。”

然后她继续吃起苹果，最后把果核扔到了后院里。

“期待它长成大树吧。”

“妮娜小姐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

“那你当我是幽灵就好了，看着别人干活自己什么也不做真爽啊~”

她坐在我的床上，从房间的布置上看起来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

好没有礼貌的家伙。

“我还是不明白，您是怎么逃出来的？”

“监狱里边的不过是我的分身，反正是差不多的东西。”

“那她说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吧。”

“你是指哪部分？”

“就是你和很多人都做过……”

“啊，这个倒是真的，不过说我和恶魔勾结实在是有辱我面子了。”

“那为什么要把你处刑呢？”

“担心功高盖主吧，顺便杀鸡儆猴给别人看：就算是勇者也是杀得掉的哦——这种感觉。至于邪恶阵营问题，我觉得你和你主人也没法通过检测。”

“不可能，主人是很善良的人。”

“倒是不反驳自己的阵营啊，但是据我了解他一直在虐待你吧？”

“那只是爱的一种形式而已。”

“按照教会那帮人的标准他算是「暴怒」吧？我呢是「色欲」，而你……我想想，大概是「嫉妒」吧。”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把被子卷在身上像是面包卷一样：“反正按照他们的标准大家都过不了的，你就放心吧。”

“所以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逃难加上确实有点想要和科索夫做了，虽然技术不是很好但是尺寸很过关，而且插进来的时候剐蹭得还是蛮舒服——”

下意识地我将飞刀甩向她的面部，但是她轻而易举地闪开，飞刀扎在她身后的墙上。

“一提到他的事情你就这样……和他做舒服到想要占为己有吗？但是你好像只和他做过吧，也没有别人作为参考标准。”

“我又不是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婊子。”

“之前还叫我妮娜小姐的，翻脸怎么这么快。”

“因为我意识到你不是那种值得我尊敬的人。”

“也不知道如果今夜要选一个人他会选择我还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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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吵——”

“哟，科索夫好久不见。”

我把扎在墙里的飞刀插回绑带，然后把倒下的椅子放回原位。

“之前见面的时候搁着牢门很难聊天，你身材还是那么好呢。”

趁我不注意她已经凑到主人身边，手指拂过他的手臂从主人的侧后方踮起脚在他耳边低语。

“你过来干什么？”

在我以为主人又要被她带走的时候，主人终于回过神把她甩开。

“逃难，顺便想和你做了。”

不知廉耻。

在打闹了一会之后他们两个就坐在我的床上开始聊天，她和主人这样的对话几乎让我想起了从前，那时候我只能在一旁看着主人和她近乎调情的行为。

而现在我又有了一样的感觉。

我看得出主人虽然表面上不耐烦，但是其实很开心看到她还活着。

因为他从来不会对我像和妮娜一样平常的聊天。

“老头子有的时候确实很烦啊……”

妮娜和主人聊起以前的事情。

“……我记得老头子还和我说过“你如果不改掉你那个毛病肯定活不到下个月”，结果他刚刚回到家里就去世了。妮谧雅你也过来吧。”主人对我招手，就像以前在篝火旁那样。

“不用了，我站在这里就可以了。”

这样也很好了，毕竟我是奴隶嘛，即使把一切都献给主人也显得廉价。

即使她的爱已经给予过那么多人。

“我要去……准备晚饭了。”

“谢谢啦小妮谧雅，不过我记得科索夫很喜欢口味比较重的调味吧……”

我还以为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她根本就是在炫耀啊。

我本还以为主人已经不再在意她。

退出房间关上门的瞬间，我终于忍不住哭泣。

但是我也有很努力没有发出声音，毕竟让主人在别人面前丢脸就不好了。

我可是很努力在学习怎么做好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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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过澡之后回到房间，我发现妮娜不在卧室里。

但是在主人的卧室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偷听了很久，我只听见翻书声和主人的呼吸声。

但是在我准备回到自己卧室的时候，我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

我立刻潜入阴影之中，接着看到穿着之前被主人扯坏的长裙的妮娜推门进入，然后反手带上了门。

她还是找到了我向她借走的那件衣服，但现在因为没有缝补所以看起来就像半裸一样。

我再次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妮谧雅要来一起睡吗——你怎么来了？”

主人翻书的声音停止了。

“妮谧雅穿过这件衣服和你做过了吧？我就是想问问你比起和她做和我做是不是更舒服一点。”

我听见解开扣子之后衣服滑落在地上的声音。

“其实你还是更喜欢丰满一点的吧，比起她那种平板身材还是我比较好对吧？”

我听见床板的些微吱呀声。

“我……”

“不管你想怎么说，你的身体很诚实哦，我还没碰到你就已经有生理反应了呢。”

“我不能……”

“要插进来吗，你其实还喜欢着我对吧？”

我几乎想象得到她跨坐在主人身上，赤裸的身体引诱着主人的样子。

“我不想让她伤心。”

“是说妮谧雅吗？那要不要试一试三个人一起来，我会让你们两个都很舒服的。”

“抱歉，你走吧，或者我离开一下。”

于是里面沉寂许久。

“妮谧雅你在门旁边对吧，我已经输了哦。”突然她对着门口说，好像看得见我在哪里。

我试着融入阴影，但是脚踝却被圣光的锁链锁住。

“我今晚就去你的卧室睡了，声音大一点我好方便自慰。”

她走过来开门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打着哈欠回到我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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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只是路过！”

在愣住一小会之后，我想要逃向右边自己的房间，可是脚上的锁链把我绊倒在地。沿着看过去，另一端拴在了床脚上。

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我完全没察觉到她的动作。

主人这时候已经朝我这边走过来，我还是放弃拆掉锁链，坐在地上眯上眼睛等待主人的惩罚。

身体绷紧，我熟练地准备迎接殴打。

“对不起，差点让你伤心了。”

我诧异地看见主人蹲在我面前，有些紧张地把我搂在怀里。

“我本来应该一开始就拒绝她的，但是我还是差点动摇了。”

抱的太紧了。

我想要让主人松开一点，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话，好像喉咙里被噎住。

“我还是把她赶走比较好吧。”

“不。”

我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其实主人还是最喜欢妮娜小姐吧。”

不管是她还是我其实都是这么相信的。

除了过于好色以外，她都是比我优秀得多的人。

“没有那回事——”

“主人你其实只是想赎罪吧。”

我平生第一次强硬地打断主人的话。

“没必要对我感到愧疚的，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要不然我会对未来产生幻想的，靠着主人的愧疚感与他结婚，然后组建家庭，但怎么想也只会迎来坏结局。

所以还不如早点让自己放弃，只作为工具来使用我就很好。

自己不用去想那么多也就不会痛苦了。

“或许我真的只是想要赎罪，但只要能够让你幸福别的都无所谓。我希望在我的生命结束以后你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不需要再去听别人的差遣，”他把一柄小刀塞到我的手里，“如果你想的话，我的生命随时随地都可以献给你。”

在主人几乎表白一样的发言之后，我似乎听见隔壁传来妮娜不耐烦的嘟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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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主人没再对我说什么，只是把我抱起来回到卧室里。我手里的小刀差点划伤自己。

把我放到床上之后我本以为他会顺势和我做下去，但是他却躺到了扶手椅里，在自己身上盖了一条毯子然后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听见隔壁的妮娜在敲墙催促，我把小刀扔出去扎进墙壁以作回应。

过了一会主人还是没有回到床上，看起来是想要睡在椅子里。

明明说已经把自己献给了我，但是却还是疏远我吗？

脚上的锁链虽然有实体但是没有发出响声，而且好像没有重量。于是我踮着脚走过去，坐到主人腿上想要和主人在一起，然后我就感觉屁股被主人的下身顶着。

他立刻扶着我的腋下像是抱着幼童一样把我抱了起来，可是我也因为他感到兴奋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害羞，明明已经和主人做过那么多次，可只是因为这我就有了反应，我是不是有点太下流了。

我开始反思我之前的所作所为。

“妮娜还在隔壁，可以等到明天吗？”我别过脸半推半就。

“不……”他的脸色有点奇怪，最后还是对我坦白：“我就是因为之前对她感到兴奋所以才愧疚的。”

因为这个才不上床吗！

而且甚至持续到现在！

隔壁的捶床声和笑声好吵！

======

次日凌晨，妮娜打着哈欠在路口和我们告别。

她现在身上披着斗篷，头发也染成了褐色，免得人尽皆知的她被别人发现惹一身麻烦。

“结果还是没偷吃到啊，而且你们两个原来是那种有别人看着就做不起来的人。”

她背靠在马车上色眯眯地看着主人。

不过我觉得一般人都这样吧。

“以后还能见面吗？”

主人竟然还是有点担心地问道。

“说不好啊，毕竟人生苦短，当然这句话对妮谧雅可能不适用，说不定你还能参加我的葬礼呢。我准备去北面看看，说不定还能和北方那群据说有着巨人血脉的蛮族来一场美妙的邂逅。”

那群只会吃生肉的野蛮人？

他们说不定会把你分尸吃掉。

我暗自腹诽，但还是和她礼貌性的拥抱了一下。

“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请随时回来。”

“虽说能让我决定麻烦的事情你也帮不上忙，不过还是谢谢啦。”

我目送着她登上马车，然后挥手告别，直到马车从视野中消失。远处的天空看起来有些灰白。

“我们回去吧，最近也冷起来了。”

“嗯。”

我跟在主人后面低着头，眼睛盯着他的脚跟。

他突然停住，我没反应过来一头撞到他的腰上。

“要……”他似乎难以启齿。

“要？”

“要牵手吗，像之前那样？”

“……”

“这里也没有什么人，虽然被别人看到我无所谓但是你会很在意吧。”

他刻意板着脸来掩盖自己的害羞。

我拉下兜帽，伸出右手以作回应。

牵着手走路其实是一件有点难度的事情，尤其是当两个人的步幅差别很大的时候。

主人总是想停下来一会来等我跟上他，而我也总是想加速跟上主人。

“来聊点什么吧。我好像没有给你庆祝过生日？”他生硬的引起话题。

“没有。”我在兜帽下摇摇头。

“那……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我可以提一个请求吗？”

“只要我做得到的都可以。”

我停下脚步，四处观察一下，然后拉着主人走到一块扁平高约二十厘米的石头旁边。

“主人可以闭上眼睛吗？”

他有些疑惑的照做了。

我随即站到石头上，手够在主人的肩膀上踮起脚。

抿起嘴唇，最后破釜沉舟一般闭上眼睛把自己的嘴唇和主人的贴在一起。

这应该算是接吻了吧？

心跳飞快，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贴上去一瞬间之后，我蹲在石头上平复着心跳与呼吸。

主人也摸着自己的嘴唇有点不可置信。

“这样我的初吻也是主人的了。”

“……对不起。”他张着嘴，但后面什么也没说出口。

“我很早知道的，主人和妮娜小姐的事情，从第一次开始我就在看着，”我能猜得出主人想说的事情，“但是以前的事情对我无所谓，我现在能够喜欢主人就很幸福了。”

我抬起头看着主人，突然感觉脸上一点冰凉。

下雪了。

======

地面上已经积起一层薄雪，在经过镇子的时候，主人提出去那里逛一逛。牵着主人的手的我欣然同意。

在镇子里的时候，我看到陆陆续续地房门旁边都被放上了一盏点燃的油灯，虽然随着魔法技术的发展各种找骂用具都变得便宜起来，但是在白天的室外点上油灯对于百姓还是有点奢侈。

“这个是做什么的？”

“每年冬天第一场雪的时候这里的人都会点燃油灯，方便从冥界归来的先祖灵魂找到回家的路，然后在梦里就能见到逝去的亲人。””

“主人要点灯试试看吗？”

“我也不是本地人……不过回家的时候就试一下吧。”

我记得主人的父母去世很早，主人几乎是流浪中长大。

逛了一会，主人在几家服装店里给我买了几件厚外套和一双靴子，虽然在我换衣服的时候很容易能看到我腰后的奴隶纹章，但在金钱的力量下她们都没表现出厌恶。

至少我没有看出来。

接近中午的时候，主人提出在附近的酒馆吃午餐。

“我听说附近有家酒馆的蜂蜜烤肉很不错。”

主人带着我推门进入，酒馆里一下从嘈杂变得安静起来。

是我哪里不对劲吗？

“要不要我出去一下？”

“不，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主人抓着我的手又握紧了一些，然后把两枚银币用力拍在吧台上。

“我没干犯法的事情，酒里掺水和卖假药都是老板逼我的！”

蹲在吧台的人突然站起，我发现他竟然也是一个卓尔。

“为什么我们进来之后这里连老鼠都不敢叫一声？”

“可能是因为你——您是我们这里的领主？”

他说着把钱放进自己口袋里，这时我似乎看到他的手背上有和我背后接近的纹章。主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件事。

“你是奴隶吗？”

“是，我的主人是楼上的老板，”他指了指天花板，“现在大概还在睡觉吧。”

“他不管你把钱藏起来吗。”

“应该是“她”，不过确实不管。“

“老老板去世之后她就没怎么管过这家酒馆，要不是洛这里早就完蛋了。”

一个醉汉说完举起酒杯，倒了倒却一滴酒都没有。

“你……不害怕被别人看见吗？”

“还好吧，”他耸耸肩，“这么多年也早就习惯了。你是哪个家族出来的？”最后一句话他是用卓尔语问的我。

“我不太记得了。”我的卓尔语已经不太熟练，毕竟许多年不讲而且离开家族又那么早。

“虽然我知道几个家族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把记忆都删掉还把你扔到上面来确实有点过分。”

主人在他继续讲下去之前挡在我们之间，然后点了两盘烤肉。

我们两个坐到了一个空桌旁边，然后没过几分钟酒馆里的人都基本离开了，只剩下那个醉汉和在厨房忙着的洛。

“你们刚才聊的什么。”

“他问我是哪个家族的，”我担心主人吃醋于是如实回答，“后面我也没太听懂。”

“家族？”

“主人对卓尔的社会感兴趣的话可以去问他，恕我不太能为您答疑。”

“我就是在想……如果举办婚礼的话要叫你的家人来吗。”

======

雪花落到窗户玻璃上，然后逐渐融化成沿着玻璃流下的水痕。

我还在不断咀嚼着婚礼这个词。

我只参加过一次婚礼，而且老实说之后的经历并不美好，不管是初夜撕裂的痛苦还是虐待一样的性爱都让那个夜晚刻骨铭心。

而主人却要举行自己的婚礼，虽然还不知道对象是谁。

可是那个让人感到恐惧的主人已经不复存在，而且他还陷入了对我的愧疚之中，如果这时候趁机进攻……我说不定能够成为情妇？

我打开窗户，想用冷空气让自己发热的大脑冷静一下，可是却忘记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在自己的卧室里。

“又做噩梦了吗？”

大概是冷醒的主人翻下床，走到窗边把手搭在我的手背上。

“不，什么也没有……我就是在想事情。”

“我能帮得上忙吗？”

“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我摇摇头，“主人该继续睡了。”

即使已经住在一起，不同的作息习惯还是难以改变。我依旧会晚睡早起，在主人睡醒之前盯着他看。

如果他那时候醒过来估计会被吓一大跳。

主人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然后躺回床上，在辗转一会之后又坐起来看着我。

“主人睡不着吗？”

他盯着我摇摇头。

“和我相同作息对一般人类肯定有坏处，主人还是先睡吧。”

“我就是在想，如果我睡少一点是不是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一点。”

我似乎听见血液在加速流动，虽然没有点灯但主人脸上的表情在我看来一清二楚。

“我的生命最多也就能陪伴你度过你的六分之一，总感觉有点……”

“不甘心？”

“嗯，现在这样看着你就感觉很安心。”

我尽力沉着脸不让嘴角上扬。

======

压低帽檐，我尽量避人耳目按照留下的地址找到了药剂师。

“哟，是稀客呢。”

“你这里有那种药吗？”

“哪种？”

“增强精力的。”

她从架子上拿下一瓶褐色的药剂。

“给，耐力药剂，二十银币承蒙惠顾。”

“不……不是这方面的。”

“我懂了，催情药剂再加上强效体力补剂可以吧，这个套餐有优惠可以打八折，如果大量采购还能更便宜哦。”

好熟练啊，是因为买的人比较多吗。

“不过你的主人明明就经常来为什么不自己买。”

“等下，说明白点！他总来找你吗？”

手砸在柜台上，她被我吓了一跳。

“你主人只是经常来买药，不过放心我们之间绝对清白。”她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

“那他是生病了吗？”我趴在柜台上，脸几乎和她的贴在一起。

“没有，不过和你有点关系。”

和我有关系？

“那请你仔细——”

“药的效果已经在下降——你怎么在这里？”

我趴在柜台上和主人面面相觑。

“还是问本人比较好，药就放在这里我先去睡一会了。”

======

“主人经常来对吧，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担忧地握住主人的手，他慌忙地左右扫视，然后指着柜台上的药剂瓶问道：“你来这里是买什么药剂的？”

“催情药剂，因为好久没和主人做已经等不下去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身体怎么了吗？”

如果不是为了知道主人身体的状况，我是绝不会说出如此让人羞耻的话的。

“身体没有问题，就是在在买补剂，为了以后能陪你久一点。”

“真的吗。”

“真的。”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不过三秒他就在对决中败下阵来。

“其实是安神药剂。”

“最近睡不着吗，是我打扰你了吗？”

“是用来压抑性欲的，我以前的时候不是总做过头嘛……”

“！”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最近不管我如何暗示甚至明示主人他都提不起兴趣了，原来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药剂师！

我甩开主人的手，不顾他的道歉回到柜台旁边拿起那两瓶药剂，其中一瓶里面飘浮着爱心型的气泡。

然后我拔下塞子一鼓作气把那瓶全都喝光。

“你这是干什么——！”

舌头缠在一起，残留的药剂混着唾液进入主人的嘴里。

我没想到药剂的效果发挥得这么快，在喝下药剂之后本能就完全战胜了理性。明明那个药剂师还在里面的房间里，但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就在这里、在这里做吧♡”我坐在柜台上解开了外套的扣子。

“我……我去锁下门。”

“不，”我用腿环住主人的腰，手撑在柜台上阻止他离开，“不会有人的♡”

“可是里面还有人在……”

“我现在就去巡诊，里面的房间随便用！”

她风一般冲出去，于是店里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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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已经被留在了柜台旁边，我被主人拦腰抱进里面的诊室，或者说是病房。

不知道是因为旁边火炉里火焰还是因为我们的体温，自从进入这里之后感到越来越热。

躺在床上，主人压在我身上脸埋进已经解开衬衣扣子的胸部，鼻息弄得我有点痒。

“主人可以做了吗？”

我轻抚着主人的头发，低声询问。

因为那瓶药全身都有出汗，衬衫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尤其是小腹时不时的钝痛就像警铃一样催促着我和主人交合。

衣服都被扔到一边，在狭窄的床上主人几乎和我叠在一起，而那根巨物紧贴在小腹上跳动着。

手向下摸过去，它的前端已经流出透明的液体，随着手指的触碰更加兴奋。

“插进来吧♡”

湿润的手指划过小腹在肚脐上打转，然后有点恶趣味地画了一个爱心。

然而我大意了。

长久压制的性欲让主人几乎化作了一头猛兽，尺寸比以往还要大，身体只是稍微抬起一点让下体抵在张开的两腿之间，然后就一下插了进来。

因为疼痛稍微流了一点眼泪。

深呼吸之后，我挤出微笑，手放在主人握住我的腰侧的手上：

“等一下……如果可以的话稍微慢一点……”

但是他像是惊慌失措的大狗一样，打破了碟子之后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坐在原地。

就差伸出舌头摇着尾巴看着我了。

胡思乱想着，我把手环起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没事，像平常一样做吧。”

但说出口我就有点后悔，既因为语气和奴隶的身份不符，又担心主人因为我的话感到冒犯。

可是他就像是得到命令一样，慢节奏地动了起来。

观察着我的反应，主人调整着角度和频率，着力进攻着反应最激烈的地方。

手背挡住眼睛遮住表情，我像是有着奇妙的竞争心一样不想败下阵来。

他于是搅弄起来。

“挡住脸没有用的，因为你感到舒服的话就会缠上来所以很明显。”

就像这样。

明明和以往的粗暴完全不一样，速度没有那么快，也没有那么用力，可是神经就像纠缠在一起一样，意识被他搅得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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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里只剩下一个声音一直叫着。

每次去之后就会大口喘气让自己恢复呼吸，主人也会等我恢复的差不多之后再继续，然后不断重复，或许是因为药的问题，这些休息时间的间隔越来越短。

然而在我还在闭着眼睛休息的时候，主人的手突然从腰部挪到胸部的位置，我我本来还觉得他不会对贫瘠的胸部感兴趣，可他接着虎口环住胸部，从侧面向里内推过来，就像给奶牛挤奶一样。

再次失神，一定刷新了两次之间的最短时间记录。

明明还在休息。

抓住主人的手腕，眼神迷离的想让他停下来。

“这个……真的不可以♡稍微休息时间长一点♡”

主人缓缓拔出去，尽量不刺激到我，之后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排泄在了床单和主人身上。

本想着道歉的我却发现主人还依旧坚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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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羞耻。

竟然在主人面前失禁，甚至自己都没察觉到结果弄脏了主人的身体……

头偏向一边，用手捂住嘴防止自己因为羞耻心发出奇怪的声音。

“还要继续吗？”

主人坐在床边看着我问道。

“继续吧，该主人这一边了。”

示意他坐在那里不要动，我脚尖点地走到他旁边然后坐到他的腿上，然后两腿张开一点让主人的下体夹在两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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